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生死往事
乾坤空落落，
岁月去堂堂。
末路惊风雨，
穷边饱雪霜。
——文天祥
楚项说罢，叫人拿来最后仅剩的一些粮食。道
“兄弟们！这恐怕我们的最后一战！往前一步，面对的就是死海深渊！后退一步，辜负的就是黎民百姓。你们怕不怕！”
这浑厚有力的声音响起，众将士更是视死如归！
“不怕！”
“不怕！”
“不怕！”
“好！兄弟们！吃饱喝足！上路啦！”楚项这一战根本没有打算能活着回来。
随行的军官将食物分发到每个人手中。虽是些干粮，泉水。但大家还是吃得津津有味。因为这点东西便是他们的“送行饭”。此去十死无生，断不能再食人间富。
一阵寒风呼啸而过，伴随着风声的是那二百铁骑的脚步声。
二百铁骑踏着沉重的步伐出发了。只见众位战士排列有序，虽是山间树木林立，但仍能见得这是一支威武之师。
二百铁骑虽将寡兵少。但只看这气势与那胜利之师并无二异。
山下三万铁骑驻立。乌泱泱的全是异族的骑兵。气势如虹。
为首的一人，头戴弯角幻月盔，身上披着一块儿狼皮披风，浑身满是坚实的肌肉，手持一柄弯月宝刀，腰间挎着一个号角，脚踏一匹汗血宝马。气势十足。
此人名叫奎乌木尔，是这三万铁骑的统领。因其行事果断，手段残忍。在部族中又被称为“狼主”。
帐下的族人无不佩服。
更有坊间传言说此人八岁时便徒手杀死了一只饿狼。那狼皮披风便是见证。
“山中只有二百骑兵，就把你们阻在这里整整十日？”狼主发话了。
身后众人皆不敢应答。
奎乌木尔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底下这几个头领。
旁边众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这只“饿狼”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咬死在当场。
这时只见山上一人骑马匆匆赶来，不是别人，正是那提溜着脑袋的使臣。
“大王！那中原人好不讲道理，杀死了我们的使臣。还教小的把头颅拿回来。说是这便是回答。”那使臣被吓得不轻。又见狼主支援已到。强压心中恐惧，随即颤颤栗栗的交代了起来。
“规矩！他妈的，这中原人的规矩就跟纸糊的一样。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呸！”旁边一壮实的汉子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打眼看去，那人手中持一柄开山利斧。十分骇人。
狼主没有多言，随即召集大军。
“小的们！今天一只苍蝇也别想从山上飞下来！那汉人欺我使臣，今日定教他血债血偿！”那奎乌木尔又将大军分成十三路，由手下的各个首领各掌一军。
主军列于山前，十二路骑兵各守山下一处。将那山上的残军败将，围了个严严实实。
“大王！那敌众不过二百余人，我们何必弄这么大的阵仗？”那旁边另一个首领不解道。
“你懂什么？这山上虽是只有二百余人，但那领兵者乃是“小霸王”楚项，此人神武异常，不可轻敌。”狼主掏出随行的皮水袋。喝了一口水，随即又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小题大作？怕那楚项？”奎乌木尔斜过眼睛，看着这年轻首领。
“属下不敢。”这首领连忙行礼请罪。
“无妨，是也没关系，我确实是怕，但我不是怕那楚项和那邢晋华，我是怕那背后数十万铁骑。”奎乌木尔叹了口气，似是如此阵仗，仍是没什么把握。
“您是说...”
“没错，楚项身后不仅只有二百骑兵。我怕的是那秦尚武！那个家伙，打仗从来不肯吃亏。如果要他知道。定会亲率大军前来厮杀。”
“那为何我们还要围着这楚项，如果让他逃走，卖他个顺水人情。岂不是就不用与那秦尚武对阵了？”这首领反问道。
狼主这样的举措。让族人都陷入两难之境地。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你还是太年轻了，只要我们手上还有楚项这枚棋子，那他秦尚武就算赶来也要掂量掂量轻重，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只要楚项活着，我们就有筹码与之谈判。”狼主话刚落下，那年轻首领不解其意，紧接着便问道。
“谈判？为什么要谈判？我们明明都要杀尽敌军了。且不说是否能有机会谈判，那汉人视我们为死敌。怎会对我们手下留情？”这首领情绪有些激动。
“想想我们为什么要打这一场仗？就是因为汉人封锁我们的商路，使得我们在部族斗争中，毫无话语权。我们打仗不是为了打胜。而是要让那汉人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今后必须拓宽商路从而积蓄力量。再图大业。”奎乌木尔斩钉截铁道。
那年轻首领看着奎乌木尔，说不出话来，只见狼主看向山林。那眼神似是盯着一只猎物的野兽。令他有种莫名的胆寒。
“大王深谋远虑，小的佩服。大王所言极是。”
狼主问道“耶律齐，你觉得我与那其他部族的统领有何不同？”
这首领想也没想，随即答道。
“大王的心思小的不敢乱猜，但单论有何区别，我觉得大王更看重长远利益，若是如大王所言，商路一旦打开，我们部族可与汉人交易买卖，那我们定能短期内得到大量积蓄，增强部族实力。那些长老只会与汉人对抗，争土掠地。根本不是长久之计。”
狼主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欣慰之色。
“但是你还忽略了一点，当我们积蓄力量，兵强马壮之日，便是蛮夷统一之日！待到他时，蛮夷统一，我们就可谋取中原！”
首领闻言，大受震撼，他万万没有想到。狼主竟能谋划如此之远。
如此胸襟，如此气概。
当真“狼行千里吃肉”！
再说楚项这边破釜沉舟，铁骑浩浩荡荡的下山而来。
“来了！大王！”那年轻首领在一旁提醒道。
狼主不紧不慢，策马立于阵前。言道。“来者可是小霸王楚项？”
楚项骑着骏马，来到阵前。大声道。“既知吾名，还不下马受死？”
狼主看着楚项，不由得笑出了声。到底是中原的将帅，何时都如此跋扈。
“阁下莫要说笑，这一次任你插翅难逃！”狼主浑厚的嗓音为战场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休得放肆！看我取你性命！”
楚项哪里受这个鸟气，若是给他两万精兵，这场战役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战场之上，擒贼先擒王。若是一举拿下这奎乌木尔，定能占尽先机。
说罢，楚项纵马而来，头带耀日明光盔，身着八宝护心铠，手中持一条霸王槊，长九尺有余，胯下一匹黄鬃大宛马。
“耶律齐！你去会会他！”
狼主对那年轻首领信心十足，此人乃是部族当中年轻一辈的翘楚。也是部族默认的小狼王。
而“狼主”奎乌木尔亦是将其当做接班人来培养。
小将纵马出阵，头戴牛角盔，身穿兽形铠，手持一把双头夺魂枪，胯下一匹汗血纵云骑。
楚项首先发动攻势，持着霸王槊便迎面刺去，耶律齐不慌不忙，将枪身横栏在前，堪堪挡下这一招，
楚项横槊平击，顺着那枪身便朝那耶律齐劈去。
耶律齐若不松手弃枪，怕是这一击，便要死在楚项手下。
耶律齐双手一拧，那夺魂枪，化作双枪，顺势一挡，竟是将那槊锋死死拦住。
楚项征战多年，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兵器，这长枪两段均是枪头，只持中心。似枪非枪，似棍非棍。
楚项一时间愣了神。
那耶律齐趁势将槊抵了出去。又将双枪合作单枪。
楚项一时间心中满是激动。不由得说道。
“好兵器！”
耶律齐也言道。
“好手段！”
楚项战心涌起，“再来！”
耶律齐闻言，纵马直冲，手中夺魂枪，动似游龙，一击刺去，直直对着那楚项的胸膛，
楚项横槊挡下，但那枪头却好似不受影响，直直朝那胸膛刺去。
坏了！楚项还没反应过来，一击已至，无可挽回。
耶律齐不知有多少斤的气力，
楚项竟不能挡。
话说这一击刺在楚项胸膛，却未能穿透，这可大大的出乎了耶律齐的意料。
若是此招中的。必能使楚项命丧当场。
而楚项没有一丝慌张，嘴角流露出笑意，
“小蛮子！没见过爷爷的八宝护心铠吧！”
这八宝护心铠，乃是用青铜，生铁，黄金，白银，西域蚕丝，北疆琉璃镜，东海玄铁竹，南蛮犀牛角，作为材料。合江湖匠人“鬼手”的手艺，锻造而成。
看似沉重敦厚，实则轻盈如风，而这些材料各有特点。
用蚕丝为线穿玄铁竹，再将，四种铁材锻造成一小格一小格的甲片，将玄铁竹死死镶入。犀牛角捻磨成粉混入琉璃镜内，最终将琉璃镜用西域蚕丝编入甲内，寻常人看，根本不知其中奥妙。
这四种铁材自不必说，无论何时甲胄必用，说这西域蚕丝，冬不结霜，夏不起露。坚韧柔软，深得是皇宫贵族喜爱。
这玄铁竹，韧如钢铁，非火不能克之。
再说这琉璃镜，更是难得的至宝，刀砍斧剁，不留半点痕迹。乃是至刚至强的宝贝。
可这犀牛角却不知有何用处。
再说这楚项，一手抓住枪柄，单手持槊，一招势大力沉的横劈朝耶律齐袭来，耶律齐躲闪不及，头上牛角盔被打落在地。虽未丢了性命，但仍是吓得不轻。
耶律齐吃痛，忙拽回夺魂枪，可那楚项的气力不知有何其之大。
枪在手中，竟不能动。
楚项一招未停，一招又至。耶律齐自知不敌，闭紧双眼，不敢直视，等待着这绝命的一击。
“当”的一声。一阵骤风吹过，
耶律齐睁开双眼，只见狼主不知何时而至，手中弯月宝刀，为他死死拦下这绝命一击。
“狼崽子还小！我来会你！”狼主言道！
只见三人横马，战在一起。狼主弯刀好似活物，一刀抵住霸王槊，另一只手伏在夺魂枪上，未见其用力，但却见那夺魂枪一点一点向耶律齐的方向缓缓移动。
狼主随即暴喝一声，
“嗨！”
楚项手中吃力，只得松手。
狼主为耶律齐夺回武器，交代到，
“小狼崽子，先在边上看着。我来战他！”
耶律齐只得灰头土脸的捡起牛角盔，回到阵中，临行前还不忘嘱咐道。“他那铠甲，好生厉害！大王当心！”
楚项身后的二百甲士，见楚项得胜，随即欢呼起来。
震耳欲聋的声响从楚项背后传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打了胜仗。
岁月去堂堂。
末路惊风雨，
穷边饱雪霜。
——文天祥
楚项说罢，叫人拿来最后仅剩的一些粮食。道
“兄弟们！这恐怕我们的最后一战！往前一步，面对的就是死海深渊！后退一步，辜负的就是黎民百姓。你们怕不怕！”
这浑厚有力的声音响起，众将士更是视死如归！
“不怕！”
“不怕！”
“不怕！”
“好！兄弟们！吃饱喝足！上路啦！”楚项这一战根本没有打算能活着回来。
随行的军官将食物分发到每个人手中。虽是些干粮，泉水。但大家还是吃得津津有味。因为这点东西便是他们的“送行饭”。此去十死无生，断不能再食人间富。
一阵寒风呼啸而过，伴随着风声的是那二百铁骑的脚步声。
二百铁骑踏着沉重的步伐出发了。只见众位战士排列有序，虽是山间树木林立，但仍能见得这是一支威武之师。
二百铁骑虽将寡兵少。但只看这气势与那胜利之师并无二异。
山下三万铁骑驻立。乌泱泱的全是异族的骑兵。气势如虹。
为首的一人，头戴弯角幻月盔，身上披着一块儿狼皮披风，浑身满是坚实的肌肉，手持一柄弯月宝刀，腰间挎着一个号角，脚踏一匹汗血宝马。气势十足。
此人名叫奎乌木尔，是这三万铁骑的统领。因其行事果断，手段残忍。在部族中又被称为“狼主”。
帐下的族人无不佩服。
更有坊间传言说此人八岁时便徒手杀死了一只饿狼。那狼皮披风便是见证。
“山中只有二百骑兵，就把你们阻在这里整整十日？”狼主发话了。
身后众人皆不敢应答。
奎乌木尔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底下这几个头领。
旁边众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这只“饿狼”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咬死在当场。
这时只见山上一人骑马匆匆赶来，不是别人，正是那提溜着脑袋的使臣。
“大王！那中原人好不讲道理，杀死了我们的使臣。还教小的把头颅拿回来。说是这便是回答。”那使臣被吓得不轻。又见狼主支援已到。强压心中恐惧，随即颤颤栗栗的交代了起来。
“规矩！他妈的，这中原人的规矩就跟纸糊的一样。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呸！”旁边一壮实的汉子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打眼看去，那人手中持一柄开山利斧。十分骇人。
狼主没有多言，随即召集大军。
“小的们！今天一只苍蝇也别想从山上飞下来！那汉人欺我使臣，今日定教他血债血偿！”那奎乌木尔又将大军分成十三路，由手下的各个首领各掌一军。
主军列于山前，十二路骑兵各守山下一处。将那山上的残军败将，围了个严严实实。
“大王！那敌众不过二百余人，我们何必弄这么大的阵仗？”那旁边另一个首领不解道。
“你懂什么？这山上虽是只有二百余人，但那领兵者乃是“小霸王”楚项，此人神武异常，不可轻敌。”狼主掏出随行的皮水袋。喝了一口水，随即又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小题大作？怕那楚项？”奎乌木尔斜过眼睛，看着这年轻首领。
“属下不敢。”这首领连忙行礼请罪。
“无妨，是也没关系，我确实是怕，但我不是怕那楚项和那邢晋华，我是怕那背后数十万铁骑。”奎乌木尔叹了口气，似是如此阵仗，仍是没什么把握。
“您是说...”
“没错，楚项身后不仅只有二百骑兵。我怕的是那秦尚武！那个家伙，打仗从来不肯吃亏。如果要他知道。定会亲率大军前来厮杀。”
“那为何我们还要围着这楚项，如果让他逃走，卖他个顺水人情。岂不是就不用与那秦尚武对阵了？”这首领反问道。
狼主这样的举措。让族人都陷入两难之境地。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你还是太年轻了，只要我们手上还有楚项这枚棋子，那他秦尚武就算赶来也要掂量掂量轻重，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只要楚项活着，我们就有筹码与之谈判。”狼主话刚落下，那年轻首领不解其意，紧接着便问道。
“谈判？为什么要谈判？我们明明都要杀尽敌军了。且不说是否能有机会谈判，那汉人视我们为死敌。怎会对我们手下留情？”这首领情绪有些激动。
“想想我们为什么要打这一场仗？就是因为汉人封锁我们的商路，使得我们在部族斗争中，毫无话语权。我们打仗不是为了打胜。而是要让那汉人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今后必须拓宽商路从而积蓄力量。再图大业。”奎乌木尔斩钉截铁道。
那年轻首领看着奎乌木尔，说不出话来，只见狼主看向山林。那眼神似是盯着一只猎物的野兽。令他有种莫名的胆寒。
“大王深谋远虑，小的佩服。大王所言极是。”
狼主问道“耶律齐，你觉得我与那其他部族的统领有何不同？”
这首领想也没想，随即答道。
“大王的心思小的不敢乱猜，但单论有何区别，我觉得大王更看重长远利益，若是如大王所言，商路一旦打开，我们部族可与汉人交易买卖，那我们定能短期内得到大量积蓄，增强部族实力。那些长老只会与汉人对抗，争土掠地。根本不是长久之计。”
狼主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欣慰之色。
“但是你还忽略了一点，当我们积蓄力量，兵强马壮之日，便是蛮夷统一之日！待到他时，蛮夷统一，我们就可谋取中原！”
首领闻言，大受震撼，他万万没有想到。狼主竟能谋划如此之远。
如此胸襟，如此气概。
当真“狼行千里吃肉”！
再说楚项这边破釜沉舟，铁骑浩浩荡荡的下山而来。
“来了！大王！”那年轻首领在一旁提醒道。
狼主不紧不慢，策马立于阵前。言道。“来者可是小霸王楚项？”
楚项骑着骏马，来到阵前。大声道。“既知吾名，还不下马受死？”
狼主看着楚项，不由得笑出了声。到底是中原的将帅，何时都如此跋扈。
“阁下莫要说笑，这一次任你插翅难逃！”狼主浑厚的嗓音为战场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休得放肆！看我取你性命！”
楚项哪里受这个鸟气，若是给他两万精兵，这场战役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战场之上，擒贼先擒王。若是一举拿下这奎乌木尔，定能占尽先机。
说罢，楚项纵马而来，头带耀日明光盔，身着八宝护心铠，手中持一条霸王槊，长九尺有余，胯下一匹黄鬃大宛马。
“耶律齐！你去会会他！”
狼主对那年轻首领信心十足，此人乃是部族当中年轻一辈的翘楚。也是部族默认的小狼王。
而“狼主”奎乌木尔亦是将其当做接班人来培养。
小将纵马出阵，头戴牛角盔，身穿兽形铠，手持一把双头夺魂枪，胯下一匹汗血纵云骑。
楚项首先发动攻势，持着霸王槊便迎面刺去，耶律齐不慌不忙，将枪身横栏在前，堪堪挡下这一招，
楚项横槊平击，顺着那枪身便朝那耶律齐劈去。
耶律齐若不松手弃枪，怕是这一击，便要死在楚项手下。
耶律齐双手一拧，那夺魂枪，化作双枪，顺势一挡，竟是将那槊锋死死拦住。
楚项征战多年，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兵器，这长枪两段均是枪头，只持中心。似枪非枪，似棍非棍。
楚项一时间愣了神。
那耶律齐趁势将槊抵了出去。又将双枪合作单枪。
楚项一时间心中满是激动。不由得说道。
“好兵器！”
耶律齐也言道。
“好手段！”
楚项战心涌起，“再来！”
耶律齐闻言，纵马直冲，手中夺魂枪，动似游龙，一击刺去，直直对着那楚项的胸膛，
楚项横槊挡下，但那枪头却好似不受影响，直直朝那胸膛刺去。
坏了！楚项还没反应过来，一击已至，无可挽回。
耶律齐不知有多少斤的气力，
楚项竟不能挡。
话说这一击刺在楚项胸膛，却未能穿透，这可大大的出乎了耶律齐的意料。
若是此招中的。必能使楚项命丧当场。
而楚项没有一丝慌张，嘴角流露出笑意，
“小蛮子！没见过爷爷的八宝护心铠吧！”
这八宝护心铠，乃是用青铜，生铁，黄金，白银，西域蚕丝，北疆琉璃镜，东海玄铁竹，南蛮犀牛角，作为材料。合江湖匠人“鬼手”的手艺，锻造而成。
看似沉重敦厚，实则轻盈如风，而这些材料各有特点。
用蚕丝为线穿玄铁竹，再将，四种铁材锻造成一小格一小格的甲片，将玄铁竹死死镶入。犀牛角捻磨成粉混入琉璃镜内，最终将琉璃镜用西域蚕丝编入甲内，寻常人看，根本不知其中奥妙。
这四种铁材自不必说，无论何时甲胄必用，说这西域蚕丝，冬不结霜，夏不起露。坚韧柔软，深得是皇宫贵族喜爱。
这玄铁竹，韧如钢铁，非火不能克之。
再说这琉璃镜，更是难得的至宝，刀砍斧剁，不留半点痕迹。乃是至刚至强的宝贝。
可这犀牛角却不知有何用处。
再说这楚项，一手抓住枪柄，单手持槊，一招势大力沉的横劈朝耶律齐袭来，耶律齐躲闪不及，头上牛角盔被打落在地。虽未丢了性命，但仍是吓得不轻。
耶律齐吃痛，忙拽回夺魂枪，可那楚项的气力不知有何其之大。
枪在手中，竟不能动。
楚项一招未停，一招又至。耶律齐自知不敌，闭紧双眼，不敢直视，等待着这绝命的一击。
“当”的一声。一阵骤风吹过，
耶律齐睁开双眼，只见狼主不知何时而至，手中弯月宝刀，为他死死拦下这绝命一击。
“狼崽子还小！我来会你！”狼主言道！
只见三人横马，战在一起。狼主弯刀好似活物，一刀抵住霸王槊，另一只手伏在夺魂枪上，未见其用力，但却见那夺魂枪一点一点向耶律齐的方向缓缓移动。
狼主随即暴喝一声，
“嗨！”
楚项手中吃力，只得松手。
狼主为耶律齐夺回武器，交代到，
“小狼崽子，先在边上看着。我来战他！”
耶律齐只得灰头土脸的捡起牛角盔，回到阵中，临行前还不忘嘱咐道。“他那铠甲，好生厉害！大王当心！”
楚项身后的二百甲士，见楚项得胜，随即欢呼起来。
震耳欲聋的声响从楚项背后传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打了胜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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