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 章 我要留下来！
虽然大中学生秋季入校高峰已过，但城战火车站依然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九、十月份是杭州的旅游旺季，单位团和老年团逐渐多起来，从一楼出站口不时涌出一批批带统一颜色旅游帽的人群，二楼进站口也一样，各种颜色旅游帽逐渐向进站口汇聚，导游们个个声嘶力竭，手挥小色旗，用“小蜜蜂”招呼着掉队的团员。埋怨声、吵闹声、呼喊声、相互交汇，不绝于耳。
循着进站队伍来到进站安检通道口，白芷在一男一女两位警察的帮助下，顺利通过安检。
男警察：“姑娘，你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也与对方做过沟通，严格来讲他虽然是有妇之夫，有欺骗你感情的嫌疑，但毕竟你们没有线下直接接触，你经济方面也没有遭受损失的情况和证据，从法律角度讲，没有形成犯罪事实，通过这件事说明他道德有问题，对你来说虽然不幸，也是一个教训！网络世界是虚拟的空间，不是现实，不要什么都信，别太天真！吃一堑，长一智，希望你打起精神来，重新开始，以你自身条件，我们相信你会找到自己的幸福！”
女警察：“回去后，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量来电，我们都会帮助你！”
白芷悲伤地低着头：“好的，我想通了。谢谢你们的帮助！”
跟警察道别，警察目送她落寞地拉行李箱穿过大厅走向候车室。
站台上，旅客们在有序的上下车，白芷排在队伍最后，夕阳的余辉略过她倔强的面庞。
“这是我从小向往的地方，我不能走！”
“刚辞了职出来，就这样回去也太丢人了！”
“我不要认输，离开你我一样在杭州能生活下去！”
“今天你对我爱理不理，明天我一定要让你高攀不起！”
……
几个念头同时在白芷心头回旋。
在踏进车门的一瞬间，她突然改变了注意，放弃了上车，反方向走下出站地下道，咬咬牙用尽全力把火车票撕得粉碎，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随着出站的人流向出站口走去。
走出出站口的瞬间，金光乍现，彩霞布满西方的天空。
一只滚圆滚圆的气球逐渐由金色变为红色，霸气侧漏般坠向宝石山，艳色红云渲染了整个西方的天空。北里湖、宝石流霞、六公园、延安路商业街区、明珠商业中心、超巨型电子幕墙，都被这红色晚霞浸润着，像极了圆形玻璃罐里的腌制良久的红色豆腐乳。这是杭州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紧邻西湖与湖滨路，被称为杭州国际化商业大街的“繁华担当”，对标上海南京路、BJ王府井、纽约第五大道和巴黎香榭丽舍大街。从十字路口向西望可直接看见西湖，不论春夏秋冬，还是酷暑严寒，这里都是杭城最具人气的所在。现在正当夏末秋初时节，年轻的帅哥，靓女，三五成群结伴而行，如过江之鲫，谈笑嬉闹穿梭于繁华的商铺间。不时一对对情侣，互相依偎，慢慢溜达。从沿街门店吹出的冷气合着街道上俊男美女身上散发的脂粉香气“香风熏得游人醉”，正迎合了宋代著名诗人柳永的诗句：“东南形胜，江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白芷手拉行李箱沐浴着金光正穿行在斑马线上。此时此刻，她却无心欣赏这繁华美景。她明白，目前首先要做的是怎样能在杭州这座繁华都市留下来，而要留下来的前提得能有个吃饭的工作，可初来乍到，像样的工作很难找。从火车站出来这一路她设想了多种可能：重操旧业当护士？她查阅了招聘网站，当下不是招聘季，根本没有信息。当保姆？这个行业倒随时有招聘信息，但也需要岗前培训，岗前培训没有工资。自己出来时并没有带多少钱，住了几天医院，身上已所剩无几，看起来也不太适合。她甚至想到了去当扫大街的卫生保洁员，反正只要能留下来，什么工作都成。
白芷不知不觉走到了延安路商业街，看着街道上涌动的人潮及街对面明珠商场硕大的电子屏，她灵机一动，何不试一试服装销售员的职业呢！在老家当护士前，也曾给别人买过一段儿服装，要不是后来当了护士，说不定现在还是服装售货员呢！别人都说她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这是当好服装销售员的前提，对这个行业，自己还是有几分自信的。想到这里，她拢了拢头发，整了整裙子，提起来精神，拉起行李箱，过了马路，向对面的明珠商场走去。
在商场大厅门口，白芷看到摆放着几张招聘广告，她一张张快速看下去，找到一张招聘品牌男装服务员的广告，心想：这家品牌男装招聘看招聘条件和薪酬报价还比较正规，应该不会骗人吧！是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掏出手机几下联系地址，坐电梯到二楼寻找而去。
顺着商场内店牌，找到B区0524号的门店，看到是一家男士服装店，前台有位女服务员正在办理业务。
白芷稍等片刻，上前询问。
“请问美女，广告上说你们这里招服务员，是吗？”
“是的，招导购员。你想应聘吗？（朝里边喊）老板，有人应聘！”
一男老板从里间走了出来，看了一眼白芷，眼睛一亮。用杭州话嘟哝说：
“丫儿，毛白咧！”
男老板故作镇静，慢条斯理地说：“我这个店专卖名牌男装，刚开业，工资不高！一天工作12小时，上午9:00--晚上9：00，中、晚餐提供盒饭，每周调休一天，试用期1个月，试用期内月工资2000元，试用期满，合格可以签劳动合同，三险一金，加薪到3000元。这是试用期合同，你看一下，愿意干，留下。”
“好吧！提供住宿吗？可我今天刚到，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啊！”白芷无奈地应声。
男老板：“有是有，集体宿舍，六人间上下铺，但工资要扣500元可以吗？”
白芷想，能提供住宿就行，初来乍到，人地两生，若自己再重新找房，恐怕很麻烦也不合适，集体宿舍也更安全。
“好吧，谢谢老板！就这样定了，今晚能入住吗？”
女服务员：“这样吧，我也住集体宿舍，我那张床上铺没人，你可以暂时住我上铺。”
白芷判断女服务员可能跟自己年龄差不多，不好意思喊姐姐，就说：“好吧，谢谢小妹妹！”
女服务员听到这样漂亮的女孩喊她妹妹，就像听别人夸她长得年轻漂亮似的，心里美滋滋的。
“小姐姐，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今天下班，你就跟我走好了。”
“谢谢老板，谢谢小妹！”白芷难掩喜悦，连忙感谢。好像随波漂浮的浮萍一下子飘进了港湾，心情瞬间得到了些许安慰。
“这样吧，我打个电话，回来我就上班，今天先熟悉一下业务。”
白芷激动地快速走到一个角落，拿出手机，双手颤抖着拨通了妈妈的电话，满含泪水却故作高兴地说：
“妈妈，我已经找到他了，他对我很好！也找到了工作，临时先当导购员，稳定下来再找好点的工作。您放心吧！我现在工作，不方便多说。”
手机里传来妈妈的回音：
“傻闺女，那就好，那就好！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多长点心眼！有什么问题及时来电话……”
白芷根本就无心听清妈妈的嘱托，委屈的泪水已遍布脸颊。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匆匆挂断了电话。
循着进站队伍来到进站安检通道口，白芷在一男一女两位警察的帮助下，顺利通过安检。
男警察：“姑娘，你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也与对方做过沟通，严格来讲他虽然是有妇之夫，有欺骗你感情的嫌疑，但毕竟你们没有线下直接接触，你经济方面也没有遭受损失的情况和证据，从法律角度讲，没有形成犯罪事实，通过这件事说明他道德有问题，对你来说虽然不幸，也是一个教训！网络世界是虚拟的空间，不是现实，不要什么都信，别太天真！吃一堑，长一智，希望你打起精神来，重新开始，以你自身条件，我们相信你会找到自己的幸福！”
女警察：“回去后，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量来电，我们都会帮助你！”
白芷悲伤地低着头：“好的，我想通了。谢谢你们的帮助！”
跟警察道别，警察目送她落寞地拉行李箱穿过大厅走向候车室。
站台上，旅客们在有序的上下车，白芷排在队伍最后，夕阳的余辉略过她倔强的面庞。
“这是我从小向往的地方，我不能走！”
“刚辞了职出来，就这样回去也太丢人了！”
“我不要认输，离开你我一样在杭州能生活下去！”
“今天你对我爱理不理，明天我一定要让你高攀不起！”
……
几个念头同时在白芷心头回旋。
在踏进车门的一瞬间，她突然改变了注意，放弃了上车，反方向走下出站地下道，咬咬牙用尽全力把火车票撕得粉碎，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随着出站的人流向出站口走去。
走出出站口的瞬间，金光乍现，彩霞布满西方的天空。
一只滚圆滚圆的气球逐渐由金色变为红色，霸气侧漏般坠向宝石山，艳色红云渲染了整个西方的天空。北里湖、宝石流霞、六公园、延安路商业街区、明珠商业中心、超巨型电子幕墙，都被这红色晚霞浸润着，像极了圆形玻璃罐里的腌制良久的红色豆腐乳。这是杭州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紧邻西湖与湖滨路，被称为杭州国际化商业大街的“繁华担当”，对标上海南京路、BJ王府井、纽约第五大道和巴黎香榭丽舍大街。从十字路口向西望可直接看见西湖，不论春夏秋冬，还是酷暑严寒，这里都是杭城最具人气的所在。现在正当夏末秋初时节，年轻的帅哥，靓女，三五成群结伴而行，如过江之鲫，谈笑嬉闹穿梭于繁华的商铺间。不时一对对情侣，互相依偎，慢慢溜达。从沿街门店吹出的冷气合着街道上俊男美女身上散发的脂粉香气“香风熏得游人醉”，正迎合了宋代著名诗人柳永的诗句：“东南形胜，江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白芷手拉行李箱沐浴着金光正穿行在斑马线上。此时此刻，她却无心欣赏这繁华美景。她明白，目前首先要做的是怎样能在杭州这座繁华都市留下来，而要留下来的前提得能有个吃饭的工作，可初来乍到，像样的工作很难找。从火车站出来这一路她设想了多种可能：重操旧业当护士？她查阅了招聘网站，当下不是招聘季，根本没有信息。当保姆？这个行业倒随时有招聘信息，但也需要岗前培训，岗前培训没有工资。自己出来时并没有带多少钱，住了几天医院，身上已所剩无几，看起来也不太适合。她甚至想到了去当扫大街的卫生保洁员，反正只要能留下来，什么工作都成。
白芷不知不觉走到了延安路商业街，看着街道上涌动的人潮及街对面明珠商场硕大的电子屏，她灵机一动，何不试一试服装销售员的职业呢！在老家当护士前，也曾给别人买过一段儿服装，要不是后来当了护士，说不定现在还是服装售货员呢！别人都说她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这是当好服装销售员的前提，对这个行业，自己还是有几分自信的。想到这里，她拢了拢头发，整了整裙子，提起来精神，拉起行李箱，过了马路，向对面的明珠商场走去。
在商场大厅门口，白芷看到摆放着几张招聘广告，她一张张快速看下去，找到一张招聘品牌男装服务员的广告，心想：这家品牌男装招聘看招聘条件和薪酬报价还比较正规，应该不会骗人吧！是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掏出手机几下联系地址，坐电梯到二楼寻找而去。
顺着商场内店牌，找到B区0524号的门店，看到是一家男士服装店，前台有位女服务员正在办理业务。
白芷稍等片刻，上前询问。
“请问美女，广告上说你们这里招服务员，是吗？”
“是的，招导购员。你想应聘吗？（朝里边喊）老板，有人应聘！”
一男老板从里间走了出来，看了一眼白芷，眼睛一亮。用杭州话嘟哝说：
“丫儿，毛白咧！”
男老板故作镇静，慢条斯理地说：“我这个店专卖名牌男装，刚开业，工资不高！一天工作12小时，上午9:00--晚上9：00，中、晚餐提供盒饭，每周调休一天，试用期1个月，试用期内月工资2000元，试用期满，合格可以签劳动合同，三险一金，加薪到3000元。这是试用期合同，你看一下，愿意干，留下。”
“好吧！提供住宿吗？可我今天刚到，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啊！”白芷无奈地应声。
男老板：“有是有，集体宿舍，六人间上下铺，但工资要扣500元可以吗？”
白芷想，能提供住宿就行，初来乍到，人地两生，若自己再重新找房，恐怕很麻烦也不合适，集体宿舍也更安全。
“好吧，谢谢老板！就这样定了，今晚能入住吗？”
女服务员：“这样吧，我也住集体宿舍，我那张床上铺没人，你可以暂时住我上铺。”
白芷判断女服务员可能跟自己年龄差不多，不好意思喊姐姐，就说：“好吧，谢谢小妹妹！”
女服务员听到这样漂亮的女孩喊她妹妹，就像听别人夸她长得年轻漂亮似的，心里美滋滋的。
“小姐姐，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今天下班，你就跟我走好了。”
“谢谢老板，谢谢小妹！”白芷难掩喜悦，连忙感谢。好像随波漂浮的浮萍一下子飘进了港湾，心情瞬间得到了些许安慰。
“这样吧，我打个电话，回来我就上班，今天先熟悉一下业务。”
白芷激动地快速走到一个角落，拿出手机，双手颤抖着拨通了妈妈的电话，满含泪水却故作高兴地说：
“妈妈，我已经找到他了，他对我很好！也找到了工作，临时先当导购员，稳定下来再找好点的工作。您放心吧！我现在工作，不方便多说。”
手机里传来妈妈的回音：
“傻闺女，那就好，那就好！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多长点心眼！有什么问题及时来电话……”
白芷根本就无心听清妈妈的嘱托，委屈的泪水已遍布脸颊。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匆匆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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