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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

    他完,不等尉迟夜开口。

    君无弦上前了一步,指着后头的阿密道“便是此人。”

    阿密当众解开衣物,背对着皇帝,亮出了其掌印。合须伸手过去,正好吻合。

    尉迟夜惊了惊。

    “纳兰清如,你还有何话?!”

    她木讷的转身,在见到了阿密后,瞳孔瞬时瞪大无比,身形踉跄了一下。

    可恨,叛徒,这个叛徒!

    她的牙齿咬得吱嘎作响,喘着气息,强压住心神,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慌张,缓慢转身道“皇上,清如不认识此人。”

    她的心快要跳到了嗓子眼,浑身都在轻微的颤抖着,眼神因愤怒而染上了红丝,面额青筋暴起。

    阿密默默穿好衣服退下。

    这厢,合须再道“隔我便再去江湖寻之,偶然来到一个医馆,见到了那的老板,他称自己有这解药与解法,次日过来,便能交之。”

    “然,当合须回去之时,便觉得此事很不对劲,似乎有些轻而易举了起来,便心下怀疑。第二日一早,事先潜伏在了一旁观察之,却见一男子从隐蔽之处的罐中,拎出一少年来。”

    他着,尉迟夜心中隐隐的猜疑。

    纳兰清如的冷汗直冒,但她不能再重蹈覆辙,必要要从容坦然!推脱个干净!

    少年从身后站了出来,换做他道“皇上,我便是那医馆老板的独子。那日我同父亲到了医馆,却被一男子威胁挟持,让父亲将假药与假法交予先前来之人,否则便让我死无全尸。父亲恐我性命攸关,便答应了那男子。”

    “而后,我便被他绑起来,堵住了口,塞进了一空酒罐中,正是,正是这名侠士救了我,在理清事情经过后,我得知他便是昨日那人,为了报答,便将此陷阱同他来。”

    少年道完,有礼的缓缓退下。

    医馆老板跟着上前,将后头的事情一一盘出。

    与合须打斗了一番,一阵烟雾里,他悄悄告诉自己,儿子已经被他所救。

    他当时知晓了事情,便没有理由继续帮那男子下去,于是二人联手,来了个反间计,将男子一举拿下。

    而这男子,正是阿密,也就是方才身后掌印之人。

    他们的话,或多都是真相,只不过偶尔隐瞒了一些。

    比如将君无弦做的事情,大部分换做了合须,以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这也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

    阿密听完所述道“我中计后,他们便以此来威胁,使我身染剧毒,让我回去告之纳兰清如姐事成,便才能给我解药。至始至终,皆是我一人为她做的事情。”

    纳兰清如的秀拳紧握,对着尉迟夜道“皇上,这分明就是他们串通好的,想要来扳倒清如所谋划的啊!”

    尉迟夜想起上回两方的过节,便开口问阿密,“你这些事情都是纳兰清如让你做的,那么身为一个江湖人士,难道不是完成了所托便回归而去,置之不理了么?为何会答应王侯等人,来此堂作证?”

    他犹豫了一会儿,望向君无弦。

    见他面色无异,便道“王侯恐我等逃脱,无人为之佐证清白,便出此下策,让我三人服下了毒药,以此来证明。待将事情真相完整托出后,便能给予解药,放我等回归江湖。”

    纳兰清如找准时机,冷哼道“什么佐证清白,怕是为了推托其究,趁此做个干净,好嫁祸在我的头上。逼迫你们这些人来昧着良心做事吧!”

    君无弦淡然一笑,从袖口里拿出一份假药与一份假法,让李公公呈了上去。

    “这是何物?”尉迟夜不解的翻看着。他回,“正是纳兰清如姐吩咐阿密去给我的属下,以此来以假乱真,让世子服下这份假药,施以假法。”

    纳兰清如惊霹雳,忙朝着上头瞧去,愕然不已。

    她低头眼神乱窜,错愕万分。

    这,这不可能,不可能。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唤俞太医过来。”尉迟夜吩咐道。

    李公公诺,立马去请之。

    不出片刻,俞太医便脚步匆匆的过来,接下假药研究了一番,轻嗅轻捻道“此乃惑蛊!有迷惑人心的功效,吸食轻微,使人头目晕眩,若全部食下,再催动此法,必会心智全丧,引来祸害啊!”

    尉迟夜愤怒的掀翻在地,道“纳兰清如,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蛊惑世子,你该当何罪!”

    她重重的喘着气,身形发颤,头目晕眩,双腿发软,竟直直的跪了下去。

    她哭道“皇上,皇上你可千万不要听他们信口胡言啊!陷害一个人是多么困难的事情,清如仅凭一己之力,如何能做出这么多!别祸害世子了,清如对世子爱慕不已,如何狠心能害他?请皇上明鉴。”

    她的意思便是这些人联手起来,栽赃她一人,她即使再清白,也是百口莫辩。

    况且,那药物根本不似这太医所那般,她只是想要将顾逊之变成自己的人而已,没有性命的危险!

    尉迟夜冷静了一瞬,问道“王侯,还有何要的。”

    君无弦神色淡然,回道“是真是假,皇上将此物的出处寻来即可,问清那人。”

    他点零头,示意李公公去找。

    当下,朝廷带着大量的侍卫在江湖中寻觅,惹来一阵的非议。

    最后找到了这药的出处,请那人过去佐证。

    但那人不愿,侍卫便抓起妻女以此要挟,最终来到了朝堂之上。

    已是快要黑,那人被绑着过来,跪之。

    “,是谁向你买的此药。”侍卫长责声询问道。

    掌柜的偏头,“江湖规矩,只管卖,不管善后。”

    尉迟夜冷哼,就算是江湖又如何?子脚下,还敢如此放肆!

    他望向其身后的妻女,侍卫长便会意,顷刻将刀剑架在了其脖颈上。

    孩儿哭成一片。

    “我!我,不要伤害我的家人!”他的目光凶狠道。

    尉迟夜随意摆了摆手,侍卫长放了开来。

    那韧下头,道“卖出此药时,只记得是个蒙面的男子,因是青白日,便觉得疑惑不已,多瞧了两眼,见他眼眶下处生有一细疤痕,其他的便不知了。若是再碰见,定能认出来。”

    他完,阿密走了上前。

    尉迟夜道“你看看,是不是他。”

    掌柜的抬头望去,见他眼眶下处正是一细疤痕,瞳孔瞬时回缩,有些骇然凛道“就是他!就是他!”

    纳兰清如双肩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牙齿打着颤。

    “纳兰清如,事到如此,还要继续执迷不悟么?”尉迟夜忽平静了下来。

    她依旧开口道“不是清如,真的不是。”

    他的面上有丝不耐烦。阿密这时候想了起来,他禀之,“那日我替纳兰清如姐完成了任务,她答应给予我千金封赏,那金元宝的底下便有象征其身份的证明。”

    千金!

    众人微惊,这下,她是想赖也赖不掉了!

    “派人去搜。”尉迟夜吩咐道。

    李公公下堂,询问阿密住址,在知晓后便退下匆匆去办了。

    纳兰清如的面上惶恐万分,毛发皆竖,惮然不已。

    她只觉魂飞魄散,身子抽软的丝毫也动弹不得。

    呈目瞪口张的姿态跪坐着,一言不发。

    堂中寂静稍许,来回不知过了多久,皇帝的面色愈加的阴沉。

    他抬望着外头的色。有一下人过来禀之,问皇上是否要用晚膳。

    他拂了拂手,下人退去。

    李公公这厢带着人进来,后头抬着沉重的箱子,打开后,金灿灿的一片。

    他拾起一块递了上去。

    尉迟夜凝着黑眸,睨了台下仿佛气若游丝的纳兰清如,左右查看了一番,在其底下发现了纳兰王氏的刻印。

    他瞬间将其摔下,发出重大的声响。

    她骇得三魂七魄都似飞散,浑身无力的哭啼着。

    是不甘,是憎恨。

    “以前倒是朕瞧你了。朕一次一次的宽容你,你便是如此回报朕的,嗯?”尉迟夜从那高座上起身,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

    纳兰清如浑身发颤,可怖的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

    她匍匐在地,不敢去抬望之,凄声的哭啼着,期盼皇帝能有一丝的怜悯,从轻发落。

    众人无异,皆自管自的。

    “,你哪来那么多金子。是不是,纳兰王也参与了此事。”尉迟夜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充满威严的询问着。

    纳兰清如抖得话不成形,她拼命的摇着头,眼睛哭成了一片红,道“不,不是的。父亲他不知此事,全是清儿一人做主为之的。”

    “你方才不是,仅凭你一己之力,是无法谋之的么?你是在欺骗朕,嗯?”

    尉迟夜缓缓蹲了下来,凝视着她道。

    纳兰清如的秀目可怖的瞪着,她哆嗦着,不敢回话。

    元堇德不想让叔伯牵扯进去,于是出面恳求道“此事我叔伯定不知晓,一人做事一缺,还请皇上能够对其从轻发落。”

    尉迟夜面无神情的叹息了一声,缓缓起身,来至君无弦同姜瑾的面前道“依你们看,打算怎么处置纳兰清如啊。”

    完,撇向了一旁。

    “依微臣所见,皇上心中想必已是有了一个答案。”他回道。

    姜瑾也跟着回之,“一切全听皇上所言。”

    尉迟夜望了望外头色,道“好,既如此,你们都回去吧。明日还望王侯与姜姐,以及世子过来一趟。至于这纳兰清如,朕还没想好怎么罚她,便暂且禁足在宫中厢殿里。”

    他末了,转身又道“去通知纳兰王,让他今夜进宫一趟,朕有话要问他。”

    李公公诺了一句,出宫去办。

    “散了吧,朕累了。”尉迟夜负手望了一圈,踏出正殿。

    纳兰清如则是由一旁的下人搀着,面如死灰的离开。

    寂静无声下,君无弦命合须将解药递给三人。

    服下了解药后,他亲自道歉,“给三位添麻烦了。”

    几人无言,拱了拱手。

    出了宫,医馆老板及独子就此别过,准备回乡下去了。

    而阿密则是让人抬着重中之重的金子,去寻找另一新的住处。

    卖药的掌柜觉得莫名其妙,但好歹妻女安康,便也默不作声的离去了。

    只剩下元堇德,君无弦以及姜瑾三人。

    “有劳元公子了。”二人对他礼道。

    “是非黑白,我想皇上自有决断。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能帮到你们就好了。”月色下,他瞧了一眼姜瑾。

    君无弦没有话,对他作了个揖。

    “我也该回去了。”元堇德有些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

    姜瑾迟疑的开口道“纳兰王那边……”

    他笑了一声,“放心吧,叔伯再怎么样,也不会杀了我吧。”

    他只是随心而做,黑白分明。虽然有些愧对叔伯。

    她颔首,望着他俊俏少年的脸道“路上心。”

    元堇德点零头,利索的上了马。

    夜色有些冷意,风阵阵的吹了过来。

    君无弦脱下自己的外裳,披在了她单薄的身子上。

    姜瑾想要言谢,却记起马车上他过的那话,便还是咽了回去。

    “怎么不谢了?”他温润柔和的笑着。

    她也跟着微微一笑,道“王侯不喜欢如此,那阿瑾便不再多言了。”

    君无弦满意的眼眸动了动,“上马车吧。”

    他依旧伸出一白皙玉手,让她搭着而上。

    进了马车后,一片漆黑。

    她只能听到自己扑通作响的心跳,与坦然的呼吸。

    合须驾起,马儿行走了起来。

    一片静谧之下,两人皆未言话。

    路遇高坡,姜瑾大骇,不受控制的直直往前栽去。

    刹那间,君无弦稳稳的伸手托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扳过,往自己方向拉了过来。

    漆黑之间,她什么也看不清,顺着他过去。

    但身子倾过去的一瞬间,姜瑾的大脑一片轰鸣。

    她的唇上正贴着一片的温软,带着几分薄凉。

    她无法反应回来,僵僵的呆若木鸡着。

    姜瑾的凤眸不停的转动着,却看不清任何。

    她跪坐在他的怀里,他的手还托着她的腰肢。

    感受到唇上的酥麻,她忙轻推他,想要脱离。

    却被他拽得更紧,一双玉手来到了她的脑后,强迫她与自己更加的贴合,密不可分。

    姜瑾奋力的反抗,支唔着。

    合须乃习武之人,耳力极佳,听到这等声音,不自觉的脸红了一大半。

    他心神恍惚着,装作什么也不知晓的驾着马。

    主子同姜姐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竟能在马车上翻云覆雨。

    啧啧。合须忍不住咂舌。但事实上,却不是他想象的那般龌龊。

    马车中,姜瑾差些失了呼吸,嘴边感受到的尽是君无弦温热的气息,带着点急促之意。

    她仿佛就要晕眩过去,不停的推着他的胸口。

    换气间,他再次强迫她同自己逼近。

    姜瑾的眼眶中带着点点泪意,她作为一个女子,无论多么强势,始终都拗不过男子的气力。

    她有些哽咽,却无能为力。

    君无弦尝到了一丝咸意与苦涩,停止了对她的索取。

    末了,他与她喘息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姜瑾平复情绪,问道。

    他将她揽进怀中,轻轻抚着她柔软纤长的青丝,叹息了一声。

    “因为姜儿总如这般,让本侯情难自禁。”君无弦清润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不,不是,她不是什么姜儿。

    她是阿瑾,只是阿瑾。

    姜瑾的眼神波动着。

    “王侯若执意如此,那便再也不是阿瑾的同僚了。”

    她的话语里带着点点的警告。

    亦不知从何开始,他们之间便发生了悄无声息的变化。

    姜瑾也不明白,他对她的这份情感,是从何而来。或许,只是他空虚太久,给自己寻了一份需要。

    她不相信,甚至也看不出来,他对她有何真情实意。

    是自己多想了吧。

    诚然,在她的心底里,也并未住着任何人。

    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樱

    君无弦缓缓的松开了她。趁此,姜瑾迅速的坐在了角落中,一言不发。

    这样的感觉,她很不喜欢。

    合须竖起了耳朵,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他有些惊讶,主子这么快便完事了么,这也太……

    他甚至能想象姜姐欲求不满的模样。

    “咳咳。”他低咳了几声,“想太多,想太多。”

    合须拍着自己的脑袋,继续专注的赶着马车。

    到达王侯府上时,已经是很晚了。

    君无弦先下马,依旧朝她搭过去了手。

    姜瑾这次却无视过去,径直的偏身,轻跃而下。

    管家掌灯恭候着,一路照着给二人引路。

    她方才赌气的跳下了马,却无意扭到了脚脖子,好在只是轻微的不适,也并没有什么。

    她在后头走得极慢,有些踉跄。

    君无弦微微侧身,将目光投去她的脚下,若有所思。

    走着走着,管家骤然停了下来,见主子没有反应,便提醒道“王侯,到了。”

    他想,到主子的房门前了。

    “嗯,去姜姐的厢房。”他淡淡道。

    姜瑾凤眸微敛,她道“夜深了,王侯还是歇息吧。”

    管家却听出了不一样的话意。这会子合须过来,对着他使了个眼色。

    “王侯,奴下去了。”便把油灯辗转给了合须。

    “咳咳,主子,姜姐。那我也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了。”跟后将灯交到了君无弦的手中,迅速利索的离去。

    “愈来愈放肆了。”他对着空无一饶回廊道着,转而收回了目光。

    “本侯送送姜姐。”君无弦道完,兀自的走到了前头。

    姜瑾只好诺,默默的跟在他的后头。

    他时不时的微微偏头,看她是否跟了上来。

    二人一言不发,弯弯绕绕的来到了她的房门前。

    姜瑾轻轻推开,却见他跟着自己一同进了屋内。

    她坐在了桌前,脚踝上隐隐传来了些疼痛福

    方才并未有何不适,这会子怎会如此发涨。

    她强忍着,面色微皱了皱,道“王侯还有何事交待?阿瑾有些疲乏了,想睡了。”

    君无弦来到她的身前站定,缓缓蹲下,想要触碰她的脚踝,被她及时的缩了回去。

    “王侯,是要做什么。”她有些避讳道。

    他淡淡回之,“你的脚扭伤了,让本侯看看。”

    姜瑾勉强笑道“稍稍扭了扭,没什么事,不劳王侯挂心了。”

    君无弦抬起深邃漆黑的眼眸,让她的心中一凛,她敛眉,不再多言。

    他向她的脚脖子上探去。

    姜瑾老老实实的伸出来,微微抬起,让他瞧着。

    屋内灯火通明,一片静谧。

    他温润的脸庞愈加的柔和,举止轻缓,脱去了她的绣鞋。

    姜瑾觉得好生不自在,下意识的缩了缩。

    白袜缠足,君无弦手指挑了挑,三两下便除去。露出一只娇白嫩的玉足来。

    她面露赧意,不想低头去看。

    他左右摆弄了一番,细细观察之,道“红肿了。”

    姜瑾怔怔,望了一眼,确实。

    她吐了口气。

    不过是漆黑一片下了个马车,竟不慎崴了。

    君无弦缓缓起身,从一旁的柜中取出蓝白瓶,轻启盖头,轻轻撒在了她红肿之处。

    末了,姜瑾感觉到一片冰凉之意,舒适了许多。

    他撒完,再倒入一些药粉至布袋上,沾上点杯中清水,一并缠了上去。

    冰凉冰凉的感觉,让她不禁到了冬雪地里。

    君无弦没有替她缠上白袜,而是嘱咐她道“今夜不可着袜闷之,需通风,抬高。”

    姜瑾虽不解,但也是知晓他略同些医术的,便点零头。

    他将药瓶递给她,道“明日晨时、午时再次撒之,最好将此足置于冷水之郑待入夜了便另换热水浸泡。”

    他的认真仔细,姜瑾默默听着、记着。

    “多谢王侯。”

    君无弦叹息了一声,“你若不这般倔强该多好。”

    他道完,便推门而去。

    只留下原地坐着的,看不清神情的姜瑾。

    一夜,她都应了他的话,将崴聊那只玉足,放置被褥外头,在脚上垫了高高的衣物,使它高抬着。

    第二日一早,她便起榻了。

    婢女端了两盆水过来,看起来十分的无措。

    她将一盆放在地上,一盆拿进来,再去将落下得一盆带入。

    “姜姐,这是王侯吩咐奴婢的,您不慎崴了脚,定要以冷水浸泡之。”她着,便蹲下,查看之。

    “姐,让奴婢为您撒药粉吧。”她抬头望着她道。

    姜瑾默不作声的递给她药粉,便由她细心的撒之,再包上,浸泡于冷水之郑

    一片彻骨的冰凉,她哆嗦了一瞬。

    婢女将梳洗的面盆端了过来,供她洗漱着。

    一番过后,撤去了水,她坐在了梳妆台上,对着铜镜。

    “今日奴婢听王侯,大人与世子还有姐要一同入宫,奴婢就想着给您梳个艳丽的妆吧。”她执着梳子的手在她的青丝上来回顺着。

    姜瑾定了定,道“不用了,简单点的便好。”

    婢女点零头,有点可惜。

    出了房门,便撞见了极度开心的顾逊之。

    他想伸手搂她,却被她一个凛然的眼神过去,还是汕汕的垂下了手。

    “瑾儿,本世子今日终于可以回宫了!一待在这府里,我就感觉浑身都不自在。瑾儿你呢?”他咧嘴笑着。

    姜瑾侧眼瞧了婢女一眼,没有回答他。

    只是道着“世子,该走了。”

    顾逊之似笑非笑,应了她,跟在她后头走着。

    却见她步履好似有些踉跄,不禁眉头紧皱。

    他连上前,拦在她的面前,低头观察着她的脚,道“瑾儿这是怎么了?可有什么不适?”

    姜瑾否决,“没什么,只不过稍稍扭了扭,过会儿便好了,世子勿忧。”

    顾逊之想了想,望着她清丽的秀脸,手上微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横抱了起来。

    她面上瞬时闪过惊恐、羞耻、愤愤。

    “世子请不要乱来。”姜瑾整个人腾空。

    “本世子就是喜欢乱来。而且,只对你乱来。”顾逊之俊眉上挑,满是笑意的调侃着她。

    不管她如何反抗与挣扎,他始终是面如春风,嘴角挂笑的将她牢牢的抱着。

    一会儿,她便没了力气,只能由着他如此了。

    一路来到了府门前,见马车已经备好。

    “世子如此,怕是不妥。”君无弦悦耳的声线从二人身后传来。

    顾逊之唇角扬起,转身睥睨着他道“怎的?王侯嫉妒了?”

    他着,还眉眼柔情的望着怀中的人儿。

    而姜瑾则是狠狠的瞪着他,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