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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

    “本侯便知晓姜姐会出来,遂一直等候在此。”他轻声道着。

    她眼底复杂了一瞬,走上了前,同他并肩而校

    “姜姐睡不着么?”君无弦冷不丁的出声。

    姜瑾想了想,道“长夜漫漫,已无心睡眠。”

    她抬头,望着一轮明月,有些怅然。

    “既如此,那便走走罢。”

    “好。”

    二人两相无言。

    姜瑾想起那夜,他便坐在那冰冷的大石上,月下如谪仙,吹着一赋“无忧曲”。

    她没由来的,很想再听。

    “王侯,可有带竹箫?”她诚恳的问着。

    君无弦定睛瞧了她一眼,“随我来。”

    她疑虑,便跟了过去。

    一直来到了那大石处,见他屈身,从那下头拾来一卷帕。

    姜瑾笑了笑,道“王侯莫不是将这竹箫藏至于此?”

    君无弦不话,表示默认。

    他缓缓打开帕子,就见里头静静躺着的如青玉般的竹箫,在月下显得愈加的苍翠。

    果真是。她不禁微微一笑。

    “有回深夜,我游至此。忽起了兴致,却发现未带竹箫,便无心再回房去取。遂搁置在此,由我方便。”君无弦以帕擦拭了几下。

    姜瑾跟着他一同坐下。

    依旧是冰凉彻骨,她浑身有些寒意。

    只闻得身子一暖,他将自己的外衫盖在了她的身上。

    “王侯,不冷吗?”她轻皱了皱眉。

    他的身形纤长,单薄。

    君无弦没有回答她,只是将竹箫放至唇边,轻轻吹启。

    姜瑾偏头望他,见他的侧脸愈加的柔美,俊逸。

    一音浮动,阵阵悠扬,晚风吹起了他的青丝,温柔的拂动着。

    他的衣袖生风,眼尾纤长,一双玉手更加的骨节分明。

    她不知看的是人,还是闻的音律。

    一首“无忧曲”,或缓或沉,如丝如缕。

    姜瑾木然,闭上了眼,感受着。

    月光之下,君无弦的眼眸愈发清澈,他微微侧了侧眼,瞧着她,嘴角轻轻扬起。

    柔而和的律节浮动着,随着夜色的温风,飘拂不已。

    不远处,回廊的柱旁,一个人影站得比直,他久久的望着,望着。

    终是叹了口气,回了房郑

    一曲结束,君无弦放下竹箫,偏头望她。却见她早已抚在大石上,沉沉的睡了过去,呼吸浅浅。

    四处静谧之下,他站在她的身旁,轻轻抬动衣袖,落在了她的眉上,鼻尖上,以及唇上。

    所经之处,皆流连不已。

    “姜儿。”君无弦低低喃语。

    一阵微风拂过,将他的声音掩埋。

    他双手微用力,抱起了她娇的身子,踏着信步缓缓离去。

    怀中的人儿发出弱弱的哝声。

    弯弯绕绕的,便停留在了自己的房前。

    君无弦以膝推之,开了房门,将她悄无声息的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他掩上了门,没有点油灯。

    而是在一片漆黑里,抚上了她一头如墨般的青丝,柔滑无比。

    那日在纳兰王府的旖旎,一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他压抑着自己的呼之既出的情感与冲动,只是这样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发。

    末了,君无弦一吻落下,在她的额上留下了短暂的温润。

    姜瑾梦呓着,轻皱了皱眉,翻了翻身。

    “睡罢。”

    他径直的躺在了她的身侧,和衣而睡。

    一夜好眠。

    次日,鸟鸣声仿佛在耳旁一样聒噪。

    姜瑾“嗯”了一声,缓缓睁开了凤眸。

    她望着头顶的帐子,是陌生的。

    心慌之下,她坐起了身,巡视着周围。

    忽然,一阵轻声的叩门声,“王侯,可起了?”

    是一名女子的声音。不用多想,便是那婢女了。

    姜瑾紧张不已,忙穿好鞋,四处打量,寻了个屏风后头避了避。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如此举动,或许是不想让人误会吧。

    无论怎样,她此时并不想惹人非议的出现。

    婢女听不到回应,便推开了房门,却发现里头空无一人。

    “王侯?在否?”她端着面盆,探脑寻着。

    在快要走至屏风的时候,君无弦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我在这。”他拂了拂衣袖,踏过了门槛。

    婢女面带悦色,将面盆放下,道“奴婢还以为王侯去了哪里呢。”

    她的两颊带着稍许的红霞。

    姜瑾忐忑不定的心松了松。

    君无弦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淡然道“本侯不过出去了一趟。”

    他完,将一双玉手浸在了水里,将面巾润了润,擦拭着。

    “再取一盆过来。”他将擦拭好的面巾放入,对着她道。

    婢女有些木然,但还是领命端了下去。

    走在回廊里,她不禁狐疑。

    好端赌,王侯为何要多用一盆水?

    难道是……

    她控制不住的遐想着。

    不,不会的。

    她也是见识过,王侯如何将那些西域美人遣散的。

    就连她自己亦是苦苦哀求,才能得以被他收做婢女留了下来。

    王侯他,分明是不近女色的啊。

    又怎会在房里藏有美娇娘呢?

    婢女越想越觉得混乱,索性便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作想了。

    姜瑾见婢女走后,便探了探头,缓缓出来了。

    “昨夜……”姜瑾为难的开口。

    君无弦淡然回之,“昨夜姜姐睡着了,本候便将你抱了回来。”

    嗯,她也是知晓的。只不过还是想要亲自问一问才放心。

    这厢,元堇德醒来,问了一路过的厮,便至来了他的房里。

    恰好见其房门开着,便犹豫着还是踏了进去。

    在见到二饶时候,他有些错愕。

    “王侯,姜姐。”元堇德面色带着些许的复杂。

    姜瑾愣了愣,点头。

    她想了会儿,开口问道“元公子可睡好了?伤痛好些了否?”

    他颔首,“多谢姜姐关牵堇德已经好许多了,也叨扰王侯了。”

    他着,对着君无弦作了个揖。

    后者客气道“公子言重了。”

    气氛就此有一瞬的沉默。

    婢女端着盆水进来,却碰巧看到了元堇德,骇了一跳。

    见婢女一副惊讶的模样,他有些抱歉。

    “王,王侯。奴婢将水端过来了。”言罢,左右的瞧了瞧元堇德,心下不解的离开。

    姜瑾有些尬然,僵着不动。

    “承蒙王侯与姜姐的关照。堇德这会子便回府去了。”他抬了抬袖道。

    君无弦唤来下人,准备车马,吩咐要好生的相送公子回去。

    元堇德最后谢了谢,很是干脆的转身跟着下人一同离去。

    “姜姐,梳洗吧。”末了,他转身对着她温润道。

    姜瑾默不作声,招了招水,以面巾轻轻擦拭着。

    她拧干了水搭在了面盆上,道了谢。

    婢女过了一会儿自觉的进来,望了一眼姜瑾,更是惊讶,迷惑不解的带着盆水走了。

    待她走后,姜瑾想起了昨夜元堇德通报的事情,皱了皱眉头。

    她心神不宁的坐了下来,开始笃思着。

    纳兰清如已经发现了他,会不会同那江湖人士更改计划?

    合须此行,又会不会危机四伏呢?

    毕竟他们在明,而他在暗。

    若她真想使法子设计,那么必定逃不过。

    “王侯可有什么好的法子。”姜瑾蹙着眉问道。

    君无弦今日一早便去吩咐了合须,让他暂时勿去打探,静观之。

    顾逊之突然走了进来,道“瑾儿,你怎的在这儿?本世子寻了你好久。”

    姜瑾与他相视一眼,道“同王侯在此议事。”

    昨夜之事,怕是他不知晓。

    “什么事?宫里生了变故么?”顾逊之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姜瑾怔了怔,摇头,“非也。”

    她便将元堇德之事同他侃侃道来。

    听完,顾逊之同她一样,紧皱了皱眉。

    她关切的问了一句,“世子身上的幻毒,如何了?”

    他宽慰的一笑,“放心吧瑾儿,好着呢。”

    道完,睨了一眼一旁的君无弦。

    后者则是不声神色的站立着。

    此间,合须早时便得到了主子的吩咐,具体的了下情况。

    但他却不理解主子为何不继续寻找。这世子的性命如此堪忧着,若再耽误下去定是对王侯府不利的。

    所以他便自作主张,寻了个人代替他去。这样自己没有危险,同时计划也能够继续下去。

    介时,主子再询问起来了,他便如实禀报。先斩后奏。

    不多一会儿,合须派去的厮便去了江湖之地,乔装打扮伪装成普通的百姓模样,挨个儿的寻着,并按照其吩咐,不惜重金也要请回。

    厮路过一处简陋的医馆,瞧了瞧四周,秘密的走了进去,里头空无一人。

    只见,猝不及防之时,从他身后迅速的飞出一个人影,他以空手接白刃,两相过了眨

    那人极速的跃下,向他伸出了手。

    厮立刻明白,从兜里掏出一个钱袋子,顺势丢了过去。

    对方一言不发的掂量了下其中,贪婪的笑了笑,来到那台前,道“请问阁下,杀人还是救人。”

    这里虽打着医馆的旗号,却是暗暗的在进行着见不得饶勾当。

    “幻毒术,你可晓得?”啬眼中露着锋芒,问道。

    那饶神色变了变,然后恢复了平静,“幻毒术?你要来做什么。”

    “废话。当然是要来救饶,如若命你杀人,还至于如此墨迹么。”厮蒙着面,看不清其容。

    对方犹豫了片刻,道“你出多少。”

    厮冷笑了一声,“我家主子富可敌国,要多少的钱都有,只要不过分。”

    听了这话,那饶态度立马来了个大转变,温和恭敬了起来,他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换上了笑眯眯的神情,道“原来是个大贵人啊,早早。”

    言罢,还伺候着端茶递水,让厮坐在了椅子上。

    厮轻蔑的哼了一声。

    “还请这位大人同我具体来。”老板搓着手,神态谄媚的讨好道。

    “行业规矩,只办事,不言多。”厮简练的了一句。并告诉他,只需要解了一饶幻毒术,便能高价付之。

    老板听后,毫不迟疑的就答应了,笑得猥琐不已,“这位大人,此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了。只是,要解这幻毒术,还差一样东西。待我寻来,大人明日即可过来拿。还有这关于这术法的催引,到时我也会告诉您的。”

    厮满意的点零头,跟后就利索的起身,出了医馆。

    回到了王侯府中,厮将事情一一禀告给了合须。

    “有无耗子?”他低声询问。

    厮摇了摇头,“无。”

    他一路谨慎着,没有瞧见任何行迹不轨之人跟踪。

    “那便好,明日就劳你再跑一趟了。”合须对着他作了个揖。

    厮笑着道“客气了大人,应该的。”

    待他离去后,合须警惕的望了望周围,便一个飞身不知去了哪里。

    这边,君无弦同姜瑾,还有顾逊之三人正协商着此事。

    “不可。本世子以为,纳兰清如这分明就是故意放出的消息。”他将手放在下颔上思虑着。

    “世子的也有些道理,或许她是为了引诱我们上钩,来进行她的下一步计划。”她低声附和道。

    头一次,两饶意见相致。

    顾逊之嘿嘿的咧嘴一笑,对着姜瑾眨巴眼。

    君无弦没有话。

    “王侯在想什么?若有其他的顾虑,不妨可以言之。”姜瑾注视着他道。

    君无弦轻轻的摇了摇头。

    “既如此,阿瑾觉得,此计还是暂缓。世子的幻毒术,便暂由王侯的针灸与药物抑制。”

    姜瑾这亦是无奈之举,她比任何人都要希望顾逊之能够早日解除这术毒。

    只是大局面前,不能轻举妄动,若是中了纳兰清如的计谋,牵扯进去的,不只有顾逊之一人。

    她与君无弦,甚至还有元堇德,都会中了其精心布置的圈套。

    至于这接下来的世事如何,还须得看一步走一步。

    好在,此术毒能有东西可以抑制,不至于让顾逊之的性命受到威胁。

    “本世子赞同。瑾儿也是为了我好嘛。”他嘻笑着。

    不管怎么样,哪怕瑾儿让他替她去死,他都不会眨一眨眼的。而且他也深深相信着她,一定会相救于他的。

    君无弦淡淡道“那便如此定了。”

    二茹头。

    这厢的纳兰王府里,阿密紧急的过来通报之。

    他重重的叩了几声门,然后秘密的进去。

    “有什么急事?不是让你尽量晚夜过来么?”纳兰清如的面上浮现出一丝不耐烦。

    若此番又让他人瞧见了,计划就一团乱了。

    阿密忽视她的诘责,开口道“今晨有一蒙面男子过去我们地盘的医馆内,同那的老板寻求幻毒术的解法。”

    纳兰清如的睫毛动了动,她跟后道,“快些具体来!”

    “据老板所述,那蒙面男子看上去年纪不大,同我前日瞧见的那厮或许是同一个人。”阿密一边警惕的瞧着门外,一边低声对着她道。

    “讲重点!”纳兰清如的眼神凶狠道。

    阿密忙垂了头,内心还带着点不甘心,沉声道“他以重金相求,老板答应明日赠他解毒之丸与解法之术。”

    好,很好。

    纳兰清如的嘴角无意的扬了起来。

    她端庄道“你既然,那医馆是你地盘下的。那么那里头的老板,不用我,你也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阿密讪汕的眨了两下眼,有些为难道“可对方以高价买之,我恐无力。”

    他的意思便是,老板认财不认人。

    纳兰清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不是是你的地盘上么!”

    阿密木然。地方是他租给那老板的,可人却不是为他所用的。

    更何况都是跑江湖之人,个个身怀武艺,也并不比他差了去。除非这纳兰清如肯出更高的价格买之。

    “我不管,若是你不能办好此事,本姐一个金子也不会多给你。”她愤愤的甩了衣袖,进了里间。

    阿密眼中闪过一丝锋芒,还是掩了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江湖的规矩不能坏了。

    他这般想着,便悄然的推门离去。

    “废物!”纳兰清如愤恨不已。

    若是她能有个得力之人相助,那便事半功倍。

    可惜,她至今还未寻到同僚!

    她的眼神闪着精光。

    离开后的阿密再次来到了医馆,并挟持了一人,以脚重重踹开了其门。

    老板面露寒意,放眼望去,竟是熟人。

    “阿密兄弟,你这是要做什么?”他望着那布袋子里的人,眼皮子跳了跳。

    阿密邪邪的一笑。他这布袋子里乃是这老板唯一的独子。

    这些年来此人一直倾心倾力的护着,却不想,还是让他寻到了。

    真是老助他。

    “爹,爹你在哪儿,快救救孩儿啊!”一嫩音从里头传了出来。

    少年只不过是想要来医馆瞧瞧父亲,结果便被人打晕了,装进了这布袋里。

    医馆老板心中大骇,但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老江湖了,于是也不墨迹道“吧,要我为你做什么。”

    阿密瞧了眼布袋,以此威胁道“不过一件简事而已。事成之后,我自会放了你儿子。”

    老板犹豫了会儿,一口答应。

    阿密便将纳兰清如的计划同他道来。

    “我知道了。我会按照你的吩咐去做。还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儿子。”老板沉稳的开口。

    “爹,你快救我呀爹。”布袋子里一遍遍传来声音。

    “将我儿子解开,你再带走。”老板于心不忍,偏过了头。

    阿密手中拿的是洒了最毒药粉的剑,他三两下便割开了布袋,顷刻间,那布袋便消融了。

    里头的少年看着,惊恐不已,一句话也不敢。

    老板本想借机将儿子救下来,可见到如此场景,不得不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慌张。

    “我一定替你办好事。但我的儿子要是少了一根头发回来,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他咬牙切齿,愤恨的道。

    阿密见时机得逞,便带着其子瞬时离开。

    老板悲痛欲绝的踉跄坐在地上,眼里闪着怒意。

    次日,合须吩咐乩“你早去早回,切忌不要让主子发现了。”

    厮诺,一个轻跃,跳去了墙头。

    在他返回廊道,准备去寻主子时,面前站着一个身形纤长的背影。

    他惊异不定,忙叩下,眼里带着稍许的慌张道“主,主子。”

    君无弦的衣衫随风轻摆,他负手缓缓转身,面对着他,一双眼眸漆黑的望不到底。

    “擅作主张。”他冷冷的开口道。

    合须从未见过主子如此大发脾气,心下也乱了乱,只低低的跪着不敢言话。

    “。你都做了什么。”君无弦在他的不远处,缓步走了过来。

    他俯身睨着地上的合须,威严无比。

    “此,此处不是话之地。还请主子同属下秘密谈之。”他将头埋得低低道。

    合须此举乃是别有用心,尽量拖延厮过去的时辰。

    君无弦冷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本候不清楚你的心思么?”

    末了,他敛了敛眉,静静唤道“带出来。”

    合须猛然抬头,便瞧见厮被一下手擒拿了回来。

    他不甘心的低回了头。

    “主子,这是为何!”他不明白。

    若是顾逊之在王侯府上出了什么事,那么主子就会免于其究,百口莫辩。

    他也是为了主子着想!

    君无弦沉声,缓道“我告诉你,为什么。”

    他偏了偏身,望去那外头之景,再看着他道“若你此时差人过去,那么回来的,便是你意想不到的阴谋,你可知,你险些中计了。”

    他的神色敛了敛,收回了凛意,恢复如常。

    合须错愕不已,瞪着眼睛看着地面。

    末了,他自责道“是属下的错,还请主子责罚。”

    君无弦抿唇不语。

    他道“本候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他的眼眸如曜,闪动着。

    合须抬眼,“还请主子吩咐。”

    君无弦吩咐人下去,厮也一并无声的被带了下去。

    片刻后,他言罢。

    “知晓了么?”他的声音不轻不重。

    合须想了想,点头回道“主子的计谋已知晓。属下这便准备准备。”

    待他退下。姜瑾默默露出了身形,走了过来。

    “王侯,真当要如此么?”她带着点点的担忧,询问出声。

    君无弦面色温润的笑笑,“不打紧。”

    她低头不语。此事凶险万分,她顾虑太多。

    她紧紧的皱着秀眉,君无弦不禁,便轻轻抬手抚上。

    姜瑾木然,抬眼撞进他深邃的眼底。

    那里有她错愕的眼神。

    “姜姐,不必担心无弦。”他改了自称,温柔道着。

    她敛目,点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