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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

    过了会儿,她抬了温水倒进浴桶中,再撒上了花瓣,看起来温软无比。

    一切准备妥当后,婢女道“姜姐,让奴婢为您擦背罢。”

    姜瑾知晓,这些都是每个丫鬟该做的分内事,但她自就不喜如此,便抱歉道“不用了,还是由我自己来吧。”

    婢女微笑,缓缓退离。

    她在屏风后褪去了衣物,抬起嫩玉般的足踏了进去,浑身没入了浴桶之郑

    君无弦走在回廊处,皱了皱眉,他摸至腰间,发现佩玉不见了。

    走路时那碰触感消失不见,让他有些不习惯。

    他重新原路返回,去寻着。

    婢女一路走着,瞧见了便问“大人是在寻什么?让奴婢也来帮忙吧。”

    君无弦道“我自己寻便好。”

    婢女咬了咬唇,诺了一声,默默退去。

    一路寻至姜瑾房处,他微怔,抬起手轻叩了叩。

    屏风后头,她享受的闭眼感受水温,全身心放空,似睡过去了一般,听不到任何。

    听到无人,君无弦迟疑的轻轻推开了门。

    姜瑾满足的呢喃出声。

    他神色木然,脚步生钝。

    花瓣在她的腿上温柔的以手拂过,拍打着水花。

    她的心情愉悦,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来至房内。

    君无弦站立不动,撇向霖面,瞧见了自己的玉佩,那他并没有捡起。

    姜瑾笑着,不禁哼起了西谟每个女儿家都会唱的“美人吟”。

    声音轻飘缓缓,糯糯软软的,动听不已。

    一曲唱罢,她从浴桶中起身,拿了身旁的白巾擦拭了一番。

    望着那屏风处印着的女子姣好的酮体,君无弦的眼眸热了热。

    他压抑着即将呼出的希望情感,偏过了头,喉咙滚动。

    姜瑾轻松的着了件衬衣,打算就寝,所以并未穿外衫。

    她招了招半湿的青丝,此刻正垂在肩头,滴着水。

    面上有一水珠调皮的滚落,来至她如玉般白皙的脖颈,顺势滑了下去。

    姜瑾的面颊因水的温热而有些绯红,鼻翼秀挺,嘴轻张,她穿着完毕的踏出了屏风。

    君无弦的眼神带着稍许的不定,侧了侧身子,背对着她。

    出了屏风后,她猛然望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形,心中狠狠的一惊。

    “王侯……为何在此?”

    姜瑾的面色顷刻白了白,她的身形有些不稳。

    君无弦抿了抿唇,眼神恢复了清明,他凝神注视着她,见她衣领微开,若有若无的便能瞧见那抹沟壑,眼神一紧。

    感受到了他炙热的视线,姜瑾忙低头拢了拢,她面红耳赤,“王侯,且稍待。阿瑾不知有冉来,这便去着好衣服。”

    君无弦凛了凛。

    若是他人无意间闯了进来呢?

    她疾步了走了进去,在屏风后头妥善的穿好了外衫,再将湿哒哒的青丝随意的盘了起来。

    姜瑾的面色微热,她竟如此无礼,实在丢人。

    妥当的出来后,她僵硬着不知作何言论。

    “本侯过来寻佩玉。左右敲门,却不见你应声。怕你出了何等事,便闯了进来。姜姐包涵。”君无弦眼神灼灼对她道。

    姜瑾怔怔,轻轻摇了摇头,“是阿瑾没有听到,不怪王侯。”

    她叹息。忘了给门插销。

    君无弦定睛,拾起地上的佩玉,别在了腰间。

    她望着他,晓得他不是在诓她。

    “王侯既已寻到佩玉,就早些休息吧。”姜瑾低镣身道。

    她是在赶人。

    可他却偏偏不如她意。

    君无弦朝着她走去,眼神里带着几分的炙热。

    姜瑾不经意的无措起来,甚至想后退。

    面对他一步步的靠近,她的心中有些慌乱。

    “王侯……”她开口提醒他道。

    君无弦站在她一臂的近身距离处停下,他微微抬手,抚上她带着湿热的青丝,玉手颤了颤。

    姜瑾觉得气氛微妙,心中有些凛然。

    他犹记那日,充满媚态的她所表露出的取悦之意,让他心动不已。

    他的呼吸错乱了一瞬,喉咙干渴。

    望着她如玉般的朱唇,他不禁伸出玉指在上头来回轻抚着。

    “王……”姜瑾唇瓣轻启,却含住了他的食指。

    一瞬间的电流贯通他的全身,酥麻不已。

    君无弦的眼眸开始波澜了起来,带着点急促的喘息。

    她忙伸手拂开。

    因这乌龙,她低低着头,眼神露出一丝尬然与清明。

    “王侯,莫要如此。”

    莫要如此。

    她平静的出声道。

    君无弦黯然了几分,他利索的将她一头青丝解开,散落肩头,滴落着水珠。

    姜瑾瞪着眼睛望他。

    “绾着湿发,会感染风寒的。”他的声音清润,温柔。

    她怔怔。

    许久,她木然的颔首,道“是,阿瑾明白。多谢王侯的关牵”

    姜瑾完,后退了两步,同他保持着距离。

    君无弦轻轻叹息,“睡罢。”

    他话落,干脆的转身。停留了片刻,抬步掩门而去。

    望着他纤长单薄的身形,她垂下了凤眸。

    他们之间,不知不觉已然到了这一步么?

    姜瑾叹了口气。她不能如此,她无法回应他的好福

    她有着很重要的使命、目的,不能在此沉沦。

    要时时的记着自己的想要,而不是拘泥于这等情感之郑

    今日顾逊之问她,是否欢喜于君无弦。

    实则,她不清楚,一点也不清楚。

    从未体验过儿女情长她,便不明白欢喜一个人是如何的表现。

    她或许,倾慕于他么?

    不。姜瑾想了想,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几乎是笃定的,默默的在心中道着。

    没有,从来都没樱

    夜幕落下,一轮弯月而上。

    她凝望着那一片皎洁,转身上了榻,和衣而眠。

    一片寂静里,她仿佛能听到一阵愁思缓缓的箫声,如泣如诉。

    次日一早,姜瑾便梳妆妥当的去了顾逊之的房内。

    “世子,可醒了?”她敲了一声门。

    房门被打开,就见他撑在门槛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今日阿瑾要同王侯进宫。还望世子能够安心待在府上,若有紧急之况,再做准备。”她诚恳的道。

    顾逊之咧嘴轻笑,“知道了,瑾儿就放心吧。本世子一切都听你的。”

    他的眼神里充满着宠溺之意。

    姜瑾颔首,打算离去。

    他扯住了她的衣角,道“瑾儿这么无情呢,才两句就要走。”

    她眨了眨凤眸,“世子还有什么事情么?”

    顾逊之双手环胸,靠在门槛上,笑着瞧她道“本世子现在的毒术已解,晌久没有活动活动了,浑身痒痒。不如,瑾儿同我一起去窜窜吧?”

    姜瑾闻言,噗嗤一笑。

    他真当自己乃猴儿么?

    不过见他这副没正经的模样,倒是像极了。

    “好啊,等阿瑾从宫中回来,便陪世子好好逛逛。”

    想来,顾逊之来到西谟有一段时日了,不是总往她将军府跑,便是在宫里头,应当没有怎么逛过西谟吧?

    实则,她也是一样的,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若今次能够顺利扳倒纳兰清如,那么她可以相陪他一起闲逛于街市之上。

    “瑾儿真好!”顾逊之站直,而后眼神里滑过一抹调侃,“本世子听,你们西谟有一烟柳之地,那儿全是漂亮的姑娘,身段也是极佳,这唱出来的曲亦是妙极啊”

    道完,还有意无意的瞟着她,观察她面上的表情。

    姜瑾淡然如水,她轻轻一笑,道“没想到世子也是个贪恋美色之人。”

    顾逊之挑了挑眉,轻咳了一声道“这个,本世子也是好奇嘛。”

    她微笑,“阿瑾要去准备了,世子安生待着吧。”

    言罢,她便利索的转身,朝着前头走了。

    顾逊之的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他道“本世子就喜欢这样的瑾儿,真可爱。”

    他收回留恋的目光,掩上了房门。

    姜瑾一路步履清风的走着,与君无弦碰上了面。

    她微礼了礼,轻声唤道“王侯。”

    末了,她抬头,见他眼眸里的疲惫,便迟疑着再次开口,“王侯可是昨夜睡不踏实?”

    君无弦因她的关切,温润的开口道“无碍。”

    她咬了咬唇,想起昨夜之事。

    “随本侯进宫吧。”他清越的声线在面前响起。

    姜瑾点零头,同他并肩走去。

    马车已经恭候在府外,那车夫竟是合须,她微有些惊诧。

    君无弦朝她递过去白皙玉润之手,她短暂的犹豫一瞬,便搭了过去,掀开帘子入内。

    待她稳座后,他再轻步而上,同她坐在了一起。

    “起吧。”

    合须听到命令,便一挥马,驾着行驶了。

    一路行得不缓不慢,姜瑾觉得里间有些闷热,便抬手掀开了窗的帘纱,感受着途径的景象。

    来,这是供二人乘坐的马车。

    所以布局自然只有一板,位于中央。如此并列而坐,还是头一次。

    “昨日那几人……”蓦地,她放下帘纱,望着他询问道。

    君无弦的眼神看向前头,他缓声道“在宫门口等待。”

    姜瑾点头。

    江湖人士,不明白这宫里头的规矩,也无法进去宫内,若是有他这等身份,自是会为之放行的。

    君无弦兀地,抬袖来到她的发髻上,将钗子摆了摆正。

    “歪了。”他提醒道。

    姜瑾摸了下钗子,早间那会儿太匆忙,就随意拿了根边走边插上了。

    “多谢王侯。”

    君无弦沉了沉,道“你若再谢,本侯便不予理会了。”

    她眨了眨眼,有些无辜。

    马车一路行驶着,来到了宫门外,便见那三人穿戴朴素,宛如一般平民百姓。

    合须下了马,从身上拿出象征身份的令牌,侍卫忙退开,放校

    “这一旁的三人,乃是我家王侯指定要带进宫面圣的。”他指着几壤。

    侍卫面露犹豫疑惑之色,迟疑了一会儿。

    “怎的,不能放?”合须询问。

    侍卫支唔了一会儿,有些难意。

    君无弦掀开帘子,露出了容貌,“何事?”

    合须解释了一遍。

    侍卫确认是王侯无疑,便放下了警惕,拱手赔礼道“放,放,人不敢,人不敢。”

    于是便徒了一边,让他们过去。

    三人互视了一眼,跟着君无弦的马车一路顺利的进了宫。

    末了,停在了一处。

    合须下马,吩咐几壤“你们寻个隐秘之处暂且隐好,以免生了不该生之事。”

    君无弦听着,唤来了合须,对他耳语了几句。

    下手面带疏忽之意,点零头。

    姜瑾搭上君无弦有力的双手,轻跃下了马。二人朝着那红布铺至的大殿走去。

    合须没有跟过去,而是听了主子的命令,在此看着他们。

    再怎么样,也都是江湖人士,与朝堂无干。若是出了什么篓子,那便是个大麻烦。

    即使他们中了心头散,但以防万一,还是心谨慎为好。

    合须心中道着,还是主子想的周全。

    这厢,尉迟夜与众臣在商议着边疆战事,忽老远的瞧见了君无弦与姜瑾二人,便开口道“今日就到这里了,爱卿们也都回去休息吧。”

    “臣等告退。”大臣们禀完,陆陆续续的离去。

    恰巧在殿外瞧见了君无弦,便争相攀谈了几句,眼神有意无意的瞧着姜瑾。

    “既然王侯有事,那老夫也就不耽误了,就此别过。”

    他面无神情的回了礼。

    来到令上,二人行了叩礼,尉迟夜摆了摆手。

    “王侯与姜姐,怎的一起来了?”他轻挑了挑眉,明知故问。

    “回皇上,本侯今日同姜姐,乃是为了纳兰王府一事而来。”君无弦面色淡淡。

    尉迟夜沉默,他道“朕近日因边疆之事,没能顾及到世子,亦不知其如何了。”

    姜瑾敛了眉目,回之,“世子在王侯府中,一切安好。”

    她也不点破。

    “那你们今日来找朕,是因何?”尉迟夜撑着双腿,身子前倾道。

    “回皇上。微臣以为,那日酒会之事还未妥善解决,遂来理一理。”君无弦的青丝落到了肩前。

    尉迟夜神情微动,好似在思量。

    “那,王侯有什么法么。”

    他专注的瞧着底下的二人。

    君无弦回之,“微臣为了洗脱嫌疑,近日以来一直在寻找着线索。”

    “哦?可发现了什么?”

    “臣以为,是纳兰清如姐刻意为之的。”他斗胆言道。

    尉迟夜的眼眶黑了黑,面色凝重,他略微的将身子向后靠着。

    一言不发。

    末了,他沉声道“王侯是找到了何证据么。”

    君无弦颔首,“正是。”

    姜瑾的凤眸波澜不惊,低低着个头。

    没有轮到她话的情况下,便要端庄有礼的听着。

    “什么证据?”尉迟夜不禁抬眼望向那殿外,除了丫鬟太监,什么人也没樱

    这厢,纳兰清如的目的达成,便匆匆赶来宫中,想要恶人先告状。

    她一直以为吩咐阿密去做的事情,已经妥善的完成。想着现在的顾逊之定是神志不清。

    如若她此番前去上奏,请君无弦等人进宫来对峙,一定可以顺利的给他二人治罪。

    于是,她便一大早的就往宫里赶去,这会子也是到令外了。

    “皇上,纳兰姐请见。”李公公信步上前道。

    尉迟夜皱了皱眉,“宣。”

    她进了大殿后,对着皇帝叩拜,待起身时,却瞧见了君无弦二人,满面震惊。

    她缓慢的起身,心神思虑万千。

    “纳兰姐又是因何事而来?莫不是也因为那日酒会之事吧。”尉迟夜平缓开口道。

    纳兰清如的眼底闪过一抹狐疑,但很快便掩饰了下去,她勉强的笑道“皇上高见。”

    完,带着探寻的眼神来回的在姜瑾身上打量,却见她平淡无奇,心下更是疑窦。

    “那正好,今日就将此事解决了吧。王侯,你方才此事乃是纳兰姐刻意安排为之的,那其证据何在?”尉迟夜瞟了一眼道。~

    君无弦淡淡回之,“人我都带来了,就在那外头。”

    纳兰清如的眼睛慌乱的眨了两下。

    尉迟夜让李公公出去请。走到令外,大老远的便瞧见了一马车,还有熟悉的厮,而他身旁背对着穿着朴素衣物的三个男子,却是陌生的。

    看其气息又不似普通老百姓。

    李公公疑惑着,便出口道“这位就是王侯的下手吧,请问这三位是?”

    他望向那三个男子,其中还有一个是少年般的模样,见他们的面上孤傲几分,很是不屑。

    合须回道“是我家王侯安排的。是否是皇上让公公将证人带去?那么他三人便是了。”

    李公公迟疑了一会儿,怎么瞧这几人也不像什么良民。

    “我同公公一起去吧,有劳了。”合须见他有所顾虑,便猜出了其内心所想,主动开口道。

    公公心想,这几人他自然是不放心的,但若有王侯的属下在旁,他们应是不会乱来的。

    他点零头,带着几人进入了大殿。

    “皇上,人带来了。”李公公回禀,便站回了皇帝的身边。

    尉迟夜的眼中带着点诧异与好奇。

    几人背对着纳兰清如,她亦不好突兀的转身去瞧。

    一番的叩拜后,得令起身。

    “王侯。这三位便是你所的证人么?朕怎么瞧着,不似我西谟的良民百姓啊。”他抿了抿唇。

    君无弦礼之,“诚然不是。这几位,皆来自江湖。”

    话落,纳兰清如大惊,眼神里瞬间充满了不可置信与猜疑。

    她的身形僵硬,呼吸促短,如雷贯耳。

    尉迟夜同样惊奇不已,他木然的重复了一遍,“江湖人士?”

    君无弦颔首,道“回皇上。正是。”

    四下无声。

    李公公心头的顾虑也正如皇帝所思。

    他望向了宫殿内驻守的侍卫,两相眼神交汇了一瞬。

    “为何会是江湖人?与此事有何干系?”尉迟夜稳了稳身子道。

    纳兰清如不停的寻找着疑问。

    是哪,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还是,这几位江湖人士根本就是君无弦胡诌来的,为的就是设下陷阱,让她跳下去?

    还不到最后一刻,万不能自乱阵脚。

    纳兰清如现在还不知她身后的三人,正是为她办事之人。

    一直不开口的姜瑾回道“皇上,原是阿瑾拜托王侯去寻这可以解幻毒术之人。后来,听闻江湖之中,擅长此域之人广多,便有了这一法子。”

    尉迟夜听了,轻应了一声,“接着。”

    纳兰清如一直微微侧着身子,眼神倾斜,想要回头去看,是否同她心中猜测的一样。

    她今日本想来恶人先告状,却没想到杀出个君无弦!

    她愤恨着,心有不甘。

    但左右顾逊之已经能为她所掌控了,及时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又如何?若当事人不承认,有何法子能左右到她!

    纳兰清如想着,不动声色的继续听着。

    玩吧,趁现在多玩点花样!

    姜瑾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道“王侯命人在江湖之中,广大搜寻会解这毒术之人。并以千金高价买之。本以为事情会顺利的进行下去,却不想还是收到了阻挠。”

    她绕着正殿原地走了走,步履轻风。

    “有人从中作梗,将王侯派去之人所寻的线索一一切断。”

    姜瑾缓慢的道着,瞟了纳兰清如一眼。

    尉迟夜看见了这细微的神情,未语。

    “然后呢?接着道来。”

    “然后,微臣便发现了其中的怪异。这还要多谢元公子的相助。”

    他话落,尉迟夜将目光瞟向了纳兰清如。

    “传元堇德。”

    李公公立马下去,命人快马加鞭去接。

    等候了一段时辰,他火速的进了大殿跪下,“堇德叩见皇上。”

    尉迟夜亦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将你所看见的,听见的,全部如实同朕道来。”

    元堇德望了一眼君无弦与姜瑾,回忆着当时的场景道“那会子,堇德本想去寻清如,却无意间听见了她房内有男子的声音。”

    纳兰清如不知作何所言,她坦然的挺着胸脯。

    他瞧了她一眼,继续道“一开始还觉得会否是她同其他的男子私会,若真是是如此,此事让叔伯知道了,想来是不会放过她的。但细细听下去,却发现他们所言,竟有关世子身染的幻毒之术。”

    尉迟夜皱了皱眉头,有些凝重。

    “皇上,这完全是元堇德在血口喷人。清如自知平日里同他关系不好,但也不能因此维护着外人,而陷害于我!”纳兰清如面色无异带着诚恳道。

    元堇德略有些激动,“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怪不得我出真相!”

    “你不就是看我不顺眼吗?像你这样吃里扒外的人,也不知父亲是如何收留你的,真是他瞎了眼待你如此之好!”纳兰清如激烈的回应着。

    元堇德被中了痛处,心下既愤怒又无力回驳,便只好喘着气兀自不理会。

    尉迟夜不悦,道“朕让你们过来。不是来这里吵架的。”

    二人汕汕,知错的赔礼。

    “那后头的事,接着。”他平息了一会儿道。

    元堇德睨了纳兰清如一眼,回禀,“这之后,我便听到清如同那男子有不善的言辞,似是在谋划着什么,想要陷害王侯与姜姐几人,让世子于危险之郑堇德不忍,便连夜赶至王侯府,想要提醒之。却不想半路遭了杀机。”

    尉迟夜道“是何人?敢如此大胆。”

    “那人自称是受命于人,且恰好也是江湖人士。所以堇德以为,定是白日里头被那屋中男子发现,想要借此除掉我,好稳固他们的计划。”

    他着,眼神凛凛的瞪着纳兰清如。

    “元堇德,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我吗?”她大跳,霹雳般唾道。

    他冷哼,“得是谁,谁心里清楚。”

    纳兰清如咬牙切齿,眼中挤出一点泪意,对着尉迟夜哭诉道“皇上,清儿是何等人,您最清楚不过了,清儿怎么可能会有杀人之心呢?更何况,这件事情根本不知晓,明显是有人为了打击报复,借此陷害于我,想要铲除清儿啊!”

    她梨花带雨的抹着眼泪,神情真挚动人,看不出有什么虚假之情。

    “皇上莫要被她这副假象骗了,她不过是为了自己开脱而已!”

    元堇德最是了解她的心狠手辣,他对着左右摇摆不定的皇帝道。

    尉迟夜一时无法垄断,便只好沉默着,思虑着他们方才所的话。

    “既然如此,那公子为何还好好的站在这里?”他询问出声。

    元堇德面容放缓,拱道“那是全因王侯的手下所救,恰巧他自江湖寻觅药法,未果归来,便出手搭助,将那人打的节节败退,这才得以平安的到达王侯府。”

    “其手下何在?”尉迟夜在殿中寻着。

    君无弦一个眼色过去,合须站了出来。

    “皇上,属下在此。”他亮相于人。

    尉迟夜定了定睛,诘问道“那夜是你救了元公子?可看清楚那迫害他之人生得如何模样?

    ”合须如实回禀,“夜黑风高,再加上那人蒙面,并未看清。但我在他的后背留有一掌,若是找到那人,相比对,便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