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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和好了,嫁衣

    石桌上放着两盘棋盒,黑子白子被有意的摆开,还摆的特别规矩,祝枝枝想到谢棠坐在这里的样子,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祝枝枝离开前,又坏心思的把那些棋子弄乱了。

    祝枝枝没有再去元和寺后面的小院儿,而是等在他们回来时必经的路上,等她来回走了十数趟之后,谢寒一行人便回来了。

    “咦,姐姐,你哪来的衣服啊?”

    谢灵眼尖的看出了祝枝枝和来时的不同。

    谢寒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睿亲王妃但笑不语。

    祝枝枝随便说了一句,将事情糊弄了过去,顶着谢灵打趣的目光,说,“怎么样,灵儿,住的地方可还合心?”

    “还可以。”谢灵说,“我娘说我来时打发几个婢女跟着,元空大师说了我每天在这里可以做的事情,待久了恐怕就要无聊了,姐姐要不要时常来看看我。”

    “太子妃还要绣嫁衣呢,这可是个功夫活。”睿亲王妃说,“可不能随随便便糊弄,这就够她忙的了,你就老实在这里待着。”

    绣嫁衣这事还没什么谱呢,她一直在祝府,花娘几次来送针线给她打发时间,林荣拿过来给她看,祝枝枝随意瞥过几眼,但又立即装作没看的样子。

    实际上已经知道,花娘送来的那些针线中根本就没有嫁衣的样式,她自然也不会提起,“我这一段时间都不太忙,我会尽量来找你的。”

    “好。”

    开春了之后,年轻的姑娘都相约出来踏春,祝枝枝除了隔一段时间来元和寺找谢灵玩,其他的时候大多都是看祝兰雲练武。

    很快到了武试。

    与武试一同来的还有皇后身边的庄姑姑,祝枝枝在祝府待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就连不怎么关心他们的皇后都感觉出来了不对劲,派庄姑姑过来问问。

    祝枝枝还是用没事敷衍过去了。

    好在庄姑姑并没有提让她回去的意思。

    也不该她提,庄姑姑代表的是皇后,是谢棠的母后,母亲长辈这一类的人,而和祝枝枝或许有不和的是谢棠,谢棠不来接人,皇后反而越过他,将人接回去呢,谢棠不理人怎么办。

    这是给祝枝枝难堪。

    皇后知晓这些,打发庄姑姑过来也只是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打发庄姑姑出宫的时候,自己便去了东宫看看。

    花娘过来接人。

    皇后由她扶着,轻轻叹道,“你们这些在他们身边的人,有时候也得多多提,枝丫头出宫多日,棠儿连问也不问,这让人家怎么想,他是太子,太子妃的尊荣就该他给。”

    “主子心里想不明白,太子妃又生气,我其实是想去凤藻宫请你过来的,但是看到主子做的事,便又压下了想法。”

    皇后好奇,“到底是什么事?”

    “娘娘随我来。”

    东宫书房。

    皇后推门进去,见到已经是半成品的嫁衣,微微露出惊讶,在脑子里面转了一会,便偏头笑问,“这是出自棠儿之手?”

    “是。”花娘说。

    皇后愁容满面的进东宫,笑容满面的出东宫,张永全满头大汗大跑过来,“皇后娘娘,皇上请你过去呢,云贵妃要生了。”

    ……

    祝府。

    祝枝枝摸着从元和寺带回来的幸运符,听完丫鬟的话,若有所思地挥了挥手让人下去,她把花连同竹篮里的幸运符一起拿进屋里,准备躺一会。

    刚走进去,脚步一顿。

    谢棠正困倦地躺在她的床上。

    祝枝枝不待见他,“你来干什么?”

    谢棠面色苍白,闭着眼睛,浑身透着一股颓废的劲,闻言打着哈欠,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压根就没有要回答她话的意思。

    祝枝枝走过去,便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到底干什么去了,睡的这么快。

    祝枝枝紧皱着眉,谢棠的衣角上面都沾染着许多灰尘,她可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才忍着没有将他退下去。

    床被人占着了,她也躺不了了。

    祝枝枝便继续把晒干的花瓣掺和一些提神醒目的药草装进幸运符里面,但是一个时辰之后,祝枝枝实在困的不行了,而谢棠还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

    不管了。

    祝枝枝推开面前东西,走到床边,这屋子就是她的啊,怎么能她没有地方睡觉而谢棠能睡的这么舒服,绝对不可以。

    祝枝枝动手推了推谢棠,推不动。

    “你能不能往里移动一点啊。”

    谢棠被她连拉带拽折腾的半醒,眯着眼睛看了小姑娘气的红红的脸蛋,他眼底的困倦化开了一些,翻手轻易的把她抱了上来,“你睡里面。”

    “……鞋子!”

    祝枝枝只觉得一个天翻地转,人已经跑到了最里面,同时她的鞋子也被脱掉了,谢棠的手臂将她包绕,祝枝枝说,“我不要这样睡。”

    谢棠不由分说地亲了亲她,“乖。”

    很有种诱惑的感觉,特别是他又压低了声音,近在咫尺,祝枝枝结巴,“好……好吧……”哼,看在你说好话的份上。

    主要是祝枝枝也许久没有安稳的睡一觉了。

    谢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丑时了,亮堂堂的屋子还是熟悉的样子,他轻动作起来,拿起祝枝枝做好的幸运符。

    该是给祝兰雲集好运的。

    暖暖的被窝里面,提供热量的那个人离开了,祝枝枝登时就被冻醒了,神色超级不满的去寻人,“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干什么?”

    “祝枝枝。”

    “我们和好吧。”

    谢棠低头,好看的手指上有些被扎的可怜的针眼,俊脸似乎被什么极大的困扰所遮盖,最终,下定了决定似的抬头,对祝枝枝抛出和好的橄榄枝。

    祝枝枝翻了个身,盯着人看了一会,“我觉得你的求和里面充满了算计,还是不要了,现在这样挺好的。”

    谢棠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该绣嫁衣了,不然你穿什么出嫁。”

    燕朝的大婚规矩,准新娘子都是要自己绣嫁衣的,一是让宾客看看姑娘的绣工,知道娶进门的是一个才艺双全的女子,二来也是寓意未来的日子能像一针一线缝制的嫁衣一样光彩亮丽。

    当然,也有男女同绣嫁衣的规矩,寓意着女方未来的日子有男方担当,两人一辈子相护扶持,和和美美的。

    但是这样的习俗却没怎么传承下来,谁家的儿郎能拿得起绣花针,说出来,怕是要被人耻笑的,男子顶天立地,断不会做这些小女儿家的事情。

    祝枝枝的一把磕在手背上,柔软的丝绒棉被平坦顺滑,贴的皮肤很舒服,本来就是半夜,祝枝枝直困的睁不开眼睛,“明天再说,好困。”

    谢棠走过来,蹲下来了,细细的瞧着祝枝枝,“你先答应,孤总得吩咐你宫里的人收拾一下地方,你点了头,就陪你睡觉。”

    祝枝枝:“……好。”

    ……

    天亮,祝枝枝就被拉起来了,谢棠已经穿戴完毕,打定了主意让祝枝枝也跟着起来,逼得祝枝枝连起床气都出来了。

    谢棠无辜地说,“你答应要同孤一同回去的。”

    祝枝枝思考停滞,“我答应了吗?”

    “答应了。”谢棠严肃下来,“快点起来。”

    祝枝枝看他一眼,“哦。”

    貌合神离的塑料未婚夫妻在众人眼里冷战了近一个月之后终于和好的事情喜大普奔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面。

    彼时祝枝枝正好奇一个问题,她拉着谢棠,指着东宫书房里面那件绣了一半的嫁衣,唇边的笑容几乎要藏不住,“我挺好奇这是谁绣的。”

    谢棠正在看书,不搭理她,“你以为是谁绣的就是谁绣的,孤现在知道的是,接下来的那一半是你的,祝枝枝,七月之前,你要是绣不完,就给孤等着。”

    祝枝枝笑得后仰,“知道了。”

    祝枝枝重新拾起来针线,她的速度要慢上很多,不过距离七月还有那么长时间呢,完全不急,别的事情也没有需要她操心过问的。

    烦心的是云贵妃自从十月怀胎生下了一个皇子之后,就真的在后宫里横着走了,对南梁使者横死的事情也是揪着不放,她重点的关注在柳采儿这个人上面。

    云贵妃宫里。

    王婆子把打听回来的消息告诉云贵妃,“柳采儿就是以前跟过太子的人,那时候太子隔三差五就往桃花园去,而柳采儿就是桃花园的台柱子,想必知道不少他的把柄,娘娘既然要为小皇子铺路,太子就是第一个挡路的人啊。”

    现在云贵妃很难不起了让她的儿子成为太子的心思,但是谢棠坐在那个位置上那么长时间,若是贸然对付怕不是什么好事。

    “你在哪里有认识的人吗?”

    王婆子说,“有一个,是同乡,在牢里任职。”

    “好。”云贵妃说,“本宫会劝皇上尽快将此事结案,你让你同乡想办法护着柳采儿周全,等事情了解了之后,本宫让她在本宫身边伺候。”

    “是。”

    “去请皇上过来一趟,就说小皇子有些不舒服。”

    云贵妃还在坐月子,她是想起来就得让人请宣元帝过来一趟,后宫诸人对她是挺不满的,可她一时风头无两,也没有人敢得罪她。

    “是。”

    ……

    云贵妃的孩子满月酒那天,祝枝枝偷溜出了宫,让花娘带了两坛子上好的梨花酿,进了祝府之后直接去训练场。

    “花娘,把酒给我吧。”

    花娘小心的给了她一坛酒,见祝枝枝还想把另外一坛抱在怀里,“太子妃,还是我帮你抱着一坛吧,送到那里我再出去。”

    祝枝枝想想也行。

    天气渐渐的热了,祝兰雲一套枪耍下来累的满头大汗,望见祝枝枝带着人抱着个酒坛子过来,当即咧开嘴笑了。

    “臭丫头,还是你懂我。”

    花娘不打扰兄妹两个说话,把酒送到就走了。

    “懂不懂就另外说了,我这是给你道喜的,几年辛苦总算没有白练,入了朝,当了大官,我还得靠你帮我走门路呢。”

    在祝兰雲的眼睛里,那两坛酒登时成了贿赂的东西,“谢棠又欺负你了?祝枝枝,你不会想让我帮你对付他吧。”

    祝枝枝扯了扯唇,“瞧你那怂样,出息!”

    “……”

    这么说祝兰雲可就不愿意了,“我怎么了,我是可以为你一马当先的抗住谢棠对你的钳制,但是想偷偷给你拿糖果这种被人逮到可我脸都不知道丢多远的事情我可不想干!”

    “这样的事情不找你行了吧。”

    祝枝枝倒了两杯酒,自己先贪嘴的喝了一口,“好喝,你快点尝尝——”看着祝兰雲喝了之后,祝枝枝才坦白的告诉他,“你知道这些酒我是从哪里找来的吗?”

    “宫里?不然还是哪里?”

    “是。”

    祝兰雲一脸不以为然,祝枝枝说,“谢棠的。”

    “咳咳咳!”

    祝兰雲差点呛死。

    “他知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

    祝兰雲的目光里全部都是不相信,一副‘你别说谎,说谎我就打死你’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她,祝枝枝拍他,解释。

    “你想想啊,东宫里的事情谢棠不可能不知道吧,但是反过来说,谢棠也没有过来阻止我,我很顺利的就把他的酒偷出来了,也没有见他阻止,你说他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祝兰雲口中酒香迷人,他有点爱不释手地说,“应该没有吧,你回去的时候别同他说,知道吗,只要他不提,你也就不要提。”

    要不然他岂不就是喝不到了。

    祝枝枝重重的点头,“你放心。”

    祝兰雲放心了,“他放这些酒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还有好多坛呢。”祝枝枝回味了一下,主要是这酒不辣,好喝,口感醇厚,她自己鼻子闻到了。

    祝兰雲眼睛亮亮的看着她。

    祝枝枝明白,“你懂事,我也懂事。”

    祝兰雲新官上任,却是从小位置开始做起,林老太傅怕他心里不平,还特地把他叫过去开导了一遍,哪知道祝二公子平静的得很,“祝兰庭还在家没有职位呢,我不担心。”

    可是没有过多久,他口里的祝兰庭就以比他高三级的官职正式入朝,祝兰雲本人表示很不服气,祝枝枝一脸语重心长的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