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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肌肤之亲

    回到家中,林初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打开手机,和陈木兮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顺便帮陈木兮更新一下随笔APP。

    “咳咳……”林初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内心也开始怀疑起自己,“我能坚持下去么,如果有一天我沉沦其中怎么办?不过还好,丫头一定不会放弃我的。”不知从何时开始,林初比相信自己还要相信陈木兮,他坚信,如果有那么一天,自己成为了情绪的载体,那么陈木兮一定会不离不弃,慢慢的将他带出来。

    直到夜晚降临,林初脑子里突然多了个想法,如果要了陈木兮,那么爷爷是不是再也没有理由可以拒绝自己了,虽然这么做会伤害很多人,但这样子就可以把陈木兮娶回家了。

    这种想法在林初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也开始试探陈木兮的态度,问她愿不愿意在婚前做出这种事情。可连林初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脑海里,自私已经侵占其中。

    对于这种事情,陈木兮很犹豫,一边是自己一直以来深深喜爱着的男孩,自己已经将他看做成未来的丈夫,一边是自己多年以来接受的教育和身边好友的影响。

    陈木兮犹豫了很久还是委婉拒绝了林初,林初倒在床上,开始思考下一个办法。一夜无眠,林初闭着眼睛,想了一个又一个办法,甚至于带着陈木兮私奔这种荒唐的想法都有过。

    最终,林初颓废的躺在床上,双目失神,嘴里喃喃道:“难道真的要走这条路吗?”

    早晨,阳光照射进窗台,落在林初的脸颊上,微风吹拂着窗帘,窗户发出沙沙的声音,似乎在催促着林初快点行动。

    林初叹口气,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毕之后换上一身单衣就开始准备出门。

    昨天晚上,林初一直没睡,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是最合适的,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他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恐怕会有变数出现,到时候他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林初再一次来到了南家,找到了南正天,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而南正天的回应也很简单,这种事情,林初的父母来说都没用,只有林正元来说才行。

    林初顿感无奈,如果有任何一条路,林初都不想陈木兮受到婚前破身的委屈。最终,林初在南家的院子里跪了下来。

    一小时……

    三小时……

    期间南絮也来找过林初,让他不必如此,可被林初坚定的拒绝了。南絮也只能回到楼上,拉开窗帘偷看着着林初,心里也不免委屈起来,“公子,娶我就真的这么为难你吗?如果真的如此,南絮也愿意放弃这门婚约,只是絮儿不明白,絮儿真的比她差很多吗?”

    直到入夜,林初还是跪在那里,冬夜的风凌冽刺骨,林初身着单衣,寒风悄然吹过,轻轻的钻进了林初的衣襟。林初看着阁楼上的灯还亮着,知道南絮还在看着自己,喊道:“南姑娘,我们有缘无分,早点休息吧。”

    不一会,阁楼上的灯便熄灭了。夜晚的乡村极为安静,只有远处几声狗叫在陪伴着林初,今晚的月光皎洁,美的不可方物,很快,林初被旁边的人影吸引了注意力,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些树木的影子,哪来的什么人影。只是这树木倒影在地上,像极了一个稻草人。

    “稻草人披着人皮,也要来嘲笑我么?”林初自嘲一笑,随后双目一黑,晕了过去。林初昨天一夜未眠,脑海中想着的全是退亲的事情,今天不仅在这里跪了一整天,更是滴水未进,脑海中还有很多声音在告诉林初,“想退亲吗?很简单,把阻拦你的人全杀了,你这么强,为什么要听从他们的摆布?”不知不觉中,杀欲伴随着自私,刻在了林初的脑海中。加上冬夜的寒风,林初的身体终于撑不住昏倒在了地上。

    月亮悄然转移着自己的位置,原来树木的倒影就像裂开了嘴一样,嘲笑着林初。

    阁楼上,南絮虽然关上了灯,但还是偷偷的看着林初,见到林初晕了过去,南絮急忙下楼,扶起了林初。

    “我这是在哪?”不知道多久后,林初感受到了温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

    “嘘,公子晕倒了,现在在我房间里。”听到这个声音,林初瞬间瞪大了双眼,“南絮?我怎么在你房间?”

    “我看公子晕倒了,便将公子抬了上来。”南絮坐在床边,帮林初掩了掩被子,接着说道:“公子不用担心,絮儿的房间不会有人来的。”

    “不是,你是怎么把我抬上来的?”林初迷糊了,虽然自己很瘦,只有130斤,但也不是南絮一个女孩子可以抬得动的。

    “就是这样啊。”南絮指了指自己,“公子是术士,应该也能看出南絮有什么不同吧。”

    林初打开清眸看了一眼,南絮的一举一动都暗藏着天地规律,按理来说,林初这个级别的术士,一眼就可以看破,可之前林初心思全在退婚上,愣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原来如此,是我小看了南家了。”虽然只是个普通的术士,但是已经算是踏进了这个圈子。

    “公子不用着急,先在絮儿这里休息一晚吧。”

    林初打量起南絮的房间,不是很大,一套桌椅,一个柜子,一面镜子,很简单的布置,女孩的闺房总是会有一股香味,南絮也不例外,一阵淡淡的清香传到了林初的鼻子里。

    这时林初浑身一紧,他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全被脱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条内裤,而那个脱他衣服的人只能是眼前的南絮,林初咽了口口水,“那个,南姑娘,你怎么把我衣服全脱了啊。”

    “穿着衣服睡觉会感冒的,公子已经受了风寒,在这方面要多注意些才是。”南絮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是男的,男女有别,你这样脱我衣服是不是有点……”林初脸瞬间红了起来,脑子里在纠结着用语是否得当。

    而南絮却没有这种想法,反问道:“公子为什么会这么想呢?虽然以前素未谋面,但是絮儿心里一直在想着公子是什么样的人,也早已将公子当成了自己的夫君,自然不会在意男女有别。”

    “咳咳……”林初又被口水呛了一下,“这样不太合适,我还是先走了。”林初掀开被子就准备离去,不料被南絮拦了下来。

    “公子难道不想和絮儿聊聊退亲的事情吗?”

    “想是想,但是第一和你聊也没什么用,第二在这里聊也不太合适,我还是让开地方南姑娘早点休息吧。”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呀?”南絮站起来从柜子里又抱出来一床被子,“没事的,我还有被子呢,位置也足够我们两个睡了。”

    “这……”林初脑子瞬间短路,很少接触过女人的他此刻有点慌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公子可以多跟我说说你的想法,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劝劝爷爷呢?”说着,南絮开始褪去自己的衣物。

    林初瞬间闭上了眼睛,“南姑娘,我还在呢,你这样不好吧?”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林初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也想让南絮去劝劝南正天,这样说不定南正天就同意了呢。

    “没关系的,公子,就算被你看去,絮儿也不会心生怨言的。”听着稀稀疏疏的声音传来,林初又咽了口口水,暗道,“坏了,我不纯洁了,丫头不会不要我了吧,不行,这件事一定要瞒好,就算死都不能让丫头知道。”

    南絮褪完衣服,悄然钻进了被子里,说道:“公子如此执着于退婚,那位姐姐一定很好吧,公子不如给絮儿讲讲姐姐的事情吧,絮儿对这个很好奇呢。”

    “可以,南絮,我先给你讲讲我的以前吧。”林初准备从他儿时说起,不料这时有一只柔若无骨小手按住了林初的胸膛,这只小手还在颤抖着,“公子先答应我三件事吧。”

    在黑暗中,谁都没有发现南絮的脸颊和林初一样,都红了起来。南絮暗道:“南絮你一定可以的,睡在你旁边的是你的夫君,在他面前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对自己说完了这番话,南絮也没有刚才那么慌张了。

    “你说。”被按住的林初动也不敢动,暗道:“完了完了,这女人不会要把我吃抹干净吧,不行,我一定要反抗,我的身子是丫头的。”

    “第一,公子可不可以对我换个称呼,叫我絮儿就好了。”

    “可以,不过你也别叫我公子了,听着怪别扭的。”说着,林初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滴。

    “第二,我和公子还有缘未尽,希望公子日后可以多考虑一下娶絮儿为妾的事情。”

    “嗯,我会考虑的。”林初直接敷衍了过去。

    “第三件事絮儿还没有想好,以后再说吧,现在公子可以和絮儿说说以前的事情了。”

    林初从儿时说起,任务的凶险让南絮紧紧的抓住了林初的手腕,安然的离去让南絮哭了出来,陈木兮的到来又让南絮充满了惊喜。不知不觉中,南絮起了帮林初劝劝林正天的心思。

    “公子的前半生还真是丰富多彩呢,很可惜,公子的以前没有我。”南絮的语气中充满了遗憾。

    “那你呢,你以前是怎么样的?”林初也对南絮来了兴趣。

    “絮儿的生活挺无聊的,自从记事起,就被教育有一个夫君会在絮儿长大后来迎娶絮儿,再长大一点,家中请了一位先生,教絮儿读书认字,三从四德,再然后就是公子的到来。”

    林初没想到南絮的生活如此的简单,不禁问道:“难道你不出门玩玩么?”

    “絮儿每个月都有一天可以出门到集市上去买衣服,或者一些生活用品,其他时候就不会出门了。”听到这里,林初也开始自责起来,自己现在要退婚好像的确有点不合适,但是丫头还在等着我去娶她呢。林初不知道,自责在这一刻,悄然进入了他的脑海中,并且牢牢的盘踞下来。

    “我再答应你两件事吧。”林初开口道。

    “不要,絮儿还没想好最后一件事要公子答应我什么呢?”

    “不是让你别这么叫了吗?”林初很无奈的说着。

    而南絮在此刻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我们还没有成婚,絮儿不能叫你夫君的。”

    “你可以叫我林初啊。”

    “不行的,这样太失礼了。”

    林初捂住了自己的脸,对于旁边这个认死理的姑娘,林初也没什么好办法,“算了,随你。”

    不料,这句话竟然被南絮误解了,“公子这是在宠着絮儿吗?”

    “不,我不是……算了,你开心就好。”林初已经不想解释什么了。

    “我说的两件事不包括你最后那件,我的第一个承诺是,我和我女朋友结婚之后,如果她同意,那么我愿意纳你为妾,不过我女朋友基本是不会同意的,我劝你还是早点考虑找个对象比较好。”

    “第二就是我们缘分确实未尽,不过我不会斩断我们之间的系线,但是我不可能背叛我女朋友的,哎,你干嘛……”

    南絮完全没听清林初后面说了什么,只记住了林初愿意娶自己,激动的她钻进了林初的被子里,紧紧的抱住了林初,“公子说的是真的吗?”

    感受到胸前传来的柔软和鼻尖传来的香味,林初不由得又咽了口口水,“是真的,不过你能先放开我么?”

    南絮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退回了自己的被子中,“是絮儿失态了,让公子见笑。”

    “呼……”林初长舒了一口气,“没事,不过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絮儿一直不穿衣服睡觉的。”南絮的声音悄不可闻,如果不是在夜间,林初甚至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可今天我在啊。”

    “公子和絮儿又婚约在身,絮儿在公子面前无需遮掩什么的。”

    林初瞬间明白,跟这个女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反正又不是自己媳妇,没必要讲太多道理,随她去吧。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现在还想着让我娶你,我已经谈过两次恋爱,虽然还没有和现在这个女朋友发生关系,但也同床共眠过,也有了肌肤之亲,难道你就不介意吗?”

    “当然会有点介意,不过也还好,23岁的灵域境,像公子这样的人有几个女人不都是很正常的嘛,而且,我们刚才不也有了肌肤之亲嘛,所以现在就没有那么介意了。”

    “咳咳,所以你现在能帮我劝劝你爷爷了吗?”林初决定把话题聊回正轨。

    “嗯,可以,不过公子刚才答应我换称呼的事情,还没有做到呢。”

    “好吧,絮儿,这样可以了吧。”确认了南絮会帮助自己,林初也松了口气。

    “那么,我也该走了。”说着,那一只小手又按在了林初的胸膛上,“不要,公子以前的生活我从未参与,今晚,公子可以陪陪絮儿么,哪怕只是聊聊天。”

    “好吧,对了,现在几点了。”林初现在不太好意思拒绝南絮,在他的想法中,两人虽然同床共眠,但不在一个被子里面,这个不算什么。

    “絮儿将公子抬上来的时候是8点多,现在应该11点了吧。”

    随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从安然的家庭聊到了张辉,从他为了陈木兮续接系线聊到了脑海中的声音与内脏的侵蚀,又聊到了南絮的老师,最后,还是林初先撑不住睡了过去。

    听到旁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南絮借着月光细细的看着林初脸庞,最后莞尔一笑,拉上了窗帘,躺在林初身边静静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