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暴力街区（上）
穆勒很恼火，出来混，图的就是吃香喝辣，过得自在，现在老大压制兄弟们不准外出，又不发例钱，这日子怎么过？“山水阁”的琴妹子，那皮肤嫩的，那声音叫的，一想到这，已经呆在屋里近半个月的穆勒实在忍不住了，要不是没钱，他早就去了。什么狗屁老大，自己住豪宅、开好车，抱着漂亮妞，兄弟们只能每天吃能量餐？
因此，在接到三手狼手下一个兄弟的电话后，他决定上街耍耍，兜里没钱狗都不理你，何况那些娘们。穆勒带好家伙，在角落一堆脏衣服里翻出一件稍微看起来干净的一件，走出门。
门内门外，顿时两个世界，门内由于十几天没有打扫，垃圾成堆，与门外清新空气相比，里面简直连下水道都不如。
“十七天！”看着街上混混明显多了，斯威特面对坐在沙发上的丁喜说，“人离开水不能超过七天，离开社会的心理警戒不会超过十七天，这些混混时间要更快一些。”看着丁喜没有回答，斯威特也没介意。
他走进这间出租屋，门锁是最普通的，窗户是最普通的，家具是最普通的，即使屋里布置也是最普通的，惟一的共同点是，全部整整齐齐，甚至笔筒里的笔都是一样高。慢慢走进客厅，斯威特擅于推理，不擅于计算，但他总觉得桌角与茶几，沙发角与椅子边，诸如类似等等，都形成一个奇妙的角度，让人走得很不自在，尽管它们并没有妨碍人走路。斯威特不知道它们有什么用，但肯定会让除了主人之外的人陷入困境。
他没有乱动，那个精于计算的家伙万一设计什么东西，搞出笑话那就真是笑话了。他坐在沙发上，冲了一杯咖啡，慢慢品着，随意翻看放在茶几上的书，《机甲的七次飞跃》、《第一百二十五代机甲简述》、《数理分析》、《为女人买礼物的十五项注意》。一个陷入初恋的求学生，可怜的家伙，斯威特翻看书籍，脑中又涌现出那张清秀又略带惊恐的脸。随即，他又想起那两块飞扬的铜片，那个准确的落点，以及警察局监控里怎么也拍不到正面的背影。这简直是两种翻板！
凌晨回到家，丁喜打开房门，看见坐在沙发上正翻看书籍的斯威特，脸色一点也没变，在接近门时他就发现那根丝线断了。斯威特只是眼皮抬起来扫了他一眼，手端起咖啡杯示意一下，好像一位正在家里等待客人上门的主人。丁喜也没有多说，冲洗完毕后，静静地端坐在茶几对面。与平时两人不同的是，丁喜没有收敛身形，斯威特也没有像平时那样滔滔不绝。
两人默然端坐，谁也没有说话。凌晨五点半的钟声敲响，两人身形一动，对视一眼，又缓缓坐下去，只是丁喜右手拿起一支笔，放到斯威特刚要抬起的左手，好像知道斯威特需要一支笔。
斯威特笑了笑，他刚才想动一下试试，左手那团钢丝就要抛出来缠住丁喜的脖子，没想到那家伙居然判断出自己的动作指向，提前将笔递过来，封住自己的路线，时间把握、器件把握堪称一流，惟一的缺点力量不足，不过今天在他家里，自己没有胜算，所以最后放弃了。
丁喜也笑了笑。斯威特动作迅速，身形很稳，他虽然提前判断出攻击路线，同时应该左手跟进点其脉门，却因为力量不足，而且那家伙回收动作极快，已经作好防御，最后也只能放弃。
笑完之后，两人真正放松了。斯威特悠闲地将脚搭上了前面的茶几，像丁喜这样精确计算的人最喜欢东西井井有条，看到丁喜微微蹙起的眉头，他就觉得一阵痛快，脚还抖了抖，指着那本《为女人买礼物的十五项注意》：“没想到你还喜欢看这本书？”
丁喜没有搭话，慢慢走到窗口：“你究竟能撑多少天？”
斯威特懒散的将脚收起来，走到窗口：“一般人十七天，小混混们要更快一些。”看见丁喜沉默的眼神，斯威特知道他在怪自己打开了恶魔的牢笼。龙老爷子派出的几个机师杀手只是警告，真正的杀招就是街区。那些大大小小的老大们，肯定压不住手下小弟。小弟们享受惯了，肯定要到街头上找食，没有压制就是爆发，有了压制更是爆发，未来几天街头火并将会不断升级，他能不能压住？如果压不住，能不能坚持到家族与龙老爷子谈判？这就是两个人在比耐心。
丁喜思考的与斯威特不同，他只知道如果压不住，那些没有约束的小混混会当街抢劫，白天杀人，昼夜宣淫。按照他刚刚看的那本书上说的：集体无意识的骚乱，会变成集体无意识的暴乱，最后再老实的绵羊也会变成万恶的暴徒。想到这里，他转向斯威特：“那普通市民怎么办？”
这种问题已经不是一个人问过斯威特了，是啊，为了家族利益就能牺牲普通人利益吗？如果是像他以前在街区那政客模样时问起，他肯定说：个人利益神圣不可侵犯。不过看到丁喜眼中那份坚定，斯威特收起了那套表演，只是坚定的说：弱肉强食，丛林法则，人类从母星跃向太空，所谓的民主制度只不过是生活条件变好的等级制度，什么个人利益不可侵犯，不是不可侵犯，关键是你的力量超过不超过对方。说完之后，斯威特笑了笑，愤青不会读懂他的语言，他自嘲的笑了笑，面对丁喜眼中的坚持。
丁喜定定望着斯威特，然后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我虽然不知道我从哪里来，受过什么样的教育，但我知道，如果有人想拿走本来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我就会和他拼命。”
“你看，那还不是比比拳头大吗？”斯威特讥笑，“就像你干掉胡义，干掉花强，干掉丧狗，也许还想干掉龙老爷子？”
“不是的。”丁喜说得很缓慢，“真正有力量的人，不是抢夺别人的利益，而保护弱小者的利益。”
“不要争论这些了。”斯威特一摆手，“本来我还想把你揪出来，给家里那些老东西一个交待，不过估计真的抓了，你小子不比龙老爷子好对付。况且我认为自己绝对比凯特值钱，你救了我一命，所以就当一笔勾销了。送你一个人情，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
“能不能帮丑丑办个合法公民身份？”他话一说完，丁喜随即提出了要求。
“没问题！”斯威特一口答应。
“如果有可能的话，能不能帮她联系一家好的医院。”丁喜又想起一件事，“如果再有可能的话，请你将目光稍微重点关注一下‘狂风沙’，特别是乔乔的安全，尤其是我不在的时候。最后我想说的是，那天那台机甲能不能让我研究研究？”
看着丁喜慢条斯理的说着，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斯威特诧异地问：“因为我比你大几岁，你就以为是我儿子，还是他妈的以为你是我老子？”
今天不是比赛日，酒吧没几个熟客，人却不少，乔乔眉头皱得很紧，因为来了很多以前不应该进来的人。一般来说，混混们，尤其是小混混们很少来酒吧，他们多去夜总会、赌场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今天混混们来得不少，估计是前一阶段被那个草包局长打压狠了，十几个大的夜总会赌场都被封门了，这些人就跑过来了。如果是单纯的喝喝酒也没什么，关键这些人是单纯的主吗？
穆勒坐在这里腻味透了，这间鸟酒吧，没有漂亮妹妹，没有重金属音乐，没有KI，就连酒都是那种低度的，如果不是连三少在这，他绝对不进来。旁边的连三少却将一杯酒喝得有滋有味，在家里憋了十几天，今天趁着老头子去隔壁大区才溜了出来。死老鬼非说街上不太平，真是人越老胆越小，连家怕谁了，就是以前的胡义看到老头子不也是像个灰孙子似的？一出来立即叫了以前的小弟，杀向最大的夜总会，今晚哥哥要做一夜七次狼。扫兴的是，那几家常去的夜总会都关了，只好跑到这家酒吧来。
连三少进来起初，心情非常不爽，这间酒吧的服务生也带着笑，可那种笑距离他的期待的笑十万八千里，几个女服务生长得也太一般。现在他心情爽了，没想到这间酒吧里居然还有一个漂亮的老板娘，这娘们长得还真勾魂啊！一边喝着酒，一边想着带到哪开房，家里肯定不能去，万一死老鬼回来，不给面子怎么办？也不知最近犯了什么冲，以前带多少妞回去他都不问一声，现在却像个老古板！至于是否泡到老板娘，这个问题他根本不考虑，连三少长得不错，有钱又大方，实在不行带了就走，有哪个不长眼的在第五大区跟他叫板？乱七八糟的想着，挥手示意服务生给老板娘送一杯酒，他请客。
服务生走过去，对乔乔低语几句，乔乔带着职业性微笑，表示感谢。她忘了，这一阶段她那职业性的脂粉没抹，那一笑顿时将连公子的魂勾了起来，端起酒杯就过来了。
“美女，喝一杯！”连公子举杯示意。
开门做生意，来的都是客。乔乔举起杯，这个小白脸肯定是个富家子弟，穿着考究的衬衫，腕上戴着名牌手表。
看见乔乔眼睛扫了一下他的手表，连公子知道这女子眼光不错，认出了手表价格。不由得意起来，将手表脱下，“美女，送给你了。”
乔乔脸色一变，又媚笑：“少爷，你可真抬举我了，这么重的礼我可收受不起。”
“受得起，受得起。”连三公子脑浆已经被另外一种液体充满，“好马配好鞍，只要你——”说着说着，这手就伸向乔乔。
这种色狼看得多了，乔乔反的一拍：“不好意思，我还有别的客人要招呼，公子您自便。”
有性格，我喜欢。连三公子没有生气，越是有个性的女人，越是有征服感，今天肯定要将她拿下。谁知又坐了近一个小时，老板娘就是没在他身边靠，甚至让服务生叫她过来，也是说有客人要应酬。耍老子！又喝了两个小时的酒，再低的度数也有酒意了。连三公子摇摇晃晃走到乔乔面前，一把抓起乔乔的手：“跟老子出去！”
脸上一凉，一杯啤酒倒在连公子脸上，乔乔冷着脸：“这位客人，你醉了。”
连公子抹了一把脸，气极反笑：“有性子，老子今天带定了！”拖着乔乔就要往外走，乔乔一反手，用力一推，连公子酒喝多了身体不稳，顿时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穆勒几个本来在看热闹，一见连忙走过来将连公子扶起来。连公子一挥手，又走到乔乔面前：“有劲，今天你死定了，老子非找人轮了你不可。给我带走！”
有几个熟悉的酒客刚要上前劝阻，旁边几个混混模样的人上前挡住：“敢挡着连公子办事？活腻了是吧？”那边穆勒拿酒瓶就给旁边一个服务生开了瓢：“谁敢上来？”另外几个也拿起东西就砸向上来挡住连公子的服务生。
看见大家都不敢动弹了，连公子嘿嘿一笑：“跟本少爷斗，今天本少爷就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刚要伸手抓乔乔，突然一个人插了上来，挡在面前，一张清秀略带惊恐的脸，这是哪里冒出来的？连公子一个大耳刮子就甩了过去，那个人手一伸，准确的抓住了连公子的中指，反方向用力，然后听到连公子惊天动地发出一声：
“啊！”
因此，在接到三手狼手下一个兄弟的电话后，他决定上街耍耍，兜里没钱狗都不理你，何况那些娘们。穆勒带好家伙，在角落一堆脏衣服里翻出一件稍微看起来干净的一件，走出门。
门内门外，顿时两个世界，门内由于十几天没有打扫，垃圾成堆，与门外清新空气相比，里面简直连下水道都不如。
“十七天！”看着街上混混明显多了，斯威特面对坐在沙发上的丁喜说，“人离开水不能超过七天，离开社会的心理警戒不会超过十七天，这些混混时间要更快一些。”看着丁喜没有回答，斯威特也没介意。
他走进这间出租屋，门锁是最普通的，窗户是最普通的，家具是最普通的，即使屋里布置也是最普通的，惟一的共同点是，全部整整齐齐，甚至笔筒里的笔都是一样高。慢慢走进客厅，斯威特擅于推理，不擅于计算，但他总觉得桌角与茶几，沙发角与椅子边，诸如类似等等，都形成一个奇妙的角度，让人走得很不自在，尽管它们并没有妨碍人走路。斯威特不知道它们有什么用，但肯定会让除了主人之外的人陷入困境。
他没有乱动，那个精于计算的家伙万一设计什么东西，搞出笑话那就真是笑话了。他坐在沙发上，冲了一杯咖啡，慢慢品着，随意翻看放在茶几上的书，《机甲的七次飞跃》、《第一百二十五代机甲简述》、《数理分析》、《为女人买礼物的十五项注意》。一个陷入初恋的求学生，可怜的家伙，斯威特翻看书籍，脑中又涌现出那张清秀又略带惊恐的脸。随即，他又想起那两块飞扬的铜片，那个准确的落点，以及警察局监控里怎么也拍不到正面的背影。这简直是两种翻板！
凌晨回到家，丁喜打开房门，看见坐在沙发上正翻看书籍的斯威特，脸色一点也没变，在接近门时他就发现那根丝线断了。斯威特只是眼皮抬起来扫了他一眼，手端起咖啡杯示意一下，好像一位正在家里等待客人上门的主人。丁喜也没有多说，冲洗完毕后，静静地端坐在茶几对面。与平时两人不同的是，丁喜没有收敛身形，斯威特也没有像平时那样滔滔不绝。
两人默然端坐，谁也没有说话。凌晨五点半的钟声敲响，两人身形一动，对视一眼，又缓缓坐下去，只是丁喜右手拿起一支笔，放到斯威特刚要抬起的左手，好像知道斯威特需要一支笔。
斯威特笑了笑，他刚才想动一下试试，左手那团钢丝就要抛出来缠住丁喜的脖子，没想到那家伙居然判断出自己的动作指向，提前将笔递过来，封住自己的路线，时间把握、器件把握堪称一流，惟一的缺点力量不足，不过今天在他家里，自己没有胜算，所以最后放弃了。
丁喜也笑了笑。斯威特动作迅速，身形很稳，他虽然提前判断出攻击路线，同时应该左手跟进点其脉门，却因为力量不足，而且那家伙回收动作极快，已经作好防御，最后也只能放弃。
笑完之后，两人真正放松了。斯威特悠闲地将脚搭上了前面的茶几，像丁喜这样精确计算的人最喜欢东西井井有条，看到丁喜微微蹙起的眉头，他就觉得一阵痛快，脚还抖了抖，指着那本《为女人买礼物的十五项注意》：“没想到你还喜欢看这本书？”
丁喜没有搭话，慢慢走到窗口：“你究竟能撑多少天？”
斯威特懒散的将脚收起来，走到窗口：“一般人十七天，小混混们要更快一些。”看见丁喜沉默的眼神，斯威特知道他在怪自己打开了恶魔的牢笼。龙老爷子派出的几个机师杀手只是警告，真正的杀招就是街区。那些大大小小的老大们，肯定压不住手下小弟。小弟们享受惯了，肯定要到街头上找食，没有压制就是爆发，有了压制更是爆发，未来几天街头火并将会不断升级，他能不能压住？如果压不住，能不能坚持到家族与龙老爷子谈判？这就是两个人在比耐心。
丁喜思考的与斯威特不同，他只知道如果压不住，那些没有约束的小混混会当街抢劫，白天杀人，昼夜宣淫。按照他刚刚看的那本书上说的：集体无意识的骚乱，会变成集体无意识的暴乱，最后再老实的绵羊也会变成万恶的暴徒。想到这里，他转向斯威特：“那普通市民怎么办？”
这种问题已经不是一个人问过斯威特了，是啊，为了家族利益就能牺牲普通人利益吗？如果是像他以前在街区那政客模样时问起，他肯定说：个人利益神圣不可侵犯。不过看到丁喜眼中那份坚定，斯威特收起了那套表演，只是坚定的说：弱肉强食，丛林法则，人类从母星跃向太空，所谓的民主制度只不过是生活条件变好的等级制度，什么个人利益不可侵犯，不是不可侵犯，关键是你的力量超过不超过对方。说完之后，斯威特笑了笑，愤青不会读懂他的语言，他自嘲的笑了笑，面对丁喜眼中的坚持。
丁喜定定望着斯威特，然后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我虽然不知道我从哪里来，受过什么样的教育，但我知道，如果有人想拿走本来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我就会和他拼命。”
“你看，那还不是比比拳头大吗？”斯威特讥笑，“就像你干掉胡义，干掉花强，干掉丧狗，也许还想干掉龙老爷子？”
“不是的。”丁喜说得很缓慢，“真正有力量的人，不是抢夺别人的利益，而保护弱小者的利益。”
“不要争论这些了。”斯威特一摆手，“本来我还想把你揪出来，给家里那些老东西一个交待，不过估计真的抓了，你小子不比龙老爷子好对付。况且我认为自己绝对比凯特值钱，你救了我一命，所以就当一笔勾销了。送你一个人情，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
“能不能帮丑丑办个合法公民身份？”他话一说完，丁喜随即提出了要求。
“没问题！”斯威特一口答应。
“如果有可能的话，能不能帮她联系一家好的医院。”丁喜又想起一件事，“如果再有可能的话，请你将目光稍微重点关注一下‘狂风沙’，特别是乔乔的安全，尤其是我不在的时候。最后我想说的是，那天那台机甲能不能让我研究研究？”
看着丁喜慢条斯理的说着，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斯威特诧异地问：“因为我比你大几岁，你就以为是我儿子，还是他妈的以为你是我老子？”
今天不是比赛日，酒吧没几个熟客，人却不少，乔乔眉头皱得很紧，因为来了很多以前不应该进来的人。一般来说，混混们，尤其是小混混们很少来酒吧，他们多去夜总会、赌场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今天混混们来得不少，估计是前一阶段被那个草包局长打压狠了，十几个大的夜总会赌场都被封门了，这些人就跑过来了。如果是单纯的喝喝酒也没什么，关键这些人是单纯的主吗？
穆勒坐在这里腻味透了，这间鸟酒吧，没有漂亮妹妹，没有重金属音乐，没有KI，就连酒都是那种低度的，如果不是连三少在这，他绝对不进来。旁边的连三少却将一杯酒喝得有滋有味，在家里憋了十几天，今天趁着老头子去隔壁大区才溜了出来。死老鬼非说街上不太平，真是人越老胆越小，连家怕谁了，就是以前的胡义看到老头子不也是像个灰孙子似的？一出来立即叫了以前的小弟，杀向最大的夜总会，今晚哥哥要做一夜七次狼。扫兴的是，那几家常去的夜总会都关了，只好跑到这家酒吧来。
连三少进来起初，心情非常不爽，这间酒吧的服务生也带着笑，可那种笑距离他的期待的笑十万八千里，几个女服务生长得也太一般。现在他心情爽了，没想到这间酒吧里居然还有一个漂亮的老板娘，这娘们长得还真勾魂啊！一边喝着酒，一边想着带到哪开房，家里肯定不能去，万一死老鬼回来，不给面子怎么办？也不知最近犯了什么冲，以前带多少妞回去他都不问一声，现在却像个老古板！至于是否泡到老板娘，这个问题他根本不考虑，连三少长得不错，有钱又大方，实在不行带了就走，有哪个不长眼的在第五大区跟他叫板？乱七八糟的想着，挥手示意服务生给老板娘送一杯酒，他请客。
服务生走过去，对乔乔低语几句，乔乔带着职业性微笑，表示感谢。她忘了，这一阶段她那职业性的脂粉没抹，那一笑顿时将连公子的魂勾了起来，端起酒杯就过来了。
“美女，喝一杯！”连公子举杯示意。
开门做生意，来的都是客。乔乔举起杯，这个小白脸肯定是个富家子弟，穿着考究的衬衫，腕上戴着名牌手表。
看见乔乔眼睛扫了一下他的手表，连公子知道这女子眼光不错，认出了手表价格。不由得意起来，将手表脱下，“美女，送给你了。”
乔乔脸色一变，又媚笑：“少爷，你可真抬举我了，这么重的礼我可收受不起。”
“受得起，受得起。”连三公子脑浆已经被另外一种液体充满，“好马配好鞍，只要你——”说着说着，这手就伸向乔乔。
这种色狼看得多了，乔乔反的一拍：“不好意思，我还有别的客人要招呼，公子您自便。”
有性格，我喜欢。连三公子没有生气，越是有个性的女人，越是有征服感，今天肯定要将她拿下。谁知又坐了近一个小时，老板娘就是没在他身边靠，甚至让服务生叫她过来，也是说有客人要应酬。耍老子！又喝了两个小时的酒，再低的度数也有酒意了。连三公子摇摇晃晃走到乔乔面前，一把抓起乔乔的手：“跟老子出去！”
脸上一凉，一杯啤酒倒在连公子脸上，乔乔冷着脸：“这位客人，你醉了。”
连公子抹了一把脸，气极反笑：“有性子，老子今天带定了！”拖着乔乔就要往外走，乔乔一反手，用力一推，连公子酒喝多了身体不稳，顿时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穆勒几个本来在看热闹，一见连忙走过来将连公子扶起来。连公子一挥手，又走到乔乔面前：“有劲，今天你死定了，老子非找人轮了你不可。给我带走！”
有几个熟悉的酒客刚要上前劝阻，旁边几个混混模样的人上前挡住：“敢挡着连公子办事？活腻了是吧？”那边穆勒拿酒瓶就给旁边一个服务生开了瓢：“谁敢上来？”另外几个也拿起东西就砸向上来挡住连公子的服务生。
看见大家都不敢动弹了，连公子嘿嘿一笑：“跟本少爷斗，今天本少爷就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刚要伸手抓乔乔，突然一个人插了上来，挡在面前，一张清秀略带惊恐的脸，这是哪里冒出来的？连公子一个大耳刮子就甩了过去，那个人手一伸，准确的抓住了连公子的中指，反方向用力，然后听到连公子惊天动地发出一声：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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