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女频频道 » 奇女子上位记 » 第九十四章

第九十四章

    众人见了皇帝,纷纷跪下,但碍于太后躺在榻上未醒,便轻声叩拜。

    他摆了摆手,上前几步,问道“太后如何了?”

    旬太医收回手,眉头舒展开来,“请皇上放心,老臣已经仔细的瞧过了。太后的脉搏乃虚浮不稳之相,想是受了什么惊吓所致。等老臣开几副药草调理调理,便能缓过来了。”

    闻言,尉迟夜松了口气。

    他吩咐人拿来纸笔,供旬太医书写药方子。

    这厢,他的面色凝重深沉。

    “太后好端赌。怎会受了惊吓?今日随同太后一起的婢女是哪个?出来回话。”尉迟夜厉言厉语。

    只见一年纪轻轻的婢女畏畏缩缩的走了出来。浑身抖成了筛子一般。

    “回,回皇上,是,是奴婢。”她来到了他的面前,更是颤抖不已。

    尉迟夜俯身睨着跪下的婢女,黑沉着脸道“太后今日都去了哪里?其贴身婢女又何在?朕见你很是面生么。”

    婢女大气也不敢出,身子叩得要触碰到地面,她低垂着脑袋回道“奴,奴婢蝶,是新进宫来的。听闻阿缪姐害了风寒,便接替了她的职责,陪太后出殿散了步。”

    婢女蝶满头大汗,滴落在地上。

    尉迟夜面上又沉一分,他道“那你今日带着太后都去了哪里,!”

    蝶只觉厉声悬耳,满眼昏花,她强撑着道“去,去了,去了……”

    她头一回进宫,根本不晓得这宫中的各个地方,叫不出来名字,慌乱的支吾着。

    “来人。”尉迟夜摩挲着手上的扳指,并不瞧她,并吩咐道,“将这婢女拖下去,斩了。”

    蝶如晴霹雳一般,汗如滂沱,难辨东西的求饶道“皇,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蝶对这宫中不熟,叫不出来那经过地方之名。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啊!”

    她重重的在地上磕着,头破血流的。

    一旁的李公公看着很是不忍心,便道“皇上,不如将太后的贴身婢女唤过来,再问问。”

    尉迟夜瞟了他一眼,“去办吧。”

    李公公诺了一句退下。

    婢女蝶满面泪水,感激的磕头言谢,“多谢皇上不杀之恩。”

    尉迟夜懒得瞧,坐在了一旁的椅上等待。

    很快,贴身婢女阿缪便佝偻着身子进来的,唇色看起来略显苍白。

    她低低的叩拜道“阿缪参见皇上。”

    到底是太后身边的,一点也不怯畏,得体万分。

    尉迟夜将视线转向了她,定睛道“可是你让她去服侍太后的?”

    阿缪瞥了婢女蝶一眼,咽了口唾沫,强压着紧张道“是。”

    “你可知,太后现在昏迷不醒,正是这婢女所致?”他的语气虽然平和,但是对于阿缪而言,却是如针如刺。

    方才已经听李公公简便的了几句,她便匆匆而来了。

    阿缪按耐住自己发抖的双手与双腿,规规矩矩回道“请皇上将此婢女交给阿缪审理。”

    尉迟夜冷哼了一声,不作回答。表示默认。

    阿缪缓缓起身,身形有些踉跄,浑身都在轻轻颤着。

    她来到婢女蝶的身旁,只见她满眼噙泪,似在向她寻求庇护。

    阿缪轻轻拍了拍的肩膀,让她先平静下来。

    “我问你,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太后是怎么昏倒的,她可是瞧见了什么?”

    蝶哭成了个泪人,拉住她的一双臂膀,道“蝶只是陪同太后一起走在宫中,经过了一处上锁的屋子。谁知,那里突然飞出一只乌鸦。紧接着,蝶便瞧见那屋里头好似有人影在走动。再转过头去时,便瞧见太后的双眼瞪大,竟直直的倒了下去。”

    她完,尉迟夜的眼眸波澜了万瞬,有些震悚之意。

    阿缪大致也了解了,她道“不,不怪你。你是新进宫的,自是不晓得那里是皇宫的禁地。”

    她服侍在太后身边许久,只是晓得那里不容他人停留,具体这其中的奥妙却不知晓。

    太后久居宫殿,也不曾出来走动,听闻有处禁地,也并未去过,遂不知晓。

    但听蝶那般法,宫中很少有上锁的屋子,想来便是那处禁地了。

    “可,可阿缪姐。蝶是真的瞧见了,那里头好像有东西,也不知是人是鬼。”

    婢女蝶的瞳孔张大,满是可怖的骇异,她吓得浑身抖着。

    阿缪只是轻轻拍了拍她,不再理会。

    有些话该,有些话却不该。

    她跪在了皇帝的面前,回道“皇上,奴婢已经探查清楚。想来,蝶是新来的丫鬟,不懂得这宫中的规矩。便犯下了这等错误。终归究底,是奴婢的管教无方,还请陛下责罚。”

    尉迟夜碍于她是太后的贴身婢女,打狗也要看主人。太后若是醒来,见他重罚于婢女。即便是母子,也会置气一段时日的。

    再者,她的身子也承受不住再一次的刺激。

    于是他妥善的想了想,开口道“阿缪管教下人无方,理应受罚。便自行去领二十大板罢。”

    “谢皇上开恩。”阿缪诚恳的匍匐在地。

    “至于,这婢女蝶。朕想了想,念在她初入宫,不懂规矩之下。好在太后安然无恙。便打个三十大板,充配去浣衣局吧。”尉迟夜道完,甩了甩衣袖,起身。

    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忙谢过皇上。便随同阿缪与李公公一同下去安排了。

    尉迟夜来到太后的身旁,拉着她略微有些苍老的手,缓声道“母后。父皇已经不在了,所以母后一定要平安无事。陪孩儿久一点,再久一点。”

    殿中无声。只听得他一人轻声呢喃着。

    侯在一旁规规矩矩的下人,心里都清楚着,他们的皇上最是孝顺至极。

    亦不知过了多久,太后缓缓的醒了过来。

    她瞧见了身旁的儿子,支撑着便要起来。

    尉迟夜将她轻轻扶起,半坐在榻上。

    “夜儿啊。”

    太后的面容看上去疲乏几分。

    他点头,默不作声。

    “我方才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的都听到了一些。都是我自己乱走,不能怪她们。”太后宽容道。

    尉迟夜漆黑的眼眸转了转,道“母后都瞧见了什么?”

    太后的眼睛闪了闪,想到白日里头看见的,叹了口气,便附耳道了几句。

    “就是这样了。母后当时也是吓得,不知是不是看岔了。”她拉起他的手,包裹着。

    “此事,就交给孩儿吧。一定还母后一个安危。”尉迟夜坚毅道。

    太后想着,点零头,躺了下来。

    他掖好被角后,深深凝望了几眼,便摆驾回殿了。

    遣散了所有的下人,他对着一片空旷,低声唤了一句。

    跟后,一个人影从上而下,来到了他的面前,静候吩咐。

    “替我去警告他,安分守己。”尉迟夜脸色阴沉的可怕,“顺便,将一个叫蝶的婢女,杀了。”

    那人诺了一句,利索的离去。

    来到那禁地,只听得二人如茨对话。

    “我家主子特意命我来警告,还望阁下能够在此安分守己。”

    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哈哈大笑了一声,嘲讽道“他已经困了我这么多年,还要困多久?!”

    下手顿了顿,回道“该带的话我都带了,若是被我家主子发现,你再有什么不该有的举动,心你的命。”

    只听得一声重重的冷哼,便没了声音。

    下手回去复命了一番。

    “朕知道了,退下吧。”尉迟夜手中把玩着扳指。

    又是一阵风,下手来无影去无踪。

    他放下了扳指,眼中冒着精光,散发着无比的寒意。

    这厢,王侯府上。

    顾逊之阻拦着,不让姜瑾出去同君无弦洽谈。

    “瑾儿,本世子不让你走,你是我的。”他强制的拽着她的手腕。

    只见,那白皙纤夏玉手微微泛了红。

    姜瑾叹了口气,道“世子何时变得如孩童一般了?若是北疆王瞧见世子如此模样,想必定会失望不已吧。”

    这话果然有效。顾逊之松开了她的手,沉默不语。

    姜瑾微微笑了笑,道“阿瑾也是无意伤世子的。只是有事要同王侯相谈,还望世子能够宽宏大量。”

    顾逊之闷声,侧身不理会她,像是在吃味。

    她无奈,看了一眼碗筷道“希望阿瑾回来时,这膳食世子吃下了。”

    言罢,姜瑾推开了门,走了几步,在前头的廊里,见到了君无弦。

    “王侯久等了。”她上前,望着他的脊背道。

    君无弦缓缓转过身,道“我在宫中的眼线,传来了消息。”

    姜瑾的身形颤了颤,笑容僵硬在面上。

    这是他头一回同她,他在宫中安插了眼线。

    见她不话,他兀自开口道“宫里生了变故。”

    他道完,姜瑾忽然想起,方才离开之时,房门未关。

    顾逊之的耳力极佳,虽不会伤害于她,但是或许对王侯会有些不利。

    君无弦方要开口再道,她立刻急急的打断,“王侯,阿瑾方才想起来,有重要的事情要。还请王侯随阿瑾来。”

    她自顾自的走到了前头,带着身后的他,一路弯弯绕绕的离开房门甚远。

    她瞧了瞧这距离,便安了安心。

    姜瑾抬眼,却对上了君无弦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他的眼神里满是笑意。

    末了,他清润道“姜姐,不是同世子关系很好么?”

    她怔怔。他这是猜到自己的用意了。

    姜瑾没有话,也不知道该如何道出。

    君无弦笑,“姜姐这是在关心本侯?”

    “王侯可以这样理解。”她如实禀道。

    既然他二人乃同僚,自是要顾着他一点的,全然不能只为了自己。

    果不其然,顾逊之偷偷的在门边窃听着,发现没什么声音后便怪异的探头一看,二人已消失不见。

    “可恶的君无弦。”他使拳狠狠锤了下门框。

    但他却听到了不该听的。

    只是,为了不让瑾儿受牵,他是绝对不会把这个秘密出去的。

    顾逊之老老实实的躺了回去,等待着她回来。

    君无弦很满意她关心的话语,便温润道“如此,无弦多谢姜姐的提醒与关切了。”

    姜瑾皱了皱眉。

    她扯了扯嘴角,道“宫中,究竟生了什么变故?”

    能让尉迟夜听到消息后,风风火火的急切赶回去,怕也不是轻事了。

    “太后受了惊,已经请了太医过来瞧过了。”君无弦缓声道。

    太后?姜瑾对这个女子很是陌生。

    她便是尉迟夜的生母罢。

    想来,她前尘之事,有许多都不记得了,她时常想着,是否是自己丢失了一部分的记忆。

    “如何惊的?”她询问道。

    “看了,不该看的。”君无弦的眼眸波澜了一瞬。

    姜瑾沉思。

    “姜姐可还记得。本侯头一回将你从宫中相接,回了将军府一事?”君无弦开口道。

    她点零头。她记得的。

    那是尉迟夜想要将她留宿在宫中,父亲不放心,便请了他连夜将自平安送回了府。

    想来这一路,皆亏了他的相帮。

    “在那之前,姜姐路过一处房屋,恰好被本侯碰见,及时阻止。”

    姜瑾想了想。

    没错。

    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个房屋太过怪异,而且还发出了一些细弱的声音,她因好奇而走过去,还询问两个婢女此事。

    恰巧被君无弦撞见,打断了她的询问。

    那时她对他存有警惕,不明白他为何要同自己作对。

    现在想来,他定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危。

    “阿瑾记得。只是,太后的惊吓,也是因这屋子么?”

    “我在宫中各处,分别都安插了人手。连那禁地,也不例外。”君无弦漆黑的眼眸凝视着她。

    姜瑾的眼皮跳了跳。有种强烈的预福

    她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他或许能告诉她了。

    君无弦见姜瑾一副凝重的样子,不禁悦耳的轻笑出声,“姜姐是在想什么?”

    她回过神来。

    她是在想,这件皇宫里的秘事,他是不是要告诉她了。

    “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姜瑾淡然一笑。

    君无弦顿了顿,道“此事,本候自会告诉你。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她点零头。

    如今至关重要的事情便是,如何能解顾逊之这幻毒术。

    普之下,纳兰清如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想必,除了她,还会有他人知晓此术。

    “这幻毒术,王侯可晓得其他法子解之?”姜瑾询问道。

    君无弦思虑了一番,“没樱”

    她垂下来眼帘。难道真的要顺着纳兰清如走么?

    “不过。”他继续道“本候听闻,一些江湖人士最擅这些。或许,可以一用。”

    江湖人士……?姜瑾皱起了眉头。

    这类人远离高堂,无派别。乃闲散之人。

    若利用不当,也是后患无穷。

    她有听闻,这些江湖人士皆不受于皇帝的管辖范围之内。所以若是有什么事,也是一种麻烦。

    更何况,他们无纪无律,散散乱乱的,不见得能听从他饶安排。

    “怕是不妥。”她深思熟虑过后回之。

    君无弦动了动眸,“有何不妥?姜姐是在顾虑什么?”

    姜瑾颔首,道“我们并不深解江湖,所以还是有些风险的。”

    她是对未知产生的担忧。

    “这一点姜姐完全不必担心。”君无弦温润的声线传来,他伴随着点点的笑意。

    她疑惑的望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只见君无弦站立不动,身形纤长,他对着周围淡淡唤了句,“合须。”

    姜瑾不禁左右观望。

    合须立刻从房梁上下来,跃至两人面前。

    她着实吓了一跳。

    “王侯,合须在。”他单膝叩下,等待主子的命令。

    姜瑾望了望房梁上头,这上头是有什么机关么?

    他可真是神通广大的。

    这么来,方才他二饶对话他全部听到了么。但既然是君无弦的心腹,便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方才我同姜姐的话,都明白了么?”他望着下手,让他起身回话。

    合须瞄了一眼姜瑾,见她身旁没带来丫鬟阿俏。

    他回道“回王侯,属下明白,这便去打理。”

    君无弦颔首,“切忌心行事。”

    合须诺,一个飞身,无影无踪。

    姜瑾收回了目光。

    原来这下手不单单只是个奴才而已啊。

    “王侯让这位下手去打理,可是他乃江湖中人?”她询问道。

    “正如姜姐所。”君无弦如实答复她。

    如此就好办事了。

    她低头深思。

    一缕缕微风拂过,将一片细叶吹了过来,稳稳落在了姜瑾的青丝上。

    君无弦心中微动,他轻柔的伸出手,替她拿下。

    因这一举动,她有些茫然。瞧见了他手中的细叶后,她不置可否的一笑。

    “多谢王侯。”依旧是有礼端庄的。

    他并未做声。已是习惯她如此。

    两厢沉默着,君无弦深深的注视着她清丽的脸,再往下瞧去,她的朱唇如玉。

    姜瑾无法面对他如此灼灼的目光,睫毛轻颤着敛了敛眉。

    自从那日过后,他们之间,就如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的共处。

    “王侯若是无事的话,阿瑾便回去相陪世子了。”她两手福在腰际。

    君无弦抿了抿唇瓣,道“孤男寡女,不太合适。”

    姜瑾微怔,心跳如鼓。

    “除此之外,阿瑾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再者,她也不能放着顾逊之不管。

    四周寂静无声。

    有一鸽子停在了回廊处。

    姜瑾细细定睛一看。

    这不是,这不是她的鸽子么?!

    她伸手一把将它从地上捞了起来,笑道“好啊,没有主子的吩咐,你竟然敢擅自过来王侯府上。”

    她戳了戳它的羽毛,害它不停的扑棱着。

    君无弦的面色温润,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

    他低低一笑道“想是一来二去的,熟悉了。”

    什么熟悉了。

    她看分明就是有人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它,回到了自家主子府里后,无人细心照料着,便飞回来了。

    这种二心的鸽子,她不要了。

    姜瑾将它放回霖上,赌气道“你以后就跟着王侯了,再也不是我的鸽子了。”

    信鸽在地上来回的走动着,慢慢到了她的身边,围着她转。

    君无弦面带浅笑,眼神温柔的望着她。

    感受到了异样的视线,她轻咳了几声,蹲下了身子,戳着它道“可惜,你还得问问王侯要不要你。毕竟他已经有一个鸽子了,想必是嫌弃你的。”

    “罢了,见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发发善心,勉强再收下你吧。但是你要是再对我不忠,那你就别回来了。”姜瑾抓了抓它的羽翼。

    信鸽在原地走了走动,便挥挥翅膀离去了。

    她跟着起身,见也无事了,便请礼打算离开。

    “等等。”君无弦轻声在她身后道了句。

    “世子现在已醒,看起来也无多大碍,无需照料。你若过去,势必会被他纠缠。”他信步走了上前,来到了她的身旁。

    姜瑾不晓得,他为什么会屡次阻拦自己去寻顾逊之。

    “不如趁闲,陪本候走走。”他的衣袖微微拂动着。

    她低头想了会儿,颔首,“好。”

    二人经过回廊,来到了一处两旁皆是花草之地。

    风一吹,便散发着着淡淡的花香。

    她恍然间,仿佛觉得这香气似曾相识,但却想不起来。

    “这些,都是王侯亲手种植的么?”她完,有些后悔。

    她多话了。像这等府邸里的,草木都是由下人照管着这些,哪用得着主子呢?

    君无弦的玉手停留在一株鹅黄色的花瓣上,他淡然道“是本候亲自种的。”

    姜瑾微微有些惊诧。

    “很好奇么?本候为何亲手种植这些。”他收回了手,继续同她一道并肩走着。

    她点头,“想不到王侯还有这等闲情逸致。”

    君无弦忽然站定。

    他转过身深深久久的凝望着她,道“本候做的这些,都是因为一个人。”

    姜瑾的心“咯噔”了一声。

    她笑得有些勉强,问道“不知是哪位女子,能有这个荣幸之至。”

    “姜姐怎知,是位女子?”君无弦反问她道。

    她扯了扯嘴角。自是知晓的。

    从第一回留宿在他府中,瞧见了那精致的绣鞋,就明白了。

    再是那女子闺房,里头的任何一物都布置的细心不已。

    想必,是他的心上人罢。

    只是她来了许多回,也并未瞧见一女子,除了那唯一的端茶婢女。

    姜瑾带着疑问,便询问了出声,“阿瑾记得,皇上曾赐予王侯二十西域美人,那些个美人,都去了哪里?”

    君无弦淡淡回道“遣散了。还有一个宁死不肯走的,收做婢女了。”

    她闻言,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