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心满意足
顾秋白在贞元楼内，大骂自己是天下第一蠢人的事情，在蒙于学宫之内传的沸沸扬扬。
很多学生都想从艮良一这里得到更进一步的确切信息，毕竟艮良一可是唯一一个从头到尾都待在现场的学生，更别说他最后还跟着顾秋白一起走出了贞元楼的第十五层。要说学生之中谁最有可能了解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那绝对非艮良一莫属。
所以那些好奇的学生，会在艮良一休息的时候，强行凑到他的身边，进行一番旁敲侧击，期望能够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最开始时，艮良一还会给出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虽然解释的内容都是千篇一律的谎言模板，“我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
“我那天只是恰好有问题去问顾师。”
“我才刚刚走到哪里，就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甚至还会好心的给好奇之人出谋划策，“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最好去问在场的三位元师，我想他们一定能够很好地回答你的问题！”
即便是面对潘在天的询问，艮良一也没有透露任何信息，反而告诫潘在天，“大考临近，安心备考。任何问题都得等到大考之后，再跟你详细说明，毕竟在这样的一个时间点，可不是一个八卦的好时机。”
只是后来，前来询问的人实在太多，艮良一根本就解释不过来。不胜其烦之下，艮良一只好选择躲在鸿武间内修元，对那些“别有用心”的学生避而不见。
但总有那么一些人具有锲而不舍的精神。他们会在艮良一修元之时，不惜触犯学宫的规矩，也要强行敲打鸿武间的房门。这就给艮良一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不过，艮良一也不会惯着这种蛮横无礼的行为，直接找到在第十一层值班的元师处理。
元师当然不会坐视不理，只是元师的警告，对于那些好奇心十分强盛的学生，取得的效果却十分有限。他们仍然不知收敛，依然会在元师不注意的间隙，前来寻衅滋事。于是为了完全杜绝这种行为，也是在艮良一的强烈要求之下，他修元所在的鸿武间之外，就成了值班元师常驻的地点。
只能说好在临近月试，学生们的重心还是要放在备考之上，些许八卦谈资也并没有那么重要。所以在看到完全没有机会之后，众人只好怏怏散去。
就这样几天过后，艮良一的生活逐渐回归平静。
可此时，距离第八次月试开考之日，只剩下不到三天的时间。学宫内的气氛也已经压抑的有些可怕，毕竟这次月试可是决定着最终参加大考的名额，这就意味着大多数的学生，将会在这次月试之中就被淘汰出局。
傍晚时分，太阳虽尚未完全落下，但好在温度已经有所下降，很多学子趁着这个时间，在学宫内走走逛逛，以此来排解心中的压力。
艮良一、潘在天、艮良成三人刚刚吃过晚饭，正走在学宫内的道路之上。
“展元广场上的擂台已经布置好了，昨天我从远处瞄了一眼，发现排列在广场中宫位置的擂台与以往相比要多了许多，看上去也着实壮观了不少。”面色黝黑程度不输潘在天的艮良成，用略带惊叹的语气说道。
艮良成是艮良一的同族族兄，有时也会跟着艮良一、潘在天二人一起玩耍、修元。他的实力也早就已达到了凡之五境脱凡境，并且由于他的身体十分壮硕，身体力量极为出色，全身能够爆发的力量总和，也是远远超越了脱凡境3200斤的门槛，达到了5000多斤。
由于境界的划分，是单纯根据元力来划分的，并不包括人体自身的力量，所以有些天生力量大的修元之人，也会占有一定的优势。就比如艮良成这种，仅仅自身的力量足足比艮良一多了600多斤，虽然元力不算太高，但是本身的实力也并不算差。如果运气好一些，以他这般颇为不俗的实力，也是有可能打进上八序列的。
听到艮良成的话，艮良一有些不解：“擂台数量比之前月试增加了很多？这是什么原因？”
潘在天见到艮良一不知其中内情，便出言解释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第八次月试怎么说都是最后一次月试，就激烈的程度来说，与最后的大考相比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很多之前没有参与月试之人，都会在这一次月试集体出动，因此参赛人数也就有了相当大的增长。听说这次月试，参赛人数已经突破了三万人。人数增加了，擂台也必然要增加，否则就无法在一天之内打完下八序列之战了。”
潘在天所说的下八序列之战，就是前一次月试没有排名上八序列的学生，要在月试的第一天进行十分残酷的淘汰赛。在比赛开始之前，除了上次月试进入上八序列的人以外，其余参赛之人会被平分为若干组，组的数量与上八序列所具有的学生数量相同。然后便会以组为单位，进行多轮组内淘汰赛，每轮淘汰赛，败者直接淘汰，胜者晋级下一轮，最终每组只有一个胜利者。如此一来，晋级的人数将与上八序列的人数完全相同，又由于在接下来的比试之中与上八序列相对，因此便被称之为下八序列，进行的比试也就称为下八序列之战。
艮良一闻言，有些吃惊：“不会吧，增加了这么多人？我记得上一次月试，参赛学生也才不到两万人而已，这才一个月怎么会跳出这么多踏凡境的强者？”
艮良一之所以如此惊讶，是因为月试的参赛条件限制为踏凡境以上的学生才可以参加。虽然学生处于不停地进步之中，但从第一次月试，到第七次月试，参赛学子的数量也只是缓慢增加，一般也就增加几百近千人左右。这一点艮良一是有所了解的，可潘在天却说此次月试足有三万多人，那就意味着一个月之内，突破踏凡境的学生，足足增加了一万余人，由不得艮良一不惊异莫名。
艮良成倒是表现的十分淡然，“你是今年才入学的，不知道也很正常，去年与今年的情况也十分类似。每一年的前几次月试，由于跟大比无关，所以很多人都会选择不参加月试，他们认为这样可以在最大程度上，达到隐藏自身实力的效果，只等最后一次月试时，再大展身手，以图达到出其不意，一鸣惊人的目的！”
艮良一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多人都甘愿放弃参加月试，只是为了隐藏实力？虽说的确是隐藏了实力，但也因此失去了跟别人切磋比试的机会，也并不见得更好吧。”
潘在天见到艮良一竟真的相信了艮良成的话，不由得轻轻一笑，“你可不要听良成瞎说，哪有这么多隐藏实力的学生。更多的学生，其实是今年才进入踏凡境的，他们的实力并不是很强，即便参加月试也无法取得很好的名次。所以为了节省时间，也就索性就不参加月试了。只不过最后一次的月试，着实有些不同，无论是氛围还是规模都要远超之前几次，机会可以说是十分难得。即使是那些实力不强，但只要志在学府之人，都会想要提前体验一番。”
艮良成也赞成潘在天所言，“对，就是这样，毕竟在参与月试的人之中，踏凡境是实力垫底的存在，即便参加也只有挨打的份，不愿意参加也实属正常。”
听他们这样一说，艮良一立刻就明白过来，“这样说来还算合理，我就说学宫之中，不会有如此多的人做出这般不智之举。”
在艮良一看来，只有在与别人的比试之中，才能更好地发现自身的不足，进步才会更加明显，这也是他去参加少年杯赛事的一个重要原因，如果仅仅是为了些许银两，他是不会白白浪费这个时间的。就连蒙于学宫之所以会如此大费周章的进行月试，也是为了让学生能够对比试本身习以为常。
艮良成、潘在天听了艮良一的话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说的对，平时不参加月试的做法，的确称的上是不智之举！”
艮良一则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本来就是如此，我又没说错什么！”
“哈哈哈，我们也没说你错。”潘在天对艮良一的这个观点十分认同，但他同时也提醒道，“但我们也要提防，这些冒出来的人之中，说不定就会有一些隐藏的高手，我们可千万不能大意。要知道每一年的最后一次月试，都有不少黑马的出现，许多平时名不见经传的学生，都会在这次月试之中展露头角！”
艮良一嘿嘿一笑，“那是你们二人应该担心的问题，我可没打算今年就进入学府！”
潘在天白眼一翻，嘲讽道，“看来你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还知道自己没有进入学府的实力！”
艮良一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是又如何，至少我不担心被别人掀翻这个问题！”
潘在天听了，故作叹息，“也是啊，你说我跟两个志不在学府之人，多说什么废话！”
艮良一听了潘在天的话语，意识到艮良成也是无缘学府之人。因为以艮良成的实力，即便能够打入上八序列之中，也根本就无法进入学府。而且他即将年满十八岁，按照学宫规定，十八岁之后，将无法再在学宫之内继续修元。也就是说无论此次月试结果如何，月试之后，艮良成都要另谋出路了。
想到这里，艮良一没再理会潘在天的言语，反而对着身旁的艮良成叮嘱道：“良成，虽说你也不是奔着学府去的，但也要多多小心，争取打入上八序列才好。”
艮良成倒也看得开，咧嘴笑了笑，“嗯嗯，你放心，我只希望能像均叔一样，进入武安军中我就心满意足了。”
很多学生都想从艮良一这里得到更进一步的确切信息，毕竟艮良一可是唯一一个从头到尾都待在现场的学生，更别说他最后还跟着顾秋白一起走出了贞元楼的第十五层。要说学生之中谁最有可能了解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那绝对非艮良一莫属。
所以那些好奇的学生，会在艮良一休息的时候，强行凑到他的身边，进行一番旁敲侧击，期望能够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最开始时，艮良一还会给出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虽然解释的内容都是千篇一律的谎言模板，“我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
“我那天只是恰好有问题去问顾师。”
“我才刚刚走到哪里，就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甚至还会好心的给好奇之人出谋划策，“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最好去问在场的三位元师，我想他们一定能够很好地回答你的问题！”
即便是面对潘在天的询问，艮良一也没有透露任何信息，反而告诫潘在天，“大考临近，安心备考。任何问题都得等到大考之后，再跟你详细说明，毕竟在这样的一个时间点，可不是一个八卦的好时机。”
只是后来，前来询问的人实在太多，艮良一根本就解释不过来。不胜其烦之下，艮良一只好选择躲在鸿武间内修元，对那些“别有用心”的学生避而不见。
但总有那么一些人具有锲而不舍的精神。他们会在艮良一修元之时，不惜触犯学宫的规矩，也要强行敲打鸿武间的房门。这就给艮良一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不过，艮良一也不会惯着这种蛮横无礼的行为，直接找到在第十一层值班的元师处理。
元师当然不会坐视不理，只是元师的警告，对于那些好奇心十分强盛的学生，取得的效果却十分有限。他们仍然不知收敛，依然会在元师不注意的间隙，前来寻衅滋事。于是为了完全杜绝这种行为，也是在艮良一的强烈要求之下，他修元所在的鸿武间之外，就成了值班元师常驻的地点。
只能说好在临近月试，学生们的重心还是要放在备考之上，些许八卦谈资也并没有那么重要。所以在看到完全没有机会之后，众人只好怏怏散去。
就这样几天过后，艮良一的生活逐渐回归平静。
可此时，距离第八次月试开考之日，只剩下不到三天的时间。学宫内的气氛也已经压抑的有些可怕，毕竟这次月试可是决定着最终参加大考的名额，这就意味着大多数的学生，将会在这次月试之中就被淘汰出局。
傍晚时分，太阳虽尚未完全落下，但好在温度已经有所下降，很多学子趁着这个时间，在学宫内走走逛逛，以此来排解心中的压力。
艮良一、潘在天、艮良成三人刚刚吃过晚饭，正走在学宫内的道路之上。
“展元广场上的擂台已经布置好了，昨天我从远处瞄了一眼，发现排列在广场中宫位置的擂台与以往相比要多了许多，看上去也着实壮观了不少。”面色黝黑程度不输潘在天的艮良成，用略带惊叹的语气说道。
艮良成是艮良一的同族族兄，有时也会跟着艮良一、潘在天二人一起玩耍、修元。他的实力也早就已达到了凡之五境脱凡境，并且由于他的身体十分壮硕，身体力量极为出色，全身能够爆发的力量总和，也是远远超越了脱凡境3200斤的门槛，达到了5000多斤。
由于境界的划分，是单纯根据元力来划分的，并不包括人体自身的力量，所以有些天生力量大的修元之人，也会占有一定的优势。就比如艮良成这种，仅仅自身的力量足足比艮良一多了600多斤，虽然元力不算太高，但是本身的实力也并不算差。如果运气好一些，以他这般颇为不俗的实力，也是有可能打进上八序列的。
听到艮良成的话，艮良一有些不解：“擂台数量比之前月试增加了很多？这是什么原因？”
潘在天见到艮良一不知其中内情，便出言解释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第八次月试怎么说都是最后一次月试，就激烈的程度来说，与最后的大考相比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很多之前没有参与月试之人，都会在这一次月试集体出动，因此参赛人数也就有了相当大的增长。听说这次月试，参赛人数已经突破了三万人。人数增加了，擂台也必然要增加，否则就无法在一天之内打完下八序列之战了。”
潘在天所说的下八序列之战，就是前一次月试没有排名上八序列的学生，要在月试的第一天进行十分残酷的淘汰赛。在比赛开始之前，除了上次月试进入上八序列的人以外，其余参赛之人会被平分为若干组，组的数量与上八序列所具有的学生数量相同。然后便会以组为单位，进行多轮组内淘汰赛，每轮淘汰赛，败者直接淘汰，胜者晋级下一轮，最终每组只有一个胜利者。如此一来，晋级的人数将与上八序列的人数完全相同，又由于在接下来的比试之中与上八序列相对，因此便被称之为下八序列，进行的比试也就称为下八序列之战。
艮良一闻言，有些吃惊：“不会吧，增加了这么多人？我记得上一次月试，参赛学生也才不到两万人而已，这才一个月怎么会跳出这么多踏凡境的强者？”
艮良一之所以如此惊讶，是因为月试的参赛条件限制为踏凡境以上的学生才可以参加。虽然学生处于不停地进步之中，但从第一次月试，到第七次月试，参赛学子的数量也只是缓慢增加，一般也就增加几百近千人左右。这一点艮良一是有所了解的，可潘在天却说此次月试足有三万多人，那就意味着一个月之内，突破踏凡境的学生，足足增加了一万余人，由不得艮良一不惊异莫名。
艮良成倒是表现的十分淡然，“你是今年才入学的，不知道也很正常，去年与今年的情况也十分类似。每一年的前几次月试，由于跟大比无关，所以很多人都会选择不参加月试，他们认为这样可以在最大程度上，达到隐藏自身实力的效果，只等最后一次月试时，再大展身手，以图达到出其不意，一鸣惊人的目的！”
艮良一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多人都甘愿放弃参加月试，只是为了隐藏实力？虽说的确是隐藏了实力，但也因此失去了跟别人切磋比试的机会，也并不见得更好吧。”
潘在天见到艮良一竟真的相信了艮良成的话，不由得轻轻一笑，“你可不要听良成瞎说，哪有这么多隐藏实力的学生。更多的学生，其实是今年才进入踏凡境的，他们的实力并不是很强，即便参加月试也无法取得很好的名次。所以为了节省时间，也就索性就不参加月试了。只不过最后一次的月试，着实有些不同，无论是氛围还是规模都要远超之前几次，机会可以说是十分难得。即使是那些实力不强，但只要志在学府之人，都会想要提前体验一番。”
艮良成也赞成潘在天所言，“对，就是这样，毕竟在参与月试的人之中，踏凡境是实力垫底的存在，即便参加也只有挨打的份，不愿意参加也实属正常。”
听他们这样一说，艮良一立刻就明白过来，“这样说来还算合理，我就说学宫之中，不会有如此多的人做出这般不智之举。”
在艮良一看来，只有在与别人的比试之中，才能更好地发现自身的不足，进步才会更加明显，这也是他去参加少年杯赛事的一个重要原因，如果仅仅是为了些许银两，他是不会白白浪费这个时间的。就连蒙于学宫之所以会如此大费周章的进行月试，也是为了让学生能够对比试本身习以为常。
艮良成、潘在天听了艮良一的话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说的对，平时不参加月试的做法，的确称的上是不智之举！”
艮良一则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本来就是如此，我又没说错什么！”
“哈哈哈，我们也没说你错。”潘在天对艮良一的这个观点十分认同，但他同时也提醒道，“但我们也要提防，这些冒出来的人之中，说不定就会有一些隐藏的高手，我们可千万不能大意。要知道每一年的最后一次月试，都有不少黑马的出现，许多平时名不见经传的学生，都会在这次月试之中展露头角！”
艮良一嘿嘿一笑，“那是你们二人应该担心的问题，我可没打算今年就进入学府！”
潘在天白眼一翻，嘲讽道，“看来你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还知道自己没有进入学府的实力！”
艮良一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是又如何，至少我不担心被别人掀翻这个问题！”
潘在天听了，故作叹息，“也是啊，你说我跟两个志不在学府之人，多说什么废话！”
艮良一听了潘在天的话语，意识到艮良成也是无缘学府之人。因为以艮良成的实力，即便能够打入上八序列之中，也根本就无法进入学府。而且他即将年满十八岁，按照学宫规定，十八岁之后，将无法再在学宫之内继续修元。也就是说无论此次月试结果如何，月试之后，艮良成都要另谋出路了。
想到这里，艮良一没再理会潘在天的言语，反而对着身旁的艮良成叮嘱道：“良成，虽说你也不是奔着学府去的，但也要多多小心，争取打入上八序列才好。”
艮良成倒也看得开，咧嘴笑了笑，“嗯嗯，你放心，我只希望能像均叔一样，进入武安军中我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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