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死如灰
不远处打牌的几桌人，居然在荆少爷专心网络对线时，莫名聚在了一起，听他们争论的内容，似乎有人花钱租了个不小的虚拟服务器，开了一场四人局。
这倒让荆少爷有些意动，毕竟四人局太少见了。
他有点感兴趣这群人的四人局水平，这种对抗性强，局势复杂的玩法，本身观赏性就不错。
但这群人的超凡能力也就两三阶，收藏又肯定不会很稀有，光是想想他就懒得起身凑过去。
关掉了面前的网页窗口，时间才过去了十分钟左右，枪盒上白色光线组成的文字依旧浮动着，并没有暗淡迹象。
现代法术阵列技术发展迅猛，这种效能超高，在失效前一刻才会骤然关闭的架构，倒是挺常见的。
荆少爷并不着急，他在视界屏幕上点了杯饮料，准备跟它耗着。
但就在这时，他的视角余光中发现有人靠了过来，服务生似乎没这么快才对？
他正要看向来人，一个小巧黑色物体先一步飞了过来。
砰~，一声轻响，一个棕色的小瓶子被扔到了沙发上，来人已经到了桌边，他直接伸手摸到枪盒，麻利地将枪盒拆开。
手指一勾，造型简洁大方的自动手枪就跳到了他的手中。
摩挲几下，这支“哀悼”仿佛视觉错误一般，在那人手中快速折叠成了一张卡片，卡上暗金色的光芒一闪，便收敛了起来。
手持这张暗金卡片的人，将它随意揣进了口袋，然后用死鱼眼盯着荆少爷，面无表情地说到：
“荆少爷，有点不讲究啊~”
荆少爷从那个棕色小瓶飞来时，就看到了王水，但一时的惊讶竟让他没做出什么反应。
当然也有可能是王水的动作太快了，整个过程有几秒钟？
才反应过来的荆少爷，第一个动作就是联系阿成。
“尊敬的梦境网络A级用户您好，监测到您现在已脱离梦境网络，本机运算中心正在接管中。”
什么时候？！
半分钟前他明明还在使用网络！
而且梦境网络是精神网络通道，他明明还很清醒，怎么会断网呢？！
“淡定荆少爷，来，坐，请坐。”
已经落座在沙发上的王水，语气平淡，伸手示意荆少爷坐下，荆少爷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惊诧中站了起来。
他面色变得有些凝重，缓缓坐了下来，脸上带着些许掩藏不住的紧张，说到：
“没想到王先生如此......”
荆少爷突然停了一下，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因为紧张有些变形，于是轻呼一口气，才继续说：
“呼~，没想到王先生如此深藏不露，倒是学弟我鲁莽了，既然王先......既然学长特意回来，想必是要在这件事上讨个说法。嗯，确实是小弟的错误，我在此郑重道歉，如果需要什么赔偿，学长尽管开口。”
王水看着荆少爷的脸，沉默了几秒钟，平静的表情让荆少爷很是疑惑。
这个人……好像一点都没生气的样子？
王水在几秒注视后，视线自然移开，语气依旧平淡：
“能屈能伸，心理素质也还不错，只是缓了缓神就明白了，像我这种人，说不出让您偿命这种话，对吧？”
荆少爷确实缓过了神，才想起他身上的防护和现在的环境，似乎并不是很怕爆发性攻击。
但他的服软确实是发自内心的，荆少爷最近好不容易积攒起的，玩弄生命的恶气，就在王水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时，被完全冲散了。
荆少爷很想苦笑一声，但是他面前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还在等着他回答。
“学长说笑了，现在的情况，我不想多解释什么，但这绝对不是黑吃黑，嗯，多说无益，今天所有事故，由我，和我背后的荆家全权负责。”
听完这话，王水仰起头看向天花板，沉默了一会儿，才自言自语一般低声说到：
“负责啊，负什么责，赔我命吗？”
王水的目光回到荆少爷身上，说到：
“本来想吓吓你，看你身边没人，给你留下点愉快的记忆，但现在实在有些提不起兴趣，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了。”
说到这里，王水站起身来，25岁的他身上却流露出一阵苍老与疲惫的气息：
“闹剧到此结束了……这样吧，你叫我一声水哥，这件事就算了。”
嗯？
王水一个人在那里领悟了悲伤，荆少爷却很疑惑，这个人，是有什么大病吗？
这都什么和什么？我们两个的剧本不一样吗？阿成把他脑子打坏了？
“学长？”
荆少爷声音突然小了一节，他不知道王水在感伤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感觉到，有股悲伤的气息也笼罩了他。
“不想叫吗？”王水似乎对这个称呼有些执念，但是随后又补充到：
“不想叫就算了，我做生意这么多年，还没被人欠过账，这声水哥，就当你欠着我的，也算是一种新体验了。”
王水一边嘴里絮絮叨叨的，一边站起身来，荆少爷也赶紧陪着站起身，只是王水看了他一眼，一股强大但是带着浓浓绝望的气势笼罩了荆少爷。
荆少爷突然呆呆坐了回去，心中满是莫名其妙，毫无根源的绝望感。
王水摇了摇头，向门外走去，外面阿成正好对面走过来。
王水表情和动作没有一丝变形，就这么微微低着头，表情好似快睡着一样，和阿成擦肩而过。
阿成那边倒是非常意外，这个人明明被他搞死了才对！
但这不是重点，他不关心这个一脸颓废的游商到底怎么回事，只是简单吩咐自己的小弟盯着点正在出门的王水，便快步走向了荆少爷的位置。
他刚刚习惯性的检查设备，发现荆少爷的通讯信号居然不见了。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有些意外，还有一丝丝的担忧。
他怕这个能在他手下诈死的人对荆少爷做了什么，只是大厅里还很嘈杂，到处都是调笑声音，不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才步行从正门过来。
没有理会擦肩而过的王水，阿成两步迈进大厅，看到了不远处正在喝酒的荆少爷，才松了口气。
他可不想再换老板了。
这时他才想起王水，回头出门准备寻找，但是大厅的门离电梯很近，王水已经消失，电梯的读数在向下，应该是离开了，不过还是吩咐小弟小心一点，远距离跟踪。
阿成赶紧又回到大厅，回到荆少爷身边，声音低沉说到：
“少爷，我的疏忽。”
而收到绝望侵扰的荆少爷，已经缓了过来，他只是摇了摇头，说到：
“不，这是我的问题，我粗糙的计划出了大问题，这个王水，似乎并不像情报里那么简单，他的表现有点像“污染者”，刚刚你有留意到吗？”
阿成略作思考，回答到：
“不，不是“污染者”，他身上没有混乱疯狂的能量，这点我能确定，而且刚刚我发现你的个人信号消失，现在看来好像是什么黑客道具劫持了你的超凡辐射，“污染者”，一般没有思维能力去做这种复杂的事情。”
荆少爷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型终端机，它现在已经恢复了网络。
“EGMr-5：荒野漫步者”，著名火控系统生产商【诺顿·莱卡斯】推出的商用娱乐款，自身防护能力也极强，理论上可以承受六阶的战斗烈度。
主要是上面墨绿色兽爪和鳞片的外形，荆少爷很喜欢。
“黑客道具能做到这种程度？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阿成回到：
“我的一位黑客朋友提到过类似的短暂切断一个人梦境网络信号的道具，在黑市上价格并不高，只是很难找到货源，类似的物品消息非常少。”
荆少爷摘下自己价值不菲的终端机，直接丢给阿成，说到：
“处理掉把，把家里给我那枚戒指型终端机给我带来，我们自己研制的产品应该没问题吧？”
阿成接过少爷的终端机回答：
“没问题，我们自研的设备，有着非常高的隔离等级，不是简单的黑客技术就能穿透的。但是少爷，我想提醒一下，指环型的个人智能终端，彻底移除了晶卡读取模块，你就不能像腕表型，护腕型那样使用晶卡和卡片了。”
“这点不用担心，我并没有考虑过在超凡之路早期就加入这些增强手段，本身就用不到。”
说完，他就陷入了沉默，一边的阿成也就站在那里，陪着他沉默着。
突然，荆少爷开口了：
“阿成，你在想什么，想着去处理掉那个游商吗？”
阿成语气依旧平淡：
“不，我已经叫人去玉龙城“应急监察中心”上报了事件，就说是有疑似“污染者”的存在。”
“你刚刚不是说他不可能是“污染者”吗？”
阿成摇了摇头，说到：
“他当然不是，是我需要他是，我们需要借助监察人员和他做个接触，排除我们是见他最后一面的人，就算是以后要处理掉他，也不会因为这次不算隐秘的交易而出现问题，也同时排除一下万一他是污染者的意外情况，而且，”
阿成略作停顿，
“而且我感觉少爷你，似乎已经没有了解决他的想法。”
荆少爷没有反驳，他确实又恢复了对生命的敬畏，甚至更加不想掌握别人生死了。
“这件事，就先过去吧……他刚刚表现的很怪，语气里透露着一股将死的无奈，我感觉这次的事情对他影响很大……算了算了，我不想聊这些了，准备一下，我们回学院区。”
阿成沉默点头，转身欲走，荆少爷突然出声叫住他：
“阿成？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阿成缓缓转过壮硕高大的身躯，庄重严肃中带着凶狠的脸上没有表情变化，只是淡淡地说到：
“不，我感觉你会比之前走的更远。”
这倒让荆少爷有些意动，毕竟四人局太少见了。
他有点感兴趣这群人的四人局水平，这种对抗性强，局势复杂的玩法，本身观赏性就不错。
但这群人的超凡能力也就两三阶，收藏又肯定不会很稀有，光是想想他就懒得起身凑过去。
关掉了面前的网页窗口，时间才过去了十分钟左右，枪盒上白色光线组成的文字依旧浮动着，并没有暗淡迹象。
现代法术阵列技术发展迅猛，这种效能超高，在失效前一刻才会骤然关闭的架构，倒是挺常见的。
荆少爷并不着急，他在视界屏幕上点了杯饮料，准备跟它耗着。
但就在这时，他的视角余光中发现有人靠了过来，服务生似乎没这么快才对？
他正要看向来人，一个小巧黑色物体先一步飞了过来。
砰~，一声轻响，一个棕色的小瓶子被扔到了沙发上，来人已经到了桌边，他直接伸手摸到枪盒，麻利地将枪盒拆开。
手指一勾，造型简洁大方的自动手枪就跳到了他的手中。
摩挲几下，这支“哀悼”仿佛视觉错误一般，在那人手中快速折叠成了一张卡片，卡上暗金色的光芒一闪，便收敛了起来。
手持这张暗金卡片的人，将它随意揣进了口袋，然后用死鱼眼盯着荆少爷，面无表情地说到：
“荆少爷，有点不讲究啊~”
荆少爷从那个棕色小瓶飞来时，就看到了王水，但一时的惊讶竟让他没做出什么反应。
当然也有可能是王水的动作太快了，整个过程有几秒钟？
才反应过来的荆少爷，第一个动作就是联系阿成。
“尊敬的梦境网络A级用户您好，监测到您现在已脱离梦境网络，本机运算中心正在接管中。”
什么时候？！
半分钟前他明明还在使用网络！
而且梦境网络是精神网络通道，他明明还很清醒，怎么会断网呢？！
“淡定荆少爷，来，坐，请坐。”
已经落座在沙发上的王水，语气平淡，伸手示意荆少爷坐下，荆少爷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惊诧中站了起来。
他面色变得有些凝重，缓缓坐了下来，脸上带着些许掩藏不住的紧张，说到：
“没想到王先生如此......”
荆少爷突然停了一下，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因为紧张有些变形，于是轻呼一口气，才继续说：
“呼~，没想到王先生如此深藏不露，倒是学弟我鲁莽了，既然王先......既然学长特意回来，想必是要在这件事上讨个说法。嗯，确实是小弟的错误，我在此郑重道歉，如果需要什么赔偿，学长尽管开口。”
王水看着荆少爷的脸，沉默了几秒钟，平静的表情让荆少爷很是疑惑。
这个人……好像一点都没生气的样子？
王水在几秒注视后，视线自然移开，语气依旧平淡：
“能屈能伸，心理素质也还不错，只是缓了缓神就明白了，像我这种人，说不出让您偿命这种话，对吧？”
荆少爷确实缓过了神，才想起他身上的防护和现在的环境，似乎并不是很怕爆发性攻击。
但他的服软确实是发自内心的，荆少爷最近好不容易积攒起的，玩弄生命的恶气，就在王水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时，被完全冲散了。
荆少爷很想苦笑一声，但是他面前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还在等着他回答。
“学长说笑了，现在的情况，我不想多解释什么，但这绝对不是黑吃黑，嗯，多说无益，今天所有事故，由我，和我背后的荆家全权负责。”
听完这话，王水仰起头看向天花板，沉默了一会儿，才自言自语一般低声说到：
“负责啊，负什么责，赔我命吗？”
王水的目光回到荆少爷身上，说到：
“本来想吓吓你，看你身边没人，给你留下点愉快的记忆，但现在实在有些提不起兴趣，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了。”
说到这里，王水站起身来，25岁的他身上却流露出一阵苍老与疲惫的气息：
“闹剧到此结束了……这样吧，你叫我一声水哥，这件事就算了。”
嗯？
王水一个人在那里领悟了悲伤，荆少爷却很疑惑，这个人，是有什么大病吗？
这都什么和什么？我们两个的剧本不一样吗？阿成把他脑子打坏了？
“学长？”
荆少爷声音突然小了一节，他不知道王水在感伤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感觉到，有股悲伤的气息也笼罩了他。
“不想叫吗？”王水似乎对这个称呼有些执念，但是随后又补充到：
“不想叫就算了，我做生意这么多年，还没被人欠过账，这声水哥，就当你欠着我的，也算是一种新体验了。”
王水一边嘴里絮絮叨叨的，一边站起身来，荆少爷也赶紧陪着站起身，只是王水看了他一眼，一股强大但是带着浓浓绝望的气势笼罩了荆少爷。
荆少爷突然呆呆坐了回去，心中满是莫名其妙，毫无根源的绝望感。
王水摇了摇头，向门外走去，外面阿成正好对面走过来。
王水表情和动作没有一丝变形，就这么微微低着头，表情好似快睡着一样，和阿成擦肩而过。
阿成那边倒是非常意外，这个人明明被他搞死了才对！
但这不是重点，他不关心这个一脸颓废的游商到底怎么回事，只是简单吩咐自己的小弟盯着点正在出门的王水，便快步走向了荆少爷的位置。
他刚刚习惯性的检查设备，发现荆少爷的通讯信号居然不见了。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有些意外，还有一丝丝的担忧。
他怕这个能在他手下诈死的人对荆少爷做了什么，只是大厅里还很嘈杂，到处都是调笑声音，不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才步行从正门过来。
没有理会擦肩而过的王水，阿成两步迈进大厅，看到了不远处正在喝酒的荆少爷，才松了口气。
他可不想再换老板了。
这时他才想起王水，回头出门准备寻找，但是大厅的门离电梯很近，王水已经消失，电梯的读数在向下，应该是离开了，不过还是吩咐小弟小心一点，远距离跟踪。
阿成赶紧又回到大厅，回到荆少爷身边，声音低沉说到：
“少爷，我的疏忽。”
而收到绝望侵扰的荆少爷，已经缓了过来，他只是摇了摇头，说到：
“不，这是我的问题，我粗糙的计划出了大问题，这个王水，似乎并不像情报里那么简单，他的表现有点像“污染者”，刚刚你有留意到吗？”
阿成略作思考，回答到：
“不，不是“污染者”，他身上没有混乱疯狂的能量，这点我能确定，而且刚刚我发现你的个人信号消失，现在看来好像是什么黑客道具劫持了你的超凡辐射，“污染者”，一般没有思维能力去做这种复杂的事情。”
荆少爷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型终端机，它现在已经恢复了网络。
“EGMr-5：荒野漫步者”，著名火控系统生产商【诺顿·莱卡斯】推出的商用娱乐款，自身防护能力也极强，理论上可以承受六阶的战斗烈度。
主要是上面墨绿色兽爪和鳞片的外形，荆少爷很喜欢。
“黑客道具能做到这种程度？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阿成回到：
“我的一位黑客朋友提到过类似的短暂切断一个人梦境网络信号的道具，在黑市上价格并不高，只是很难找到货源，类似的物品消息非常少。”
荆少爷摘下自己价值不菲的终端机，直接丢给阿成，说到：
“处理掉把，把家里给我那枚戒指型终端机给我带来，我们自己研制的产品应该没问题吧？”
阿成接过少爷的终端机回答：
“没问题，我们自研的设备，有着非常高的隔离等级，不是简单的黑客技术就能穿透的。但是少爷，我想提醒一下，指环型的个人智能终端，彻底移除了晶卡读取模块，你就不能像腕表型，护腕型那样使用晶卡和卡片了。”
“这点不用担心，我并没有考虑过在超凡之路早期就加入这些增强手段，本身就用不到。”
说完，他就陷入了沉默，一边的阿成也就站在那里，陪着他沉默着。
突然，荆少爷开口了：
“阿成，你在想什么，想着去处理掉那个游商吗？”
阿成语气依旧平淡：
“不，我已经叫人去玉龙城“应急监察中心”上报了事件，就说是有疑似“污染者”的存在。”
“你刚刚不是说他不可能是“污染者”吗？”
阿成摇了摇头，说到：
“他当然不是，是我需要他是，我们需要借助监察人员和他做个接触，排除我们是见他最后一面的人，就算是以后要处理掉他，也不会因为这次不算隐秘的交易而出现问题，也同时排除一下万一他是污染者的意外情况，而且，”
阿成略作停顿，
“而且我感觉少爷你，似乎已经没有了解决他的想法。”
荆少爷没有反驳，他确实又恢复了对生命的敬畏，甚至更加不想掌握别人生死了。
“这件事，就先过去吧……他刚刚表现的很怪，语气里透露着一股将死的无奈，我感觉这次的事情对他影响很大……算了算了，我不想聊这些了，准备一下，我们回学院区。”
阿成沉默点头，转身欲走，荆少爷突然出声叫住他：
“阿成？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阿成缓缓转过壮硕高大的身躯，庄重严肃中带着凶狠的脸上没有表情变化，只是淡淡地说到：
“不，我感觉你会比之前走的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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