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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黑夜与白昼与心愿(下)

    位于天乐半岛东北部的新元驿,其东部和北部临海。

    东部是城市集中的居民区,地处平地,各种高中档小区林立。有最为豪华、安防设施最为完备的晴天小区、彩虹小区,也有低一层次的平安小区、幸福小区等,居住着来自不同国家不同文化的居民。北部地势稍高,丘陵小山,曾经有大大小小的组织在这里常驻。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几十年后的今天,只有三家大型黑道组织,由强到弱分别是:雅阁、烈火帮、机车社。

    可是当年,没有今天白日喧嚣的和平,没有世人口中的三大,没有如今的繁华。35年前,一名20岁的低调男子在友人的帮助下,进入了当年的新元驿并暗中发展自己的秩序势力,企图在这城市占据一番高地。

    5年后,埃尔米尼奥·里奇,这位年轻的神奇男子,他在这座低政府的城市横空出世,一鸣即惊人。利益冲突,有如杀人父母,当地势力自然不可能对于他的作为表现得无动于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仍然无法阻止他的崛起。傲慢的地头蛇,这才重视起来。

    这头自诩的强龙和公认的地头蛇便产生了冲突。当年,可是热闹的很喏。

    一方是年轻气盛,胸中有抱负、自命不凡、眼冒金光的强龙埃尔米尼奥,他看着不安定的城市中底层人民卑微的眼神,决心发动大清洗;另一方是久居高位,势力所及之处如根系一般繁杂磅礴,通过层层上供和剥削打点,众组织联合掌握了五成以上城市命脉,群蛇如蛟龙,不可一世。中立势力斗不过二者,只有纷纷站队,双方在地下世界这一定义范畴里展开了长达一年的轰轰烈烈较量。

    时间飞逝,一年过去了,最后的结果却是出人意料:大蛇不甘含恨而亡,小蛇痴愚仓皇逃窜。强龙驱地蛇,树倒猢狲散,主心骨都没有了气焰,剩下的也不成气候。当然,真正大规模的冲突时间,只有三月有余。黑白两道损失惨重,只有霸道的埃尔米尼奥成了最大的赢家。

    那年,他26岁。

    赢麻了的里奇高调宣布改变这座城市,在人人都以为又会重新陷入往日不安稳的日子时,人们发现他们错了。里奇以他的实力和行动赢得人们的尊重——在一系列改革下,城市迅速回复了上个世纪那样的活力,短短几年,速度之快让人不敢相信。

    人们发自内心高呼称赞他的英名:

    ErminioRich!

    ErminioRich!!

    ErminioRich!!!

    27岁那年,他的声望达到最高。此时他做出了令人震惊的决定——主动急流勇退,直到三年后半彻底退出众人视线。

    超现实主义的人说他落水不扑腾了,说他吃得肥头大耳双耳能扇风,说他眼珠子飘到天边了瞳孔能及云;现实主义的人则是低呼一切都是阴谋,向有兴趣者津津有味讲述着猜测的“事实”,自鸣得意。但苍蝇的闲言碎语再猛烈,仍然不及英勇的战士;花言巧语再多诡计,依然改变不了令人嫌弃的事实。

    当时的人们不知道他为何要做出这样的选择,大多只是摇摇头。如果多数人们都能想明白的话,我想,埃尔米尼奥·里奇就不是埃尔米尼奥·里奇了吧。总之,在之后的日子里,里奇也没有几次高调出现在大众视野,城市里倒是流传着他的传说,没有经历过这一切的新生代则是嗤之以鼻,自言流传的都是些不科学的齐志怪谈,老一辈的人则是对其摇头。

    曾经《都市报》刊登了他的事迹:“里奇有着肃穆强者的果敢,就像新元驿北部高墙之上屹立的守卫,果断驱散不合理的凉寒,笑声迎接破晓时分的光线,他是暗中窥视多元幕后的新元之眼,有如神秘魔力一般,安静观测世界的种种荒诞。”对此,里奇表示,自己只是个半成功的失败者,不值一提。记者表示,埃尔米尼奥大人太谦虚了。

    话分两头,相比于主动退出大众视线的埃尔米尼奥,曾经不可一世的混乱黑帮真正画上了句号。

    时过境迁,大小地头蛇消失踪影,在混乱黑帮干活的底层打手、混混和小头目,纷纷脱离组织。有门路的逃离这座城市,稍逊一筹的尽力洗白自己找份工作混口饭吃。再不济的那种没有本领的人,就只有成为零工经济下的灵活就业者,不是主动成为,而是被逼的没有多少出路。

    谁的逼迫?没人回答。每到黑夜,新元驿就会变得不安全。

    现在,这些人有的也成家立业了,每每提及曾经的过往,想到当初胡天胡海的日子,皆是痛悔不已,常常开口道:要是当初争气一些,不是当个地痞流氓的精神小伙,不是我行我素叛逆为了耍酷,而是老老实实学习一门技术,或者跟着一位好师傅学习有用的文化知识,也不至于......唉——

    一声长叹,述尽辛酸。新旧治理,高下立判。

    争斗和改变和隐退,就此告一段落,如同戏剧落下帷幕。精彩的画面不会令人忘记。就如同老旧而坚挺的放映机,在空旷的影院播放着,哪怕空无一人,静寂得连当初的知了叫声都听得见。如同一部精彩的黑白黑帮片,悲喜交加的叙事基调——既有荒诞闹剧的无厘头搞笑元素,也带有悲剧的悲情与诗意。在淡淡的笑脸的哭颜中,在时间伟力的作用下,如一缕尘烟随风消逝殆尽。

    从黑帮问题简单插入,一同听闻那背后隐藏的故事逻辑。魔幻现实是不需要逻辑的,也许现实还是需要的,但对于一个优秀的剧情故事而言,逻辑的自洽是必不可少的基础。

    新元驿的黑帮问题已经是一个历史问题,数世纪以来,混乱和秩序两种力量谁也没有成为永恒的赢家。和遵循历史规律的其他城市一样,飞速的发展带来了剧烈的矛盾冲突,负面社会问题出现,黑帮开始兴起。甚至你可以在超脱级世界(地球)找到类似的组织,也许是这个恒世界的电磁波同时吸引了身处幻相宇宙三级世界蓝星的白禾,还有位于地球的某位作者,才会记载这样的剧情吧。(bushi)

    大混乱是由贫困和不平等造成的,大混乱是由于政府错误的政策造成的,大混乱是由于广泛的文化变革造成的。但是社会秩序一旦遭到破坏,往往会得到重建。人类从本质上说是社会动物,而社会动物最基本的欲望和本能使他们创立,能使他们结合成共同体的道德规则。他们从本质上说也是理性的,而他们的理性使他们能自然而然的开创一次合作的途径。[1]正如那句老话所言,“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合作相互加深,混乱减弱秩序上升,作为社会性的人,终究会从一滩泥潭中发展出秩序;但同时,秩序是脆弱的,在与混乱的交织中不断修正,秩序和混乱就像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当秩序被瓦解时混乱就诞生了。

    可以参考曾经的在地球19世纪中后期纽约。随着工业化步伐加快,运河铁路等交通设施的大规模修建;商贸飞速发展,新公司涌现,同时出现社会阶层的多元化、分殊化程度加深;贫民阶层规模扩大,贫苦问题加重;不同国籍不同文化背景的大量移民涌入,市政当局无力解决日益增多的生存就业问题,经历漫长的阵痛期后不可避免地出现一系列负面社会问题,黑帮在底层社会开始兴起。为了生存和反抗的黑帮、本土主义黑帮、由盗抢分子组成的黑帮、由活动于街头的流氓混混组成的黑帮......这些存在,其创造的价值远不及其带来的危害,这些有组织的犯罪活动严重危害了社会治安。黑帮成员主要是农民和工薪阶层等贫困阶层的人、青少年、流氓混混无业游民、小偷,文化程度不高,生存条件恶劣造成了这类特殊社会组织的建立。如果完善相关法制、加大巡查纪检打击力度,同时改善底层民众的生存生活经济条件、提高社会保障、保障社会弱势群体的受教育权,这样的发展城市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现代化城市。[2]

    而归属于恒世界的新元驿,数个世纪前新起的黑帮在社会层面的原因相似,但由于低政府状态,这类黑社会群体始终无法解决。相反,由于城市的闭塞与外界几乎断绝联系,治安署得过且过、地下势力猖獗,位于天乐半岛东北部的新元驿,一直没有进入先进的现代化城市之列。同时,由于自然形成(作者设定)的超越凡俗世界的神力能力存在,不能简单将其看作是某个具体城市的翻版。

    如果白禾知晓本地的历史沿革,便会得知,虽然在这片土地上有他熟悉的国人、亚洲东部南部的人、典型欧美国家民众以及其他文化下的人群,但在世界属性上,这个城市仍然是架空的存在。在这样的背景下其历史不是简单的三言两语能够说清道明的,哪怕抽丝剥茧,也只能管中窥豹。

    于是独特的城市,新元驿,像一个生物一样自行形成发展和演变。可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任何人都不能完整观测到自己所在时空的大道奥秘,甚至连自己生活的城市也不胜了解,大多只是在不知晓潜在的巨大危险下,幸福安定的过完整个一生。这样的结局,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已经是优秀的评价,虽然对于整个宏观宇宙而言,只是亿万时间亿万空间中一粒微不可查的尘埃。

    现在言归正传,镜头继续关注着那些尘封的历史。

    当初在新元驿上个时代黑帮斗争中的那些失败者,各自闪过的一幅幅动人心弦的画面,让留下来的人止不住竖起大拇指,对这些戏剧一般的故事称赞,以此慰问他们受伤的心灵。这些失败者的场面不断切换,最后犹如极速飞离的萤火,在时间通道中前行。画面高速模糊,曝光加重白光提升,最后短暂一停缓,“蒲~”地一声,像是厚重沉闷的木质双开圆拱门关闭,画面渐渐黯淡,同时木门缓缓开启。

    呲哑~

    木门年久失修,缺少了润滑剂,不悦耳的嘎吱声穿刺过陈年的尘雾,仿佛散发着死而后生的觉悟。画面随之变动,还算清香的气味混合着甘甜可口的美酒,像是从远处大教堂传来的吟诵诗赞,传唱着那无人辩知的音乐,伴随若有若无的神的低吟。画面稳定下来,色彩饱和而浓郁,映入眼帘的是当今的新元驿,或者说,是一位身形挺拔的男子,站立在新元驿北部某个庄园的一个阳台前,朝远处深深眺望,那是一轮圆日升起。

    一个平凡的周一清晨,太阳还没睡醒,阳光从地平线蔓延,给躺在床上静寂了一夜的人们一阵清晨的摇铃,铃声清脆动听,响彻天地。叮铃铃,叮铃铃,昼伏夜出者按规矩安静下来,散伙的散伙,回家的回家;一段时间后,工作者被温暖的曦阳抚摸这眼眶,伸个懒腰起床洗漱,开火做饭,也偶有新婚男女晨起缠绵,尽显温情;学生早早地吃了早餐,就背着小书包,蹦蹦跳跳前往学校,宝妈在后面嘱咐要听老师的话;小区楼下,公园广场,大爷大妈组队练武跳操,大有不服老之将至之意;还有的三三两两一起,闲聊漫谈,天南海北高谈阔论着流传下来的历史、神话和传说的文化——什么是文化?这就是文化。这包含在新元驿的文化当中,白昼一出,诸邪辟(bi)易。

    而屹立于北方的那位中年男子,或者说是老年,白发不敌岁月,在黑发的包围下从底层慢慢崛起。风吹过去,偶尔扬起发丝,这时候就可以发现隐藏的银丝。他注视着这一切,太阳缓缓带来生气,和复苏的活力。雪茄在令人适宜的空气中静静燃烧着。

    他笔直而立,神情松弛,似乎对这一切十分满意,看着这今天的城市逐渐活力起来,双眼微微眯着,让人猜不出在思考着什么事情。或许是思考未来事业的打算,或许是回忆往日的种种,或许是想着给不成器的小儿子一顿教训......

    一场戏落,一场戏出,循环往复,永不停歇。没有人永远是舞台上的主角,但永远有人在台上当着主角。没有人永远25岁,但永远有人25岁。

    对于一个黑道首领而言,里奇年龄已经老了。多年的幕后生活让他养气功夫的修炼愈发精纯,眼神内敛不在闪烁金光,取而代之的是阅历丰富的睿智老者眼中的精光。信仰神明的他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不是个好人,那种好的不能再好的善良之人。最令他烦闷的是,雅阁的接班人问题。小儿子成事不足,没有足够的好,也狠不下心足够的坏,这儿子不够稳重,没有自己的黑道气质。

    总不能对成员说:嘿,你们干的不错,明天我要退休了,宣布雅阁最后一个命令——原地解散!

    一支雪茄燃尽,目光不在迷离,他挥挥手,示意处理卫生。

    “老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车也备好了,您用餐结束后,可以直接去大教堂。我在楼下等您上车。”一身西装的老管家恭敬地说着。

    “嗯。辛苦了。”埃尔米尼奥·里奇点点头,照常和管家进行日常对话。

    “老爷,没有您的救助,就没有我的今天。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行退下了。”

    半小时后,埃尔米尼奥·里奇的身影出现在空空如也的大教堂。

    “你来了,坐吧。”老神父看向来人,点点头,眼神中无悲无喜,目光清明。

    里奇对此很是熟悉,自顾自的随便找个位置坐下。跟随他的老管家在教堂门外充当门卫角色,这使得本就没有人气的教堂,显得更加空旷。

    就只有两个人,能不空旷吗?

    “今天看到你,还是老样子啊,而我一年比一年老喏。”里奇拿出雪茄,想了想又放回铁盒中。

    “25年过去了,你的心态不也是一样吗?我这点时间又算的了什么,容颜永远是最肤浅的存在。”神父的目光不在维持先前的状态,倒是多了几分市侩之气。

    “嗬,我还是真的羡慕你,数十年如一日的英俊。”里奇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着打趣老神父。

    神父早就须发尽白,体格却是像30多年前一样孔武有力,身披简单粗布衣袍,看上去有慈悲为怀的济世之才,这时笑着回答:“当年你20岁,我们第一次相见时,就早已选好人生的道路。要我说,你就知足吧,我这副模样看着庄严圣洁很唬人的模样,实际上就是个空架子罢了。”

    “哟嚯~你是空架子,我还不成了小混混?”看看现在里奇的神态,眉头一挑,哪儿有平时的古板肃穆。所以说这人呐,在朋友面前显现出的都是真正的自我,前提得是真正的朋友。

    “都是好事,都是好事。”神父撇来话题,与里奇对视一眼,会心而笑。

    “我也不信上帝,但这个城市不少人自认为脱离了上帝就无法存活,你这个神父职位是他们的心灵寄托。他们可不敢想象有人竟然没有宗教信仰,和我们那里可不同。”

    里奇说着说着,语气低沉下来:“你是知道我的,在这里我被那些人尊称为教父,埃尔米尼奥甚至成为了高贵雅致的代名词,创立的雅阁如日中天,成为秩序黑道的典范......但是你是知道我的,当年我只是在一名在中心权力的游戏中的失败者,借助朋友的力量才突破重围来到这里,恐怕在那些人看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事吧。实话说,我55岁了,我不放心我的儿子。”

    神父知道里奇不放心家族,忧虑被神秘力量突然清算,不知道怎么做才是两头皆顾。

    他“安慰”里奇,捋了捋长长的白胡须笑着说:“首先,当年你用了那个东西,寿命至少献祭了5年,所以现在说你60岁也不为过,别老谈55岁了,当然我不知道你是否服用了关于生命的东西,所以并不知道你的真实年龄;其次,你担心你儿子未来受到你当初的遭遇时,不能像你20岁那样重振精神意气风发,甚至在新城市当上人人尊敬的教父;再者,你不如我这般厉害有这班担心是理所应当的,嘿嘿,这点你可得承认;接下来——”

    “老伙计,你说你作为常人的眼中庄严肃穆的神父,如果在大众眼中这样曝光你的真实内心想法,你说人呢,会如何看待你这个话唠?”里奇满头黑线,赶紧停止了老神父的讲话,他知道一旦让这个家伙说下去便会没完没了。

    “虽然多年来你都是同一个回答,但你真的不考虑自己的真实名字,仍然延续‘神父’这个身份作为称呼吗?”虽然里奇很想知道解决方法,但看老神父如此‘不配合’,于是便就巧妙的以一个新话题转移了这个话题。

    “那是当~然↓”神父摇头晃脑,做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好像这是一个多么了不起,多么值得称赞的事情一样。

    “那现在说正事,你特意把我叫来不是为了说这些蠢事吧?”里奇无意识地整理衣领,随意看向紧闭的大门、阳光透过玛瑙玻璃撒在高大的教堂里每一个角度,转头正视神父,目光认真而坚定。

    “咳咳,”神父终于认真了起来,眼神中不再开玩笑,“不久前,生命女神联系了我,我是说降下圣谕。事关你的家族延续。”

    “沃~谢天谢地,她终于肯可怜我这个老父亲。那我不问我信奉的神明显示出怎样的神迹,我只想知道若想埃尔米尼奥家族得到和平救赎,女神带来了什么消息?”里奇开始还扬起眉头,随后便认真倾听。

    神父慢慢吐出了三个字:“尘世者。”

    埃尔米尼奥·里奇缓缓重复一遍老神父的话语,思考这个回答:“尘世者?”

    “好了,你回去吧,看上去你得好好准备一番了。其实我有个建议,很简单就把这件事做成,但以你的聪明才智怕是早就想到了找到尘世者的解决方法。”

    老神父以“方圆数公里,有一名女性信徒徒步前来,你待在这里我怕人家误会”的理由笑着将里奇“赶跑”。

    埃尔米尼奥走后,大教堂再次恢复往日的庄严和静穆,似乎内部空间的每一处都沾染着神圣的气息。教堂大门开合,一位女性前来寻求心安,不信奉耶稣的神父眼眸半开半闭,与这位信奉上帝的虔诚信徒仅一帘之隔。

    外表古朴的教堂,内部堂皇而富丽,有着中世纪的建筑风格,每个角落的堆砌雕刻装修,都是精益求精的工匠费尽心血的得意之作。每月前来这里的人数屈指可数,物理上宁静的氛围更能让人找回心神上的宁静。金色的阳光透过各扇玻璃,空气中产生的丁达尔效应,飞扬的颗粒在欢舞,如同乐器五线谱上音符的跳动。

    神父和往常一样正经,用特有的咏叹调低吟浅唱,令人心安的声音在教堂内部回响。这个城市,大多是泛信徒,但是对于神父而言,他仍然会接待那并不多的虔诚者,他能理解作为普通的正常人的思维,哪怕并没有利益关系,他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哦,我可怜的孩子,安下心来不要害怕,愿上帝保佑你,那仁慈的天父和他的布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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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福山,张达文.大混乱(上)——人性与社会秩序重建[J].现代外国哲学社会科学文摘,1999(10):2-9

    [2]杜成蹊.19世纪中后期纽约黑帮兴起研究[D].山西大学,2020

    PS:

    关于引文一事,只是个人习惯。我认为读者有权利知晓相关话语的出处,也有查明相关资料之意等。如有冒犯,还望具体告知删除。故吾虽是笔耕虚构故事,仍有部分源于现实中的引文,对于想要多加深入了解、学习和研究的朋友,都是好事。例如从前(第九章)、现在(第十三章)乃至未来都会保留这个习惯,毕竟养成严谨的写作习惯是一件很好的事。

    有时我也在想,当一个读者在观看一本书的某一句话时,产生了触动和想法而积累了知识、拓展了视野,变得更加勤学好问,如同蝴蝶效应一般掀起一股学习的潮流——我很荣幸能在当下的世界不费劲点了解到很多知识,这在当今社会十分有用。诸如对知识的好奇和渴望、学习研究的本领掌握等等,对人格的建立和健全起着促进作用,重要的不只是存储知识,更重要的是提升智慧。

    关于剧情,讲述一个虚构的故事,跟随主线推进的过程中,有时心潮澎湃便多付诸笔墨,从整体而言问题不大。无论做什么事,一旦确定了方向就要放在心上。也许我的故事不够有趣,当然我的更新量不及主流水平,像是循规蹈矩的打磨作品,像是自娱自乐的心理安慰,不管怎么说,该写的会写下去。就当做是练习语言表达能力,别急,慢慢来咯。(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