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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五

    “救人。”他再次重复道“本候想让你,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替本候救人。”

    含烟愣了愣,掩饰不住目中的惊讶。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本候,不会让姑娘为难的。”君无弦缓缓起身,纤长的身形而立,背对着她又掩嘴咳嗽了几声。

    其实,她迟疑的原因,只是因为。她不知晓那儿是多远的地方,也不知还能不能够再次见到公子。

    “烟儿去!”含烟凛凛的笃定道。

    君无弦的背影怔了怔,缓缓转身,见她眼中的坚毅,黯了黯眼眸。

    “公子,你就让烟儿去吧!烟儿可以的!真的。”她连忙上前,诚恳的请求着。

    能够为他做事,帮他一些,她别提能有多开心了。

    只是若她去了遥远的地方,就暂且见不到他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便很难受,很难受。

    “好。”君无弦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侧身道“你要去的地方,是边疆。”

    含烟听到的一刹那,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她的身形踉跄了一下。

    什,什么……边疆,边疆。

    那是何等蛮夷之地,处处充斥着危险。

    “你若是此刻反悔,也是可以的。”他没有看她,只是放眼望向那远处。缓声道。

    “不,不。烟儿可以,烟儿可以的!”她强稳心神,目中凛凛。

    蓦地,含烟跪了下来,道“请公子,将此事细细将烟儿道来。烟儿一定会,不负公子所托!”

    她几乎是没有再想的,只是顺着心去做。

    君无弦在此刻,微微转身,一双如深潭般的眼眸正视着她,久久才应道“好。”

    听到此话时,她才松懈了十分。

    从这里开始,含烟便每日同他商讨着计策。她不会去介意公子所要救之人是不是他的心上人,也深知自己配不上他。

    但希望,能让公子所欢喜上的女子,是个值得之人。

    在离开西谟之前,君无弦万分嘱咐着她,切记要心谨慎。

    含烟虽晓得自己的安危并不是他真正所担忧的,但还是很感动不已。

    她在临行之前,曾将自己放在身旁多年的玉佩给了他,希望他能够好好收着。

    不等其拒绝,她便凛然的带着坚毅的决心离开了。

    此后,便是有了这之后的诸多事情。

    “原是这样。”姜瑾听完,心中对含烟更是怜悯。

    “你受苦了。”她伸过手,宽慰的在其玉肩上按了按。

    “为了报答公子的恩情,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她笑着道。

    眼中还残存着点点未能及时消逝的泪光。

    “我想,他会明白你的情意的。”姜瑾缓缓起身。

    含烟立马道“不,姜姐你不要误会了。我对公子,对公子没有非分之想的。”

    她微笑着道“同是女子,我当然能了解你的心意。”

    “放心吧,此事,你若不想让他知晓。那么我也绝不会提之的。”她以为她担忧的是这个,便宽慰道。

    含烟想了想,咬唇不语。

    其实,她一直认为公子与姜姐是一对壁玉,如果让她知道了自己对他的情意,想必定会伤了他二饶感情。

    但此番看来,她好像不介意自己心仪公子。

    看来,她真是一个很好的女子呢。怪不得公子会欢喜于她。

    含烟这般想着,便垂了垂眼。

    姜瑾见势,兀自望向帘外,悠悠道“了这么久,雪应该停了吧。”

    “也不知,凉国那头,如何了。”她点头回道。

    此间,不知不觉日头便黑沉了下来。

    凉皇命人准备设宴来款待远道而来的边疆之主,仲容恪。

    待事宜全部安排妥当之后,便有丫鬟过来通报道“皇上,宴会已经准备完毕。是否要现在同大王一起上座。”

    “好,好。”凉皇放下棋子,对着他道;“大王一路风餐露宿,来到我大凉国。现下朕命人准备了好吃好喝,来款待大王的到来。大王,随朕一同去吧。”

    “有劳皇上了。”仲容恪将手中的棋子放至瓷器里头。

    一路缓步,来到了宫宴所设之处。

    两旁灼灼灯火相照,中央便摆着美味佳肴与美酒。

    这厢,纳兰清如婀娜多啄走了过来,对着二人福了福道“皇上,大王。”

    “爱妃来了。大王,请上座。”凉皇言完,几人寻了相邻之位坐下。

    由于是单独款待之,所以便也未请那些王公贵侯过来。

    “皇上,大王。清儿给你们斟酒。”她甜甜的笑着,妩媚动人。

    轻抬起那玉壶,袖口拂动,好不灵秀。

    凉皇一张笑脸看着她倒酒,乐滋滋哉。

    “皇上,大王,请。这酒,乃是清儿亲自酿的果酒,也不知这味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纳兰清如着,面上带着娇羞,自行也斟了一杯。

    “哦?原来是爱妃亲自酿的。那朕得要好好尝尝了。来,大王也请吧,请。”他笑着一饮而尽,咂舌不已,连连夸着好喝好喝。

    仲容恪蹙了蹙眉,浅尝了一口,紧接着也是一饮而尽。

    “清妃娘娘的手艺独佳,好酒。”他丝毫不掩饰着赞赏之意。

    见自己被夸了,纳兰清如便抿唇低低的笑着,掩嘴谦逊道“不过是清儿的拙技罢了,大王谬赞了。”

    凉皇在一边瞧着,心头有些很不是滋味,但是碍于目的,便也没有多言。

    “大王啊,听你近段时日纳了个王妃。怎的今日,不连同她一并带来,好让朕也瞧瞧啊。”他乐呵呵的道。

    纳兰清如不动声色的敛了敛眉目,兀自喝着果酒。

    仲容恪的豹眸闪了闪,道“皇上,本王的王妃身子有些欠佳,故不能此行了,让皇上失兴了。”

    “哎,无妨无妨。大王你能来,就是朕最大的荣幸了。不过……这王妃是哪里人士啊,怎的朕好似听是从别国嫁来的呢。”凉皇又饮了一杯。

    前者沉默了一瞬,道“王妃本国,乃是西谟。”

    纳兰清如的神色不经意的颤动了一瞬。

    “西谟?怎么会是西谟呢,哎呀。”凉皇表现出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仲容恪放下了杯酒,道“皇上,何出此言?”

    他的眼中带着点点的探问。

    “这……朕也是很难啊。”他有意无意的瞟着纳兰清如。

    后者立即微笑着,轻轻放下金筷,擦了擦嘴,悠然道“是这样的大王。前段时日,有西谟的将士秘密来我凉国打探,还伺机杀了我大凉的百姓。皇上愤怒不已,当下便下令将那西谟将士绳之以法了。”

    仲容恪没有话,一双眼眸沉沉,看不出什么过多的表情。

    凉皇与其互视了一眼,她接着道“可是,那西谟甚是无耻。竟借此由头,暗暗派了高手潜入我大凉,还杀了三个手无寸铁的百姓以儆效尤,将他们的头颅割下,放至城内悬挂日夜,引得我凉国的百姓们可是动荡不安,人心惶惶啊。”

    纳兰清如着,还拿着帕子装作很不平的模样。

    边疆的将领与将士们则是另外被凉皇安排在了其他地方用膳。

    仲容恪一言不发,未言何话。

    “哦,清儿她多嘴了。请大王不要放在心里,来来吃菜。朕可是精心命人烧制的,还望大王能够喜欢。”凉皇见机打破这个氛围。

    “皇上请本王过来的真正目的,想必不是只用一顿晚膳这么简单吧。”他微抬眸,一双黑金豹眸里透露着森然的凛凛。

    纳兰清如有些骇然,便情不自禁朝着皇帝凑过去几分。

    “这,这当然了。因为朕还要好好招待招待大王。来人,舞起!”凉皇对着外头道了一声,便有许多舞女还有乐师上来,一齐合奏出绝妙的歌舞来。

    凉国的女子水灵灵,身段婀娜多姿,扭着纤纤细腰,诱惑不已。

    但仲容恪却不为所动,兀自喝着美酒。

    “大王只有一位王妃,可是寂寞的很。不如朕将这些绝品女子皆给大王送过去,热闹热闹,你看如何?”凉皇打着自己的心思。

    “皇上的心意,本王领了。本王,只要王妃一人足矣。”他婉拒道。

    纳兰清如心底明显不悦。

    这可恨的姜瑾,在边疆的日子竟过的这般的好。

    不仅没有她想象中那不堪的处境,竟还独得这边疆大王的宠爱,真真是让人憎恨!

    若是她当时便知晓这些,早就自己嫁过去了。

    她还本以为这传中的边疆大王是个枯骨的老头,没想到却是这般年轻俊美的。

    纳兰清如悔得肠子都青了。

    “哦,是这样啊。大王可是对那西谟而来的王妃恩爱至极啊。”凉皇正色道。

    “那,这也明,边疆同西谟凉国的友谊,甚好嘛。”他冷嘲热讽着。

    仲容恪听出了其带刺的语句,便道“和亲之计,乃是权宜,算不得什么。”

    “哦?莫不是大王还另有计策?”凉皇顿时身子前倾了倾,眼睛亮亮。

    “想要本王道出。皇上是不是也应该坦诚相待,直接出邀本王过来的目的呢。”他的面色寒如霜。

    纳兰清如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悦,便眼神提醒了一下皇帝。

    “哦,这……朕其实也不是故意要相瞒大王的,只不过觉得事情突然,大王会感到不适,所以才想着慢慢道出。”凉皇面上带着笑,脸皮厚着。

    仲容恪难得的也是笑了笑,不过是冰冷无比的笑。

    “大王也知道,方才爱妃所言之事,实为朕心头的一根利刺啊。自开国以来,朕同那西谟的皇帝可谓是水火不相容啊。”他调侃的着。

    皇帝么?有趣。

    “皇上既然都称西谟皇帝,为皇帝了。却不能够养精蓄锐,整装端之么。”仲容恪心中带有一丝鄙夷,早就清楚凉皇打的心思了。

    他一口饮尽一杯酒,潇然不已。

    “唉,大王有所不知啊。那西谟皇帝身旁多的是能人,可你看朕的身边,却没有一个可以安然派遣的。”他着,纳兰清如也跟着陪笑。

    “无人寄予厚望,是因为皇上你终日沉迷于酒肉美色之中,心不在治国,何来能人。”他开门见山,直接一针见血挑出其病端。

    凉皇当下面色便黑沉了一瞬,但碍于想要趁此拉拢,急切击败西谟。必须得仰仗他雄厚的军资。

    所以,他面露悦色道“是!大王所言甚是!朕今日听大王一席言谈,只觉身心通畅,顿悟不已啊!”

    “可是,朕眼下,最需要的,是一个得力帮手啊。一个孤立无援之人,如何能够推倒一座山峰呢?”他绕着弯子暗示道。

    仲容恪不紧不缓,道“皇上的意思,本王明白了。”

    “大王可真真乃绝顶聪明啊!”凉皇瞬时高兴不已,忙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

    “本王,要考虑考虑。”他一饮而尽。

    纳兰清如暗暗示意皇帝,他便顷刻笑道“好!好!那朕就静候着大王的佳音了。”

    等到宴会上散去,凉皇便给他们一行人准备地方住下。

    “大王,那皇帝都和你了些什么。属下们不放心大王的安危,便想着过去。但却被宫中之人看的死死的,无奈不得已才未前去保护大王。”将领道。

    “此行,凉皇是存有目的的。但对本王无害。”仲容恪恢复了冷然的神色道。

    “大王,可否陪本宫会儿话?”纳兰清如扭着腰肢走了过来,瞧了一眼其身旁的将领。

    “荣幸之至。”他面无神情道。

    二人漫步于石子道上,而凉皇心知肚明的早就离去,为了给他这个爱妃制造机会,来相劝。

    静谧无声之下,她甜甜的一笑,缓声开口道“早闻大王有个极其恩宠的王妃,但却不想便是那西谟和亲而来的女子。”

    仲容恪倾听着,没有回话,不知其打的算盘。

    纳兰清如也不恼,自顾自的道“大王想必不知晓,本宫其实也是从西谟而来的。你,这巧不巧。”

    他的豹眸闪了闪,带着些诧异睨了她一眼。

    “更巧的是,本宫与王妃曾是旧相识。王妃她,可名为阿瑾?姓姜。”她忽的站定,寻求他的回答道。

    仲容恪点头,道“正如娘娘所言。”

    纳兰清如笑的更加明艳动人,她继续道“可惜,可惜啊。”

    “可惜什么?”他的眼中带着稍许的复杂。

    “曾在西谟之时,有一位翩翩如玉的谪仙公子,与她交好。那公子,正是西谟第一王侯,君无弦。”她的目中灼灼,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来。

    仲容恪的魁梧的身形轻怔,面目愈加的阴冷。

    “大王不要介意,本宫不是有意的。只是许久未见,本宫很是想念这位旧人。今提到了王妃,便有感而发。”纳兰清如忙呈现出一副错话紧张的模样,赔礼道。

    “娘娘不必道歉,本王并未放在心上。”他的语气冷冷。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但……本宫素闻大王与王妃感情甚好,便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多嘴提醒大王一句。”

    她心翼翼探查着他的脸色,继续道“那王侯君无弦与王妃曾关系这般密切,若是知晓了她此刻正在大王的营中度日,定然会想方设法的过来相救的。所以本宫便是担心这个,恐伤了大王与王妃之间的感情和睦啊。”

    仲容恪抿唇,一言未发。

    纳兰清如很是狐疑,猜不透其内心所想。

    暗道着,难道自己心爱的人同别的男子曾有染,他都不介意的么?

    而且,也丝毫不会有所行动么?若是那姜瑾被君无弦救走了,她不就前功尽弃了么。

    她宁可那姜瑾待在边疆,也不会让她平安回去的。

    “娘娘多虑了,本王是不会在意这些的。若他敢来,本王,便不会让他活着回去!”仲容恪一双黑金豹眸凛凛的睨着纳兰清如。

    她有些骇然,道着“是……是本宫多虑了。”

    两厢散去,她的秀眸里带着愤愤不平,道“姜瑾,只要本宫活着一日,就一日不会让你好过的!你休想回去西谟!”

    回到寝殿过后,凉皇对着她招招手,问道“爱妃,那边疆王可有同我凉国联手的意思?”

    纳兰清如的睫毛颤颤,她已经借着君无弦此事来给其造成压迫感了,本想着可以借仲容恪之手遏西谟,但奈何他却没有这般的意思。

    “皇上,臣妾无能。”她老老实实的道着。

    凉皇本心有不悦,但想着她不过一介女流之辈,便安慰道“爱妃为朕已经做的很多了。看来,还是得想想别的法子才是。”

    “皇上,还有什么法子?”

    纳兰清如立刻变得娇媚起来。

    “让朕,好好想想。”凉皇不动声色的揽着她的腰肢,陷入了沉思。

    “既然,他能够来到我凉国。朕也打算,目的达不成便不会安然放他回去。”他的眼中阴狠几分。

    “皇上,这可使不得呀。臣妾看那边疆的将士各个骁勇善战的,介时我凉国只会动荡不安啊。皇上还是另想计策吧。”她不禁暗暗辱骂凉皇昏庸。

    她纳兰清如来此是为了避风头,安稳谋生的,可不想这好容易坐稳的位子,这么快就要倒下去了,这个风险她可不能冒!

    “那朕也是没法子了,可又不想眼睁睁的让他回去啊。”凉皇也是左右无计。

    “既如此,不如将那边疆王妃一道请过来?介时皇上只,给大王一个惊喜。这样他夫妇二人在此,还怕什么呢?”她在其怀中道着。

    “这……朕素来听闻他对其妃甚是宠爱,若这番瞒着,恐怕不太好。”凉皇还是左右犹豫着。

    “皇上,那就真的没法子了。”纳兰清如推搡着他,腻腻歪歪。

    “这样吧,明日一早朕亲自再问问他,若他有那方面的意思自然是好的。但若他不肯同我凉国结盟,那朕无论如何也是不会白白耗费这心力的。”他的眼神犀利了一分。

    “臣妾都听皇上的。”她打趣着。

    这厢,仲容恪由公公带去了厢殿里。

    他道了声有劳,便让那些个侍女太监们下去了。

    来到异国的殿中,他左右无法入眠。

    此间,门外传来几声轻叩。

    一片静谧声之下,将领出声证明是自己人。

    “进来。”

    随着心翼翼的一开一合,听得他道“有什么事。”

    “大王,属下还是不放心这凉国皇帝。要不要趁夜,悄悄返回我边疆。”将领面带忧色道。

    仲容恪魁梧的身形站的比挺,他面上寒霜浓浓,道“不必,本王既然已经来了,就没有暗暗走的道理。”

    “大王的意思是……?”他心中也猜测到了些什么,但是不敢确认。

    “有凉国这么好的得力助手,本王当然要欣然接受了。”他冷笑着。

    “可是,大王为何不在白日便道出自己的意思。而是让凉皇等待呢?”将领冒昧询问出声。

    “让他等,是让他知晓本王决策不定。若这般一口答应,反而引起他的疑心。”仲容恪偏头沉声道。

    原来大王打的这个心思。

    他应了一声,表示明白。

    “那大王,属下要不要给外头的人通风报信,去给军中弟兄们道个平安。”

    将领是想做这件事的,但是还得需要大王的准许才可,不然不能事事擅作主张,没有军纪。

    他沉默了一瞬,才冰冷开口道“去吧。”

    待其悄然无息的离去后,他才负手站立着,望着外头的月儿。

    此时,将领暗暗的与宫外视线联络好的弟兄通报。

    第二日,军营里领队阿远收到了讯息,便答应了姜瑾之前的话,去帐内寻她。

    “大王差人传消息来了。”

    他径直的就朝着里面走,但无意间却愣了愣,见到她正在由人服侍着穿戴外衣。

    便忙避讳的转过身去,有些不自然。

    他在一旁静静的候着,听到没有声响后,便缓缓的转身,见其将最后一根钗子嵌在了发间。

    “王妃,有消息了。”阿远低头道。

    姜瑾的凤眸轻颤了颤,偏头询问,“如何?”

    “昨夜凉皇留大王夜宿宫中,至今还明显没有放饶迹象。”他虽知晓皇帝邀请大王前去,但也猜得出其中没有什么好心思。

    她闻言,缓缓起身,走动了几步,定睛道“可还有什么?”

    阿远想了想,摇头。

    派来通禀的人,一定是刻意省略了重要之事没有言,只是报了个平安而已。

    那么,两国皇帝想将仲容恪留下来,意义何为?

    如果她猜测的不错,自开国以来,西谟与凉国便是纷争不断。

    此间忽然邀请边疆之主前去,能安的什么好心?怕是拉拢情谊是假,谋取合作是真吧!

    “真的,只是道了个安平,其他什么也没了么?”姜瑾凝视着他一字一句问道。

    阿远的眼睛眨了几下,不自然道“其余的末将也不知。”

    “那有没有,王上何时回来?”她出声询问。

    “暂时,没樱”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