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除妖
整个店铺的人一齐扭头。
李明奇脖子咔咔作响，呼吸变得困难。空气中的红色愈发浓厚。
在自己难以呼吸的时候，他看见一颗颗头颅面向自己。五官胡乱在脸上贴着。
灯光闪烁，那些五官随机变换位置，就像贴图错乱的游戏角色。
“过分了，这是你自己选的！”
李明奇掰扯回脑袋，冲上去掐住那个店员的头颅。扭动一点，所有人都跟着扭动。
“你一开始就袭击我，只是力气没我大罢了。这是你自找的。”
抓起，手一扭。它的身体很脆弱。
提着一颗头颅端详，有前后两幅面孔，五官闪烁着，好像还在抵抗。
不知为何，自己的“交流”能力并不能很好地生效，自己听不懂它的意思。
“还要反抗吗？”
自己走到店门口，望见一片黑暗。
天边忽然冒出一行字，就像老旧霓虹灯的颜色。
“这是契约。你带走了我，谁来养育这片土地。”
“那你送我出去啊！”
“祝你，用餐愉快。”
他有些伤心，虽然在梦里，但要杀死一条生命，还是第一次。
听说虫妖死后回归光河，然后开始下一次轮回。那么，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骨肉的碎裂声，听得刺耳。
“欢迎，下次光”
黑暗褪去，他站在门口，面前是一脸惊恐的小王。
“虫师大哥，你处理完了吗?”
“已经结束了，你可以回去了。”
他回头望去，那家店铺空空如也。连带着旁边的汉堡店，都变成了几面白墙。
“这家店怎么了···”
几个居民凑过来，疑惑地张望。
“我是虫师协会的，这两家店涉嫌违规，被我处理了。”
“没事，大家都散了都散了。”
虫师的身份就是好用。他们似乎不敢冒犯跟超自然有关的禁忌，也就不会打扰自己的工作。
根据之前的了解，虫妖在结茧期间才会减少活动，并且形成一片属于它的领域，茧。
既然摧毁了本体，茧也消失不见。只是不知道它跟谁签订了契约，会有什么后果。听闻云贺对此有了解，正好问问。
“新屋村附近有家鱼湾餐厅，那里的虫妖不让我离开虫茧，我就送它回光河，有什么危险吗？”
“那是我之前找居民问的，至于危险，可能它在镇压别的东西。”
方才想起，那两家黑点也仅仅是提供一些古怪菜品，然后偶尔会杀死、感染部分食客。总的来说，只会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坑人。
跟云贺聊几句，便挂了电话。当务之急是拿一些武器。虽然祝福将自己肉体大大强化，总不能老是肉搏。
“喵。”
一只黑猫在身后叫住他，是之前喂食的其中一只。它感谢餐馆的美食，见李明奇要走了，最后一次汇报情况。
有一个朋友在找我？
“他长什么样子，在哪里，你怎么知道它是我朋友？”
它说不知道，它只是一只猫。又叫了几声，便消失在草丛里。
四周只有路人，哪里有什么朋友，开玩笑。又丢朝空地丢出几只耳朵。除了脚步声，车轮碾过的声音，没有异常。
想着算了，又叫上几只苍蝇盯梢，才放心走进地铁站。
“会不会又是赵明子在阴我，一切都是这混蛋的阴谋！”
他心想着，决定随机找路人问问。
“您好，我身后有没有很奇怪的人，我怀疑自己被跟踪了。”
“没有。”
“我看到了，给我两百块就告诉你。”
说不定这个初中生能有发现呢。他随手就拿出几张钞票。
“你后面，有几只苍蝇一只跟着，而且不咬你！”
“拿钱滚，滚！”
他想暂时放缓调查这位朋友，估计又是某个虫妖，而且在猫看来是友善的存在。他又试图加强运气后拿东西砸，或者直接预知他是谁。
结果一无所获，除了几位路人被自己丢出的手指吓了一跳。
又来到虫师总部，门卫照例做了身份确认。
“这位先生，请你收好背后的虫子。我们不建议您在公共区域使用各种异能。”
他挥手驱散苍蝇，这才放行。值得庆幸，这里时不时有人巡逻查看，见到有人用异能就会阻止。看来背后那位朋友并没有跟着进来。
看了楼下的地图，这栋大厦里怕不是塞得下一条街。
一个虫师脚步飞快，在楼梯上飞奔。但他嫌累，干脆坐电梯上去。兜兜转转，走到一间厚重的铁门前。
“哐当。”
巨大眼睛在门上突兀地出现。几层齿轮和机械零件构成的眼睛，注视着李明奇。
“识别完成，请自行取走一类武器包。”
就一个正常的背包，他以为是云贺或者吴金那种容积巨大的，里面仅一把手枪和弹夹，和一块黑布。
“就这，你糊弄谁呢？”
“如果想要更多武器，自己去找市总负责人，上报完成的任务和捕捉虫妖。”
没想到，巨大机械眼背后有人工服务。但自己好像没有完成任务，不知道处理了饭店双面虫妖算不算。
碰碰运气，说不定值班的负责人是吴金，这下论功行赏会照顾些。
在虫师管理区，外面有一个值班室。看样子管理区的大概是强者，没有设置巡逻保安。那就可以先用预知看看。
那个李明奇走进管理区，望见一个值班的。对方低垂着头，好像在补觉。
“您好，我是过来申请奖励的。在新屋村，我处理了一只虫妖。”
那人头也不抬，长发从额头垂下，遮住面孔。
“问你话···”
结束了？
也许是食梦花的压制，梦之雁的预知被削弱了，还是别的原因。
一个李明奇出现在楼下，一个李明奇站在原地，用空洞的眼神望着前方。
“真巧啊，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呢。”
那个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口，打量着李明奇。白烟悄然冒出，只有薄薄一层，裹住他的体表。
他眼睁睁看绷带从口鼻深入体内，却做不了什么。
“挺不错，但是很快，你的命根子就会成为一块符石。至于你，死在这里也没什么吧。”
不知道为何，赵明子要如此坚持。
明明可以谈判解决的事情，非要杀人不可。他的身体冒出裂痕，碎成几块。除了一只耳朵，滚落在地上。
李明奇从电梯里走出，不紧不慢地走着。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没想到赵明子还在跟他的耳朵计较。也许是一种变态的执着吧，他在花丛中找来几只蜜蜂，让它们跟在身边。
“你的家人，你的朋友，试试看吧，跟我作对···”
掐断了跟耳朵的联系，他一个人坐在窗边。
家人，朋友。好像自己在这个世界，并没有这几样东西。
自己在这个世界不怕任何威胁。
想到这点，他笑起来，边笑边流眼泪。
李明奇脖子咔咔作响，呼吸变得困难。空气中的红色愈发浓厚。
在自己难以呼吸的时候，他看见一颗颗头颅面向自己。五官胡乱在脸上贴着。
灯光闪烁，那些五官随机变换位置，就像贴图错乱的游戏角色。
“过分了，这是你自己选的！”
李明奇掰扯回脑袋，冲上去掐住那个店员的头颅。扭动一点，所有人都跟着扭动。
“你一开始就袭击我，只是力气没我大罢了。这是你自找的。”
抓起，手一扭。它的身体很脆弱。
提着一颗头颅端详，有前后两幅面孔，五官闪烁着，好像还在抵抗。
不知为何，自己的“交流”能力并不能很好地生效，自己听不懂它的意思。
“还要反抗吗？”
自己走到店门口，望见一片黑暗。
天边忽然冒出一行字，就像老旧霓虹灯的颜色。
“这是契约。你带走了我，谁来养育这片土地。”
“那你送我出去啊！”
“祝你，用餐愉快。”
他有些伤心，虽然在梦里，但要杀死一条生命，还是第一次。
听说虫妖死后回归光河，然后开始下一次轮回。那么，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骨肉的碎裂声，听得刺耳。
“欢迎，下次光”
黑暗褪去，他站在门口，面前是一脸惊恐的小王。
“虫师大哥，你处理完了吗?”
“已经结束了，你可以回去了。”
他回头望去，那家店铺空空如也。连带着旁边的汉堡店，都变成了几面白墙。
“这家店怎么了···”
几个居民凑过来，疑惑地张望。
“我是虫师协会的，这两家店涉嫌违规，被我处理了。”
“没事，大家都散了都散了。”
虫师的身份就是好用。他们似乎不敢冒犯跟超自然有关的禁忌，也就不会打扰自己的工作。
根据之前的了解，虫妖在结茧期间才会减少活动，并且形成一片属于它的领域，茧。
既然摧毁了本体，茧也消失不见。只是不知道它跟谁签订了契约，会有什么后果。听闻云贺对此有了解，正好问问。
“新屋村附近有家鱼湾餐厅，那里的虫妖不让我离开虫茧，我就送它回光河，有什么危险吗？”
“那是我之前找居民问的，至于危险，可能它在镇压别的东西。”
方才想起，那两家黑点也仅仅是提供一些古怪菜品，然后偶尔会杀死、感染部分食客。总的来说，只会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坑人。
跟云贺聊几句，便挂了电话。当务之急是拿一些武器。虽然祝福将自己肉体大大强化，总不能老是肉搏。
“喵。”
一只黑猫在身后叫住他，是之前喂食的其中一只。它感谢餐馆的美食，见李明奇要走了，最后一次汇报情况。
有一个朋友在找我？
“他长什么样子，在哪里，你怎么知道它是我朋友？”
它说不知道，它只是一只猫。又叫了几声，便消失在草丛里。
四周只有路人，哪里有什么朋友，开玩笑。又丢朝空地丢出几只耳朵。除了脚步声，车轮碾过的声音，没有异常。
想着算了，又叫上几只苍蝇盯梢，才放心走进地铁站。
“会不会又是赵明子在阴我，一切都是这混蛋的阴谋！”
他心想着，决定随机找路人问问。
“您好，我身后有没有很奇怪的人，我怀疑自己被跟踪了。”
“没有。”
“我看到了，给我两百块就告诉你。”
说不定这个初中生能有发现呢。他随手就拿出几张钞票。
“你后面，有几只苍蝇一只跟着，而且不咬你！”
“拿钱滚，滚！”
他想暂时放缓调查这位朋友，估计又是某个虫妖，而且在猫看来是友善的存在。他又试图加强运气后拿东西砸，或者直接预知他是谁。
结果一无所获，除了几位路人被自己丢出的手指吓了一跳。
又来到虫师总部，门卫照例做了身份确认。
“这位先生，请你收好背后的虫子。我们不建议您在公共区域使用各种异能。”
他挥手驱散苍蝇，这才放行。值得庆幸，这里时不时有人巡逻查看，见到有人用异能就会阻止。看来背后那位朋友并没有跟着进来。
看了楼下的地图，这栋大厦里怕不是塞得下一条街。
一个虫师脚步飞快，在楼梯上飞奔。但他嫌累，干脆坐电梯上去。兜兜转转，走到一间厚重的铁门前。
“哐当。”
巨大眼睛在门上突兀地出现。几层齿轮和机械零件构成的眼睛，注视着李明奇。
“识别完成，请自行取走一类武器包。”
就一个正常的背包，他以为是云贺或者吴金那种容积巨大的，里面仅一把手枪和弹夹，和一块黑布。
“就这，你糊弄谁呢？”
“如果想要更多武器，自己去找市总负责人，上报完成的任务和捕捉虫妖。”
没想到，巨大机械眼背后有人工服务。但自己好像没有完成任务，不知道处理了饭店双面虫妖算不算。
碰碰运气，说不定值班的负责人是吴金，这下论功行赏会照顾些。
在虫师管理区，外面有一个值班室。看样子管理区的大概是强者，没有设置巡逻保安。那就可以先用预知看看。
那个李明奇走进管理区，望见一个值班的。对方低垂着头，好像在补觉。
“您好，我是过来申请奖励的。在新屋村，我处理了一只虫妖。”
那人头也不抬，长发从额头垂下，遮住面孔。
“问你话···”
结束了？
也许是食梦花的压制，梦之雁的预知被削弱了，还是别的原因。
一个李明奇出现在楼下，一个李明奇站在原地，用空洞的眼神望着前方。
“真巧啊，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呢。”
那个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口，打量着李明奇。白烟悄然冒出，只有薄薄一层，裹住他的体表。
他眼睁睁看绷带从口鼻深入体内，却做不了什么。
“挺不错，但是很快，你的命根子就会成为一块符石。至于你，死在这里也没什么吧。”
不知道为何，赵明子要如此坚持。
明明可以谈判解决的事情，非要杀人不可。他的身体冒出裂痕，碎成几块。除了一只耳朵，滚落在地上。
李明奇从电梯里走出，不紧不慢地走着。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没想到赵明子还在跟他的耳朵计较。也许是一种变态的执着吧，他在花丛中找来几只蜜蜂，让它们跟在身边。
“你的家人，你的朋友，试试看吧，跟我作对···”
掐断了跟耳朵的联系，他一个人坐在窗边。
家人，朋友。好像自己在这个世界，并没有这几样东西。
自己在这个世界不怕任何威胁。
想到这点，他笑起来，边笑边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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