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虚与委蛇
心有计谋的白子敬舒心了下来，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可能今天回不了家了，也不知道王勇那家伙能不能活着等自己回去。
除了关心王勇的死活，白子敬心中更有一股不愿，明明自己从来都是孑然一身，明明自己已经习惯了，但经过这两天的相处，白子敬真真的把白尚和怀听雪看成了父母。
一想到自己的情况会被王勇报上去，白子敬就有些忧心，忧心夫妻二人会因为此事吃不下睡不着，所以自己还得速战速决赶紧回家去。
白子敬下意识的想要揉搓一下手上的小黑球，可刚一动手却发现小黑球变小了，小到只有一颗珍珠大小。
不仅是大小改变了，连重量都改变了，如果说小球状时此物轻若鸿毛，那缩小成珠后的小黑珠变的有些重量了。
就像是把鸿毛压缩过后，即使轻盈的鸿毛也会变得有些重量，排除空气后那就是纯净重了。
那这玩意应该也是这个原理吧，但它到底排除了些什么呢？
白子敬又端起小黑珠看了看，这也没缝没孔啊，真是搞不明白，白子敬挠了挠头。
不过这件事很快就会有答案了，因为帘外有一人是懂怎么操控这颗球...不，这颗珠的。
“咱可以走了吗？再不走天黑前赶不到地方了。”矮胖汉子等的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虽然他得罪不起眼前的高瘦汉子，可这事的轻重可由不得高瘦汉子发火，高瘦汉子心里也明白，再这样谨慎下去天黑都赶不回去了。
再多次确认没人跟着他俩后，高瘦汉子终于示意矮胖汉子可以驾车回去了。
矮胖汉子极为不满的撇了撇嘴，心里想着我们是一个级别的，凭什么你就要对我发号施令，但这些话也就是在心里说说，现实里他可不敢说。
马车再次跑动起来，这次颠簸的时间并不算久，白子敬听见外头开始吁马停车后，他赶忙躺了下去，顺手把小黑珠丢入口中，用舌头压住。
俩人驾车进入难民区时，几处茅屋边突然闪出几个人影，清一色的精壮汉子，他们腰上都别着趁手的武器。
等马车听稳后，刚刚的几个精壮汉子缓步上前，高瘦汉子赶忙跳下马车抱拳示意。
“切口。”为首的精壮汉子伸手握住腰间砍刀，若是来人对不上切口便直接出手。
“拜把子，撸扣子。”高瘦汉子赶紧对上切口，示意今日有所收获，要见老大。
见对方对的上切口，精壮汉子才稍稍收起敌意，等精壮汉子凑近后高瘦汉子才凭着月光勉强看清对方的样貌。
精壮汉子虎背熊腰，留着寸头面目凶恶，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从眉心拉到左边嘴角，饶是自认心狠手辣的高瘦汉子都忍不住有些发怵。
“兄弟怎么称呼。”精壮汉子问。
“无名无姓，道上弟兄都唤我拐子。”高瘦汉子回道。
“拐子兄弟，车上是什么扣子。”精壮汉子又问。
“狗肉。”拐子小心翼翼的说道。
干他们这行的也有行内黑话，称人为肉，小孩为猫狗，狗是男孩猫是女孩，而大人则称为牛马，男子称马，女子称牛，至于为什么，那当然是牛能耕啊。
“拐子兄弟，别怪兄弟死板，按规矩我们得先验验。”精壮汉子这才抱拳示礼。
“当然，当然。”拐子说罢用手掀开门帘一角。
精壮汉子测头看了一眼后点了点头，确实如拐子所说是狗肉，随后便挥了挥手放行了俩人的马车。
白府书房内，白尚焦急的来回渡步，而怀听雪侧坐榻上早已哭的泣不成声。
白尚想要上前安慰，可又不知如何开口，耽误之急还是敬儿的安危，他瞥了眼在门前跪了两个时辰的王勇，焦急的问道。
“王勇，你再说说当时发生了何事？”
被点到名的王勇一激灵，额头紧贴青砖又讲述的一遍当时发生的事，其中也包括秦家供奉左宗的言辞。
“秦家...”白尚面露犹豫之色，只是听着身后怀听雪的轻声啜泣，他明白现在不是在乎脸面的时候，必须要去一趟秦府了。
白尚叫上王勇，俩人驾着马车全速朝着秦府而去。
不多时，俩人就已来到秦府门口。
王勇上前叩响门环，白尚抚了抚袍领，等待着秦家来人开门，很快，秦府大门被拉开一角，从中探出了半个脑袋。
“在下白府护院王勇，还请兄弟通报一声，我家主人前来拜访。”王勇抱拳示礼。
那人点了点后把门又关上了，又等了一会，秦家大门被俩壮汉一人一边同时拉开。
门内的秦家家主随着秦家夫人一同朝白尚迎了过去。
“白朝奉，好久不见，气色不错啊。”秦家家主已经五十多了，当年白尚父亲健在时，白尚还得喊他一声秦叔。
如今物是人非，白尚已成白家家主，两家未亲，叔字是万万不能再叫的了，只是这次情况特殊，实属无可奈何之策。
“托您的福，秦叔。”白尚笑意盎然的上前一把握住秦世英的手。
只凭这一个动作，一句话，秦世英就已经明白白尚此次前来是有所求的，但所求未知，秦世英作为老狐狸可不会轻易的应了这声叔、
“白朝奉，这次来是有事吧。”秦世英笑着问道。
“瞒不住您，小侄还真有一事相求。”白尚恭敬作揖道。
“这里说话不方便，去书房谈吧。”秦世英抬起白尚作揖的手，朝着秦府内请到。
白尚回头命王勇在这等他回来后，随着秦家夫妻二人进了府，一路上说说笑笑，白尚未提及来此所为何事，秦世英也不心急。
到了书房门前，秦世英朝妻子打了个手势，秦夫人心领神会的离开了。
俩人走进书房，秦世英做足地主之谊，为其沏上了一壶好茶，属于是有钱都买不到的那种茶。
“好茶！”白尚仔细品茗，不由得夸赞道。
“特供的茶叶，托人从西边带来的。”秦世英不露声色的给帮白尚续满了茶水。
西边？这老家伙已经把生意推到了西方大陆？那边不是不好去吗？
白尚一愣，脑中疑问不断，不过他马上清醒，自己来着不是因为生意上到事，只是单纯为了孩子来的。
不过白尚还是轻看了秦世英的能力，五十来岁的年龄可不是白长的，只是一瞬间，在白尚听到自己说西方大陆的一瞬间，白尚的眉头轻佻了一下。
看来这小子还不知道这件事，那他来到目的应该无关西方大陆了，那是因为前段时间泰陵郡生意的事？秦世英准备旁敲侧击的探探风。
“看来白朝奉还不知道啊，西方来了几艘船，见面了城主，这茶是从城主那分来的，你不知道吗？”秦世英云淡风轻的吐露出茶的来源。
秦世英是云淡风轻，可白尚心里却已是翻江倒海，西方主动来船？据说千年来西方从未主动出访过南方，而南方驶往西方的船都消失在了大海上。
更重要的是西方来使面见的城主，而城主又将茶分给了秦家，还是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秦世英的意思很明显，秦家已经搭上了城主这条船，如今已今非昔比了。
“秦叔说笑了，小侄最近因为犬子的事闹的焦头烂额的，哪有心去管生意上的事，实不相瞒，今日来此也是为了犬子而来，还请秦叔帮帮忙。”白尚放下茶盏，满脸谦卑的请求道。
“哦？令郎不是已经苏醒，怎得又有事找老夫帮忙？”秦世英一听是关于白子敬的事，也放下茶盏耐心听道。
只要不是关于生意的事，秦世英也犯不着为难白尚，听到事关白子敬，那也不用虚与委蛇了，秦世英瞬间又端起长辈姿态。
白尚原原本本的道出事情经过，只是隐去了白子敬学识惊人和老夫子的事。
“岂有此理！在此城内竟有歹人如此猖獗！贤侄放心，为叔定然全力相助，令郎自有福相，贤侄松松心。”秦世英听闻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怒斥那些歹人，随后又安慰了几句白尚。
白尚听闻秦世英愿意帮这个忙，赶忙起身朝秦世英拜到，态度要多谦卑有多谦卑，姿势要多标准又多标准。
“还请秦叔尽快，时间一长我怕子敬他遭逢不测，我家内人也因为这件事哭哑了声，要是子敬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夫妻二人真是活不下去了。”白尚饶是养气功夫不错，但提及到白子敬现在的遭遇也是不免心头一紧。
秦世英起身扶起白尚的礼说道：“那是当然，贤侄放心，子敬也算是我侄孙，我这就命人备驾去见城主说道此事。”说罢，秦世英呼唤下人来，命其快备马车。
“贤侄要随我一齐去面见城主吗？”秦世英走了两步突然问道。
白尚眼皮一跳，心中暗骂秦世英老狐狸，但嘴上还是说：“还是算了吧秦叔，我得赶紧回去告诉内人这个好消息，子敬的事全拜托秦叔了。”
“好说，好说。”秦世英点了点头。
“那贤侄就先行告辞了。”
白尚拜过秦世英后乘上马车就走了，等白尚的马车走远后，刚刚被唤来备马车的杂役跑来问：“老爷，马车还用备吗？”
秦世英冷眼一瞥，杂役打了个激灵，冷汗顺着额头流到下颚。
“答应人的事就要做到，备车，去城主府。”秦世英袖袍一挥，不予杂役一般见识。
杂役仿佛再鬼门关走了一圈般连连点头。
“我只是承诺和城主说，又没事要求人帮，这是第一次，我不希望有第二次，管好你的嘴，懂吗？”秦世英面色阴冷的说道。
“是，是。”杂役连忙点头回应。
除了关心王勇的死活，白子敬心中更有一股不愿，明明自己从来都是孑然一身，明明自己已经习惯了，但经过这两天的相处，白子敬真真的把白尚和怀听雪看成了父母。
一想到自己的情况会被王勇报上去，白子敬就有些忧心，忧心夫妻二人会因为此事吃不下睡不着，所以自己还得速战速决赶紧回家去。
白子敬下意识的想要揉搓一下手上的小黑球，可刚一动手却发现小黑球变小了，小到只有一颗珍珠大小。
不仅是大小改变了，连重量都改变了，如果说小球状时此物轻若鸿毛，那缩小成珠后的小黑珠变的有些重量了。
就像是把鸿毛压缩过后，即使轻盈的鸿毛也会变得有些重量，排除空气后那就是纯净重了。
那这玩意应该也是这个原理吧，但它到底排除了些什么呢？
白子敬又端起小黑珠看了看，这也没缝没孔啊，真是搞不明白，白子敬挠了挠头。
不过这件事很快就会有答案了，因为帘外有一人是懂怎么操控这颗球...不，这颗珠的。
“咱可以走了吗？再不走天黑前赶不到地方了。”矮胖汉子等的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虽然他得罪不起眼前的高瘦汉子，可这事的轻重可由不得高瘦汉子发火，高瘦汉子心里也明白，再这样谨慎下去天黑都赶不回去了。
再多次确认没人跟着他俩后，高瘦汉子终于示意矮胖汉子可以驾车回去了。
矮胖汉子极为不满的撇了撇嘴，心里想着我们是一个级别的，凭什么你就要对我发号施令，但这些话也就是在心里说说，现实里他可不敢说。
马车再次跑动起来，这次颠簸的时间并不算久，白子敬听见外头开始吁马停车后，他赶忙躺了下去，顺手把小黑珠丢入口中，用舌头压住。
俩人驾车进入难民区时，几处茅屋边突然闪出几个人影，清一色的精壮汉子，他们腰上都别着趁手的武器。
等马车听稳后，刚刚的几个精壮汉子缓步上前，高瘦汉子赶忙跳下马车抱拳示意。
“切口。”为首的精壮汉子伸手握住腰间砍刀，若是来人对不上切口便直接出手。
“拜把子，撸扣子。”高瘦汉子赶紧对上切口，示意今日有所收获，要见老大。
见对方对的上切口，精壮汉子才稍稍收起敌意，等精壮汉子凑近后高瘦汉子才凭着月光勉强看清对方的样貌。
精壮汉子虎背熊腰，留着寸头面目凶恶，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从眉心拉到左边嘴角，饶是自认心狠手辣的高瘦汉子都忍不住有些发怵。
“兄弟怎么称呼。”精壮汉子问。
“无名无姓，道上弟兄都唤我拐子。”高瘦汉子回道。
“拐子兄弟，车上是什么扣子。”精壮汉子又问。
“狗肉。”拐子小心翼翼的说道。
干他们这行的也有行内黑话，称人为肉，小孩为猫狗，狗是男孩猫是女孩，而大人则称为牛马，男子称马，女子称牛，至于为什么，那当然是牛能耕啊。
“拐子兄弟，别怪兄弟死板，按规矩我们得先验验。”精壮汉子这才抱拳示礼。
“当然，当然。”拐子说罢用手掀开门帘一角。
精壮汉子测头看了一眼后点了点头，确实如拐子所说是狗肉，随后便挥了挥手放行了俩人的马车。
白府书房内，白尚焦急的来回渡步，而怀听雪侧坐榻上早已哭的泣不成声。
白尚想要上前安慰，可又不知如何开口，耽误之急还是敬儿的安危，他瞥了眼在门前跪了两个时辰的王勇，焦急的问道。
“王勇，你再说说当时发生了何事？”
被点到名的王勇一激灵，额头紧贴青砖又讲述的一遍当时发生的事，其中也包括秦家供奉左宗的言辞。
“秦家...”白尚面露犹豫之色，只是听着身后怀听雪的轻声啜泣，他明白现在不是在乎脸面的时候，必须要去一趟秦府了。
白尚叫上王勇，俩人驾着马车全速朝着秦府而去。
不多时，俩人就已来到秦府门口。
王勇上前叩响门环，白尚抚了抚袍领，等待着秦家来人开门，很快，秦府大门被拉开一角，从中探出了半个脑袋。
“在下白府护院王勇，还请兄弟通报一声，我家主人前来拜访。”王勇抱拳示礼。
那人点了点后把门又关上了，又等了一会，秦家大门被俩壮汉一人一边同时拉开。
门内的秦家家主随着秦家夫人一同朝白尚迎了过去。
“白朝奉，好久不见，气色不错啊。”秦家家主已经五十多了，当年白尚父亲健在时，白尚还得喊他一声秦叔。
如今物是人非，白尚已成白家家主，两家未亲，叔字是万万不能再叫的了，只是这次情况特殊，实属无可奈何之策。
“托您的福，秦叔。”白尚笑意盎然的上前一把握住秦世英的手。
只凭这一个动作，一句话，秦世英就已经明白白尚此次前来是有所求的，但所求未知，秦世英作为老狐狸可不会轻易的应了这声叔、
“白朝奉，这次来是有事吧。”秦世英笑着问道。
“瞒不住您，小侄还真有一事相求。”白尚恭敬作揖道。
“这里说话不方便，去书房谈吧。”秦世英抬起白尚作揖的手，朝着秦府内请到。
白尚回头命王勇在这等他回来后，随着秦家夫妻二人进了府，一路上说说笑笑，白尚未提及来此所为何事，秦世英也不心急。
到了书房门前，秦世英朝妻子打了个手势，秦夫人心领神会的离开了。
俩人走进书房，秦世英做足地主之谊，为其沏上了一壶好茶，属于是有钱都买不到的那种茶。
“好茶！”白尚仔细品茗，不由得夸赞道。
“特供的茶叶，托人从西边带来的。”秦世英不露声色的给帮白尚续满了茶水。
西边？这老家伙已经把生意推到了西方大陆？那边不是不好去吗？
白尚一愣，脑中疑问不断，不过他马上清醒，自己来着不是因为生意上到事，只是单纯为了孩子来的。
不过白尚还是轻看了秦世英的能力，五十来岁的年龄可不是白长的，只是一瞬间，在白尚听到自己说西方大陆的一瞬间，白尚的眉头轻佻了一下。
看来这小子还不知道这件事，那他来到目的应该无关西方大陆了，那是因为前段时间泰陵郡生意的事？秦世英准备旁敲侧击的探探风。
“看来白朝奉还不知道啊，西方来了几艘船，见面了城主，这茶是从城主那分来的，你不知道吗？”秦世英云淡风轻的吐露出茶的来源。
秦世英是云淡风轻，可白尚心里却已是翻江倒海，西方主动来船？据说千年来西方从未主动出访过南方，而南方驶往西方的船都消失在了大海上。
更重要的是西方来使面见的城主，而城主又将茶分给了秦家，还是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秦世英的意思很明显，秦家已经搭上了城主这条船，如今已今非昔比了。
“秦叔说笑了，小侄最近因为犬子的事闹的焦头烂额的，哪有心去管生意上的事，实不相瞒，今日来此也是为了犬子而来，还请秦叔帮帮忙。”白尚放下茶盏，满脸谦卑的请求道。
“哦？令郎不是已经苏醒，怎得又有事找老夫帮忙？”秦世英一听是关于白子敬的事，也放下茶盏耐心听道。
只要不是关于生意的事，秦世英也犯不着为难白尚，听到事关白子敬，那也不用虚与委蛇了，秦世英瞬间又端起长辈姿态。
白尚原原本本的道出事情经过，只是隐去了白子敬学识惊人和老夫子的事。
“岂有此理！在此城内竟有歹人如此猖獗！贤侄放心，为叔定然全力相助，令郎自有福相，贤侄松松心。”秦世英听闻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怒斥那些歹人，随后又安慰了几句白尚。
白尚听闻秦世英愿意帮这个忙，赶忙起身朝秦世英拜到，态度要多谦卑有多谦卑，姿势要多标准又多标准。
“还请秦叔尽快，时间一长我怕子敬他遭逢不测，我家内人也因为这件事哭哑了声，要是子敬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夫妻二人真是活不下去了。”白尚饶是养气功夫不错，但提及到白子敬现在的遭遇也是不免心头一紧。
秦世英起身扶起白尚的礼说道：“那是当然，贤侄放心，子敬也算是我侄孙，我这就命人备驾去见城主说道此事。”说罢，秦世英呼唤下人来，命其快备马车。
“贤侄要随我一齐去面见城主吗？”秦世英走了两步突然问道。
白尚眼皮一跳，心中暗骂秦世英老狐狸，但嘴上还是说：“还是算了吧秦叔，我得赶紧回去告诉内人这个好消息，子敬的事全拜托秦叔了。”
“好说，好说。”秦世英点了点头。
“那贤侄就先行告辞了。”
白尚拜过秦世英后乘上马车就走了，等白尚的马车走远后，刚刚被唤来备马车的杂役跑来问：“老爷，马车还用备吗？”
秦世英冷眼一瞥，杂役打了个激灵，冷汗顺着额头流到下颚。
“答应人的事就要做到，备车，去城主府。”秦世英袖袍一挥，不予杂役一般见识。
杂役仿佛再鬼门关走了一圈般连连点头。
“我只是承诺和城主说，又没事要求人帮，这是第一次，我不希望有第二次，管好你的嘴，懂吗？”秦世英面色阴冷的说道。
“是，是。”杂役连忙点头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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