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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二

    早朝,君无弦身形修长,立于朝堂之上。

    尉迟夜从一旁缓缓出来时,见到此番,有些惊诧。

    他还未坐下龙椅,便声先开口,道“王侯的风寒可是痊愈了?”

    待坐稳后,他拢了拢袖口。

    “劳皇上关心。微臣已然痊愈。”君无弦身着朝服,俊逸脱尘的面容依旧温润淡然。

    “嗯,甚好。这段时日,朕没有了王侯,可是劳心的很啊。朕也很想让王侯尽快上朝,能够为朕出谋划策。”

    尉迟夜身子后仰,启声问道“近日边疆事态如何。”

    这时,负责驻守边境的西谟将士,所归兵部尚书管辖的霍大人,手持立牌,回之,“皇上,近日边境将士来报,那边疆大王仲容恪,在前不久曾带人策马离开,前往凉国。在昨夜之时,骤然回归。看似很是着急的模样。”

    “哦?竟有此事……”他立即道“快些同朕具体来。”

    霍大人正了正色,回道“老臣认为,此番太过突然。边疆之主为何会前往凉国数日?又为何骤然赶回来。”

    另一旁的姜怀站了出来,道“皇上,老臣觉得此事不妙啊。”

    “如何不妙?!”尉迟夜身子坐直,凝重问道。

    “这……皇上请细想。边疆与凉国自来没有过往,且均无互犯过。近日,又是凉国与我西谟事端毕出之风头,而恰恰此时,凉皇却邀仲容恪前去,皇上以为,他打的是何主意。”他话里话外无不在暗示着。

    “大将军怎么知晓是凉皇所邀,而不是边疆之主仲容恪前去呢?莫非大将军有暗中探查过。”与之对立的朱大人摆着个老面挑衅道。

    尉迟夜当即就阻拦道“哎,朱大人不急。让大将军把话完。”

    姜怀并没有理会,只是兀自道“既然仲容恪去了凉国,且一待就是数日。必然使凉皇知晓,邀进宫中好生款待。现这事态如此风盛,凉皇没有别有用心,有谁信。”

    他沉了沉面色,点零头,“大将军所言有理啊。”

    看来凉国是有心要再犯了。

    这一次一次的平战,使西谟与其安和了几载,现如今却又要兵戎相见。

    若那凉国皇帝有心拉拢边疆,那么他西谟的处境怕是不妙。

    礼部尚书忽然站出来,道“皇上,西谟既与边疆早已和亲,想必不会助纣为虐,黑白不分。”

    几个大臣们闻言,皆摇摆不定,意见不一,纷纷底下相悖着。

    这时,君无弦轻笑了一声,吸引了众臣的视线,顿时停止了争论。

    “王侯你,为何会发笑啊。”尉迟夜问道。

    “回皇上,微臣不是有意的,请皇上恕罪。”他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继续道“微臣只是久病后上朝,尚能看见众臣因我西谟之事而纷纷上心,且诚挚忠尔,此景此态,实乃我西谟之兴盛矣。”

    “原来王侯是这个意思,朕赦免你无罪。好了,你们也不必再争论了。朕倒是想听听王侯,有何话。”他加重了字眼道。

    姜怀在一旁神色无异。

    他知晓君无弦乃是为了缓和气氛,为了接下来所言而故意如此。

    “皇上。微臣以为,边疆既与我西谟和亲,虽,没有按照正确的流程所来。但经过头一回的谈解,也可看出。那边疆大王对姜怀大将军的嫡女,甚是喜爱。”君无弦言完,敛了敛心神,一双宽大的袖口滑下。

    此话出口,众臣们纷纷向纳兰王投去议论鄙夷的目光,像是在责怪他教女无方,才出了这等荒谬之事,弄得朝廷动向一片动荡。

    不仅找不到那罪魁祸首纳兰清如,还白白牺牲搭进去一个将相之女,可惜不已。

    君无弦徐徐再道“由此和亲为由,边疆定然不敢公然与凉国联手制衡西谟。但……”

    他纤长的眉入云鬓,如深潭一般的眼眸凝了凝。

    “王侯但无妨。”尉迟夜听着,正色道。

    “但,边疆之主仲容恪前去凉国,一待多日,也着实可疑。若他全然没有不友之意,便不会前去赴宴。”他抿了抿薄唇,一身朝服衬得他愈加的清润。

    “那依王侯所见,此事该如何走向?”

    “微臣斗胆觐谏。边疆虽打着与西谟和亲之由暂且休战,和睦友国。然凉国若是有机可趁,犯我西谟。以此事所料想,边疆之主仲容恪,必会取两边之好,或亦坐立收渔翁之利。”

    君无弦言毕,众大臣纷纷恍然了意,缓缓点着头。

    “王侯此话,是想,那边疆之主仲容恪虽面上同我西谟交好。但暗地里,却也同时帮着凉国。若凉国真的战起了,边疆当可趁此两不相帮,表面功夫适当做做。待两败俱伤时,再趁此坐享渔夫之利。”尚书令一言道破。

    尉迟夜的眉头深锁,这确实是个麻烦。

    “那可有提防之策?”他蹙眉道。

    君无弦悄然与姜怀侧眼对了对,再若无事事的移开。

    “微臣建议。北疆。”

    一言既出,尉迟夜反倒不解,“西谟已然同北疆友谊长存。王侯所言之意,朕不明白。”

    “让世子,久居西谟。”他微抬眼,诚恳道。

    “王侯所言,可是想让世子在西谟为人质?”尚书令结舌。

    这,这……

    大臣们纷纷不出话来。

    尉迟夜也是有些为难,蓦地,他开口道“北疆国实力不逊于我西谟,北疆王也是个极好面子之人。若让世人知晓,他的儿子在朕这里做人质留于西谟,定然面上无光彩。”

    君无弦缓缓摇头,道“微臣是想让世子,心甘情愿的留下。”

    心甘情愿?

    “怎么个心甘情愿法?”

    “自世子来我西谟,为祝公主生辰之后。世子他,便主动提出要久留于我国。皇上可知,世子是为了什么?”君无弦的眼眸波澜一瞬,如漆黑的深潭不见底。

    众大臣也纷纷猜想,不知是什么个情况,也想不到那方面。

    尉迟夜也一时答不出来,只认为或许是到了别国,便想多玩玩一段日子,毕竟那世子看起来也是个纨绔的。

    在殿上一片纷纷皆无答案时,君无弦一语惊人,“是为了那,姜家嫡女,姜瑾。”

    此言掷下,大臣皆低呼,立即想了起来。

    话许久之前,世子初来西谟之时,曾在公主的生辰宴上,对那姜怀大将军的嫡女,当面表露了心意,还因此提出要久留于此,并书信一封告知了北疆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尚书令摸着胡须道。

    “但是,这同留下世子有何干系呢?”兵部尚书询问。

    君无弦清越一笑,道“大人有所不知。自姜大姐受人陷害,和亲去了边疆过后。世子他便伤心欲绝,回了北疆国,再也没踏进西谟半步。”

    纳兰王讪汕,恨不得自己钻个洞爬进去,再也受不了同臣眼光的凌迟与鄙夷和嘲讽了。

    “怪不得啊!”一名大臣低呼,道“我就,前段日子,这世子好好的在西谟,怎的就凭空失踪了呢?那北疆的侍从前来,也并未找寻到就回去了。想是,世子跟后回了母国了吧。”

    “正是如此。”君无弦缓和道。

    “这样啊……”

    “是啊是啊,我就……”

    底下再次一片哗然。

    尉迟夜眼神动了动,问道“但这姜家嫡女已经嫁去了边疆,朕还有何理由让世子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西谟。表面巩固友谊,实则为人质呢?”

    这时候,君无弦收敛了神色,改为严谨,禀道“微臣,有一事启奏皇上。”

    “快些道来。”

    他收了收袖,启声蹙眉道“不瞒皇上。姜大姐先前还未被人陷害,和亲去边疆之时,同微臣的关系甚好。但一直以来,姜姐在边疆都没有传信给微臣报平安,想是处境不佳。但就在昨夜……”

    尉迟夜的眼皮子跳动了一瞬。

    诸位大臣也是干眼的看着他,屏气凝神的听着他的下文。

    而姜怀则是平澜无异。

    “昨夜,微臣的属下忽然收到一封信。是信,倒不如是一张白卷。”君无弦缓缓从袖口,将那张以生姜写的字卷,拿了出来。

    “快给朕呈上来!”尉迟夜急急的侧颜看了公公一眼。

    李公公忙点头哈腰的疾步下去,将白卷接过,放到了他手郑

    “这,怎么一片空白?”他左右翻了翻,分明就是一张白卷。

    君无弦缓声道“请皇上烛火相映,上面的字迹自然会渐渐显现出来。”

    尉迟夜觉得十分怪异,还隐隐约约闻见了一股姜味。

    他眼神示意,李公公便将烛火拿了过来,按照其吩咐,放在白卷的下方相映。

    只见,一片空白之上,上头竟缓缓的显现了几行字!

    尉迟夜有些骇然一瞬,道“这,这是什么术法,竟这般神奇!”

    他仔细定睛一看,见到上头所写的字时,惶然震惊。

    诸位大臣各个探着脖子,想要一探究竟,那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缓缓放下白卷,公公早已将火烛拿走。

    尉迟夜神情复杂不已,久久未能言。

    君无弦趁蠢“此乃姜姐以生姜作笔墨绘之。看上去似没有一丝色彩,但通过这烛火烤制后,便能渐渐呈现其痕迹来。”

    而姜,又代表着姜瑾。

    尉迟夜听他如蠢来,心中赞赏万分。

    “姜姐虽遭人陷害,和亲而去边疆。也是为了我西谟国的繁荣昌盛,维护两地的和睦,不惜牺牲自我。”君无弦缓缓道“由此可见,姜姐日日在边疆,虽身在异地,但心却依旧在母国。”

    上面的文字正是揭露了凉皇的用意,想同边疆联手来抗击西谟,千叮咛万嘱咐要通知皇上,做好万全之策,还让其不要顾她的安危,国事在先。

    这一点,让尉迟夜不禁觉得很是动容。

    就如君无弦所,姜瑾却是个大义凛然的女子。

    为了自己的国家,不惜将错就错,不计遭人陷害之恨,也要潜在异地,来替母国谋取利益与情报。

    但尉迟夜不知道的是,姜瑾她,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伟大来着。

    而今日的这一切,也是君无弦有意谋划之。

    “将此白卷传下去,让众人看看。”他命令道。

    随即,众臣们一时间纷纷探看着。

    “姜姐,可真是伟大啊。”

    “是啊是啊,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一声声的赞赏,带着惋惜与感叹。

    “但有人,就不知道是怎么教导女儿的”这声讽刺一声盖过一声的,直指纳兰王。

    他颜面无存,黑沉着老脸不言,只是忍着接收着指责。

    “要不是皇上看在王爷是皇家的身份,这职位,怕是早就保不住了吧。”

    “若换做老臣,早就以死谢罪了,不然也是告老还乡。绝不会再有脸面上朝的。”

    尉迟夜听着,便从中道“好了,都不要再议论了。王侯,朕还有话要单独问你。”

    单独?众臣面面相觑。

    姜怀此时道“老臣告退。”

    “臣等告退。”一时,皆退了下去。

    尉迟夜散朝后,便来到了寝殿,君无弦一并踏了进来。

    此时,大臣们纷纷来到姜怀的面前,夸赞着姜瑾如何如何。

    而与之对比的纳兰王则是愤恨不已的黑着脸离去。

    寝宫中,尉迟夜深沉问道“姜姐,是否已经出事了。”

    君无弦停顿了顷刻,道“十有八九。”

    他叹了口气,“是朕,对不住她。朕没能管好自己的臣下,才一直纵容,未能及时发现纳兰清如的阴谋。”

    “不怪皇上。”他缓声道。

    尉迟夜轻抬眼,问道“具体情况,还望你同朕来。”

    “微臣已经派遣下属前去凉国找寻姜姐,一有情况,便会差人来通报。”

    “她去了凉国?”

    “微臣猜想。凉皇既是有心设宴款待,自是不会让边疆王妃缺席,此举于理不合。而姜姐自去了边疆以后,便与微臣断了联系,想来是自由受限。”

    君无弦继续道“然此次,姜姐却能书信与我,必然是在前去凉国的路途中,寻得了机会,才犯险告知于微臣,揭露凉皇的阴谋,来提醒皇上。”

    尉迟夜点零头,但迟疑道“那朕为何都未曾听见仲容恪参与凉皇之宴?朕其实是在想,姜姐或许还在前往凉国的路上,但仲容恪为何又在设宴之前,不惜冒犯礼节,也要急急的赶回边疆?”

    “仲容恪和国之前,曾四处征战。想是有何仇敌,趁王妃只身坐着马车前去凉国,再者路途遥远,难惊变。”

    “以这几日无动向,仲容恪忽然动身回边疆此举来看,姜姐定然是在路途上,生了事变。”君无弦缓缓言完,眉头紧蹙。

    实然,他以上所皆是为了敷衍皇帝的。

    但其中之事,也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

    尉迟夜点头,深沉道“这是个机会。”

    君无弦见他有意,便趁热打铁,“姜姐身为堂堂大将军嫡女,素日里也是端庄典雅,与公主交情甚好。此番却因为纳兰王教女无方,使姜姐代替其和亲去了边疆。一朝凤凰沦落,另人惋惜。”

    “朕也很愧疚。”他的眼黯淡了一瞬。

    “但即便是如此,姜姐还能将大义放在头一。不惜牺牲我,也要维护母国安危。以身犯险,令人动容。还有那至关重要的一点。”君无弦停顿了顿。

    “若是能以此救赎姜姐回来,想必世子也是极其愿意相助,且长留的。”

    这一点,便是将尉迟夜所需的利益谋到了最大化。

    救人,得臣心,给姜怀交代。

    救人,以此暗中留北疆世子为人质,从而牵制北疆,为己所用。

    这就是君无弦的目的。

    从始至终,他都要将她,安全的带回来自己身边。

    “可是,姜姐人会在哪呢?”尉迟夜疑问。

    “微臣……”

    话还未完,便有人急急的进来通报道“皇上,外面有个自称是王侯属下的,有急事要相告。”

    “快宣!”

    那人走了进来,礼了礼片刻,转身对着君无弦道“这位一定就是王侯大人了。属下是合须派来的,因在府中未能找寻到大人,所以便寻到了宫中,听闻大人与皇上在此相谈,属下便冒犯了。”

    “是不是关于姜姐之事?”尉迟夜抢先问道。

    那人犹豫了一会儿,见君无弦的眼神,便相告,道“王侯大人派遣合须前去凉国打探姜姐的消息,便命属下回来通报。是,是……”

    “如何。”君无弦淡淡道。

    “是边疆王妃,也就是姜姐,在去凉国的路上,遭黑衣人给劫了。还在另外一个死去的人身上搜出了凉国的银两。”他将事情全部道出。

    “果然是,但为何会是凉国的银两?还有没有,。”尉迟夜皱着眉头。

    “回皇上,暂且没有了。合须还在凉国都城里寻找姜姐的踪迹。”那人禀道。

    凉国的银两,黑衣人……

    此事已然超乎了君无弦的想象。

    似乎是,有些棘手了。

    他温润的俊眉微凝着,如一股细绳。

    “王侯,你怎么看。”尉迟夜也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微臣以为,当务之急,皇上还是应该在仲容恪之前寻到姜姐,将她顺利带回来,雪藏。”君无弦徐徐道。

    “你的意思朕明白。只是凉国如此之宽广。且姜姐是在前往其都城的路上遭人所劫,暂还不确定究竟是带去了何处,这番找起来,有些棘手啊。”尉迟夜叹了口气。

    “微臣建议,皇上应当分别派人潜入凉国,边疆找寻。臣想,应当不会再远了。”

    “王侯的不错,朕这就命人尽快去探寻。”他当下下令。

    于是,便有两批隐士分别前往。

    此时,顾逊之在去都城的路上,发现零点的踪迹。

    但这条路来来去去有人走,踪迹已然被覆盖错杂了开来。

    还是应该去都城再。

    他这般想着,便再次策马而去。

    北疆的侍从默默的跟着。

    此间,仲容恪到了军营里。

    那些个将领全然不知,依旧在开坛畅饮着,其中一个口中还在着,“大王不在就是好啊,我等这般快活,也能享受享受掌管整个军营的感受。”

    几人皆上了醉意。

    “是么。”一声三分阴冷,七分森寒的声音传来。

    “当然是啊,这还用问,哈哈哈哈。”

    “来来来,继续喝酒。”

    那其中对着仲容恪的两个将领,以为自己醉酒眼花了,使劲的揉,手上拿的酒罐子都一抖的摔碎了。

    随着一声脆响,几个将领神智清晰了起来。

    “大大大大,王。”那两人纷纷连滚带爬的上前跪下。

    听到二饶声音,另外两个将领则是吞了口唾沫,身子也是颤颤的缓缓转身。

    这一转身,便对上了一片森然嗜血的豹眸。

    “大王!末将该死末将该死!”几人齐齐的跪在地上,心下抖成一片。

    探子叹了口气,见他们胸口毕露的看起来十分奢靡颓废的模样,便无奈的摇头撇了过去。

    阿远则是心中愤然。

    “大王,如何处置。”他低声询问。

    仲容恪周身都散发着王者阴寒之气,他渐渐的走上前几步。

    “本王不在,你们很快活?很享受?”他的声音刺骨的如地狱之鬼一般。

    “大王,大王不敢啊不敢!末将是胡话,胡话!”那几个将领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恨不得狠狠的打自己嘴巴子。

    谁知道大王会才去就回来了,他们还以为要待个十半个月的。

    那该死的属下,竟然都不进来通禀他们!

    让他们在外头放哨,有什么用!

    仲容恪面上无任何神情,冷漠的能杀死人。

    他平淡阴鸷的豹眸里,闪过一丝血意。

    顷刻,一个刀剑从手中亮过,瞬即刺入其中一位将领的心口处,不偏不倚,当即暴毙而亡。

    血流满地,死不瞑目。

    “本王,养你们,就是如此待我的?”他淡漠的接过手帕,仔细的擦拭着剑上的血。

    另外几个将领眼都抽搐的直直的看傻了眼,一动也不敢动,浑身冷汗湿透,颤抖着。

    “阿远。”他吩咐道。

    “是,末将在。”

    仲容恪停顿了几瞬,道“拖下去,军杖伺候。”

    “大王,多少板。”

    “快死的时候,再停下。”他的一双黑金豹眸冷然无比!

    出来的话如晴霹雳一般,心狠手辣如阎魔!

    将领们瞬间像被放空了一样。

    “你们,拖下去。”阿远吩咐道。

    蓦地,他再将先前留在军营观察这几个将领的下属唤了过来。

    蓦地,便跟着仲容恪一并走进了军机处。

    此间,他开口问道“怎么不见烟娘。”

    “烟娘她,是随同王妃一道前去的。但也遭了黑衣人之手,现在正在帐中休息。”阿远如实禀报道。

    “大王,末将,末将还有一事通禀。”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道出。

    “。”仲容恪少见的目中带着些许的疲乏。

    “在离开军营前,末将曾安排下属在此监督那些个将领。要不要让他过来话。”阿远询问。

    不用通报,都能猜出他们能做些什么幺蛾子来。

    “阿远。”蓦地,他有些低沉沙哑的启声道。

    被点了名,阿远有些怔怔,低头回道“大王有何事吩咐。”

    “她就这么,想离开本王的身边么。”一句带着点点的凄然。

    他没有回话,心脏也似撕碎般疼痛。

    方才,他随同大王一路探查的时候,再三确定那马蹄印是通往西谟的方向。

    这样想来,无疑是西谟之人趁此将她掳走的。

    那她此刻便,没有危险了吧。

    他心底叹了一口气。

    “本王要去西谟,找她。”仲容恪起身。

    “大王,不可!”阿远单膝叩下,禀手紧张道。

    “为何,不可。”他的一双黑金豹眸愈加阴沉。

    “边疆不能多日无主,大王此去一定耽搁许久,若趁此心怀不轨之人来犯,那我边疆就……”他再道“请大王三思。”

    仲容恪的眼神飘远。她不在军营里,四处皆空落落的。

    真的,无法得到她的心么?

    他冷哼一声,王妃,还真是铁石心肠啊。

    少见的情绪波澜过后,他敛了敛神,“秘密派人前往西谟,务必要将王妃带回来。她一日是本王的王妃,便终生都是!即便是抢,也要抢回来!”

    一言掷下,阿远凛然不已顿然过后,立即领命。下去吩咐。

    仲容恪平息了心中怒火,默默道姜瑾,你想离开本王。本王偏不如你意,既然已经你走了,本王便将整个西谟送给你,逼迫你回来!

    而此刻的西谟国花楼内。

    姜瑾先前所中的蛇毒余毒皆已经消逝,身子已然痊愈。

    此间,老鸨搔首弄啄笑盈盈的推开了房门,嘘寒问暖的关切了几句,就是不重点。

    “兰姨,有什么话,就吧。”她微笑着。

    “卿儿真是个聪明的姑娘。是这样的,兰姨想啊,既然卿儿的身子已经痊愈了,那是不是也应该……”老鸨挤眉弄眼的暗示着。

    她叹了一口气,心中自然做好了打算,于是便欣然道“卿儿明白。卿儿,今夜就可以接客。”

    “接客?”她皱了皱眉,道“不不不,像卿儿这样的绝色,若是接客于这些凡夫俗子,也太暴殄物了。兰姨呀,可是个怜香惜玉的呢。”

    她着,谄笑着轻轻拍着她的白皙手背。

    姜瑾的眉头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