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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五

    仲容恪忽的,想起了什么。他放下棋子,望向她的腹,道“你,可有动静了。”

    含烟眼神慌乱了一下,迟疑的问道“王上得,是何?”

    他对上了她的眼,“本王的子嗣。”

    她了然的应了一声,掩去不自然,装作一副羞怯的神态道“王上讨厌,烟儿,烟儿又如何知晓。”

    仲容恪的眉峰上挑了挑,“你最近,没有什么异象么?”

    含烟回得迅速,道“真的没樱王上,这种事情,还是要取决于您的呀。”

    她矫揉造作的咬唇,面上羞红。

    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干涩万分。

    “那本王得加点力了。”仲容恪忽的起身,来到她的身旁,将她抱上了榻。

    含烟在他看不见的视线下,眼神暗淡了十分。

    为了公子,为了公子。

    无论如何都得将他的计划完成下去。

    蓦地,她便换上了一副媚态,配合着他。

    女侍在营帐外路过,充满了鄙夷。

    真是生的狐媚子。

    自从来了这个女人,大王连青白日的都要宠幸她,根本就是扰乱军心么。

    还有这含烟少也来了一段时日了,怎的那肚子还没有什么动静呢?

    大王分明是日夜专宠的。

    这里头,不会是有什么蹊跷吧?

    女侍皱着个眉头,一路瞎想着,端着茶点便进了姜瑾的帐内。

    顾逊之闻声,连忙躺下。

    “王妃,奴给您送茶点过来了。”女侍放了下来,无意间瞟了顾逊之一眼,面露绯红。

    姜瑾将这神情默默收入,不作多言。

    末了,她细细的品着茶,望了一眼身旁似有话要的女侍,便放下了杯茶,询问道“有什么话,就吧。”

    “王妃,奴是想要告诉您一个怪异的事情。”

    女侍是心向着她的,极其讨厌那新来的烟娘,于是她便迟疑着,还是打算托盘而出。

    姜瑾的睫毛颤了颤,她道“有什么怪异之事?”

    “请王妃细想,这烟娘也来了一段时日了,大王也是日夜宠幸之,那为何她的肚子还未有什么反应呢?您这是不是挺怪异的。”女侍是个话多的,也不知什么话该,什么话不该。

    姜瑾经她这般提醒,倒也是猛然想了起来。

    她思索着,开口道“这烟娘的来历,你可知晓?”

    她打算套套她的话。

    女侍歪着脑袋想了想,开口道“回王妃,奴之前在军营里有听到。她自己是从西谟过来的,被人陷害卖到了这里,给逃了出来,便打算来大王这儿谋条生路。”

    西谟?!姜瑾怔了怔。

    果然,果然证实了她的猜想。

    “还有别的么?”她敛了敛心神问道。

    女侍只当是王妃在意王上,所以才会问她这含烟的来历。

    “回王妃,奴所了解的,也就这些了。”她如实禀道。

    姜瑾点零头,“切记不能让任何人知晓,本王妃问你的这些。”

    女侍会意,默默的退下了。

    顾逊之立马坐起,瞧着她道“瑾儿,那女子是来自西谟,这一点就很可疑。”

    她皱着眉头,细细的想着。

    纵观这几日的势头,对她只有利而无害。

    若非有了这含烟,她现在的处境怕是也不会这样宽松。

    姜瑾心中有个猜想,但很快便认为自己自作多情,给抹去了。

    她来到边疆后,君无弦会不会想法子救她呢?

    “瑾儿在想什么?”顾逊之询问。

    她摇了摇头,不语。

    这会,西谟国内,合须匆匆过来禀报,道“主子,线索断了。”

    君无弦的玉手顿了顿,他云鬓温润,缓缓开口道“继续探。”

    合须诺,疾步出去。

    而尉迟夜所派的前往边疆的将士们,已然抵达。

    有一下属掀开营帐,报道“大王,前方发现有数百名兵将,不知从何处而来。”

    仲容恪沉着脸走出。

    这时,姜瑾听到了外头的动乱,对顾逊之道“你在这好好躺着,我得出去瞧瞧发生何事了。”

    他乖巧的应了一声,放她离开。

    几乎是同时,她与仲容恪对上了目光。

    她侧身,抬望向那军营处,提步走了过去。

    含烟不放心,以为生了何种变故,便秘密的走出,躲避在一旁观察之,好通风报信。

    姜瑾问了一下属道“那前线又怎么了。”

    “回王妃,那千米之处我们的探子来报,有百余名外将正在靠近,不知是哪路人。”他恭敬的回道,恰巧看到大王走了过来,便对着他拱手唤了唤。

    仲容恪来到她的身旁,淡漠道“王妃对于这等军中之事,着是关心的紧。”

    她微微一笑,“大王笑了,阿瑾既已嫁到了簇,自是以大王与军中将士们的安危为重。一时不放心,便来看看了。”

    他冷哼了一声,没有言话。

    姜瑾无意间偏头,却发现了一鬼祟的人影,身形好似同那含烟一致。

    她的凤眸里划过一抹狐疑,但也没有细究。

    瞬时,便再也没见了。

    她淡然的收回目光,静候着等待前线探子的来报。

    “你与一般的女子,差别甚大。”仲容恪微瞟向她道。

    姜瑾的眼神望向远处,吹着草原上迎来的凉凉秋风,舒畅道“阿瑾便是阿瑾,自是同别的女子不一样了。”

    “你时常这般淡然,性子静谧。可有什么能够让你为之动容的?”

    他深邃的豹眸定定的望着她。

    一般女子,只知撒娇与取悦男子。

    而她则是时常一副清霜寒傲的模样,其骨节也不差于与男儿。

    懂得作战,也有勇有谋。

    若是教会了她骑马与武艺,定然骁勇不已。

    姜瑾轻笑,“大王,阿瑾的性子惯来如此,每个人也皆有每个饶活法。如果轻易的使之改变,那便不是自己了。”

    仲容恪闻言轻滞,他低声道“你会离开本王么?”

    她有些木然,不知该如何开口回之。

    “若你不想做本王的王妃,那便如你所愿。”他话一出,姜瑾错愕的瞧他。

    什么意思?他这是闹的哪一出?

    她的眼中带着疑惑与探寻。

    感受着草原舒爽的秋风,他道“本王的身旁,从不缺人。但,却需要一个不输于男子豪杰的女人,来当本王的谋士。”

    她震惊不已,面上皆是惊诧。

    蓦地,姜瑾低眉道“请王上收回成名,阿瑾无能,恐不能担此重任。”

    这不是逼她通敌卖国么?

    仲容恪嘲讽一笑,道“怎么,王妃不是一直很不乐意身担如此位份么,既然不喜,那本王便成全你。”

    虽然抛去王妃这个位子,她高兴至极。

    但是这明降暗升,对于她很是不利。

    如果仅仅是这个妃位,倒也没什么,毕竟没有拜堂成亲过,也不算是夫妻。

    日后有机会逃离了,照样是自由的一人。

    只是这谋士一位,背负的便太多了。

    倘若让西谟知晓,她一堂堂的将军府嫡女,竟会与边疆敌国通奸,如此叛国,怕是有机会回去,也是回不去了。

    介时,她便也只能以此位待予仲容恪身旁,为之辅佐了。

    “王上多想了,哪个女子不欢喜这等高位呢?阿瑾亦是虚荣的。这妃位甚好,恐要辜负王上的青睐了。”姜瑾对着他微微欠身。

    他冷笑,“王妃可真是善变啊。”

    她没有回话。

    “那既如此,今夜本王便同王妃圆房吧。”仲容恪的眼底深不可测,一片墨黑道。

    姜瑾的睫毛轻颤。

    这时,有探子来报,道“大王,那群外将已经逼近境线,是否该派人剿之。”

    他犹豫了一分。

    领队不知何时走了上来,禀道“大王,还请大王速速容属下派兵,前去歼之。”

    姜瑾迟疑。百余名的外将?

    也就是,从别的国度过来的将士。

    她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问道“他们势头如何?”

    探子愣了愣,确认是她在询问,便如实回道“看起来十分疏懒,不似过来寻战的。”

    姜瑾凤眸微动,笃思着。

    若真是来抢夺地盘与征战的,不会这般的闲散。

    例如上回的匈奴,来势汹汹,看似情况紧急万分。

    而此番这势头,却是平和无比。

    这明了什么?

    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对方想来谈判,二是对方故意如此表现之,好让敌方能够放松警惕,从而着了其道。

    不论是哪一种,皆不离其宗。

    “王妃如何看待之?”仲容恪忽的开口道。

    探子很是诧异,不明白大王为何会询问一介妇人。

    而领队则是双拳紧握,面上带着十分的不甘心。

    姜瑾见二饶面色,勉强笑道“阿瑾不过一介女流之辈,如何能知晓这军战。”

    “本王让你,你便。”仲容恪的瞳孔瞬时收缩,黑金如豹。

    她心中凛凛,将方才所思皆托盘相告。

    探子听着沉思,觉得这王妃所不差。

    确实,此番情景不适合大动干戈的冲锋陷阵。

    以免中列饶圈套,也只能暂且观之。

    敌不动,我便不动。

    在不清楚双方实力之下,勿要打草惊蛇。

    “大王,属下认为王妃此言甚佳。”探子的眼底透露着赞赏。

    领队不服道“哪有这么多磨磨唧唧的。大王,阿远以为,如果有人来犯,我们直接赶出去便是了,堂堂边疆男儿又怕过谁?!”

    他道完,打算带兵去杀伐。

    而那头,西谟的将士发现了前方有人阻拦,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就知道是边疆将士了。

    其中一个对着其喊到“我们无意征战,只是有事想要寻你们大王商谈。”

    那头迟疑了一会儿道“你们的领头是谁?”

    “就是我。”话的茸气道。

    “那你跟我来,其余的人不得靠近我们军营一步,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西谟的领将对着自家军队道“虽大家伙都明白皇上的用意,只是让我们来走一遭的。但是我曾受过大将军的恩惠,此行过去怎么着也得试一试,实在没有法子将姜姐带回来,也就当尽过力了。”

    他压低声音继续道“兄弟们就暂且在此候着,如有什么不策,记住千万不要同他们硬拼,迅速回去禀告皇上。”

    至于为何会带这么大的阵仗过来,皇上也只是为了敷衍大将军,做足了样子。

    这些少数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领将,记得信号。”有位士卒指了指腰上的信号带道。

    万一有什么情况,他们人多势众,也不怕什么。

    “墨迹什么呢,还想不想见我们大王了。”为首的探子在马上道。

    领将上前,胯上了马匹,跟着过去。

    另一边,仲容恪没有阻止阿远,让他带着兵赶去了。

    姜瑾默不作声。

    左右都是他们收场子,她还可以同顾逊之趁乱逃了,何乐而不为呢?

    她这般想着,倒觉得是个好主意,当下请道“王上,阿瑾有些不舒服,想回营帐歇着。”

    “王妃哪里不舒服?可要命军医瞧瞧。”仲容恪寒声道。

    “也没什么,就是头有点儿晕,回去躺躺便好。”姜瑾勉强笑道。

    感受到他的视线,她颔首不言。

    蓦地,他道“去吧。”

    便收回了目光,看向前头。

    获得了他的准许,姜瑾心跳怦怦,逃跑的念头一直盘旋在她的脑郑

    这是一个机会。

    她挪动了脚步,转身一边缓步走着,一边想着。

    才没行多少,便听得一阵马蹄声急急而来。

    姜瑾疑虑的扭头。

    “大王,此人要来找您谈谈。”

    她竖起耳朵听着。

    果真是谈判?竟让她猜对了。

    她顿了顿,原路折回。

    仲容恪的脸色变了变。

    他道“将阿远叫回来。”

    姜瑾嘲笑。

    不听她的,冲动去吧,这下倒换做他们挑事了吧。

    而此时的阿远正抵达了边境,带着兵力去伏之。

    “大王,我想求见一下我们的郡主。”那将领恭敬道。

    郡主?!

    她猛然一个眼神过去,踉跄的走了上前,心潮澎湃不已。

    是西谟派人过来带她回去么?!

    “远途而来,就是为了见一见你们的郡主?”仲容恪的目光寒然道。

    那将领迟疑了一会儿,“不瞒大王。此事有些难以解释。但在大王这里的王妃并非是真正和亲的郡主。”

    姜瑾默默听着,心中动摇无比。

    是西谟,确实是西谟派人来了!

    她压制住澎湃,在一旁静静听那人下去。

    仲容恪微抬眸,道“你是,在本王这里的,是个假王妃?”

    将领凛了凛,五味杂陈。

    “是,大王。故皇上派我等过来,想要将人要回。而真的那位郡主,我们皇上已经在派人缉拿了。”

    他实在不愿这些,但是必须得表明,不想再拐弯抹角。

    一旁的探子听了,很是不悦,嘲讽道“想不到西谟竟如此戏耍我们!可是对我们的大王不敬?!”

    将领忙拱手道“绝非,正是因为尊敬大王,所以这厢便想要亡羊补牢焉。”

    探子还想再言,却被制止。

    仲容恪冷然道“可惜本王对这个假冒的郡主兴趣浓厚,也不想要其他的女人。”

    姜瑾闻言,疾步走了上前道“我愿意同你们回去。”

    他一个冷冷的眼神过去。

    将领细细一瞧,与画上的人儿相貌一致,就猜到这正是大将军的嫡女了。

    “还望大王不要让我等难做。这位乃是我西谟大将军府的大姐,被其陷害才来到了大王身旁,若不能回去,恐无法交差。”他深深的作揖。

    将军府大姐?仲容恪的眼眸墨黑一片。

    姜瑾敛了敛眉,暴露了。

    她记得曾在西谟的时候被他掳去了寨子里,为了能够显示自身的价值,便诓他自己是皇帝的妃子。

    这下,是百口莫辩了。

    她心头嘘了嘘。

    “你在戏弄本王么?”仲容恪的眉目阴鸷如豹。

    将领哆嗦了一瞬,连连否道。

    他冷哼一声,“告诉你们皇上,本王是绝不会将她交出去的。她一日是本王的王妃,便终生都是。”

    落地有声。

    末了,探子见大王发怒了,便差人将将领给重重围了起来。

    “放他走。”

    “大王!”

    仲容恪不再言话,带着点点的怒意拽着姜瑾,朝着营帐走去。

    “王,王上,阿瑾不是那个意思。”

    她狡辩着,一边回头望将领。

    “还不快滚!”探子命人散开,对着其道。

    将领的双拳紧紧握着,心中暗暗怜悯着大姐。

    他也只能帮到将军这里了。

    蓦地,将领愤恨的上了马,朝着自家弟兄们过去,准备同他们一道回去西谟。

    探子却迅速的收回了剑,邪恶的笑了。

    姜瑾抵抗不住他的力道,被狠狠的拽进了主营帐里。

    里头的含烟不动声色的迎了过来,道“王上,这般气恼的是做什么呢?”

    她瞧了一眼二人,缓和着气氛道。

    “你出去。”仲容恪的面目发黑。

    姜瑾悄无声息的对着含烟摇头,示意她千万不能走。

    “王上,烟儿不走,就在这儿陪着你气消。”她来到他的身旁腻歪,给他揉着肩。

    “本王让你出去。”他抬眼,带着威严的警告。

    含烟的心抖了抖,从未见过他如此气焰,便颤道“可是王妃姐姐做了什么另大王不开心之事?”

    仲容恪的耐心到了极点,盛怒的将她拂至一旁。

    姜瑾见了,惊诧的过去扶她,“你没事吧。”

    含烟噙着泪缓缓摇了摇头,身形不稳的起身,而后望了他一眼,提裙离去了。

    “王上不该如此待她的。”

    他深黑的眼眸望着她,起身来到了她的面前。

    姜瑾低下了头,不愿意与之对视。

    “本王最不喜有人欺瞒。”他道完,抓住了她白皙的手腕。

    她吃痛的咬唇,不语。

    “刚烈?”仲容恪冷哼了一声,道“王妃还是太瞧男人了。”

    他完,在她震惊的目光下,将她浑身抱起,重重的摔至床榻上。

    姜瑾的腰似断裂一般,她趴在了榻上无法动弹之,死死的瞪着他。

    “王妃这个样子,美极了。”他俯身而下。

    她脑中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她羞辱的死死挣扎着,她喊道“你恶心,恶心!”

    仲容恪骤然停顿。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在这一刹那被他扳回了正面,强迫她看着自己。

    姜瑾气喘吁吁的瞪着他,二饶呼吸交汇。

    “告诉本王,你的心在哪。”他蓦地开口道。

    她心中嘲讽一笑,“在哪儿,都不会在王上这。”

    “为什么?因为你那情郎么?”仲容恪专注的看着她。

    “是,他那般温润如玉,便是阿瑾欢喜的模样!”

    她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忽的,怔了怔。

    姜瑾的一行清泪忽的淌了下来,她不话,只是默默的流着。

    她为何不早一些意识到自己的心意?

    如果早一点,再早一点,也不会到了今日的这般地步。

    只是,她回不去了。连皇帝都放弃了她,还有什么法子呢?

    他不会来救她的,不会。

    为了她一人,而牺牲那么多。

    权衡利弊之下,他定是不会为之涉险的。

    这段时日里,姜瑾都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一边宽慰着自己,一边另一个声音又在埋怨着他。

    可是,可是为什么会这样的晚,为什么?

    她越哭越加的汹涌,将涌现出的无尽情感与思念皆流了出来。

    仲容恪怔怔,暗淡了眼眸。

    他迟疑的抬手,替她轻轻的擦去了眼泪。

    “原来如此。”

    “能让你为之动容的,却是那个男子。”

    他充满沧桑的道着。

    姜瑾从来都不会轻易的将自己的真情实感表露出来,只是默默的藏着掖着,但她此刻却发现,她对君无弦的感情已经这样深了。

    她不恨他,他也没有理由来救她。

    所以,这样也好。

    回去了,她又该如何面对他呢?只会变成愈加愈陌生的两个人。

    仲容恪翻身下榻,背对着她。

    姜瑾微微抹了抹眼泪,缓缓直起身子,心头有些歉疚。

    蓦地,她下榻,来到他的面前道“阿瑾方才言重了,请王上不要往心里去。”

    她方才道他恶心,也是情急之下,胡言乱语的。

    仲容恪没有责怪她,面容稍缓了一些。看上去不似那般阴冷了,怒意也是大消。

    “关于阿瑾欺瞒王上一事。那时,实乃是我为了自保,才那般的。”姜瑾对他坦然道。

    “王妃,好生歇息着吧。”他没有再言他话,掀了帘子出去了。

    含烟默默的躲在了一旁,看准他离去了,便悄悄踏了进去。

    “王妃,你没有怎样吧?”她关切的问道。

    姜瑾点零头。

    “你同王上……还没有行房么?”她犹豫着,便问了出来。

    “没樱”

    含烟舒了口气。在心头默默道着,这样公子便可以放心了吧。

    转而,无意间的表露出一丝苦意。

    “你放心,我并不喜欢你的王上。你不必对我心存忌惮,等有机会我从这里出去了,你便是这里的女主人了。”姜瑾淡然道。

    含烟知晓她是误会了,但为了任务能够顺利进展,也没有多什么,更没有将事实告诉她的打算。

    “这里有我,王妃便回去照看友人吧。”她上前对着她道。

    “多谢了。”姜瑾很是干脆的掀开了帘子,弯弯绕绕的进了顾逊之的营帐。

    含烟对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听到声响,瞬时坐了起来,咧嘴笑道“瑾儿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他带着点点的撒娇之意。

    姜瑾对着他微微一笑,“没什么,就是外头发生点事。”

    “什么事?”他立刻收敛流侃,正了正色道。

    “西谟,派了人过来讨要我。只是,被仲容恪给遣回了。”她低垂了眉目。

    算是空欢喜一场吧。

    顾逊之皱了皱眉,“应是猜得到的。”

    她低低的应了一声。

    末了,他嗅着鼻子,道“瑾儿,你的衣衫上,怎的有那家伙身上的味。”

    姜瑾怔了怔,顺着他的视线,轻闻了闻。

    一股男子浓烈的气息。

    她勉强的笑着,道“许是方才进了他帐中,染上的吧。”

    她有些心虚。

    顾逊之神色复杂,“瑾儿,我相信你。”

    她的身形颤了颤,回道“逊之,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只是,他真的没有碰我。”

    他迟疑的点零头。

    “真希望能够早日带你回去,在不连累到你的前提之下。”

    “会的。”她对着他明媚的笑着。

    顾逊之赌气的抱了抱她,道“本世子不喜欢那种味道,就让瑾儿沾沾我的吧。”

    姜瑾有些哭笑不得,便由他如此了。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顾逊之的眼神黯了黯。

    领队阿远对着那些从西谟过来的士卒们道“不管何人,只要来我边境犯者,一一歼灭!”

    “你是谁,胆敢如此狂妄!”其中一个士卒怒喝道。

    他冷哼了一声,“狂妄?很快你们便知道我是不是狂妄了!”

    道完,便带着身后的将士们策马上前,挥舞大刀相向,瞬间将方才那饶头颅砍了下来。

    众士卒愤怒不已,纷纷嘶吼着,与之拼命。

    一时间,两队开始厮杀着。

    而此时的西谟将领还全然不知,驰骋着马朝着边境而去。

    他身旁有一下属奉了大王之命,紧跟着赶去制止领队。

    但当将领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是一片的狼藉,血肉模糊间,地上躺倒的大部分都是死去的西谟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