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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酒肉联盟

    清晨,已快要到了出早功的时候,钟广友的房屋却一点动静没有,除了钟广友的呼噜声什么也听不见,大门此时有一把锋利的小刀划了进来,将门内上的插销逐渐滑下,咣当,门被打开。来人叹了一口气对着地上的大嘴说道。

    “去,给他叫醒。”

    大嘴儿哈着气儿的一跃蹦上了钟广友的床上,一脚踩在他的命根子上,让他痛的嗷的一声坐了起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大嘴的舌头就在他的脸上舔了个来回。当叔轻轻的晃醒了秋山让他穿衣服后就走过来对着钟广友破口大骂。

    “都几点了你还在睡,是不是想被驱逐出山门?怪不得通发让我留个心眼,吩咐我时刻看着你,你小子果然起不来。”

    “哎呀,当叔。你快让它下去。”钟广友痛苦捂着下体用胳膊擦着脸上的口水。当叔将大嘴牵了下来接着说道。“快给我起来。”钟广友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啊,知道了,知道了。”

    钟广友带着秋山去了纯阳桩,路上秋山问起了李通发的消息。“师傅,李师叔怎么还没回来。”

    “这是当然的了,哪能有这么快。现在数九寒天的,要是去的地方远,只能慢慢地骑马回来。能有半个月就不错了。你要知道有时候3,4个月都不一定会回来。”

    “为什么?去了很远的地方吗”

    “那倒不是,你要知道这世界很大的,人也很多,人多的地方自然就会有关于需要驱魔的事情发生,我们经常这个刚完事就被道门的玲珑球告知有另外一个地方出事了,就要快马加鞭的朝那里去,一来一回,时间就长了。”

    “都会让谁去呢?”

    “谁离的近谁去呗,所以啊,”钟广友指了指秋山腰间挂着的铜球接着说道“这个小玩意你可要看好了,要是不小心丢了那联络可就断了,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才有这句话说,道门给你的包里的每一样东西,个个都比你的命还要重要,因为没有那些东西,你这小命就有可能也跟着丢了。”秋山点了点头。

    钟广友带着秋山坐完早功吃过饭后,就回去了屋子里补了个回笼觉,秋山坐在桌子前读着李通发给他看的那本书,不一会响起了敲门声,秋山将门打开发现是李通发回来了。

    “李师叔!”秋山高兴地叫着,李通发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师傅呢?”“正睡觉呢,我去叫醒他。”“不用了,不用了,我只是顺便过来看看你,早功呢,你师傅带你出了吗。”“是的,不过今天是当爷爷叫醒我们的,师傅睡过了。”

    “哎,我猜也是,秋山啊,你以后得想办法自己早起了,指望你师傅,保准得迟到。”

    “嗯,李师叔,你现在要去哪里啊。”

    “我现在刚回来,得去掌门那汇报一下然后回屋休息一下,晚上我再过来。”

    秋山点了点头,李通发看着这个由单身母亲抚养长大的秋山,不禁想起了还怀着孕的荷花,不禁有些悲从中来,只叹了口气就打算往外走。

    “李师叔,你看着有些憔悴了。”

    李通发一愣,回头看着秋山笑了起来。“你小子居然还懂憔悴这个词,这你也看出来啦。”

    “我娘教会了我很多,包括人的表情。”

    李通发摸了摸秋山的头发说道“秋山啊,咱们驱魔道士,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外人常以为咱们驱逐个恶鬼就好了,其实我们面对的不止是恶鬼还有外来的心魔。经常走在黑暗中,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因此而迷失方向了。尤其是在“人性”这个字上。你要时刻警醒,保持理智,知道了吗。”

    秋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李通发自嘲的笑了下“大概得等你长大就明白了,好了,我去掌门那里汇报了。等你师傅醒了就告诉我他来过了。”“好的,李师叔。”李通发关上了房门,表情阴郁的走去了议事殿。

    晚上,钟广友正在桌子上美滋滋的小酌几口。却被门外突如其来的动静吓的杯子里的酒洒在了床上。

    “在哪呢,在哪呢!”

    钟广友屋外的敲门声和喊声混杂在一起,咚咚咚的力度几乎快将门砸坏了,属实也吓到了正在看书的秋山。秋山看了一眼师傅,却发现他气的牙根痒痒。

    “妈的,老子的酒……,我看是谁这么不识好歹!”

    他骂骂咧咧的将酒藏在了被子里,就气冲冲的走去开门,门刚打开,就冲进来了两个人将钟广友推到一边差点摔倒。

    “小师侄呢?小师侄在哪里?!”

    喊话的人看见盘着腿靠在床边,手捧着书有些吓坏了的小孩子立刻大笑了起来跑过去说道。“就是你吗,小师侄?哈哈哈哈哈,神了,神了。居然能逼的钟广友出早功,你也是个厉害的人物啊。”

    另外个人则开了阴阳眼打量着秋山。“听说咱们门里收了个极阴之体的弟子,我还吓了一跳觉得不可能,直到说钟师兄的徒弟,我才将信将疑的赶回来,果然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啊。”

    李通发走在那俩人的后面也笑呵呵的走了进来,钟广友则在旁边有些惊讶,也忘了生气他俩吓的自己洒了酒。

    “卫昊,小黄儿。你们两个王八蛋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不得还有好些日子吗?”

    卫昊是在前头砸门的人,生的膀大腰圆。撑的衣服鼓鼓囊囊的,血气方刚的国字黑炭脸生的凶神恶煞,却在此刻笑的像个憨厚的汉子,脸上的疤痕因为他的笑容而扭曲的有些狰狞,这吓坏了离的很近的秋山。

    “本来是的,可是听说了你收了徒弟,还是个极阴之体。还要因此而出早功,我们两个都吓了一跳。为了看好戏,我们当然要早些回来啦。”

    小黄儿名字叫做卫黄,钟广友叫顺口了就叫他小黄儿,小黄儿和卫昊不同,生的矮矮胖胖的,也不似他这么憨厚,满脸的油腔滑调,圆鼓鼓的身材里藏着一肚子坏水,用掌门的话来说他很聪明,但耍的全是机灵狡诈的小聪明。

    他一脸坏笑的端详着下巴仔细盯着秋山,似乎在打什么坏主意。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子邪恶的说道。“看来你是钟师兄唯一一个弱点了,嘿嘿嘿嘿。”

    可他没笑多久就被钟广友一个锁喉摁在床上“你他妈想利用他要挟老子还早了一百年了,本来我在掌门那受了一肚子气还没地儿发火,今儿就发到你身上吧。”

    “钟师兄,钟师兄,我就开个玩笑,您这何苦啊。”

    小黄儿憋着涨红的脸吃力的说道。李通发将一个食盒放在桌子上。“现在你们三个都到了,虽然卫诸还没有回来,但你们的酒肉联盟已集合了仨,今儿就由我替卫诸,跟你们喝上几杯吧。”

    “难得啊。”卫昊吃了一惊。

    “许久不喝,尝尝。”

    钟广友看得出李通发似乎藏着一股子心事。酒过三巡,卫昊和钟广友走了出去寻着茅厕去小解,他不在旁边秋山倒松了一口气,卫昊长的让他心里犯怵。

    “李师叔,什么是酒肉联盟?”

    秋山一问完,李通发和小黄儿笑了起来,小黄儿解释道。

    “你师傅是这个酒肉联盟的头,我和你刚才出去的卫昊师叔,还有你卫诸卫师叔我们四个都是这里头的,因为我们都喜欢喝酒,所以没事就从山下偷酒上来喝,也就被别人称呼为酒肉联盟了。”

    “那李师叔呢?”

    “你李师叔不好酒,只好烟。”

    “烟可不会坏事。”李通发满意的抽了一口。“倒是你们,怕是以前给你们的外号都忘了吧。谁都只记得酒肉两个字,不记得所谓“精英”了吧。要说也怪师傅,夹着钟师兄连带着把你们三个都带坏了。”

    “精英?”秋山歪着头问道。

    小黄儿笑了笑。“我们以前被称为精英五杰,你师傅的阳气整个道门年轻一代里最强,李师兄会的法术最多,我的见识最广,知道许多的邪物。应昊接近无穷的体术,和你还没见过的卫诸师兄的符术。”

    “体术?”

    “对,应昊,是整个道门唯二的不会用法术符术,只会用法器的人。他的法器是一柄长枪。”

    “长枪?!”

    小黄儿看着秋山有些兴奋的眼神笑了起来,“对,他的长枪上面刻满了银浇筑驱邪的铭文,能震慑到邪物。是他的师傅从别的地方给他弄来的。而因为应昊几乎无穷的体力,力量自然也十分强横,那柄长枪在他手上锦上添花。很少有什么邪物能顶得住他的攻击。你别看那个应昊长的凶神恶煞,其实他是个心肠很好的老实人,你没必要怕他,整个道门里估计就他最老实了。”

    “为什么他叫师傅的全名呢?他比师傅还大吗?”

    “不,他比你师傅就小几个月,你师傅,他,应棠。他们是同年生的。按照岁数排辈,你师傅第一,应棠第二,他是第三啦。不过他那脾气也没人敢难为他。都被他直呼其名习惯了,虽说应棠很在意辈分的事儿,但也不敢找他的茬儿,我估计是因为他师傅吧,哈哈哈哈。”小黄儿笑着看向李通发,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卫昊师叔的师傅?”

    “哦,你还没见过,应该还在闭关修炼吧,等他出关了你就知道了。”

    咣当,大门被回来的钟广友和卫昊打开。“嚯,冻死我了。秋山啊,都这个点了,你该睡觉了。明儿还得指望你叫我出早功呢。”

    “嗯,那我去睡觉了。李师叔,黄师叔,卫昊师叔。”秋山朝着他们鞠了个躬回去了自己的床上。四个人又重新坐在桌子前喝了起来。

    “通发啊,不如讲讲你驱魔的事儿吧。我看卫阳回来,脸色不大好看。本来想着叫他一起来喝两口,可是应广那个老头儿是不会放过我的。出了什么事儿了?”

    “哎,要说也是司空见惯了,可临了碰见还是让人体会到人性本恶。卫阳还年轻,还缺乏历练罢了。”

    李通发将自己碰见的事情经过说了出来。卫昊听后勃然大怒,手中的杯子差点捏碎。“妈的,属实是个畜生,要是我我早一枪捅死他算了。”

    “那个阴司说的没错,我们无权干涉。”

    “也幸好没干涉,让他痛快了倒便宜他了,下无间狱,他永远都得受苦。”钟广友喝了口酒重新满上。“那你呢,你们两个呢。”

    “也不难,一只凶兽灵“尾蛇虎”。”小黄儿慢慢的说道。

    “啥?差点把老子毒死你跟我说不难,敢情上的不是你,竟他妈说风凉话。”

    钟广友和李通发笑了起来。

    “有个人上报说村子里最近总是夜晚的时候雾气弥漫,家畜无故失踪,一开始也没当回事,报了官府。最后有个出去喝酒的大汗也在回家的途中消失了,怎么找都找不到这才发现问题严重。于是就叫我们两个去看看。村子后面有一座茂密广阔的山林,即使大白天的那里也雾气聚集,顶上看不到多少阳光,我们就知道那里有东西了。”

    “妈的,你们不知道我们两个那天晚上看见的时候吓了多大一跳,腿都到我胸跟前了。”

    卫昊用手比了起来。小黄儿喝了一口酒接过话说道。

    “我们到的时候,只是随便走访调查了一下,大白天的什么也看不见,我们就去那个林子外围随便看了看,没有深入。

    商量了一下让村长告诉村民晚上都不要出来,锁好门窗。然后我们在村子等到半夜,在隐蔽的地方屏息开着阴阳眼等待看那东西会不会来,终于在二更天等到了它,一股浓雾从山林向下朝村子袭来,瞬间遮住了一个羊舍。”

    小黄儿摇了摇头。“像卫昊说的,身形庞大且出手迅速。一开始我们以为是条大蛇,直接从半空中串过去咬住了村子里的一只羊,然后原地返回,像是被抽回去一样。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雾里头可能还有其他东西。我们悄悄的从外面绕过去才看见它的真身,蛇尾虎身,上颌牙齿外突到了下巴,爪子十分尖锐修长,青色的身子黑色的斑纹,尾巴上的那条蛇身上布满了绿色的鳞片,嘴巴两边长着鳍,吐着黑色的信子。那只羊更可怜,直接被撕成了两半,一半给虎吃了,一半让蛇吞了。”

    卫昊和小黄儿从后面慢慢地跟在它后面,在远离村子的山林附近看见那只蛇尾虎正吞吃着地上的羊,两人走了过去。小黄儿对着应昊点了点头,便祭起了袖袍中的黄符将它点燃。小黄儿之所以和卫昊合得来是因为他也是个另类,不爱用法器,专喜欢用黄符在远处帮着卫昊牵制下手玩阴的。

    卫昊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大约一尺长雕刻着纹理正好能被单手握住的深红色武器,应昊用身上的阳气灌输在上面将它激发,1尺长的小木块顿时一顿扭转伸长变成了一柄长枪,道门人专用的法器,也许是法器像机器一样扭转的声音惊到了尾蛇虎,虎头转过头来一口将那半只羊吞了下去,身后的尾蛇则弯过身体吐着信子紧盯着小黄儿,但小黄儿长了个心眼,挪着自己矮胖的身躯特意离的很远避免那条蛇攻击到自己,和应昊与它形成了三角的对立。

    但不过片刻,他的小聪明就失算了。虎头对着卫昊低声嘶吼,对他打扰自己进食很是生气。应昊将长枪握紧在手中提在跟前,做好架势以防它冲过来。那虎头低头瞪视着卫昊慢慢地朝他挪步,它吼叫了一声加速朝应昊冲了过来,速度之快几乎不给卫昊任何的反应时间,他将长枪提起,枪尖对着虎头。后面的那只蛇朝小黄儿飞过去了,身体不停的在延长,几乎快要冲到小黄儿的脸上,小黄儿吓了一大跳,自己错过它的距离了,身体居然可以延伸到这么长。他将燃烧着的黄符扔向了尾蛇,却被它低头闪了过去,眼看自己的脑袋就要被尾蛇咬到,小黄儿将右手向下凝成剑指,聚集了阴气将手臂放在自己胸前,“阴法·盾”。

    一股无形的阴气在小黄儿面前形成一个圆圈。那只尾蛇张开嘴巴露出锋利的牙齿,上面滴着绿色的液体,本以为自己能直接咬断小黄儿的头颅,却被这个圆圈给挡住了,一股冲击力袭来,小黄儿直接被撞飞出去,那无形的阴气圆盾也被撞散了。小黄儿发现尾蛇无法再攻击自己,可能这里是最远的距离了。尾蛇只能徒劳的张开嘴巴露出獠牙威胁小黄儿,嘴里的液体滴落在地上,地上顿时冒出了阵阵浓烟。

    “果然是有毒。”小黄儿心说着,再次举起黄符准备用阳法攻击它,既然自己站在安全的距离,这蛇也就只能成为他的靶子了。而另一边,卫昊显然有些落于下风,那只虎的爪子每一击都力大无穷,震的应昊有些虎口发麻,纵使自己身材魁梧,也只能闪躲着虎头的攻击,也许是那只虎头觉得卫昊打不过自己,它一个腾空起来扑向应昊,应昊始料未及,只能讲长枪横过来挡住它的两只爪子,自己直接被扑倒在地,虎头张开血盆大口咬向卫昊,也都被他用长枪给挡住了。

    也许是尾蛇受到了虎头的召唤,它突然调转方向,张开嘴巴朝倒地的应昊咬去,小黄儿看见被扑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卫昊暗道不好,立刻凝起几张黄符,在尾蛇即将咬到卫昊的千钧一发之际被他的几张黄符给打歪,顺势有几张打到了虎头的身上,让它向后退去,给应昊挣脱它的空间。卫昊发现尾蛇的唾液滴在了自己脸旁边的地上,留下难闻的味道和腐蚀冒泡的土地,他还没来得及站稳身子,就被迎面而来的虎头用爪子朝自己袭来,虽然被枪把卸掉了不少力,却还是被一掌震在胸膛上被打飞了出去,剧痛引的他气血上涌,从口中喷了出来。

    卫昊看着地上的血愣了一下,立刻爬过去把沾了自己鲜血的雪花捧了起来覆盖在自己的法器上。“难得的热鲜血,可不能浪费了。”卫昊心说道。那法器被鲜血浇灌以后立刻起了变化,枪炳开始变的修长,枪头变的通红,分出了两个个尖刺像个三叉戟,整个枪尖像被火烧了许久一样整体通红发光。

    “卫昊!断它尾巴,那条蛇是关键。”小黄儿喊道,

    卫昊将长枪放在自己肩侧,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那条尾巴上的大蛇张开血盆大口冲自己咬来,在即将被咬到的那一瞬间,他猛的跪下,双腿用力向前一步随后又猛地一蹬,在老虎屁股的尾巴根处将三叉戟向上一挥,直接斩断了尾巴让尾蛇与虎头分离,大蛇在地上痛苦的嘶叫将身子卷在了一起,随后便不再动弹消散在原地,卫昊没有停歇立刻蹦起来,腾空在老虎的头顶,对着它脑袋直接向下刺去,那虎头也立刻被刺穿了脑袋趴在地上,整个身子一瞬间也都消失了。

    卫昊转动左手的手腕,将自己覆盖在法器上的阳气收回,法器立刻噼啪作响的慢慢扭转缩小,直到恢复原来约一尺长的样子被他放回了包里,卫昊长松了一口气,看着远处的小黄儿说道。

    “你小子跑的挺远啊,再晚点估计你就要替我收尸了。”

    “哈哈,放心,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

    尽管是深夜,但卫昊发现浓雾已经开始散去,他又重新看到了天上的圆月。“看这凶兽的尺寸,估计那大汉已经被吞了。走吧,给道门发回玲珑球,说事情解决了。”

    小黄儿点了点头,和卫昊回去了村长借住给他们的小屋。提起玲珑球将写了内容的纸条塞了进去,左手用力,纸条在玲珑球里燃烧,发回去了道门的议事殿里。

    当小黄儿收到回信时,与卫昊大吃一惊。内容自然是钟广友收了一个极阴之体的孩子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