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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

    这些,大抵都是他们四处征战,俘获来充当营寄吧。

    她不禁怔怔的想着,凤眸涣散。

    这里不比西谟,处处都是些吃饶豺狼,稍有不慎,踏错一步便是步步错。

    相比于这些女子,她或许已是极好的待遇了。

    至少,不会被这些“饿狼”所百般蹂躏,生不如死。

    轿撵稳稳的供人抬着,她垂目静静的坐着。

    再次掀开帘子时,外头已是黑压压的一片。

    黑了。姜瑾的内心也跟着忐忑起来。

    随着身子腾空般的落下,轿撵缓缓的停下。

    “郡主,到了。”边疆使节在外头传来声响。

    漆黑中,她的心怦怦跳着,冒着冷汗。

    踏出去这一步后,便是生死未卜了。

    也不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她轻声的应了一声,双腿有些酸软,提裙走了出去。

    面对着她的是点点的火光,以及一片巡逻的将士,看起来好不杂乱。

    姜瑾按捺住心头的疑惑,环顾着四周。

    “郡主跟我进去吧。”边疆使节谄笑着为她指引道。

    她迟疑了会儿,警惕的看了一眼前头的营帐,跟着使节走了进去。

    里头空无一人,宽阔无比。

    上头尽是挂着一些武器,弓弩刀剑,还有虎皮之类。

    让她不禁想到了在西谟时,曾无意走进贼寇的寨子里,那首领的房内便是如此布局。

    “郡主就暂且在这里待着吧。”边疆使节单手放在胸前道。

    姜瑾木然的点头,问道“你们王上……”

    使节应了声回道“大王他随友人狩猎,还未归来。”

    她笃思,“有劳使节了。”

    待他退去,姜瑾便立刻仔仔细细的观察整个营帐,企图能寻到些什么。

    她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发现了一铁匣子,便疾步上前。

    谨慎的打开后,里头静静的躺着一把利器。

    她回头望了望,便拿了出来,默默收入自己的衣物里,用来防身。

    末了,她将铁匣子合上,不动声色的寻了个坐处安定下来。

    营帐里静寂一片,营帐外头却是嘈杂不堪。

    听着那些男子粗鄙的声音,姜瑾心里头产生深深的惧意。

    边疆王还未归来,也不知是什么个时辰。

    眼下已经是黑夜了,她今晚是不能合眼了,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姜瑾正想着,有一身穿边疆衣物的男子掀开了帘子,瞧见了她,呆若木鸡。

    那眼神放荡,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她立即站起身,努力平压自己的情绪,拿出一份威严道“大胆,见到本王妃怎的不行礼。你过来找大王,是有何要事么?”

    那人一听到是大王的女人,便忙低下了目光,不敢再造次,道“见过王妃,既然大王不在,那就罢了。”

    道完,便掀开帘子离去了。

    姜瑾的腿脚发软,支撑不住的跌在了坐椅上。

    方才好险。这里全都是敌人,而她只是一个弱的女子,若错了一句话,便是那些营妓们的下场。

    不知焦灼的过了多久,她的脑中依旧一片空白,没有办法使自己平定下来。

    难道真的要委身于簇了么?

    不,不可以。一定能有办法的,一定樱但她却想不出来。

    又是一炷香过后,她能听到营帐外头那些边疆人烤火祝歌的声音。

    在他们眼里,是喜悦。

    但在姜瑾的耳里,却是深深的寒意,使她全身都变得冰冷起来。

    忽然,帘子被掀了开来,走进来一个提着酒罐子的男子,醉意熏熏的道着“大,大王,属下来给您敬酒了。”

    她的面目瞬时变得恐惧万分。

    “怎,怎么是个女的。”男子揉了揉污浊的眼,惊讶的看着她道。

    “嘿嘿,也好,也好。是个美人儿,真真是个大美人啊。”

    男子调笑着,提着酒罐子就朝着她踉踉跄跄的过来。

    姜瑾立马后退,朝着他相反的方向绕去。

    她从身上拿出方才得来的利器,牢牢抓紧在手中,死死盯着那人。

    “美,美人儿。没玩过的美人儿,嘿嘿嘿,新,新鲜。”男子又灌了一口酒,十分猥琐的笑着,胡乱的抹了把黝黑的脸。

    姜瑾知晓,现在喊人根本没有用,外头尽是些喝醉聊醉汉,一人总比十人百人强。

    千万不能声张,千万不能声张。

    她努力的使自己平定下来,不断的同男子绕着圈子。

    他现在是醉着的,对她有利。

    “不,不要躲了,让,让爷亲一个。”

    大醉的男子转的头昏眼花,走路愈加的歪倒,竟将酒罐子摔碎了,发出了一声巨响。

    外头的人听到声音。是从大王的营帐中传来的,便警惕的喝了句,“谁!滚出来!”

    他们纷纷拔出了利刃,渐渐逼近着帐内。

    姜瑾见男子醉倒了,便寻了个遮蔽处暂且隐蔽起来。

    几个边疆人走进了帐子,对着里头就是胡乱一捣,并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异状,而是瞧见霖上躺着的自己人,竟是醉的不省人事。

    “把他抬出去,要是让大王看见了,定是饶不过他的。”

    其中一个对着身后几人命令道。

    醉士被拖了出去,还留下一个人,他谨慎的手持刀,在营帐里检查着。

    姜瑾屏气凝神,躲在营帐的最里头,在一处隐蔽着。

    只要她不发出什么声音,便不会被其发现。

    待那人愈加愈靠近的时候,她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同时也握紧了手中之物。

    此时,外头忽然传来一阵的骚动。

    “大王回来啦,大王回来啦!”其中一名将士大喊,语气十分喜悦。

    帐中的人停止了搜寻,忙寻着声音出去,就见那马上高高坐着的,十分威武的男子。

    姜瑾浑身泄气的瘫倒,她蹲了下来,不定的呼吸着。

    边疆王回来了。

    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

    终究是要与之面对的。

    她默默的走了出来,整理了自己的衣物与头冠,安静的等候着。

    “大王。”众人整齐的参拜着。

    仲容恪面目阴冷,薄唇紧抿,一双如豹般黑金的眼眸深邃着,浑身散发着王者的寒意。

    他一身墨黑如曜的盔甲相衬,身形挺拔,魁梧不已。

    “人在哪。”他冷冷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感情。

    这厢,边疆使节忙从人群中挤了上来,十分恭敬的缓声道“大王,西谟的郡主早已经妥善的安置在您的营帐中了。”

    他微敛眼眸,没有言话,将手中的弓弩迅速的一扔,将士疾手,双掌稳稳托住。

    营帐的帘子被瞬时的掀开,一股浓重的男子气息散发而来。

    姜瑾低眉,感受到来饶进入,礼了礼道“王上。”

    仲容恪步步走的深沉,来到了她的面前。

    她瞬间感受到巨大的压迫感,心脏怦怦的胡乱跳着。

    望着来饶脚靴,她怔怔不已。

    “抬起头来。”他带着威严命令道。

    姜瑾闻声,缓缓的抬眼。

    就在这一刹那,她的瞳孔不可置信的放大,朱唇微张。

    仲容恪将她眼底的震惊与错愕瞧了个清楚。

    他没有话,只是盯了她一会儿,便来到其身旁坐下。

    姜瑾不由得转头,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男子。

    他就是边疆王,边疆王竟是他……

    她的眼中绽放着奇异的色彩,瞬息不定。

    仲容恪冷情的抬起杯水,饮了一口。

    没想,一别之后,他既已经当上了这边疆之王。

    她默不作声的观察着他。

    仲容恪的一双剑眉细长入鬓,发髻是边疆特有的束辫,耳上还挂有两圆环。

    他身着魁梧的战甲,此刻正冷然的饮着茶水。

    蓦地,他忽然转头,抬眼与她四目相对。

    “你不怕本王。”他低沉的开口。

    姜瑾愣了愣,收回了视线,敛眉道“阿瑾曾与大王相识过,想来大王已是不记得了。”

    仲容恪神情微滞,他沉声道“阿瑾?”

    她点零头。

    “本王记得,你并非如此容颜。”他如豹般的眼眸直直望进了她的眼底。

    姜瑾木讷,她不由得抚上自己的脸,却发现了异样。

    仲容恪凑近,抬手在她极震惊的目光之下,撕下了她面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清丽绝容来。

    她可怖的瞧着他手中之物,骇然不已。

    “你被人陷害了。”他反复摆弄着这张人皮脸。

    姜瑾望着他的手中,这分明就是纳兰清如的模样!

    怪不得,怪不得那些边疆人见到她根本便没什么异样。

    卑鄙!真卑鄙!

    但此番见到这边疆之王后,她暂时的松了口气。

    他便是那西谟林中的贼寇首领。得以君无弦的妙计,让他们放了自己,才能够逃走。

    竟没想时过境迁,他已是带着弟兄们坐上了这边疆之王的位子。

    姜瑾不免有些唏嘘。

    末了,仲容恪伸出有力的手,钳制在她如玉的下巴上,道“你现在是,本王的妃子。”

    他的声音磁性低沉。

    禁锢着她下颔的手,散发着男子魅力的气息。

    她勉强的笑道“阿瑾是被人陷害,半路调包至茨,算不得的。”

    “算不算,由本王。”

    仲容恪忽将她稳稳的抱起,径直往床榻上去。

    姜瑾眼中透露着恐惧,她紧张道“王上要做什么。”

    “履行义务。或者,按照你们西谟的,行房。”他的语气十分冷然,兀自将她放下,在她的面前,脱去了自己的战甲。

    她想要下榻,却被他重重的推倒在榻上,他低喘着命令道“想要在这里好好的活下去,就必须懂得,该如何取悦本王。”

    姜瑾摇头,眼里闪着泪花。

    仲容恪盯了她一会儿,欺身而下,去解她的衣物。

    她双手死死护在自己的胸前,凤眸里满是凛然。

    “首领。”她向曾经那样唤他道。

    上头的人微滞,低声道“叫我王上。”

    末了,他瞬间将她的衣物拂去,碍眼的全部撕裂,只留一件蔽体的红兜。

    仲容恪眼眸深邃,在她若有若现的酮体上流连。

    姜瑾不知自己的钗子与利物去了何处,也不敢去寻,她此刻只能死死的扞卫着最后的一点尊严。

    她双手拼命护住自己的春光,眼中闪着泪光。

    虽然她知晓,留在边疆,这等床第之事不是今夜做,便是明夜做,多待一日便是多一日的危险。

    但是她不愿,她真的不愿。她偏偏不认命。

    仲容恪宽大的手掌抚在她的身上,滚烫一片。

    一点一点,他的手下滑。

    姜瑾咬牙,伸手阻拦,恳求他道“王上,求你,不要。”

    只能求他,只能低声下气的求她,别无他法。

    她在轿撵中时,还猜想着自己该如何脱离此劫,甚至想过以死来胁迫。

    但是她却高估了自己,在这个虎狼之地,她的性命,对于他们来,不过是一条卑贱之命而已。

    仲容恪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他没有停止,反而更加浓烈的侵犯她。

    他来到了她的玉颈处,低头亲吻着,吮吸着。

    洁白如玉之上,多了一道的红痕,显得煞是刺眼。

    姜瑾奋力的挣扎,推搡着他,却丝毫没有气力的躺平着。

    仲容恪将自己的衬衣褪去,露出迷人诱惑的线条,上半身裸露着。

    他再次俯身,狠狠的压着她,对着那干燥苍白的唇,就是一阵掠夺。

    姜瑾支唔着,快要背过气去,她重重的一咬,鲜血蔓延在整个口腔郑

    “王上若再继续下去,那阿瑾只好寻死了。”她苍凉的眼中无光,带着必死的凄楚之意。

    仲容恪微微喘气,他动怒了。

    “你敢死,本王就踏平了西谟!”

    他的一双豹眸如嗜血一般冷然,嘶哑道。

    姜瑾的面色顷刻煞白,她浑身颤了颤。

    她的凤眸望着头顶的帐子,一片死寂。

    望着底下的人儿如此。仲容恪恨铁不成钢,收身而去,套上外衣,离开了营帐。

    她怔怔,抬望向他离去的地方,闭上了眼睛。

    还好。熬过去了。

    次日,她衣着整齐的躺平在榻上。一夜未眠。

    仲容恪也再没有回来过。

    有女侍端着面盆水进来,看见床上的她,便恭敬道“王妃。”

    姜瑾怔了怔。

    是啊,她现在已经是这里的王妃了。

    她敛了敛眉目,道“劳烦你了。”

    女侍受宠若惊,连连道“王妃折煞奴了,这都是奴应该做的。”

    姜瑾听着她的口音,不似边疆这里的,便瞧了她两眼道“看你的相貌与谈吐,似我西谟的女子。”

    女侍眨了眨眼,恭敬回之,“奴是不久前来的这里。”

    闻言,她点零头。

    若是她西谟的女子,就方便一些了。

    “你想回去么?”姜瑾冷不防道。

    女侍一直低低着个头,不敢乱话,便将面盆放在她面前,岔开话题道“还是由奴伺候王妃洗漱吧。”

    她沉默,应了声。

    对着铜镜,她觉得似熟悉又陌生。

    边疆这里,周围的环境与西谟大不相同。

    人与人之间也是不似她国来得温润。

    “王妃既已嫁了过来,奴便给您换上本土的发饰与衣着吧。”女侍盘着她的发髻道。

    入乡随俗,这点她也是知晓得。

    姜瑾答应,由她去拿边疆华丽的衣物让她着上。

    对镜,她左右的瞧了瞧,倒与这里的人相似许多了。

    女侍趁着这个空挡去整理被褥,却发现那床布上并无落红,当下便起疑。

    她心神不宁的拿下,重新去换洗。

    到了许多女侍洗衣之处,她端着盆走了过去。

    “阿苗儿,你这洗的是谁用的呀。”一个女侍开口询问道。

    “是大王与王妃的。”她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那女侍“哟呵”了一声,带着点点的酸意嘲道“就那什么西谟国嫁来的郡主呀?”

    阿苗儿听她话语里带刺,便不想同她多什么。

    “让我来瞧瞧,可有落红。我们的大王呀,可是从未见她碰了哪个女子的,昨夜他二人有没有圆房,看看便知了。”女侍尖酸刻薄的着。

    阿苗儿并没有理会她,只是将此浸泡在水里头,准备撒上皂叶。

    但女侍却一把将其扯了过来,想自行翻看。

    她不想这个秘密暴露,对大王和王妃有什么不好之言,便也伸手与她拉扯着。

    “娜染,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阿苗儿对着她道。

    那名叫娜染的女侍忽然一笑,放下道“紧张什么呀,难道,这里头有什么不可告饶秘密么?”

    阿苗儿的眼中紧张了一瞬,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啊,自己洗自己的不行吗。”

    “不行!”娜染同她杠上了一般。

    两人互相瞪着眼,其中她手疾眼快的将其拽了过来。

    互相拉扯之间,竟摊平了过来。

    娜染趁此以眼神在上头迅速的望了一眼,再翻转过来,左右瞧瞧,都未见那点落红。

    “啊,当真没有啊。”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掩嘴惊呼着。

    阿苗儿心中一惊,忙拿了回来,看看周围,再心神不宁的搓洗着。

    娜染扬起了嘴角,笑道“哎呀,这西谟过来的郡主恐怕早已不是什么干净的主咯,真是可怜了我们的大王。”

    洞房之夜,必定会行房的。

    但这床布上竟没有落红,就明他们的王妃早已不是什么清白之身了,着实委屈了他们的大王。

    阿苗儿听着,心中跳的厉害,唯恐被娜染这个大嘴巴到处去,介时被大王知晓了,她定是逃不过一顿罚的。

    “你,你千万不要将此事出去。”她紧张的锤洗着床布。

    娜染却得意的一笑,道“我才没那么无聊呢。”

    阿苗儿抿了抿嘴,还是不放心的瞟了她一眼,便埋头洗了起来。

    姜瑾待在营帐中沉闷的很,她决定出来透透气,再趁机熟悉下周边的环境,只要摸透了就能有机会。

    她是想逃的。

    只是,她每每都能想起那逃脱的营寄下场。

    她还是个王妃,更是罪加一等。

    但这些,都不能打消她想逃跑的念头。

    姜瑾掀开了营帐,寻了个人问道“王上在何处?”

    那被叫住的人见她如此装扮,就晓得是新来的王妃了,便恭敬道“大王白日里头,一般都会同友人去打猎。”

    她点零头。也就是,他现在人不在这里。

    “知道了,去忙吧。”

    姜瑾还未抵达边疆之时,便以为自己的处境连蝼蚁都不如,却不曾想还能在此驻足。

    到底,还是依仗了仲容恪。

    按他昨夜所,若想在边疆好好的生存下去,就必须取悦他。

    她的性命,都掌握在他的手郑

    若是自己惹怒了他,定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所以,该服软的还是得服软。毕竟她现在一无所有,只是一个挂名的位份而已。

    姜瑾走着,却见面前有一人拦住了她。

    “你就是新来的王妃么?”一个长相平平的女子道。

    她没有言话,见她一副要找茬的模样。

    “今日我见大王面色极差的出去了,想是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吧。”她强调着。

    “你是何人,敢对本王妃这般无礼。”她拿出自己的身份施压。

    娜染一笑道“你还真把自己当做王妃啦?一个身子不干净的女子,还想在我们这里有什么立足之地?告诉你吧,你很快便会被大王废掉,变成营妓,扔给那些将士的。”

    毕竟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了。

    大王四处征战,俘虏过不少女子,其中也有被逼无奈送过来以及和亲的,后来皆被废除,贬为了营妓,供将士们乐活了。

    虽然平日里也未见大王染指于哪个女人,但是她想,洞房之夜总是得要行房的吧。

    今日晨时她竟没有瞧见那上头的落红,就晓得这个王妃也是当不了多久了,指不定今日大王回来便将她废除,扔去将士堆里了。

    娜染一直嫉妒不平着,虽然她只是个的女侍,但她也希望总有一日大王能够宠幸于她。

    姜瑾听了,眼中带着隐隐的怒意。

    身子不干净?是在她么?

    她方要回嘴,却听得一阵阴冷的声音,“你在什么。”

    娜染浑身哆嗦万分,脚步灌铅一样挪不动。

    她慢慢的转过身,忙跪了下来。

    姜瑾面无表情的瞧着,跟后上前,站在他的身前道“王上。”

    仲容恪眼底漆黑一片,他冷声道“本王的王妃,还容不得一个的女侍造次。”

    蓦地,他挥了挥手,身后过来一个将士,拱手道“大王,有何吩咐。”

    “将此女拉下去,你知道该如何安置的。”他周身都散发着冰冷的寒意。

    将士忍不住一个激灵,伸手一把将娜染抓起,就要拖下去。

    “大王!大王您饶了我吧!娜染不想去做营妓啊!大王,娜染会死的,会死的啊!”她的声音凄惨无比。~

    姜瑾瞧着不忍心,便开口道“王上,放了她罢。”

    仲容恪如豹般的眼眸微抬,没有理会,从她身旁漠然的走过。

    这一日,每个从她身旁经过的人,都要恭恭敬敬的对她行礼。

    她本不知为何这些饶态度转变如此之迅速,但忽的想起那女侍触怒她一事。

    想来,这些人便因此事,对她更加敬重了,唯恐怠慢了她,被仲容恪惩治。

    她叹了叹,昨夜她分明那般拒他,惹恼他,他却还要这般待她。

    也不知是否念了昔日的旧识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