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愿望达成
爹娘从来不会因为小男跟男孩子们一样爬墙上树打架而骂她，而是越像男孩越能安慰他们一样，还能得个笑脸。
男孩们笑急了她，小男就上去跟那些男孩打到一起。
小男想当个男孩，当不了，那就像个男孩一样爬墙上树打架。
小男打架很少会输，因为够狠。
妹妹们被男孩们欺负了，小男在学校能追着欺负人的男生跑几个教室揍一顿，在村里能逮住在外面晃的男生揍的哭爹喊娘。
小男从来不哭只会笑，强硬的不象个女孩。
小男在村里见人就笑着打招呼，村里的婶子大娘们同样夸小男“这闺女什么时候都满脸带笑，喜庆！”
小男爱笑，遮掩着心里的不甘与对父母的愧疚。
“神仙啊，求求您让我变成男的吧，付出什么我都愿意。”
小男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站在家里的神仙供桌前，闭着眼在心里虔诚的反复默念着。
睁开眼时四周变的雾蒙蒙空无一物，转眼向前，果然见一个胡子花身着白色长袍，长的像西游记里老神仙一样的老爷爷出现在前方。
“神仙爷爷，您又来了，求求您了，您把我变成男的吧，我会还愿的，什么都行。”小男眼睛一亮就跪倒老爷爷面前，急切的跟这位见过多次的老爷爷央求着。
“小丫头啊，别人都是求子、求财、求好运的，这些不过是人的运数，心诚的话，心中有信念，再加上自身努力，求与不求都有可能得到的，求子也是能有一半机会能实现，只有你这不依不饶求变男人的，我是神仙也真的是办不到啊。”神仙爷爷摇头无耐的回复着这个小丫头。
其实就是这些年无神论在人间盛行，几乎要算根深蒂固，拜神佛的还有，真说要求神佛许愿的已经很少了，大多数人只当一种信仰罢了。
所以天天在供桌前念叨，一直刷屏许愿榜，还求的这个愿望很不一样的单纯的小丫头便显得甚是有趣，这些年正当值的李寻欢才会在小男的梦境与她相见。
小男还不知道的是，这个当值仙官，也只是当值而已，并不能真的实现谁的任何愿望，只看着人间无颠覆人界的大事发生即可。
“神仙爷爷，您再想想办法吧，我真的什么都愿意换。”小男深吸口气，往前挪了挪膝盖，伸出小手抓住老爷爷的灰白衣袍，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神仙爷爷，求求您了，我家真的需要一个男孩儿。”
李寻欢沉默了，他在思索着怎么跟一个小女孩开口。
看神仙爷爷不语，小男怕惹恼了对方，只是用期望的眼神看着，不敢在吭声。
许久，正当小男觉得这次又没有希望时，神仙爷爷开口了。
“你说你家需要一个男孩，那给你家个男孩，用你自己换你可愿意！”李寻欢沉思良久后说出了这句他自己都不想说的话。
“我可以吗？用我换就行吗?我愿意！”小男听到神仙爷爷说‘换’，不假思索，生怕神仙爷爷反悔，立刻一边把头点的像是饿急了小鸡终于吃到了小米，把挂着泪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一旦交换，你以后需要独自生存在一个无人空间，在任务没结束之前连死都不能，任务时间可能很短，也可能很长，长到很多年，还可能会经历很多你想像不到的凶险，连我也不知你日后会遇到什么。”
“你的家人也不再是你的家人，所有人不会记得你的存在，人间再无小男。这样你可还愿意，你才9岁，你要想清楚。”
李寻欢眼神复杂，平日风清云淡的脸满是严肃认真，仔细看会发现他眉头还有些微蹙。
“神仙爷爷，我愿意，我带给我父母太多痛苦，我欠他们的要还，我想让他们过的好，神仙爷爷，我愿意用我自己换给我父母一个儿子。”小男把脸上的泪擦干，抬起头用晶莹明亮的眼睛看着和蔼的神仙爷爷，用嫩嫩的声音发出了铿锵有力坚定的回答。
李寻欢活了不知岁月的心微疼，抬手放女孩的头顶，怜爱的摸了摸，便把她扶了起来。
“好，我带你走。”
“小男，日后你便不再是小男，而是独身一人，再没父母亲人，更没有回头路可走。”
“神仙爷爷，我能看看我走了他们的生活吗？”小男不确定的问。
“好。”李寻欢答应着便手指掐诀。
他虽有些心疼小丫头，但想着终于完成了天帝大人交付的重任，让小丫头见一下看一下曾经的家人还能不答应。
李寻欢带着小男走进小男曾经的家，一个有五间平房的院子。
院里每个屋门都贴着大红的春联，窗户上也贴着大红的剪纸，墙上挂着成串编起来的黄橙橙的玉米，满院子都是热气腾腾炖肉的香味，虽是年初四，还没开春，仍有积雪堆在南墙的阴凉处，但在那些明艳的色彩、升腾的肉香中显着这院子格外温暖。
“请问，家里有人吗？”李寻欢问道。
一个中年男人从主屋出来。
他笑呵呵的问：“道长，来我家可有事。”
“施主您好，我与小徒出门游历，恰巧路过此处，天寒地冻，不知可否讨碗热水喝？”
“道长，您客气了，看您仙风道骨，您就进屋喝杯茶水吧！”这中年男人是小男曾经的父亲，此时看着面堂发亮，笑容满面，完全没有曾经郁郁的愁苦相。
“那就不客气了。”李寻欢说。
“小光，拿几个刚煮出来的鸡蛋来。”父亲喊到。
李寻欢笑而不语的看着小男，小男心里疑惑，家里哪来的让父亲叫得这么亲切的小光。
这时一个用碗端着几个鸡蛋的跟小男差不多大的陌生男孩进来。
“道长，这是我儿子小光，孩子他娘昨天又生了个闺女，今天正好娘家人一会都过来看她们，家里就煮了好多红鸡蛋，图个喜庆。”父亲一直是这样话多，不管跟谁什么都说，只是今天完全没有昨天那样的又生了一个闺女的失望，而是一直带着笑。
“一看施主您就是有福气的人。”李寻欢嘴里说着吉利话。
“我小徒弟没见过刚生的小娃娃，好奇，能让她去看一眼吗？”
“行行行，一看你这小徒弟也是个有福的人，小光，带小道长去看看你小妹妹。”
“婶婶您好!”小男看着靠在床上虽有些虚弱但面带喜色的中年女人和她旁边闭着眼睡觉的丑娃娃。
“小道长好！小妹妹刚睡着，你得小点声。”曾经的母亲笑着轻声的跟小男说。
“谢谢婶婶，您很有福气，儿女都好。”
“是啊，虽然我生了这四个孩子，但儿女都有，都懂事，确实有福。”
“那不打扰婶婶了，您要多休息，要一辈子有福气。”小男看着母亲心里很是满足，父母果然是有了儿子就过的好了，现在大家都开心，真好！
男孩们笑急了她，小男就上去跟那些男孩打到一起。
小男想当个男孩，当不了，那就像个男孩一样爬墙上树打架。
小男打架很少会输，因为够狠。
妹妹们被男孩们欺负了，小男在学校能追着欺负人的男生跑几个教室揍一顿，在村里能逮住在外面晃的男生揍的哭爹喊娘。
小男从来不哭只会笑，强硬的不象个女孩。
小男在村里见人就笑着打招呼，村里的婶子大娘们同样夸小男“这闺女什么时候都满脸带笑，喜庆！”
小男爱笑，遮掩着心里的不甘与对父母的愧疚。
“神仙啊，求求您让我变成男的吧，付出什么我都愿意。”
小男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站在家里的神仙供桌前，闭着眼在心里虔诚的反复默念着。
睁开眼时四周变的雾蒙蒙空无一物，转眼向前，果然见一个胡子花身着白色长袍，长的像西游记里老神仙一样的老爷爷出现在前方。
“神仙爷爷，您又来了，求求您了，您把我变成男的吧，我会还愿的，什么都行。”小男眼睛一亮就跪倒老爷爷面前，急切的跟这位见过多次的老爷爷央求着。
“小丫头啊，别人都是求子、求财、求好运的，这些不过是人的运数，心诚的话，心中有信念，再加上自身努力，求与不求都有可能得到的，求子也是能有一半机会能实现，只有你这不依不饶求变男人的，我是神仙也真的是办不到啊。”神仙爷爷摇头无耐的回复着这个小丫头。
其实就是这些年无神论在人间盛行，几乎要算根深蒂固，拜神佛的还有，真说要求神佛许愿的已经很少了，大多数人只当一种信仰罢了。
所以天天在供桌前念叨，一直刷屏许愿榜，还求的这个愿望很不一样的单纯的小丫头便显得甚是有趣，这些年正当值的李寻欢才会在小男的梦境与她相见。
小男还不知道的是，这个当值仙官，也只是当值而已，并不能真的实现谁的任何愿望，只看着人间无颠覆人界的大事发生即可。
“神仙爷爷，您再想想办法吧，我真的什么都愿意换。”小男深吸口气，往前挪了挪膝盖，伸出小手抓住老爷爷的灰白衣袍，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神仙爷爷，求求您了，我家真的需要一个男孩儿。”
李寻欢沉默了，他在思索着怎么跟一个小女孩开口。
看神仙爷爷不语，小男怕惹恼了对方，只是用期望的眼神看着，不敢在吭声。
许久，正当小男觉得这次又没有希望时，神仙爷爷开口了。
“你说你家需要一个男孩，那给你家个男孩，用你自己换你可愿意！”李寻欢沉思良久后说出了这句他自己都不想说的话。
“我可以吗？用我换就行吗?我愿意！”小男听到神仙爷爷说‘换’，不假思索，生怕神仙爷爷反悔，立刻一边把头点的像是饿急了小鸡终于吃到了小米，把挂着泪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一旦交换，你以后需要独自生存在一个无人空间，在任务没结束之前连死都不能，任务时间可能很短，也可能很长，长到很多年，还可能会经历很多你想像不到的凶险，连我也不知你日后会遇到什么。”
“你的家人也不再是你的家人，所有人不会记得你的存在，人间再无小男。这样你可还愿意，你才9岁，你要想清楚。”
李寻欢眼神复杂，平日风清云淡的脸满是严肃认真，仔细看会发现他眉头还有些微蹙。
“神仙爷爷，我愿意，我带给我父母太多痛苦，我欠他们的要还，我想让他们过的好，神仙爷爷，我愿意用我自己换给我父母一个儿子。”小男把脸上的泪擦干，抬起头用晶莹明亮的眼睛看着和蔼的神仙爷爷，用嫩嫩的声音发出了铿锵有力坚定的回答。
李寻欢活了不知岁月的心微疼，抬手放女孩的头顶，怜爱的摸了摸，便把她扶了起来。
“好，我带你走。”
“小男，日后你便不再是小男，而是独身一人，再没父母亲人，更没有回头路可走。”
“神仙爷爷，我能看看我走了他们的生活吗？”小男不确定的问。
“好。”李寻欢答应着便手指掐诀。
他虽有些心疼小丫头，但想着终于完成了天帝大人交付的重任，让小丫头见一下看一下曾经的家人还能不答应。
李寻欢带着小男走进小男曾经的家，一个有五间平房的院子。
院里每个屋门都贴着大红的春联，窗户上也贴着大红的剪纸，墙上挂着成串编起来的黄橙橙的玉米，满院子都是热气腾腾炖肉的香味，虽是年初四，还没开春，仍有积雪堆在南墙的阴凉处，但在那些明艳的色彩、升腾的肉香中显着这院子格外温暖。
“请问，家里有人吗？”李寻欢问道。
一个中年男人从主屋出来。
他笑呵呵的问：“道长，来我家可有事。”
“施主您好，我与小徒出门游历，恰巧路过此处，天寒地冻，不知可否讨碗热水喝？”
“道长，您客气了，看您仙风道骨，您就进屋喝杯茶水吧！”这中年男人是小男曾经的父亲，此时看着面堂发亮，笑容满面，完全没有曾经郁郁的愁苦相。
“那就不客气了。”李寻欢说。
“小光，拿几个刚煮出来的鸡蛋来。”父亲喊到。
李寻欢笑而不语的看着小男，小男心里疑惑，家里哪来的让父亲叫得这么亲切的小光。
这时一个用碗端着几个鸡蛋的跟小男差不多大的陌生男孩进来。
“道长，这是我儿子小光，孩子他娘昨天又生了个闺女，今天正好娘家人一会都过来看她们，家里就煮了好多红鸡蛋，图个喜庆。”父亲一直是这样话多，不管跟谁什么都说，只是今天完全没有昨天那样的又生了一个闺女的失望，而是一直带着笑。
“一看施主您就是有福气的人。”李寻欢嘴里说着吉利话。
“我小徒弟没见过刚生的小娃娃，好奇，能让她去看一眼吗？”
“行行行，一看你这小徒弟也是个有福的人，小光，带小道长去看看你小妹妹。”
“婶婶您好!”小男看着靠在床上虽有些虚弱但面带喜色的中年女人和她旁边闭着眼睡觉的丑娃娃。
“小道长好！小妹妹刚睡着，你得小点声。”曾经的母亲笑着轻声的跟小男说。
“谢谢婶婶，您很有福气，儿女都好。”
“是啊，虽然我生了这四个孩子，但儿女都有，都懂事，确实有福。”
“那不打扰婶婶了，您要多休息，要一辈子有福气。”小男看着母亲心里很是满足，父母果然是有了儿子就过的好了，现在大家都开心，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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