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学徒级炼金
大号四颈玻璃烧瓶底部，同样投影出了一个正三角的魔法阵，推进型搅拌器向上浮空，直到吸附在顶端，脱离了反应物，王水才开始加强控制。
原本有些浅绿色的液体开始自动旋转起来，气泡也逐渐增多起来，控制台上现实反应物开始升温，但温度不够，还需要加热。
现在使用实验台上自带的加热降温按钮显然不是很方便，所以王水在一开始就加入了热源模组，现在只需要思维连接到实验台的控制器，就能控制温度范围。
说起来这个实验台的操作手感非常接近现实中的现代化产品，而王水在游戏中根本没有获得【模块化阵列】这个现代网络技术的通用接口，这种百十年前的老产品更是不可能会有这么优秀的操作体验，这也算是一个影响不大的漏洞了。
“梦境·前夜”的画风嵌合了现实魔导科技和异世界的各种文化，偶尔看起来不伦不类，细究之下内容丰富，非常有趣，总体上体验倒是蛮不错的。
话说回来，这次炼金过程难度太低，除了开始的加料环节，基本上没有什么复杂操作，药品都是处理好的工业制品，性能稳定，不过王水还是全神贯注在炼成上，希望能够获得相应的能力信息。
时间差不多了，王水停止了控制，魔法阵缓缓褪去，他走上前，将5毫升的“霜叶草稳定剂”一次性全部加入，瞬间橘黄色的溶液变化为明亮的绿色。
【正三角】再次出现在王水身侧，他左手停在炼金魔法阵前，活动了一下右手的手指，然后用右手在空中快速书写。
淡蓝色的光芒组成的线条，在王水的书写中，浮现在了空气中，文字潦草中带着些许符号。
————
【0-魔力操作F】（0阶法术）：
法术类型：创造，塑能，控制
法术组成：无
施法时间：立即/持续
基础法术强度：5（受魔法阻力影响）
基础法术消耗：1（A-1）
法术描述：操作魔力做到你想做的任何事情，用它撞击一些别人，形成一个小小的屏障，释放一个华丽的法术焰火，留下由魔力组成的图案等等，魔力在你塑造后失去控制，但会保持你赋予它的形态，直到魔力消耗光。
热评：热心提示，想要造成伤害，需要至少练到B级，别问我为什么知道。
————
零阶学院派法术的代表，被誉为接触魔法的第一堂课，诸多法师学徒第一个掌握的魔法，法术模型就是个球的友好法术——魔力操作！
当然不同的教材上也会有不同的叫法，网上比较统一的叫法是：“灯光术”，额并不是“0-光亮魔法F”这个法术，就是字面意思上的灯光，魔力操作很容易掌握，但易学难精，后面对法术模型的控制和雕刻也是一门很深的学科，魔力操作的球型模型就是最好的材料。
一般魔力操作和一个人的施法资质有直接关系，魔力操作等级上升快，停滞时的等级越高，就说明这个人施法资质越高，当然，魔力操作等级很低，一直难以提升，并不是资质差，而是蠢。
王水突然书写的魔力文字，并不是秘文什么的高级东西，只是一段【咒文】而已，这串文字里包含着他的真名，他的创作标记和灵魂表征，融入到炼金作品里面，能够获得真名级的加成，提高炼金成功率，获得专属于他的增幅特效。
当然要达到增幅的程度，一般6阶以下的炼金术师很难做到，王水现实中倒是有些加成效果，但游戏中的他就完全没有效果了，毕竟他连炼金学徒都不是。
完成炼金最后签名纯粹是习惯性操作，也有一些表演性质在里面，王水不在意默多克男爵懂不懂，该装的还是要装的。
在明亮的绿色溶液融合了真名之后，王水转动左手边的【正三角】，进行最后一段反应。
溶液在“霜叶草稳定剂”的影响下，明亮的绿色居然开始褪去，直接变成了透明的液体，王水也适时收起炼金魔法阵，顺手开始收拾起实验台，并将反应设备关闭，拆下各个模组，之保留了一个大烧瓶在那里接受降温。
叮！系统提示声也同时响起：
【你完成了一次优异的炼金，这是你的第一次尝试，效果似乎不错……经验+281！】
【你成功制造了一些炼金药剂，你对那些陌生的药剂愈发熟悉了，获得了个人特长“炼金掌握F”的信息……】
【你成功使用了炼金秘文，似乎它并不是很难理解，你获得了超凡职业要素【要素·炼金术师】及其89个子职业的信息……】
【你获得了个人特长“药剂学F”的部分信息……】
……
后面的信息有21条，这还是折叠了一部分要素线索的情况，当然这些东西目前还都没有意义，只是触发了之后，获取各种个人特长会更有方向性，在线索积累到一定程度后，还会刷新出任务，帮助玩家掌握特长。
这就是老玩家对新手玩家的优势，不过想想也很合理，用时间获得的优势，倒也不算作弊，没让充值已经很公平了。
新玩家一般也会在十五岁进入游戏前，在现实中专门去锻炼一些能力，而且十五岁时义务教育的开始，年轻人大多数还是会选择去上五年制的中学，中学里免费学到一些有用东西的机会就很多了。
就像王水这手没有特殊能力，纯凭借技术和知识完成炼金的技巧，一般的年轻人踏踏实实学上两年也是能够做到的嘛。
王水收拾好心情，在放置器皿的柜子中拿出了四个200毫升的试剂瓶，然后操作圆底烧瓶开始出料，装满三瓶半之后，他又将剩下的所有器材塞进了自动清洗的柜子里，习惯非常好。
回过头来，王水发现默多克男爵正在隔壁的柜子隔间中，用那里的书桌看着一本厚重的纸质书籍，丝毫没有监视王水的意思，也没有想看王水的炼金过程。
王水摇摇头，白表演了。
他转身取出药品柜中标示着“未使用”的一小捆烟草，打开外面的玻璃盒和上面的棕色捆扎纸张，将烟草放进一个水晶反应皿中，然后倒入了5毫升他新制作的溶解剂。
似乎是发现了王水已经收起了反应设备，默多克男爵也靠了过来，王水低头观察着反应皿中的表征变化，一边低声说到：
“好消息，我原本只是打算先使用最基础的改进配方试一试烟草的效果，再调整配方直到解离效果达到20%，现在肉眼判断，解离效果已经超过了25%，但没有到达30%，一次成功。”
默多克男爵闻言也很开心，然后尴尬笑笑，说到：
“对于炼金术我可以一窍不通，如果是好消息的话，还是希望能够让我赶紧尝到效果……你，不会突然加个什么坏消息吧？”
“没有坏消息，解离程度恰大好处，比起被滥用的“解离药剂·制式十一”，当然这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大类，是效果非常好的植物类溶解剂，比起它，我制作的药剂效果要弱很多，实际上我的药剂配方严格来说也是属于十一号药剂的大类，只不过我所使用的配比平时基本用不到，所以市场上也难以买到。”
王水一边在实验台下方抽出一个长方形的低矮玻璃槽，一边讲解：
“我在学习烟草知识的时候，已经有人使用过这个配方，但是当时在场的懂得炼金术的人都发现，想要吧溶解性能控制的恰到好处，就要针对性的制作配方，所以“turpop”腌制法香烟始终只有几个非常单一的牌子。”
说着王水已经将那半瓶剩下的药剂和另外的一整瓶全部倒入了玻璃槽中，并找来了十几张烟叶，用玻璃重锤将烟叶展平、压浸到了溶解剂中。
他并不担心药剂沾到手上，这种溶解剂对植物纤维以外的东西，溶解效果几乎为零。
默多克男爵看王水静静盯着烟草，全神贯注的样子，一方面暗自高兴自己机缘巧合遇到了一个行家，一方面开始考虑报酬，他想好好报答一下这个博学的小伙子。
仅仅靠钱财似乎有点俗气，这个名为艾尔斯，却没有说自己姓氏的年轻人，气质着实不凡，默多克男爵从他毫不避讳的炼金过程就能看得出，这个慷慨的人是打算把配方留下，想想也是，跨学科的法师学徒能有这种水平，想必以后会是个非常优秀的炼金术师。
默多克男爵没有在意王水之前随口报上的“艾尔斯·无知者”这个全名，这个姓氏读起来和无名氏没什么区别，听起来更像是外号。
实际上王水就是随口胡诌了个名字，下意识感觉还不错，还打算以后拿出去招摇撞骗，呸呸呸，是行走江湖。
说起来王水挺喜欢自己的新真名【AILSE】的，比之前的“通晓者”平凡的多，叫起来也没有特别尴尬的感觉。
更不像老K那个家伙，只敢使用首字母自称。
默多克男爵在思考着报酬，王水则全神贯注地检查着烟草变化，还时不时用玻璃棒戳一戳，搅一搅，检查溶解剂的状态。
9分钟时间很快就过去，默多克男爵已经回到了旁边休息区的书桌旁，王水甚至没有留意到他。
王水最后一遍检查后，随手关掉了实验台上的计时器，将烟叶捞出，换到旁边只有蒸馏水的玻璃槽中，开始清洗，之后的烤制过程确实去除掉溶解剂，只不过在王水脑内设计的流程中，是排除了溶解剂影响的。
接下来就是模拟自然的阴干过程，实验台附带的低温空气循环烘箱，在保证不损伤烟草的情况下，进行温度较低的烤干过程。
省去了发酵过程，模拟阴干的烟草出炉时，就有淡淡的类似发酵的香气散出，王水将烟草展平，然后在工具盒中找出一柄小刀，比裁纸刀稍微厚重一些，刃短而厚，刀柄长，是专门用来裁割植物纤维的。
茄心两种烟草，茄套是单独的未经腌制的绰号老树皮的特种烟草，茄衣没有什么特别，和茄心一样，不过没有经过腌制，而是使用“艾欣星型花”的种子油进行了油浸处理。
王水直接去掉了助燃和增强吸食体验的茄套，直接用茄衣包裹茄心，不过他特地用溶解剂处理了一下茄衣的脉络，然后用铜棍碾散内层茄衣的纤维结构，外层保持完整。
接下来，王水又展示了一手令人惊艳的卷烟工艺。
这里本来就是制作雪茄的实验室，工具齐全，手动的卷制机器各式各样的都有。
王水选好材料，将茄衣舒展好，将茄心的烟草顺着纤维裁成较宽的烟丝，然后开始……编织？！
没错，他开始编绳子了，细长的四条烟丝在他灵活的手中飞速编织着，形成厚重紧实的层叠形状，他手速极快，一根长度足有三十公分的编织草棍就成型了。
然后他找出药品柜里一些经典的成品香料，喷洒在茄心上，又在外面缠上两条烟丝，接下来就是立体烤制。
是的，不是在扁平的原始烟草叶片阶段烤制，而是编织好这奇怪的形状，洒好香料后才烤制。
原始腌制的烟草味道和烤制味道会形成明显的分层，但又会充分地糅合在一起。
经过油浸的茄衣烟叶也需要烤制，王水同时操作两边，还顺便又卷了一根草棍似的茄心。
在默多克男爵惊掉下巴时，王水已经动作极快地开始上手摇式卷制机，两支外表平凡的棕黑色雪茄样子的香烟，就这么被他随手丢在了实验台上。
“抱歉迪隆，我可能要休息一下手指，好久没有做这个工作，有些不适应。”
不只是手指，王水整个人的精神都有些萎靡的样子，明明没有消耗多少魔力才对。
默多克男爵对王水如此自然地称呼自己的名字非常高兴，他看着走向高背椅的王水说到：
“尽管休息，我早就叫管家帮你准备了地方，如果太累的话就直接过去，就在这条街后面，一个小小的房子，不过我看你好像暂时不需要？”
默多克男爵发现王水只是简单坐下，双手环抱在胸前，右手抚摸着面部，眼神里透出深深的疲惫感，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是的，迪隆，赶紧试试这款香烟，我得知道结果才有心情去休息，哦，不用在意，我只是消耗太多精神，深度睡眠一下就好。”
王水说的没错，和算力一样，精神也是不被显示在面板上的特殊资源，因为不只是超凡者，一般只要是生物，都会有精神力这个特殊的心灵属性，而算力属于更高一级，更复杂和特殊的资源属性。
精神会伴随着任意的思考行为，甚至无意识的行动中消耗，因为没有量化显示，一般大家都是直接用属性值里的【精神】这一条目来判断，倒是出入不大。
所以王水才不舍得这个初始【精神】属性高达15点的号，只是没想到简单做个香烟也会消耗这么大的精力。
原本有些浅绿色的液体开始自动旋转起来，气泡也逐渐增多起来，控制台上现实反应物开始升温，但温度不够，还需要加热。
现在使用实验台上自带的加热降温按钮显然不是很方便，所以王水在一开始就加入了热源模组，现在只需要思维连接到实验台的控制器，就能控制温度范围。
说起来这个实验台的操作手感非常接近现实中的现代化产品，而王水在游戏中根本没有获得【模块化阵列】这个现代网络技术的通用接口，这种百十年前的老产品更是不可能会有这么优秀的操作体验，这也算是一个影响不大的漏洞了。
“梦境·前夜”的画风嵌合了现实魔导科技和异世界的各种文化，偶尔看起来不伦不类，细究之下内容丰富，非常有趣，总体上体验倒是蛮不错的。
话说回来，这次炼金过程难度太低，除了开始的加料环节，基本上没有什么复杂操作，药品都是处理好的工业制品，性能稳定，不过王水还是全神贯注在炼成上，希望能够获得相应的能力信息。
时间差不多了，王水停止了控制，魔法阵缓缓褪去，他走上前，将5毫升的“霜叶草稳定剂”一次性全部加入，瞬间橘黄色的溶液变化为明亮的绿色。
【正三角】再次出现在王水身侧，他左手停在炼金魔法阵前，活动了一下右手的手指，然后用右手在空中快速书写。
淡蓝色的光芒组成的线条，在王水的书写中，浮现在了空气中，文字潦草中带着些许符号。
————
【0-魔力操作F】（0阶法术）：
法术类型：创造，塑能，控制
法术组成：无
施法时间：立即/持续
基础法术强度：5（受魔法阻力影响）
基础法术消耗：1（A-1）
法术描述：操作魔力做到你想做的任何事情，用它撞击一些别人，形成一个小小的屏障，释放一个华丽的法术焰火，留下由魔力组成的图案等等，魔力在你塑造后失去控制，但会保持你赋予它的形态，直到魔力消耗光。
热评：热心提示，想要造成伤害，需要至少练到B级，别问我为什么知道。
————
零阶学院派法术的代表，被誉为接触魔法的第一堂课，诸多法师学徒第一个掌握的魔法，法术模型就是个球的友好法术——魔力操作！
当然不同的教材上也会有不同的叫法，网上比较统一的叫法是：“灯光术”，额并不是“0-光亮魔法F”这个法术，就是字面意思上的灯光，魔力操作很容易掌握，但易学难精，后面对法术模型的控制和雕刻也是一门很深的学科，魔力操作的球型模型就是最好的材料。
一般魔力操作和一个人的施法资质有直接关系，魔力操作等级上升快，停滞时的等级越高，就说明这个人施法资质越高，当然，魔力操作等级很低，一直难以提升，并不是资质差，而是蠢。
王水突然书写的魔力文字，并不是秘文什么的高级东西，只是一段【咒文】而已，这串文字里包含着他的真名，他的创作标记和灵魂表征，融入到炼金作品里面，能够获得真名级的加成，提高炼金成功率，获得专属于他的增幅特效。
当然要达到增幅的程度，一般6阶以下的炼金术师很难做到，王水现实中倒是有些加成效果，但游戏中的他就完全没有效果了，毕竟他连炼金学徒都不是。
完成炼金最后签名纯粹是习惯性操作，也有一些表演性质在里面，王水不在意默多克男爵懂不懂，该装的还是要装的。
在明亮的绿色溶液融合了真名之后，王水转动左手边的【正三角】，进行最后一段反应。
溶液在“霜叶草稳定剂”的影响下，明亮的绿色居然开始褪去，直接变成了透明的液体，王水也适时收起炼金魔法阵，顺手开始收拾起实验台，并将反应设备关闭，拆下各个模组，之保留了一个大烧瓶在那里接受降温。
叮！系统提示声也同时响起：
【你完成了一次优异的炼金，这是你的第一次尝试，效果似乎不错……经验+281！】
【你成功制造了一些炼金药剂，你对那些陌生的药剂愈发熟悉了，获得了个人特长“炼金掌握F”的信息……】
【你成功使用了炼金秘文，似乎它并不是很难理解，你获得了超凡职业要素【要素·炼金术师】及其89个子职业的信息……】
【你获得了个人特长“药剂学F”的部分信息……】
……
后面的信息有21条，这还是折叠了一部分要素线索的情况，当然这些东西目前还都没有意义，只是触发了之后，获取各种个人特长会更有方向性，在线索积累到一定程度后，还会刷新出任务，帮助玩家掌握特长。
这就是老玩家对新手玩家的优势，不过想想也很合理，用时间获得的优势，倒也不算作弊，没让充值已经很公平了。
新玩家一般也会在十五岁进入游戏前，在现实中专门去锻炼一些能力，而且十五岁时义务教育的开始，年轻人大多数还是会选择去上五年制的中学，中学里免费学到一些有用东西的机会就很多了。
就像王水这手没有特殊能力，纯凭借技术和知识完成炼金的技巧，一般的年轻人踏踏实实学上两年也是能够做到的嘛。
王水收拾好心情，在放置器皿的柜子中拿出了四个200毫升的试剂瓶，然后操作圆底烧瓶开始出料，装满三瓶半之后，他又将剩下的所有器材塞进了自动清洗的柜子里，习惯非常好。
回过头来，王水发现默多克男爵正在隔壁的柜子隔间中，用那里的书桌看着一本厚重的纸质书籍，丝毫没有监视王水的意思，也没有想看王水的炼金过程。
王水摇摇头，白表演了。
他转身取出药品柜中标示着“未使用”的一小捆烟草，打开外面的玻璃盒和上面的棕色捆扎纸张，将烟草放进一个水晶反应皿中，然后倒入了5毫升他新制作的溶解剂。
似乎是发现了王水已经收起了反应设备，默多克男爵也靠了过来，王水低头观察着反应皿中的表征变化，一边低声说到：
“好消息，我原本只是打算先使用最基础的改进配方试一试烟草的效果，再调整配方直到解离效果达到20%，现在肉眼判断，解离效果已经超过了25%，但没有到达30%，一次成功。”
默多克男爵闻言也很开心，然后尴尬笑笑，说到：
“对于炼金术我可以一窍不通，如果是好消息的话，还是希望能够让我赶紧尝到效果……你，不会突然加个什么坏消息吧？”
“没有坏消息，解离程度恰大好处，比起被滥用的“解离药剂·制式十一”，当然这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大类，是效果非常好的植物类溶解剂，比起它，我制作的药剂效果要弱很多，实际上我的药剂配方严格来说也是属于十一号药剂的大类，只不过我所使用的配比平时基本用不到，所以市场上也难以买到。”
王水一边在实验台下方抽出一个长方形的低矮玻璃槽，一边讲解：
“我在学习烟草知识的时候，已经有人使用过这个配方，但是当时在场的懂得炼金术的人都发现，想要吧溶解性能控制的恰到好处，就要针对性的制作配方，所以“turpop”腌制法香烟始终只有几个非常单一的牌子。”
说着王水已经将那半瓶剩下的药剂和另外的一整瓶全部倒入了玻璃槽中，并找来了十几张烟叶，用玻璃重锤将烟叶展平、压浸到了溶解剂中。
他并不担心药剂沾到手上，这种溶解剂对植物纤维以外的东西，溶解效果几乎为零。
默多克男爵看王水静静盯着烟草，全神贯注的样子，一方面暗自高兴自己机缘巧合遇到了一个行家，一方面开始考虑报酬，他想好好报答一下这个博学的小伙子。
仅仅靠钱财似乎有点俗气，这个名为艾尔斯，却没有说自己姓氏的年轻人，气质着实不凡，默多克男爵从他毫不避讳的炼金过程就能看得出，这个慷慨的人是打算把配方留下，想想也是，跨学科的法师学徒能有这种水平，想必以后会是个非常优秀的炼金术师。
默多克男爵没有在意王水之前随口报上的“艾尔斯·无知者”这个全名，这个姓氏读起来和无名氏没什么区别，听起来更像是外号。
实际上王水就是随口胡诌了个名字，下意识感觉还不错，还打算以后拿出去招摇撞骗，呸呸呸，是行走江湖。
说起来王水挺喜欢自己的新真名【AILSE】的，比之前的“通晓者”平凡的多，叫起来也没有特别尴尬的感觉。
更不像老K那个家伙，只敢使用首字母自称。
默多克男爵在思考着报酬，王水则全神贯注地检查着烟草变化，还时不时用玻璃棒戳一戳，搅一搅，检查溶解剂的状态。
9分钟时间很快就过去，默多克男爵已经回到了旁边休息区的书桌旁，王水甚至没有留意到他。
王水最后一遍检查后，随手关掉了实验台上的计时器，将烟叶捞出，换到旁边只有蒸馏水的玻璃槽中，开始清洗，之后的烤制过程确实去除掉溶解剂，只不过在王水脑内设计的流程中，是排除了溶解剂影响的。
接下来就是模拟自然的阴干过程，实验台附带的低温空气循环烘箱，在保证不损伤烟草的情况下，进行温度较低的烤干过程。
省去了发酵过程，模拟阴干的烟草出炉时，就有淡淡的类似发酵的香气散出，王水将烟草展平，然后在工具盒中找出一柄小刀，比裁纸刀稍微厚重一些，刃短而厚，刀柄长，是专门用来裁割植物纤维的。
茄心两种烟草，茄套是单独的未经腌制的绰号老树皮的特种烟草，茄衣没有什么特别，和茄心一样，不过没有经过腌制，而是使用“艾欣星型花”的种子油进行了油浸处理。
王水直接去掉了助燃和增强吸食体验的茄套，直接用茄衣包裹茄心，不过他特地用溶解剂处理了一下茄衣的脉络，然后用铜棍碾散内层茄衣的纤维结构，外层保持完整。
接下来，王水又展示了一手令人惊艳的卷烟工艺。
这里本来就是制作雪茄的实验室，工具齐全，手动的卷制机器各式各样的都有。
王水选好材料，将茄衣舒展好，将茄心的烟草顺着纤维裁成较宽的烟丝，然后开始……编织？！
没错，他开始编绳子了，细长的四条烟丝在他灵活的手中飞速编织着，形成厚重紧实的层叠形状，他手速极快，一根长度足有三十公分的编织草棍就成型了。
然后他找出药品柜里一些经典的成品香料，喷洒在茄心上，又在外面缠上两条烟丝，接下来就是立体烤制。
是的，不是在扁平的原始烟草叶片阶段烤制，而是编织好这奇怪的形状，洒好香料后才烤制。
原始腌制的烟草味道和烤制味道会形成明显的分层，但又会充分地糅合在一起。
经过油浸的茄衣烟叶也需要烤制，王水同时操作两边，还顺便又卷了一根草棍似的茄心。
在默多克男爵惊掉下巴时，王水已经动作极快地开始上手摇式卷制机，两支外表平凡的棕黑色雪茄样子的香烟，就这么被他随手丢在了实验台上。
“抱歉迪隆，我可能要休息一下手指，好久没有做这个工作，有些不适应。”
不只是手指，王水整个人的精神都有些萎靡的样子，明明没有消耗多少魔力才对。
默多克男爵对王水如此自然地称呼自己的名字非常高兴，他看着走向高背椅的王水说到：
“尽管休息，我早就叫管家帮你准备了地方，如果太累的话就直接过去，就在这条街后面，一个小小的房子，不过我看你好像暂时不需要？”
默多克男爵发现王水只是简单坐下，双手环抱在胸前，右手抚摸着面部，眼神里透出深深的疲惫感，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是的，迪隆，赶紧试试这款香烟，我得知道结果才有心情去休息，哦，不用在意，我只是消耗太多精神，深度睡眠一下就好。”
王水说的没错，和算力一样，精神也是不被显示在面板上的特殊资源，因为不只是超凡者，一般只要是生物，都会有精神力这个特殊的心灵属性，而算力属于更高一级，更复杂和特殊的资源属性。
精神会伴随着任意的思考行为，甚至无意识的行动中消耗，因为没有量化显示，一般大家都是直接用属性值里的【精神】这一条目来判断，倒是出入不大。
所以王水才不舍得这个初始【精神】属性高达15点的号，只是没想到简单做个香烟也会消耗这么大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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