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山寨的盛大宴会
正感叹的想着，外公突然注意到这口盐矿井不远的草丛中也有一组木制绞车，那里应该也是一口盐井，但已被废弃多年，绞架都已腐朽不勘，上面也没有了绞绳。
外公把手里的盐矿丢了，往那里走去，阿尼忙告诉他那是已经废弃上百年的老盐井了，不可能还能开采出盐矿。
但外公好似没听到一般，还是走了过去，拂开井口的杂草，只闻到从井里出来的空气中有一股咸咸的味道，可以确定的是，当初井内的盐矿含盐量及高。
这时只见阿桑向中年男人咿咿呀呀的比划着什么，一会后中年男人告诉外公，井很深，而且底部只有非常混浊着的水。
外公听到好友翻译了中年男人的话后，突然兴奋起来，让阿尼马上想办公从井里打一桶水出来，阿尼虽满是疑惑，但还是听从了外公的吩咐，于是忙向寨内跑去，一会儿的功夫，只见阿尼带着两个青年，提着一只桶跑来，其中有个青年还抱着绳子。
来到井边，阿尼、阿桑及两个青年，相互协作，不一会就从井内打上一桶水，外公一看，只见水泛黄，伴有浓浓的咸味，他很肯定这是可以制盐的卤水，于是让阿尼他们把水抬回寨子。
回到寨内，外公吩咐大家在小广场上让出一处空地，架起柴火，再在火上架起锅。又使用稻草旧布等把水几经过滤，看到水相对清亮了些，再静置近半个时辰后轻轻倒出表面约三分之的清水，然后倒入火上的锅中。
不一会，只见水开始沸腾，外公忙用一根竹杆不停的搅拌，不知过了多久，水慢慢的越来越少，最后只见锅底慢慢有结晶析出，再等水分全部干后，用工具把锅底的结晶铲出，外公很意外，没想到会有普通饭碗的将近半碗这么多。
其实这是古法制盐的方式，且因为条件的原因，有些流程都省略了，如果有条件的话，可以提取更纯的盐，所以就这个纯度还是不足，但对于寨民们来说，已免强可以食用。
族长及大家看到外公居然使用一桶浑浊的水制成盐，都非常震惊，但经外公讲解后并要求每天的食入量一定不能多，要严格控制，族长及大家都兴奋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所有人才爆发热烈的掌声...
之后外公尝试了一下盐后，觉得不算太苦，咸未也很足，就向族长要一块未经染色的麻布，回到大厅内，使用木炭在上面画出一些用于吸取卤水、过滤盐卤、熬制出盐的各种设备图，交给族长后，又要求族长挑选几个年轻且机灵的男人来，外公好教他们如何制盐。
很快，族长就带着五个年轻从外边进来，其中就有阿尼和阿桑，外公首先教他们如何打造和使用那些工具，又把制盐的工序向他们作详细的讲解，经过几人复述几次工序都确认无误后。又告诉他们在之后还有那些步骤可以再进行改进，使制出的盐更纯，更加接近标准的食用盐。
由于外公讲解时，还需要好友在一旁翻译，使几人的学习很慢，等确认大家都知道每一个步骤如何操作了之后，不觉天已暗了下来，不时听到外边传来很多男男女女的声，听着很是热闹。
可能是为好让几个安静的学习，所以大厅的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关上的，此时只见门上镂空的窗户外火光闪烁，阿尼向外公二人说，此时整个寨子的人都在院坝（小广场）上，点燃了篝火，摆上宴席欢迎他们的到来，感谢把制盐技艺传给他们，同时也庆祝以后寨里终于不用再愁无食盐吃了。
在几个年轻寨民的簇拥之下，打开大门向外走去，只见寨民在小广场的中央点燃一堆高约两米柴堆，已经点燃的火焰高有五六米的篝火，而篝火外是一张张的长桌，上面正摆着鸡、鸭、肉等很多美食佳肴，看来除了盐外，其实在这个隐世的苗族山寨里，物产是很丰富的。
看到外公几人走了出来，大家突然安静了下来，在族长得到阿尼他们已全部学得制盐的技术后，在族长的带领下马上爆发热烈的掌声。
掌声过后，族长一把拉住外公的手，把他拉到离篝火最近的一排正中间位置示意他坐下，外公不好意思，忙推辞，但阿尼双手把他按坐在椅子之上，又邀请外公的好友坐在旁边，而族长与几个族老，外加那几个一起学习的年轻人也都在第一排坐了下来。
这时只见一群着盛装打扮的苗族妇女端着一个个陶制酒壶在每个桌子上的空碗里盛满酒，顿时广场之上除了美食的香味，又弥漫着浓郁的酒香，一闻就知道是肯定是陈年的老酒，而且是刚开封的。
果然，阿尼向外公二人说，这酒放在山洞里已经有十几多了，一般情况下，族长只有在村里有喜事时才允许开个几坛来庆祝，而今晚族长特别吩咐，能喝多少喝多少，不醉不允许休息。
阿尼话音刚落，只见族长站了起来，一只手轻放在外公的肩上，向大家介绍说，是外公和好友翻山跃岭，几经困难把盐送到了山寨，还把制盐技艺传给了寨子里的人，他们是全寨人的恩人和贵客，让大家举起碗中的酒，一起敬外公二人一碗。
族长话音刚落，只见所有寨民们都站了起来，举起碗中的酒，向外公示意了一下，就直接对着碗口喝了起来，且所有人均把碗中的酒全部喝完，才翻过碗跟外公二人示意他们已全部干完，然后都期待的看着二人。
看到寨民们如此热情豪爽，再看看这满满的一大碗酒，虽有些心虚，也只能端起碗中的酒慢慢喝起来。
酒一入口，意料中火辣的味道没有到来，反之是绵柔细长的浓香之感，不由眼睛一亮，加快了喝的速度，喝完后也双手在空中把碗一翻，给大家看，示意自己也已把酒喝完。
看到外公也如此为“豪爽”，所有寨民再次爆发出高兴和鼓励的掌声，族长示意让外公坐下，外公忙把碗放在桌上，先双手扶族长坐好后自己才坐下，族长的笑容更浓了，而大家看到族长和外公坐下后，这才也都坐了下来，不一会都不再拘束了，纷纷与邻坐碰碗喝起来。
一名妇人又在外公的碗中倒上酒，不过这次不再倒满，而是只有碗的三分之一左右，不过外公没有急着喝，而是拿起一旁放着的竹筷，对桌上的茶品尝起来，这次菜的味道和中午的比起来虽还有些淡，但还是有了盐味，看来，二人背来的盐已经开始使用了，所以大多数的菜都很合口味，也非常美味。
突然，只听几声鼓点响起，并由快慢至快，越敲越密集，持续十余秒后，又突然停了下来，大家一听到鼓声，都安静了下来，而鼓点之声刚停下，只见一侧有十余名年轻的小伙着盛装边跳边吹着芦笙向着篝火旁走来，而另一侧则是十余名少女穿着美丽的服饰，头上戴着木制牛角，又在牛角上挽着满满青色麻线或头发，再用洁白的布带左右各绕一圈，肩上还斜挎着一个美丽的荷包，很是好看。
男女两队舞者舞至中间，以篝火为中心，圈成一个圆，不断舞动着，这种舞蹈在外面也常见，每年三月初三、四月初八、六月初六等节日，好多地方的苗族同胞都跳这种舞，名为跳花坡，但以前都是在节日时大家聚在野外的山坡上跳，在一个寨子里，边吃着美食，饮着美酒，边欣赏跳花坡，这还是第一次。
一会，跳舞的少年男女停止跳舞，离开“舞台”，突然又听一阵优美的歌声响起，原来是几名妇女在右边开始唱起了山歌，几句后，左边也有几名男人接过，唱和起来。
两队男女一来二去，外公虽然听不懂唱的内容，但听着其中的曲调很是优美，不由听得入迷，而男女两方如果有一方唱完，大家都会跟着起哄，有的还用手吹起了口哨，其中好友最是兴奋，也是起哄声最大的。
不一会只见两队男女停止了唱歌，都抬起酒，首先对向对方表达敬意，又邀请席间的众人一起喝，大家同干了一碗后，宴会这才安静下来。
不过这个安静只是相对的，此时没了音乐之声，只剩下大家相互敬酒的声音，而外公也在这期间与坐在同桌的人喝了几杯，对于偶尔过来敬酒的其他几位热情的长者，外公也都来者不拒，也不好意思拒。
可能是好友刚才与阿尼说过，外公的酒量不算很好，于是除了第一二碗，后面他的酒都是阿尼在倒，而阿尼很是照顾外公，每次只到一小口的量。
夜更深了，看到大家都吃喝差不多了，老族长突然站了起来，吩咐几个年轻的男人又往篝火里加了两圈柴，并向大家说了几句话，众人有些意犹未尽的起身离开席间，走出小广场，而好多妇女离开时还把一些空碗空盘同时收走。
族长也离开了，但离开时还拍了拍外公的肩，又向阿尼吩咐一定要好好招待外公和好友二人，并让二人玩好喝好，不醉不允许休息。
一开始外公看到大家离开，族老等人也都站了起来，还以为宴会已结束，加上自己也基本上酒足饭饱，可以离开去休息了，于是也站了起来，正准备离席，但被阿尼拉着，并对他说真正的宴会在刚开始。
听到好友把老族长及阿尼的话翻译后，往四周一看，这才留意到，虽然大多数人都离开了，但留了下来基本上都是这少年男女，马来上反应过来，之后的节目应该是属于未婚少男少女们的，于是待族老等人离开后，外公也有些期待和兴奋。
果然，不一会，只见几个男轻年又重新搬来好几坛酒，拍开封泥，打开封盖，然后把所有酒壶加满，大家齐动手又把桌子板凳重新安排过，形成中间是燃烧的篝火，席位分列左右两边。只见所有少年男女，按男左女右分别坐在左右两边席上。
外公和好友也跟着坐到了左边的席上，同样还是离篝火最近的第一排最中间，阿尼提起壶酒，给外公及其它坐在第一排的几人倒上酒。
未等阿尼倒完，只听到对面一个少女已经开始在其它人的怂恿和起哄下先唱起了歌，这曲调与刚才听到的有很大的区别，刚才唱的不管男女都相对婉转，经好友的讲解，都是唱些生活中趣事，或一面的人出迷，另一面的人答迷，又或是男女间相互调侃，总之相对中规中矩，而现在的歌声曲调则高了许多。
听这少女的声音虽然高但不失优美，没由的想一睹对方芳容，歪过头，透过火光往那边看去，勉强能看到对方的身形，很少窈窕。
虽看不清五官，但不知怎么的，外公脑子中突然闪过白日间进入大厅向族长通报的少女，记得她有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眼，长得美丽动人，此时的她身着盛装，加上所唱歌的曲调，使整个人显得有些俏皮，又热情大方，很是可爱。
不知是不是错觉，外公竟感觉对方唱歌时，眼神始终都在透过火看向自己，不由心下一颤。
未等外公多想，又见对方边唱边抬起桌上的酒，待歌声落下后，端着的酒还放下，这次外公能肯定不是错觉，对方真的是在看着他，目光中仿佛还有期待，应该是在等他又或者等着这边给予回应。
外公把手里的盐矿丢了，往那里走去，阿尼忙告诉他那是已经废弃上百年的老盐井了，不可能还能开采出盐矿。
但外公好似没听到一般，还是走了过去，拂开井口的杂草，只闻到从井里出来的空气中有一股咸咸的味道，可以确定的是，当初井内的盐矿含盐量及高。
这时只见阿桑向中年男人咿咿呀呀的比划着什么，一会后中年男人告诉外公，井很深，而且底部只有非常混浊着的水。
外公听到好友翻译了中年男人的话后，突然兴奋起来，让阿尼马上想办公从井里打一桶水出来，阿尼虽满是疑惑，但还是听从了外公的吩咐，于是忙向寨内跑去，一会儿的功夫，只见阿尼带着两个青年，提着一只桶跑来，其中有个青年还抱着绳子。
来到井边，阿尼、阿桑及两个青年，相互协作，不一会就从井内打上一桶水，外公一看，只见水泛黄，伴有浓浓的咸味，他很肯定这是可以制盐的卤水，于是让阿尼他们把水抬回寨子。
回到寨内，外公吩咐大家在小广场上让出一处空地，架起柴火，再在火上架起锅。又使用稻草旧布等把水几经过滤，看到水相对清亮了些，再静置近半个时辰后轻轻倒出表面约三分之的清水，然后倒入火上的锅中。
不一会，只见水开始沸腾，外公忙用一根竹杆不停的搅拌，不知过了多久，水慢慢的越来越少，最后只见锅底慢慢有结晶析出，再等水分全部干后，用工具把锅底的结晶铲出，外公很意外，没想到会有普通饭碗的将近半碗这么多。
其实这是古法制盐的方式，且因为条件的原因，有些流程都省略了，如果有条件的话，可以提取更纯的盐，所以就这个纯度还是不足，但对于寨民们来说，已免强可以食用。
族长及大家看到外公居然使用一桶浑浊的水制成盐，都非常震惊，但经外公讲解后并要求每天的食入量一定不能多，要严格控制，族长及大家都兴奋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所有人才爆发热烈的掌声...
之后外公尝试了一下盐后，觉得不算太苦，咸未也很足，就向族长要一块未经染色的麻布，回到大厅内，使用木炭在上面画出一些用于吸取卤水、过滤盐卤、熬制出盐的各种设备图，交给族长后，又要求族长挑选几个年轻且机灵的男人来，外公好教他们如何制盐。
很快，族长就带着五个年轻从外边进来，其中就有阿尼和阿桑，外公首先教他们如何打造和使用那些工具，又把制盐的工序向他们作详细的讲解，经过几人复述几次工序都确认无误后。又告诉他们在之后还有那些步骤可以再进行改进，使制出的盐更纯，更加接近标准的食用盐。
由于外公讲解时，还需要好友在一旁翻译，使几人的学习很慢，等确认大家都知道每一个步骤如何操作了之后，不觉天已暗了下来，不时听到外边传来很多男男女女的声，听着很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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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个年轻寨民的簇拥之下，打开大门向外走去，只见寨民在小广场的中央点燃一堆高约两米柴堆，已经点燃的火焰高有五六米的篝火，而篝火外是一张张的长桌，上面正摆着鸡、鸭、肉等很多美食佳肴，看来除了盐外，其实在这个隐世的苗族山寨里，物产是很丰富的。
看到外公几人走了出来，大家突然安静了下来，在族长得到阿尼他们已全部学得制盐的技术后，在族长的带领下马上爆发热烈的掌声。
掌声过后，族长一把拉住外公的手，把他拉到离篝火最近的一排正中间位置示意他坐下，外公不好意思，忙推辞，但阿尼双手把他按坐在椅子之上，又邀请外公的好友坐在旁边，而族长与几个族老，外加那几个一起学习的年轻人也都在第一排坐了下来。
这时只见一群着盛装打扮的苗族妇女端着一个个陶制酒壶在每个桌子上的空碗里盛满酒，顿时广场之上除了美食的香味，又弥漫着浓郁的酒香，一闻就知道是肯定是陈年的老酒，而且是刚开封的。
果然，阿尼向外公二人说，这酒放在山洞里已经有十几多了，一般情况下，族长只有在村里有喜事时才允许开个几坛来庆祝，而今晚族长特别吩咐，能喝多少喝多少，不醉不允许休息。
阿尼话音刚落，只见族长站了起来，一只手轻放在外公的肩上，向大家介绍说，是外公和好友翻山跃岭，几经困难把盐送到了山寨，还把制盐技艺传给了寨子里的人，他们是全寨人的恩人和贵客，让大家举起碗中的酒，一起敬外公二人一碗。
族长话音刚落，只见所有寨民们都站了起来，举起碗中的酒，向外公示意了一下，就直接对着碗口喝了起来，且所有人均把碗中的酒全部喝完，才翻过碗跟外公二人示意他们已全部干完，然后都期待的看着二人。
看到寨民们如此热情豪爽，再看看这满满的一大碗酒，虽有些心虚，也只能端起碗中的酒慢慢喝起来。
酒一入口，意料中火辣的味道没有到来，反之是绵柔细长的浓香之感，不由眼睛一亮，加快了喝的速度，喝完后也双手在空中把碗一翻，给大家看，示意自己也已把酒喝完。
看到外公也如此为“豪爽”，所有寨民再次爆发出高兴和鼓励的掌声，族长示意让外公坐下，外公忙把碗放在桌上，先双手扶族长坐好后自己才坐下，族长的笑容更浓了，而大家看到族长和外公坐下后，这才也都坐了下来，不一会都不再拘束了，纷纷与邻坐碰碗喝起来。
一名妇人又在外公的碗中倒上酒，不过这次不再倒满，而是只有碗的三分之一左右，不过外公没有急着喝，而是拿起一旁放着的竹筷，对桌上的茶品尝起来，这次菜的味道和中午的比起来虽还有些淡，但还是有了盐味，看来，二人背来的盐已经开始使用了，所以大多数的菜都很合口味，也非常美味。
突然，只听几声鼓点响起，并由快慢至快，越敲越密集，持续十余秒后，又突然停了下来，大家一听到鼓声，都安静了下来，而鼓点之声刚停下，只见一侧有十余名年轻的小伙着盛装边跳边吹着芦笙向着篝火旁走来，而另一侧则是十余名少女穿着美丽的服饰，头上戴着木制牛角，又在牛角上挽着满满青色麻线或头发，再用洁白的布带左右各绕一圈，肩上还斜挎着一个美丽的荷包，很是好看。
男女两队舞者舞至中间，以篝火为中心，圈成一个圆，不断舞动着，这种舞蹈在外面也常见，每年三月初三、四月初八、六月初六等节日，好多地方的苗族同胞都跳这种舞，名为跳花坡，但以前都是在节日时大家聚在野外的山坡上跳，在一个寨子里，边吃着美食，饮着美酒，边欣赏跳花坡，这还是第一次。
一会，跳舞的少年男女停止跳舞，离开“舞台”，突然又听一阵优美的歌声响起，原来是几名妇女在右边开始唱起了山歌，几句后，左边也有几名男人接过，唱和起来。
两队男女一来二去，外公虽然听不懂唱的内容，但听着其中的曲调很是优美，不由听得入迷，而男女两方如果有一方唱完，大家都会跟着起哄，有的还用手吹起了口哨，其中好友最是兴奋，也是起哄声最大的。
不一会只见两队男女停止了唱歌，都抬起酒，首先对向对方表达敬意，又邀请席间的众人一起喝，大家同干了一碗后，宴会这才安静下来。
不过这个安静只是相对的，此时没了音乐之声，只剩下大家相互敬酒的声音，而外公也在这期间与坐在同桌的人喝了几杯，对于偶尔过来敬酒的其他几位热情的长者，外公也都来者不拒，也不好意思拒。
可能是好友刚才与阿尼说过，外公的酒量不算很好，于是除了第一二碗，后面他的酒都是阿尼在倒，而阿尼很是照顾外公，每次只到一小口的量。
夜更深了，看到大家都吃喝差不多了，老族长突然站了起来，吩咐几个年轻的男人又往篝火里加了两圈柴，并向大家说了几句话，众人有些意犹未尽的起身离开席间，走出小广场，而好多妇女离开时还把一些空碗空盘同时收走。
族长也离开了，但离开时还拍了拍外公的肩，又向阿尼吩咐一定要好好招待外公和好友二人，并让二人玩好喝好，不醉不允许休息。
一开始外公看到大家离开，族老等人也都站了起来，还以为宴会已结束，加上自己也基本上酒足饭饱，可以离开去休息了，于是也站了起来，正准备离席，但被阿尼拉着，并对他说真正的宴会在刚开始。
听到好友把老族长及阿尼的话翻译后，往四周一看，这才留意到，虽然大多数人都离开了，但留了下来基本上都是这少年男女，马来上反应过来，之后的节目应该是属于未婚少男少女们的，于是待族老等人离开后，外公也有些期待和兴奋。
果然，不一会，只见几个男轻年又重新搬来好几坛酒，拍开封泥，打开封盖，然后把所有酒壶加满，大家齐动手又把桌子板凳重新安排过，形成中间是燃烧的篝火，席位分列左右两边。只见所有少年男女，按男左女右分别坐在左右两边席上。
外公和好友也跟着坐到了左边的席上，同样还是离篝火最近的第一排最中间，阿尼提起壶酒，给外公及其它坐在第一排的几人倒上酒。
未等阿尼倒完，只听到对面一个少女已经开始在其它人的怂恿和起哄下先唱起了歌，这曲调与刚才听到的有很大的区别，刚才唱的不管男女都相对婉转，经好友的讲解，都是唱些生活中趣事，或一面的人出迷，另一面的人答迷，又或是男女间相互调侃，总之相对中规中矩，而现在的歌声曲调则高了许多。
听这少女的声音虽然高但不失优美，没由的想一睹对方芳容，歪过头，透过火光往那边看去，勉强能看到对方的身形，很少窈窕。
虽看不清五官，但不知怎么的，外公脑子中突然闪过白日间进入大厅向族长通报的少女，记得她有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眼，长得美丽动人，此时的她身着盛装，加上所唱歌的曲调，使整个人显得有些俏皮，又热情大方，很是可爱。
不知是不是错觉，外公竟感觉对方唱歌时，眼神始终都在透过火看向自己，不由心下一颤。
未等外公多想，又见对方边唱边抬起桌上的酒，待歌声落下后，端着的酒还放下，这次外公能肯定不是错觉，对方真的是在看着他，目光中仿佛还有期待，应该是在等他又或者等着这边给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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