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离去
“哈哈哈，哈哈哈！我顾秋白就是天下第一的蠢人！”
顾秋白的笑声仍在回荡，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言语早就从艮字贞元楼中远远地传了出去。
当然，不要说顾秋白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即便明知如此，顾秋白也可能不会在乎。毕竟在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后，顾秋白对于别人的看法早就不是那么看重了，要不然，他也不会任由学宫中那些对他来说并不友善的流言存在，而不做任何的处理。
只不过，这一次顾秋白所制造出的动静实在太大，不仅引起了数名天境的注意，也吸引了大量的学生前来围观。这些学生大多来自15层，当然也有很多从其它楼层赶来凑热闹的学生，甚至也有一些学生从其它贞元楼闻讯赶来。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此处的学生越聚越多，很快就把顾秋白等人所在的通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学生们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元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癫狂的举动，所以当他们看到如此状态的顾秋白，在惊讶的同时，更多的是满满的好奇之心。看他们那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定是恨不得走上前去，向顾秋白问个清楚，“你咋滴蠢了？”
“你又怎么知道你是第一蠢呢？”
“万一有人比你还蠢，怎么办？”
当然，并没有哪个学生真的走上前去，且不说三位元师的威严，使得他们不敢放肆，就仅仅是此时此刻那片区域的旋风，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众人，没有实力千万不要过来。
顾秋白不知道这些学生的想法，更加不可能回答他们的问题。他现在正站在旋风的中央，仔细地感受着自身所能使用的天之力。他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无比的舒坦，他甚至认为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它们好像在跳着他从未见过的舞蹈！顾秋白已经深深地被它们所感染，除了大笑以外，他什么都不想做！
“哈哈哈！哈哈哈！”
“……”
许久之后，顾秋白终于慢慢地平静下来，风的漩涡也已经彻底地消失不见，随之而去的，还有他心中的愤懑与激动。
“啊，舒服！”顾秋白很久很久都没有这种轻松的感觉了，在发出如此感叹的同时，他还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公共的场合！
“嗯？”做完这一切，顾秋白终于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不仅因为周围颇为噪杂的环境与以往有很大不同，还因为他总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他下意识地四周扫视了一眼，立刻就被映入眼帘的场景吓了一跳。
无论是略显失落的苏兆坤，还是面带关切的秦蓉蓉，亦或者惊讶与茫然并存的艮良一，当然还有四周无数怀揣着好奇之心的学生，都让顾秋白在吃惊的同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他的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就来自于周围的一双双眼睛。
“这……”顾秋白先是一愣，紧接着老脸一红，因为他很快就意识到，造成眼前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很有可能就是他本人。不过，顾秋白的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还没有完全清醒，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他决定向找人问个清楚。
顾秋白一个闪身就来到了离他最近的苏兆坤的身旁，然后问出了一个他认为直截了当的问题，“苏哥，他们都是来看我的？”
顾秋白的语气之中带着强烈的怀疑，他期待着能从苏兆坤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否定的回答。但是顾秋白注定要失望了，不仅仅是因为事实与顾秋白想要的不同，还因为他的这句话在苏兆坤的眼中，多多少少显得有些可恶，苏兆坤甚至怀疑顾秋白是不是专门跑来向他炫耀的。
可以想象，有了这样想法的苏兆坤，又怎么可能会给顾秋白好的脸色，“对对对，他们当然都是来看你这个天下第一蠢人的，总不能是来看我这个还不如天下第一蠢的人吧？”
苏兆坤的语气很冲，也很酸，顾秋白是碰了一鼻子灰。只不过顾秋白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也不明白苏兆坤为什么会这样对他。但苏兆坤的话没有直接给出答案，反而让顾秋白产生了一种错觉！没有得到想要答案的顾秋白，也没有强求苏兆坤，而是悻悻的走向了秦蓉蓉，这一次他换了一种问法，“秦姐，他们围在这里做什么呢？”
秦蓉蓉听了顾秋白的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顾秋白，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就连脸上的神色都是一副看白痴的表情。顾秋白被看得有些不大好意思，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也想看看秦蓉蓉到底会如何回答。但他等了好一会儿，秦蓉蓉仍然没有开口打算，顾秋白只好在秦蓉蓉恶狠狠的目光之下，走向了他的学生艮良一，“良一，这些学生怎么不去修元？”
艮良一翻了翻白眼，他也不想回答顾秋白的这个看起来有些白痴的问题，甚至他都有些怀疑，顾秋白刚刚是不是笑的太过用力，导致脑子抽了风，要不怎么老是明知故问呢？
但是艮良一对顾秋白还是有些愧疚的，因为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跟自己有没有关系，他也不知道要不要为顾秋白的失态承担一定的责任。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还想从顾秋白的口中得到那个始终困扰着自己的那个问题的答案，所以在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又斟酌了一下用词，艮良一还是如实回答道，“顾师，刚刚不知道您受了什么刺激，忽然大笑起来，他们应该都是被您所发出的笑声吸引过来的！”
艮良一的回答，向顾秋白清楚地传达了一个意思，“没错，这些学生就是来看您表演的！”
也正是这句话彻底打破了顾秋白内心仅有的一丝幻想。但顾秋白并不是一个懦夫，他是一个敢作敢当的勇者，在没有确认之前，他可能会存在些许的侥幸心思，但在确认之后，他就不可能选择逃避。所以顾秋白在脸色红了一下之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然后他也有了自己决断。
只见顾秋白迈步向前，先向着周围的学生抱了抱拳，然后朗声说道，“各位同学，我是顾秋白，刚刚由于鄙人的无礼行为，打扰了诸位的修元，心中着实有愧，我在此向各位道歉。”
顾秋白说着，就向着两边各鞠一躬，口中还不停地说道，“抱歉，实在抱歉！”
周围的学生听到顾秋白如此强者竟然屈尊向他们道歉，不由得受宠若惊。杂七杂八的声音也接连响起，“顾师言重了！”
“不敢，不敢！”
“哪里，哪里！”
其实，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一个礼仪之邦，顾秋白的道歉，学生们受之无愧。但是要知道这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一切都以实力说话。即使顾秋白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做，也不会有人敢当着顾秋白的面说出什么不满的话语，因为顾秋白是他们之中的强者！但顾秋白并没有那么做，他向学生们认真的解释了一番，并认真地向他们道了歉，这足以彰显顾秋白的真诚了。
顾秋白道歉之后，又继续说道，“还请诸位散去吧，今日打扰，深感愧疚。但月试临近，你们还是应该好好修元才是！”
顾秋白说的很有道理，但他却低估了人的八卦之心。在他的这番说辞之下，离去的学生是少之又少，在他们的心里，还是非常的想要知道顾秋白为什么说自己是一个蠢人。
顾秋白有些无奈，他深深的意识到，如果自己还在这里，恐怕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这场由自己引发的闹剧。
于是他抬头看了艮良一一眼，说道，“那我们先走吧，换个地方再与你好好讨论那个还未结束的问题。”
“是，顾师。”顾秋白的要求，艮良一求之不得，连忙就答应下来。因为艮良一早就想离开这里了，只是一直没有一个好的时机罢了。
见到艮良一答应，顾秋白又转过身来，向着苏兆坤与秦蓉蓉二人道，“那我就先行离去了，你们二人继续值班，稍后我会向学宫做出解释的。”
顾秋白说完，也不管二人做何反应，转身就向着通道的一侧走去。那里的学生没有阻拦，也不敢阻拦，纷纷给顾秋白让出了一条离去的道路，艮良一紧跟着顾秋白一同离去。
苏兆坤见到顾秋白与艮良一的离去，好像有些纠结，但没过多久，他就拿定了主意。
“我稍后也会向学宫解释的！”苏兆坤的这句话，不知是为了说服自己，还是为了向秦蓉蓉打声招呼，但他话音刚落，就连忙追了出去。而且看他有些匆忙的样子，多少是有些担心失去了二人的踪迹。
秦蓉蓉见状暗自吐槽，“就你们会解释？显得你们有嘴了是不是？我难道就不会解释了？大不了我也解释一下呗。”
就这样，秦蓉蓉也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周围围观的学生，见到几人离场，也无可奈何，虽然他们很想了解其中的缘由，但却没有阻拦几人的勇气。毕竟就算是在礼仪之邦，也仅仅是围观不会违反法律，如果要强力阻拦的话，恐怕在哪都免不了受到制裁的命运。
围观的人群最终也在议论中纷纷离去。
顾秋白的笑声仍在回荡，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言语早就从艮字贞元楼中远远地传了出去。
当然，不要说顾秋白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即便明知如此，顾秋白也可能不会在乎。毕竟在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后，顾秋白对于别人的看法早就不是那么看重了，要不然，他也不会任由学宫中那些对他来说并不友善的流言存在，而不做任何的处理。
只不过，这一次顾秋白所制造出的动静实在太大，不仅引起了数名天境的注意，也吸引了大量的学生前来围观。这些学生大多来自15层，当然也有很多从其它楼层赶来凑热闹的学生，甚至也有一些学生从其它贞元楼闻讯赶来。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此处的学生越聚越多，很快就把顾秋白等人所在的通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学生们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元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癫狂的举动，所以当他们看到如此状态的顾秋白，在惊讶的同时，更多的是满满的好奇之心。看他们那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定是恨不得走上前去，向顾秋白问个清楚，“你咋滴蠢了？”
“你又怎么知道你是第一蠢呢？”
“万一有人比你还蠢，怎么办？”
当然，并没有哪个学生真的走上前去，且不说三位元师的威严，使得他们不敢放肆，就仅仅是此时此刻那片区域的旋风，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众人，没有实力千万不要过来。
顾秋白不知道这些学生的想法，更加不可能回答他们的问题。他现在正站在旋风的中央，仔细地感受着自身所能使用的天之力。他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无比的舒坦，他甚至认为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它们好像在跳着他从未见过的舞蹈！顾秋白已经深深地被它们所感染，除了大笑以外，他什么都不想做！
“哈哈哈！哈哈哈！”
“……”
许久之后，顾秋白终于慢慢地平静下来，风的漩涡也已经彻底地消失不见，随之而去的，还有他心中的愤懑与激动。
“啊，舒服！”顾秋白很久很久都没有这种轻松的感觉了，在发出如此感叹的同时，他还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公共的场合！
“嗯？”做完这一切，顾秋白终于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不仅因为周围颇为噪杂的环境与以往有很大不同，还因为他总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他下意识地四周扫视了一眼，立刻就被映入眼帘的场景吓了一跳。
无论是略显失落的苏兆坤，还是面带关切的秦蓉蓉，亦或者惊讶与茫然并存的艮良一，当然还有四周无数怀揣着好奇之心的学生，都让顾秋白在吃惊的同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他的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就来自于周围的一双双眼睛。
“这……”顾秋白先是一愣，紧接着老脸一红，因为他很快就意识到，造成眼前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很有可能就是他本人。不过，顾秋白的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还没有完全清醒，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他决定向找人问个清楚。
顾秋白一个闪身就来到了离他最近的苏兆坤的身旁，然后问出了一个他认为直截了当的问题，“苏哥，他们都是来看我的？”
顾秋白的语气之中带着强烈的怀疑，他期待着能从苏兆坤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否定的回答。但是顾秋白注定要失望了，不仅仅是因为事实与顾秋白想要的不同，还因为他的这句话在苏兆坤的眼中，多多少少显得有些可恶，苏兆坤甚至怀疑顾秋白是不是专门跑来向他炫耀的。
可以想象，有了这样想法的苏兆坤，又怎么可能会给顾秋白好的脸色，“对对对，他们当然都是来看你这个天下第一蠢人的，总不能是来看我这个还不如天下第一蠢的人吧？”
苏兆坤的语气很冲，也很酸，顾秋白是碰了一鼻子灰。只不过顾秋白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也不明白苏兆坤为什么会这样对他。但苏兆坤的话没有直接给出答案，反而让顾秋白产生了一种错觉！没有得到想要答案的顾秋白，也没有强求苏兆坤，而是悻悻的走向了秦蓉蓉，这一次他换了一种问法，“秦姐，他们围在这里做什么呢？”
秦蓉蓉听了顾秋白的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顾秋白，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就连脸上的神色都是一副看白痴的表情。顾秋白被看得有些不大好意思，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也想看看秦蓉蓉到底会如何回答。但他等了好一会儿，秦蓉蓉仍然没有开口打算，顾秋白只好在秦蓉蓉恶狠狠的目光之下，走向了他的学生艮良一，“良一，这些学生怎么不去修元？”
艮良一翻了翻白眼，他也不想回答顾秋白的这个看起来有些白痴的问题，甚至他都有些怀疑，顾秋白刚刚是不是笑的太过用力，导致脑子抽了风，要不怎么老是明知故问呢？
但是艮良一对顾秋白还是有些愧疚的，因为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跟自己有没有关系，他也不知道要不要为顾秋白的失态承担一定的责任。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还想从顾秋白的口中得到那个始终困扰着自己的那个问题的答案，所以在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又斟酌了一下用词，艮良一还是如实回答道，“顾师，刚刚不知道您受了什么刺激，忽然大笑起来，他们应该都是被您所发出的笑声吸引过来的！”
艮良一的回答，向顾秋白清楚地传达了一个意思，“没错，这些学生就是来看您表演的！”
也正是这句话彻底打破了顾秋白内心仅有的一丝幻想。但顾秋白并不是一个懦夫，他是一个敢作敢当的勇者，在没有确认之前，他可能会存在些许的侥幸心思，但在确认之后，他就不可能选择逃避。所以顾秋白在脸色红了一下之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然后他也有了自己决断。
只见顾秋白迈步向前，先向着周围的学生抱了抱拳，然后朗声说道，“各位同学，我是顾秋白，刚刚由于鄙人的无礼行为，打扰了诸位的修元，心中着实有愧，我在此向各位道歉。”
顾秋白说着，就向着两边各鞠一躬，口中还不停地说道，“抱歉，实在抱歉！”
周围的学生听到顾秋白如此强者竟然屈尊向他们道歉，不由得受宠若惊。杂七杂八的声音也接连响起，“顾师言重了！”
“不敢，不敢！”
“哪里，哪里！”
其实，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一个礼仪之邦，顾秋白的道歉，学生们受之无愧。但是要知道这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一切都以实力说话。即使顾秋白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做，也不会有人敢当着顾秋白的面说出什么不满的话语，因为顾秋白是他们之中的强者！但顾秋白并没有那么做，他向学生们认真的解释了一番，并认真地向他们道了歉，这足以彰显顾秋白的真诚了。
顾秋白道歉之后，又继续说道，“还请诸位散去吧，今日打扰，深感愧疚。但月试临近，你们还是应该好好修元才是！”
顾秋白说的很有道理，但他却低估了人的八卦之心。在他的这番说辞之下，离去的学生是少之又少，在他们的心里，还是非常的想要知道顾秋白为什么说自己是一个蠢人。
顾秋白有些无奈，他深深的意识到，如果自己还在这里，恐怕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这场由自己引发的闹剧。
于是他抬头看了艮良一一眼，说道，“那我们先走吧，换个地方再与你好好讨论那个还未结束的问题。”
“是，顾师。”顾秋白的要求，艮良一求之不得，连忙就答应下来。因为艮良一早就想离开这里了，只是一直没有一个好的时机罢了。
见到艮良一答应，顾秋白又转过身来，向着苏兆坤与秦蓉蓉二人道，“那我就先行离去了，你们二人继续值班，稍后我会向学宫做出解释的。”
顾秋白说完，也不管二人做何反应，转身就向着通道的一侧走去。那里的学生没有阻拦，也不敢阻拦，纷纷给顾秋白让出了一条离去的道路，艮良一紧跟着顾秋白一同离去。
苏兆坤见到顾秋白与艮良一的离去，好像有些纠结，但没过多久，他就拿定了主意。
“我稍后也会向学宫解释的！”苏兆坤的这句话，不知是为了说服自己，还是为了向秦蓉蓉打声招呼，但他话音刚落，就连忙追了出去。而且看他有些匆忙的样子，多少是有些担心失去了二人的踪迹。
秦蓉蓉见状暗自吐槽，“就你们会解释？显得你们有嘴了是不是？我难道就不会解释了？大不了我也解释一下呗。”
就这样，秦蓉蓉也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周围围观的学生，见到几人离场，也无可奈何，虽然他们很想了解其中的缘由，但却没有阻拦几人的勇气。毕竟就算是在礼仪之邦，也仅仅是围观不会违反法律，如果要强力阻拦的话，恐怕在哪都免不了受到制裁的命运。
围观的人群最终也在议论中纷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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