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决定
其实，艮良一与潘在天的相识并不是偶然，这一切都可以说是艮良一有意为之。
而艮良一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潘在天与他记忆深处的一个朋友十分相像，不仅名字像，就连音容笑貌也有几分相似。
“难道说凡是叫做在天的人，都要长成这般黝黑壮实的模样？”这就是艮良一在知道潘在天的名字之后，脑子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艮良一还记得第一次与潘在天交谈时所发生的事情。当时，他故意走到潘在天的面前，并用极快的速度说了一句，“在天要做登天的鸟，良一便为潘弟的枝！”
由于艮良一说话的语速很快，而且事发突然，潘在天根本就没有听清楚艮良一所说的内容，只是勉强听到艮良一有提到“在天”二字。所以，潘在天也就不出意外地问出了艮良一意料之内的一个问题，“你刚刚说我怎么了？”
艮良一轻轻一笑，然后一脸认真地对潘在天说道，“我刚刚说，‘在天要做登天的鸟，良一便为潘弟的枝！’”
这一次艮良一的吐字十分清晰，一字一句都完完整整地传到了潘在天的耳中。潘在天当然也听的清清楚楚，只是他不明白艮良一没头没脑地说这么一句话，到底所谓何意。不过，还没等潘在天问出口，艮良一就抢先一步说道，“我知道你叫潘在天，我也知道你一直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做到修为登天，我说的没有错吧？”
听到艮良一好似废话一般的问题，再看看艮良一那胸有成竹的模样，潘在天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他甚至还有些纳闷，“这个人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可潘在天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艮良一所说的这句话到底有什么问题。其实，这也算是艮良一的高明之处，因为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就是一句彻头彻尾的大实话。首先，就前半句而言，潘在天当然叫潘在天了，难不成还能叫潘在飞不成？这就是赤裸裸地明知故问。
其次，潘在天当然想要达到登天之境了，毕竟没有哪个修元之人是不想达到登天之境的。就连艮良一也曾多次畅想过，如果能够修练到登天之境，他会如何飞天遁地。要知道登天可是天之五境的第一个境界，只有达到登天之境的修元者，才能做到凌空飞渡。而潘在天既然进入学宫，在修元方面焉能没有抱负？既有抱负，又焉能没有登天之念？
可正是由于艮良一说的是一句大实话，反而让潘在天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反驳，整个人都处于有点懵圈的状态。但艮良一没有给潘在天反应过来的时间，紧接着就忽悠道，“登天之后，你就可以像鸟儿那样自由飞翔，天大地大也都可去得，所以我才说在天愿做登天的鸟。意思就是你想成为登天境的修元者，然后凭借自己的修为，像天上的鸟儿那般腾空飞翔。第二句是‘良一便为潘弟的枝’，因为我的名字叫做艮良一，良一就是指我，我不想做那登天的鸟，我只愿意做那个你飞累了，可以停下来栖息片刻的枝丫！”
听了艮良一的解释，潘在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感动，还是应该怀疑，他更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少年，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为什么会对自己释放出如此大的善意。
潘在天没说话，但丝毫不影响艮良一的发言，“总而言之，你要记住，我们注定会是兄弟，你注定是我的潘弟！很高兴认识你，潘在天兄弟，千万千万要记得我的名字，我叫艮良一！”
说完之后，不待潘在天做出反应，艮良一就摆了摆手，扬长而去，只留下潘在天独自在风中凌乱。甚至从头到尾，潘在天也只是说了一句话，点了一次头，并露出了几次迷茫的表情，如此而已。
许久之后，等到艮良一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潘在天才终于反应过来，“这个叫艮良一的家伙，该不会是在占我便宜吧！”
这就是潘在天与艮良一的第一次见面，可以说，从头到尾就是艮良一的一个套路。但不得不说，有的时候套路的效果是真的好，艮良一通过这种方式给潘在天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甚至潘在天觉得艮良一似曾相识的原因，也可能正是如此，毕竟善意才是最容易打动一个人的方式。也就是从那以后，二人越走越近，仅仅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已经成了这般要好的朋友。
说到这里，不得不感叹一句，“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呐！”
不过，虽然是套路，但艮良一也的确是真心想要与潘在天交朋友，这一点也做不得假。甚至对艮良一来说，潘在天本身就能给他带来一些无比温暖的慰籍。
来到艮字贞元楼之后，潘在天与艮良一各自回到鸿武间修元。
但整个下午艮良一都不在状态，每次练拳，他总会忍不住想到那个令他无比纠结的那个问题，“到底要怎样才能确定自身的修为境界呢？”
艮良一已经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停下来了，只要想到这个令他疑惑的问题，他就静不下心来，出招的动作都因此大受影响。艮良一的心里有些无奈，在他向宫常问出这个问题之前，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个在他看来相对简单的问题，会演化成现在这般复杂的程度。
“难道说他们就没有想过时间对于元力的影响？”想到那天他与宫常的对话，艮良一的眉头皱的更深。他不知道宫常有没有说谎，也不知道宫常到底是如何看待元的，但在艮良一的眼中，元只是一种可以被人体吸收的能量，这种能量与人体通过消化食物所产生的能量并无不同。人之所以把元存储在丹田之内，也只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消耗元这种能量来进行人体所必需的一些生命活动。爆发元力也只是其中的一种活动罢了，也就是说，爆发元力只是元这种能量的一种转化方式。
所以，在艮良一看来，元所能爆发的元力大小，就必定会受到爆发所用的时间与爆发所使用的元，这两个因素的共同的影响。抛开时间，来谈论元与元力的关系，无疑是不正确的。
“可看宫常的样子，也不像是在骗我。”艮良一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但随即他又自嘲一笑，“而且宫常也没有骗我的理由不是吗？骗我对他来说，不仅没有任何的好处，反而会损失更多的钱财！”
想到这里，艮良一不由得伸手摸了摸怀中的两张银卡，嘴角的苦笑怎么都无法掩盖。想到那天他与宫常进行深入的沟通之后，宫常非说什么“受教了”，一定要按照一千两一个问题的价格给予他相应的报酬。而且无论他如何拒绝，宫常都坚决要给，争执到最后，宫常更是直接扔下了两张面值一千两的银卡，消失在房间之中。
实在没有办法的艮良一，只能捡起银卡，想着下次见面时再退还给他。可谁知，等到再次斗武之日，宫常直接来了个消失不见，只是让斗武馆中的小厮传了一个“暂停斗武”的消息，连真人都没有出现。当他提出让小厮代为转交银卡之时，小厮却严词拒绝，还声称，“还望艮公子不要为难我才好！”
想到此处，艮良一脸上的苦笑更浓，只能无奈叹道，“哎，就当是宫常借与我的，等我办完了那件事情，再连本带息偿还于他就是。”
可是想到宫常的神秘，艮良一还是有些担心没有偿还的机会。艮良一也曾试着向小厮打听宫常的信息，但是根本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小厮从始至终都是十分标准的回答，“有什么问题，还请艮公子当面向宫爷询问。”
于是无可奈何的艮良一，只能悻悻而归，但事已至此，多想亦无用。等到他回到学宫之后，本想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修元之上，可还是会忍不住想起这个关于境界的问题。
正是因为这个问题，这几天，艮良一才一直皱着眉头，好像周围的人都欠了他钱的模样，就连对潘在天也没了往日的笑脸。艮良一甚至觉得学宫内的饭菜不如以前香了，他最惦记的完善剑招的过程，也没了往日的那般乐趣。虽然艮良一也尝试过把这种想法丢在脑后，但是效果很不理想，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再次想起。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越是不想想的问题，便越是会想。
这个问题对艮良一，就像是卡在喉咙中的鱼刺那般如鲠在喉，艮良一的心中明白不能再继续这么下去了，他必须要解决这个已经影响到他修元的问题！
“看样子，只能去找顾师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问题因顾秋白而起，也应该由顾秋白来解答。于是，艮良一决定去找顾秋白问个究竟。
可想要去找顾秋白，也不是什么时间都能找。，元师的职责是教导学生不假，但元师也有自己的生活，他们并不是学生们的奶妈，更不会随叫随到。事实上，想要找到顾秋白，最好的时间就是上午，因为上午顾秋白一般都在鸿元室内讲课。但下午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需要确定，顾秋白当天是否当值才行。如果顾秋白今天当值，直接去顾秋白当值的楼层找他答疑解惑便可，如果不当值，艮良一就要等到明天上午才可能拔掉这颗陷在喉咙中的异物！
打定主意之后，艮良一迈步走出鸿武间，转身走向楼层内贴着值班表的地方。
看着眼前的值班表，艮良一仔细地搜索着顾秋白的名字，同时还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今天顾师当值！”
很快，艮良一就发现，在贞元楼第十五层值班人员的列表里，顾秋白的名字赫然在列！
而艮良一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潘在天与他记忆深处的一个朋友十分相像，不仅名字像，就连音容笑貌也有几分相似。
“难道说凡是叫做在天的人，都要长成这般黝黑壮实的模样？”这就是艮良一在知道潘在天的名字之后，脑子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艮良一还记得第一次与潘在天交谈时所发生的事情。当时，他故意走到潘在天的面前，并用极快的速度说了一句，“在天要做登天的鸟，良一便为潘弟的枝！”
由于艮良一说话的语速很快，而且事发突然，潘在天根本就没有听清楚艮良一所说的内容，只是勉强听到艮良一有提到“在天”二字。所以，潘在天也就不出意外地问出了艮良一意料之内的一个问题，“你刚刚说我怎么了？”
艮良一轻轻一笑，然后一脸认真地对潘在天说道，“我刚刚说，‘在天要做登天的鸟，良一便为潘弟的枝！’”
这一次艮良一的吐字十分清晰，一字一句都完完整整地传到了潘在天的耳中。潘在天当然也听的清清楚楚，只是他不明白艮良一没头没脑地说这么一句话，到底所谓何意。不过，还没等潘在天问出口，艮良一就抢先一步说道，“我知道你叫潘在天，我也知道你一直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做到修为登天，我说的没有错吧？”
听到艮良一好似废话一般的问题，再看看艮良一那胸有成竹的模样，潘在天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他甚至还有些纳闷，“这个人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可潘在天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艮良一所说的这句话到底有什么问题。其实，这也算是艮良一的高明之处，因为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就是一句彻头彻尾的大实话。首先，就前半句而言，潘在天当然叫潘在天了，难不成还能叫潘在飞不成？这就是赤裸裸地明知故问。
其次，潘在天当然想要达到登天之境了，毕竟没有哪个修元之人是不想达到登天之境的。就连艮良一也曾多次畅想过，如果能够修练到登天之境，他会如何飞天遁地。要知道登天可是天之五境的第一个境界，只有达到登天之境的修元者，才能做到凌空飞渡。而潘在天既然进入学宫，在修元方面焉能没有抱负？既有抱负，又焉能没有登天之念？
可正是由于艮良一说的是一句大实话，反而让潘在天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反驳，整个人都处于有点懵圈的状态。但艮良一没有给潘在天反应过来的时间，紧接着就忽悠道，“登天之后，你就可以像鸟儿那样自由飞翔，天大地大也都可去得，所以我才说在天愿做登天的鸟。意思就是你想成为登天境的修元者，然后凭借自己的修为，像天上的鸟儿那般腾空飞翔。第二句是‘良一便为潘弟的枝’，因为我的名字叫做艮良一，良一就是指我，我不想做那登天的鸟，我只愿意做那个你飞累了，可以停下来栖息片刻的枝丫！”
听了艮良一的解释，潘在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感动，还是应该怀疑，他更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少年，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为什么会对自己释放出如此大的善意。
潘在天没说话，但丝毫不影响艮良一的发言，“总而言之，你要记住，我们注定会是兄弟，你注定是我的潘弟！很高兴认识你，潘在天兄弟，千万千万要记得我的名字，我叫艮良一！”
说完之后，不待潘在天做出反应，艮良一就摆了摆手，扬长而去，只留下潘在天独自在风中凌乱。甚至从头到尾，潘在天也只是说了一句话，点了一次头，并露出了几次迷茫的表情，如此而已。
许久之后，等到艮良一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潘在天才终于反应过来，“这个叫艮良一的家伙，该不会是在占我便宜吧！”
这就是潘在天与艮良一的第一次见面，可以说，从头到尾就是艮良一的一个套路。但不得不说，有的时候套路的效果是真的好，艮良一通过这种方式给潘在天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甚至潘在天觉得艮良一似曾相识的原因，也可能正是如此，毕竟善意才是最容易打动一个人的方式。也就是从那以后，二人越走越近，仅仅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已经成了这般要好的朋友。
说到这里，不得不感叹一句，“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呐！”
不过，虽然是套路，但艮良一也的确是真心想要与潘在天交朋友，这一点也做不得假。甚至对艮良一来说，潘在天本身就能给他带来一些无比温暖的慰籍。
来到艮字贞元楼之后，潘在天与艮良一各自回到鸿武间修元。
但整个下午艮良一都不在状态，每次练拳，他总会忍不住想到那个令他无比纠结的那个问题，“到底要怎样才能确定自身的修为境界呢？”
艮良一已经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停下来了，只要想到这个令他疑惑的问题，他就静不下心来，出招的动作都因此大受影响。艮良一的心里有些无奈，在他向宫常问出这个问题之前，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个在他看来相对简单的问题，会演化成现在这般复杂的程度。
“难道说他们就没有想过时间对于元力的影响？”想到那天他与宫常的对话，艮良一的眉头皱的更深。他不知道宫常有没有说谎，也不知道宫常到底是如何看待元的，但在艮良一的眼中，元只是一种可以被人体吸收的能量，这种能量与人体通过消化食物所产生的能量并无不同。人之所以把元存储在丹田之内，也只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消耗元这种能量来进行人体所必需的一些生命活动。爆发元力也只是其中的一种活动罢了，也就是说，爆发元力只是元这种能量的一种转化方式。
所以，在艮良一看来，元所能爆发的元力大小，就必定会受到爆发所用的时间与爆发所使用的元，这两个因素的共同的影响。抛开时间，来谈论元与元力的关系，无疑是不正确的。
“可看宫常的样子，也不像是在骗我。”艮良一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但随即他又自嘲一笑，“而且宫常也没有骗我的理由不是吗？骗我对他来说，不仅没有任何的好处，反而会损失更多的钱财！”
想到这里，艮良一不由得伸手摸了摸怀中的两张银卡，嘴角的苦笑怎么都无法掩盖。想到那天他与宫常进行深入的沟通之后，宫常非说什么“受教了”，一定要按照一千两一个问题的价格给予他相应的报酬。而且无论他如何拒绝，宫常都坚决要给，争执到最后，宫常更是直接扔下了两张面值一千两的银卡，消失在房间之中。
实在没有办法的艮良一，只能捡起银卡，想着下次见面时再退还给他。可谁知，等到再次斗武之日，宫常直接来了个消失不见，只是让斗武馆中的小厮传了一个“暂停斗武”的消息，连真人都没有出现。当他提出让小厮代为转交银卡之时，小厮却严词拒绝，还声称，“还望艮公子不要为难我才好！”
想到此处，艮良一脸上的苦笑更浓，只能无奈叹道，“哎，就当是宫常借与我的，等我办完了那件事情，再连本带息偿还于他就是。”
可是想到宫常的神秘，艮良一还是有些担心没有偿还的机会。艮良一也曾试着向小厮打听宫常的信息，但是根本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小厮从始至终都是十分标准的回答，“有什么问题，还请艮公子当面向宫爷询问。”
于是无可奈何的艮良一，只能悻悻而归，但事已至此，多想亦无用。等到他回到学宫之后，本想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修元之上，可还是会忍不住想起这个关于境界的问题。
正是因为这个问题，这几天，艮良一才一直皱着眉头，好像周围的人都欠了他钱的模样，就连对潘在天也没了往日的笑脸。艮良一甚至觉得学宫内的饭菜不如以前香了，他最惦记的完善剑招的过程，也没了往日的那般乐趣。虽然艮良一也尝试过把这种想法丢在脑后，但是效果很不理想，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再次想起。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越是不想想的问题，便越是会想。
这个问题对艮良一，就像是卡在喉咙中的鱼刺那般如鲠在喉，艮良一的心中明白不能再继续这么下去了，他必须要解决这个已经影响到他修元的问题！
“看样子，只能去找顾师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问题因顾秋白而起，也应该由顾秋白来解答。于是，艮良一决定去找顾秋白问个究竟。
可想要去找顾秋白，也不是什么时间都能找。，元师的职责是教导学生不假，但元师也有自己的生活，他们并不是学生们的奶妈，更不会随叫随到。事实上，想要找到顾秋白，最好的时间就是上午，因为上午顾秋白一般都在鸿元室内讲课。但下午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需要确定，顾秋白当天是否当值才行。如果顾秋白今天当值，直接去顾秋白当值的楼层找他答疑解惑便可，如果不当值，艮良一就要等到明天上午才可能拔掉这颗陷在喉咙中的异物！
打定主意之后，艮良一迈步走出鸿武间，转身走向楼层内贴着值班表的地方。
看着眼前的值班表，艮良一仔细地搜索着顾秋白的名字，同时还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今天顾师当值！”
很快，艮良一就发现，在贞元楼第十五层值班人员的列表里，顾秋白的名字赫然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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