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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巧遇旧友终见燕王

    在端木亮的帮助之下萧铎等人才有惊无险地逃出南阳。回到京城后萧铎并没有立刻将自己在南阳的遭遇告诉天赐,而是一直在预谋如何才能不动声色地掌控潼关军权而不被天赐猜忌。回京后的第二日早朝,天赐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嘉奖了收复潼关的有功将领。由于赵金城的功劳最大,被破格擢升为兵部右侍郎。萧铎已经贵为亲王,封无可封,天赐就赐了一座宅院给萧铎,并允许其开府建牙。赏赐结束后,天赐以潼关已复暂无兵事为由收回了萧铎的兵权。萧铎开府建牙之后与张林甫的往来愈来愈密切,他要借助张林甫的势力夺回兵权,张林甫也想扶持萧铎登上皇位好让张家在朝中的势力可以长久地屹立不倒。天赐一直在打压萧铎就是因为怕萧铎成为第二个李世民,可是在军事上又不得不倚重他,心里也是矛盾重重。地方军阀的崛起并没能将红巾起义扑灭,反而还让其成为了利益共同体,这是天赐始料未及的。一时间摆在天赐面前的这两大难题让天赐难以抉择,不知如何是好。朝廷兵粮有限,根本就不可能同时应对地方武装和红巾反贼,天赐后悔当初没能听进萧铎的话。军事上倚重萧铎但又不愿放权,天赐的这种矛盾心理张林甫早就摸得一清二楚。怎样才能解除天赐对萧铎的猜忌张林甫也是绞尽脑汁。“燕王府”坐落于五里桥附近,外面看上去虽然并不豪华,可是府内却是别有洞天,府内小道曲曲折折、阡陌交通,花草树木郁郁葱葱,亭台别院假山池塘错落有致,犹如人间仙境一般。花厅内太子萧佶端坐首位,拿着碗盖拨了拨杯中的茶叶,端起茶杯啜了一口,面带微笑地对坐在下首的萧铎道:“恭喜七弟,贺喜七弟,七弟如今是甚得圣眷,都已经开府建牙了,哥哥我不甚欣慰啊,真为弟弟感到高兴”。萧铎看着萧佶那阴阳怪气的嘴脸便心生厌恶,可又不能发作,只好强装笑脸道:“太子殿下的到来让蔽舍蓬荜生辉,臣心里也是感到万分荣幸”。“孤略备了一些薄礼,也不知燕王殿下喜不喜欢”。萧佶口风一转称萧铎为燕王殿下,萧铎深知他萧佶来者不善,忙起身对着萧佶一揖道:“太子殿下折煞臣弟了,臣要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敢请太子殿下治罪”。萧佶睨了一眼萧铎,看着萧铎毕恭毕敬的模样内心也稍觉好受了一些,皮笑肉不笑地对着萧铎道:“唉!哥哥是真心替弟弟高兴,没别的意思,弟弟快坐下”。萧铎知道太子前来就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表明身份,他才是储君,未来的皇帝,不管自己立了多大的功劳,也不要有非分之想。萧铎并没有坐下,而是一骨碌跪了下来,含着泪水对着萧佶道:“我从小就孤苦伶仃,不受父皇待见,是大哥一直对我照顾有加,此恩此情终身难忘,先不说臣弟并没有什么想法,就算有,那也只是想着怎么报效朝廷,怎么还殿下恩情,如违此誓,天打雷劈”。萧铎说得动情,声泪俱下,萧佶也听得感动,忙起身扶起萧铎道:“七弟呀!你误会哥哥了,大哥怎会怀疑弟弟的忠心呢,朝中虽有小人四处乱嚼舌根子,但是哥哥心里明镜似的”。萧佶此次前来的目的已经达成,萧铎也顺利地打消了萧佶的顾忌,两人都对此次对话特别满意。过后,两兄弟还一同共进晚餐、开怀畅饮、相谈甚欢。第二日清晨,张林甫早早便来了“燕王府”,与萧铎在书房内秘密商谈。“殿下,老夫思考了数日也没能想出个万全之策,想听听殿下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张林甫隔桌坐在萧铎身旁道。萧铎把玩着折扇,对着张林甫笑而不语,也是思考着。屋内沉寂了片刻,萧铎眼光一闪,高兴地对着张林甫道:“张相,孤有一计,不知可否”。张林甫眼前一亮,两颗眼珠子滴溜溜炯炯有神地盯着萧铎道:“殿下请讲,老夫愿闻其详”。萧铎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后凑在张林甫耳边道:“孤希望张相向陛下建议,鉴于南阳赵氏剿贼有功,特擢升南阳赵则仕、赵泽成父子为太子太傅、太子少傅进京供职,他们定不敢来,那便是抗旨,就可以名正言顺出兵平叛,到时候还望张相再替孤美言几句”。“给太子太傅、太子少傅,他们都不愿来,这恐怕不会吧”。“他们在南阳就是土皇帝,且志存高远,你就算给再大的官儿他们都不会来的,再说了,他们若是来了,将他们控制起来,南阳不就不攻自破了吗,这样一来也是大功一件,陛下定会高兴”。张林甫高兴地拍着手道:“妙,果然是妙计”。密谈结束后张林甫心里特别高兴,出了“燕王府”后,张林甫还萌生了另一个想法,那就是让天赐赐婚,把自己的侄女嫁与萧铎,这样一来,一可将自己与萧铎深度绑定,二也可让天赐多一个制约萧铎的砝码,真可是两全其美。张林甫递了牌子进宫之后便将自己与萧铎所议之事和自己的想法一一陈述与天赐,天赐也是喜笑眉梢,当即就同意了。天赐早就收到密折,南阳赵氏佣兵自重不受朝廷管束,朝廷若是再不加以管束任其发展必定会养虎为患,只是一时间没有想到应对之策而已。张林甫此次的建议甚合天赐心意,一来有理由收拾南阳地方军阀以震慑其他军阀,二来也可放心让萧铎带兵,真可谓一石二鸟。天赐突然的赐婚让萧铎始料未及,明知是张林甫从中捣鬼,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得赔着笑脸应承下来。皇帝亲自主婚,萧铎与张灵君的婚事排场之大前所未有,在京王公大臣无不前来祝贺,热闹非凡。偌大的“燕王府”都显得有些局促,转不开来。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一场婚礼,所有人都沉浸于喜悦的氛围之中,唯独萧铎心里最是憋屈,闷闷不乐,还不得不强装高兴,应酬着所有人,感谢张林甫的一片好意。酒宴过后,萧铎故意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被下人扶至书房醒酒,竟一夜未踏入婚房半步,让新婚娘子独坐空房,一宿未眠。清晨的阳光照在萧铎身上,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萧铎醒了过来摇了摇还有些疼痛的脑袋,揉了揉脸才想起一夜未见的新娘子。突然之间一丝怜悯之情袭上心头,“此事也不关她小女子什么事,要怪也只能怪那奸诈的老匹夫,孤让她一个新婚娘子第一夜就独守空房也确实有些过分,还是去看看她吧”。萧铎独自起身也没有叫丫鬟侍候洗漱,径直往婚房方向去了。快要到时萧铎心里却犯起了嘀咕,“她是张林甫的侄女,会不会也和张林甫一样飞扬跋扈、胡搅蛮缠”,想到这里萧铎更是踌躇了,走到婚房门口便停了下来。顷刻,萧铎觉得自己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还能怕了她不成,于是就硬着头皮进屋去了。萧铎一进屋便看见张灵君穿着红色礼服头上盖着鲜红的盖头,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沿,心里也是一怔,这和自己的想象完全不一样,一时间心生愧疚。走到张灵君跟前,萧铎开口道:“孤昨夜实在是太高兴了,所以喝多了些,醒来时天已经亮了,请夫人恕罪”。张灵君坐着没动,眼泪已经扑簌簌流了下来,声音带着哽咽地回答道:“妾虽长居深闺,但是妾之伯父的所作所为妾也是有所耳闻的,妾怎敢怪罪殿下”。萧铎万万没想到他张家居然会生出这么一位贤良淑德、通情达理的女子,也是动了恻隐之心。忙安慰道:“夫人一夜未眠,是孤之过,夫人请躺下休息”。“殿下难道就那么不愿见妾”。萧铎也是吃惊,赶忙道:“夫人何出此言”。张灵君依旧坐在那儿一动不动,“那殿下为何一直不肯为妾揭下这盖头呢”。萧铎只顾着说话了,竟忘了这事儿,赶忙笨手笨脚地揭了张灵君头上的盖头,一不小心盖头边上的丝绸镂花居然套住了发钗,弄得两人都不好意思地失声笑了。“都怪我笨手笨脚的,不小心弄到了夫人的发钗,夫人别动,孤马上替夫人弄好”。萧铎替张灵君弄好后才第一次仔细地看了看张灵君,鹅蛋脸柳叶眉樱桃嘴,头上珠结翠绕,刘海似烟,双目流眄。萧铎都看愣了,活脱脱就是一位仙女下凡。萧铎的盯视让张灵君感到有些不自在,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萧铎这才别转了脸道:“夫人真的就不怪孤”。张灵君低头害羞地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妾怎会怪罪殿下呢”。萧铎嘴角上扬,调侃道:“夫人是说,孤是鸡狗喽”,说着不住地用手捂着口笑了出来。张灵君嘟着嘴侧着身子道:“讨厌,殿下还取笑人家”。一时间屋内气氛活跃,有说有笑,屋外路过的奴才们也是偷着笑。“夫人坐了一宿,肯定累得不行了,夫人先休息一下吧”。“谢谢殿下关爱,不了,妾才嫁入府上就睡懒觉,传出去对殿下也不好,妾还能坚持的”。此话一出,萧铎的心也是融化了,坐在张灵君旁一把抱住了张灵君,在其耳边轻声道:“孤定不负尔”。说着萧铎还蹲了下来帮张灵君揉了揉有些僵硬的小腿。张灵君忙收起腿来道:“殿下,这可使不得,妾自己揉揉就是”。“是孤的不是,就让孤替你揉揉,一会儿让奴婢们进来替咱们梳洗过后,我们再一同入宫面圣”。朝廷派了钦差来到南阳,赵则仕父子在“赵府”正堂跪接了圣旨。还摆了大场面为钦差大臣接风洗尘,原本赵则仕父子是应该同钦差大臣一同进京面圣的,谁成想他赵则仕竟装起病来不肯同行,数日之后,钦差大臣倍感焦急不安,无可奈何也只得只身返京复旨。钦差大臣走后赵则仕父子终于松了一口气。“朝廷让我们进京供职,那可是位居三公呀,爹爹为何称病不去呢”,赵泽成不解地问着满脸愁容的赵则仕。赵则仕哀叹着说道:“儿呀!事情没那么简单,朝廷是顾忌咱们手上的兵马,再说了我们又得罪过燕王殿下,要是真的到了京城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赵泽成挠着脑袋道:“可是爹爹这样称病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呀”。赵则仕叹着气道:“谁说不是呢,爹爹也是正为此事而发愁”。赵泽成目光中带着邪恶,一发狠便道:“爹爹,干脆咱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与朝廷翻脸自立如何”。赵则仕吃惊地望着赵泽成道:“不可,现在时机尚未成熟,那样一来我们必成众矢之的”。赵泽成摇了摇头道:“那该怎么办呢”。“哎!没别的办法了,我只能继续称病拖延时间,你得抓紧去招兵买马,扩充兵力,以应对朝廷的压力”。赵泽成点着头道:“我马上去办”。赵则仕见赵泽成要离开赶忙说道:“慢,成儿先去请军师和几位叔叔来府商议”。赵泽成这才答应着出去了。赵氏父子久未动身,朝廷的旨意多次下达南阳,赵则仕都以身体不适不能远行为由拒绝复旨。端木亮在京城一直未能联系上萧铎,心灰意冷,想着自己潦倒失意也不愿再见小锁,于是退了房,准备去“听雨楼”大吃一顿,然后独自回南阳营救母亲。“听雨楼”内高朋满座,伙计看端木亮穿着寒碜就随意将其安排在了一楼大厅的一个角落里。端木亮虽被怠慢,心里倒也觉得无所谓,就坐了下来,连菜单都没有看,随口点了一只香酥鸭,一斤酱牛肉,一斤烧羊肉,一碗猪肉汆汤,一壶酒。端木亮点完菜后店小二依旧稳稳的站在桌旁并未离去。端木亮瞥了一眼店小二道:“怎的,怕爷没钱付账”,说着便丢出五两银子扔在桌上。那店小二看着银子两眼放光,一下子像变了个人似的,笑脸盈盈的收下银子道:“哪儿会呢?爷稍等,酒菜一会儿就上齐”,然后就奔后厨去了。片刻之后酒菜便已上齐,端木亮倒了一碗酒仰头便是一饮而尽,右手拿起箸夹了一大块牛肉就往嘴里塞,大快朵颐起来。端木亮正吃得精精有味儿,隔桌儿的一个壮汉不知怎地啐了一口唾沫落在端木亮的袍摆上。端木亮立时就火冒三丈,将箸狠狠地拍在桌上,扭头对那壮汉道:“喂!你怎么搞的,口水都吐到了我的袍子上了”。那人看了一眼端木亮,见端木亮面庞清秀,身材消瘦,身着青布长袍,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便没好脸色地喝道:“,他娘的,咋地,爷就啐了,你想怎样”,边说还边和同伴们一起嘲笑端木亮,“哈哈哈哈,要不要爷再赏你一口”。周围众人看着也是笑得前仰后合,都等着看端木亮的难堪。端木亮气得满脸发紫,手上青筋隆起,不由分说便是一拳打在了那壮汉脸上,立时那壮汉嘴角就喷出血来,定睛一看两半门牙早已脱落地上。那壮汉被打得哇哇直叫,赶忙让同桌的三个伙伴一起收拾端木亮。他们哪知端木亮武艺高强,三下五除二便将他们打翻在地,只见满地杯盘狼藉桌椅板凳碎了一地。掌柜的见势早就派人请官去了。赶巧今天赵金城受朋友邀请在“听雨楼”二楼雅间吃酒,听到楼下动静特别大,影响到自己吃酒,便和朋友们一起出来看个究竟。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官兵中央围着的居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赵金城赶忙跑下楼来挤了进去对着带队兵官道:“误会,全是误会,这是我的一位朋友”。那位兵官认得赵金城,赶忙叫人驱散了围观群众,笑着对赵金城道:“原来是赵大人的朋友,那一定是误会啦”,忙叫过掌柜的过来问话。那掌柜的本来是想栽赃端木亮的,好让这穷鬼吃点苦头的,哪知端木亮居然是赵大人的朋友,那掌柜的见状便只得转了口风,一五一十地将刚才的情形简要说了一遍,官兵们立刻就将闹事的那几人带走了。赵金城完全没想到居然能在京城遇见端木亮,忙辞了朋友,叫人备了一顶绿呢大轿,拉着端木亮一起乘轿回府去了。赵金城的府邸位于柳树湾北街的一个巷子里,是一座两进小院,院落不大却很别致。来到“赵府”,赵金城知道在“听雨楼”端木亮没怎么吃东西就赶忙安排了一桌酒菜替端木亮接风,席间得知端木亮的遭遇也是难过地留下泪来,“既白兄,是我们对不住您呀,没成想竟害了令堂大人”。想起自己的母亲身陷囹圄,端木亮两眼满含泪水,因觉失礼强忍住了,便拭了拭眼角的泪水道:“事已至此也怪不得谁”。看着端木亮伤感的样子,赵金城赶忙安慰道:“既白兄不必难过,据我所知,朝廷早已有意出兵南阳,明日我亲自带您去见燕王殿下,您母亲的事儿殿下一定会竭尽全力的”。端木亮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曙光,吃惊地看着赵金城道:“当真如此”。“我怎会骗您,待明日见到燕王殿下后您就知道了”。世间之事,事事难料,谁能想到当初坐在萧铎身旁的小跟班竟会成了朝廷的三品大员,那个端坐首位意气风发的青年却落得个背井离乡、潦倒失意。宴后赵金城便派人去了“燕王府”送信。萧铎得知赵金城要带着端木亮来王府,心里特别的高兴,起了个大早,吩咐着奴婢们给端木亮收拾房间准备衣物,好迎接端木亮的到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客人,能让殿下这么高兴,妾还从未见过殿下如此的高兴过呢”,张灵君也是好奇地问道。萧铎激动地对着张灵君道:“夫人有所不知,此人乃是孤在南阳结识的好朋友,亦是孤的救命恩人”。张灵君一听到救命恩人四个字后感到更加的不解了,“殿下怎会这么说,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加害于殿下”。看着张灵君疑惑不解的样子,萧铎就将自己在南阳的经历简要地说与了张灵君听。张灵君听得认真,也为萧铎捏了一把汗,大气都不敢出,眼眶里泪水还不停地打着转,赶忙偎依在萧铎怀里道:“臣妾以后不许殿下再这样冒险了,殿下这样亲历险境多危险呀”。看着张灵君为自己担心的模样,这楚楚可人的样子让萧铎倍感欣慰,亦特别的怜惜。两人情意绵绵地相拥在了一起,不料魏公公这时高兴地走了进来,撞见了眼前这一幕,赶紧用手捂住了脸道:“哎呦,殿下,老奴该死,一高兴竟忘了提前通禀”,说着便要退出去。萧铎和张灵君见状赶忙分开,脸上都写满了尴尬。萧铎迅速恢复镇定开口说道:“魏公公说吧,是什么事情,下次注意点儿就是了”。“诶,老奴记着了,赵大人到了……”。萧铎不等魏公公说完就赶忙跑了出去,亲自迎接端木亮。来到前厅,赵金城和端木亮早早就站在厅内等候着也没说话,赵金城一见萧铎到来便拉着端木亮一起向萧铎行了礼,萧铎赶忙上前招呼他们坐下。端木亮身着有些褪了色的青布长袍,看着比以前清癯了不少,萧铎大概也猜到了这些日子端木亮经历了些什么,眼睛里突然泛起了泪花,强忍着没有流出来,率先开口道:“既白兄瘦了不少”。端木亮赶忙起身一揖道:“草民不敢当,殿下还是直呼草民姓名吧”。萧铎看着端木亮这样子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距离感,感慨着对端木亮招手道:“那孤还是称先生既白吧!先生快坐下不要拘束”。萧铎得知端木亮为救自己竟落魄至此,心里深觉愧疚,当即就表示一定要帮端木亮救出母亲。张灵君特别好奇萧铎的这位救命恩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也来到了前厅。定睛一看端木亮虽然穿着有些寒酸,却依旧遮挡不住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英气,他不仅眉清目秀,说话铿锵有力,眉宇之间隐约还流出一股韧劲儿,一看便知道此人并非池中之物。张灵君上前微笑着给端木亮蹲了一个万福道:“这位就是端木先生吧,妾早就听殿下提起过您,今日一见果然气质非凡”。萧铎完全没有想到张灵君会突然出现,赶忙向端木亮介绍了自己的夫人张灵君。端木亮也赶忙起身向张灵君还了个礼道:“承蒙王妃谬赞,草民愧不敢当”。张灵君笑谓端木亮道:“妾唐突了先生不要见怪,先生在这儿不必拘礼,赶快坐下,就把这儿当做自己家一样,随意些儿”。然后转脸对萧铎道:“妾就是想要见见端木先生的庐山真面,既然得见了,妾身也该回避了,妾这就去安排午宴,不打扰您们的谈话了”。说着便退了出去。看着张灵君离去的身影,端木亮突然间想起了小锁,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不过很快端木亮便回过神来重新与萧铎交谈起来。赵金城坐在哪儿品着茶,突然说道:“要不了多久,朝廷便会下诏由殿下带兵出征,端木先生对南阳内部又特别熟悉,殿下完全可以将端木先生收为幕僚随军出征”。萧铎满意地看了一眼赵金城,又对着端木亮道:“既白可愿往”。端木亮一激动便跪了下来,眼里含着泪水道:“谢殿下恩典,草民愿往”。萧铎赶忙上前扶起端木亮道:“在孤这儿,既白不必行此虚礼,孤已经收拾好房间,既白就在这儿好生住着,只要朝廷诏书一到,便可随孤出征”。端木亮心里特别感动,并下定决心要死心塌地的跟随萧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赵氏父子在南阳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加紧扩充兵力,训练士兵,征集粮草,想要依靠军事来对抗朝廷,以期获得朝廷的认可。赵则仕父子久不奉诏,朝廷当即下诏由萧铎担任潼关总兵率军征讨。朝廷的这次征讨就是想要敲山震虎,给那些地方军阀敲敲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