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学武
“那就请真人准备准备，我这也好勘验入册。”
吕南风见老道答应，赶紧进入下一议题。他赶着下山呢，丝毫时间不愿耽误。
朝廷招人，自然不是几句话就作数的。这需要一系列的手续。比如保人、应募者的生平以及详细信息等等。这些都是最基本的，没有可不行。入营的时候，要验明正身的。
官府用人，往往从名门大派中间选取，自然有原因。来历不明的人，哪个上官用的放心？实力高低先不说，主要是来历明确，容易控制。再说了，名门大派自由一套传承，弟子们有固定的修行流程，基础一般都很牢固，实力也差不到哪去。
僧道历来有免税额度，自然不是随意哪个人说自己是出家人就是的，需要朝廷承认、并登记造册。另外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朝廷有召，不能无故推脱。
像这次，就需要老道用上自己的度牒作保，填上应募人的相貌年龄、出身生平。如果发生犯法、逃军等等事情，老道是要担风险的。
“老道马上着手准备。”老道一个侧身，伸手延请：“大炎，带吕大人去偏殿奉茶。”
面上带着一丝失望，李大炎连忙牵头带路，带着吕南风和老黄朝偏殿走去。
这次，他算是完全没有机会了。
目送几人离开，老道一个转身，把双手背在背后：“你们两个跟我来。”
这大殿，其实老道平时也不怎么来了。
供奉三清，主要是这几尊大神在道门的地位如此，随便哪家道观没有个三清殿，那像话吗？
有重大庆典，会安排在这里，平日里来烧香求签的香客信徒，也都是在这里活动。这里就是松月观的门面。要说这大殿里，最重要的东西，可能就是香炉旁边收香油钱的供奉箱子了。
老道带着两个徒弟来到后院，这里有一个小小的神堂，里面供奉着南华真人。
这位大神声名不显，比老君不知道差到哪里去了。可在道教本身的地位上，那可是相差无几，两人和黄帝并称道门三祖。道家嘛，黄老之学，这个黄就是黄帝。
祖师神像前，老道神情严肃：“你们两个，谁去？”
李缘经挠了挠头，发型更乱了：“怎么还有我的事？小四没学那些？”他只喜欢研究经文，要说那些斋醮水陆仪式之类，都是用来挣钱的，不干不行。至于啥驱魔除邪，靠他那些表面功夫肯定不行。
“本来还想你去做个样子就好，实在不行了，还能回来。既然不愿，也就罢了。”
老道确实不想弟子跑到边境去，打算拿老三充数，到时候不符合要求，大不了承认教徒无方，他镇西将军还能赶鸭子上架不成。
“师傅，我去我去！”
李唯虚见三师兄不愿，赶紧答话。
“行吧，既然你愿意。不过可先说好，那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松月观总是要出个人的，不情愿不行。
“那好吧，就你了。”老道也不纠结了，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强求不来。
老道从神龛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檀木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张度牒：“走吧。”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老道出示度牒给吕南风勘验，然后按照实情填写应募文书。募书一式两份，一份留档，一份留给应募者，入营时做证明。
过程很快，没什么可写的。
李唯虚无父无母，是老道收养来的。当初老道年过甲子，早已熄了收徒的念想。看看他之前的三个徒弟，最小的李缘经都三十几了，李唯虚现在才过二十。
寥寥几笔，就算完成了。
“这么快？”
吕南风接过募书，仔细看着。
“这不对吧，怎么叫李震？不是李唯虚吗？”
名字上就对不上号，吕南风自然不会就这么糊弄过去，他面有不虞，沉声责问。
“大人恕罪，小徒虽已经有了道号，可还没有上度牒呢，上面只能写俗家名字啊。”
老道赶紧解释，这人算是幼徒的上官了，不能恼了。
老道说完，吕南风脸色这才缓了缓：“原来是这样，上度牒已经来不及了，你确定他学到了真本事？”
“那是那是，看家本事，怎么不用心。只是小徒从未修习过武道，到了边军中……”
“无妨的。”吕南风一挥手，他知道老道在担心什么：“军中自然会教授这些。再说这样的人才，怎么可能轮得到他上阵厮杀？”
吕南风的安慰，老道连连称是，可心里不以为然。这样的话，年轻人或许会信，老道活了几十年了，什么事情没见过。进了军营还由得了你？紧急之时，管仓库后勤的文书该上也要上啊。
吕南风从腰囊中取出官印，张口朝印面哈了口气。然后把两份文件按在桌面上，各自盖上印记，随后签上大名。
“好了，这就算弄完了。”舒了口气，吕南风拿起其中应募人的一份交给老道：“八月十五之前要到，不到或者迟到的话可是要算失期的。”
失期之罪，可大可小。
“劳烦大人了，这里有些山茶，自己种的，大人留着用。”正事办完，人走之前，老道奉上一盒礼物。
“这不行，将军那里律令森严，可不敢趁公务之机，收授财务！”
吕南风连忙摆手，脸上尽是笑意：“职责所在，不必如此。”
老道哈哈一笑：“些许野茶，算得上什么？大人一路辛苦，如果这都不收，捞到这里可过意不去！”
说罢把盒子往老黄手里一塞：“就这样，大人若以后有闲，可常来！”
老黄颠了癫盒子，超吕南风看去，留给老道师徒一个大大的后脑勺。
“真人如此客气，那就收了吧，咱也给道祖上柱香。”
吕南风给大殿上插上一炷香，在与老道寒暄几句，就下山去了。
老道招呼三个徒弟又回到后院。
“大炎，这次不成，看看下次吧，总有机会的。实在不行，这些年，师傅也有些积蓄，足够你开个武馆什么的。”
本来以为能给二徒弟找个出路，结果事与愿违，老道觉得有些亏欠。不比老三老四，老二是有家的人，道观里油水不多，养家不易啊。
“师傅，没事的，我有手有脚……”
李大炎虽然失望，但要说用师傅的积蓄，那还不至于。
“不用说了。”老道随意一挥手：“我还能有几年好活？你有家室，多年来帮我操持观内事务，应得的。”
老道平日里比较随意，但是做了决定，就轻易更改不得。
老四应募，老三身无所长，估计就要继承这个破道观了，那老二就要多拿些。
“老四，最近抓紧些功课。另外，也是时候修些武道了。”
李唯虚听闻此言，大喜过望：“师傅准备教我些啥武功？”
吕南风见老道答应，赶紧进入下一议题。他赶着下山呢，丝毫时间不愿耽误。
朝廷招人，自然不是几句话就作数的。这需要一系列的手续。比如保人、应募者的生平以及详细信息等等。这些都是最基本的，没有可不行。入营的时候，要验明正身的。
官府用人，往往从名门大派中间选取，自然有原因。来历不明的人，哪个上官用的放心？实力高低先不说，主要是来历明确，容易控制。再说了，名门大派自由一套传承，弟子们有固定的修行流程，基础一般都很牢固，实力也差不到哪去。
僧道历来有免税额度，自然不是随意哪个人说自己是出家人就是的，需要朝廷承认、并登记造册。另外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朝廷有召，不能无故推脱。
像这次，就需要老道用上自己的度牒作保，填上应募人的相貌年龄、出身生平。如果发生犯法、逃军等等事情，老道是要担风险的。
“老道马上着手准备。”老道一个侧身，伸手延请：“大炎，带吕大人去偏殿奉茶。”
面上带着一丝失望，李大炎连忙牵头带路，带着吕南风和老黄朝偏殿走去。
这次，他算是完全没有机会了。
目送几人离开，老道一个转身，把双手背在背后：“你们两个跟我来。”
这大殿，其实老道平时也不怎么来了。
供奉三清，主要是这几尊大神在道门的地位如此，随便哪家道观没有个三清殿，那像话吗？
有重大庆典，会安排在这里，平日里来烧香求签的香客信徒，也都是在这里活动。这里就是松月观的门面。要说这大殿里，最重要的东西，可能就是香炉旁边收香油钱的供奉箱子了。
老道带着两个徒弟来到后院，这里有一个小小的神堂，里面供奉着南华真人。
这位大神声名不显，比老君不知道差到哪里去了。可在道教本身的地位上，那可是相差无几，两人和黄帝并称道门三祖。道家嘛，黄老之学，这个黄就是黄帝。
祖师神像前，老道神情严肃：“你们两个，谁去？”
李缘经挠了挠头，发型更乱了：“怎么还有我的事？小四没学那些？”他只喜欢研究经文，要说那些斋醮水陆仪式之类，都是用来挣钱的，不干不行。至于啥驱魔除邪，靠他那些表面功夫肯定不行。
“本来还想你去做个样子就好，实在不行了，还能回来。既然不愿，也就罢了。”
老道确实不想弟子跑到边境去，打算拿老三充数，到时候不符合要求，大不了承认教徒无方，他镇西将军还能赶鸭子上架不成。
“师傅，我去我去！”
李唯虚见三师兄不愿，赶紧答话。
“行吧，既然你愿意。不过可先说好，那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松月观总是要出个人的，不情愿不行。
“那好吧，就你了。”老道也不纠结了，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强求不来。
老道从神龛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檀木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张度牒：“走吧。”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老道出示度牒给吕南风勘验，然后按照实情填写应募文书。募书一式两份，一份留档，一份留给应募者，入营时做证明。
过程很快，没什么可写的。
李唯虚无父无母，是老道收养来的。当初老道年过甲子，早已熄了收徒的念想。看看他之前的三个徒弟，最小的李缘经都三十几了，李唯虚现在才过二十。
寥寥几笔，就算完成了。
“这么快？”
吕南风接过募书，仔细看着。
“这不对吧，怎么叫李震？不是李唯虚吗？”
名字上就对不上号，吕南风自然不会就这么糊弄过去，他面有不虞，沉声责问。
“大人恕罪，小徒虽已经有了道号，可还没有上度牒呢，上面只能写俗家名字啊。”
老道赶紧解释，这人算是幼徒的上官了，不能恼了。
老道说完，吕南风脸色这才缓了缓：“原来是这样，上度牒已经来不及了，你确定他学到了真本事？”
“那是那是，看家本事，怎么不用心。只是小徒从未修习过武道，到了边军中……”
“无妨的。”吕南风一挥手，他知道老道在担心什么：“军中自然会教授这些。再说这样的人才，怎么可能轮得到他上阵厮杀？”
吕南风的安慰，老道连连称是，可心里不以为然。这样的话，年轻人或许会信，老道活了几十年了，什么事情没见过。进了军营还由得了你？紧急之时，管仓库后勤的文书该上也要上啊。
吕南风从腰囊中取出官印，张口朝印面哈了口气。然后把两份文件按在桌面上，各自盖上印记，随后签上大名。
“好了，这就算弄完了。”舒了口气，吕南风拿起其中应募人的一份交给老道：“八月十五之前要到，不到或者迟到的话可是要算失期的。”
失期之罪，可大可小。
“劳烦大人了，这里有些山茶，自己种的，大人留着用。”正事办完，人走之前，老道奉上一盒礼物。
“这不行，将军那里律令森严，可不敢趁公务之机，收授财务！”
吕南风连忙摆手，脸上尽是笑意：“职责所在，不必如此。”
老道哈哈一笑：“些许野茶，算得上什么？大人一路辛苦，如果这都不收，捞到这里可过意不去！”
说罢把盒子往老黄手里一塞：“就这样，大人若以后有闲，可常来！”
老黄颠了癫盒子，超吕南风看去，留给老道师徒一个大大的后脑勺。
“真人如此客气，那就收了吧，咱也给道祖上柱香。”
吕南风给大殿上插上一炷香，在与老道寒暄几句，就下山去了。
老道招呼三个徒弟又回到后院。
“大炎，这次不成，看看下次吧，总有机会的。实在不行，这些年，师傅也有些积蓄，足够你开个武馆什么的。”
本来以为能给二徒弟找个出路，结果事与愿违，老道觉得有些亏欠。不比老三老四，老二是有家的人，道观里油水不多，养家不易啊。
“师傅，没事的，我有手有脚……”
李大炎虽然失望，但要说用师傅的积蓄，那还不至于。
“不用说了。”老道随意一挥手：“我还能有几年好活？你有家室，多年来帮我操持观内事务，应得的。”
老道平日里比较随意，但是做了决定，就轻易更改不得。
老四应募，老三身无所长，估计就要继承这个破道观了，那老二就要多拿些。
“老四，最近抓紧些功课。另外，也是时候修些武道了。”
李唯虚听闻此言，大喜过望：“师傅准备教我些啥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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