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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几十年的时间过去了,在当初的那个冒险事件中,尽管有些在方式看似诡异的现象到了今天算是找到了答案,但还有很多未解之谜,以我今天的所学所知也无法理解或解开,而在当初的事件中,给朋友造成一些至今都无法弥补的伤害,更是成为我多年以来的梦魇,无法从中醒来...,

    我生长的地方是乌江上游的黔西北地区,这山多、谷深、河网密布,地下洞穴广泛分布,它们仿如连接另一个未知世界的通道,藏着的未知之秘比头顶的天空都多。

    庞大的山体名为陡蓬箐,我所居住的村子,不、应该称之为寨子更为确切,因为这是一个以苗族和彝族为主的,汉族人口约只占整个寨子的百分之十五左右的山中聚落,如果在地图上查询本地,大多数的地名都很奇怪,因为它们大多是由苗语或彝语直接翻译过来的,寨子因山势的原因,上中下分布着三个相对比较紧凑的寨子,最上面的聚落因安姓人家占大部分,故而叫安家寨、下面依次为中寨和小寨,三上寨子人口合计约两千多人,为便于行政管理,统一叫偏坡村,其中下寨相对是最平坦,但人口也是最少的,整个下寨居住的都是汉族,也就是我的家族,无一外姓人家。此地离河谷也相对最近,直线垂直距离也就约三、四百米,而到达山顶的垂直距离却有近一千二三百米,但在我们小寨,不管是老人或青年,从未听说有人上到过山顶,更没人知道山的那边是个什么所在,只是某年去镇里看望在林业站工作的幺叔(小叔),在他的办公室的墙上看到一幅手绘地图,那是标注全镇林地分布的详情图,我特别留意了我家所在的这片区域,上面可见这片区域除了村子旁少量的耕地外,其它地方标注为山林,而其中后山山顶的那边则明确标注为原始森林,其面积约占全镇的二十分之一左右。要知道,本地在建国初期为了支持社会主义建设,可以把大多的树木都砍来炼钢铁,目前家能见到的山林其实多为后来生长的,但山的那边却保留着如此大面积的原始森林,这是非常难得的,自那时起我就心里保持着想去那片原始森林看看,后来偶尔和家里大人问起,但却无人说得清那里面就竟是个什么所在,是否有山寨有人家,只是相对较老的一些老人们提到过那里绵延过去的几十公里内,全都是山高林密,常年烟雾笼罩,无人知晓其中具体景象。

    寨子里上面两个寨子虽然人口众多,但多为少数民族寨子,安家寨就以彝族为主,中寨以苗族为主,两个寨子均有少部分家庭为白族、仡佬族等,两个寨子的民族均为本地世居民族,而小寨,我的家所在的寨子则多为汉族,且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都是我的家族中人,我的家族则是明末清初之时由中原一带迁来,经过三四百年的相处,多个不同的族别、不同姓氏的人却也未发生过什么矛盾,反而互通婚姻,结儿女亲家的不在少数,所以严肃的论来,相互之间都或疏或远的有着亲戚关系,而我外婆家是住在安家寨。

    只差两年二十世纪就将结束,那年六月份,我刚在省城的一所大学读完大二,只有一年的时间就即将毕业,计划大三的寒假将会选择在省城找份兼职,一方面增加些社会实践经验,另一方面也可以为自己赚点零花钱,为家里减轻点负担,所以选择在这个暑假回家看看家里,陪陪父母,但就是在这个假期,我们家却发生了较大的变故。首先是外公在六月底突然离世;其次是因一场禽类的传染病,父母养殖三十多头大大小小的猪在不到两天时间里,只剩下了一头,那本来是准备给一家人过年而单独养在一边的,这给我们本来相对殷实的家庭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在白天清理完所有猪的尸体后,那一晚,母亲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只是流泪,而父亲也仿佛在那不到四十个小时的时间里老了近十岁,但也许是从小吃过太多苦,受过很多难却一直都顶天立地,看了看母亲的眼泪,没有我想象中的去安慰或是陪着母亲一起伤心,而是走到一边打了几个长途电话后,吩附我们做了一桌子的饭菜,就着几两浑浊的玉米酒,把母亲叫起来,看着她及我们兄弟几人说出了他的接下来我们一家人生活的安排:父亲将带着母亲到外省投奔一个在那里拥有一家工厂的堂叔,在他的厂里做工。小弟也因年龄太小,明年只读小学三年级,可以和他们一起,到当地就读,学校堂叔已承诺能找到;而大哥好歹也拥有高中毕业的学历,将去南方大城市打工,我因明年即将毕业,目前正值假期期间,要到开学才能回校,外公刚过逝,舅舅人比较老实,不会照顾老人,所以接下来的暑假期间我去外婆家住一段时间,直到开学。

    接下来的两天,父亲把剩下的那头年猪及家中的所有粮食全部便卖,所得不多的钱款全部留给了我,而他们和大哥则分别带着之前仅剩的一点积蓄踏上了各自要去的长途汽车,我也在两天后搬着我的行礼到了外婆家,而当时的我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住在外婆家这段时间,因为我的年少无知,好奇之心把我及亲戚朋友引入了一系列奇异事件中,给我的人生留下了不可抚平的伤,也给我的亲戚朋友造成了无法弥补的损失及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