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老本行
“那可太好了！卡贝拉枪械工坊就在隔壁地下，那里有研究发射药的实验室，这间烟草店的地下是制作香烟的实验室，药剂我不知道够不够全面，但这边离商业区不远，不够去买就好了！”
名为迪隆的默多克家族的男爵，外貌看似稳重，实际上是个急脾气。
王水虽然是个懒散家伙，但是如果事情必须去做，他也会非常专心仔细地完成。他直接站起身来，将香烟搁置在雪茄烟灰缸上，准备让它静静烧灰熄灭，然后向默多克男爵做出一个邀请动作，指向大门口。
“我先去忙了！妮娅！”默多克男爵兴奋地交代一句，就和王水一起走出了这间名为“灰烬花园”的私人房间，那位老管家并没有跟着出来。
王水嗅到了一丝隐情味道，感觉这个几个人身上的事情大有可挖，但他还是克制住了好奇，只是仔细感知了一下环境，甚至有些不礼貌地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所有人，所有摆设。
平时王水会尽量屏蔽掉一些无用的关注点，让自己的记忆存档小一点，减轻思考负担，不然真的会很累。
这次他一开始就倾注大量算力，是为了保证今天不会被黑吃黑……呸呸呸，是黑吃白，而且身在游戏里，他也不是很怕NPC搞他。
而在表演过程中，他就主动降低了对周围环境的观察，来保证自己思维的活跃，毕竟他现在的算力，或者说思考能力是有限的。
算力概念，和智力、精神，甚至体质都有直接性的关系，是一门新兴的基础学科，王水在这个学科里相当有发言权，只是现在并不是搞学术的时间。
两人首先来到了烟草店下方的实验室，这里的环境比王水想象中要好很多，一路上向下的通道只能步行，通道四周的墙体和填充物都做了现代化的翻新，只保留了一些不重要的古老石墙作为装饰。
整个地下室在地下十米深左右，通风良好，湿度适宜，很适合存放烟草，事实上整个地下空间大部分区域都是仓库，真正的实验室并不超过三十平米。
实验台功能相对比较齐全，王水找到了熟悉的加热、降温开关，混合魔力转化为各属性的输出接头，各种功能的玻璃或者水晶器皿，橡胶管，各种金属夹具和细小工具。
最重要的是各种量器和大型精准工具，少了这些精密设备，成功率和效果都要打折不少。
“非常棒，标准化实验台是比较新的产品，除了工业车床扩展工作台，这里几乎都全了，而且还很新的样子。”
王水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调试各种设备，检查器皿的状况，他说的有点保守，这个实验台的技术工艺起码落后了游戏主世界一百年，只是上面的磨损件非常新，看控制面板，初始化时间也不久远的样子，他就顺势夸了一波。
当然主世界的东西也不都是最先进的产品，这种一两百年前的实验台也非常常见，基本功能也都很完备，因为地区之前的贫富差异，主世界有些小地方的市场上，还不见得会有比王水面前这座实验台更先进的东西。
“那就好，实验用的烟草样本都在旁边的立式储藏箱中，各种药品也是，这里并不是什么机密实验室，隔壁房间有条小通道，可以通往旁边的枪械工坊，我可以先支付报酬！”
默多克男爵倒是很大方，但王水更懂得分寸。
“不用了，我想要枪械是为了在工作时防身，在这里就不需要了，趁着这里东西比较全，我可以先做一两个样品，对了，其他烟匠师傅呢？”
王水一边问着，一边从旁边的药品柜中拿出一些基础试剂，他特地挑选了那些没有打开包装的，标签明显的新试剂，那些用了些的药品，是不能使用的，尤其是对于他这种新来的使用者来说，谁也不能保证瓶子里的东西和标签就是一定一样的，甚至有可能就是别人的成品。
“之前的两位烟匠师傅因为连续赶工很久，这几天在休息，放心去做吧，老巴顿和钱先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他们是沉迷创新工艺的真正的大师。”
王水笑着点点头，表示理解，他让默多克男爵远远坐在房间的一角，那边是休息区，有保护设施，然后熟练地打开了一套一次性简易防护套装：
一双嵌入了不少丝线的乳胶手套，一件看起来非常轻薄，实际上有不错抗冲击力的白大褂，和一个类金属材质的灰铁色面具，用来保护面部，隔绝毒气。
王水脱掉学徒大衣，熟练穿着防护物的样子给了默多克男爵不小的信心，男爵感觉到，这个年轻人确实是靠谱的。
乳胶手套包裹着的手指在实验台的控制面板上快速操作着，王水游戏中没有炼金术师的身份账号，所以没办法导入自己的习惯设置。
作为替代，王水手指一动，一张白色的卡片伴随着淡淡的银色能量辉光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一张秘仪策卡片，没错，就是之前王水在狩猎屋补办猎人身份时，一并生成的他的个人角色卡片。
角色卡刷过实验台，王水开始设置复杂的偏好系统，下次再使用别的实验台时，就可以通过他自己的角色卡直接导入了，虽然没有炼金术师的角色账号，一些高级选项设置不了。
简单做好准备活动，王水伸展了一下身体，活动了一下手指，就开始称量各种药剂，说是各种，实际上用到的只有五个。
15毫升“亚平宁基液”，5毫升“盐酸”，5毫升“菲蒂格提升剂”，10毫升“裂叶凤蝶花瓣离心清液”和5毫升的“霜叶草稳定剂”。
除了盐酸这种简单混合物，其他的药剂基本上都是成品基础药剂，成分已经不那么单纯，这里的库存很全，本来王水对裂叶凤蝶花的清液不报什么期待的，没想到这么冷门的药剂都有库存。
简单称量之后，王水开始架设起反应流程器皿，并没有那种很夸张的长长的一排玻璃管，他的反应核心只是一个巨大的四颈烧瓶，体型大到每个开口都是阀控开关，俨然一个小反应釜的样子。
小型密封法兰直接拆掉，常压反应不需要这东西，王水只是挑选了推进式的法术动力搅拌器，热源模组，恒压滴液漏斗和分液器模组。
他组装动作极快，随着组件一个个装上去，王水控制实验台在侧面伸出一个低矮的平台，将这套小型的反应设备转移了上去，然后开始调配反应介质溶液。
15毫升的“亚平宁基液”被700毫升蒸馏水稀释，王水向实验台投去思维控制，热源模组开始调整恒定温度，设置为65度（参考摄氏度），推进式搅拌器开始接通实验台的能量源，直接悬浮在反应溶液中开始搅拌。
接着王水加入“裂叶凤蝶花瓣离心清液”和“菲蒂格提升剂”，然后用恒压滴液漏斗控制盐酸缓慢加入，控制反应温度降低到40度左右，王水才习惯性摸了摸额发，从认真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现代炼金术至今没有划分出什么精密炼金学派之类的说法，和古典炼金术的区分也仅仅体现在精密度和准确性上，但古典炼金术也没有消失，那些快速甚至不稳定的，堪称奇迹的炼金术，依旧不是定量定性分析能够复原的。
或者说复原古典炼金术正是现代炼金术师们最大的乐趣之一。
虽然明面上没有划分出新的派别，但原本的古典炼金术本来就是人与人之间差异非常大，以强大炼金术师和强大炼金组织为风格的炼金结社，炼金工坊，也依旧被现代炼金世界继承了下来，而且技术路线越来越疏远。
像王水这种现代科学一般的炼金过程，属于比较大众的流派都会使用的方法，精准，稳定，安全。
但炼金和化学实验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看着溶液已经变成了橘黄色，王水用手指敲了敲实验台。
一个绿色的能量图案被投影在王水身前，这是个非常简单的双层圆环，内层圆环中是个内接等边三角形，三角形正立着，但淡绿色的光芒萦绕在组成图案的线条四周。
同心双圆环结构，是传统魔法阵的基础组成部分之一，本身也是一个基础秘文，是远古时代，人类，或者说所有智慧种族，在尝试解析超自然现象时所感悟到的第一个象形文字，被演化了的【岁月之书纹】。
第一代具有超自然能力的文字，每一个字符都是秘文一级，每个字所携带的信息量都非常恐怖。为了提升可操作性和降低学习成本，这些超自然文字图案开始被各种“秘文学者”，或者咒文类、文字类的超凡职业者们简化，最后因为不同的文化地区，形成了不同的语言体系。
【书纹】、【秘文】、【阵列】、【符文】，然后到最简单的【咒语】，【咒文】，甚至只是普通的文字。
文字从所携带的信息量逐级递减，但是可操作性却大幅提升。即使是刚刚接触超凡，只有一点点法力的新人，也能通过日常语言，配合手势和施法材料，以及最重要的法术模型，来构成一个完整的法术。
不过这种按照可操作性的分级，并不是文字学研究结果的百花齐放，而是一种妥协，在真正的大师手中，即便是最复杂最高级的秘文，也能够做出十分细腻的变化。
王水面前的投影确实是秘文，甚至连里面的三角形，在文字学角度上讲也是一个秘文，但只是书写出形状的话，是绝对不会激发秘文本身的效果的，想要使用秘文，至少也需要获得这个秘文最基础的知识。
最最起码的，你要知道这个秘文是干什么用的，它的运行逻辑是怎样的，结合你的法力，你的灵魂，才能驱动它。
秘文之所以这么难以被掌握，就是因为它本身的复杂性，和互相干涉后更加难以分析计算的动态知识。
但是现在被投射出来的图案，就是属于被研究的非常透彻的两个秘文，或者说，最少所有进修过“魔法原理”的施法者们，基本上都了解同心双圆环的的含义，而且基本都使用过它。
因为它就是组成传统魔法阵的基础，代表着“独立空间、法力隔离和自循环”的基础秘文，它的含义复杂，也没有特定的发音，所以施法者们习惯性称呼它为【秘法环】。
而另外的三角形的秘文，是所有的炼金术师们都必须掌握的秘文，不管你是什么流派，是玩古典的还是玩现代的，这个秘文，就是炼金的基础，是炼金这个概念的本源。
三角形秘文，其含义为“炼金、炼成、合成、融合，结构升级、构架改变，能量跃升，物质操纵”，同样没有发音，在【秘文解析原理】和【炼金学概论·时代的痕迹】这两本教科书级的著作中，它也是引用了魔法学术界的常规称呼【正三角】。
想要成为一名炼金术师，从学徒阶段开始，就要背大量的合成公式，背诵各种物品的结构、成分、物理化学特性、超凡特性，在脑海中构建【正三角】和【倒三角】的秘文模型，就像构建法术模型一样。
没错，还有个倒三角，它代表着“炼金，炼成，分解，解离，分割，切断，降级，能量衰退，物质操纵”，也是炼金的基础属性。
而【正三角】和【倒三角】组合出的六芒星，就是完整的炼金含义，【秘文解析原理】和众多炼金术教材中，六芒星秘文，就是“炼金”这个概念的本身含义，被记录为【创造】。
不管是【正三角】还是【倒三角】，还是功能更加全面的【创造】，都是炼金术师的必修课，同样的，为了节省构建模型的算力占用和损耗，一般的实验台都会集成这些固定的投影，再加上看似过时的魔法阵技术，用【秘法环】将这些模型独立起来，随时调用。
就好像等阶较低的炼金术师，总是会携带刻有诸多【某某炼金阵】的魔法物品，来辅助自己快速进行炼成。
王水左手悬空，停在【正三角】的魔法阵之前，将少量自己的魔力作为引导注入，以实验台的供能为驱动力，开始进行炼成。
名为迪隆的默多克家族的男爵，外貌看似稳重，实际上是个急脾气。
王水虽然是个懒散家伙，但是如果事情必须去做，他也会非常专心仔细地完成。他直接站起身来，将香烟搁置在雪茄烟灰缸上，准备让它静静烧灰熄灭，然后向默多克男爵做出一个邀请动作，指向大门口。
“我先去忙了！妮娅！”默多克男爵兴奋地交代一句，就和王水一起走出了这间名为“灰烬花园”的私人房间，那位老管家并没有跟着出来。
王水嗅到了一丝隐情味道，感觉这个几个人身上的事情大有可挖，但他还是克制住了好奇，只是仔细感知了一下环境，甚至有些不礼貌地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所有人，所有摆设。
平时王水会尽量屏蔽掉一些无用的关注点，让自己的记忆存档小一点，减轻思考负担，不然真的会很累。
这次他一开始就倾注大量算力，是为了保证今天不会被黑吃黑……呸呸呸，是黑吃白，而且身在游戏里，他也不是很怕NPC搞他。
而在表演过程中，他就主动降低了对周围环境的观察，来保证自己思维的活跃，毕竟他现在的算力，或者说思考能力是有限的。
算力概念，和智力、精神，甚至体质都有直接性的关系，是一门新兴的基础学科，王水在这个学科里相当有发言权，只是现在并不是搞学术的时间。
两人首先来到了烟草店下方的实验室，这里的环境比王水想象中要好很多，一路上向下的通道只能步行，通道四周的墙体和填充物都做了现代化的翻新，只保留了一些不重要的古老石墙作为装饰。
整个地下室在地下十米深左右，通风良好，湿度适宜，很适合存放烟草，事实上整个地下空间大部分区域都是仓库，真正的实验室并不超过三十平米。
实验台功能相对比较齐全，王水找到了熟悉的加热、降温开关，混合魔力转化为各属性的输出接头，各种功能的玻璃或者水晶器皿，橡胶管，各种金属夹具和细小工具。
最重要的是各种量器和大型精准工具，少了这些精密设备，成功率和效果都要打折不少。
“非常棒，标准化实验台是比较新的产品，除了工业车床扩展工作台，这里几乎都全了，而且还很新的样子。”
王水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调试各种设备，检查器皿的状况，他说的有点保守，这个实验台的技术工艺起码落后了游戏主世界一百年，只是上面的磨损件非常新，看控制面板，初始化时间也不久远的样子，他就顺势夸了一波。
当然主世界的东西也不都是最先进的产品，这种一两百年前的实验台也非常常见，基本功能也都很完备，因为地区之前的贫富差异，主世界有些小地方的市场上，还不见得会有比王水面前这座实验台更先进的东西。
“那就好，实验用的烟草样本都在旁边的立式储藏箱中，各种药品也是，这里并不是什么机密实验室，隔壁房间有条小通道，可以通往旁边的枪械工坊，我可以先支付报酬！”
默多克男爵倒是很大方，但王水更懂得分寸。
“不用了，我想要枪械是为了在工作时防身，在这里就不需要了，趁着这里东西比较全，我可以先做一两个样品，对了，其他烟匠师傅呢？”
王水一边问着，一边从旁边的药品柜中拿出一些基础试剂，他特地挑选了那些没有打开包装的，标签明显的新试剂，那些用了些的药品，是不能使用的，尤其是对于他这种新来的使用者来说，谁也不能保证瓶子里的东西和标签就是一定一样的，甚至有可能就是别人的成品。
“之前的两位烟匠师傅因为连续赶工很久，这几天在休息，放心去做吧，老巴顿和钱先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他们是沉迷创新工艺的真正的大师。”
王水笑着点点头，表示理解，他让默多克男爵远远坐在房间的一角，那边是休息区，有保护设施，然后熟练地打开了一套一次性简易防护套装：
一双嵌入了不少丝线的乳胶手套，一件看起来非常轻薄，实际上有不错抗冲击力的白大褂，和一个类金属材质的灰铁色面具，用来保护面部，隔绝毒气。
王水脱掉学徒大衣，熟练穿着防护物的样子给了默多克男爵不小的信心，男爵感觉到，这个年轻人确实是靠谱的。
乳胶手套包裹着的手指在实验台的控制面板上快速操作着，王水游戏中没有炼金术师的身份账号，所以没办法导入自己的习惯设置。
作为替代，王水手指一动，一张白色的卡片伴随着淡淡的银色能量辉光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一张秘仪策卡片，没错，就是之前王水在狩猎屋补办猎人身份时，一并生成的他的个人角色卡片。
角色卡刷过实验台，王水开始设置复杂的偏好系统，下次再使用别的实验台时，就可以通过他自己的角色卡直接导入了，虽然没有炼金术师的角色账号，一些高级选项设置不了。
简单做好准备活动，王水伸展了一下身体，活动了一下手指，就开始称量各种药剂，说是各种，实际上用到的只有五个。
15毫升“亚平宁基液”，5毫升“盐酸”，5毫升“菲蒂格提升剂”，10毫升“裂叶凤蝶花瓣离心清液”和5毫升的“霜叶草稳定剂”。
除了盐酸这种简单混合物，其他的药剂基本上都是成品基础药剂，成分已经不那么单纯，这里的库存很全，本来王水对裂叶凤蝶花的清液不报什么期待的，没想到这么冷门的药剂都有库存。
简单称量之后，王水开始架设起反应流程器皿，并没有那种很夸张的长长的一排玻璃管，他的反应核心只是一个巨大的四颈烧瓶，体型大到每个开口都是阀控开关，俨然一个小反应釜的样子。
小型密封法兰直接拆掉，常压反应不需要这东西，王水只是挑选了推进式的法术动力搅拌器，热源模组，恒压滴液漏斗和分液器模组。
他组装动作极快，随着组件一个个装上去，王水控制实验台在侧面伸出一个低矮的平台，将这套小型的反应设备转移了上去，然后开始调配反应介质溶液。
15毫升的“亚平宁基液”被700毫升蒸馏水稀释，王水向实验台投去思维控制，热源模组开始调整恒定温度，设置为65度（参考摄氏度），推进式搅拌器开始接通实验台的能量源，直接悬浮在反应溶液中开始搅拌。
接着王水加入“裂叶凤蝶花瓣离心清液”和“菲蒂格提升剂”，然后用恒压滴液漏斗控制盐酸缓慢加入，控制反应温度降低到40度左右，王水才习惯性摸了摸额发，从认真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现代炼金术至今没有划分出什么精密炼金学派之类的说法，和古典炼金术的区分也仅仅体现在精密度和准确性上，但古典炼金术也没有消失，那些快速甚至不稳定的，堪称奇迹的炼金术，依旧不是定量定性分析能够复原的。
或者说复原古典炼金术正是现代炼金术师们最大的乐趣之一。
虽然明面上没有划分出新的派别，但原本的古典炼金术本来就是人与人之间差异非常大，以强大炼金术师和强大炼金组织为风格的炼金结社，炼金工坊，也依旧被现代炼金世界继承了下来，而且技术路线越来越疏远。
像王水这种现代科学一般的炼金过程，属于比较大众的流派都会使用的方法，精准，稳定，安全。
但炼金和化学实验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看着溶液已经变成了橘黄色，王水用手指敲了敲实验台。
一个绿色的能量图案被投影在王水身前，这是个非常简单的双层圆环，内层圆环中是个内接等边三角形，三角形正立着，但淡绿色的光芒萦绕在组成图案的线条四周。
同心双圆环结构，是传统魔法阵的基础组成部分之一，本身也是一个基础秘文，是远古时代，人类，或者说所有智慧种族，在尝试解析超自然现象时所感悟到的第一个象形文字，被演化了的【岁月之书纹】。
第一代具有超自然能力的文字，每一个字符都是秘文一级，每个字所携带的信息量都非常恐怖。为了提升可操作性和降低学习成本，这些超自然文字图案开始被各种“秘文学者”，或者咒文类、文字类的超凡职业者们简化，最后因为不同的文化地区，形成了不同的语言体系。
【书纹】、【秘文】、【阵列】、【符文】，然后到最简单的【咒语】，【咒文】，甚至只是普通的文字。
文字从所携带的信息量逐级递减，但是可操作性却大幅提升。即使是刚刚接触超凡，只有一点点法力的新人，也能通过日常语言，配合手势和施法材料，以及最重要的法术模型，来构成一个完整的法术。
不过这种按照可操作性的分级，并不是文字学研究结果的百花齐放，而是一种妥协，在真正的大师手中，即便是最复杂最高级的秘文，也能够做出十分细腻的变化。
王水面前的投影确实是秘文，甚至连里面的三角形，在文字学角度上讲也是一个秘文，但只是书写出形状的话，是绝对不会激发秘文本身的效果的，想要使用秘文，至少也需要获得这个秘文最基础的知识。
最最起码的，你要知道这个秘文是干什么用的，它的运行逻辑是怎样的，结合你的法力，你的灵魂，才能驱动它。
秘文之所以这么难以被掌握，就是因为它本身的复杂性，和互相干涉后更加难以分析计算的动态知识。
但是现在被投射出来的图案，就是属于被研究的非常透彻的两个秘文，或者说，最少所有进修过“魔法原理”的施法者们，基本上都了解同心双圆环的的含义，而且基本都使用过它。
因为它就是组成传统魔法阵的基础，代表着“独立空间、法力隔离和自循环”的基础秘文，它的含义复杂，也没有特定的发音，所以施法者们习惯性称呼它为【秘法环】。
而另外的三角形的秘文，是所有的炼金术师们都必须掌握的秘文，不管你是什么流派，是玩古典的还是玩现代的，这个秘文，就是炼金的基础，是炼金这个概念的本源。
三角形秘文，其含义为“炼金、炼成、合成、融合，结构升级、构架改变，能量跃升，物质操纵”，同样没有发音，在【秘文解析原理】和【炼金学概论·时代的痕迹】这两本教科书级的著作中，它也是引用了魔法学术界的常规称呼【正三角】。
想要成为一名炼金术师，从学徒阶段开始，就要背大量的合成公式，背诵各种物品的结构、成分、物理化学特性、超凡特性，在脑海中构建【正三角】和【倒三角】的秘文模型，就像构建法术模型一样。
没错，还有个倒三角，它代表着“炼金，炼成，分解，解离，分割，切断，降级，能量衰退，物质操纵”，也是炼金的基础属性。
而【正三角】和【倒三角】组合出的六芒星，就是完整的炼金含义，【秘文解析原理】和众多炼金术教材中，六芒星秘文，就是“炼金”这个概念的本身含义，被记录为【创造】。
不管是【正三角】还是【倒三角】，还是功能更加全面的【创造】，都是炼金术师的必修课，同样的，为了节省构建模型的算力占用和损耗，一般的实验台都会集成这些固定的投影，再加上看似过时的魔法阵技术，用【秘法环】将这些模型独立起来，随时调用。
就好像等阶较低的炼金术师，总是会携带刻有诸多【某某炼金阵】的魔法物品，来辅助自己快速进行炼成。
王水左手悬空，停在【正三角】的魔法阵之前，将少量自己的魔力作为引导注入，以实验台的供能为驱动力，开始进行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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