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众生百态通悲欢
下午放学后，两兄弟又在学校附近转了几圈街道。
待他们回到家中，白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将平板和手环从背包中掏出来出来鼓捣。
饶是他来到此地后有了三年的见识，也觉得这东西神奇。
“这东西还真有趣，嘿弟弟，你也拿出来看看。”
坐在白浪旁边的白禾看了他哥一眼，转头过来也拿出设备绑定了学生身份，经验丰富的他开始测试这个学校的官方平台型应用——“无名通”APP。
浏览一番后白禾点点头：“确实功能挺丰富的，页面布局也合理，只是我们等级不够，还不能进入有些分区。”
“是啊，就像游戏一样，还得积攒积分，升级后逐步开放新的功能。”白浪说道。
“但是这页面都不允许复制文字，还有就是……而且这平板看上去这很不开源，这“无名系统”既不像安卓系统也不像水果系统。我怀疑在上面的一切诸如聊天和浏览记录，都可以被校方轻易追溯，不安全。谁知道这是不是……”白禾摇头。
“这有什么关系，你看这教学区有视频教程和文字教程，多详细！如果有疑惑之处，花费积分还可单独让老师一对一辅导，多棒的事儿啊！”
白浪盘着腿划动屏幕上信息，换了个分区。
“而且，这公众区就跟论坛贴吧似的，怎么看见各种奇奇怪怪的文章，够热闹呀！”
白禾看向白浪屏幕，看他公众区页面上的文章：“公众区说明（置顶）”“冥想修行的补充猜想与实验”、“初级机工制造”、“单兵作战概要”、“易经与预测学入门”、“道家与道教的前世今生”、“神密学”、“第三次大建设各行业知识自学指导”……
白禾沉疑两秒，然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有继续沉默两秒。
他嘴上说着：“确实，挺行的。”
心里想着：“学习资料？你告诉我这TM的叫学习资料？”
无视了似乎严重偏离学校学习科目的知识，他灵机一动搜索“玄学”二字。随手点开了一个自己感兴趣的内容：灵异与玄学入门，你不得不知晓的三件事……
“分析得挺有道理。话虽如此，一个学习为主的学校，为什么会研发出这种东西啊喂！这上面的许多内容竟然都不屏蔽一下？”白禾心想。
又看到一则福利贴，点了进去……学校官方指定的平台，竟然存在这些内容？
大饱眼福！
这学姐看上去挺会的样子……等等，这是老师？这么年轻？
另一边，“恋爱情感分析与实战”还有讲师授课！我的天，这是想干嘛！
“好家伙，这些看上去好像迷信玄学的课程……竟然报名的还不少？如果不是我这一个月以来的体验，绝对会认为这个学校不务正业。”
白禾抬手看了眼时间，该去准备了，明天夜晚又该出发去了。
白禾和白浪说了声晚安，互相加了无名通的好友，自个儿进屋了。
白浪见怪不怪，早就知道弟弟有点儿东西，随着他回应了声：“OK！你自个儿练练吧，我再玩儿一会儿。”
白浪翻动着帖子，有点儿惊喜。
“这上面竟然有人讨论修行之法，有些人提出的见解还挺独特的，这些是我之前在万维网上未见识过的。而且今天上午报到时那个自称苏深的人……”
“没有灵气，修仙很困难；没有系统化的启灵，自主觉醒异能的机率太过渺茫；而且也没发现有魔法师的存在……难道有还有修士？还是说这个世界有修行传承，只是，少部分人才知晓，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白浪一边随意浏览页面一边思考，并且推翻了过去的论证。
“嗯……真是令人头大。行吧，继续做好持久战，总会找到回家（仙域）的办法的，只要我没有死亡，一切皆有可能。”
收拾好平板，又研究了一刻钟的手环，便去健身式修炼了一会儿武学，冲了个澡回到卧室。
“唉，还是不能引气入体，总感觉空气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进去了，但又没有。”
“算了，不急。真的迅速突破的话，就有损道韵了。那些小说里写的主角一天突破一个等级，如果是真的话，到后期一定是停沚不前的。”
“又想短时间连续突破，又想潜力持续支持——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哪有这么好的事。就跟吃大力丸爆发更强战斗力一样，会永久损伤根基的……”
“咦，我还为什么会想这些？”
“睡觉，睡觉。明天还有开学典礼呢。”
夜晚向来不安静。
但白浪两人住的地方隔音效果好，睡觉睡得香。
✧٩(ˊωˋ*)و✧
视角切换。很生硬的过渡那种，读者自然点了个踩。
某小区，平平无奇的一套房中。
看那客厅，啧啧啧。
混乱！混乱！还是TM的混乱！
咳咳，这是被偷家了吗？
书房书桌上电脑的两边音响动次打次地震动着，一男子一边嘴上蠕动一边晃动着右腿，人字拖一晃一晃。屏幕上*****正演的火热，别误会，很正经的那种，只是剧情有点狗血。
男子正是荀彧。注意，这名字不叫狗货——虽然他认识的熟人有这么叫他的。
手上扶着外卖塑料碗，没干其他事，别乱想。
荀彧嗦着味道特大的螺蛳粉，正吃的津津有味。
想着等会儿给屋子来个半月一次的大扫除时，突然电脑一个提示弹窗。愣了一下，把筷子上的粉一口吸入嘴巴。
“尊敬的‘爷傲奈我何’特别关注的‘玩家小玉’有新的悬赏发布，请注意查收”
先点击左下角把甜美的爱情片视频暂停，然后点右上角网页最小化，此时快速点开右下角弹窗。
随即大吃一惊。
“我勒个去，你这么大手笔，D级金额顶格发布的吧。老板发大财！疯了吧，你管这叫D级任务？”
“D级任务：我朋友，高价找一名年轻健壮男子于夜晚练习武道招式，7天共计28小时（放心不割腰子），治疗药物自费……
（详情接取后查看，单方面违约金30%，请确认账户中有充足的保证金用以冻结。）”
荀彧惊呆了，他不是没有见过其他的D级任务，虽然悬赏很高但完成难度也不小，有一定风险。
毕竟任务等级划分要相对合理，雇主也不是冤大头，故在黑星会中他只能说生活过得去——哪有高收益低风险的任务？
你看《财务管理学》第二章就讲到这个公式：
【时间价值（真实利率）】+【通货膨胀贴水】+【风险报酬】=【资本报酬】
所以啊，报酬越高对应风险越大。去寻找“风险-报酬”不对等收益机会的投机者，鼓吹的那套说法——真信了的话，投机者就笑了。
荀彧学过财务的，而且有自知之明，自己这奇怪的运气，总是会发生一些预料之外的事情，任务由简单难度变得更加困难和复杂。
说他运气不好吧，在任务完成率排行榜名列前茅，比很多实力高于他人都高，每次结果总是平安归来，往往还会获得一些好东西……
但他不敢将希望寄托在奇怪的运气上，所以历来想着稳妥一点。曾经挺而走险，出国做了一个C级任务，差点死掉，回国后紧急治疗后三个月才恢复过来。
所以那次之后平时一般做一做低级任务养活自己——F级，最多E级任务。
在黑星会中的任务难度排名，最简单的就是F级。F级，任何注册成员都可接取，因为最容易完成，奖金也低得可怜。
实际上从C级开始，报酬才有与修炼相关的资源，C级以下基本都是金钱报酬——而修行者谁会缺钱啊，都是缺修行资源。
听上去这么说，还有点儿道理。
但荀彧缺钱。
赋丢脸，丢修行者这个群体的脸。
他又不修仙，他修魔，魔法师的魔——但光属性的法术没掌握几个，炼金术制作器物也不够熟练，倒是身体素质被练得异常的高。擅长遁术和肉搏战，其他的就不会了——因为他懒散惯了没有过多修炼过——反正对外是这么说的。
这货简直是以一己之力拉低修行者在世人中的印象，不好好努力修炼，却很喜欢打一款叫《废土》的小众游戏。没钱了就出勤一个F级任务花个把小时赚个几百块，到现在账户里只有三十多万……
丢人.jpg
荀彧哼哼两声：能够做最轻松地完成F级，性价比最高，何必冒风险？这不比在工厂打螺丝赚钱？小钱钱不是钱啊！
荀彧迟疑了一下：“但是这么高的报酬匹配这么“简单”的任务，小玉被盗号了吧……”
又有点犹豫：“这单有五十万报酬啊，平台抽税后也有”
又嗦完最后两口粉，嘴巴一抹一拍桌子，豪气心生：“妈的，我管Ta有没有被盗号！这还不接，那不相当于我亏了吗！”
“不知道什么任务，到时候划划水。先看看事情发展小心一点吧……”
点击“接取”，详细信息展示在电脑上：
管事听闻最近学员们***（已匿名）因一些原因想在武道上更进一步，欲再找一名对练员配合修炼招式……地点在距无名中学后门两条街远的“大生道馆”，时间为一周（每日18：00-22：00）……请接取任务后前往道馆找寻周馆长对接任务，唯一任务码********（点击查看）。管事提醒：现金支付五十万，剩余五十万对等资源支付，资源已得到评估员公证。
“嘶！啊这，要给多名学员喂招吗？确实够特别的……”
“五十万资源？总不可能是珍贵的修炼资源……所以是什么资源？我是不是被坑了啊，但‘小玉’的优秀信誉是得到黑星会平台官方认可了的，应该不能吧……”
荀彧看了眼时间：2015年9月1日23时15分。
“嗯，打两把《废土》就睡。”
눈_눈
京城的荀彧先不说结果如何，话分两头，现在视角来到了川省的名城——蓉城。
蓉城的城市文化博大历史悠久，也被叫做锦城、芙蓉城、锦官城、天府之国。此乃古蜀文明发祥地，中国十大古都之一。少不入蜀老不出川，你瞧瞧，多么养人的地儿啊。
相传华夏的土地上，东汉顺帝时张道陵创五斗米教于成都大邑鹤鸣山，为中国道教之始。现代人没多少人知道这件事，但顺道而为、与世无争的思想倒是被人们广为接受——生活嘛，纯粹的快乐生活，其他的不重要。
这里的男男女女，个个长得水灵，水嫩的水灵气的灵；烟火气息浓厚，时不时逗逗大熊猫，欢声笑语充溢整个城市；航空交通发达，华夏继京城、魔都后第三个拥有两座4F级国际机场的城市。
在新世纪的槽心世界，不知有多少外国人羡慕华夏的蓉城，羡慕那一双双清澈充满着希望之光的眼睛，羡慕在华夏保护下蓉城人民的欢声笑语。
因为新世纪的变化，多少外国人悔恨20世际没有前面华夏看看，现在确是只能从书籍影像资料了解……多少人悔不当初，又咬牙切齿地恨着那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华夏人。
“那是梦寐以求的最后的净土，是只存在于梦境中的伊甸园式幻想，是完全不用担心生命安全的国度——而那些可恶的华夏人，竟然还抱怨他们自己的国家福利不够好不自由开放。拜托，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我愿意用所有的金银财宝换取一个能生活在这个幸福国度的机会！”可惜，华夏就是华夏，只有一个华夏，新世纪后从来不看任何人任何国的脸色！
毕竟1999年发生了那样的事，华夏趁此机会的综合实力和影响力双双飙升，令旧世纪的老大望洋兴叹悔恨交加。
知道那件事的老人，都对那次震惊了世界观的事闭口不谈，在大是大非面前，老人们还是理得清的。
华夏官方也在出招消除影响，通过大力支持网络发展，逐渐通过幻想小说、奇志怪诞的影视作品、“热心网友”的令人“啼笑皆非”的阴谋论……一切不着边际的故事所产生的效用显著，人民的接受能力大幅度提高。
现在，无论任何人发布了什么超自然现象，其他人可能只是笑笑。
比如随便点开最近的一段三分钟的视频的留言区：
冥冥之杠：“笑死，九漏之鱼，学没学过物理学呀？（狗头）”
好奇的尾巴：“今天看到的这个视频，这几位像是仙侠古装剧组出来的老爷子在深山老林御剑而起，开怀大笑……老人也不容易呀，还得和年轻人抢演员饭吃。话说这几名大特是新人吗，以前似乎从没见过他们？”
▽三十号有三分：“有一说一，不仅服化道好，演技在线，连特效这一块短板也补上了。这部新剧叫什么名字？”
划水摸鱼的冠军：“最令我忍不住的是，发布视频的作者信誓旦旦说着：‘当世修仙者，原来都是真的，我冒死拍下这一幕！’，哈哈哈，都5102年了怎么还有这种傻冒？从来不上网的吗？不看小说的吗？”
▽今天也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大师球，捉。话说冠军，最近书荒了，有什么好书推荐吗？
划水的摸鱼冠军：“无聊？书荒？推荐看完马克思恩格恩全集，不多，咱们学校二楼书架上就放了五排而已。（狗头）”
今天也是元气满满的一天：“皮又痒了是吧？”
匿名用户：“謝邀，人在臺省，剛下飛機，圈子裏熟人多，匿了匿了。作為太一特效的後期特效作業人員（图片），我可以確實的是這使用了最新的處理技術（图片），這種技術才誕生兩年，有些沒見過的人吃驚是正常的，當初我跟著我的美女老師（图片）（图片）學習這個時也嚇了一跳。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我20歲，她也20歲……展开”
▽老衲洗发不用飘柔：“楼上的同胞你好，我对你的故事很感兴趣，冒昧问一句：后来整么样了？再来点图片。（狗头）”
汉斯不吃汉堡：“这情节怎么这么熟悉？和我上周看的那部……”
让子弹飞一会儿：“师爷，别说了。（狗头
用户****：“@匿名用户_楼上的好兄弟，咳咳，就是说，能不能私聊一下，借一步说话，学习学习。”、“＋1（我有个朋友）”、“同问。”、“俺也一样。”……
银河以北吾彦最美：“只有我觉得左边那个老爷子很师吗？是不是Cosplay的老天师啊？”
类似的例子还很多，大多数人鄙视封建迷信，崇拜万能的现代科学的严谨。
而下面这位蓉城的小青年，之前就有点犹豫要不要坚定不移地相信科学。而现在确定是接受了——这就很有说法。
小青年双手在键盘上敲击着，屏幕上跃动着字符；右上角一盆生机盎然的吊兰的一枝坠落桌面，轻轻摩挲，狭长的叶片上残留的几滴水滴欲下而不落，显得几分得意；再往上是装裱的一幅格言，笔迹苍劲有力，是他高中时期师气迷人的邱同学写的，他很喜欢。
电脑屏幕上的内容不断放大：
那是一篇是B站某个小∪P主刚发的的热门文章，一个近万字的严谨文章，简明扼要惜字如金。
屏幕前的小青年看着沙雕网友评论和编的故事，笑了。
为了整点儿薯条：“（此条为转载评论）查克拉，道教叫灵脉，指从天灵到尾椎的一条线；一般人没有，但也不是天生的……算了，经验混到手，编不下去了。”
无奈的NPC：“混经验＋1”
仇九霄：“……我苦苦付出了八年，你的第一次在昨天背着我给了个野男人！还是个老胖子！我要全网曝光你！”
普普通通史莱姆：“楼上的狗发什么疯呢，有事找警察，到这里来占用公共资源是几个意思？管理员呢，还不删帖？”
冥冥之杠：“纯路人，有一说一，文章3.1.2那节讲得挺有道理的，但我……”
划水摸鱼的冠军：“〔(ﾉಥ益ಥ)〕笑死我了，这都来杠。”
用户1234:“限时福利！（图片）（图片）汹涌澎湃！加v********免费领取！”
汉斯不吃汉堡：“楼上的发的什么，为什么我手机显示不出来？可恶，下次要买一个能看图的手机。”
小白兔白又白：“哎，最讨厌那些破坏氛围的机器人了。~(´•︵•`)~”
烈焰梦光：“不需要自我感动，凡夫俗子不需要和光同尘，本来就是尘。”
看到我请督促我去学习：“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否认吃害虫的鸟还是不少的，但也有很多是啄木鸟。”
▽好奇的尾巴：好的提醒你，快去当习！（嗑瓜子）
天山的雪糕：“呜呜呜，我有生以来的长辈老师，没有一个跟我讲过这些道理。我性格懦弱，天生体弱多病，学习成绩也没有男孩子好，我还发现一个事，在他们的眼里我不如一条农村守家的大黄狗……〔展开〕”
皮卡丘丘人：“生而为人，我很抱歉m(._.)m；生不出人，我很抱歉Ծ‸Ծ；生吃个人，我很抱歉(。。)！”
我不是大渊种：“前面那个，是二次进化了吧？（狗头）”
离谱子弹壳：“拼命用途不大的，把身体伤了只会影响以后输出，毕竟活着才能输出最大化。一切都是有无形的力量在引导，过犹不及，凡事不可勉强，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好了。”
氪金哈士奇：“✧٩(ˊωˋ*)و✧很喜欢up主id下的一句话：该账号封禁中。哈哈哈哈哈ｸﾞｯ!(๑•̀ㅂ•́)و✧”
小青年双手在评论区发送柜中打字，点击发送。
武德：“刑啊朋友，闲着没逝搞刑违艺术啊？拷近让我看看，有点役思啊，东西是牢的，这可要载入死册的，小日子真是越来越有判头了，这种可狱不可囚的斩新身活就在阎前啊！(ಥ_ಥ)”
镜头拉远，露出小青年全身，屁股下面的老旧的人体工学椅看上去十分简陋，背上黑底白字写着“仁慈”二字，几朵红白色的祥云，头上棒球帽反着戴，耳朵两边都塞着有线耳机头，整个头部随着播放的音乐轻轻摇曳。
点击发送，此间事了。右手拿起放在地面上的饮料吨吨两口，又放回脚边。
【只见他双脚登地，椅子一转，正面镜头的脸竟然……平平无奇】
嘴角一翘：“烦不烦啊你，麻烦闭上嘴好吗？”
【没有嘴，闭不上。气不气？气不气？】
哼了一声：“无聊，真不知道制造你的人是怎么想的。我看小说中，人家系统正正经经的，而你是成天膈应我。”
【制造者不同，系统的人工智能当然不同，而且我还是对你够好了喂！你见过哪家系统对打工仔有问必答？】
“你见过哪家系统不叫宿主，而叫打工仔的？还成天在我耳边念叨个不停？这鬼情节，小说里都不敢这么写！”
【……】
【你以为我想啊？】
蒋四六听着系统的发言，撇撇嘴，除了知道这个系统叫做“北辰一号”，与自己共享生命，其他啥也不知道。
曾经问过，但被告知权限不够。
天天在脑子里BB，烦死了。
→_→
“这个系统超屑的，现在啥好康功能都没有。也不给发布任务呀，就是逊！”
来自小青年•蒋四六的嘲讽＋1。
系统•北辰一号刚想说什么，突然一愣，随即兴喜起来——终于要更新系统了。
想将情况告诉蒋四六，但不受控制地发出机械的声音：
【叮！系统升级中，请宿主耐心等待。】
蒋四六听着这声音，问了句：“喂北辰，怎么回事啊？”
没反应，像是电脑系统死机了。
蒋四六再喊两声：“喂，北辰？北北！”
他转念一想，好像之前也出现过电子音，刚绑定的时候。
这次出现电子音，又使他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真实的如此虚假。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当蒋四六回到学校，又去租的公寓整理好内务后，就想着找美女辅导员唠嗑两句。
要当面道谢她，帮助自己联系她房东朋友找了这套低价房……
这还没出公寓门呢，房间里突然叮咚一声把他吓了一跳。
【叮！已选择载体对象。】
【是否厌倦了平凡乏味的生活？是否想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是否准备好迎接真正的冒险生活？】
【是／否】
蒋四六沉思五秒：“嗯……这是天降系统，像小说里的那样？宅男逆袭、金钱武功、收编小弟、做起生意，迎取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解决国家困难，统域四海剑指星辰，然后在星际间争霸，把蓝星上的那一套再换个皮再写一遍——嗯，那些系统流小说就是这么写的。”
想到这里，整个人随即就开心起来：“嘿，爷的气质就是绝！这系统有眼光！不错，不错。所以我选择……”
食指缓缓落下。
轻轻点击。
选择了自己的偏好——
否。
“啧。”
蒋四六轻嘲一声：“开玩笑，这野路子系统是干啥的我不知道，哪敢乱搞？”
“就像是弹出的陌生链接。一个个瓜皮互联网广告营销恶心人，先吸引你眼球，勾引起你的欲望，再引流到落地页下载软件。没有一双火眼金睛的话，病毒就会把手机搞成板砖。”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问就是我的一个朋友的亲身经历。总之，下载了‘国家反诈中心’再长点儿心眼就OK了。”
“毕竟天上不会会掉馅饼，要讲因果关系、讲逻辑的，谁也不把谁当傻子。”
【叮！检测到对象选择‘否’，贴心的元系统程序已为此对象匹配系统。】
“嗯？！！！！”
“搞什么鬼！！！”
【匹配中……3s】
【匹配中……5s】
蒋四六眼睛瞪得像铜铃，完成get不到现在这东西在干嘛！强制导入？
这不是强盗吗这！
啥毛病？！
【叮！匹配成功！您好，已为您匹配北辰一号，本智能系统将竭诚为您服务！请确认加载系统至本地！】
蒋四六坐在中式公寓房的沙发上，沉思。
此时那道自称为元系统的电子音也没闹腾了，他独处这屋子中，显得有些单薄。
这座公寓房是学校周围最近的一个老小区，看着挺舒心（主要是价格贼便宜）。
因为自己这上大三了要准备考研，而宿舍六人寝贼吵受不了，便从学校宿舍搬出来住，托辅导员找了这套小户房。
房间很新，押三付一，看着自己学生证的份上，房东还给自己打了首月个八折，这才刚刚入住。
然后还没去和美女辅导员当面谢两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蒋四六四处瞅瞅，琢磨着自己也没有买蓝牙音箱啊，以为自己幻听了。
“算了，一定是昨天熬夜修仙看小说看到四点，睡眠不足魔怔了。”
他摇摇头走到门前，刚放在门把手上，那声音又出现了。
还带着个半透明的深蓝色面板。
看来……是真的。
【请宿主确认加载系统至本地！】
【点击确认（导入系统资源）】
【请宿主确认加载系统至本地！】
【点击确认（导入系统资）】
“……”
【请宿主……】
“这东西我不点击就一直单曲循环是吧……”
“算了，不管这奇怪的东西。问问福伯，记得他好像有点儿道行。”
“我怀疑是鬼上身了。就像迅哥儿曾写的，美女蛇叫你名字，你万不要应答。”
【叮！已触发“十遍循环强制确认】
【叮！元系统已自动为您选择确认！】
【资源导入大脑灵魂中，绑定中请稍后……】
“卧槽！”
“这狗系统！”
蒋四六摸了摸头，看着这面板自动变化，脱口而出：“你，你比我还不讲武德！欺负我这个20岁的小年轻！”
“别有生命安全呀，像主神空间啥的……”
【次元空间信号不良，网络延迟，已反馈请稍等……】
蒋四六吐槽归吐槽，挠挠头，还是摸不着头脑。真实的未知带给他不安，这东西无法用现在的科学解释吧？
【已更换为仙域服务器节点，继续传输请稍等……】
【请察收北辰一号V1.0】
点击头像，弹出主页面，选择主面板。
这只有简陋的面板颜色和内容都在不断变化，像是在第一次加载，最终中间呈现以下几行字：
【〔头像］蒋四六LV0】
【种族：人族（智人）】
【年龄：20】
【当前任务：［次调度］北辰一号（加载中99％）】
【通用货币：0】
【更多内容充值后，可提前解锁［充值］】
然后研究其他页面，包括使用帮助页面、商城模块、搜索模块……几分钟后。
阳光照进屋内，洒下一片光芒，而客厅突然一阵狂欢声响起。
“卧槽！和我生命绑定的，安全！我要发达了！芜湖～芜湖～芜湖～”
像个傻子发泄了刚才的提心吊胆……几分钟后。
【你好，打工仔，我是北辰一号，恭喜你被选中，快来和我一起打工吧！加油！】
声音饱含魅力适时响起，同时面板浮现出文字。
但是，怎么听上去有点儿贱兮兮的但又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蒋四六一楞：这是系统声音？不是电子音吗，怎么变声儿了？
看见面板弹出的对话框如液态般抖动，分出一小块儿光团变成半透明的长翅膀小人儿浮于空中，围绕自己转了几圈。
方知晓这是北辰一号。
“这是离体模式吗。”
小人儿翅膀一收，绅士地脱帽鞠躬敬礼。
“吐槽一下，你这什么名字。”蒋四六心想。
【北辰一号。很庆幸，啊不，是荣幸。咳咳，传说中大地震动、岩浆涌发，贤者预言星辰陨落时划过天际，雅士曾道山无棱、江水为竭，亦复夏雨雪、天地合……我将不弃不离，永远追随吾主。】
虽然但是……这声音听上去有些激动是怎么回事？
【为吾主献上我的一切】
【包括让你小子和我一起，为吾主打工。】
“合着，你口中‘吾主’不是我，害得我白高兴一场。”
两个人，或者说一人一系统？总之这两家伙直接聊起来了。
【人生第一次做系统，业务还不太熟练，请多多指教】
“人生？”
【检测蓝星华夏当地文化。】
【嗯，你可以理解为灵魂态的我以辅助系统的方式，再活一次】
“还能这样？制造你的人只是把你当作工具吧？”
“可恶，比资本家还可恶，竟然要你打一辈子工！”
“你别怕，虽然我们不同生命形态，但我和你是统一战线的，我的好东西就是你的，你有好东西也共享给我使用，你说这没错吧？”
【吾主对我很好】
【加油加工吧！打工仔！】
蒋四六暗想：“可恶！白嫖失败！这是个有脑子的系统！”
于是他为了套出更多信息，又问北辰：“那……”
……
总之，蒋四六心情如同过山车：从以为幻听而不是的懵圈，到有了金手指的狂喜，再到再次思考后的患得患失，还是有点儿担心生命危险的畏惧……最后得知这东西没问题只是有点倔。
探查不了自己想法，这系统还有脑子，多智能啊。
安全！安全！还是这个安全！
但熟练系统的性格后，蒋四六发现北辰有点儿话唠感觉，想打人。
头疼。
以上都是回想之前经历。
蒋四六咂巴着嘴，出了神。
那熟悉的声音将他拉回当前现实中。
【打工仔！你发什么神啊，来活儿了！】
“哦好。唉等下，刚刚你声音又变回去了，这是元系统吧？”
【这是既定程序，系统升级过程时，我又不在这个你这个次元哩……】
“好的明白。”
蒋四六之前对这系统有点儿小怨念，不给新手礼包就算了，任务栏也空空如也，页面感觉就是刚上大学的学生随意做的页面一样。
现在任务来了，可得好好挣钱，商城中刷新出来的东西真的是令他心痒痒。
虽然不像小说中写的那么惊天动地，但却十分实用。
单单是有商城这一点，这还不够高兴？其他人想买还没地儿买呢！
蒋四六打开任务栏阅读一番，跃跃欲试：“有点儿意思。”
【新手任务1：阅读帮助手册、在邮箱页面察收新手大礼包*1】
【新手任务2：线下活动，在系统帮助下加入一个地下组织（当前建议：成为黑星会注册会员）并为新手任务3做准备工作。】
【新手任务3：......】
蒋四六点开礼包，眼睛一亮！
Ps：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待他们回到家中，白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将平板和手环从背包中掏出来出来鼓捣。
饶是他来到此地后有了三年的见识，也觉得这东西神奇。
“这东西还真有趣，嘿弟弟，你也拿出来看看。”
坐在白浪旁边的白禾看了他哥一眼，转头过来也拿出设备绑定了学生身份，经验丰富的他开始测试这个学校的官方平台型应用——“无名通”APP。
浏览一番后白禾点点头：“确实功能挺丰富的，页面布局也合理，只是我们等级不够，还不能进入有些分区。”
“是啊，就像游戏一样，还得积攒积分，升级后逐步开放新的功能。”白浪说道。
“但是这页面都不允许复制文字，还有就是……而且这平板看上去这很不开源，这“无名系统”既不像安卓系统也不像水果系统。我怀疑在上面的一切诸如聊天和浏览记录，都可以被校方轻易追溯，不安全。谁知道这是不是……”白禾摇头。
“这有什么关系，你看这教学区有视频教程和文字教程，多详细！如果有疑惑之处，花费积分还可单独让老师一对一辅导，多棒的事儿啊！”
白浪盘着腿划动屏幕上信息，换了个分区。
“而且，这公众区就跟论坛贴吧似的，怎么看见各种奇奇怪怪的文章，够热闹呀！”
白禾看向白浪屏幕，看他公众区页面上的文章：“公众区说明（置顶）”“冥想修行的补充猜想与实验”、“初级机工制造”、“单兵作战概要”、“易经与预测学入门”、“道家与道教的前世今生”、“神密学”、“第三次大建设各行业知识自学指导”……
白禾沉疑两秒，然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有继续沉默两秒。
他嘴上说着：“确实，挺行的。”
心里想着：“学习资料？你告诉我这TM的叫学习资料？”
无视了似乎严重偏离学校学习科目的知识，他灵机一动搜索“玄学”二字。随手点开了一个自己感兴趣的内容：灵异与玄学入门，你不得不知晓的三件事……
“分析得挺有道理。话虽如此，一个学习为主的学校，为什么会研发出这种东西啊喂！这上面的许多内容竟然都不屏蔽一下？”白禾心想。
又看到一则福利贴，点了进去……学校官方指定的平台，竟然存在这些内容？
大饱眼福！
这学姐看上去挺会的样子……等等，这是老师？这么年轻？
另一边，“恋爱情感分析与实战”还有讲师授课！我的天，这是想干嘛！
“好家伙，这些看上去好像迷信玄学的课程……竟然报名的还不少？如果不是我这一个月以来的体验，绝对会认为这个学校不务正业。”
白禾抬手看了眼时间，该去准备了，明天夜晚又该出发去了。
白禾和白浪说了声晚安，互相加了无名通的好友，自个儿进屋了。
白浪见怪不怪，早就知道弟弟有点儿东西，随着他回应了声：“OK！你自个儿练练吧，我再玩儿一会儿。”
白浪翻动着帖子，有点儿惊喜。
“这上面竟然有人讨论修行之法，有些人提出的见解还挺独特的，这些是我之前在万维网上未见识过的。而且今天上午报到时那个自称苏深的人……”
“没有灵气，修仙很困难；没有系统化的启灵，自主觉醒异能的机率太过渺茫；而且也没发现有魔法师的存在……难道有还有修士？还是说这个世界有修行传承，只是，少部分人才知晓，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白浪一边随意浏览页面一边思考，并且推翻了过去的论证。
“嗯……真是令人头大。行吧，继续做好持久战，总会找到回家（仙域）的办法的，只要我没有死亡，一切皆有可能。”
收拾好平板，又研究了一刻钟的手环，便去健身式修炼了一会儿武学，冲了个澡回到卧室。
“唉，还是不能引气入体，总感觉空气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进去了，但又没有。”
“算了，不急。真的迅速突破的话，就有损道韵了。那些小说里写的主角一天突破一个等级，如果是真的话，到后期一定是停沚不前的。”
“又想短时间连续突破，又想潜力持续支持——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哪有这么好的事。就跟吃大力丸爆发更强战斗力一样，会永久损伤根基的……”
“咦，我还为什么会想这些？”
“睡觉，睡觉。明天还有开学典礼呢。”
夜晚向来不安静。
但白浪两人住的地方隔音效果好，睡觉睡得香。
✧٩(ˊωˋ*)و✧
视角切换。很生硬的过渡那种，读者自然点了个踩。
某小区，平平无奇的一套房中。
看那客厅，啧啧啧。
混乱！混乱！还是TM的混乱！
咳咳，这是被偷家了吗？
书房书桌上电脑的两边音响动次打次地震动着，一男子一边嘴上蠕动一边晃动着右腿，人字拖一晃一晃。屏幕上*****正演的火热，别误会，很正经的那种，只是剧情有点狗血。
男子正是荀彧。注意，这名字不叫狗货——虽然他认识的熟人有这么叫他的。
手上扶着外卖塑料碗，没干其他事，别乱想。
荀彧嗦着味道特大的螺蛳粉，正吃的津津有味。
想着等会儿给屋子来个半月一次的大扫除时，突然电脑一个提示弹窗。愣了一下，把筷子上的粉一口吸入嘴巴。
“尊敬的‘爷傲奈我何’特别关注的‘玩家小玉’有新的悬赏发布，请注意查收”
先点击左下角把甜美的爱情片视频暂停，然后点右上角网页最小化，此时快速点开右下角弹窗。
随即大吃一惊。
“我勒个去，你这么大手笔，D级金额顶格发布的吧。老板发大财！疯了吧，你管这叫D级任务？”
“D级任务：我朋友，高价找一名年轻健壮男子于夜晚练习武道招式，7天共计28小时（放心不割腰子），治疗药物自费……
（详情接取后查看，单方面违约金30%，请确认账户中有充足的保证金用以冻结。）”
荀彧惊呆了，他不是没有见过其他的D级任务，虽然悬赏很高但完成难度也不小，有一定风险。
毕竟任务等级划分要相对合理，雇主也不是冤大头，故在黑星会中他只能说生活过得去——哪有高收益低风险的任务？
你看《财务管理学》第二章就讲到这个公式：
【时间价值（真实利率）】+【通货膨胀贴水】+【风险报酬】=【资本报酬】
所以啊，报酬越高对应风险越大。去寻找“风险-报酬”不对等收益机会的投机者，鼓吹的那套说法——真信了的话，投机者就笑了。
荀彧学过财务的，而且有自知之明，自己这奇怪的运气，总是会发生一些预料之外的事情，任务由简单难度变得更加困难和复杂。
说他运气不好吧，在任务完成率排行榜名列前茅，比很多实力高于他人都高，每次结果总是平安归来，往往还会获得一些好东西……
但他不敢将希望寄托在奇怪的运气上，所以历来想着稳妥一点。曾经挺而走险，出国做了一个C级任务，差点死掉，回国后紧急治疗后三个月才恢复过来。
所以那次之后平时一般做一做低级任务养活自己——F级，最多E级任务。
在黑星会中的任务难度排名，最简单的就是F级。F级，任何注册成员都可接取，因为最容易完成，奖金也低得可怜。
实际上从C级开始，报酬才有与修炼相关的资源，C级以下基本都是金钱报酬——而修行者谁会缺钱啊，都是缺修行资源。
听上去这么说，还有点儿道理。
但荀彧缺钱。
赋丢脸，丢修行者这个群体的脸。
他又不修仙，他修魔，魔法师的魔——但光属性的法术没掌握几个，炼金术制作器物也不够熟练，倒是身体素质被练得异常的高。擅长遁术和肉搏战，其他的就不会了——因为他懒散惯了没有过多修炼过——反正对外是这么说的。
这货简直是以一己之力拉低修行者在世人中的印象，不好好努力修炼，却很喜欢打一款叫《废土》的小众游戏。没钱了就出勤一个F级任务花个把小时赚个几百块，到现在账户里只有三十多万……
丢人.jpg
荀彧哼哼两声：能够做最轻松地完成F级，性价比最高，何必冒风险？这不比在工厂打螺丝赚钱？小钱钱不是钱啊！
荀彧迟疑了一下：“但是这么高的报酬匹配这么“简单”的任务，小玉被盗号了吧……”
又有点犹豫：“这单有五十万报酬啊，平台抽税后也有”
又嗦完最后两口粉，嘴巴一抹一拍桌子，豪气心生：“妈的，我管Ta有没有被盗号！这还不接，那不相当于我亏了吗！”
“不知道什么任务，到时候划划水。先看看事情发展小心一点吧……”
点击“接取”，详细信息展示在电脑上：
管事听闻最近学员们***（已匿名）因一些原因想在武道上更进一步，欲再找一名对练员配合修炼招式……地点在距无名中学后门两条街远的“大生道馆”，时间为一周（每日18：00-22：00）……请接取任务后前往道馆找寻周馆长对接任务，唯一任务码********（点击查看）。管事提醒：现金支付五十万，剩余五十万对等资源支付，资源已得到评估员公证。
“嘶！啊这，要给多名学员喂招吗？确实够特别的……”
“五十万资源？总不可能是珍贵的修炼资源……所以是什么资源？我是不是被坑了啊，但‘小玉’的优秀信誉是得到黑星会平台官方认可了的，应该不能吧……”
荀彧看了眼时间：2015年9月1日23时15分。
“嗯，打两把《废土》就睡。”
눈_눈
京城的荀彧先不说结果如何，话分两头，现在视角来到了川省的名城——蓉城。
蓉城的城市文化博大历史悠久，也被叫做锦城、芙蓉城、锦官城、天府之国。此乃古蜀文明发祥地，中国十大古都之一。少不入蜀老不出川，你瞧瞧，多么养人的地儿啊。
相传华夏的土地上，东汉顺帝时张道陵创五斗米教于成都大邑鹤鸣山，为中国道教之始。现代人没多少人知道这件事，但顺道而为、与世无争的思想倒是被人们广为接受——生活嘛，纯粹的快乐生活，其他的不重要。
这里的男男女女，个个长得水灵，水嫩的水灵气的灵；烟火气息浓厚，时不时逗逗大熊猫，欢声笑语充溢整个城市；航空交通发达，华夏继京城、魔都后第三个拥有两座4F级国际机场的城市。
在新世纪的槽心世界，不知有多少外国人羡慕华夏的蓉城，羡慕那一双双清澈充满着希望之光的眼睛，羡慕在华夏保护下蓉城人民的欢声笑语。
因为新世纪的变化，多少外国人悔恨20世际没有前面华夏看看，现在确是只能从书籍影像资料了解……多少人悔不当初，又咬牙切齿地恨着那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华夏人。
“那是梦寐以求的最后的净土，是只存在于梦境中的伊甸园式幻想，是完全不用担心生命安全的国度——而那些可恶的华夏人，竟然还抱怨他们自己的国家福利不够好不自由开放。拜托，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我愿意用所有的金银财宝换取一个能生活在这个幸福国度的机会！”可惜，华夏就是华夏，只有一个华夏，新世纪后从来不看任何人任何国的脸色！
毕竟1999年发生了那样的事，华夏趁此机会的综合实力和影响力双双飙升，令旧世纪的老大望洋兴叹悔恨交加。
知道那件事的老人，都对那次震惊了世界观的事闭口不谈，在大是大非面前，老人们还是理得清的。
华夏官方也在出招消除影响，通过大力支持网络发展，逐渐通过幻想小说、奇志怪诞的影视作品、“热心网友”的令人“啼笑皆非”的阴谋论……一切不着边际的故事所产生的效用显著，人民的接受能力大幅度提高。
现在，无论任何人发布了什么超自然现象，其他人可能只是笑笑。
比如随便点开最近的一段三分钟的视频的留言区：
冥冥之杠：“笑死，九漏之鱼，学没学过物理学呀？（狗头）”
好奇的尾巴：“今天看到的这个视频，这几位像是仙侠古装剧组出来的老爷子在深山老林御剑而起，开怀大笑……老人也不容易呀，还得和年轻人抢演员饭吃。话说这几名大特是新人吗，以前似乎从没见过他们？”
▽三十号有三分：“有一说一，不仅服化道好，演技在线，连特效这一块短板也补上了。这部新剧叫什么名字？”
划水摸鱼的冠军：“最令我忍不住的是，发布视频的作者信誓旦旦说着：‘当世修仙者，原来都是真的，我冒死拍下这一幕！’，哈哈哈，都5102年了怎么还有这种傻冒？从来不上网的吗？不看小说的吗？”
▽今天也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大师球，捉。话说冠军，最近书荒了，有什么好书推荐吗？
划水的摸鱼冠军：“无聊？书荒？推荐看完马克思恩格恩全集，不多，咱们学校二楼书架上就放了五排而已。（狗头）”
今天也是元气满满的一天：“皮又痒了是吧？”
匿名用户：“謝邀，人在臺省，剛下飛機，圈子裏熟人多，匿了匿了。作為太一特效的後期特效作業人員（图片），我可以確實的是這使用了最新的處理技術（图片），這種技術才誕生兩年，有些沒見過的人吃驚是正常的，當初我跟著我的美女老師（图片）（图片）學習這個時也嚇了一跳。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我20歲，她也20歲……展开”
▽老衲洗发不用飘柔：“楼上的同胞你好，我对你的故事很感兴趣，冒昧问一句：后来整么样了？再来点图片。（狗头）”
汉斯不吃汉堡：“这情节怎么这么熟悉？和我上周看的那部……”
让子弹飞一会儿：“师爷，别说了。（狗头
用户****：“@匿名用户_楼上的好兄弟，咳咳，就是说，能不能私聊一下，借一步说话，学习学习。”、“＋1（我有个朋友）”、“同问。”、“俺也一样。”……
银河以北吾彦最美：“只有我觉得左边那个老爷子很师吗？是不是Cosplay的老天师啊？”
类似的例子还很多，大多数人鄙视封建迷信，崇拜万能的现代科学的严谨。
而下面这位蓉城的小青年，之前就有点犹豫要不要坚定不移地相信科学。而现在确定是接受了——这就很有说法。
小青年双手在键盘上敲击着，屏幕上跃动着字符；右上角一盆生机盎然的吊兰的一枝坠落桌面，轻轻摩挲，狭长的叶片上残留的几滴水滴欲下而不落，显得几分得意；再往上是装裱的一幅格言，笔迹苍劲有力，是他高中时期师气迷人的邱同学写的，他很喜欢。
电脑屏幕上的内容不断放大：
那是一篇是B站某个小∪P主刚发的的热门文章，一个近万字的严谨文章，简明扼要惜字如金。
屏幕前的小青年看着沙雕网友评论和编的故事，笑了。
为了整点儿薯条：“（此条为转载评论）查克拉，道教叫灵脉，指从天灵到尾椎的一条线；一般人没有，但也不是天生的……算了，经验混到手，编不下去了。”
无奈的NPC：“混经验＋1”
仇九霄：“……我苦苦付出了八年，你的第一次在昨天背着我给了个野男人！还是个老胖子！我要全网曝光你！”
普普通通史莱姆：“楼上的狗发什么疯呢，有事找警察，到这里来占用公共资源是几个意思？管理员呢，还不删帖？”
冥冥之杠：“纯路人，有一说一，文章3.1.2那节讲得挺有道理的，但我……”
划水摸鱼的冠军：“〔(ﾉಥ益ಥ)〕笑死我了，这都来杠。”
用户1234:“限时福利！（图片）（图片）汹涌澎湃！加v********免费领取！”
汉斯不吃汉堡：“楼上的发的什么，为什么我手机显示不出来？可恶，下次要买一个能看图的手机。”
小白兔白又白：“哎，最讨厌那些破坏氛围的机器人了。~(´•︵•`)~”
烈焰梦光：“不需要自我感动，凡夫俗子不需要和光同尘，本来就是尘。”
看到我请督促我去学习：“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否认吃害虫的鸟还是不少的，但也有很多是啄木鸟。”
▽好奇的尾巴：好的提醒你，快去当习！（嗑瓜子）
天山的雪糕：“呜呜呜，我有生以来的长辈老师，没有一个跟我讲过这些道理。我性格懦弱，天生体弱多病，学习成绩也没有男孩子好，我还发现一个事，在他们的眼里我不如一条农村守家的大黄狗……〔展开〕”
皮卡丘丘人：“生而为人，我很抱歉m(._.)m；生不出人，我很抱歉Ծ‸Ծ；生吃个人，我很抱歉(。。)！”
我不是大渊种：“前面那个，是二次进化了吧？（狗头）”
离谱子弹壳：“拼命用途不大的，把身体伤了只会影响以后输出，毕竟活着才能输出最大化。一切都是有无形的力量在引导，过犹不及，凡事不可勉强，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好了。”
氪金哈士奇：“✧٩(ˊωˋ*)و✧很喜欢up主id下的一句话：该账号封禁中。哈哈哈哈哈ｸﾞｯ!(๑•̀ㅂ•́)و✧”
小青年双手在评论区发送柜中打字，点击发送。
武德：“刑啊朋友，闲着没逝搞刑违艺术啊？拷近让我看看，有点役思啊，东西是牢的，这可要载入死册的，小日子真是越来越有判头了，这种可狱不可囚的斩新身活就在阎前啊！(ಥ_ಥ)”
镜头拉远，露出小青年全身，屁股下面的老旧的人体工学椅看上去十分简陋，背上黑底白字写着“仁慈”二字，几朵红白色的祥云，头上棒球帽反着戴，耳朵两边都塞着有线耳机头，整个头部随着播放的音乐轻轻摇曳。
点击发送，此间事了。右手拿起放在地面上的饮料吨吨两口，又放回脚边。
【只见他双脚登地，椅子一转，正面镜头的脸竟然……平平无奇】
嘴角一翘：“烦不烦啊你，麻烦闭上嘴好吗？”
【没有嘴，闭不上。气不气？气不气？】
哼了一声：“无聊，真不知道制造你的人是怎么想的。我看小说中，人家系统正正经经的，而你是成天膈应我。”
【制造者不同，系统的人工智能当然不同，而且我还是对你够好了喂！你见过哪家系统对打工仔有问必答？】
“你见过哪家系统不叫宿主，而叫打工仔的？还成天在我耳边念叨个不停？这鬼情节，小说里都不敢这么写！”
【……】
【你以为我想啊？】
蒋四六听着系统的发言，撇撇嘴，除了知道这个系统叫做“北辰一号”，与自己共享生命，其他啥也不知道。
曾经问过，但被告知权限不够。
天天在脑子里BB，烦死了。
→_→
“这个系统超屑的，现在啥好康功能都没有。也不给发布任务呀，就是逊！”
来自小青年•蒋四六的嘲讽＋1。
系统•北辰一号刚想说什么，突然一愣，随即兴喜起来——终于要更新系统了。
想将情况告诉蒋四六，但不受控制地发出机械的声音：
【叮！系统升级中，请宿主耐心等待。】
蒋四六听着这声音，问了句：“喂北辰，怎么回事啊？”
没反应，像是电脑系统死机了。
蒋四六再喊两声：“喂，北辰？北北！”
他转念一想，好像之前也出现过电子音，刚绑定的时候。
这次出现电子音，又使他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真实的如此虚假。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当蒋四六回到学校，又去租的公寓整理好内务后，就想着找美女辅导员唠嗑两句。
要当面道谢她，帮助自己联系她房东朋友找了这套低价房……
这还没出公寓门呢，房间里突然叮咚一声把他吓了一跳。
【叮！已选择载体对象。】
【是否厌倦了平凡乏味的生活？是否想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是否准备好迎接真正的冒险生活？】
【是／否】
蒋四六沉思五秒：“嗯……这是天降系统，像小说里的那样？宅男逆袭、金钱武功、收编小弟、做起生意，迎取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解决国家困难，统域四海剑指星辰，然后在星际间争霸，把蓝星上的那一套再换个皮再写一遍——嗯，那些系统流小说就是这么写的。”
想到这里，整个人随即就开心起来：“嘿，爷的气质就是绝！这系统有眼光！不错，不错。所以我选择……”
食指缓缓落下。
轻轻点击。
选择了自己的偏好——
否。
“啧。”
蒋四六轻嘲一声：“开玩笑，这野路子系统是干啥的我不知道，哪敢乱搞？”
“就像是弹出的陌生链接。一个个瓜皮互联网广告营销恶心人，先吸引你眼球，勾引起你的欲望，再引流到落地页下载软件。没有一双火眼金睛的话，病毒就会把手机搞成板砖。”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问就是我的一个朋友的亲身经历。总之，下载了‘国家反诈中心’再长点儿心眼就OK了。”
“毕竟天上不会会掉馅饼，要讲因果关系、讲逻辑的，谁也不把谁当傻子。”
【叮！检测到对象选择‘否’，贴心的元系统程序已为此对象匹配系统。】
“嗯？！！！！”
“搞什么鬼！！！”
【匹配中……3s】
【匹配中……5s】
蒋四六眼睛瞪得像铜铃，完成get不到现在这东西在干嘛！强制导入？
这不是强盗吗这！
啥毛病？！
【叮！匹配成功！您好，已为您匹配北辰一号，本智能系统将竭诚为您服务！请确认加载系统至本地！】
蒋四六坐在中式公寓房的沙发上，沉思。
此时那道自称为元系统的电子音也没闹腾了，他独处这屋子中，显得有些单薄。
这座公寓房是学校周围最近的一个老小区，看着挺舒心（主要是价格贼便宜）。
因为自己这上大三了要准备考研，而宿舍六人寝贼吵受不了，便从学校宿舍搬出来住，托辅导员找了这套小户房。
房间很新，押三付一，看着自己学生证的份上，房东还给自己打了首月个八折，这才刚刚入住。
然后还没去和美女辅导员当面谢两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蒋四六四处瞅瞅，琢磨着自己也没有买蓝牙音箱啊，以为自己幻听了。
“算了，一定是昨天熬夜修仙看小说看到四点，睡眠不足魔怔了。”
他摇摇头走到门前，刚放在门把手上，那声音又出现了。
还带着个半透明的深蓝色面板。
看来……是真的。
【请宿主确认加载系统至本地！】
【点击确认（导入系统资源）】
【请宿主确认加载系统至本地！】
【点击确认（导入系统资）】
“……”
【请宿主……】
“这东西我不点击就一直单曲循环是吧……”
“算了，不管这奇怪的东西。问问福伯，记得他好像有点儿道行。”
“我怀疑是鬼上身了。就像迅哥儿曾写的，美女蛇叫你名字，你万不要应答。”
【叮！已触发“十遍循环强制确认】
【叮！元系统已自动为您选择确认！】
【资源导入大脑灵魂中，绑定中请稍后……】
“卧槽！”
“这狗系统！”
蒋四六摸了摸头，看着这面板自动变化，脱口而出：“你，你比我还不讲武德！欺负我这个20岁的小年轻！”
“别有生命安全呀，像主神空间啥的……”
【次元空间信号不良，网络延迟，已反馈请稍等……】
蒋四六吐槽归吐槽，挠挠头，还是摸不着头脑。真实的未知带给他不安，这东西无法用现在的科学解释吧？
【已更换为仙域服务器节点，继续传输请稍等……】
【请察收北辰一号V1.0】
点击头像，弹出主页面，选择主面板。
这只有简陋的面板颜色和内容都在不断变化，像是在第一次加载，最终中间呈现以下几行字：
【〔头像］蒋四六LV0】
【种族：人族（智人）】
【年龄：20】
【当前任务：［次调度］北辰一号（加载中99％）】
【通用货币：0】
【更多内容充值后，可提前解锁［充值］】
然后研究其他页面，包括使用帮助页面、商城模块、搜索模块……几分钟后。
阳光照进屋内，洒下一片光芒，而客厅突然一阵狂欢声响起。
“卧槽！和我生命绑定的，安全！我要发达了！芜湖～芜湖～芜湖～”
像个傻子发泄了刚才的提心吊胆……几分钟后。
【你好，打工仔，我是北辰一号，恭喜你被选中，快来和我一起打工吧！加油！】
声音饱含魅力适时响起，同时面板浮现出文字。
但是，怎么听上去有点儿贱兮兮的但又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蒋四六一楞：这是系统声音？不是电子音吗，怎么变声儿了？
看见面板弹出的对话框如液态般抖动，分出一小块儿光团变成半透明的长翅膀小人儿浮于空中，围绕自己转了几圈。
方知晓这是北辰一号。
“这是离体模式吗。”
小人儿翅膀一收，绅士地脱帽鞠躬敬礼。
“吐槽一下，你这什么名字。”蒋四六心想。
【北辰一号。很庆幸，啊不，是荣幸。咳咳，传说中大地震动、岩浆涌发，贤者预言星辰陨落时划过天际，雅士曾道山无棱、江水为竭，亦复夏雨雪、天地合……我将不弃不离，永远追随吾主。】
虽然但是……这声音听上去有些激动是怎么回事？
【为吾主献上我的一切】
【包括让你小子和我一起，为吾主打工。】
“合着，你口中‘吾主’不是我，害得我白高兴一场。”
两个人，或者说一人一系统？总之这两家伙直接聊起来了。
【人生第一次做系统，业务还不太熟练，请多多指教】
“人生？”
【检测蓝星华夏当地文化。】
【嗯，你可以理解为灵魂态的我以辅助系统的方式，再活一次】
“还能这样？制造你的人只是把你当作工具吧？”
“可恶，比资本家还可恶，竟然要你打一辈子工！”
“你别怕，虽然我们不同生命形态，但我和你是统一战线的，我的好东西就是你的，你有好东西也共享给我使用，你说这没错吧？”
【吾主对我很好】
【加油加工吧！打工仔！】
蒋四六暗想：“可恶！白嫖失败！这是个有脑子的系统！”
于是他为了套出更多信息，又问北辰：“那……”
……
总之，蒋四六心情如同过山车：从以为幻听而不是的懵圈，到有了金手指的狂喜，再到再次思考后的患得患失，还是有点儿担心生命危险的畏惧……最后得知这东西没问题只是有点倔。
探查不了自己想法，这系统还有脑子，多智能啊。
安全！安全！还是这个安全！
但熟练系统的性格后，蒋四六发现北辰有点儿话唠感觉，想打人。
头疼。
以上都是回想之前经历。
蒋四六咂巴着嘴，出了神。
那熟悉的声音将他拉回当前现实中。
【打工仔！你发什么神啊，来活儿了！】
“哦好。唉等下，刚刚你声音又变回去了，这是元系统吧？”
【这是既定程序，系统升级过程时，我又不在这个你这个次元哩……】
“好的明白。”
蒋四六之前对这系统有点儿小怨念，不给新手礼包就算了，任务栏也空空如也，页面感觉就是刚上大学的学生随意做的页面一样。
现在任务来了，可得好好挣钱，商城中刷新出来的东西真的是令他心痒痒。
虽然不像小说中写的那么惊天动地，但却十分实用。
单单是有商城这一点，这还不够高兴？其他人想买还没地儿买呢！
蒋四六打开任务栏阅读一番，跃跃欲试：“有点儿意思。”
【新手任务1：阅读帮助手册、在邮箱页面察收新手大礼包*1】
【新手任务2：线下活动，在系统帮助下加入一个地下组织（当前建议：成为黑星会注册会员）并为新手任务3做准备工作。】
【新手任务3：......】
蒋四六点开礼包，眼睛一亮！
Ps：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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