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顽童
天色暗淡下来，此时，红云登场，如一头巨兽，咆哮着，嘶吼着，映照得整片大地红彤彤的，在这种渲染下，物象或多或少都有些扭曲了，宏观上竟像极了地狱的光景。
才片刻时光，红光已铺满了整片“幕布”，多出来的则肆意侵占天与地之间的狭窄空间。人在其中，能明显感到渐渐扑面的压迫和如临末世的不知所措的焦虑。
云峰上，那一众老者、被投射在身上的红光的照耀下，或狰狞、活愤怒、或虚伪的表情被病态地放大，看上去正像是生活在地狱里面的原居民。
“师兄，快让开吧！”在逐渐降下来的温度中剑影身上的汗却在不停地往外冒，说话也是气喘吁吁的。显然与剑仙也是一番苦斗。再观剑仙，剑仙身上有好几处挂着彩，比起剑影，惨只多不少。可在那已经失去光泽的枯眼中，没有畏惧，没有退却，甚至连一丝丝不安都没有。
剑仙默默地抬起剑。可以明显感受到这个老者的变化，仿佛那个永远长不大的老小孩一刻钟经历了百年，心一下子褶皱横生。再没有莫名其妙的笑，没有不合时宜的呓语，也没有了在这世界里无处安放的温暖。这种该有的年纪的该有的老成竟令人如此难受。
“师兄，你为了一个五年的徒弟就抛下了百余年的同门之谊？”剑魄逝去嘴角刚溢出的鲜血。虽然他与剑影联手对付剑仙，但即便如此，实力上的差距还是让他中了剑仙一掌。
剑仙顿了顿，看向那还在奋力抗争的心逆，陷入了回忆。突然，他笑了，“这五年，胜却我一生光景！”
剑魄对此话显得那样难以理解，剑影却能感同身受，但他心里有很清楚的正邪之分，终究只能对剑仙暗投敬佩。
剑仙拖着沉重的脚步冲向剑影，血滴滴答答的落在路上，画出几行深泪。
————
心逆艰难地唤出四团黑气，黑气不甚浓郁。
四团黑气，一团攻击一位长老。掌教躲过并趁机向心逆刺去；剑神以霸道的修为将黑气击散，再聚气杀向心逆；剑魂一分为二，一与黑气缠斗，另一个则直逼心逆；剑芸以柔力化解黑气的攻势并将其净化，引为己用，反向推还给心逆。
四道攻击几乎同时临身，且是从四方夹击而至，闪避和招架都不太现实。心逆眼见如此，无半分迟疑，当即冲向剑芸方向，集最后千钧之力，力破反攻回自己那道攻击。其势未停，直取剑芸。
其余三人见此，急忙收式赶来。剑芸也未束手就擒，发力射出散芸剑，意图减缓心逆的冲势。
谁曾想，那奋力射出的一剑竟被心逆轻松拨开。冲速不减，剑芸心觉不妙，想躲闪，时间哪得允许。眼见悲剧就要上演，突然从剑芸后上方窜来一道红光，不仅将心逆逼退，还将那已不浓郁的黑气彻底震散。
一众老者庆幸之余，向解围者看去。只见雀皇凌立空中，仙带飘飘，天上通红的云光映在她精致的脸庞上，更显典雅华贵。从一众长老的角度望去，俨然一个世界的支配者、天下的统治者、女皇形象。
“多谢雀皇出手搭救！”剑芸颔首。
“先制服了他再谢不迟。”雀皇一双凤眼直盯着心逆，面无表情地说道。
另一边还在酣战的剑仙因这变故，稍有分心，被剑魄偷袭得手，以灵气击中肺腑，重伤倒地。
“逆……儿！”剑仙脸贴在地上，无力抬起，只有依靠撑大自己的眼眶去争取余光的范围，希望心逆能出现在那片范围里，因此他的额头都皱成了一团。说话间，血在地面摊开。
心逆转向了这边，他似乎听到了。他紫色的眼睛来回转动着，最终落在那伏在地上的凸起物上。
“逆儿，快……快走，别……别……别回……来……回来了！”剑仙的余光里出现了心逆的轮廓，虽然是模糊的一团，但那样的轮廓剑仙已经看过一千零九十六次了，在心底早刻的清清楚楚。
心逆表情有些茫然的朝剑仙走来。可一道剑影遽然袭来，心逆猝不及防，被击飞十余步，在青石板地上打了三四个“水漂”后，才死死地沉入地面。
“逆儿~”本没有多少水分的枯老的躯干，挤出了两行泪，由着重力牵引，径直落下，混进那摊开的血迹中。
剑神把心逆击倒了，仍未解心中之气，举剑跟上去，欲下死手。
“啊，木头，我来帮你了！”正此时，一声嘹亮的嗓音划破天际。若绫着一袭青衣，从天而降，像是那冷山中的一抹春光，携着驱散寒冷的火种，将希望赠与那彳亍的垦山者。
“木头，我们走！”若绫落在了心逆旁边。
剑神先是一惊，立马又恢复过来，遂依势刺去，也不顾若绫挡在自己与心逆之间。
一对三米长的蓝翼瞬息展开，剑神始料未及，被其击中，向后摇摇欲坠。若绫趁此时机，抱起心逆，那一刻若绫才发现心逆的瘦骨嶙峋，若绫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
振翅一挥，若绫带着心逆钻入那片红云中。
“公主，危险！”镜顿时有点后悔自己解开了若绫的定身咒。
在远处的剑仙笑了，那不轻易流露的真实的笑。
“镜！”龙雀面露愠色，这是包括镜在内的一众随从都未在龙雀脸上见过的表情。镜急忙跪在龙雀面前，俯下身子，“镜无能，请陛下责罚！”
一众老者这边乱做一团，谁也没想到心逆这样也能逃脱。掌教气急，也不顾什么位尊次序，直接质问雀皇：“雀皇这是何意？为何纵容下属救走魔障？”
“我的下属，我会负责，至于那魔障，是时定会奉还，交由你们处置。”雀皇刚还微怒的表情在掌教来临的那一刻旋即恢复平静，气定神闲的吐出这一串话。这时，不知从哪飘来一个步辇，雀皇坐了进去，步辇随之起飞。镜等随从则各自展开自己的白羽，乘风而去。
“这~”剑神更显气急败坏，正要追上去，被掌教拦了下来，“目前先不要开罪龙雀国了，发出通告，凡见心逆，直接裁决！”
“是！”剑神咬牙切齿道。
场面定格了好久，剑影才缓缓走上前来问道：“剑仙师兄该作何处置？”
掌教锁眉，沉思良久，道：“暂且软禁在剑仙阁中，具体处置日后再议！”掌教力不从心之感显露无疑。
“遵命！”剑影回去和剑魄二人架着已处于休克状态的剑仙朝苑外走去。
掌教看着这满园狼藉，和每个师兄弟脸上疲乏的表情，心中愈发苍凉。长叹一声后，正准备回去稍事休息，剑芸又着急忙慌地跑到他身前。
“师兄，不好了！”剑芸话留了一半，剩下一半，剑芸凑到掌教耳边才说道：“散芸剑不见了！”
掌教脚下忽的生软，竟当即瘫坐在地上，剑芸吓得连忙搀扶。“师兄？”
掌教对这声关切的询问充耳不闻，一阵阵恶心、眩晕感涌了上来，脸色瞬间就暗了下来，如同死灰一般；眼睛也只成了个虚设，捕捉不了物象；嘴角无思绪地微颤着，这幅身躯怕没有哪一处现在在这个老者的控制下。
突然——像隔了一个世纪——掌教仰头大笑，“时也命也～”声音穿透那天上的红云，命运躲在那里面窃笑。
后记：落了一夜的雪，将昨日的的一切深埋于下，那曾徘徊在空气中的血腥味，连同离殇，也被涤洗的干干净净。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咔嚓”作响，紧锣密鼓地敲得人不安。紧接着响起的一连串敲门声更加速了这种情绪的酝酿。
只见一人在沉鸾阁门前来来回回踱步，见无人来应门，又焦急地敲敲门。敲罢，又从门缝里探眼窥望，还是无人，便又自己踱步起来。忽闻里面有声响，立即又从门缝间看去。
“谁啊？”雪儿就穿着一身睡衣，在身外披了件外套，小跑着赶来开门。
门开了，雪儿还未看清来人，来人便问：“掌教呢？”
“我爹爹昨天有些累，此刻应该还在屋里休息。”那人不等雪儿说完，便夺路走向掌教房间，不小心带落了雪儿的外套。
雪儿从地上拾起外套，抖落上面的雪绒。“剑影师伯这是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剑影推开掌教的门，先是一顿，才钻进去，把门带上了。
“师兄你怎么了？”剑影看见掌教此刻的模样，刚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掌教呆滞的坐在床头，几缕发须挣脱了冠带的束缚，搭在那干枯的皮肤上，而那没有血色的脸又与布满血丝的眼形成鲜明对比，让人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掌教眨了眨眼睛。“哦，影师弟啊，你怎么来了？我没事，我好得很！”掌教笑笑。
剑影见这情形哪还敢说接下来的事，忙推脱无事，说着就欲出去。
“影师弟有事就说，我还是掌教，这宗内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我还是有权过问的。”掌教早察觉到剑影的异样。
剑影几番犹豫，数度挣扎，才开口道：“禀师兄，仙~仙师兄，兵解了！”
“什么？”掌教腾的站起来，一阵眩晕立时涌了上来。“你再说一遍！”掌教眼前完全是黑的，他扶着一旁的柱子，依旧问道。
“仙师兄自行兵解了！清晨一个叫子垣的杂院弟子发现的。”剑影声泪俱下。
掌教确认了信息，手劲一松，终是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才片刻时光，红光已铺满了整片“幕布”，多出来的则肆意侵占天与地之间的狭窄空间。人在其中，能明显感到渐渐扑面的压迫和如临末世的不知所措的焦虑。
云峰上，那一众老者、被投射在身上的红光的照耀下，或狰狞、活愤怒、或虚伪的表情被病态地放大，看上去正像是生活在地狱里面的原居民。
“师兄，快让开吧！”在逐渐降下来的温度中剑影身上的汗却在不停地往外冒，说话也是气喘吁吁的。显然与剑仙也是一番苦斗。再观剑仙，剑仙身上有好几处挂着彩，比起剑影，惨只多不少。可在那已经失去光泽的枯眼中，没有畏惧，没有退却，甚至连一丝丝不安都没有。
剑仙默默地抬起剑。可以明显感受到这个老者的变化，仿佛那个永远长不大的老小孩一刻钟经历了百年，心一下子褶皱横生。再没有莫名其妙的笑，没有不合时宜的呓语，也没有了在这世界里无处安放的温暖。这种该有的年纪的该有的老成竟令人如此难受。
“师兄，你为了一个五年的徒弟就抛下了百余年的同门之谊？”剑魄逝去嘴角刚溢出的鲜血。虽然他与剑影联手对付剑仙，但即便如此，实力上的差距还是让他中了剑仙一掌。
剑仙顿了顿，看向那还在奋力抗争的心逆，陷入了回忆。突然，他笑了，“这五年，胜却我一生光景！”
剑魄对此话显得那样难以理解，剑影却能感同身受，但他心里有很清楚的正邪之分，终究只能对剑仙暗投敬佩。
剑仙拖着沉重的脚步冲向剑影，血滴滴答答的落在路上，画出几行深泪。
————
心逆艰难地唤出四团黑气，黑气不甚浓郁。
四团黑气，一团攻击一位长老。掌教躲过并趁机向心逆刺去；剑神以霸道的修为将黑气击散，再聚气杀向心逆；剑魂一分为二，一与黑气缠斗，另一个则直逼心逆；剑芸以柔力化解黑气的攻势并将其净化，引为己用，反向推还给心逆。
四道攻击几乎同时临身，且是从四方夹击而至，闪避和招架都不太现实。心逆眼见如此，无半分迟疑，当即冲向剑芸方向，集最后千钧之力，力破反攻回自己那道攻击。其势未停，直取剑芸。
其余三人见此，急忙收式赶来。剑芸也未束手就擒，发力射出散芸剑，意图减缓心逆的冲势。
谁曾想，那奋力射出的一剑竟被心逆轻松拨开。冲速不减，剑芸心觉不妙，想躲闪，时间哪得允许。眼见悲剧就要上演，突然从剑芸后上方窜来一道红光，不仅将心逆逼退，还将那已不浓郁的黑气彻底震散。
一众老者庆幸之余，向解围者看去。只见雀皇凌立空中，仙带飘飘，天上通红的云光映在她精致的脸庞上，更显典雅华贵。从一众长老的角度望去，俨然一个世界的支配者、天下的统治者、女皇形象。
“多谢雀皇出手搭救！”剑芸颔首。
“先制服了他再谢不迟。”雀皇一双凤眼直盯着心逆，面无表情地说道。
另一边还在酣战的剑仙因这变故，稍有分心，被剑魄偷袭得手，以灵气击中肺腑，重伤倒地。
“逆……儿！”剑仙脸贴在地上，无力抬起，只有依靠撑大自己的眼眶去争取余光的范围，希望心逆能出现在那片范围里，因此他的额头都皱成了一团。说话间，血在地面摊开。
心逆转向了这边，他似乎听到了。他紫色的眼睛来回转动着，最终落在那伏在地上的凸起物上。
“逆儿，快……快走，别……别……别回……来……回来了！”剑仙的余光里出现了心逆的轮廓，虽然是模糊的一团，但那样的轮廓剑仙已经看过一千零九十六次了，在心底早刻的清清楚楚。
心逆表情有些茫然的朝剑仙走来。可一道剑影遽然袭来，心逆猝不及防，被击飞十余步，在青石板地上打了三四个“水漂”后，才死死地沉入地面。
“逆儿~”本没有多少水分的枯老的躯干，挤出了两行泪，由着重力牵引，径直落下，混进那摊开的血迹中。
剑神把心逆击倒了，仍未解心中之气，举剑跟上去，欲下死手。
“啊，木头，我来帮你了！”正此时，一声嘹亮的嗓音划破天际。若绫着一袭青衣，从天而降，像是那冷山中的一抹春光，携着驱散寒冷的火种，将希望赠与那彳亍的垦山者。
“木头，我们走！”若绫落在了心逆旁边。
剑神先是一惊，立马又恢复过来，遂依势刺去，也不顾若绫挡在自己与心逆之间。
一对三米长的蓝翼瞬息展开，剑神始料未及，被其击中，向后摇摇欲坠。若绫趁此时机，抱起心逆，那一刻若绫才发现心逆的瘦骨嶙峋，若绫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
振翅一挥，若绫带着心逆钻入那片红云中。
“公主，危险！”镜顿时有点后悔自己解开了若绫的定身咒。
在远处的剑仙笑了，那不轻易流露的真实的笑。
“镜！”龙雀面露愠色，这是包括镜在内的一众随从都未在龙雀脸上见过的表情。镜急忙跪在龙雀面前，俯下身子，“镜无能，请陛下责罚！”
一众老者这边乱做一团，谁也没想到心逆这样也能逃脱。掌教气急，也不顾什么位尊次序，直接质问雀皇：“雀皇这是何意？为何纵容下属救走魔障？”
“我的下属，我会负责，至于那魔障，是时定会奉还，交由你们处置。”雀皇刚还微怒的表情在掌教来临的那一刻旋即恢复平静，气定神闲的吐出这一串话。这时，不知从哪飘来一个步辇，雀皇坐了进去，步辇随之起飞。镜等随从则各自展开自己的白羽，乘风而去。
“这~”剑神更显气急败坏，正要追上去，被掌教拦了下来，“目前先不要开罪龙雀国了，发出通告，凡见心逆，直接裁决！”
“是！”剑神咬牙切齿道。
场面定格了好久，剑影才缓缓走上前来问道：“剑仙师兄该作何处置？”
掌教锁眉，沉思良久，道：“暂且软禁在剑仙阁中，具体处置日后再议！”掌教力不从心之感显露无疑。
“遵命！”剑影回去和剑魄二人架着已处于休克状态的剑仙朝苑外走去。
掌教看着这满园狼藉，和每个师兄弟脸上疲乏的表情，心中愈发苍凉。长叹一声后，正准备回去稍事休息，剑芸又着急忙慌地跑到他身前。
“师兄，不好了！”剑芸话留了一半，剩下一半，剑芸凑到掌教耳边才说道：“散芸剑不见了！”
掌教脚下忽的生软，竟当即瘫坐在地上，剑芸吓得连忙搀扶。“师兄？”
掌教对这声关切的询问充耳不闻，一阵阵恶心、眩晕感涌了上来，脸色瞬间就暗了下来，如同死灰一般；眼睛也只成了个虚设，捕捉不了物象；嘴角无思绪地微颤着，这幅身躯怕没有哪一处现在在这个老者的控制下。
突然——像隔了一个世纪——掌教仰头大笑，“时也命也～”声音穿透那天上的红云，命运躲在那里面窃笑。
后记：落了一夜的雪，将昨日的的一切深埋于下，那曾徘徊在空气中的血腥味，连同离殇，也被涤洗的干干净净。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咔嚓”作响，紧锣密鼓地敲得人不安。紧接着响起的一连串敲门声更加速了这种情绪的酝酿。
只见一人在沉鸾阁门前来来回回踱步，见无人来应门，又焦急地敲敲门。敲罢，又从门缝里探眼窥望，还是无人，便又自己踱步起来。忽闻里面有声响，立即又从门缝间看去。
“谁啊？”雪儿就穿着一身睡衣，在身外披了件外套，小跑着赶来开门。
门开了，雪儿还未看清来人，来人便问：“掌教呢？”
“我爹爹昨天有些累，此刻应该还在屋里休息。”那人不等雪儿说完，便夺路走向掌教房间，不小心带落了雪儿的外套。
雪儿从地上拾起外套，抖落上面的雪绒。“剑影师伯这是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剑影推开掌教的门，先是一顿，才钻进去，把门带上了。
“师兄你怎么了？”剑影看见掌教此刻的模样，刚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掌教呆滞的坐在床头，几缕发须挣脱了冠带的束缚，搭在那干枯的皮肤上，而那没有血色的脸又与布满血丝的眼形成鲜明对比，让人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掌教眨了眨眼睛。“哦，影师弟啊，你怎么来了？我没事，我好得很！”掌教笑笑。
剑影见这情形哪还敢说接下来的事，忙推脱无事，说着就欲出去。
“影师弟有事就说，我还是掌教，这宗内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我还是有权过问的。”掌教早察觉到剑影的异样。
剑影几番犹豫，数度挣扎，才开口道：“禀师兄，仙~仙师兄，兵解了！”
“什么？”掌教腾的站起来，一阵眩晕立时涌了上来。“你再说一遍！”掌教眼前完全是黑的，他扶着一旁的柱子，依旧问道。
“仙师兄自行兵解了！清晨一个叫子垣的杂院弟子发现的。”剑影声泪俱下。
掌教确认了信息，手劲一松，终是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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