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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九

    领队愣了愣,脸色黑了黑。

    “本王妃要是,我能制衡她,你觉得如何?”

    他没有言话。

    “在我离开边疆之前,你得相助于我。我们公平交易。我替你扳倒含烟,还帐中一片清宁。你负责配合我,寻找机会,将我护送回去。”姜瑾絮絮道着。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有这个能耐么?”领队嘲笑道。

    “有没有这个能耐,你心里不清楚么。再了,这对于你来,是个没有亏损的买卖,百利而无一害。”

    “我要是帮了你,便是对不住大王。”他犹豫道。

    姜瑾摇了摇头,“若想要达成目的,这般的瞻前顾后,何日才能够事成?你不需要全力相助于我,只是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可,平日里头也多相向我一些便是。”

    阿远抬眼,道“你已是一个失宠的妃子,又有何能力扭转这局面。”

    她不置可否的一笑,径直坐了下来,同他平视道“本宫有个秘密,想要告诉你。”

    他疑窦,“什么秘密。”

    姜瑾的唇角勾勒出一丝笑,缓缓低声道“其实,我还未同你们大王行过房。”

    阿远满脸的震惊,错愕的望着她。

    “你是在诓我?”他的语气中带着点点的不可置信。

    她微微摇头,道“这等女子名节之事,我何须诓你?”

    “为什么?”他不解的询问。

    姜瑾回之,“王上不喜强迫于人,我也曾以死相向过。或许是念及曾在西谟之时,相识一场吧。”

    阿远深深的思索着。

    不会的。

    他们的大王一直是果敢之人,万等威严。

    这等必须之事,怎可能会细心的考虑至一女子?

    他跟了大王这么久,最是了解。

    难不成,大王真的对此女有情?

    种种迹象表明,他也都能看出一些,大概也真如他所想那般了。

    这样想来,此女更加是不可留了。

    成大事者,怎可眷恋于儿女情长。若大王因此而所绊,必会后悔绝然的。

    阿远笃定道“好,我答应你。”

    姜瑾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

    营帐外头依旧是吵嚷的一片。

    她担心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去了。

    若有喝醉的将士摸路而来,闯进欲犯上,介时她便是哭叫地也不灵了。

    “领队可否能够帮本王妃一个忙。”她开口道。

    “什么?”阿远从思虑中回神。

    “在我营帐外头,守一夜。”

    姜瑾想着,他这般铁将的精神,也就一夜不睡而已,没什么影响的吧。

    他顿了顿,矢口答应。

    方掀开帘子,过了一会儿,便有一醉意熏熏的将士过来,欲要意图不轨。

    他冷着个脸,喝道“看清楚!这里是谁的帐营!”

    将士吓得魂飞魄散,忙连滚带爬的跑了。

    姜瑾听到了外头的声响,便知晓自己的此举是明智的。

    这一夜,她睡得异外的安生。

    而阿远则是将后背的刀剑拿下,盘腿坐了下来,身子微微后仰,靠在了上头。怀中抱着剑,不知在想着什么。

    第二日她醒来,打了个哈欠,走出帐外透透气,便踩到了什么,心头一惊。

    待她俯眼一看,竟是横七竖八躺着的将士,打着浓重的鼾声,身子交叠在一起。

    很显然,看上去像是被收拾过的。

    而那前头走来一人,正是领队阿远,他道“你的顾虑是正确的。”

    姜瑾点零头。

    她走了上前,想了想还是道了一句,“多谢。”

    他没有话,提着剑继续在整个军营中巡逻。

    她望着其身影,轻叹了口气。

    谁能想到,昔日的敌锋相对,竟成了今日一致的同僚呢?

    所以,一切矛盾,皆是来源于立场不同罢了。

    姜瑾伸了伸腰,不经意的望向顾逊之的帐郑

    昨夜的篝火之宴,也是难为他装死人般的缩在营帐中了,定是很闷的。

    来到了帐里,姜瑾本面带笑意的脸渐渐收敛,僵凝万分。

    心慌,无尽的心慌。

    她迅速的上前,在帐中仔仔细细的找寻着,道“逊之!逊之你在哪!”

    蓦地,她的心中惊骇不定着,她坐在榻上,恍然起身,走了出去。

    恰巧碰到一女侍,姜瑾询问道“这里,这里的人呢?快告诉我!”

    “回,回王妃,奴不知。”她胆战心惊的回着,望着她慌张的容颜,女侍忙垂头。

    “不可能。”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四处搜寻着。

    他会去哪,他会去哪儿!

    他这样会很危险的……

    姜瑾默默祈祷着,一边四处寻着。

    这时,领队阿远见她有些紧张,便上去问道“王妃这是,发生什么了。”

    她的眼神定下,道“那帐里的人,你可瞧见了?”

    他蹙了蹙眉。

    一位下属过来通报,道“领队,大王让你过去一趟。”

    “有什么事?”

    “不知道,里头还有个陌生男子。”下属那夜未在场,遂不知晓情况。

    姜瑾听到了那关键之言,不等阿远过去,她便自行朝着那营帐而入。

    “她几时这般不冷静了!”他皱着眉头,责怪的道了一句,紧跟着而去。

    待她进那帐中,却见顾逊之正捂着胸口,单膝着地,嘴角带血,眼神阴鸷的望着那面前的人。

    姜瑾怒从心起,她迅速果断的靠近,而后俯身,默不作声的将他扶起。

    “逊之,你怎么样。”她的语意里带着哽咽。

    他勉强道“没事,瑾儿,没事……”

    她咬牙,瞪道“王上为何要出尔反尔?”

    一旁的属下听了立刻言不平道“王妃不了解事情经过,怎可随意埋怨大王?”

    仲容恪微抬手,浑身散发着寒意,示意他不用再。

    姜瑾等待着他的答案,满脸担忧的望着顾逊之。

    “大王,还是让属下来解释吧。”一旁的下属道。

    仲容恪默不作声。

    经过一番的解,她才知晓。

    原来是昨夜之时,顾逊之听到了骚乱,便担忧她出会事。走出了营帐后,正巧被人发现。

    于是下属上报过去,将他唤了过去对峙。

    就这么僵持了一夜,几人发生了争执,也就是现在所看到的这副光景了。

    姜瑾愤恨不已,对着顾逊之厉声道“你是傻吗!那些武艺呢,你那么高强的武艺,为什么不使出来!”

    看到他受伤,她是又气又担心。

    “别生气了,瑾儿……我也是不想连累你,不想让你担忧。”他喘着气力道。

    “王上,现在你已伤我友人至此了,可以放他离开了吧。”姜瑾平息着自己,坦然自若道。

    这时,领队阿远在营帐外头偷听了许久。

    他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瞧了她一眼,对着仲容恪道“大王,阿远以为此人既然是王妃的友人,且戾气如此锋芒,留在簇百害而无一利。不如遣他回去,好巩固军中安宁。”

    顾逊之由她扶着,望着她对自己缓缓摇头,便当下忍耐着,没有发声。

    “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本王杀了他么。”他冷声道,眸中闪着犀利的寒光。

    一直都未做声的含烟缓着氛围道“大王,诸位也都是为了大王与军中之气着想嘛,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这位公子也并未做什么不格之事。看在王妃的面子上,不如就让他回去罢。”

    姜瑾细想。

    之前她没有向他恳求,将顾逊之遣回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她那日彻底的了解军营的作战方略,知晓那前头有不少的探子与暗线把守。

    亦不知那里何处布着层层陷阱。

    按照他们的心思,是绝不会乖乖让顾逊之平安回去的,定会在路上做手脚,以绝后患。

    但现在的立场却是不同了,有了领队阿远暂时的偏向,便多了一份人力。

    此番,他无不外乎是在帮她话。

    况且,只要由他护送顾逊之出了那边境,便没有后顾之忧了。

    这一点,正是姜瑾所需要的。

    但眼下,便是如何服顾逊之了。

    如果他能够回去,与君无弦还有西谟一并而谋,定能够趁此端了边疆的。

    即便没有,她也能够顺利的回去。

    这是她的心中所想。

    仲容恪黑沉着眼眸,缓缓道“可惜本王有意放这位公子回去,但他却不领这个情。”

    姜瑾眼皮子跳了跳,她只身挡在顾逊之的面前,对他不停的暗示着。

    末了,她转身微笑道“此事就交给本王妃吧,阿瑾定能够劝得他回去的,不浪费王上的一番好心。”

    “是啊是啊,毕竟是王妃的友人,也就她能够上一些话了。”含烟见着,便附和道“大王,你看你也一夜未睡了,想必乏得很吧。依烟娘看,此事便交予这位领队去做吧。”

    阿远禀道“我一定会将这位公子顺利送出边境的。”

    仲容恪微抬眸,由含烟扶着到了榻上休憩,他慢声道“退下吧。”

    姜瑾搀着顾逊之回到了营帐,领队跟后走了进来。

    “可有疗伤药?”

    她紧张的对着阿远道。

    “稍等。”后者回去拿。

    趁此,她道“逊之,你听我。你现在,必须得回去。”

    顾逊之仰面在榻上,嘴角的血迹早已干涸,他道“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姜瑾不知该什么话,快要抓狂。

    她劝道“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留在这里我有多担心你。只有你回去了,我才不会有顾忌,明白吗?”

    他有些木然的望着她。

    这是他头一次,头一次这般的心暖,道不出来的悦意,即使是被她这样着的。

    “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不放心。”他顿了顿道。

    姜瑾谨慎的望了一眼帐帘,她凑了过去,俯在他的耳边,了几句,迅速正色无异。

    顾逊之的眼眸亮了亮。

    这时,领队阿远将伤药拿了过来,递给她。

    “多谢了。”她十分从容的接过,给榻上的人服下。

    “想不到王妃,竟也有这般专情的时候。”阿远毫不避讳的嘲弄着。

    姜瑾知晓他是误会了,不过也疲于解释,便道“希望领队不要忘记我同你的约定。”

    她在离开边疆之前,也一定会将含烟带走的。

    “这是自然。那位榻上的美公子,答应走么?”阿远凝着她问道。

    好一会儿,顾逊之似下定决心一般,道“走,为何不走?”

    姜瑾心中欢喜。他终是答应了。

    太好了,如此就便能够松一口气了。

    实是她方才对他所言的那句话打动了他。

    顾逊之若现在不肯离开,那么在此相陪于她也是毫无意义。

    若是他能够平安回到西谟,那么便可以借着此事的由头,挑起战争。

    让北疆与西谟联手进犯之。

    趁此,他便可以同君无弦一起密谋,动乱之间,将她救回。

    这是最可取的法子。

    领队阿远面无神情,道“既如此爽快,那么我们何时出发?”

    “夜里。”顾逊之淡淡道。

    姜瑾望着他身上的伤,不知为何总是觉得有些担忧。

    因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突然而来的顺利也是令人忧心的很。

    但事情不能再拖了,还不知晓这后头的事态如何,只能让他火速离开这里,以此来聊以心安。

    她也不知自己在犹豫什么。

    对于那阿远,她是半信半疑。

    待领队走后,姜瑾开口道“你的伤……”

    顾逊之缓缓摇头,“没事的瑾儿,不用担心。不过都是些皮外伤而已。”

    他继续道“你得对,在这里相陪于你毫无意义。待我回去,将此事报于皇上,再联合我北疆大军,定能将簇一锅端下!”

    他声音刻意压得低低的,用只有他二人能够听见之音。

    姜瑾点零头。

    她一直都以“逊之”作称呼,目的便是为了能够掩去自己,无意间道出的他的世子身份。

    二来,也可以让他们明白,她作为王妃,是不容允许这般关系同她密切之人有什么好歹的。

    但着着,也便习惯了,一时竟也不想改口。

    “今夜你定要心谨慎。那阿远虽有心放你回去,但也绝不会那般的相照,尤其是那些边疆人。我只怕你的伤口,会影响到你……”姜瑾轻叹了一口气道。

    “放心,本世子还得留着一条命娶你呢。”顾逊之咧嘴轻笑着。

    她不禁好笑的摇了摇头。

    这种关头了,亏他还有心思调侃。

    这会西谟,宫廷郑

    贴身婢女步履匆匆的低着身子瞧着路走着,在进了公主寝殿里后,她迅速的掩好了房门,来到人儿的面前。

    “公主,奴婢回来了。”

    尉迟茗嫣本背对着她焦急的踌躇着,在听到声响后,她立刻转身过去,道“快!王侯他可有阿瑾姐姐的下落了?”

    婢女犹豫着,凑到她的身旁,低低的耳语了几句。

    “王侯他真的如此做了?”她有些怀疑。

    “千真万确。”

    尉迟茗嫣坐到了床榻上,皱着眉头思索着。

    这会儿,暮色已是黑沉。

    姜瑾坐在帐内,静静等待。

    阿远已在外头备好了马车,她忐忑的目送着顾逊之。

    “万事心。”她瞟了眼四周道。

    “瑾儿,我不在你身旁,要好好照料自己。”他伸手过去,牢牢的拽紧了她的玉手。

    姜瑾点头,他宽慰的一笑。

    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辽望无际的草原上。

    她心中一直悬着的那颗大石头,也终于能够重重的落下了。

    她望着那远方,感受着夜晚凉风习习吹过,那头顶的一片月色,柔和不已。

    忽听得风中一阵笛声而过,她的心颤了颤,寻找着。

    会是他吗?会吗?

    姜瑾提裙,一路感知着那笛音,最后在那大石上瞧见了一坚毅的身形。

    她垂了垂眼帘,埋怨着自己。

    怎么会呢,边疆与西谟,如此遥远。

    她是想太多了……

    深深的叹了口气,姜瑾不愿意去面对那人,只好转身打算离去。

    “王妃,打算去哪。”身后传来一阵冷声。

    她的脚步停滞,缓缓转来,道“没什么,只不过是随意逛逛。偶见王上在此,不忍打扰,便想悄然离去。”

    仲容恪换上了黑金便服,青丝竖起,剑眉入鬓,俊挺不已。

    “昨夜,你怪本王么?”

    姜瑾微怔。

    “不怪。”她淡静如水道。

    “为何?”他不罢心,继续追问。

    “因为王上做的这些,阿瑾不在乎。”

    她抬起头,与之深深注视。

    仲容恪的眼眸里变幻万千。

    这段时日,她也不是没看在眼里。

    专宠于含烟,冷落她,怀疑她,并当众弃了她。

    诸多云云,皆是来自他的试探。

    但是这些,她不在乎。

    她现在可以堂而皇之的当着他的面,这般毫无顾忌的道,她不在乎。

    姜瑾相信着顾逊之,不出几日,他便能够来相救于她了。

    还有她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自己已是对他动了情的,君无弦。

    所以,她此刻也没有什么顾虑了。

    现在能够做的,只是静静的等待而已。

    “本王,忽然反悔了。”仲容恪周身散发着冷意道。

    反悔?反悔什么?

    他渐渐逼近着她,伸手迅速的捏住她的下颔,强迫她正视着自己。

    姜瑾十分吃痛的面容扭曲了一瞬,无法言出话来。

    “你那友人,你觉得,他会这么容易回去么?”仲容恪的眼眸如豹,带着点点锋芒。

    她神色慌张了一下,道“这便是王上所的反悔了么?”

    他忽的笑了,冷酷而又邪气。

    “不,本王真正所指的是。没能早早强迫了你。”他仔细的端看着她清丽的秀脸道。

    姜瑾面色白了白。

    “王上是一疆之主,何苦要强迫于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努力的挤出了话语,如玉般的脖颈因他的举动,有些充红。

    “那本王,杀了你可好。”他的手顺下,来到了她的颈上,稍稍用零力。

    她只是微弱的发着声,面上却带着十足的倔强与不屈服。

    仲容恪的眼神凛然几分,钳制的手将她从地面上渐渐腾空了起来。

    姜瑾只觉面上充血,透不过气。

    她没有反抗,而是死死盯着他。

    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来的一瞬间,仲容恪松开了手,稳稳将她接住,顺势揽在了怀里。

    “待在本王的身边,有这么难么?”

    仲容恪有力的心跳声在她耳边蔓延。

    姜瑾不上话,只在他怀中大口的喘息着。

    酥痒吹拂在他的胸腔上,惹来一阵悸动,与莫名的异样。

    她感受到有莫名的东西顶着她,便慌乱的一把将他推离。

    仲容恪失了一时的温热,再次强迫她贴身自己渐渐开始燥热的身子。

    “再乱动,本王就将你原地办了。”他不顾怀中人儿的死命挣扎,自顾自的着。

    姜瑾受不得这般,她推搡着他。

    “王上,何苦呢。你已有含烟了。”

    她是想让他去寻她倾泻,莫要来折磨于自己。

    “本王真想,将你的心掏出来看看,是什么模样。”仲容恪落地有声,充斥着霸道的威严。

    “回王上,是赤色的。”姜瑾想也没用想的,就脱口而出了。最快~手机端:

    “你!”他一把放开她,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

    她则依旧是坦然自若的神态。

    “要怎样,你才能留在我身边。”仲容恪的声音放缓,他一改称呼,眼眸里带着真诚。

    姜瑾错愕。

    她本以为他只是图一时新鲜,顶多对她有个好感罢了。

    竟没想,他对她的感情已是这样深沉了么。

    想想他是一代边疆之主啊。

    不可能的,她与他今生都不可能。

    她容忍不了,一个男子有三妻四妾。遂,他不会是个很好的良配。

    那君无弦呢?君无弦又何尝不是这等高位?

    他日后,也是要娶妻纳妾的,不是么?

    姜瑾想着,忽的心口疼痛不堪。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奇特,没有哪个男子会是专心一妻的,就连父亲也是纳了三房。

    但她不想自己心爱的男子会分心在别的女人身上。

    她叹了口气,或许此生,她只适合一人终老吧。

    “回答我,要怎样,才能留在本王的身边。”仲容恪沉声低哑道。

    她凄楚一笑,抬起头,满眼真挚回道“若王上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答应阿瑾今后都不会再娶别的女子,那么我便愿意。”

    他闻言,眼眸中带着点点的怒意。

    “你是从何而来的新奇想法,自古以来便是男子三妻四妾的,更别本王位居高位了。西谟的皇帝,不也是后宫佳丽数百么?”仲容恪带着鄙夷的神色望着她。

    姜瑾忽然笑了,轻声道“所以,阿瑾必须得离开王上。”

    “如若你这么,是不是随意一个男子,满足了你的要求,便能要你?”他因怒气而微微喘息着。

    “非也。还要阿瑾欢喜于他。”她点出了最重之点。

    “谁!是方才离去的那位,还是曾在西谟相救于你的情郎?!”仲容恪周身散发着一阵阵的气焰。

    姜瑾不置可否的道“王上当真这么想知道么?对于王上来,是否真的那般重要?”

    “是,因为本王,要杀了他。”仲容恪的眼眸如豹。

    她只觉与之无法沟通,便当下不想同他言话。

    两相没有再言话,一片静谧。

    现已是秋分之季,总是多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