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退婚
“小初，月稀草我有些眉目了。”电话那头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
“大哥？这么快？”林初一下子就分辨出声音的主人。
“嗯，这边红月也有很多人在找，应该就在这附近，虽然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消息说明这里会有月稀草，但是红月的消息应该还是可信的。”
“行，那麻烦大哥帮我多留意一下了。”林初抹去嘴角的血液，接着说，“我先回家把那个娃娃亲给退了。”
“好，那你自己多注意，性子要收一收，千万不要起冲突。”张辉淳淳叮嘱道。
“放心吧大哥，我会的。”挂了电话，林初撑起身子，随手拦下一辆车，踏上了归程。
与此同时，南絮正在问着南正天，“爷爷，今年过年就要见他了吗？”少女身着素衣，不施粉黛的脸颊上带着一丝微红，及臀黑发如的瀑布悬垂于半空，看起来很是惹人怜爱。
南絮眼睛里闪烁着期盼的光芒，她从小就被家里人告知自己已有夫婿，在外要时刻保持得体，不可与其他男子纠缠不清，从最开始的懵懂，到后来的抗拒，再到现在的期盼，少女的心思总是多变的。
南正天坐在沙发上，听到孙女问自己便笑着点点头，“是啊，不能再拖下去了，林初那小子这些年也该玩够了，你嫁过去之后要好好辅佐他，帮他接住林家的大梁。”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未来的夫婿，心中不由的紧张起来。
“爷爷，我知道了，我也想早点见到他呢，爷爷你就放心好了。”南絮脸上浮起一丝娇羞，心里却是有些忐忑不安，毕竟这个人她很陌生，但是从爷爷口中提起的名字却又是如此熟悉。
“我会做一个贤惠的妻子的。”南絮并没有很高的文化水平，但是从小就被家里教育三从四德，熟读四书五经，所以对于一些规矩还是知道的。
南正天满意的点点头，“你这些天好好准备准备，马上就过年了，你爸妈也快回来了。”
“我知道了，爷爷。”
这边，林初坐在车上，脑袋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现在放弃陈木兮，和南絮成婚，这是对你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你是谁？”林初看着眼前的人，他身着一件大斗篷，就连脸也隐藏在兜帽之下。
“不用管我是谁，你也是一个术士，自己算算吧，到此为止，这是最好的做法。”神秘人说完这句话身形渐渐淡去，留下林初在原地懵逼。
林初在原地想了很久，都想不出这个人是谁。
“小伙子，小伙子，醒醒，到地方了。”林初睁开眼睛，看到司机大叔正在喊着自己。
“嗯，好，谢谢。”林初下车后还在回味刚才的梦境，“仅仅只是一个梦吗？”
到了皖西，林初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红月那里，林初还记得欠颜正一个人情，林初最不想欠的就是人情，所以想先来这边把这个人情还了。
进门，前台还是之前的那个女孩，林初开口问道：“颜哥呢？”
这女孩这次也认出了林初，“小初大人，颜大人在办公室呢，我带您进去找他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林初拒绝了前台的帮忙，轻车熟路的走进了颜正的办公室。
“颜哥，我来了。”
正在处理文件的颜正抬头一看，脸色充满了笑意，“小初，你怎么来了？快坐。”
一边招呼这林初坐下，一边为林初泡好了茶。
“这次来有什么事啊？”
“没什么，颜哥，你这里不是堆积下来很多疑难杂症么，都交给我吧。”说着，林初喉咙一甜，嘴角又溢出了鲜血。
“你这是怎么了？”颜正看着林初的脸色，蹙着眉问道。
“没事，把清单给我拿过来吧。”林初轻描淡写的抹去了嘴角的血迹，此刻，他觉得只有杀戮才能让他舒服一些。
“不行，你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再说留下来的事情都是很难的那种。”
“拿给我。”林初又重复了一遍。
颜正看林初如此坚决，叹了口气，最后也只能拿出堆积下来的任务清单交给了林初。
“你自己多注意，不要勉强自己。”
“嗯，我知道。”林初休息了一会，拿上清单离开了红月。
一连5天，林初都没有停下来过，仿佛停下来脑海中的声音就会追上他一样，林初放弃了思考，放弃了理智，有的只是无限的宣泄。
“呼，舒服多了。”林初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脑海中的声音都消失了一样。回到红月交完任务，林初就直接回了家。
“我回来了。”林初一进门就开口喊道。
“回来了，马上饭就做好了。”林初的奶奶看到林初笑了起来。
“爷爷呢？”林初在家里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他的爷爷。
“他出门了，应该等会就回来了吧。”
不多时，饭菜上桌，“不用等你爷爷，你先吃。”
“哦……好。”林初还想等爷爷回来后说一下退婚的事情，可惜林初太困了，吃完饭见爷爷还没回来，就先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林初就爬了起来，找到爷爷说了退亲的事情。
“不行，几十年的婚约，怎么能说退就退！”
林初无奈，只能骗爷爷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已经发生了关系。”
“你有没有我还看不出来？元阳饱满，想骗我，你还得多练练。”
“那我想去她家，见见那个女孩子。”见到自己的谎言被轻易识破，林初只能换一个方法。
“这倒是可以，你们也是该见见了。”这个提议倒是得到了爷爷的认可。
“那就今天吧，我在家也没什么事干。”林初随着爷爷去商店买了点礼品就出发了，爷爷先是给南正天打了个电话，路上还不忘叮嘱林初要好好表现，这是第一次见面，不要出什么差错。
还未到南家，就能看到南正天在路边迎接。
“老林，我很久没看到你这宝贝孙子了，一转眼都这么大了，我家南絮可是天天在想着他呢，哈哈哈哈。”
“是啊，一转眼就这么大了，我看今天就把日子定下来，让他们尽快成婚。”
“好！我也是这样想的。”
进了门，并没有看到南絮，林初好奇的发问，“南爷爷，南絮呢？”
“她刚才在换衣服，现在应该快换好了吧，估计马上就下来了。”南正天说着，林初就听到噔噔蹬的下楼声，两位老人也在沙发上坐好，林初则是盯着楼梯口。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一位少女出现在林初的眼前。
少女身着束腰汉服，双眸中似乎泛着星光，脸颊上带着一丝微红，一头及臀黑发倾撒于背后，唯有半寸朱唇涂抹上了淡淡的口红，可以看出少女的用心。
林初一时间不禁痴了，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开口说道：“你好，我叫林初。”一句话说完，林初等着南絮开口，没想到南絮微红的脸颊瞬间变的通红，低下头去，两只手也交错在一起。
林初见两个老人聊的开心，也不想在这里和他们说什么，“爷爷，你们先聊，我带南絮去别处说说话。”说完，就拉着南絮的衣服走开了。
南正天则是笑着说：“林初这小子，现在就等不及了。”
这边，林初带着南絮来到院子里，“南絮是吧，很抱歉这么多年都没来看过你。”
南絮没有回话，脑袋里在想着怎么称呼林初，此时少女心乱如麻，一时间也想不到如何称呼，最后也只能借用书上的称谓。
“没有关系的，公子不必自责。”
“啥？叫我林初或者小初都可以的。”林初听到这个称谓也是一阵不自在。
“不敢，我怎么可以直呼你的名字。”少女的脸更红了，低着头双手紧紧的拉住衣服。
看到这一幕，林初瞬间明白，这又是一个被旧社会那些规矩毒害了的女孩，索性也不纠结这个，直接说明了来意。
“我有女朋友了，我要跟你退亲。”
“什么？”听到这话，南絮通红的脸瞬间苍白，抬起头盯着林初，双眸中闪烁着泪光。
林初还在等她的下一步反应，没想到南絮苍白的脸又低了下去，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说道：“我愿为妾。”
“什么？你声音大点，我没听清楚。”
南絮的脸又变红了，抬起头看着林初，坚定的说道：“书上说，先人所定婚约不可退，若公子不嫌弃，我愿为妾。”
“咳咳咳咳……”林初被口水呛了一下。“你说什么？这不是妾不妾的问题，大姐，你能不能别活在旧时代了啊？”林初感觉自己的三观都碎了。
可南絮一脸正色，“书上也曾说过，厉害的男人都不会只有一个女人的，我很久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说着，眼中又闪烁着泪光。
南絮以前确实想过这个问题，不过也是在自己为妻的基础上去想的，林初突然来退亲，让南絮的心慌张了起来，她很明白，如果被退亲，她不仅会成为笑话，说不定从此以后，再也嫁不出去了，这才提出为妾的想法。
“嗯，你先回楼上吧，我去和你爷爷聊聊。”眼看着南絮这条路走不通，林初决定找南正天试试。
回到大堂，南絮向南正天和林正元行完礼后，便回了闺房。见南絮离开，林初也不在掩饰，直接开口说道：“南爷爷，我准备退亲。”
“什么？你没开玩笑？”南正天的笑容僵住了，“老林，你这次来找我就是为了退亲？”
“胡说八道！退什么亲？林初，别乱说话！”林正元的笑容也僵住了。
“南爷爷，我说的很清楚了，我要退亲，有什么要求您请开口。”林初此时倒是不怕了，显得异常淡定。
“林正元，你们林家也算是世家了，做事就是这样的吗？”南正天也不看林初，对林正元问道。
“老南，这都是孩子的想法，我回去再好好教育他。”林正元适时赔上了笑脸，然后又扭头对林初说道，“跟我回家，回去我再教育你。”
显然，此时林正元已经生气到了极致，他没想到，林初会如此不顾场合说出这种话，他感觉自己的脸都被林初丢尽了。
林初反而不以为意，“你先回去吧，我想跟南爷爷再聊聊。”
南正天和林正元对视一眼，见南正天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林正元叹了口气，只好先行离去。
“南爷爷，我心意已决。”见林正元离开，林初直接说道。
“孩子，你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接说，何必走到这一步呢？”南正天的语气缓和下来，“你对南絮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让她改嘛，还是说你嫌她长得丑，感觉配不上你？”
“不，南姑娘容貌无可挑剔。”
“那你是嫌南絮没有礼貌，不够知书达理？”南正天又问道。
“也不是，虽然接触的很少，但是我也能感觉到南姑娘饱读诗书。”
“那是为什么？”南正天很不解。
“我心有所属，不敢再耽误南姑娘。”林初老实说道。
“你现在知道耽误了？我家南絮这些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一年四季都没跟别动孩子说上几句话，连上学都是请的家教，你现在说要退亲？你觉得合适吗？”说完，南正天就生气的走开了，留下林初一人在原地思考。
“唉，看来今天是没有办法了，很抱歉，南姑娘，大道三千，我只寻一道而入，弱水三千，我也只取一瓢而饮。”林初摇摇头，离开了南家。
“大哥？这么快？”林初一下子就分辨出声音的主人。
“嗯，这边红月也有很多人在找，应该就在这附近，虽然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消息说明这里会有月稀草，但是红月的消息应该还是可信的。”
“行，那麻烦大哥帮我多留意一下了。”林初抹去嘴角的血液，接着说，“我先回家把那个娃娃亲给退了。”
“好，那你自己多注意，性子要收一收，千万不要起冲突。”张辉淳淳叮嘱道。
“放心吧大哥，我会的。”挂了电话，林初撑起身子，随手拦下一辆车，踏上了归程。
与此同时，南絮正在问着南正天，“爷爷，今年过年就要见他了吗？”少女身着素衣，不施粉黛的脸颊上带着一丝微红，及臀黑发如的瀑布悬垂于半空，看起来很是惹人怜爱。
南絮眼睛里闪烁着期盼的光芒，她从小就被家里人告知自己已有夫婿，在外要时刻保持得体，不可与其他男子纠缠不清，从最开始的懵懂，到后来的抗拒，再到现在的期盼，少女的心思总是多变的。
南正天坐在沙发上，听到孙女问自己便笑着点点头，“是啊，不能再拖下去了，林初那小子这些年也该玩够了，你嫁过去之后要好好辅佐他，帮他接住林家的大梁。”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未来的夫婿，心中不由的紧张起来。
“爷爷，我知道了，我也想早点见到他呢，爷爷你就放心好了。”南絮脸上浮起一丝娇羞，心里却是有些忐忑不安，毕竟这个人她很陌生，但是从爷爷口中提起的名字却又是如此熟悉。
“我会做一个贤惠的妻子的。”南絮并没有很高的文化水平，但是从小就被家里教育三从四德，熟读四书五经，所以对于一些规矩还是知道的。
南正天满意的点点头，“你这些天好好准备准备，马上就过年了，你爸妈也快回来了。”
“我知道了，爷爷。”
这边，林初坐在车上，脑袋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现在放弃陈木兮，和南絮成婚，这是对你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你是谁？”林初看着眼前的人，他身着一件大斗篷，就连脸也隐藏在兜帽之下。
“不用管我是谁，你也是一个术士，自己算算吧，到此为止，这是最好的做法。”神秘人说完这句话身形渐渐淡去，留下林初在原地懵逼。
林初在原地想了很久，都想不出这个人是谁。
“小伙子，小伙子，醒醒，到地方了。”林初睁开眼睛，看到司机大叔正在喊着自己。
“嗯，好，谢谢。”林初下车后还在回味刚才的梦境，“仅仅只是一个梦吗？”
到了皖西，林初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红月那里，林初还记得欠颜正一个人情，林初最不想欠的就是人情，所以想先来这边把这个人情还了。
进门，前台还是之前的那个女孩，林初开口问道：“颜哥呢？”
这女孩这次也认出了林初，“小初大人，颜大人在办公室呢，我带您进去找他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林初拒绝了前台的帮忙，轻车熟路的走进了颜正的办公室。
“颜哥，我来了。”
正在处理文件的颜正抬头一看，脸色充满了笑意，“小初，你怎么来了？快坐。”
一边招呼这林初坐下，一边为林初泡好了茶。
“这次来有什么事啊？”
“没什么，颜哥，你这里不是堆积下来很多疑难杂症么，都交给我吧。”说着，林初喉咙一甜，嘴角又溢出了鲜血。
“你这是怎么了？”颜正看着林初的脸色，蹙着眉问道。
“没事，把清单给我拿过来吧。”林初轻描淡写的抹去了嘴角的血迹，此刻，他觉得只有杀戮才能让他舒服一些。
“不行，你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再说留下来的事情都是很难的那种。”
“拿给我。”林初又重复了一遍。
颜正看林初如此坚决，叹了口气，最后也只能拿出堆积下来的任务清单交给了林初。
“你自己多注意，不要勉强自己。”
“嗯，我知道。”林初休息了一会，拿上清单离开了红月。
一连5天，林初都没有停下来过，仿佛停下来脑海中的声音就会追上他一样，林初放弃了思考，放弃了理智，有的只是无限的宣泄。
“呼，舒服多了。”林初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脑海中的声音都消失了一样。回到红月交完任务，林初就直接回了家。
“我回来了。”林初一进门就开口喊道。
“回来了，马上饭就做好了。”林初的奶奶看到林初笑了起来。
“爷爷呢？”林初在家里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他的爷爷。
“他出门了，应该等会就回来了吧。”
不多时，饭菜上桌，“不用等你爷爷，你先吃。”
“哦……好。”林初还想等爷爷回来后说一下退婚的事情，可惜林初太困了，吃完饭见爷爷还没回来，就先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林初就爬了起来，找到爷爷说了退亲的事情。
“不行，几十年的婚约，怎么能说退就退！”
林初无奈，只能骗爷爷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已经发生了关系。”
“你有没有我还看不出来？元阳饱满，想骗我，你还得多练练。”
“那我想去她家，见见那个女孩子。”见到自己的谎言被轻易识破，林初只能换一个方法。
“这倒是可以，你们也是该见见了。”这个提议倒是得到了爷爷的认可。
“那就今天吧，我在家也没什么事干。”林初随着爷爷去商店买了点礼品就出发了，爷爷先是给南正天打了个电话，路上还不忘叮嘱林初要好好表现，这是第一次见面，不要出什么差错。
还未到南家，就能看到南正天在路边迎接。
“老林，我很久没看到你这宝贝孙子了，一转眼都这么大了，我家南絮可是天天在想着他呢，哈哈哈哈。”
“是啊，一转眼就这么大了，我看今天就把日子定下来，让他们尽快成婚。”
“好！我也是这样想的。”
进了门，并没有看到南絮，林初好奇的发问，“南爷爷，南絮呢？”
“她刚才在换衣服，现在应该快换好了吧，估计马上就下来了。”南正天说着，林初就听到噔噔蹬的下楼声，两位老人也在沙发上坐好，林初则是盯着楼梯口。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一位少女出现在林初的眼前。
少女身着束腰汉服，双眸中似乎泛着星光，脸颊上带着一丝微红，一头及臀黑发倾撒于背后，唯有半寸朱唇涂抹上了淡淡的口红，可以看出少女的用心。
林初一时间不禁痴了，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开口说道：“你好，我叫林初。”一句话说完，林初等着南絮开口，没想到南絮微红的脸颊瞬间变的通红，低下头去，两只手也交错在一起。
林初见两个老人聊的开心，也不想在这里和他们说什么，“爷爷，你们先聊，我带南絮去别处说说话。”说完，就拉着南絮的衣服走开了。
南正天则是笑着说：“林初这小子，现在就等不及了。”
这边，林初带着南絮来到院子里，“南絮是吧，很抱歉这么多年都没来看过你。”
南絮没有回话，脑袋里在想着怎么称呼林初，此时少女心乱如麻，一时间也想不到如何称呼，最后也只能借用书上的称谓。
“没有关系的，公子不必自责。”
“啥？叫我林初或者小初都可以的。”林初听到这个称谓也是一阵不自在。
“不敢，我怎么可以直呼你的名字。”少女的脸更红了，低着头双手紧紧的拉住衣服。
看到这一幕，林初瞬间明白，这又是一个被旧社会那些规矩毒害了的女孩，索性也不纠结这个，直接说明了来意。
“我有女朋友了，我要跟你退亲。”
“什么？”听到这话，南絮通红的脸瞬间苍白，抬起头盯着林初，双眸中闪烁着泪光。
林初还在等她的下一步反应，没想到南絮苍白的脸又低了下去，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说道：“我愿为妾。”
“什么？你声音大点，我没听清楚。”
南絮的脸又变红了，抬起头看着林初，坚定的说道：“书上说，先人所定婚约不可退，若公子不嫌弃，我愿为妾。”
“咳咳咳咳……”林初被口水呛了一下。“你说什么？这不是妾不妾的问题，大姐，你能不能别活在旧时代了啊？”林初感觉自己的三观都碎了。
可南絮一脸正色，“书上也曾说过，厉害的男人都不会只有一个女人的，我很久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说着，眼中又闪烁着泪光。
南絮以前确实想过这个问题，不过也是在自己为妻的基础上去想的，林初突然来退亲，让南絮的心慌张了起来，她很明白，如果被退亲，她不仅会成为笑话，说不定从此以后，再也嫁不出去了，这才提出为妾的想法。
“嗯，你先回楼上吧，我去和你爷爷聊聊。”眼看着南絮这条路走不通，林初决定找南正天试试。
回到大堂，南絮向南正天和林正元行完礼后，便回了闺房。见南絮离开，林初也不在掩饰，直接开口说道：“南爷爷，我准备退亲。”
“什么？你没开玩笑？”南正天的笑容僵住了，“老林，你这次来找我就是为了退亲？”
“胡说八道！退什么亲？林初，别乱说话！”林正元的笑容也僵住了。
“南爷爷，我说的很清楚了，我要退亲，有什么要求您请开口。”林初此时倒是不怕了，显得异常淡定。
“林正元，你们林家也算是世家了，做事就是这样的吗？”南正天也不看林初，对林正元问道。
“老南，这都是孩子的想法，我回去再好好教育他。”林正元适时赔上了笑脸，然后又扭头对林初说道，“跟我回家，回去我再教育你。”
显然，此时林正元已经生气到了极致，他没想到，林初会如此不顾场合说出这种话，他感觉自己的脸都被林初丢尽了。
林初反而不以为意，“你先回去吧，我想跟南爷爷再聊聊。”
南正天和林正元对视一眼，见南正天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林正元叹了口气，只好先行离去。
“南爷爷，我心意已决。”见林正元离开，林初直接说道。
“孩子，你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接说，何必走到这一步呢？”南正天的语气缓和下来，“你对南絮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让她改嘛，还是说你嫌她长得丑，感觉配不上你？”
“不，南姑娘容貌无可挑剔。”
“那你是嫌南絮没有礼貌，不够知书达理？”南正天又问道。
“也不是，虽然接触的很少，但是我也能感觉到南姑娘饱读诗书。”
“那是为什么？”南正天很不解。
“我心有所属，不敢再耽误南姑娘。”林初老实说道。
“你现在知道耽误了？我家南絮这些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一年四季都没跟别动孩子说上几句话，连上学都是请的家教，你现在说要退亲？你觉得合适吗？”说完，南正天就生气的走开了，留下林初一人在原地思考。
“唉，看来今天是没有办法了，很抱歉，南姑娘，大道三千，我只寻一道而入，弱水三千，我也只取一瓢而饮。”林初摇摇头，离开了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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