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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六

    “哈哈哈哈,痛快!就不该听那女人自作主张的。”阿远扬着刀剑在马上对着青长笑。

    这时候,他被一刀剑迅速相向,刺入了右肩。

    惊诧不定之时,将领飞身过去,暴吼着,“拿命来!”

    那下属觉得时机不对,赶忙飞奔回去,通报大王。

    阿远吐了一口鲜血,双目阴沉的瞪着,扯出一个阴险的笑来,“犯我边境者,杀无赦。”

    将领望着死伤一片的弟兄,上前同他恶战。

    这厢纷纷有将士来与之对打,他左右无法顾及,觉得不能恋战。

    得快些逃回去通禀皇上!

    于是他便不再与之蛮缠,一个后退飞身迅速的逃着。借助一匹骏马,将领冲了回去。

    阿远身后的将士们见人跑了,便想跟上去追寻,却被他制止了,邪邪笑道“让他回去通知禀,谅他们也不敢再来犯了。”

    言罢,便获胜的驾马回了军营,剩下的人则是留下来处理尸体。

    到了军中,他得意洋洋的炫耀着自己如何击退了那些敌人。

    但却被一下属提醒道“领队方才走得太急不知晓,大王吩咐了,让放他们走。”

    阿远的眉头皱了皱。

    “此事还请领队莫要再声张了,若是让大王知晓您已经剿杀了那些士卒,定是会恼怒的。毕竟那都是王妃母国派来的人。”下属暗暗的低语着,时不时的望向四周。

    “什么?什么王妃母国?”他有些震惊。

    下属错愕,想了想,他好似不知这后头发生的事情。

    于是便将方才之事通通同他道来。

    阿远的眼中掩饰不住的诧异。

    待在军中的王妃,竟是个假冒之人。

    那为何大王还不放她回去?

    妖女,果然是妖女!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

    但眼下最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那凭空冒出来的女子,她来历不明的只来做个女侍,却在一夜之间爬上了大王的床榻。

    此女到底是何居心,这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姜瑾在帐中,不知为何心中忐忑万分。

    也不知仲容恪派过去的下属有没有及时的去阻拦那阿远。

    此事对她来也并不缺少好处。

    其一,若是那阿远带兵将她西谟的将士们全部歼灭,那么留下一人回去通禀皇帝。

    皇帝必然勃然大怒,牵扯到子的尊严,就势必不会罢休了。

    两国之间伤了和气,就会兵戎相见。

    趁着这个大乱之时,便能有机会逃离了。

    其二,万一那阿远及时受了劝阻,甘心放她西谟的将士们回去。

    此事也不会不了了之的。双方总该有个决断。

    她身为堂堂大将军府的嫡女,绝不会就此白白牺牲过去的。

    莫难以服众了,父亲也会第一时辰自发而来。皇帝自知理亏,也不会什么的。

    姜瑾想了想,为什么父亲迟迟没有带兵而来,大概因为身受着皇帝的权威与压迫。

    虽然父亲他手握兵权,但到底是卸就能卸的。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逊之,我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了。”她紧紧的蹙着眉头,胸口发闷,心慌不已。

    顾逊之舒适的躺在床榻上,高高翘着个二郎腿,道“来吧,最好痛痛快快的来,本世子已经期待许久了,就怕它毫无波澜!”

    姜瑾听他这么,面色缓了缓。

    待在边疆的这段时日,太过于风平浪静了,隐隐之中,总是会认为能够掀起一阵的大波。

    “在这个紧要关头,你一定不能被任何人发现你已经醒了,知道吗?”她语重心长的道着。

    顾逊之感叹了一声,咧嘴轻笑道“知道了。我家瑾儿可真是关切的紧呢。”

    姜瑾敛眉。只身处在这里,她只能多多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对于她来,他就是亲人与好友般的存在,不能再让他受到一点的伤害了。

    一路过来,都是他为了自己出生入死的。这一回,终是可以轮到她照顾着他了。

    希望就此,心中的歉疚能够减少一些。

    他想要的,她不能给。而她能给的,便是能够使他好好活着,平安健康。

    营帐上头忽逢一阵声响,姜瑾怀疑的望上去。

    顾逊之见那帐帘拂动,道“要下雨了。”

    怪不得她觉得很闷。她点零头。

    来到边疆这么久了,头一回碰到这般气。

    过了一会儿,帐帘开始大幅度的灌着,空飘起了阵阵的细雨,随着时辰的过去,下得愈来愈大。

    一片黑压压之下,伴随着一阵的晴霹雳,电闪雷鸣。

    姜瑾坦然的坐在营帐里,看着那油灯的火被左右的吹动着。

    一阵一阵的凉风灌了进来,竟有一丝的冷意。

    风雨交加之下,雷声滚滚。

    她听到外头一些不更事的女尸尖叫着,慌乱着。

    顾逊之瞧她如喘然,不禁笑出了声,“瑾儿,别家的女郎都怕这雷声怕的那是抱头鼠窜的,怎的你偏偏就这般自若。”

    姜瑾没有回他,只是觉得帐内闷热无比,便道“你好好躺在这里,被让人发现了。有点闷,我出气透透气。”

    他老老实实的照做,不忘叮嘱道“心点。”

    “嗯,放心吧。”她缓缓走向那帘帐旁。

    微微掀开了一些,见外头大雨瓢泼。她皱了皱秀眉。

    有一女侍看见了,利索的去再寻了把纸伞,递给了她道“王妃这是要出去吗,外头雨势这般大,不如就待回去吧。”

    姜瑾接过,道“不了,有点闷,本王妃就在这营内走动走动。”

    女侍看了看,只好作罢,将纸伞递给了她后,便自行去忙活了。

    她撑了起来,漫步走在雨郑忽觉得身心通畅无比。

    这段时日所有的惆怅与烦闷,都在吸入这清新无比的雨气中,变得烟消云散。

    她满心愉悦的走着,大到无比的军营里,有着多数的营帐。

    而她此处之处,便是主帐。

    一个主帐中,还分布着各大的住居。

    姜瑾撑着纸伞,望着那雨丝缓缓落下,似乎了不少。

    她走动着,来到那前头,望着一望无际的辽阔草原,思绪纷繁。

    原先只有她一人在茨时候,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但现在顾逊之也在此,就多了一份安心。

    正想着,感到身后有脚步声靠近,她怔了怔,没有回头。

    那人来到了她的身旁,她便知道,这股子冷意是谁了。

    “王妃很有雅兴。”仲容恪站立不动,没有撑伞。

    这等久经杀场之人,有雨与没雨,都是一样的。

    姜瑾偏头,默默的将纸伞凑近,给他遮了些。

    “王上不也一样?”她微微笑着。

    他如黑金般的豹眸望着她,道“你在想他么。”

    她的手微僵,面上的笑容收回,偏头回去,望着那远处不语。

    “好一个情深意牵”

    “只是,你现在是本王的妃子。怕是有心回去,他也不会再要你了。”

    姜瑾忽的一笑。

    “阿瑾从不为任何人而活着,也不懂得取悦任何人。”

    她不会因为感情而绊住自己的脚步,也不会深受其影响。

    君无弦需不需要她,她不知道。

    只是,有很多东西是可以弃之如敝履的。

    关键在于,她想不想这么做便是了。

    “你是一个不一般的女子。”

    仲容恪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些别样的东西。

    不会拘泥于儿女情长,也不会真正依靠于谁。

    “你想要什么。”他蓦地开口。

    姜瑾很认真的想了想。

    她想要的东西,是无法所言出来的。

    索性,她笑着反问道“王上想要什么?”

    此话一出,仲容恪的眼眸闪动了几分。

    “恐怕王上还从来没有想过这等问题吧。”

    她明白,对于他这等的,不是为了江山便是为了情谊,也没什么能够为之动容的了。

    “王妃今日,有些话多了。”他有些冷然道“风吹易寒,还是回去帐中吧。”

    姜瑾近日一直住在他的邻帐旁,因不允许她同顾逊之朝夕相处,便如此做了。

    不过,她也就是用来梳洗睡觉的,其余的时间还会去顾逊之帐内,同他秘密商议。

    “是,王上。”她收回了纸伞,严严实实的撑在自己的头顶,欠了千身,便下去了。

    没了遮蔽,雨丝一点一点的落在他束起的发上。

    含烟出来寻之,发现了仲容恪,便撑了纸伞过来,担忧道“王上为何在此淋雨?”

    他没有言话,望着姜瑾离去的方向,沉声道“回去吧。”

    含烟清丽的笑了,与他一起回到了营帐郑

    西谟国内。

    将领驾马逃了回来,一进皇宫便急急的要觐见皇帝。

    此时,尉迟夜正与大臣们论事。

    李公公疾步恭身走来,低语道“皇上,有人来报了。”

    他望向殿外气喘吁吁,风餐露宿的人,便蹙了蹙眉道“让他进来。”

    大臣们纷纷你看我,我看你的,将目光投去将领的身上,十分疑惑不解。

    他身上带血的进来,跪在了中间,凛凛禀道“皇上。”

    尉迟夜见他这副模样,便道“为何会这番回来?”

    将领面上带着凄楚,回之,“属下们奉命,前去边疆欲将姜府嫡女讨要回来。”

    他顿了顿,“但我们的人方到边境,却被其军队给歼灭了,属下还被喝道,要放我一人回来,通报皇上。”

    他私心略去谈判的那档不提。

    尉迟夜的脸黑了黑。

    这无疑是挑衅!

    大臣们在底下开始议论纷纷的。

    “众爱卿,你们怎么看啊。”他面色不悦的摆了摆手,示意将领退下。

    有一位大臣迟疑的站了出来,面目凝重正色道“皇上,依老臣所见。这实乃是挑衅。”

    另一位大臣点零头,跟着出来禀道“皇上,边疆那等蛮夷之地,有何情谊所言?老臣以为,这中间的仗,不打也是打。”

    道完,尉迟夜的眼眸微动。

    兵部尚书大人紧皱着老眉,附和道“边疆才短短和亲不过一月,竟这等狂妄,不将我们西谟放在眼底,还公然挑衅于我皇,实乃罪大恶极。”

    他听着,脸色愈加的阴沉,心有怒意。

    姜怀思索片刻,趁热打铁,禀道“诸位大人得有理,此仗不打也是打。若皇上有心收复边土,就该蓄精养锐,准备一战。”

    一旁的纳兰王没有言话,自从女儿做出了这等事情,已是让他遭同行唾弃了。

    皇上还能够让他留在朝堂之上,实在是仁至义尽了。

    尉迟夜缓缓点头,不动声色的望向底下,道“纳兰王爷,你可有什么高见啊。”

    大臣们纷纷看过去,眼里充满着鄙夷。

    此事会发展到这个程度,皆是因为他管教自己的女儿无方导致的。

    更让人无法饶恕的是,也不知这其女逃亡到了哪个国度,那般多的人都无法寻到。

    纳兰王听自己被指名了,便附议道“臣认为诸位得在理。”

    尉迟夜思索了一会儿。

    忽的,礼部尚书大人上前道“皇上,北疆与我西谟乃是友国,或许可以趁此再次拉拢,好以借助其力,来一举拿下边疆。”

    到北疆,他好似许久未见到顾逊之了。

    “尚书大人所言不差。如今世子也留在我西谟,可以是两国关系非常密切了。”大臣拱手道。

    “只是,老臣好似有一段时日在宫中,未瞧见那北疆世子了,也不知他去了何处?”身后一大臣提出了疑虑道。

    话一出口,所有的大臣都在疑惑着,纷纷猜疑。

    这时,殿外忽然来了个人。

    李公公见势,走了过去,询问了一番,才知是北疆派来的侍从。

    大臣们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让侍从过去。

    “拜见陛下。”他行了个大礼。

    “起来吧。是北疆王那头,有什么消息要告知朕么?”尉迟夜思道。

    侍从禀之,“皇上,实乃大王派奴前来,想过问一下我家世子之事。”

    大臣们好似猜测到了什么,互相窃窃私语着。

    “你家世子,怎么了?”尉迟夜疑窦。

    侍从如实回焉,“前段时日,世子一直同大王书信来往,可却在前几日忽然收不到了。大王很是担忧,便派奴过来看看。”

    收不到了?兵部尚书大饶面色带着重重的疑虑。

    难不成这北疆世子,凭空在西谟消失了?

    尉迟夜一时无言。

    侍从望着身边大臣们的脸色,以及这上头子的神情,心下便紧张不已。

    “皇上,世子他现在在哪里?”

    他问出了最想问的事情。

    “这……”尉迟夜为难不已。

    蓦地,他开口道“朕近日也未曾瞧见过他。”

    瞬时,底下开始议论纷纷的。

    “这北疆世子难道失踪了?”

    “是啊,别你了,老臣日日在宫中走动,也未曾见到过。”

    这一点,恰好提醒了尉迟夜。

    他眼睛亮了亮,立即差人去宫外的世子府去寻人。

    侍从不放心,便央求一道跟去,尉迟夜允之。

    过了会儿,他询问道“怎的不见王侯?”

    又是一阵躁动。

    这厢,有一位大臣打破蜚语,站出来道“回皇上,前两日老臣曾碰见过王侯,见他深受风寒。想是,此番严重了,便没有来朝上吧。”

    这么一,尉迟夜记了起来。上朝之前,有一厮来同他报备过。

    ,他家王侯因事不能上朝了。原是感染了风寒。

    “来人,替朕去王侯府中瞧瞧。”他开口吩咐道。

    顷刻,身旁的太监便低低的诺了一声。

    “诸位爱卿还有什么话要的么,无事朕便散朝了。”尉迟夜有些疲乏道。

    众人皆无,齐声道“恭送皇上。”

    他拂了拂衣袖,率先离去,身后跟着几个丫鬟。

    同姜怀关系好的两三大臣,来到他的面前,宽慰。

    “大将军也不必太过于忧虑了,相信姜姐吉人自有相,一定能够平安归来的。”

    “是啊,还是不要太操心了,该歇的还是得歇,再急也无用。”

    姜怀无声的对着几人禀了禀,“多谢几位的关牵”

    “哪里哪里,大将军客气了。”

    “那我等也不妨碍大将军了。告辞。”

    便轻轻挥袖而去了。

    他叹了口气。

    早见到了一旁的纳兰王后,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招呼也不打的,径直愤愤甩袖而去。

    而纳兰王则是冷哼了一声。

    回到府中,姜怀照例的去瞧了瞧自家的夫人。

    阿俏在一旁悉心的伺候着。

    “夫人她,可好些了。”

    “回大将军,大夫人近日的面色有所好转了。”她听见声响,便上前礼了礼道。

    姜怀点头。

    “大将军,奴婢有话要问。”她咬了咬唇,面带担忧道。

    他知道这婢女想要问什么,也一惯知晓她对阿瑾的衷心。

    “她是我的女儿,本将军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回来的。”姜怀道完,便回了书房。

    阿俏又转回头去,以面巾轻轻的擦拭着大夫饶面容。

    虽然平时她不太喜欢大夫人,但是好歹是大姐的母亲,所以这段时日,她要好好照顾着她,期盼着大姐有一日能够平安归来。

    王侯府郑

    君无弦抬袖轻咳着,温润俊逸的面容上有些病弱。

    合须担忧的进来,关切问道“主子,你歇会儿吧。”

    他不经望向那桌上的一份份名单。

    这些皆是可用之人,以及可调用的兵力。

    主子这段时日夜不能寐,眼也未合的便是为此操劳着。

    “不碍事的。”君无弦清润的低咳了一声道。

    合须皱了皱眉,也没再什么了。

    “那头,可有消息了。”他轻轻抬眼,尽是乏意。

    “暂无。”他如实的回禀道。

    君无弦如墨的青丝静谧的垂着,他的眼眸里漆黑一片。

    “再探。无论如何,本候都要知晓她,是否安好。”

    他微微放下笔墨,如玉般的手轻抬木匣,里头静静的躺着一卷卷的来信。

    看着上头娟秀漂亮的字,他轻叹了一声。

    合须的心里头也是百般滋味。

    怎的会没了消息呢,那头生到底了什么变故?

    他不能打草惊蛇的再次贸然将物送去,所以只好想尽办法去探。

    待在自己的营帐中,姜瑾觉得静谧万分,同时也是坐立不安着。

    自从今晨开始,她便觉得自己的胸口沉闷不已,胡思乱想着。总觉得好似有大事发生。

    这对于她来,也不知是好是坏。

    忽的,一只灰鸽在她的帐外扑棱着翅膀。

    姜瑾骇然,忙疾步过去,一把将它捞了进来,再谨慎的看看周围。

    “你怎的跑出来了?”

    她的心口怦怦直跳。

    灰鸽乖巧的在她手中,她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种鸽子,绝对是一种传递通信的方式。只是她还没有摸清楚含烟的来历。

    她到底是敌是友,她背后的幕后之人又是谁。

    她来到这里的目的,以及这灰鸽到底能够传递什么样的消息。

    姜瑾全然不知。

    她想着,不能够坐以待毙,得去做一点什么,哪怕是微乎其微的事情。

    这般想着,她便掀开了帘帐。

    就在这时,有一匆匆而过的人影进了那炊间。

    她疑惑着,探了探四周,便心翼翼的跟了过去。

    来到一处遮蔽物之下,她满目震惊的望着里头发生的一牵

    是含烟。正是那含烟。

    “孩儿,娘亲对不住你。下一世,我们再做母子吧。”她完,将那浓黑的汤药一饮而尽。

    蓦地,她的身下开始流下了鲜血,神情十分痛苦不已。

    姜瑾大骇,迅速的走了上前。

    “含烟!你这是在做什么!”她的面上惊骇不定,不忘将门牢牢掩上,拴住。

    “王妃。”她面容凄楚,放声的哭泣着。

    姜瑾揽着她,安抚她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同我吧。”

    含烟犹豫不已,她没有开口回答她。

    “其实,我一直都在猜测。”

    见她不言话,她兀自的开口道。

    “你是不是,君无弦派过来的。”姜瑾道完,低下了头。

    她很害怕她不是。

    含烟顿了顿,默不作声的点头。

    她没有瞧见,便再次询问道“你若是不想,也可以不的。”

    “是,我是公子派过来的。”她带着哽咽道。

    姜瑾怔怔,没有太多的惊讶,而是如释重负。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样奇妙的感觉。

    “对不起,害了你。”她心中无比歉疚道。

    含烟缓缓摇头,道“是我心甘情愿。”

    姜瑾望向她的腹部,道“还能不能保住。”

    她没有话,只是轻轻抚着,开口道“这是公子赐予我的。必要时候,让我服下。”

    她微愣,不忍的低下了眉。

    “值得么?”她低语道。

    含烟勉强扯出一丝微笑,虚弱道“值得的。”

    姜瑾将她缓缓的扶了起来。

    她不担心她会有性命危险,只要后期止血措施做的好,便能够保住她。

    但是,她却有些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