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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瀑布上的奇幻山洞

    我只有一个舅舅,两个表哥那时年龄都在二十五岁以上,均已外出打工。还有一个表姐,但我从未见过,听说她在我还未出世之前,就被她的未婚夫以外出打工的名义带卖了。我到外婆家的几天前,舅妈因娘家刚好有事回去了,所以家里的劳动力就只剩下舅舅,外婆虽还能做一些活,但他更多的时间是在家帮带大表哥四岁多的孩子,因是农忙时节,那段时间我也常帮舅舅干些农活。

    这日,天朗气清,因前一天村里通知过几天可能暴雨将要来临,为在暴雨前抢收地里的大豆,舅舅带着我天未亮就出发,到达地里时,刚好天亮。

    这是一处位于陡崖下的土地,陡崖高约六七百米,之所以无人登上过山顶,我想就是因为这处陡涯的原因,所以这算是整个村位置最高的一片耕地了。未下入地中,我就听到隆隆的水声,经验告诉我,这一定是一条水量不小且落差不低的瀑布,因为这在我们这条峽谷两边山上都不少见。转过一个湾,便真看到一条银白色的水链从一处悬涯之下的山洞中流出,然后飞泄而下,一直到跌到脚下的四五十米处,在那里留下一个面积不小的水潭,溢出的水才又向山谷中流去。我知道这条流水,因为向下它会流过安家寨,然后是中寨,再从我家的旁边往下流去,汇入峡谷底部的河中,我之所以对它影象极深,是它在我家不远处也留下一个平均两三米深却有上千个平主米宽的水潭,一直很喜欢游泳的我和小伙伴们却从不敢在里面游泳,因为即使是在这个季节,里面的水温也极低,只要把手放在里面不到5秒就会有要冰僵的感觉。这里地名我也知道,大人孩子都叫它吊水岩(音读ai),想必是因此瀑布而得名,但从未想到它是从一个山洞中流出来的。

    山洞很大,水流量虽大但目测确只占了洞口不到百分之五六,而我想多数人第一眼看到它肯定不会去管它的水流量,亦或者那个瀑布,因为此刻在清晨阳光的反射下,洞口氤氲的水汽竟呈现出斑斓的七彩颜色,之所以称它为斑斓,是因为它虽然有多种色调,但却不是彩虹的样子,那些色彩是一团一团的,如同调色板一般,并不断变幻,如此有悖于自然正常现象的景色美中带着诡异,不得不令人震惊。

    震惊之余,我忙叫舅舅:“舅,你看那个洞口,咋会是这个样子?”。

    但没想到舅舅的脸上没有出现任何的惊讶之色,反之是看了一眼,立即背过身去,边忙着收大豆,边说:“一直都这个样子,没得那样好看勒、早点收好豆子早点回去,一哈太阳大了热得很”。

    他转过身去的那瞬间脸上露出的表情没有逃过我的眼睛,虽极力的掩饰,但说话却有些许的颤抖,那是恐惧的表情及声音。

    舅舅是一个不善言词、不善表达的人,也可以说是性格木讷,那时我的性格也相对内向,也不善与人交流,所以看到舅舅如此,虽心有疑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再次看那七彩的洞口一眼,也忙跟着他一起干活。

    离开时大约已到早上十点过,临走时我忍不住又回头看了那个洞口一眼,洞口还是那样,只是那色彩仿佛又浓了一些。

    在接下来一连两天中,我们都有去那附近做农活,而每次我都有仔细观察那个洞口,它好像不分时间,即使在阳光未晒到的时候,那里的彩色也还是存在,唯一有变化的只是阳光晒着时色彩相对较浓,无阳光时则相对浅了一些。

    时间长了,在这个寨子中,我也有了一几个要好的朋友,也认识几个堂“老表”。

    不管是安家寨还是中寨,如同大多数的少数民族村寨一样,那就是民风淳朴,酒风盛行,没事都会三五成群的约上几个人喝上一场,有时一场可持续几天,而据我所知他们不管男女老少大多在十多岁点就会喝酒。

    这日,暴雨如期而至,大多数人家该收的农作物都收得差不多了,大人们都相对轻松了下来,舅舅及几个堂舅约在一起去了其中一个堂舅家喝酒。虽来到这个寨子时间不长,但时常被邀请到各家作客,就是走在路上也会有老老少少的人跟我打招呼,我也会很礼貌的进行回礼,虽然大多是我不认识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但我知道作为他们安家的女婿,父亲一直是大家认可为人最好,喝酒也是最利害的,据我母亲和大哥说,在这整个安家寨的寨子里,父亲从未醉过,且在一晚上喝倒几个舅舅是常有的事,当然也就成了最受大家欢迎的女婿,因此我也沾了父亲的光。这天也不例外,被一个堂舅家的女儿硬拉着去了他了他家。

    席间,在一个老人的介绍下,我知道了在坐三个中年男人中除了我亲舅舅之外,另外两个中年男人都是他的儿子,而他则是我的幺(年龄排在最小)外公、另外在坐的一个女老人则是我的幺外婆,他和我的外公是同胞兄弟。主人家是大舅,四个年轻一辈老表中相对(我)年长的叫安云志,二十三岁了,是大舅家的老大;另一个女生二十岁多,也是刚才硬把我拉来,是幺舅家老大,比我大几个月,叫安晓悦,另外还有一个表弟和一个表妹,分别是幺舅家现年十八岁多的老二安云江及大舅家幺女,现年只有十四岁的安静。

    谢绝了席上两位老人和几个长辈及老表们的劝酒后,在他们统一失望的笑容中,我多次的表示抱歉后下了桌,几个老表也许是怕怠慢我这个客人,所以也下了桌,并在安晓悦的提议下,到大表哥安云志的房间里打扑克,提议得到大家一致同意。

    表妹当观众,几个老表不一会就熟了起来,几圈下来,大家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我对他们也有了更多的了解,云志表哥小学毕业就缀学了,十八岁南下打工,已婚未育,嫂子还在南方工厂打工,而他也是因为家里这个季节农活越来越多,前几天才从南方赶回来;表姐安晓悦初中毕业就没有再继续读高中了,现在在家主要照顾幺外公和幺外婆两个老人,未婚,但之前好像听舅舅说过,几个堂舅和舅妈将会在秋收完后给她张罗找婆家,而说到她的婚事,她则一脸不高兴的说我这国家法定结婚年龄还没到呢,他们说了也没用,但我知道,在我们这种边远的地方,他们又是属于少数民族,有一些法律是没有民风民俗有用的,比如表哥他们虽说已婚,但刚结婚那两年是没有办理结婚证的。这种情况多了,所以我也只能在心里感叹表姐的命运。表弟开学应该就要上高三了,但是否能继续读读大学还是个未知数,表妹开学后则继续上初三。

    随着气氛的热闹,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到那个瀑布上的山洞,于是就笑着问他们:对了,在岩脚我舅家土里看到吊水岩上有个山洞,你们晓不晓得那个山洞口为什么一直都布满五颜六色的雾气,洞里面也看不清楚有些什么东西?

    热闹的气氛因为我突如其来问题瞬间安静下来,除表妹安静外,其它人三都一脸震惊看着我,近十秒后,像是都在恐惧着什么一样,或低头看牌,或尴尬一笑,继而只有云志表哥好像反应过来了一样说:嗨,那里面一样(什么)都没得,一样都没得,哈哈...。

    看得出表哥笑容中的尴尬,我心里却更疑惑了,晓悦表姐也回过神来,打出一张牌:小猴子(小王),你们要不要?

    云志表哥则立即反应过,丢出一张牌:要、要、要,大猴子。

    我知道他们是以这样的方式化解尴尬,所以也只能跟着他们继续玩下去,没有进一步的追问,气氛不一会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