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哥和阿水
大哥也是坐着马车回来的，带着两个大木箱子。阿水猜其中一个箱子里肯定装满了书，各种他现在还看不懂的带着图画的书。另一个箱子装着什么呢?
三叔给大哥简单说了，这个小孩是树盖家的阿水。大哥仔细看着阿水的身影，略有疑惑地说:“好几年没看到阿水你了，现在变样了许多。以前的单薄身体，现在变得强壮多了。阿水，你家里有什么情况吗?”
阿水面对这位小学校里传言中的高材生，头略低下，一时没回答。
大哥问大花姐:“这么早学校就放假了吗?”
大花姐说:“快放假了，下个月期末考核。阿水上半年就已经退学了，他爸妈说让阿水跟着做点事，读那么久的学校有什么用，会认字算账就可以了。”
大哥疑问着:“阿水，阿水，你应该可以上到中学的。”
阿水这才说话:“中学花费太多了，我爸妈舍不得。”
阿水和大哥一人抬着一个箱子，大花姐看大哥很吃力的样子，关切地说:“你装的什么?这么重，我来帮你一把力。”
大哥急忙说:“不用你，这里面装的工具和材料，有些是有毒的。我正准备在冬天里好好测试测试。继续阿水在这，也正好可以协助我。”
阿水眼眶有些睁大的说:“我可以吗?”
大哥轻声说:“以我对你以前的了解，我认为你绝对行的。我也可以讲些外面那些新奇百怪。”
三叔和三婶不想和这些眼中的孩子谈这些，二哥到别的村去了，到中午才会回来。
午餐要比平时更丰富，大哥对二哥还说了一堆“适当吃点青菜能促进消化，少喝酒因为人体不是适应这个的，鱼肉适量别太过引发肥胖疾病”之类的，二哥笑笑说:“大哥就是知道得多，我一定好好记得。”
下午，大哥让阿水不要去做工就跟着他。大哥从装书的箱子里，拿出了很多写着字画着图的草稿，告诉阿水全是和同学一起探讨做实验时记录下来的。阿水大约只看得见上面的数字，写的到底是什么就猜不出来了。最后大哥拿出一整张星球的地图，挂在了自己房间墙壁上。
另一个很重的箱子，大哥小心地一件一件地拿出来摆放好。有透明瓶子，有纸包的，有棍子，有尺子，还有台不知道叫什么的小机器。大哥告诉阿水，这是台计算用的小机器，是他和同学一起设计的。
清空两个箱子后，大哥指着地图问阿水:“这上面的地方，你听过吗?”
阿水点点头:“我们现在在地图上的哪里我知道，附近的国家我也知道大概方向，其他的从来没听过。”
大哥说:“这个世界很大很大的。三百多年前，西国派出的船队在太阳的指引下，沿着大致方向一直航行，终于又回到了出发的港湾。”
“课文上讲过，就是麦哲伦的那次。”
“对！麦哲伦没有回来。船员说是和野人争斗中被杀死了。不过谁能确认这些船员有没有说假话呢。毕竟茫茫大海上，那些谋财害命的杀人抛尸不仅仅是传闻。”
“我听说，以前的很多船员，是监狱里的重型犯。”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现在的海上航行，已经安全很多了。这副地图只是很普通的小图，航海用的地图，也可以叫海图，因为图上大部分是海的面积。它上面的标注的信息要更多，有时候像书一样，把墙上的这种图合订在一起。”
“其他地方也像我们这里一样吗?”
“怎么说才好呢?有很多一样的地方，也有太多不一样的地方。一样有草木鸟兽，一样有跟我们差不多样子的野人。”
“那不一样的呢?”
“我们这里没有的鸟，没有的鱼，没见过的庄稼，没听过的语言，不一样的文字，不一样的房子。。。。太多太多了。”
“我很好奇，为什么会有野人呢?”
“野人?只是这么叫而已，有些科学家认为野人和我们其实有着远古共同祖先的兄弟姐妹。那本达尔文的(物种起源)，甚至认为我们跟那些猴子在很久前是有同一个爹妈。”
“是不是适者生存的进化论?”
“科学家不翻译成进化论，我们叫演化论。没有什么进化不进化的。复杂的由简单的演化面来，但复杂的也可以向简单的演化，能够生存繁殖下来，就可以存在于这个星球了。进化论好像在说后来出现的一定比它前面的好一样，其实在科学上没有这么一回事。就算是后来出现的那些理论有正确的，也可能有比原来理论更错误的地方，甚至是不如原来的理论。”
“穷不过三代，是因为穷人绝后吗?”
“差不多吧。族谱上的始祖，不全是古代的富贵名家，当然也会有沾光攀靠的可能。穷人连生存都看天，哪有那么多繁殖后代的机会。权贵那么多妻妾婢女，还有十子百孙的祖上积福一讲。我家虽然算不上多么穷，也只有三个。那些穷人有的，就算生了也未必能养大，还有不道德的弃婴。”
“教堂在收养弃婴啊。”
“弃婴发现时，大多已经断气了。捡起来的也很难养活。我们大学正在讨论，要给国王上书，立法禁止弃婴。”
“那样就最好了。”
“可是光立法又有何用?怎么监督执行?或者他们不监督执行，我们又能怎么办?还有弃婴这么长久普遍地存在，难道就不想想根本的原因。比方说，那些男女晚上没事干，比如说饥饿，或者说粮食不够，那产出的粮食到哪里去了?”
“我家里的粮食，今年大概会被收走三分之一。前几年收走的更多，一半多喜得贵子被征用了。说是和外面打仗保家卫国，供应军队了。”
“那你自己算算，收走了1/3，那至少可以养活相当于全国人1/4的军队。全国人公布的是3500万，实际加上隐藏不报的，我们师生普遍认为超过4000万。那也至少可以养活800万军队官吏。咱们王国的军队扩充了好几倍也才不到60万，剩下有那么多的官吏吗?剩下的粮食怕不是换来了宏伟的宫殿，异国的珍宝，广阔的庄园，地下大仓的冰雪美酒，战争的消耗。”
“那有没有可能，其实没有3500万，说大话吓吓大陆上的敌那些国的。”
“也许你说的是，国王宰臣也不是总说真话的。最近传闻年老的国王还不想依惯例退位，正想办法继续掌握权力，所以就使劲折腾臣民，测试是不是顺从忍耐。而那些权贵宰臣也就跟着演戏，倒霉的还是咱们这些老百姓。”
“前几年说是防范间谍，需要良民证才可以在村里走动，要到城镇里去，还得有凭证登记理由。去年基本没有了，今年又开始了。”
“你不像12岁的小孩子。倒比那些中学考核没通过的热血青年，明白得更深。”
“这不全是大哥刚才教我的吗?”
“我可没教你这些。我教你认识地图上的那些山河地形吧。”
第二天上午，二哥在大哥的强制下，终于也脱鞋下地了。
大哥让阿水拿出纸笔，给每个坛坛罐罐编号，也详细记录过称后的重量和温度等等这些，连盐和其它辣椒之类也是用小称测重后再混拌。大哥检查记录后，再自己写上日期和需要注意的检查事项。
三叔说:“你这么麻烦搞什么，我做这么多年了，一直看着加的，多盐就加菜，多菜就加盐，想起什么时候该起菜就直接捞出来。”
大哥正经地说:“这叫精确定量，简化加工流程，统一品质。说多了你又会说我一套一套的。照着我说的做就行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行行行，听大哥的。”二哥嘻笑着平整田地。
和昨天一样，下午大哥又叫阿水跟着。
大哥对着地图说:“昨天你记得怎么样了?”
阿水说:“大的地方本来就听说过，已经牢牢记住了。就是那些河流名字太长了，也太多了，好难记。”
大哥微笑说:“其实那些河流的名字你不用都记下来，知道在什么地方有这么一条大致走向就行了。那些细节我也没完全记下来，有地图可以随时查。就像咱们王国复杂的历法一样，不知道具体的劳作日期直接去查国历就行。现在就是公历国历混用的。公历一周十天，四周一个月，十个月一年，调整的日子放在一年的最后一周里。最近有学者提出要实际七天工作制，一二三工作，周四休息，五六七八工作，周九周十休息。”
“可我们这里哪有休息的时候，除了雨雪就得劳作。那些作坊忙起来，天亮出工，天黑还要点灯继续做，连续几个月重复着这样。”
“你已经两个月没完整休息一天了，明后两天你来晚些，然后带我到附近走走，让我了解下有什么变化。”
三叔在旁边说:“行，也让你知道知道，不光是大城在发展，我们这也在发展。”
快到中午时，大哥才和阿水慢慢往回走。
大哥问阿水:“那些磨坊还没有打算用电吗?”
阿水答道:“没有电线引过来。也在传闻雷会劈坏人，雷不也是电，电也会劈人的。”
“用电，就得采矿提炼金属，制造导线，还有发电机。到底是直流还是交流供电，现在还在争论，毕竟各有各的优缺点。现在又发现电产生的信号，可以不用电线就传播到很远的地方。这种电的通信方式，要比架设电线杆好用多了。各国都在研究利用。”
“那是不是可以瞬间说话让对方知道?”
“对，电的速度很快。从理论上讲，不仅可以说话，而且也可以把图画传过去，甚至有人想用来传播戏剧舞蹈。这些我也只是听说过，具体怎么实现的，我也不懂。”
“我看到箱子里有本电的实验记录。”
“你想看的话，我可以让你抄写下来，那些器材也给你随意用。不用担心你三叔三婶怪你不干活，我给你顶着。”
“大哥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想要一个值得信任的助手。虽然我是化学专业的，不是电魔法师。等明年我完成毕业论文，可能要到宫廷里服务了。没有称心的助手，我一个人可应付不过来。”
三叔给大哥简单说了，这个小孩是树盖家的阿水。大哥仔细看着阿水的身影，略有疑惑地说:“好几年没看到阿水你了，现在变样了许多。以前的单薄身体，现在变得强壮多了。阿水，你家里有什么情况吗?”
阿水面对这位小学校里传言中的高材生，头略低下，一时没回答。
大哥问大花姐:“这么早学校就放假了吗?”
大花姐说:“快放假了，下个月期末考核。阿水上半年就已经退学了，他爸妈说让阿水跟着做点事，读那么久的学校有什么用，会认字算账就可以了。”
大哥疑问着:“阿水，阿水，你应该可以上到中学的。”
阿水这才说话:“中学花费太多了，我爸妈舍不得。”
阿水和大哥一人抬着一个箱子，大花姐看大哥很吃力的样子，关切地说:“你装的什么?这么重，我来帮你一把力。”
大哥急忙说:“不用你，这里面装的工具和材料，有些是有毒的。我正准备在冬天里好好测试测试。继续阿水在这，也正好可以协助我。”
阿水眼眶有些睁大的说:“我可以吗?”
大哥轻声说:“以我对你以前的了解，我认为你绝对行的。我也可以讲些外面那些新奇百怪。”
三叔和三婶不想和这些眼中的孩子谈这些，二哥到别的村去了，到中午才会回来。
午餐要比平时更丰富，大哥对二哥还说了一堆“适当吃点青菜能促进消化，少喝酒因为人体不是适应这个的，鱼肉适量别太过引发肥胖疾病”之类的，二哥笑笑说:“大哥就是知道得多，我一定好好记得。”
下午，大哥让阿水不要去做工就跟着他。大哥从装书的箱子里，拿出了很多写着字画着图的草稿，告诉阿水全是和同学一起探讨做实验时记录下来的。阿水大约只看得见上面的数字，写的到底是什么就猜不出来了。最后大哥拿出一整张星球的地图，挂在了自己房间墙壁上。
另一个很重的箱子，大哥小心地一件一件地拿出来摆放好。有透明瓶子，有纸包的，有棍子，有尺子，还有台不知道叫什么的小机器。大哥告诉阿水，这是台计算用的小机器，是他和同学一起设计的。
清空两个箱子后，大哥指着地图问阿水:“这上面的地方，你听过吗?”
阿水点点头:“我们现在在地图上的哪里我知道，附近的国家我也知道大概方向，其他的从来没听过。”
大哥说:“这个世界很大很大的。三百多年前，西国派出的船队在太阳的指引下，沿着大致方向一直航行，终于又回到了出发的港湾。”
“课文上讲过，就是麦哲伦的那次。”
“对！麦哲伦没有回来。船员说是和野人争斗中被杀死了。不过谁能确认这些船员有没有说假话呢。毕竟茫茫大海上，那些谋财害命的杀人抛尸不仅仅是传闻。”
“我听说，以前的很多船员，是监狱里的重型犯。”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现在的海上航行，已经安全很多了。这副地图只是很普通的小图，航海用的地图，也可以叫海图，因为图上大部分是海的面积。它上面的标注的信息要更多，有时候像书一样，把墙上的这种图合订在一起。”
“其他地方也像我们这里一样吗?”
“怎么说才好呢?有很多一样的地方，也有太多不一样的地方。一样有草木鸟兽，一样有跟我们差不多样子的野人。”
“那不一样的呢?”
“我们这里没有的鸟，没有的鱼，没见过的庄稼，没听过的语言，不一样的文字，不一样的房子。。。。太多太多了。”
“我很好奇，为什么会有野人呢?”
“野人?只是这么叫而已，有些科学家认为野人和我们其实有着远古共同祖先的兄弟姐妹。那本达尔文的(物种起源)，甚至认为我们跟那些猴子在很久前是有同一个爹妈。”
“是不是适者生存的进化论?”
“科学家不翻译成进化论，我们叫演化论。没有什么进化不进化的。复杂的由简单的演化面来，但复杂的也可以向简单的演化，能够生存繁殖下来，就可以存在于这个星球了。进化论好像在说后来出现的一定比它前面的好一样，其实在科学上没有这么一回事。就算是后来出现的那些理论有正确的，也可能有比原来理论更错误的地方，甚至是不如原来的理论。”
“穷不过三代，是因为穷人绝后吗?”
“差不多吧。族谱上的始祖，不全是古代的富贵名家，当然也会有沾光攀靠的可能。穷人连生存都看天，哪有那么多繁殖后代的机会。权贵那么多妻妾婢女，还有十子百孙的祖上积福一讲。我家虽然算不上多么穷，也只有三个。那些穷人有的，就算生了也未必能养大，还有不道德的弃婴。”
“教堂在收养弃婴啊。”
“弃婴发现时，大多已经断气了。捡起来的也很难养活。我们大学正在讨论，要给国王上书，立法禁止弃婴。”
“那样就最好了。”
“可是光立法又有何用?怎么监督执行?或者他们不监督执行，我们又能怎么办?还有弃婴这么长久普遍地存在，难道就不想想根本的原因。比方说，那些男女晚上没事干，比如说饥饿，或者说粮食不够，那产出的粮食到哪里去了?”
“我家里的粮食，今年大概会被收走三分之一。前几年收走的更多，一半多喜得贵子被征用了。说是和外面打仗保家卫国，供应军队了。”
“那你自己算算，收走了1/3，那至少可以养活相当于全国人1/4的军队。全国人公布的是3500万，实际加上隐藏不报的，我们师生普遍认为超过4000万。那也至少可以养活800万军队官吏。咱们王国的军队扩充了好几倍也才不到60万，剩下有那么多的官吏吗?剩下的粮食怕不是换来了宏伟的宫殿，异国的珍宝，广阔的庄园，地下大仓的冰雪美酒，战争的消耗。”
“那有没有可能，其实没有3500万，说大话吓吓大陆上的敌那些国的。”
“也许你说的是，国王宰臣也不是总说真话的。最近传闻年老的国王还不想依惯例退位，正想办法继续掌握权力，所以就使劲折腾臣民，测试是不是顺从忍耐。而那些权贵宰臣也就跟着演戏，倒霉的还是咱们这些老百姓。”
“前几年说是防范间谍，需要良民证才可以在村里走动，要到城镇里去，还得有凭证登记理由。去年基本没有了，今年又开始了。”
“你不像12岁的小孩子。倒比那些中学考核没通过的热血青年，明白得更深。”
“这不全是大哥刚才教我的吗?”
“我可没教你这些。我教你认识地图上的那些山河地形吧。”
第二天上午，二哥在大哥的强制下，终于也脱鞋下地了。
大哥让阿水拿出纸笔，给每个坛坛罐罐编号，也详细记录过称后的重量和温度等等这些，连盐和其它辣椒之类也是用小称测重后再混拌。大哥检查记录后，再自己写上日期和需要注意的检查事项。
三叔说:“你这么麻烦搞什么，我做这么多年了，一直看着加的，多盐就加菜，多菜就加盐，想起什么时候该起菜就直接捞出来。”
大哥正经地说:“这叫精确定量，简化加工流程，统一品质。说多了你又会说我一套一套的。照着我说的做就行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行行行，听大哥的。”二哥嘻笑着平整田地。
和昨天一样，下午大哥又叫阿水跟着。
大哥对着地图说:“昨天你记得怎么样了?”
阿水说:“大的地方本来就听说过，已经牢牢记住了。就是那些河流名字太长了，也太多了，好难记。”
大哥微笑说:“其实那些河流的名字你不用都记下来，知道在什么地方有这么一条大致走向就行了。那些细节我也没完全记下来，有地图可以随时查。就像咱们王国复杂的历法一样，不知道具体的劳作日期直接去查国历就行。现在就是公历国历混用的。公历一周十天，四周一个月，十个月一年，调整的日子放在一年的最后一周里。最近有学者提出要实际七天工作制，一二三工作，周四休息，五六七八工作，周九周十休息。”
“可我们这里哪有休息的时候，除了雨雪就得劳作。那些作坊忙起来，天亮出工，天黑还要点灯继续做，连续几个月重复着这样。”
“你已经两个月没完整休息一天了，明后两天你来晚些，然后带我到附近走走，让我了解下有什么变化。”
三叔在旁边说:“行，也让你知道知道，不光是大城在发展，我们这也在发展。”
快到中午时，大哥才和阿水慢慢往回走。
大哥问阿水:“那些磨坊还没有打算用电吗?”
阿水答道:“没有电线引过来。也在传闻雷会劈坏人，雷不也是电，电也会劈人的。”
“用电，就得采矿提炼金属，制造导线，还有发电机。到底是直流还是交流供电，现在还在争论，毕竟各有各的优缺点。现在又发现电产生的信号，可以不用电线就传播到很远的地方。这种电的通信方式，要比架设电线杆好用多了。各国都在研究利用。”
“那是不是可以瞬间说话让对方知道?”
“对，电的速度很快。从理论上讲，不仅可以说话，而且也可以把图画传过去，甚至有人想用来传播戏剧舞蹈。这些我也只是听说过，具体怎么实现的，我也不懂。”
“我看到箱子里有本电的实验记录。”
“你想看的话，我可以让你抄写下来，那些器材也给你随意用。不用担心你三叔三婶怪你不干活，我给你顶着。”
“大哥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想要一个值得信任的助手。虽然我是化学专业的，不是电魔法师。等明年我完成毕业论文，可能要到宫廷里服务了。没有称心的助手，我一个人可应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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