第12章 同居与钥匙
我恨不得给十秒前的自己一个嘴巴子，我闲得蛋疼问这个干嘛？！
这话题该不会是他的“逆鳞”之类的东西吧？
我不由得提了提车速，生怕他暴起一刀剁了我的狗头。
“复仇。”
“……什么？”
“维因·塔德文骗了我，他必须付出代价。”
“弑君者”的突然出声让我猝不及防，答案更是让我意外。
而且这模糊不清的说法……简直就像是遇上渣男的发言！
喂，傻逼，你怎么他了？
【是的，我们是有一个孩子。】
哈？
【开个玩笑，不过我和他之间确实有点小误会。】
这个“小误会”足以让“弑君者”直接给你一刀？恐怕我对“小”有什么误会。
【诶嘿～】
维因似乎不想多说，我也不敢再去问沉默寡言的冷面杀手，只好换一个话题：
“我们要去哪里？”
反正不可能是警务厅，对吧？
“去你住的地方。”
又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发言，真是越来越搞不懂“弑君者”究竟在想什么。
一滴水砸在车窗上，随即是第二滴、第三滴……
开始下雨了，一开始是小雨，但几分钟后，雨势就“噼里啪啦”的了。
我启动雨刷，两根黑色的杆子在眼前反复晃动，擦去模糊视线的雨水。
希望这场雨能把刚刚的血迹给洗掉。话说回来，血嚎帮发现三个人突然失踪，应该会注意到，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查到我……我觉得概率很大，毕竟我都把人家的车给开回来了。
唉……这都什么事啊！
轿车在阿莫林公馆附近的街边停下，熄火后，我不敢擅自下车，生怕惹到身边这位传奇杀手。
然而，杀手老哥解开安全带，直接下了车，在雨中站着，面朝我的方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你怎么还不下车”的气息。
好吧，看来是叫我也下车。
关上车门，我没带伞，和“弑君者”两人在雨中站着，有一种脑干缺失的艺术感。
“我们是要去我，咳，维因的公寓？”
我试探着问了一句，见“弑君者”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啧，那你早说啊，衣服都湿了。
穿过街道，进入阿莫林公馆，我甩甩头发，见“弑君者”还跟在后面。
不是，老哥，你好歹把刀收起来啊！
为了避免被邻居看见这“可疑人士”，我赶紧带着他进入电梯，抵达四楼。
如果被人撞见和头号通缉犯待在一起，那我的人生也就结束了吧。
进入404号房，回到已经开始熟悉的屋子，我既有一种“局势开始受我控制”的感觉，也有一种茫然。
我，为什么要带着“弑君者”回来啊？！
进了屋子，“弑君者”终于不是像尊雕像杵着，而是脑袋微动，似乎在打量房间布局。
“怎么了？”
“弑君者”声音很轻，但我勉强听到他在说：
“原来在这。”
呃，这是什么意思……哦，“原来维因这家伙先前躲在这里”，对吧？
要从几个单词理解他的意思比较困难，我只能尽量按照自己的理解去翻译。
“弑君者”的衣服材质是某种防水布料，此刻雨水滴滴答答地淌在木地板上，看得我一阵心痛，又要拖地了……呸呸呸，我为什么脑子里都是这些离谱想法？
还是得考虑一下“弑君者”为什么要跟着我回到这里吧。
但我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啊，“噢秩序在上你浑身湿透了要洗个热水澡吗？”
好在没等我绞尽脑汁去想怎么展开话题，“弑君者”主动开口了，只是他的话让我怀疑我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我会在这里待几天。”
嗯……嘛……啊？
这是什么展开？
我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今天下午打的那些狗屎垃圾浪漫小说稿子中——“‘弑君者’邪魅一笑：女人，今晚我会留下。”
不不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为什么？”
这是我思索了毕生所学词汇中找出唯一一个有用的回答。
“你受我牵连，他信任你。”
又是没头没尾的两句话，我想想，这怎么翻译……
“你受我牵连”是指，他杀了维因，却害得我被当做嫌疑人？还是说他杀了血嚎帮的三个哥们，导致我会被血嚎帮报复？
“他信任你”的“他”应该是指维因？但“弑君者”不是亲手杀了维因，怎么还会因为“维因”相信我而……留宿？
没等我想出更多合理的解释，“弑君者”继续道：
“血嚎帮会报复。”
这个不必你提醒啦……
不管怎么说，“弑君者”目前的表现称得上善意，而且他还从刀疤脸手上救下了我，我也得友善一点才是，于是我这么回道：
“我还以为你会杀了我。”
【你的嘴好厉害，能教教我怎么说话吗？】
……我也想给自己一巴掌，刚刚的话怎么听都好有不信任感和敌意啊！
“弑君者”沉默几秒，道：
“在找到办法将他抹杀前，我不会杀你。”
所以还是有可能杀我的对吧？嗯，我也不能对一个职业杀手要求太高。
但“将他抹杀”是什么意思，抹杀谁，维因？
“弑君者”是想把这个缠着我的“背后灵”给抹杀了？
【这个杀手好可怕，赛弗尔你得保护我啊。】
嗯，说不定我会和“弑君者”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在搞死维因这一点上。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弑君者’先生，只是这地方有点挤，恐怕……”
“我睡那里。”
“弑君者”指向起居室的沙发，好死不死，维因现在就躺上面。
【你可不能答应，这是我的位置。】
“没问题，如果你不介意。”
“弑君者”意外的如此好打交道，令人感动。
“7号。”
“啊？”
“弑君者”转向我：
“我没有名字，你可以叫我7号。”
7号……奇怪的称呼，比“弑君者”还要奇怪。
但既然他都这么说，我也不敢不从：
“好的……7号。”
7号不再言语，静静地站在门关，我挺纳闷他究竟是在干什么。
【他在等水滴完。】
啥？
维因闪现到7号身边，露出一抹坏笑。
【我们的小7是个腼腆的孩子，很懂事捏，知道不能带着一身水进别人的屋子。】
虽然这说法很扯蛋，但看着默默站着的7号，我忽然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要不把外套换下？”
【我翻译一下，这句话的意思是：你能把脸露出来吗？】
意识到7号的大半张脸都是靠这件外套进行遮挡，我又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多管闲事干什么，7号爱搁这伫着就随他去呗！
然而7号听罢，没多说什么，干净利落地拉下拉链，将外套一脱，挂在衣架上。如果不考虑他是个在通缉令上都没出现过真容的通缉犯，这一举动倒也正常。但对于暴露真面孔无比危险的通缉犯来说，这动作未免流利过头了。
啊，看到脸了，该不会被灭口吧？
在被称为“弑君者”前，这位杀手就以“瞬影”的绰号闻名，早在六七年前就有记录，按理来说再年轻应该也要30岁左右。但令我意外的是，兜帽和衣领下露出的脸并没有太大年纪，甚至可以说看上去比我还年轻，也就差不多十五六岁。这乍一看完全没有杀手的风貌，只像个清秀的邻家少年，还是叛逆期限定臭脸款。
不，不可能只有十五六岁吧，那时候他才多大？十岁出头？
【人家只是看着年轻，娃娃脸而已，实际上他今年已经27了。】
27岁……我这个17岁的人看上去都能当他哥！
而且我敢肯定这不是“娃娃脸”能解释得清的问题，7号如果真是27岁，那他的年轻就显得尤为诡异，我有种感觉，就像是……他从15岁开始，外表就没有再增长过。
7号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目光，又或许注意到但没有在意，径自走到沙发那里坐下，将长刀抱在怀中，闭上双眼。
【我的至尊宝座……】
哈哈，活该！话说你又没有实体，和他挤挤呗？
【那会感觉非常奇怪。】
维因移到另一个沙发椅上。
【这个位置无论如何不能再被其他人夺走，不然……】
不然？
【不然我就得考虑搬去厕所了。】
千万不要！我可不想有人在我排遗的时候讲冷笑话，那会夹断的！
【《厕所里的维因同学》，堂堂连载！锵～锵～】
坐着的7号忽然扭头看向我：
“你在和他说话。”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很肯定的语气，我点头：
“应该算是吧……怎么看出来的。”
“表情，眼神。”
唔，不可否认，和维因交流的时候，他的一些言辞经常让我表情难以绷住，而7号又是擅长观察的传奇杀手，很难瞒得过他。
7号唐突地搬进这公寓，和我“同居”，真正目的恐怕也是监视我这个目前可能唯一能与维因交流的人，毕竟我何德何能足以让这么个顶尖杀手关注呢。
见7号像尊雕像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我也不可能一直陪他发呆（或者说与维因斗嘴），索性去厨房准备晚饭。
晚饭很简单，中午剩下的蔬菜汤配白面包，热一下就好了。
想了想，我多拿了几块面包，“弑君者”怎么说也是人类，应该要吃饭。
把晚饭端入起居室，我看向7号：
“要一起吃吗？”
7号看了过来，沉默几秒站起身，坐到餐桌边：
“谢谢。”
盛上热汤，为了表示汤里没下毒，我先拿起面包蘸了点汤汁，咬了一口。
呃，7号看都没看我，径自吃了起来。
这么信任我吗？好感动！
【只是绝大多数毒药对他来说都不会有效果罢了。】
什么意思？
【7号的自愈能力非常恐怖，想杀死他，要么用纯粹的暴力手段摧毁肉体，要么用精神、灵魂层面的攻击。】
听上去像是某种非凡力量，不过“精神攻击”和“灵魂攻击”毫无疑问也是只有非凡力量可以做到吧。
【这可不一定，有时语言和文字的力量也能对别人造成精神伤害。】
比如你让我打的那篇小说。
【没素质！】
谢谢夸奖。
7号只吃了一块面包就停下，坐在对面看着我进食，弄得我也压力山大，只吃了往日三分之二的量就感觉没食欲了。
他看着我干嘛？
【大概是等你吃完后洗碗吧。】
哈？
“弑君者”帮我洗碗？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小7是个心灵敏感细腻的孩子哦。】
请别把比我大10岁的人叫做“孩子”，他是“孩子”，那我是什么？
【宝宝。】
……我就不该问！
我自然是不可能让7号来刷碗：
“吃完了，那就我来——”
我话还没说完，一眨眼，餐具就被7号拿在手里，他直接起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儿，传来哗哗水声。
……我好没用，连刷碗都抢不过别人。
前去厨房，7号在水池前清洗餐盘，随着他的动作，一个物件在半空摇晃，引起我的注意——那是一枚黑色的吊坠，先前在黑色衣服的背景下我没注意到，直到现在才看见。
这枚吊坠为细长的十字形，约有一个巴掌的长宽，造型古典。最为怪异的是，这枚吊坠下方尖端收缩呈螺旋状，。
钥匙。
虽然这吊坠的外型与钥匙没有半分相似之处，但不知为何，我脑子里浮现出了这个词。
这话题该不会是他的“逆鳞”之类的东西吧？
我不由得提了提车速，生怕他暴起一刀剁了我的狗头。
“复仇。”
“……什么？”
“维因·塔德文骗了我，他必须付出代价。”
“弑君者”的突然出声让我猝不及防，答案更是让我意外。
而且这模糊不清的说法……简直就像是遇上渣男的发言！
喂，傻逼，你怎么他了？
【是的，我们是有一个孩子。】
哈？
【开个玩笑，不过我和他之间确实有点小误会。】
这个“小误会”足以让“弑君者”直接给你一刀？恐怕我对“小”有什么误会。
【诶嘿～】
维因似乎不想多说，我也不敢再去问沉默寡言的冷面杀手，只好换一个话题：
“我们要去哪里？”
反正不可能是警务厅，对吧？
“去你住的地方。”
又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发言，真是越来越搞不懂“弑君者”究竟在想什么。
一滴水砸在车窗上，随即是第二滴、第三滴……
开始下雨了，一开始是小雨，但几分钟后，雨势就“噼里啪啦”的了。
我启动雨刷，两根黑色的杆子在眼前反复晃动，擦去模糊视线的雨水。
希望这场雨能把刚刚的血迹给洗掉。话说回来，血嚎帮发现三个人突然失踪，应该会注意到，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查到我……我觉得概率很大，毕竟我都把人家的车给开回来了。
唉……这都什么事啊！
轿车在阿莫林公馆附近的街边停下，熄火后，我不敢擅自下车，生怕惹到身边这位传奇杀手。
然而，杀手老哥解开安全带，直接下了车，在雨中站着，面朝我的方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你怎么还不下车”的气息。
好吧，看来是叫我也下车。
关上车门，我没带伞，和“弑君者”两人在雨中站着，有一种脑干缺失的艺术感。
“我们是要去我，咳，维因的公寓？”
我试探着问了一句，见“弑君者”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啧，那你早说啊，衣服都湿了。
穿过街道，进入阿莫林公馆，我甩甩头发，见“弑君者”还跟在后面。
不是，老哥，你好歹把刀收起来啊！
为了避免被邻居看见这“可疑人士”，我赶紧带着他进入电梯，抵达四楼。
如果被人撞见和头号通缉犯待在一起，那我的人生也就结束了吧。
进入404号房，回到已经开始熟悉的屋子，我既有一种“局势开始受我控制”的感觉，也有一种茫然。
我，为什么要带着“弑君者”回来啊？！
进了屋子，“弑君者”终于不是像尊雕像杵着，而是脑袋微动，似乎在打量房间布局。
“怎么了？”
“弑君者”声音很轻，但我勉强听到他在说：
“原来在这。”
呃，这是什么意思……哦，“原来维因这家伙先前躲在这里”，对吧？
要从几个单词理解他的意思比较困难，我只能尽量按照自己的理解去翻译。
“弑君者”的衣服材质是某种防水布料，此刻雨水滴滴答答地淌在木地板上，看得我一阵心痛，又要拖地了……呸呸呸，我为什么脑子里都是这些离谱想法？
还是得考虑一下“弑君者”为什么要跟着我回到这里吧。
但我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啊，“噢秩序在上你浑身湿透了要洗个热水澡吗？”
好在没等我绞尽脑汁去想怎么展开话题，“弑君者”主动开口了，只是他的话让我怀疑我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我会在这里待几天。”
嗯……嘛……啊？
这是什么展开？
我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今天下午打的那些狗屎垃圾浪漫小说稿子中——“‘弑君者’邪魅一笑：女人，今晚我会留下。”
不不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为什么？”
这是我思索了毕生所学词汇中找出唯一一个有用的回答。
“你受我牵连，他信任你。”
又是没头没尾的两句话，我想想，这怎么翻译……
“你受我牵连”是指，他杀了维因，却害得我被当做嫌疑人？还是说他杀了血嚎帮的三个哥们，导致我会被血嚎帮报复？
“他信任你”的“他”应该是指维因？但“弑君者”不是亲手杀了维因，怎么还会因为“维因”相信我而……留宿？
没等我想出更多合理的解释，“弑君者”继续道：
“血嚎帮会报复。”
这个不必你提醒啦……
不管怎么说，“弑君者”目前的表现称得上善意，而且他还从刀疤脸手上救下了我，我也得友善一点才是，于是我这么回道：
“我还以为你会杀了我。”
【你的嘴好厉害，能教教我怎么说话吗？】
……我也想给自己一巴掌，刚刚的话怎么听都好有不信任感和敌意啊！
“弑君者”沉默几秒，道：
“在找到办法将他抹杀前，我不会杀你。”
所以还是有可能杀我的对吧？嗯，我也不能对一个职业杀手要求太高。
但“将他抹杀”是什么意思，抹杀谁，维因？
“弑君者”是想把这个缠着我的“背后灵”给抹杀了？
【这个杀手好可怕，赛弗尔你得保护我啊。】
嗯，说不定我会和“弑君者”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在搞死维因这一点上。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弑君者’先生，只是这地方有点挤，恐怕……”
“我睡那里。”
“弑君者”指向起居室的沙发，好死不死，维因现在就躺上面。
【你可不能答应，这是我的位置。】
“没问题，如果你不介意。”
“弑君者”意外的如此好打交道，令人感动。
“7号。”
“啊？”
“弑君者”转向我：
“我没有名字，你可以叫我7号。”
7号……奇怪的称呼，比“弑君者”还要奇怪。
但既然他都这么说，我也不敢不从：
“好的……7号。”
7号不再言语，静静地站在门关，我挺纳闷他究竟是在干什么。
【他在等水滴完。】
啥？
维因闪现到7号身边，露出一抹坏笑。
【我们的小7是个腼腆的孩子，很懂事捏，知道不能带着一身水进别人的屋子。】
虽然这说法很扯蛋，但看着默默站着的7号，我忽然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要不把外套换下？”
【我翻译一下，这句话的意思是：你能把脸露出来吗？】
意识到7号的大半张脸都是靠这件外套进行遮挡，我又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多管闲事干什么，7号爱搁这伫着就随他去呗！
然而7号听罢，没多说什么，干净利落地拉下拉链，将外套一脱，挂在衣架上。如果不考虑他是个在通缉令上都没出现过真容的通缉犯，这一举动倒也正常。但对于暴露真面孔无比危险的通缉犯来说，这动作未免流利过头了。
啊，看到脸了，该不会被灭口吧？
在被称为“弑君者”前，这位杀手就以“瞬影”的绰号闻名，早在六七年前就有记录，按理来说再年轻应该也要30岁左右。但令我意外的是，兜帽和衣领下露出的脸并没有太大年纪，甚至可以说看上去比我还年轻，也就差不多十五六岁。这乍一看完全没有杀手的风貌，只像个清秀的邻家少年，还是叛逆期限定臭脸款。
不，不可能只有十五六岁吧，那时候他才多大？十岁出头？
【人家只是看着年轻，娃娃脸而已，实际上他今年已经27了。】
27岁……我这个17岁的人看上去都能当他哥！
而且我敢肯定这不是“娃娃脸”能解释得清的问题，7号如果真是27岁，那他的年轻就显得尤为诡异，我有种感觉，就像是……他从15岁开始，外表就没有再增长过。
7号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目光，又或许注意到但没有在意，径自走到沙发那里坐下，将长刀抱在怀中，闭上双眼。
【我的至尊宝座……】
哈哈，活该！话说你又没有实体，和他挤挤呗？
【那会感觉非常奇怪。】
维因移到另一个沙发椅上。
【这个位置无论如何不能再被其他人夺走，不然……】
不然？
【不然我就得考虑搬去厕所了。】
千万不要！我可不想有人在我排遗的时候讲冷笑话，那会夹断的！
【《厕所里的维因同学》，堂堂连载！锵～锵～】
坐着的7号忽然扭头看向我：
“你在和他说话。”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很肯定的语气，我点头：
“应该算是吧……怎么看出来的。”
“表情，眼神。”
唔，不可否认，和维因交流的时候，他的一些言辞经常让我表情难以绷住，而7号又是擅长观察的传奇杀手，很难瞒得过他。
7号唐突地搬进这公寓，和我“同居”，真正目的恐怕也是监视我这个目前可能唯一能与维因交流的人，毕竟我何德何能足以让这么个顶尖杀手关注呢。
见7号像尊雕像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我也不可能一直陪他发呆（或者说与维因斗嘴），索性去厨房准备晚饭。
晚饭很简单，中午剩下的蔬菜汤配白面包，热一下就好了。
想了想，我多拿了几块面包，“弑君者”怎么说也是人类，应该要吃饭。
把晚饭端入起居室，我看向7号：
“要一起吃吗？”
7号看了过来，沉默几秒站起身，坐到餐桌边：
“谢谢。”
盛上热汤，为了表示汤里没下毒，我先拿起面包蘸了点汤汁，咬了一口。
呃，7号看都没看我，径自吃了起来。
这么信任我吗？好感动！
【只是绝大多数毒药对他来说都不会有效果罢了。】
什么意思？
【7号的自愈能力非常恐怖，想杀死他，要么用纯粹的暴力手段摧毁肉体，要么用精神、灵魂层面的攻击。】
听上去像是某种非凡力量，不过“精神攻击”和“灵魂攻击”毫无疑问也是只有非凡力量可以做到吧。
【这可不一定，有时语言和文字的力量也能对别人造成精神伤害。】
比如你让我打的那篇小说。
【没素质！】
谢谢夸奖。
7号只吃了一块面包就停下，坐在对面看着我进食，弄得我也压力山大，只吃了往日三分之二的量就感觉没食欲了。
他看着我干嘛？
【大概是等你吃完后洗碗吧。】
哈？
“弑君者”帮我洗碗？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小7是个心灵敏感细腻的孩子哦。】
请别把比我大10岁的人叫做“孩子”，他是“孩子”，那我是什么？
【宝宝。】
……我就不该问！
我自然是不可能让7号来刷碗：
“吃完了，那就我来——”
我话还没说完，一眨眼，餐具就被7号拿在手里，他直接起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儿，传来哗哗水声。
……我好没用，连刷碗都抢不过别人。
前去厨房，7号在水池前清洗餐盘，随着他的动作，一个物件在半空摇晃，引起我的注意——那是一枚黑色的吊坠，先前在黑色衣服的背景下我没注意到，直到现在才看见。
这枚吊坠为细长的十字形，约有一个巴掌的长宽，造型古典。最为怪异的是，这枚吊坠下方尖端收缩呈螺旋状，。
钥匙。
虽然这吊坠的外型与钥匙没有半分相似之处，但不知为何，我脑子里浮现出了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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