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收服白狼
“难道你认为，你所有的苦难都来自于官场的倾轧与权斗。而高高在上的皇帝，对这一切都不知情吗？”茅安问道。
“如果皇帝知道我的事，他怎么允许这些不平存在于大魏的土地上。若他是这样的皇帝，何来大魏如今的盛世？”白狼反驳道。
“皇帝为什么没有注意到你的悲惨，因为对他来说你太弱小了，弱小到无需理会。弱者是没有资格要求公平的。公平是靠自己争取来的。”茅安道。
“你！……”白狼涨红了脸。
“如今的盛世，大魏在边疆拓地千里。而江淮之间，仍有饥民逃荒。十年之间，贫穷使男子潦倒，饥饿使妇女堕落，黑暗使儿童羸弱。你一定要说这是盛世，那也是一个饥饿的盛世……”茅安道。
“而皇帝，他活得太久了。大魏的人把皇帝吹成了圣人，皇帝也渐渐自以为自己是圣人。皇帝认为应该由圣人垄断所有的伟大、光荣、正确，不给其他人留一点荣誉空间。皇帝所需要的，不是站立着的大写的人，而仅仅是工具和奴才。一个农具，运粮也好，运粪也罢，你需要考虑农具的处境吗？”茅安问道。
白狼顺着墙根滑了下去：“你是要等天下有变，运作大事……”
“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至少目前没有。但是我知道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主宰的人是没有自由可以享受的。我所做的一切，就是壮大自身，而不是等待哪个皇帝圣人来赐予我公平自由。”茅安说着伸出手去拉白狼。
白狼看着茅安递过来的手道：“你这一拉，就是算拉我入伙了吧？”
“算是吧，你会答应吗？”茅安问道。
白狼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和茅安的手握在了一起：“前四十年，大魏朝廷让我失去了父母妻儿。今天你让我失去了信仰。今后，我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我希望跟着你。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茅安一手拉起白狼，一手拍拍白狼的背道：“我原先好比只有左手，今天你愿意跟着我。那就连右手也有了。”
“我只希望，我的心境不要再荒芜下去，这就是我的最大愿望了。”白狼道。
茅安扶着白狼出了地下室，清冷的月光照着泗河，在河水上泛起点点波光。不收大药房门前，来来往往的行人已经稀疏。
“行人莫问当年事，故国东来泗水流。”茅安吟道。
“是啊，有些事。是应该让他过去了。”白狼道。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不论前途如何，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不应该失去希望。希望是一种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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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白狼进了不收大药房以后就没有再出来过。”四爷问道。
“没错，我们混在不收大药房里面的人，一开始也听见了几声巨响，后来就又一切归于平静了。”王德发道。
“没去后院看看。”四爷追问道。
“四爷您是不知道，这不收大药房外松内紧。外面看上去正常营业，但是到处都是眼线，我们的人想要混到后院，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王德发道。
“难道白狼折在老六手里了？”四爷有些不敢置信道。
“多半如此，过了一会儿。严世范，就重新出现在了不收大药房，虽说换了件衣服，但是看上去没什么大碍。就连严世范都没事，那白狼估计是折在里面了。”王德发推测道。
“这白狼可是原来兵部的王牌啊，蒙冤以后更是得到了，紫微观观主的亲自点播。据说其实力早就踏入了先天境界。难道连这样的人，都没给老六造成大麻烦……”四爷变得有些焦躁起来。
“难道是，老六的武功最近又有所突破？当初我就对这个茅六的身世颇为存疑，老大力排众议才把他弄进洪社。到如今尾大不掉不算，看着老六择肥而噬的模样，说不定不久的将来，就要骑在我们头上了……探，再去探！我要知道白狼还活着没有，老六受伤了没有？”四爷吩咐道。
“是”王德发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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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救你的六哥，可能就是不收大药房的幕后东家？”林掌柜问道。
“没错！因为六哥最后答应，只要我们不搞事情，他可以劝不收大药房也退一步。以他的身份，本来也没有必要在我这里夸下海口。联想到，他和不收大药房几乎是同时出现在惠阳港。我猜想，六哥的真实身份，会不会就是……”林艺涵把她的推测详细地讲给林掌柜听。
“这个六哥，长什么样子？你详细描述一下。”林掌柜道。
“六哥，大概这么高。”林艺涵比划了一下，“体格健壮，脚步动作干练，态度也不傲岸高慢，年虽轻而颇具威严。”
“年轻？看上去大概多大？”林掌柜问道。
“大概双十吧，没有蓄胡须。应该不会更老了。”林艺涵回忆道。
“二十左右，体格健壮，六哥？不会是洪社六爷吧？……如果是六爷，这一切似乎也都解释得通了，只是没想到六爷不仅武功厉害，商业的手段也是如此了得。”林掌柜道。
“什么洪社？什么六爷？父亲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都听不懂啊？”林艺涵问道。
“有些事，也是该让你知道了……”林掌柜道。
“不好！”林掌柜忽然一拍大腿道，“白狼已经在柜上取了钱，该不会是已经去不收大药房找严掌柜了吧。”
“父亲，你已经找过白狼了？你是怎么知道白狼的？”林艺涵问道。
“这……对了，我是怎么知道白狼的。是林正刚那个小厮和我说的……”林掌柜回忆道。
“我记得林正刚前些日子，不告而别很久，现在这个档口突然回来，父亲你难道不觉的可疑吗？”林艺涵道。
“可疑，现在想来林正刚这小子确实可疑……叫人赶紧备车，我要去不收大药房。”林掌柜道。
“看来我是被人当枪使了。利令智昏，糊涂啊，糊涂……”林掌柜懊悔道，“希望还能来得及，希望还能来得及……”
“如果皇帝知道我的事，他怎么允许这些不平存在于大魏的土地上。若他是这样的皇帝，何来大魏如今的盛世？”白狼反驳道。
“皇帝为什么没有注意到你的悲惨，因为对他来说你太弱小了，弱小到无需理会。弱者是没有资格要求公平的。公平是靠自己争取来的。”茅安道。
“你！……”白狼涨红了脸。
“如今的盛世，大魏在边疆拓地千里。而江淮之间，仍有饥民逃荒。十年之间，贫穷使男子潦倒，饥饿使妇女堕落，黑暗使儿童羸弱。你一定要说这是盛世，那也是一个饥饿的盛世……”茅安道。
“而皇帝，他活得太久了。大魏的人把皇帝吹成了圣人，皇帝也渐渐自以为自己是圣人。皇帝认为应该由圣人垄断所有的伟大、光荣、正确，不给其他人留一点荣誉空间。皇帝所需要的，不是站立着的大写的人，而仅仅是工具和奴才。一个农具，运粮也好，运粪也罢，你需要考虑农具的处境吗？”茅安问道。
白狼顺着墙根滑了下去：“你是要等天下有变，运作大事……”
“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至少目前没有。但是我知道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主宰的人是没有自由可以享受的。我所做的一切，就是壮大自身，而不是等待哪个皇帝圣人来赐予我公平自由。”茅安说着伸出手去拉白狼。
白狼看着茅安递过来的手道：“你这一拉，就是算拉我入伙了吧？”
“算是吧，你会答应吗？”茅安问道。
白狼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和茅安的手握在了一起：“前四十年，大魏朝廷让我失去了父母妻儿。今天你让我失去了信仰。今后，我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我希望跟着你。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茅安一手拉起白狼，一手拍拍白狼的背道：“我原先好比只有左手，今天你愿意跟着我。那就连右手也有了。”
“我只希望，我的心境不要再荒芜下去，这就是我的最大愿望了。”白狼道。
茅安扶着白狼出了地下室，清冷的月光照着泗河，在河水上泛起点点波光。不收大药房门前，来来往往的行人已经稀疏。
“行人莫问当年事，故国东来泗水流。”茅安吟道。
“是啊，有些事。是应该让他过去了。”白狼道。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不论前途如何，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不应该失去希望。希望是一种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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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白狼进了不收大药房以后就没有再出来过。”四爷问道。
“没错，我们混在不收大药房里面的人，一开始也听见了几声巨响，后来就又一切归于平静了。”王德发道。
“没去后院看看。”四爷追问道。
“四爷您是不知道，这不收大药房外松内紧。外面看上去正常营业，但是到处都是眼线，我们的人想要混到后院，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王德发道。
“难道白狼折在老六手里了？”四爷有些不敢置信道。
“多半如此，过了一会儿。严世范，就重新出现在了不收大药房，虽说换了件衣服，但是看上去没什么大碍。就连严世范都没事，那白狼估计是折在里面了。”王德发推测道。
“这白狼可是原来兵部的王牌啊，蒙冤以后更是得到了，紫微观观主的亲自点播。据说其实力早就踏入了先天境界。难道连这样的人，都没给老六造成大麻烦……”四爷变得有些焦躁起来。
“难道是，老六的武功最近又有所突破？当初我就对这个茅六的身世颇为存疑，老大力排众议才把他弄进洪社。到如今尾大不掉不算，看着老六择肥而噬的模样，说不定不久的将来，就要骑在我们头上了……探，再去探！我要知道白狼还活着没有，老六受伤了没有？”四爷吩咐道。
“是”王德发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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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救你的六哥，可能就是不收大药房的幕后东家？”林掌柜问道。
“没错！因为六哥最后答应，只要我们不搞事情，他可以劝不收大药房也退一步。以他的身份，本来也没有必要在我这里夸下海口。联想到，他和不收大药房几乎是同时出现在惠阳港。我猜想，六哥的真实身份，会不会就是……”林艺涵把她的推测详细地讲给林掌柜听。
“这个六哥，长什么样子？你详细描述一下。”林掌柜道。
“六哥，大概这么高。”林艺涵比划了一下，“体格健壮，脚步动作干练，态度也不傲岸高慢，年虽轻而颇具威严。”
“年轻？看上去大概多大？”林掌柜问道。
“大概双十吧，没有蓄胡须。应该不会更老了。”林艺涵回忆道。
“二十左右，体格健壮，六哥？不会是洪社六爷吧？……如果是六爷，这一切似乎也都解释得通了，只是没想到六爷不仅武功厉害，商业的手段也是如此了得。”林掌柜道。
“什么洪社？什么六爷？父亲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都听不懂啊？”林艺涵问道。
“有些事，也是该让你知道了……”林掌柜道。
“不好！”林掌柜忽然一拍大腿道，“白狼已经在柜上取了钱，该不会是已经去不收大药房找严掌柜了吧。”
“父亲，你已经找过白狼了？你是怎么知道白狼的？”林艺涵问道。
“这……对了，我是怎么知道白狼的。是林正刚那个小厮和我说的……”林掌柜回忆道。
“我记得林正刚前些日子，不告而别很久，现在这个档口突然回来，父亲你难道不觉的可疑吗？”林艺涵道。
“可疑，现在想来林正刚这小子确实可疑……叫人赶紧备车，我要去不收大药房。”林掌柜道。
“看来我是被人当枪使了。利令智昏，糊涂啊，糊涂……”林掌柜懊悔道，“希望还能来得及，希望还能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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