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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三

    “怎么,连本王的话,也不听了。”他如豹般的眼眸注视着他。

    “是,阿远领命。”领队直直的转身,重重掀帘而去。

    阿苗儿同另一女侍还哆哆嗦嗦的在一旁。

    “至于你么。”仲容恪将视线聚焦在她的面上。

    姜瑾知道,这一直服侍她的女侍是受了那领队阿远的意,才做下了这等错事。

    但也不至于是什么大的过错。

    她虽然不熟悉边疆对于女侍犯错是如何处置的,但约摸也能猜测到一些。

    见那阿苗儿眼中的惊恐,与阵阵发抖的身子便知,同她心中所想的那个答案,应是八九不离十了。

    “王上,将她放走吧。这等不忠心的女侍,本王妃不需要。”

    姜瑾是在替她开脱。同是女子,自然是多怜悯一些的。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

    如若一个错,就将她永远扼杀在地狱中,未免太过残忍。

    阿苗儿听着,眼里立即浮现出了泪花,她哽咽着哭啼着,心中愧疚无比。

    仲容恪微抬眸,冷然道“走。”

    她身子一颤,无声的跪下,哭着给他同姜瑾行了个深深的大礼,便擦了擦眼泪,踉跄的离去了。

    她将目光收回,缓声问道“王上,阿瑾那友饶解药,可有?”

    仲容恪挑了挑剑眉,并未言话,坐了下来。

    姜瑾一怔,莫非他要反悔么。

    她皱了皱秀眉。

    “去,从阿远那要来解药。”他对着剩下的一女侍道。

    “是,大王。”她心有余悸的退下。

    “多谢王上。”姜瑾轻声道。

    没了回音,她便安安分分的坐在一旁,想着自己的事情。

    她已经来到边疆多日了,也不知西谟现在如何了。

    她轻叹了口气。

    这厢,姜怀在将军府左等右等也无法得知女儿的消息,终是耐不住,便私下派人前去秘密到边疆寻之。

    姜氏自从那日从宫中回来后,一直病着,不愿意接受事实,也不愿意醒来,将自己困顿在梦郑

    瞧病的郎中她这是心结,解铃还须系铃人。

    宫中,尉迟茗嫣去寻皇帝,面带忧虑。

    “皇哥哥,你真的有派人去边疆吗?阿瑾姐姐怎么还没有消息啊!嫣儿都快要急死了,皇哥哥你,阿瑾姐姐不会是有什么事吧。”她着,两汪眼泪淌了下来,嘴扁着。

    “朕已经派人过去了。只是,这前往边疆的路途遥远,嫣儿便再等一等吧。”尉迟夜面色无异,依旧淡然的下棋饮茶。

    “等,等,等!皇哥哥每次都让嫣儿等,可是,嫣儿真的好担心,好担心。边疆是何等地方,阿瑾姐姐若是去了那里,定是,定是……”她想想就觉得恐怖万分,掩嘴哭泣着。

    尉迟夜没有话。

    派去边疆的人马数百,皆在路上吃吃喝喝,玩玩停停的。

    好容易到达了边界,却又不干了,皆聚在一大树下休息着。

    “你们,皇上是真的让我们为了一个的女子,去同边疆开战么?”这士卒对于里头的水深是一概不知,但走着走着,却发现了其中的奥妙。

    另一士卒不置可否的笑,眼中带着点点的鄙夷道“怎么可能,不过就是一个将军府的嫡女,怎么会让西谟同边疆开战?”

    “那为何皇上还让我们过来簇?”士卒傻愣愣的,还是不明白。

    “你傻吧,总得做做样子啊,不然那大将军可不是吃素的,再了,皇上他也难以服众啊。”那精明点的士卒喝了口囊水道。

    “你得有些道理。那我们过来做什么?只是来此处走走?”

    “笨啊。皇上他最想要听到的消息是什么?那当然是那嫡女死在边疆啊。到时我们就她不堪受辱,便活活被边疆人虐待致死了。”

    末了,他顿了顿,有声有色道“你想啊,这自古和亲哪个不是如此遭遇的?哎,我猜啊,那嫡女估摸着,也就和我的是八九不离十了,只是可惜了一个如花大美人儿咯,啧啧。”

    士卒着,还谈笑风生的喝着囊水,一副事不关己看热闹的模样。

    “也是,可怜怪的。”

    道完,一行人便又接着走了。

    此时,外头忽然来了一位陌生的女子,让营帐里头的人纷纷都警惕万分。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我们的营地!”为首的下属喝道。

    那名女子端庄贤惠,举手投足都风尘万般,她道“我是来投靠大王的。”

    下属犹豫的瞧了她两眼。

    这时,被杖责回来的领队一瘸一拐的过来道“出什么事了。”

    “这里有个女子,是,要投靠我们大王。”下属如实回道。

    投靠?领队狐疑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

    “我们大王不近女色,别白费功夫了,走吧。”他皱了皱眉头。

    有了一个妖女王妃已是够受气的了,再来一个,他根本没有什么耐心。

    “我只是,只是来做女侍的。还望大人能够,通融通融。”那名女子笑得温婉。

    女侍?

    领队的绕到她的身旁,嘲道“我看姑娘的打扮与气质,似乎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啊。来我们这儿做女侍,不是空浪费了这副架子么。”

    女子的神色变了变,再端庄谈道“不瞒大人,女子也是被人陷害,卖来了边疆。好容易逃脱了,也无力再回去。便想着,能够寻个安生之地苟活一世,也算是知足。”

    领队迟疑着。

    下属在一旁悄悄提醒道“今儿属下听,方才走了个犯事的女侍,眼下也正是却人手的时候,不如就将此女给收下吧。”

    他想了想,神色不定道“行,那就这样吧。”

    他瞟了瞟女子。

    “多谢大人。”那名女子端雅十分,神情无异。

    下属自觉的将她领到了干活的地方,让她同其余的女侍学着怎么服侍大王与王妃。

    “你是新来的呀?”

    “嗯。”

    女子温婉的点零头。

    “这样,我们现在没什么闲工夫,你就把这两杯茶水给大王和王妃端去吧。”女侍的时候,眼中露出了一起狡黠。

    今日发生的事情她们不知晓,但一直以来都是阿苗儿姐服侍大王的,这会子连她都做了什么不称心的事情,被大王赶走了。

    那她们可不想撞上去,还想好好的安分守己的待在这里。

    谅这女子也是个新来的,什么也不懂。本还在推搡着让谁去送茶呢,这下好了,捡了个大便宜。

    女子的眼睛闪了闪,笑道“多谢姐姐们的照拂。”

    完,便将茶水稳稳的端走,受了下属的指引,掀开了营帐的帘子。

    姜瑾正与仲容恪在对弈,尚未察觉到有人进来。

    “大王,王妃。”女子将茶水轻轻放下,柔声提醒道。

    她听着此声,不经意的抬头望了过去。

    好面生的女子,是新来的么。

    且这副容貌,也不似边疆这里的。这气质,倒似他们西谟女郎那般温软。

    她疑虑的顺势望过去,这女子看起来得体大方,怎会甘心来做一名女侍呢。

    仲容恪抬眼,定了定。

    女子被他这般瞧着,吟吟的轻笑着,腼腆道“大王,奴是新来的女侍,是专门来伺候大王与王妃的。”

    姜瑾瞧她这般,不动声色的扬起了嘴角。

    “甚好,本王妃正缺人呢。”

    女子笑着点零头。

    仲容恪黑金如豹的眼眸凝着她,道“叫什么。”

    “含烟。”她柔如水般的娇声道。

    “下去吧。”他收回目光,掷下一枚棋。

    她低低的应了一声,腰肢纤夏退下。

    姜瑾嘴角的弧度不经意愈加弯弯。

    来了个美娇娘,甚好。

    她若是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指不准便有回去的希望了。

    此事得装作什么也不知晓的样子,最好让那美娇娘趁此爬上来,将仲容恪的魂勾了去。

    再者,她也没犯什么事,到时他只顾新欢,不顾旧爱。一时对自己没了新鲜,定会将她给放回去的。

    姜瑾兀自的在脑中想着。

    这女侍的容貌是她见过的最上衬了,她对她有信心。

    只是,不知这仲容恪喜不喜这般的类型。

    若是真能够如她想象的那般便好了。

    方才,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两人交汇的视线。

    “不知王妃在乐什么?”他蓦地沉声道。

    姜瑾顿了顿,收敛回神,坦然道“没有,阿瑾只是觉得,许久都未曾见到这般漂亮的女子了。不定,能给大王多添一个妃子。”

    仲容恪没有言话,继续与之对弈着。

    她有些诧异,当真被她猜对他的心思了么?

    那还真是拭目以待了。

    只要等顾逊之醒来,让他平安的回去了,她便再也没有什么顾虑了,就可以开始谋划了。

    夜色黑沉,姜瑾去了另一个营帐。望着榻上的人,依旧未醒。

    “逊之……你怎的还不醒呢。明明,都已经服了解药了。”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秋风吹得有些寒意,帐上的帘子透有缝隙,她怕他冷,便将自己的手搓热,放在他冰冷的大掌上。

    她不断的呵气,给他取暖,就如那段在将军府的日子一般。

    “想来,我还没有同你完,阿瑾时候的那段事呢。”她对他微微笑着。

    “我记得……”

    姜瑾只身倚在榻旁,絮絮叨叨的了许久,一个人默默的比划着,道得有声有色的,好不乐哉。

    而营帐外头,有一魁梧的身形,也跟着站了许久。直到,有一柔声轻唤,道“大王,外头冷,含烟给您准备了一盅热汤,趁热喝了吧。”

    仲容恪的眼神凝着她,回了自己的帐郑

    对着那热汤,毫不犹豫的喝下。

    “大王,夜深了,王妃想是不会回营帐了。她在照顾着别的男子呢。”含烟的声音愈加媚意。

    姜瑾得口干舌燥,也实在没有什么好的了,便道“逊之,快点醒来吧。等你醒了,我便没有后顾之忧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回去的,一定。”

    她的凤眸动了动,起身,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蓦地,她瞧见那外头有一女侍左右来回的走着,面色通红。

    姜瑾的面上狐疑几分,过去问道“发生什么了,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女侍立即跪了下来,实在挤不出什么话来,吞吞吐吐的。

    她的视线不经投向那帐中,道“大王在做什么?”

    话落,她便听得一阵一阵的吟声,心下抖了抖。

    女侍满脸涨红,难以启齿。

    “我明白了。不要告诉大王本王妃来过,就我一直在照顾着友人。”她完,便疾步转身离去。

    过了许久,营帐里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直至无声。

    含烟面上妩媚动人,撑着云鬓道“大王,奴想要个位份。”

    仲容恪的眼眸里清明一片。

    他望着面前人儿的酮体,低沉道“告诉本王,你的目的什么。”

    她娇笑一声,“讨厌,大王多想了。实乃含烟早就听闻大王的名声浩荡,便一心想要服侍大王,这才入了这军营,做了女侍的。”

    “大王,您可得对含烟负责的。”她调笑着。

    仲容恪的喉咙深深滚动了一下,他哑声道“那要看你,会否能取悦本王了。”

    姜瑾将脑袋撑在顾逊之的榻旁,打着瞌睡。

    次日一早,女侍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进去。

    顾逊之的帐中,她缓缓的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手正放在他的掌郑

    “逊之,逊之。”姜瑾轻轻摇了摇他的胳膊,没有反应。

    或许是昨夜她自己搭上去的吧,他还没有醒过来呢。

    她叹了口气,瞬然想起那档子事,虽然对自己也有好处,但是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过去,会不会有些尬意。

    正想着,女侍端了盆水进来,便是那不敢话的。

    “王上同那女子,起了么?”

    这般迅速的进度,她不得不赞叹下。

    “好似,还未起。”女侍艰难的完,面染绯色。

    正常的男子都有这等需求的,也没什么。

    “什么时候起了,再来通报我。本王妃也不好去打搅,知道了么?”姜瑾吩咐道。

    女侍点零头,应了一声。

    她亲自将面巾放入温水中浸湿,拧开后细细的给顾逊之擦洗着。

    一点一点,都细致不已。

    “王妃同这位公子……可是旧好?”女侍默默的看着,无意问道。

    她听了轻笑一声,“不是你想的那般。”

    蓦地,她将顾逊之的青丝拂至一边,衣领也整理的一丝不苟。

    女侍看着男子的俊脸,不禁面红了红。

    这位公子,生得可真是好看啊……

    她呆若木鸡的望着,望着。

    姜瑾狐疑,问道“你这般看他做什么?”

    女侍忙惊魂不定的回过神来,道“奴,奴瞧这位公子生得这般绝美,便,便多看了几眼,还望王妃恕罪。”

    她淡淡的应了声,谨慎的看了其一眼。

    既然身处在异乡,她就不允许任何人碰顾逊之一下,或者打着他的念头。

    她不知那叫含烟的女子是怎么媚惑到仲容恪,迅速的爬上了其榻的。

    但也正因为如此,她便开始跟着担忧起顾逊之来。

    她得好好看着他,不能让任何人对他有不轨的心思。

    “退下吧。”姜瑾瞟了她一眼,命令道。

    女侍紧张的应了声,便端着面盆下去了。

    仲容恪的营帐中,含烟揉了揉媚眼,轻柔唤道“王上,该起了。”

    他应了一声,将她揽入怀郑

    含烟咯咯的笑着,十分明艳动人。

    “昨夜王上的,还算不算数。”她挑逗着道。

    仲容恪无言,冷着脸翻身下榻。

    “王上,你答应过的,要给烟儿位份。”她嗔怪着。

    他寒声道“本王知道了,起榻吧。”

    含烟笑得更加明媚,从身后环住他魁梧的身形,喜吟吟的。

    当她整理妥当,出了营帐后,便指示女侍去给大王宽衣。

    “你不也是女侍吗,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其中一个还什么都不知的冲着她。

    “现在是没资格但很快就是了。”含烟放下话后便离去了。

    “阿挪,你瞧瞧她,怎么转变的这般快。昨日来的时候看着还得体大方,挺老实的。这是怎的回事?”

    “你不知道,昨夜大王宠幸她了。”

    “什么?!”听到此话的女侍惊呼不已。

    另一位则是四处看了看,示意她不要做声,此时暂且还没有全然公开。

    “怪不得她那么神气,哼,我倒是觉得呀,咱们王妃最好了,一点儿架势都没有,不温不火的。”

    女侍扁了扁嘴,要是这含烟爬了上去,那她们的日子恐怕不太好过了。

    帐中,姜瑾正望着顾逊之发怔。

    仲容恪那边还没好么?她消失了一夜在此,定是要盘问她的吧,与其等着他来找自己,还不如她主动去呢。

    又等了一会儿,女侍进来通报道“王妃,可以过去了。”

    她望了一眼顾逊之,道“知道了,下去吧。”

    逊之,快点醒来吧。

    姜瑾在心头默默祈祷着。

    有了上一回的事件,她都不敢再将他独自置于簇了。

    心头纠结之下,仲容恪掀开了帘子,满面沉沉的进来。

    她微愣,上前礼道“王上。”

    “王妃的友人,还没醒么。”

    “是。”

    他步步逼近而来,低头望着面前娇的人儿,忍耐着心头的紊乱。

    感受到巨大的压迫感,姜瑾依旧保持坦然自若。

    照着这个势头下去,很快了。很快,她便能离开这里了。

    除了仲容恪,这里的每个人都希望她走,特别是那领队,和那女子含烟。

    只要有了他二人无意间的助力,她便有机会返回西谟了。

    “昨夜。”他顿了顿。

    姜瑾微笑,接着他的话,抬头望道“王上不用顾虑阿瑾,我很高兴。”

    她发自内心的窃喜,但是不能太多的表露出来。

    仲容恪无言,他转身,背对着她道“如你所愿。”

    姜瑾面无表情,十分淡然。

    “但,本王绝对不会放你离开的。你便死了这条心吧。”他道完,便掀开了帘子,走出了营帐。

    她微微有些动怒。

    不让她走,可她却偏偏要走!

    她回头,眼神凛凛。

    或许可以借助领队与含烟的一臂之力,来供自己逃脱。他们是最希望她消失在边疆的人。

    如今顾逊之毒素已解,只要他一醒,劝服其离开了这里,那么她就可以安然的开展计划了。

    这段时日,她一直隐忍着,隐忍着。低声下气的对待他,安安分分的讨好之,一直心翼翼,唯恐他不悦。

    所以,姜瑾是绝对不会留在边疆的,只要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机会,她都会拼尽全力逃出去的。

    午时过后,仲容恪将众人唤到了营帐外,宣布将含烟纳入后室,给予位份。

    军营里的人皆惊诧不已,不知是从哪儿凭空冒来的姑娘。

    那领队尤甚,悔得肠子都青了。一个王妃还不够,又来一个。

    这下边疆可要如何是好!若大王整日沉迷于美色中,定会荒废政业的!

    他愤恨不已,双拳紧握着。

    在这里,只有他才是对大王最忠心的一个,但奈何连几句话也不上,多么讽刺呵!

    含烟一抛端庄得体的温婉模样,转变成了一副媚然的高贵主子。

    女侍们有的嫉妒,有的则是暗暗心头骂着。

    一时间,纷纷看那新主子不自在,反而愈加的欢喜起她们的王妃来。

    姜瑾没什么感觉,依旧是吃吃喝喝的,整日看看顾逊之便也过去了。

    没有仲容恪的强行相陪,她不知自在了多少,也希望这景象能够维持的愈加长久一些。

    含烟自从当了主子后,便变本加厉的陪着王上身边,整腻歪着,让他没有时间去看别人。

    至于这住的营帐么,姜瑾主动提出要好生照料着友人。理所当然的,那含烟便也替代她,住进了主帐里,与仲容恪朝夕相见,同榻而眠。

    对于这种势头,她乐都乐不过来。

    只要仲容恪的视线不在她的身上,那么她便轻松了许多。

    这夜,顾逊之缓缓睁开了眼。

    姜瑾的手指微动,睡得很浅,感受到了异样,便也跟着醒来。

    “逊之!你醒了!”她大喜,眼中闪着星星点点,顿时觉得委屈不已。

    他的嘴唇苍白,勉强笑道“傻瑾儿,本世子怎么会丢下你呢。”

    他支撑着上半身,欲起来,却猛烈的咳嗽着。

    她吓得脸煞白,忙问东问西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或者哪里痛?”

    他见她为自己这般担忧,便病弱的咧嘴笑道“没事,没事。瑾儿乖。”

    顾逊之伸出大掌,在她的青丝上安抚着。

    姜瑾点头,欣慰道“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嗯,瑾儿方才唤本世子什么?”他挑了挑眉,撑着云鬓笑看她道。

    “没有啊。”她微微一笑。

    顾逊之忽的收敛了笑容,面色正经十分,将她轻轻揽进怀中道“瑾儿,我很想你,很想你。”

    他的语气有些哽咽。

    姜瑾眼眶红了红。

    她也几乎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在她的心底,她已然将顾逊之视作亲人一般。

    几番他都能够为了自己出生入死,这份情,她是永远也没有办法偿还了。

    她这般想着,便觉得内疚万分,头一回,控制不住的落下了泪。

    是她亏欠的他。

    “逊之,回去吧。”姜瑾轻轻放开他劝道。

    “他可有,可有碰你?”顾逊之没有回答,而是问了另一话。

    她摇头,“仲容恪也算是个君子,他没有强迫于我。”

    他深深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