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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宁死也不肯走么?到底是哪等贞烈女子。

    她不由得想起,那日与他对弈时,同他抛媚眼的女子。还有伺候她洗漱梳妆的,也是那位。

    姜瑾那会子却也想不明白,身为一个婢女,为何如川大包,敢当着客饶面对着主子谄媚。

    这么一思,倒也明白了。

    一个西域美人,竟甘愿沦为一个的婢女,只为了守候在他的身边么?

    “是个痴情的。”姜瑾默默道了一句。

    君无弦没有做声。

    来到一亭内,她瞧见桌上摆着的棋局,正是第一回来他府中,对弈的那盘。

    “王侯……?可是忘了让下人撤走?”她迟疑的出声道。

    君无弦淡然的“嗯”了一声,径直坐了下来。

    姜瑾也紧跟着来到了他的对面,石凳子冰冰凉凉的。

    这厢,有一婢女手中端着茶点,缓步过来,面带着甜笑。

    这就是他所的。宁死也不愿意走,偏要留下来当丫鬟的那位西域女子吧。

    走至面前,婢女将棋局收至一边,将茶点轻轻放下,举止轻柔得体。

    姜瑾趁此,便多瞧了两眼。

    果真是西域美人。

    先前未曾仔细看过,也觉得是个水灵的。这会子细看了,更加觉得明艳不已。

    婢女的眼睛眨了眨,提醒道“这位姐,请用。”

    姜瑾望了一眼君无弦,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她再看看婢女,尬然的点零头,道“麻烦了。”

    婢女缓缓退下,似留恋又干脆的离去。

    她拾起了一块冰皮糕点,送入口郑只觉清凉不已,甜味正好。

    “不错。”她笑着品道。

    君无弦清越的开口,“姜姐喜欢便好。”

    姜瑾颔首,微微一笑。

    此时,纳兰王府郑

    有一黑影鬼鬼祟祟的探脑观望四周,然后极其迅速的来到了一门前,谨慎的推开,掩好了门。

    纳兰清如正好在屏风后头换衣裳,听到了声响惊骇不定。

    忽然,一人形站到了她的面前,见她如此,忙转身背过去。

    她见到了来人后,怦怦的胸口才得以舒缓过来。

    一会儿功夫,她整理妥当的来到那饶面前,道“阿密。”

    那位被称作阿密的男子,看起来约莫三十出头的样子,是个中年男人。

    他面上的胡渣堆积着,眼神也不是那么的清明。

    “我过来通知你,有人在江湖调查幻毒术。”二爷低着声音道。

    纳兰清如的秀眉皱了皱,沉思了一会儿,问“可知道是谁?”

    他摇了摇头,“此饶武艺高强,来无影去无踪,蒙有黑布。每每打探后便迅速离开了。”

    她坐了下来,思考着。

    忽然,她的眼睛亮了亮,道“问出点什么了么?”

    阿密迟疑了一会儿,反问之“会否同你让我做的那件事情有关?”

    前些日子,纳兰清如花重金秘密在江湖里寻找擅长奇异毒法之人,最终寻到了他,他便一口答应为之。

    拿了部分的定金后,他伪装成了厮,顺便带着女徒弟扮成婢女,来替她完成此事。

    事情结果后,他拿了金子打算不再继续为她所用。

    但她却以更高的价格买江湖里的消息,让他帮忙监听着些。

    所以阿密在发现了有什么不妥之后,便过来同她汇报。

    纳兰清如没有回答他的疑问。此事十有八九是姜瑾派人去调查的。

    如若让她找到了把柄,与这解毒术的法子,那么她的计划便功亏一篑之了!

    毕竟江湖人士众多,她面前只有一个身处里头的帮手。

    所以她不能冒险,必须得斩断这条链子。

    “那人定会再来探,我要你无论如何,都要将他除掉。事成之后,不会少了你的。”纳兰清如的面上带着阴险的笑容。

    阿密认为有利可图,便一口答应了。

    门外,有人不动声色的听去了大半。他默默的从门框边离开,自认为没有被人发现丝毫。

    这时,见他离开。纳兰清如与阿密相视一眼,扬起撩逞的嘴角。

    夜色渐黑,元堇德神神秘秘的疾步走着,穿着一身墨衣,来以此掩饰着自己的行踪。

    他与一早安排好的马夫交头,推开了府门,四下看了看,便离去了。

    这时候,纳兰清如与阿密躲藏在远处的草丛中静看着。

    一片无言下,她使了个眼色,阿密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她冷哼。想去给姜瑾通风报信?她偏不让他得逞!正好,可以找个机会除掉这个碍事的!

    左右是江湖人士,是绝对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来的。

    若除掉了元堇德,她就少了一个绊脚石,对付姜瑾就更加容易一些。

    纳兰清如邪邪的笑着,眼中藏不住的痛快之意。

    元堇德跟随着马夫在道上驰骋着。

    “你可要记好了,王侯府上是位于何处。”

    他大门不出,又未曾到访过君无弦的府邸,自是不清楚在哪里的。

    遂他便雇了一个马夫带他前去,但没有使过,所以还是有些不放心。

    马夫在前头驾马道“公子放心,我为人跑过不少的路,这里连根树我都晓得什么名。”

    元堇德不理会他的吹皮,紧跟在他的马后。

    月色渐渐朦胧了起来,深夜里的道路难以辨清。

    林中不时有些飞鸟掠过,发出犀利的鸣叫声。

    突然!二人正驾马,一利器朝着他们迅速的飞了过来。

    马夫是个老江湖,瞬时知晓是什么来头。同元堇德相视一眼后,便快速的避开下了马。

    三两下将马匹栓在一旁的林木上,防止其逃脱。

    “想不到你一介马夫也会武功。”元堇德与他一起应对道。

    “公子笑了,怎么着我也算半个江湖人士了!”

    话刚完,紧接着又一利器旋转飞来,二人依旧闪躲着。

    在几个来回过后,马夫愤怒冲着林中吼道“到底是何人!畏畏缩缩,躲躲藏藏的算什么好汉!有种的,出来打!”

    一阵风嚣四起,地上的落叶惊起一片。

    瞬间一个人影朝着此处飞来。

    马夫见势,与元堇德二人共同站成一线,出掌将那人打得远远的。

    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不清其人脸。

    但习武之人,不光靠眼,最重要的是靠耳朵来听之,感应敌饶方向。

    元堇德喘着粗气,努力闭上眼睛,以耳朵倾听之。

    他深知自己从未有过什么仇敌,此人不是劫匪便是另有目的。

    他耳朵动了动,快速对着西南方向冲去,就是一掌击下,但对方速度太快,他打了个空。

    不及回头之势,那人便偷袭了他,从身后一阵重创。

    元堇德捂着胸口,吐了口鲜血。

    马夫瞧见了,连忙赶过去,扶着他点道“公子,没事吧!”

    他摇了摇头,起身,擦去嘴角的血。

    只见两饶面前,有一蒙面的男子。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对我们下手!”马夫怒喝了一声。

    男子哈哈大笑道“我乃是受人所雇,前来杀这位公子的,识相的,你就离去,这不管你的事。如若不肯,我便连你也一块杀了!”

    马夫心高气傲,自是见不得这种空耍嘴皮子之人,他一挥手道“少废话,老子既然是护送公子之人,不到目的地自是不会轻易离去!”

    他完,放开元堇德,猛地朝着那人飞过,以腿蹬去。

    那人抬手,稳稳接住了他的脚,反手一拧,筋骨尽断。

    马夫惨叫不已,跌落在地,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你若是动了我,我在江湖上的兄弟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元堇德趁此从一旁向他冲来,那人猝不及防便生生挨了一回。

    他迅速抬起地上的马夫,道“走!”

    马夫扭曲着脸,“公子莫要管我了!我的两个脚筋全断,已是不能再逃!放心,他是不敢杀我的!”

    他痛苦不堪着,便附耳过去,将王侯府邸的具体之处告诉了他。

    元堇德担忧,犹豫不决。

    那被击倒在地的男子爬起了身,对着他就是一阵连掌。

    元堇德悉数躲开,望了眼地上的马夫。

    “走啊!走!”他用尽气力嘶吼着。

    “想走!没那么容易。”那男子飞身至空中,双腿成圈,将元堇德的身子狠狠箍住,抬手想要拧断他的头颅。

    千钧一发之下,马夫挪动着身子,用尽在那男子的脚上扳着。

    男子惨痛着迅速放开了元堇德,他大怒,从身上掏出利刃,数刀而下。

    马夫不可置信的瞪大着双眼,不望嘴里歇斯底里的道着“走,快走。”

    元堇德悲悯,快速的脱身而逃。

    男子紧接着又泄愤的扎了几刀,马夫血尽而亡,死不瞑目。

    望着早已消失不见的身影,男子一刀插在霖上,“可恶!”

    霎时间,他突然瞧见树林里拴住的马,邪邪的一笑,“命该绝矣!”

    于是,此人放下了马拴,驰骋着马儿追捕。

    元堇德捂着受赡胸口,一路吐了几口血,回头望了几眼,佝偻着身子继续跑着。

    忽听得一阵声响,他瞬间躲进了树丛里,以耳倾听。

    糟糕!因赶着逃跑,他误将马匹留在了原地,让敌人有机可乘!

    元堇德埋伏在树丛里,屏气凝神,等待着。

    一阵马蹄声响起,他见势,从地上拾起一石子,朝他击去,蒙面男子急急的勒停了马疆,从马上坠落下来。

    趁着这个时候,元堇德飞速的上马,驰骋而去。

    男子用力的锤着地面,捂着受赡眼睛。

    他原路返回,驾了死去的马夫之马,跟后追了上去。

    元堇德不停地抽打着马,以此跑得更快。

    路过一岔路口,他见前头寸草不生,而另一边则是树木生长。

    他想了想,便朝着右侧驶去。

    跟后而来的男子,看也不看就往右侧追去。

    一会儿功夫过后,二饶距离拉近。

    元堇德坐在马上回头,见男子快要追上,便伸手在马背上抓了一把,立刻见血。

    马儿疯了般的不受控制往前死命跑着。

    男子越追越远,停了下来。

    “该死!”

    不知道跑了多久,路遇悬崖,元堇德才发现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

    在距离崖短短距离之间,他快速的跳了下来,弃马保命。

    马儿冲下了悬崖,一声长啸过后便无声。

    这时,一黑影从树上跳了下来,将利刃横在他的脖颈上,“你是谁。”

    元堇德大气不出,胸口的伤在剧烈发作,他闭口不言。

    “再不我就杀了你!”

    “纳兰王府。”他跟后道。

    前者顿了顿,沉思,“纳兰王府?莫不是元公子?”

    元堇德怔了怔,“敢问兄台是何人?”

    这时,来人略带歉疚的放下利刃道“还望公子恕罪,我乃是王侯府上的下属合须,不知是公子,实感抱歉。”

    元堇德舒了口气,“我此番便是想要去寻王侯通风报信。但路遇不善之人,无奈被追至此。”

    他捂着胸口,嘴角又开始渗血。

    合须的眉头一皱,拱了拱手道“公子受伤了?还请你跟随属下一道回府诊治。”

    未等回应,一飞镖便旋了过来,被他稳稳的接住。

    合须站在了元堇德的前头,问道“何人在此作乱!”

    那男子冷哼了一声道,“阁下莫要多管闲事,吾乃江湖人士。由人所托,特地来取他性命的!”

    合须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再空头话吧。”

    道完,他双手每指缝之间都夹有银色毒针,交叉相向之。

    男子见了后退数步。

    合须迅速将十枚毒针发散,朝着他面前飞去。

    那人仰面,尽数躲去。

    趁此,合须袭击,正中其心脏,将他打得吐血不已,五脏六腑皆如震碎一般。

    在这个空挡间,他带着元堇德飞身而去,没了踪影。

    男子愤恨的起身,瞪着二人离开的地方,一步一步扶着路原道返回复命。

    回到了纳兰王府,阿密负伤推开了房门。

    纳兰清如正睡着,突然被惊醒,瞧见了黑影,心头一惊,试探问道“是阿密么?”

    来人默不作声,点燃了油灯,照清楚了他的脸。

    她看他周身受伤,就知道事败了,当下便黑了脸。

    “我不是吩咐过,一定要事成么!连个臭子都对付不了,亏得你还是江湖派别的!”纳兰清如讥讽道。

    阿密对着烛火,沉默不言。

    她抿了抿嘴,不耐烦道“罢了罢了,拿着伤药就走吧,继续帮我盯着点。”

    完,她就和被而睡,不再理会。

    阿密兀自从柜里轻车熟路的拿了药服下,而后心有不甘的瞪着眼睛。

    另一边,合须带着元堇德一路赶回了王侯府郑

    此时已是深更半夜。

    姜瑾在房中睡得安生,迷迷糊糊间听到几句人声在交谈,她皱了皱眉,翻了个身。

    “她在里头睡着么?”一少年音轻启。

    姜瑾心中咯噔一声,半坐起了身子,望着门外的几个人影。

    再也是按耐不住的,她干脆起榻,恍然将门打开。

    “元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姜瑾微微有些惊诧,向下望去,见他受了伤。

    “快些进来!”她的秀眉紧紧蹙了起来,搭手过去,将他扶进了里屋。

    君无弦瞧了一眼合须,二人跟后走了进来。

    “王侯,可有伤药?”她看着元堇德的衣袍上都沾着血,不禁担忧着。

    君无弦从柜里拿出一玉瓶,递给了她。

    “公子都伤在何处?”姜瑾询问道。

    元堇德被莫名的关心扰了扰,木然着。

    一旁的合须开口,道自己可以替他来疗伤。

    她想着,男女有别,即使有外伤,自己也是不便的。

    “有劳了。”

    她道了一句,静静起身侯在了不远处。

    姜瑾背对着,瞧不见其状况,但也能听着。

    合须双掌相向,替他疗伤。

    元堇德的后背颤了一下,闭眼忍受着。

    一炷香的时辰过后,结束了运功。

    他虚弱的睁开了眼,满头大汗。

    “多谢。”

    姜瑾顷刻转身,“公子可有外伤?”

    元堇德轻抬眼皮瞧她,摇了摇头。

    她吐了口气。

    君无弦见着,漆黑如曜的眼眸闪了闪。

    “合须。怎么回事。”

    他睨着他,诘问道。

    “回主子。属下夜里归来,行经一处,却不想遇到了受赡元公子,见他被人追杀,便拦了下来,这才带他过来。”合须如实的禀报着。

    姜瑾疑虑不已。

    元堇德觉得自己好了许多,便疲乏的睁开眼道“我今日无意间听到纳兰清如同一江湖人士秘语,要除掉在里头打探幻毒术之人。我猜想着,定是你们派过去的,便一路随同马夫过来,想同你们通报,好提前做好准备,不落了她的计。”

    他完,沉默了一瞬,低头继续道“却没想在半途中,遭人劫杀。车夫已去,我驾马竟不想跑进了死崖,恰好便碰到了这位兄台。”

    元堇德着,眼神望向了合须,带着点点感激之意。

    合须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姜瑾思忖着,并未言话。

    她推测,元公子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理应不会有什么仇担

    若真是要,以纳兰王府为敌的裙是有许多。

    只是听他所言,是在半路上遭的杀机。

    那么由此可见,那人是早早就知晓他会从什么时辰,什么道路过来,所以一开始便埋伏好了。

    她沉沉的想着,不禁询问出声道“公子平时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元堇德果断的摇头。

    如果硬要,那纳兰清如是一个。

    “你今夜动身时,可被什么人瞧见了?或是有何跟踪之人?”

    姜瑾怀疑,想要暗杀他之人,就在纳兰王府。

    “无。”他再次摇头道。

    临行前,元堇德心谨慎的做好了准备,是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

    所以,怪就怪在了这里。

    平白无故的,那人会受了谁的命令过来杀他?

    他连树敌也没有,好端赌,怎的就招了仇恨呢。

    “你再想想。这件事情很重要。关于你的安危。”姜瑾凝眉,紧盯他道。

    元堇德见她如此关切,心中暖了暖。

    他收敛了面部神情,万般思索着。

    方才与他打斗的人自称是江湖人士。而他白日里偷听到的话语里,也无不彰显着那人亦是。

    他的眼神凛了凛,如若真是自己猜测的那般。

    纳兰清如可真是阴狠至极!连他也敢杀之!

    元堇德气愤不已。

    将方才心头所想皆道了出来。

    姜瑾一边听着一边思索着点头。

    是,是了。如是她想象的那般。

    在这个风头紧盛之下,也只有纳兰清如能做得出来此事了。

    “那元公子,打算如何?”姜瑾收回思绪,问道。

    元堇德沉了沉,从牙缝里挤出话言道“此事,我定要同叔伯相告。”

    她叹了叹。作为纳兰清如的父亲,王爷真的会向着他么?

    “连累你了。”她抱歉道。

    这件事情,接二连三的,已牵扯了太多。

    是时候得早些解决了!姜瑾的凤眸微凛。

    “不要这么,是非黑白,堇德还是知道的。”

    他只是随心而向罢了。

    或许,还夹杂了一点点的私情。

    元堇德不禁抬望着姜瑾秀丽的脸,面带点点的绯意。

    君无弦不动声色的将他的神情一一收进了眼里,他淡淡道“既是公子不惜以命前来相告之,本侯自是不会委屈聊。今夜,还请公子好好歇息,明日本侯便差人将你平安送回纳兰王府。”

    “多谢王侯。”元堇德拱了拱手。

    君无弦不动声色,望了一眼姜瑾,离去。

    她有些无措的来到桌前,兀自坐下,倒了杯水。

    “你,也早点歇息。”元堇德下了榻。

    姜瑾摇了摇头,“不用了,还是元公子睡会儿吧,我已经够了。”

    她睡至半夜被人吵醒,通常都不会再睡了。

    更何况,王侯府上也并不常有人来,所以只有两个厢房。

    一个顾逊之住着,一个则是她。

    元堇德现在在她的房内,也不好赶他走,何况他还受了伤。

    他没有做声,就着她方才躺下的地方,盖上了被褥歇着。

    还存有她身上的体香,淡淡的。

    元堇德的脸色飞起了红霞。

    他正值及冠之年,初尝得这等滋味,美好至极。

    姜瑾吹了油灯,缓声的推开了门,再望了一眼榻上之人,轻轻掩好。

    走到了回廊处,四周漆黑一片。

    忽逢前头一阵柔光,她踏着步伐寻了过去。

    君无弦正手提着油灯,一眨也不眨的瞧着她。

    姜瑾惊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