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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怎么又昏了?

    刹那间寒气化为怒火,他下车冲向街尾的几家店铺,还是找不到白子敬,他赶紧又跑到边上的树底下询问乘凉的人。

    “在下白府王勇,敢问这位兄弟可见我家少爷?”王勇抱拳作礼礼貌的询问。

    “你家少爷是谁?与我又有何干?”被打断小憩的男人极为不屑的说道。

    “还请兄弟消消火,可见那边树底下乘凉的孩童?”王勇强压怒气,手上抱拳力道更甚一分。

    “没见着,去去去,没看见我真歇着呢吗?”男人头也不抬的挥手驱赶道。

    王勇这暴脾气顿时就抑制不住了,一把上前揪住对方领子拽了起来。

    对方也只是寻常人家,穿不起袍子,王勇这一使劲,便让对方的领子发出滋啦的声响,似要断裂。

    男人见王勇力大如牛,这才知道自己踢到了块铁板,赶忙变换脸色。

    “这位爷,我是真没看见,我正睡觉呢。”男人这回说话态度终于诚恳了起来。

    王勇见其不像在说谎,便松了手,任由男人一屁股坐倒在地,男人不禁痛呼一声,又不敢对着王勇发火。

    就在王勇急得团团转时,旁边一位身着浅灰劲装男人出言说道:“这位弟兄可是在寻刚刚那个孩童?”

    “敢问阁下是?”王勇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赶忙恭敬抱拳道。

    “在下秦府供奉,左宗。”左宗只是浅浅的抱拳还礼,态度冷淡。

    秦府?供奉?王勇眼皮狂跳,这人身份可不一般,秦府和白府不能说水火不相容,但起码在生意上的厮杀是拼的难解难分,在白子敬昏迷的那段时间里,秦府一跃而上,从两家均势的局面转变成了稳压白府一头。

    眼前这左宗自称秦府供奉,供奉的等级可比护院高太多太多,王勇只是一介护院,可惹不起供奉,不说身份单说实力,供奉可是得花大价钱请的,属于是官方认证了。

    王勇重重咽了咽口水,虽然他是白府的人,可面对供奉,他心里实在也没什么底气。

    “在下白府护院王勇,见过左供奉。”王勇自报家门,自己是不行,可白府行啊。

    “你家少爷被你家的下人接走了。”左宗嘴上客套语气可不客套,说话语气依旧不温不火。

    “下人?可今日只有我和少爷俩人出门啊。”王勇皱眉道,今天说只是来看一眼的,哪来的其他白府的人。

    “那我就不知了,刚刚确实是有两个汉子说送你家少爷回府的。”左宗冷淡的说。

    “还请左供奉具体描述下俩人样貌。”王勇近似恳求的说道。

    “样貌倒是没怎么注意,不过是一个高瘦,一个矮胖,颇为契合。”左宗左手抚娑着下颚回忆道。

    高瘦,矮胖?不会吧,王勇心中浮出一个最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听闻左宗描述完俩人的身形,王勇顿时回忆起最近在城中听到的传闻。

    听闻城中有一伙人专拐孩童,无论孩童背景,富的就派人通知家里交钱,不富的就折断手脚沦为乞丐工具。

    如果只是单单交钱能放人那还算好的,据王勇在城中的酒友说,至今没有一家孩子能从那伙人中完整的走出来。

    城东有家沐府,说不上特别有钱,起码也是住在大院里的人,孩子不小心落入那伙人手中,沐家以为交了钱就没事了,没想到送回来的孩子变成了个痴子,连话都不会讲一句了,天天就只会笑和拍手。

    那酒友说罢还不忍心的摇了摇头,临走前还跟王勇提到了白府家那少爷,叮嘱王勇可得小心点,现在泰陵郡家里有孩子的都危险。

    王勇哪想到自己千小心万小心,只是离开了这么一会就还真的碰上了这档事,真是该死。

    不过死都还得再说,现在最主要的是看看还有没有机会把少爷截回来,能截回来起码还有一线机会,截不回来自己就回白府等死吧。

    一辆疾驰的马车内,白子敬眼睑轻颤,不过一会儿白子敬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虽还没搞清眼前是个什么情况,但白子敬却能确实感受到两个字,闷热。

    在这种天气下,坐马车也是种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有盖着帘子,通风属实是不到位,要是没有寒玉这种东西,估计富家子弟也没几人愿意出门。

    白子敬感觉自己全身无力,仿佛被人吸干了,他艰难的坐起身只为给自己抹把汗。

    虽然白子敬还不太了解具体情况,不过也大差不差,根据这两马车的材质,绝不可能是王勇把自己带回去了,那么自己一定是坐上了别人的马车,而自己在捡到那颗小黑球后就昏过去了,所有线索的合计就是自己被人绑架了。

    已知自己个身处险境的白子敬不急不恼的给自己扇着风,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认定自己是主角。

    请问如果主角被绑架会发生什么事?被撕票?被折磨?折磨倒是有可能,不过撕票从来就没发生过!

    白子敬心里笃定的想着,反应也没什么生命危险,去就去呗,根据主角定律,越是遭受大难,获得的奇遇也就越大。

    古有杨姓男子跌落悬崖奇遇一只雕,今有我白子敬被绑票,应该也能获得些许奇遇,如果真有奇遇的话请给我来点好的,带灵魂的戒指,能复制的镜子,能产灵液的瓶子都行,白子敬满心期待。

    突然白子敬好像想到了什么,赶忙在身边摸索,昏倒前东西还在手里,绑架的应该会先想着把我带走,再把东西拿回去,反正我也跑不掉。

    摸索了一会儿,最后在马车的一个边边角上摸到了那颗小黑球,白子敬用手捻着小黑球,皱着眉头思考着。

    这玩意个头不大,自己的手都能攥住,体外无缝浑然天成,体内乌黑不透光,而且几乎感受不到这玩意的重量。

    难不成这东西是山上的?

    白子敬眉头紧锁,要是他身边有人在一定会笑出声,五岁模样的白子敬虽然自我感知是因为过渡思考而痛苦的皱眉,但在旁人看来就像是小孩吃到了酸葡萄的那副囧样。

    不对不对,按理说山下人是没法驱动山上的物品的,不然山下人还用对山上人那么恭敬,山上人的每一件物品对于山下人来说都是大杀器。

    如果这玩意真是山上的物件,哪怕它露出一丝气息都会将山下人碾成渣滓,而自己只是昏了过去,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难不成是精神攻击?可自己头也没那么痛啊,除了头还有点昏沉以外,也没什么副作用啊,而且昏沉大概率是因为太闷热了吧。

    那这玩意到底是个什么物件,突然马车一阵颠簸,白子敬一个没拿稳,小黑球就从手上滑落在马车上。

    “叮——”

    白子敬赶忙捂住自己的耳朵,即使白子敬捂的再严实,尖刺的声音像能穿过人体那般直入白子敬的耳朵里。

    不出所料,白子敬又晕了。

    不同的是,这次晕后白子敬竟有清楚的意识,如果说之前晕倒后是跟睡着了一样,那现在自己就像在做一个清醒梦一般,白子敬清楚的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感受的到自己呼吸的频率,甚至好像能听到些什么,什么四十一什么的。

    “哟,你小子是怎么进来的?”

    白子敬突然感觉心脏好像停跳了一拍,有一股难以描述的感觉瞬间占满了白子敬的心尖上。

    那种感觉很难用言语来形容,非要用语言描述的话那就是更贴近老鼠见到猫时的那股血脉压制,不过不光是血脉压制,还有种见到超出了个人认知以外事物的感觉。

    无能为力,臣服,会死,几个不好的念头闪过白子敬的脑海中,又马上被另外一个更加强大的念头剔除了出去。

    那个更加强大的念头叫,主角定律。

    那股强大的念头出现的一刹那就抹除所有其他的负面情绪,某心理学家说过,如果你对某件事深信不疑,那么那件事就是真的。

    “喔?还是个异世人,有趣,有趣。”

    “叮——”

    熟悉又刺耳的铃声再次响起,白子敬被这铃声扰的实在是受不了了,最后用尽浑身气力喊出一个啊字。

    白子敬猛的睁开眼,还是在闷热的马车里,还是满头大汗,唯一有区别的是,马车停下来了。

    门帘被人掀开一个角,一个胖脸探进马车,见白子敬还四仰八叉的躺在那才松了口气。

    “没事,梦话,我就说我这手段除了我没人能解。”探头之人正是绑了白子敬的矮胖汉子。

    高瘦汉子每次见他说话时摆出那副自傲的样子都想抽他,但不是现在,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俩人驾车在这城中绕了不下五圈,最后在平民区的一处毕竟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这不是他们的据点,只是高瘦汉子为人小心谨慎,他想试试有没有人在跟着他俩。

    “放心吧,我就没折过手。”矮胖汉子异常自负的说道。

    “你这蠢猪还不小点声!你生怕别人听不见啊!”高瘦汉子一巴掌拍在对方后脑勺上,恶狠狠的小说骂道。

    胖子被这一巴掌差点打下马车,顿时心虚了起来,他可不想因为这点事就和对方起冲突,自己可打不过。

    马车里的白子敬早就坐起身听着外头俩人的对话了,从俩人的对话中可以得到三条信息。

    第一,俩人中有一个人既自负又很怕另外一个人。

    第二,没有人跟自己一样在马上行驶的路上醒来过。

    第三,俩人中有知道关于怎么操作这颗球的人。

    分析完三条信息后的白子敬露出阴险的笑容,一条卑鄙又下流的计划正在白子敬心中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