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偷吃，牙疼
“那我说不过你怎么办？”
“……”谢棠时刻铭记太医说孕妇脑子可能会转不过来弯的话，所以不跟她一般见识，“你哭一声就行了，哭了孤就向你认错。”
“……”
虽然这办法不像办法，但扳回一局的祝枝枝来说，已经算是难得的胜利了——皇后娘娘没有感觉到自己怀孕前后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就是很多时候有点看事情不顺眼，好在她最看不顺眼的谢棠足够顺着她，不然她会做出来什么她也不知道。
入了宫，谢棠亲自将祝枝枝送到凤藻宫，说是怕她路上出意外，祝枝枝心里想的却是谢棠恐怕是担心她偷偷溜出去找谢寒。
她就没有见过像他们这样不足够信任的夫妻。
到了凤藻宫，祝枝枝都不想和谢棠多说话，转身进了宫门，谢棠骂她一句没良心，带着王福回了御书房，谢寒已经过来了。
没了先帝的旨意，谢寒也能常出来走动，但是许是他自己不在京城的和京城的人来往不惯，就算现在身体大好，他也不太愿意出府。
“臣参见皇上。”
“免礼。”
谢棠倚在桌案旁，他不喜欢明黄色那样艳丽的颜色，所以即便是成为了皇上，他也大多着墨色衣物，一言一行也是全无规矩，言官明里暗里劝了不少，但是咱们这位皇上全都一概不理。
好在勤勉政务，选贤举能，体恤黎民，一道道政策都在年后推行，一改先帝在时的沉闷气息，诸多建树，这些规矩上面的小事，便也只能忽略了——主要是他们想问也问不到。
“世子近来安好？”
“臣身体一向安好。”谢寒直白的说。
想必谢棠也已经知道了当年那段换子的事情，宣元帝已经不在，又是谢棠继任皇位，也没有再瞒下去的理由。
他这么不掩饰，直接说出来了，倒是省了谢棠的功夫，不然他还得将这些引出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孤让你过来，就是为了南疆一事。”
“如今各地有义军，打着为云贵妃的皇子复位的旗号，已经纠集了不少军队，但是南部南疆是个特殊的，不论是考虑到睿亲王府，还是考虑到祝府，只要南疆没有与义军联手，孤就得想办法把南疆摘出来，但是如今掌权的是你名义上的弟弟，他听不听孤的诏令还是另外一回事。”
谢棠没说出来的是，即便如今得南疆王一声令下，同意与义军联手，他也得保全南疆，总得让皇后娘娘高兴不是。
谢寒听出谢棠的意思，“臣毕竟在南疆生活过一段时间，对南疆比较熟悉，若是皇上信任，臣倒是可以为皇上走一趟。”
“那就有劳世子了。”
“这是臣之幸。”
……
凤藻宫。
太后正修炼一盆花，庄姑姑扶着祝枝枝进去坐下，她见了，连忙让人把剪刀等尖锐之物收起来，怕伤着祝枝枝。
“你如今身子重，饮食上更要注意一些。”太后没了心头事压着，人变得也有些轻松了，她现在就是得养好身体，以后看孙子。
“怎么样，有没有害喜出现？”
“这个倒没有。”
说来也奇怪，上一世她怀孩子的时候，差不多三个月时，就吐的昏天黑地的，如今三个月多了，却还没有出现。
若是孩子不折腾她，倒是比什么都好。
“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女子怀孕总是辛苦些，身子一天比一天重，若是饮食上再不顺心，岂不就是更难受了，现在孩子不折腾你，就是好事，让身边的人也得注意一些，夜里想吃东西，身体难受，也别忍着，知道吗？”
太后总归是过来人。
她怀孕那时候，后宫无数双眼睛盯着，也有无数人想方设法让她滑胎，但是都被她躲了过去，现在祝枝枝没有这些烦心事，但是她年纪尚小。
太后总是格外怜惜这个小丫头，明明她自己还没有长大，再过几个月，却就要当娘亲了，确实有点苦了这孩子了。
“我知道的，娘娘，今天外面难得的出来了太阳，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
太后也有心思。
后宫嫔妃都已经被遣送出了宫，偌大的皇宫一下子都空旷了不少，太后在这皇宫里住了二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随处不见人，走半个时辰，遇到的都是些宫婢太监，却没有一个主子。
“现在就连你也不住在宫里了，哀家乏闷了，连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
“娘娘若是想见我，随时喊我就行。”祝枝枝和太后并排走着，“在宫里住了那么长时间，但还是住不惯，娘娘和谢棠宽容，连我想住在外面也同意，所以我也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你这丫头啊。”太后被她逗笑了，“无痕回玉家，听说也是你送他回去的。”
“嗯。”祝枝枝踢着地上的石子，说，“我还见了玉老爷子，他是一个很和蔼可亲的老人，娘娘……离开那么长时间了，有没有想过回去看看。”
想到玉家，太后陷入了思念之中，一走二十多年，她其实也想过回去的事情，但是既然已经立下了那样的誓言，就不该打破。
“当初哀家和父亲击掌，跟着先帝离开玉氏一族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再回来，父亲是守诺之人，哀家不想让他陷入漩涡之中。”
“可是父女之情，哪是说断就能断清楚的。”
“娘娘，若是心中有意，何不顺从本心。”
太后沉默。
祝枝枝也不再言语了，只陪着她慢慢的走着，就晌午这会日光暖一些，外面起了风之后，太后便和祝枝枝一起回去了。
祝枝枝赖在太后的身边不肯走，“娘娘，我在你这用一顿饭吧。”
“当然可以。”
太后觉得这小丫头乖巧可爱，根本就不像一个为人妇的女子，倒是自己还是个孩子，打趣道，“是棠儿没给你吃东西吗？”
“他老管我，要我忌口的东西很多，这不能吃，那不能吃，就连街上的糖葫芦他都盯得死死的。”祝枝枝苦恼死了。
“糖葫芦还不简单。”
太后一副神秘的表情，祝枝枝只是随口抱怨，现在却有了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幸运感，“娘娘，你会做吗？”
“庄姑姑会做。”
太后拍拍祝枝枝的手，“一会让你尝尝。”
庄姑姑笑着去了小厨房，不多时就带着沾满了糖浆的糖葫芦回来了，而且有好多，“这下我有口福了，娘娘这里有了这些，以后我可得经常过来了。”
……
谢棠发现祝枝枝最近进宫进的特别勤快，且每次回来时都是一副魇足的馋猫的模样，神情间的好相处估计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谢棠是旁观者清——每次事后，谢棠给祝枝枝洗过澡，裹上衣服，把人抱进被窝里的时候，若是祝枝枝还醒着，她就会露出这种表情，被伺候满足的，同时还有承欢后的媚态。
和现在的表情一般无二。
谢棠倒是不会觉得是祝枝枝做了什么背叛他的事情——就祝枝枝那懒性子，估计连想都懒得想这些，但是没有她懒的想这些，不代表她懒的想吃的。
一次，祝枝枝再次哼着民间小调回府，早已经等候多时的谢棠拦着她，祝枝枝心情好，很给他脸，“你在这里做什么？”
“孤突然想到，该请平安脉了，但是不是你跑得不见人影，就是孤要处理朝政，时间总凑不到一块去，孤想想，再这样下去，平安脉岂不就是请不成了，便早早推开政务，来这里等着你了。”
祝枝枝见他一副煞有介事模样，怀疑他是不是打着什么坏主意，“我看不见得吧，你确定，你就只是想给我诊一下脉？我也会啊，孩子好着呢。”
“是吗？”谢棠攥着女孩的手腕将人拉近，凑近祝枝枝，祝枝枝瞬间绷住了嘴巴，心虚的将头偏到一边，“你干什么啊，大白天的，你不会是要……”
“答对了，要奖励吗？”谢棠笑着说。
“……”答对你个狗屁啊。
“我明天还要早起进宫呢，我已经答应了娘娘了，而且月份大了之后，就不能再行房事了，你不信可以去问太医。”
“孤记得孩子刚满三月吧。”
祝枝枝差点咬到舌头，“三个月……三个月也不短了啊，还是双胞胎呢，你都不关心我，就知道想那些让你自己爽的事情。”
“嗯？睁眼说瞎话？”
谢棠嘴唇微抿，透露几分情绪。
“……好吧，我承认，我也是……挺舒服的，但是今天不行。”
“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祝枝枝忍不住吼他，想到什么，又赶紧捂住嘴巴。
谢棠笑了一下，“可以，今晚孤不动你。”
手指抵着她的眼睫，看着女孩微红的脸蛋，最后威胁的看着她的手，“你把手放下去，让孤亲一下，就没事了。”
开玩笑！她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避免谢棠亲她，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好不容易战斗到了最后，怎么可能功亏一篑。
“也不许亲，娘娘能看出来的。”
谢棠沉脸，“她看出来又怎么样？”怎么这话到了这丫头嘴里就跟他和她是偷情似的。
“她看出来就要打趣我……”祝枝枝说话的时候都没有敢松开手，“我会不好意思的嘛，你要是实在想亲，也行……你亲我手。”
谢棠身体后仰，不亲她的手，而是说，“闻到了吗？”
“……什么？”
“甜腻的味道。”谢棠抚着她一缕散在身前的头发，极尽缠绕，“你每次说话的时候，孤都会闻到比之前更浓郁的香味，粘腻，像……糖？”
谢棠肯定的说，“你吃了糖，而且还不少。”
“我没有，你别胡说。”
“枝枝。”谢棠冷笑，“敢做别不敢认啊。”
“好吧，我是吃了一点，娘娘盛情难却，我吃点也不过分吧。”
谢棠的鼻子怎么那么尖，她回来时都已经漱了口的，可即便如此，还是被他给闻到了，明明她都已经闻不到了。
“那你可真够难却的，最不喜欢宫里却见天的往宫里跑，如果真不想吃，孤替你去一趟凤藻宫，把这事回了就是了。”
祝枝枝赶紧拉住他，“不准。”
谢棠平静的看着她，就是有一种很渗人的感觉。
“……你别那么看着我，否则我晚上会做梦的。”
谢棠敛下眸，问，“一天吃多少。”
“两个？”
“……”
“五个！”祝枝枝就知道瞒不过他，“就真的五个，而且一个上面都没有五个山楂果，还是小的，娘娘也说少吃点没事的。”
祝枝枝从手里变戏法的拿出来一个用纸包着的，“而且我还给你带回来一个，真的超级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谢棠面无表情。
“你不吃拉倒。”祝枝枝果断填进了自己的嘴里，嚼了两下，谢棠的手扶着她的脑袋，他直接就吻了过来，把她嘴里东西搜刮了个干净才退了出去，祝枝枝目瞪口呆的看着到嘴的果子还能吃不到，郁闷透了。
谢棠的眉紧紧的凑在一块，“怎么那么酸？”
“有吗？”祝枝枝舔了舔唇，还有些糖浆留在嘴角，“庄姑姑第一次做的用的果子一点味道都没有，这些还是专门买来的呢，我一点都不觉得酸啊。”
反而还挺好吃的。
谢棠抬手，指腹擦了擦她嘴角的糖渍，“除了爱吃这些，还有别的想吃的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祝枝枝笑嘻嘻的凑近，“所以你是同意吗，我可以吃这些的吧，而且娘娘都是过来人了，肯定不会让我随便乱吃啊。”
谢棠摸了摸她的脸，“你牙痛吗？”
“不痛。”
祝枝枝这句话在几个小时候之后就遭到了报应——夜里，祝枝枝捂着腮帮子，难受的推搡着谢棠，谢棠醒来，侧过身将她抱起来，小姑娘简直缩成一团，“怎么了？”
祝枝枝有气无力，雾眸可怜兮兮，“牙疼。”
“张开嘴巴，孤看看。”
祝枝枝照做。
谢棠观察了一会，发现祝枝枝有一颗牙已经被虫蛀咬了。
“……”谢棠时刻铭记太医说孕妇脑子可能会转不过来弯的话，所以不跟她一般见识，“你哭一声就行了，哭了孤就向你认错。”
“……”
虽然这办法不像办法，但扳回一局的祝枝枝来说，已经算是难得的胜利了——皇后娘娘没有感觉到自己怀孕前后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就是很多时候有点看事情不顺眼，好在她最看不顺眼的谢棠足够顺着她，不然她会做出来什么她也不知道。
入了宫，谢棠亲自将祝枝枝送到凤藻宫，说是怕她路上出意外，祝枝枝心里想的却是谢棠恐怕是担心她偷偷溜出去找谢寒。
她就没有见过像他们这样不足够信任的夫妻。
到了凤藻宫，祝枝枝都不想和谢棠多说话，转身进了宫门，谢棠骂她一句没良心，带着王福回了御书房，谢寒已经过来了。
没了先帝的旨意，谢寒也能常出来走动，但是许是他自己不在京城的和京城的人来往不惯，就算现在身体大好，他也不太愿意出府。
“臣参见皇上。”
“免礼。”
谢棠倚在桌案旁，他不喜欢明黄色那样艳丽的颜色，所以即便是成为了皇上，他也大多着墨色衣物，一言一行也是全无规矩，言官明里暗里劝了不少，但是咱们这位皇上全都一概不理。
好在勤勉政务，选贤举能，体恤黎民，一道道政策都在年后推行，一改先帝在时的沉闷气息，诸多建树，这些规矩上面的小事，便也只能忽略了——主要是他们想问也问不到。
“世子近来安好？”
“臣身体一向安好。”谢寒直白的说。
想必谢棠也已经知道了当年那段换子的事情，宣元帝已经不在，又是谢棠继任皇位，也没有再瞒下去的理由。
他这么不掩饰，直接说出来了，倒是省了谢棠的功夫，不然他还得将这些引出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孤让你过来，就是为了南疆一事。”
“如今各地有义军，打着为云贵妃的皇子复位的旗号，已经纠集了不少军队，但是南部南疆是个特殊的，不论是考虑到睿亲王府，还是考虑到祝府，只要南疆没有与义军联手，孤就得想办法把南疆摘出来，但是如今掌权的是你名义上的弟弟，他听不听孤的诏令还是另外一回事。”
谢棠没说出来的是，即便如今得南疆王一声令下，同意与义军联手，他也得保全南疆，总得让皇后娘娘高兴不是。
谢寒听出谢棠的意思，“臣毕竟在南疆生活过一段时间，对南疆比较熟悉，若是皇上信任，臣倒是可以为皇上走一趟。”
“那就有劳世子了。”
“这是臣之幸。”
……
凤藻宫。
太后正修炼一盆花，庄姑姑扶着祝枝枝进去坐下，她见了，连忙让人把剪刀等尖锐之物收起来，怕伤着祝枝枝。
“你如今身子重，饮食上更要注意一些。”太后没了心头事压着，人变得也有些轻松了，她现在就是得养好身体，以后看孙子。
“怎么样，有没有害喜出现？”
“这个倒没有。”
说来也奇怪，上一世她怀孩子的时候，差不多三个月时，就吐的昏天黑地的，如今三个月多了，却还没有出现。
若是孩子不折腾她，倒是比什么都好。
“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女子怀孕总是辛苦些，身子一天比一天重，若是饮食上再不顺心，岂不就是更难受了，现在孩子不折腾你，就是好事，让身边的人也得注意一些，夜里想吃东西，身体难受，也别忍着，知道吗？”
太后总归是过来人。
她怀孕那时候，后宫无数双眼睛盯着，也有无数人想方设法让她滑胎，但是都被她躲了过去，现在祝枝枝没有这些烦心事，但是她年纪尚小。
太后总是格外怜惜这个小丫头，明明她自己还没有长大，再过几个月，却就要当娘亲了，确实有点苦了这孩子了。
“我知道的，娘娘，今天外面难得的出来了太阳，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
太后也有心思。
后宫嫔妃都已经被遣送出了宫，偌大的皇宫一下子都空旷了不少，太后在这皇宫里住了二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随处不见人，走半个时辰，遇到的都是些宫婢太监，却没有一个主子。
“现在就连你也不住在宫里了，哀家乏闷了，连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
“娘娘若是想见我，随时喊我就行。”祝枝枝和太后并排走着，“在宫里住了那么长时间，但还是住不惯，娘娘和谢棠宽容，连我想住在外面也同意，所以我也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你这丫头啊。”太后被她逗笑了，“无痕回玉家，听说也是你送他回去的。”
“嗯。”祝枝枝踢着地上的石子，说，“我还见了玉老爷子，他是一个很和蔼可亲的老人，娘娘……离开那么长时间了，有没有想过回去看看。”
想到玉家，太后陷入了思念之中，一走二十多年，她其实也想过回去的事情，但是既然已经立下了那样的誓言，就不该打破。
“当初哀家和父亲击掌，跟着先帝离开玉氏一族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再回来，父亲是守诺之人，哀家不想让他陷入漩涡之中。”
“可是父女之情，哪是说断就能断清楚的。”
“娘娘，若是心中有意，何不顺从本心。”
太后沉默。
祝枝枝也不再言语了，只陪着她慢慢的走着，就晌午这会日光暖一些，外面起了风之后，太后便和祝枝枝一起回去了。
祝枝枝赖在太后的身边不肯走，“娘娘，我在你这用一顿饭吧。”
“当然可以。”
太后觉得这小丫头乖巧可爱，根本就不像一个为人妇的女子，倒是自己还是个孩子，打趣道，“是棠儿没给你吃东西吗？”
“他老管我，要我忌口的东西很多，这不能吃，那不能吃，就连街上的糖葫芦他都盯得死死的。”祝枝枝苦恼死了。
“糖葫芦还不简单。”
太后一副神秘的表情，祝枝枝只是随口抱怨，现在却有了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幸运感，“娘娘，你会做吗？”
“庄姑姑会做。”
太后拍拍祝枝枝的手，“一会让你尝尝。”
庄姑姑笑着去了小厨房，不多时就带着沾满了糖浆的糖葫芦回来了，而且有好多，“这下我有口福了，娘娘这里有了这些，以后我可得经常过来了。”
……
谢棠发现祝枝枝最近进宫进的特别勤快，且每次回来时都是一副魇足的馋猫的模样，神情间的好相处估计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谢棠是旁观者清——每次事后，谢棠给祝枝枝洗过澡，裹上衣服，把人抱进被窝里的时候，若是祝枝枝还醒着，她就会露出这种表情，被伺候满足的，同时还有承欢后的媚态。
和现在的表情一般无二。
谢棠倒是不会觉得是祝枝枝做了什么背叛他的事情——就祝枝枝那懒性子，估计连想都懒得想这些，但是没有她懒的想这些，不代表她懒的想吃的。
一次，祝枝枝再次哼着民间小调回府，早已经等候多时的谢棠拦着她，祝枝枝心情好，很给他脸，“你在这里做什么？”
“孤突然想到，该请平安脉了，但是不是你跑得不见人影，就是孤要处理朝政，时间总凑不到一块去，孤想想，再这样下去，平安脉岂不就是请不成了，便早早推开政务，来这里等着你了。”
祝枝枝见他一副煞有介事模样，怀疑他是不是打着什么坏主意，“我看不见得吧，你确定，你就只是想给我诊一下脉？我也会啊，孩子好着呢。”
“是吗？”谢棠攥着女孩的手腕将人拉近，凑近祝枝枝，祝枝枝瞬间绷住了嘴巴，心虚的将头偏到一边，“你干什么啊，大白天的，你不会是要……”
“答对了，要奖励吗？”谢棠笑着说。
“……”答对你个狗屁啊。
“我明天还要早起进宫呢，我已经答应了娘娘了，而且月份大了之后，就不能再行房事了，你不信可以去问太医。”
“孤记得孩子刚满三月吧。”
祝枝枝差点咬到舌头，“三个月……三个月也不短了啊，还是双胞胎呢，你都不关心我，就知道想那些让你自己爽的事情。”
“嗯？睁眼说瞎话？”
谢棠嘴唇微抿，透露几分情绪。
“……好吧，我承认，我也是……挺舒服的，但是今天不行。”
“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祝枝枝忍不住吼他，想到什么，又赶紧捂住嘴巴。
谢棠笑了一下，“可以，今晚孤不动你。”
手指抵着她的眼睫，看着女孩微红的脸蛋，最后威胁的看着她的手，“你把手放下去，让孤亲一下，就没事了。”
开玩笑！她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避免谢棠亲她，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好不容易战斗到了最后，怎么可能功亏一篑。
“也不许亲，娘娘能看出来的。”
谢棠沉脸，“她看出来又怎么样？”怎么这话到了这丫头嘴里就跟他和她是偷情似的。
“她看出来就要打趣我……”祝枝枝说话的时候都没有敢松开手，“我会不好意思的嘛，你要是实在想亲，也行……你亲我手。”
谢棠身体后仰，不亲她的手，而是说，“闻到了吗？”
“……什么？”
“甜腻的味道。”谢棠抚着她一缕散在身前的头发，极尽缠绕，“你每次说话的时候，孤都会闻到比之前更浓郁的香味，粘腻，像……糖？”
谢棠肯定的说，“你吃了糖，而且还不少。”
“我没有，你别胡说。”
“枝枝。”谢棠冷笑，“敢做别不敢认啊。”
“好吧，我是吃了一点，娘娘盛情难却，我吃点也不过分吧。”
谢棠的鼻子怎么那么尖，她回来时都已经漱了口的，可即便如此，还是被他给闻到了，明明她都已经闻不到了。
“那你可真够难却的，最不喜欢宫里却见天的往宫里跑，如果真不想吃，孤替你去一趟凤藻宫，把这事回了就是了。”
祝枝枝赶紧拉住他，“不准。”
谢棠平静的看着她，就是有一种很渗人的感觉。
“……你别那么看着我，否则我晚上会做梦的。”
谢棠敛下眸，问，“一天吃多少。”
“两个？”
“……”
“五个！”祝枝枝就知道瞒不过他，“就真的五个，而且一个上面都没有五个山楂果，还是小的，娘娘也说少吃点没事的。”
祝枝枝从手里变戏法的拿出来一个用纸包着的，“而且我还给你带回来一个，真的超级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谢棠面无表情。
“你不吃拉倒。”祝枝枝果断填进了自己的嘴里，嚼了两下，谢棠的手扶着她的脑袋，他直接就吻了过来，把她嘴里东西搜刮了个干净才退了出去，祝枝枝目瞪口呆的看着到嘴的果子还能吃不到，郁闷透了。
谢棠的眉紧紧的凑在一块，“怎么那么酸？”
“有吗？”祝枝枝舔了舔唇，还有些糖浆留在嘴角，“庄姑姑第一次做的用的果子一点味道都没有，这些还是专门买来的呢，我一点都不觉得酸啊。”
反而还挺好吃的。
谢棠抬手，指腹擦了擦她嘴角的糖渍，“除了爱吃这些，还有别的想吃的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祝枝枝笑嘻嘻的凑近，“所以你是同意吗，我可以吃这些的吧，而且娘娘都是过来人了，肯定不会让我随便乱吃啊。”
谢棠摸了摸她的脸，“你牙痛吗？”
“不痛。”
祝枝枝这句话在几个小时候之后就遭到了报应——夜里，祝枝枝捂着腮帮子，难受的推搡着谢棠，谢棠醒来，侧过身将她抱起来，小姑娘简直缩成一团，“怎么了？”
祝枝枝有气无力，雾眸可怜兮兮，“牙疼。”
“张开嘴巴，孤看看。”
祝枝枝照做。
谢棠观察了一会，发现祝枝枝有一颗牙已经被虫蛀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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