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师出少林
自此木人野便在南湖边居住下来。每日里跟随包择天习武打鱼，与包适存游水捉虾。秋尽冬至，春去夏来，不觉五年过去。
木人野长得俊雅潇洒，包适存也出落得亭亭玉立。平日里两人以兄妹相称。
这五年里鬼域四刀来过三次。得知木人野的爸爸木敬中被关在杭州府衙的大牢里。原来段奎当时抓住木敬中便把他交给了官差，后来段奎被杀，丁啸雷又逃走，甚至连木人野也没逮到，为了向上峰交差，只好把木敬中给关起来。
这也无可奈何，又不能去探望，更不能鸣冤去救出来。
华山派杀了谢玉，嫁祸给鬼域四刀，鬼域四刀又查明了真相，只是他们行事诡秘，所谓正派中人没人相信。华山派担心时日久了终于被识破，好在鬼域四刀把段奎杀了，外人又不清楚这里面的细节，便干脆栽赃说谢玉是段奎杀的，查明清楚后华山派清理门户把段奎料理了。
事已至此，鬼域四刀也就不便再纠结此事，何况跟华山派作对，也讨不了好去。又担心华山派暗中搞鬼，终于要对他鬼域四刀下手，是以四人更不敢抛头露面，四处漂泊，隐秘行踪。
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待的时间较长。四人教了木人野一套刀法，刀法名字就跟他们外号一样——鬼域四刀，这刀法集合四人刀法优点，去芜存菁，各取一招。每一招的名字对应四人姓名，分别叫“峰回路转”，“猛虎下山”，“铁甲尖兵”以及“雷啸九天”。虽只四招，但是每一招又包含了九个变化，共有四九三十六般变化，端的厉害！
原本木人野提出要跟着鬼域四刀走的，却被以跟着他们不安全为由作罢，安慰说以后多的是时间相聚。
只是华山派为什么要杀谢玉，猜测多年，还是不得而知。就跟木人野和包适存说的，江湖上的人杀来杀去，外人哪里知道原因？何况跟他们也不相干，也就不再论及。
这天木人野跟包适存拆了一套拳法，包择天在旁指正了一些拳法中的不足之处，说道：“小野，存存，这五年来，你们每日里勤快练功，对我这套粗浅的武功基本烂熟于心，很好！这就跟你们说说这套武功的来龙去脉，咱们学武之人，都要讲究个师承来历麻。顺带也说说存存妈妈。”
木人野这多年来练功，从来就没想过，练这个功夫，谁是创始人？来自哪里？是什么派别？以前跟着丁啸雷练，天然的以为就是丁啸雷本身就会的，跟着包择天练，也以为这些拳法招式都是包择天天生就会的，虽然偶尔也会想，丁啸雷的师傅是谁？包择天的武功是谁教他的？就是没深入的想去。
包适存也是一样，虽然从小就跟着爸爸练武，也是从来不知道也没问过。关于自己妈妈，小时候也问过，都是被爸爸一两句话带过，再要缠着爸爸，爸爸就会大发脾气，根本从来没详细聊过。
包择天道：“在有存存之前，我是个少林寺的和尚。”
木人野包适存齐声道：“少林寺的和尚？”
包择天微微一笑，道：“少林寺的和尚，确切的说是少林寺的弃徒。那一年我碰到存存妈妈，你们知道，和尚是不能结婚成家的。可是我自打见到存存妈妈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这辈子不能没有她！”
“当然被师兄弟们发现了，有人报告了首座，责我从此不准下山，罚我去后山砍柴挑水。如此三年有余。
“这三年里度日如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存存妈妈。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哪知道那年中秋时节，寺里丢了一本非常重要的佛经，整个少林寺几乎全员出动去找佛经。我趁着这个空档跑了出来。
“为了感念首座师傅，我还留书一封，说自己尘缘未断，这个和尚做得极为勉强，恐怕有违达摩老祖的遗愿，是以下山去，接续前缘，了此心愿。
“我找到存存妈妈，三年不见，她瘦了好多，见到我后又打我又咬我，哭个不停。在当地，存存妈妈家可是大户之家，自然不答应嫁给我这个还俗的和尚。
“没办法，我们只好偷偷的幽会。有一天她告诉我，她怀孕了。肚子一天天的变大，终于被家里人发现，暴打了一顿，关了起来。
“有一天她的贴身丫鬟跑来找我，说小姐生了个女儿，就是存存了。我高兴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很想立即见到她们娘俩，可是我虽出身少林，武功却一般，打不过他们家那么多的看家护院。
“那时我认识了一些江湖上的朋友，包括鬼域四刀。他们得知情况，说是要去硬抢出来。我没答应。唉，要是我当年答应了他们就好了，就没有后来的事了。”
回忆少林寺的往事，包择天神色歉然；说到包适存妈妈时，却是满脸温柔。可说到这时，却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
只听他续道：“又有一天，丫鬟急急忙忙的跑来告诉我说小姐上吊死了......”
忽然“嘭”的一声，包适存晕倒在地上。包择天木人野急忙施救，不一会醒了过来，却不住的哭泣叫“妈妈”。
过了一会，包择天接着道：“我当即就去找鬼域四刀，协同他们一起，去把存存妈妈的遗体和存存一并抢了出来。临走我点了一把火，鬼域四刀以及其他几位兄弟却到处点火，把整个大宅子给烧了个干干净净。要不是我拦住不让杀人，恐怕整个家族的人都要被杀了。”
想起那天的情景，包择天还是历历在目，想起那天抱住存存妈妈的遗体，一天一夜不放，旁边存存一直在哭，这才把遗体烧了。后来带着骨灰，抱着存存一路到了嘉兴，眼见得存存一路颠簸，不是长久之计，见这里风景宜人，便就此居住下来。
最后包择天道：“存存妈妈叫汪敏英，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
自此，木人野和包适存才知道这中间有这许多故事，知道包择天出自少林，存存妈妈叫汪敏英。
包择天道：“拳出少林，所以我教你们最多的就是拳法，只不过我练的不怎么样，并不是说少林武功本就不怎么样。刚才说到那年寺里丢了本佛经，一开始我也以为只是一本普通佛经而已，过了好多年之后，我才知道，丢的那本所谓佛经是一本武学秘籍，叫《洗髓经》。”
木人野问道：“《洗髓经》？”
包择天道：“正是。少林寺千百年来就有两本武学奇书，一本叫《易筋经》，还有一本就是这《洗髓经》了。这两本奇书通常只有寺里的方丈以及各院各堂的首座才能拜读研习，一般的僧人根本连看都没看过，更不要说外人了。
“少林寺最高等级的武学秘籍《洗髓经》弄丢，这可是少林寺的奇耻大辱。方丈天月禅师严令彻查，查到后来，发现不是出了内贼而是被外人偷走了。”
木人野包适存齐声惊呼：“被外人偷走？”谁敢到天下武功出少林的少林寺那里偷东西？何况还是偷少林寺的武学秘籍？
包择天续道：“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至于少林寺如何查知是外人偷走，或者有没有指向是谁？这是少林寺的不传之秘，我一个弃徒如何得知？江湖上也只流传说少林寺的《洗髓经》被外人偷走，后来我跟鬼域四刀以及其他一些江湖朋友聊及此事，整个江湖中能从少林寺偷取秘籍的寥寥可数，可是都不大可能。这事过去那么多年了，江湖上还是传着以前的老谣言，看样子少林寺也还是没有任何眉目。”
包择天忽然说道：“小野，你想不想去见你的丁大哥？”
木人野听包择天说可以见到丁啸雷，甚是高兴，道：“他们在哪里？今天就去吗？”
包择天道：“现在在哪里我可不知道，不过下个月十六日，一定可以见到他。”见木人野一脸疑惑，笑道：“华山派孟天南下个月十六日嫁女，给他鬼域四刀发了请帖。”
这一来可把木人野和包适存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你瞧瞧我，我看看你，一齐望着包择天，等着他解释这其中的关窍。
包择天点点头道：“不愧是华山派掌门，有胆有识，好个孟天南！这一招出的好。”
接着道：“华山派冤枉鬼域四刀杀了谢玉，这是假。鬼域四刀杀了段奎，这可是真的。被人冤枉杀人，鬼域四刀不干了；鬼域四刀杀了段奎，他华山派还会善罢甘休？我们以前就说过，这里面有些不为外人道的隐情，华山派居然对外宣说谢玉是段奎所杀，于是他们清理门户把段奎给杀了。这么多年大家都以为就是这么一回事，除了少数几个当事人。这次孟天南嫁女邀请鬼域四刀，就是把这出戏做的更真更足而已。”
木人野问道：“丁大哥他们会去吗？我想不会去的。这些年东躲XZ就是为了躲开华山派的人，生怕遭了华山派的暗算，毕竟段奎是他们杀的。”
包择天嘿嘿一笑，道：“鬼域四刀一定会去的。”
木人野略加思索，一拍大腿，叫道：“我明白了，丁大哥一定会去的。他们只有去了，才会真正的解了这个结。”
包适存还是不懂，问道：“解了什么结？”
木人野道：“实际情况因为跟华山派对外所宣扬的不一样，所以这些年丁大哥他们始终躲着华山派，既然孟天南邀请他们去华山，只有去了，才真正的如华山派所宣扬那样，等于他们去就是告诉天下，事实真的如华山派所宣扬的那样。”
包择天道：“不错，只有去了，才会解了这些年的结。”
木人野有一事不明，隐隐有些担忧，道：“虽然段奎是丁大哥杀的，可却因为是我抱住他的腿才被杀，华山派会不会算到我头上。”
包择天摇摇头，道：“一来华山派只知道是鬼域四刀杀了段奎，可不知道具体细节，更不知道是由于你抱住他的腿。再说，孟天南连鬼域四刀都会放过，难道还会为难你吗？”
木人野这才放下心来，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包择天道：“我们？不，你一个人去。”
包适存几乎哭了出来，道：“就小野哥哥一个人去？我们不去吗？”
包择天道：“我这身子骨哪里还能去的了那么远的地方，存存要留下来照顾我，还得为我倒酒炖鱼呢。”
木人野道：“师傅你这身子骨还硬朗得很呢，再说这里也没什么事，一起去，就当游山玩水，散散心也好。”
包适存接话道：“对啊，反正我们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就陪小野哥哥一起去呗。”
包择天叹口气道：“不啦。小野你还年轻，是该一个人去江湖上走走了。历练历练，见识见识，只有经过一些事，才能长大。存存一个女孩子，就在这里陪爸爸了。再说，存存妈妈也在这里，不能没有人陪啊。”
木人野默然不语。包适存眼里噙满泪水。都不再说话。
次日清晨，木人野背着一个小包袱，跪别师傅包择天，正要离开这个待了五年的地方，踏上去华山的路。
包适存再也忍耐不住，跑过去抱住木人野一顿大哭。
木人野长得俊雅潇洒，包适存也出落得亭亭玉立。平日里两人以兄妹相称。
这五年里鬼域四刀来过三次。得知木人野的爸爸木敬中被关在杭州府衙的大牢里。原来段奎当时抓住木敬中便把他交给了官差，后来段奎被杀，丁啸雷又逃走，甚至连木人野也没逮到，为了向上峰交差，只好把木敬中给关起来。
这也无可奈何，又不能去探望，更不能鸣冤去救出来。
华山派杀了谢玉，嫁祸给鬼域四刀，鬼域四刀又查明了真相，只是他们行事诡秘，所谓正派中人没人相信。华山派担心时日久了终于被识破，好在鬼域四刀把段奎杀了，外人又不清楚这里面的细节，便干脆栽赃说谢玉是段奎杀的，查明清楚后华山派清理门户把段奎料理了。
事已至此，鬼域四刀也就不便再纠结此事，何况跟华山派作对，也讨不了好去。又担心华山派暗中搞鬼，终于要对他鬼域四刀下手，是以四人更不敢抛头露面，四处漂泊，隐秘行踪。
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待的时间较长。四人教了木人野一套刀法，刀法名字就跟他们外号一样——鬼域四刀，这刀法集合四人刀法优点，去芜存菁，各取一招。每一招的名字对应四人姓名，分别叫“峰回路转”，“猛虎下山”，“铁甲尖兵”以及“雷啸九天”。虽只四招，但是每一招又包含了九个变化，共有四九三十六般变化，端的厉害！
原本木人野提出要跟着鬼域四刀走的，却被以跟着他们不安全为由作罢，安慰说以后多的是时间相聚。
只是华山派为什么要杀谢玉，猜测多年，还是不得而知。就跟木人野和包适存说的，江湖上的人杀来杀去，外人哪里知道原因？何况跟他们也不相干，也就不再论及。
这天木人野跟包适存拆了一套拳法，包择天在旁指正了一些拳法中的不足之处，说道：“小野，存存，这五年来，你们每日里勤快练功，对我这套粗浅的武功基本烂熟于心，很好！这就跟你们说说这套武功的来龙去脉，咱们学武之人，都要讲究个师承来历麻。顺带也说说存存妈妈。”
木人野这多年来练功，从来就没想过，练这个功夫，谁是创始人？来自哪里？是什么派别？以前跟着丁啸雷练，天然的以为就是丁啸雷本身就会的，跟着包择天练，也以为这些拳法招式都是包择天天生就会的，虽然偶尔也会想，丁啸雷的师傅是谁？包择天的武功是谁教他的？就是没深入的想去。
包适存也是一样，虽然从小就跟着爸爸练武，也是从来不知道也没问过。关于自己妈妈，小时候也问过，都是被爸爸一两句话带过，再要缠着爸爸，爸爸就会大发脾气，根本从来没详细聊过。
包择天道：“在有存存之前，我是个少林寺的和尚。”
木人野包适存齐声道：“少林寺的和尚？”
包择天微微一笑，道：“少林寺的和尚，确切的说是少林寺的弃徒。那一年我碰到存存妈妈，你们知道，和尚是不能结婚成家的。可是我自打见到存存妈妈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这辈子不能没有她！”
“当然被师兄弟们发现了，有人报告了首座，责我从此不准下山，罚我去后山砍柴挑水。如此三年有余。
“这三年里度日如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存存妈妈。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哪知道那年中秋时节，寺里丢了一本非常重要的佛经，整个少林寺几乎全员出动去找佛经。我趁着这个空档跑了出来。
“为了感念首座师傅，我还留书一封，说自己尘缘未断，这个和尚做得极为勉强，恐怕有违达摩老祖的遗愿，是以下山去，接续前缘，了此心愿。
“我找到存存妈妈，三年不见，她瘦了好多，见到我后又打我又咬我，哭个不停。在当地，存存妈妈家可是大户之家，自然不答应嫁给我这个还俗的和尚。
“没办法，我们只好偷偷的幽会。有一天她告诉我，她怀孕了。肚子一天天的变大，终于被家里人发现，暴打了一顿，关了起来。
“有一天她的贴身丫鬟跑来找我，说小姐生了个女儿，就是存存了。我高兴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很想立即见到她们娘俩，可是我虽出身少林，武功却一般，打不过他们家那么多的看家护院。
“那时我认识了一些江湖上的朋友，包括鬼域四刀。他们得知情况，说是要去硬抢出来。我没答应。唉，要是我当年答应了他们就好了，就没有后来的事了。”
回忆少林寺的往事，包择天神色歉然；说到包适存妈妈时，却是满脸温柔。可说到这时，却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
只听他续道：“又有一天，丫鬟急急忙忙的跑来告诉我说小姐上吊死了......”
忽然“嘭”的一声，包适存晕倒在地上。包择天木人野急忙施救，不一会醒了过来，却不住的哭泣叫“妈妈”。
过了一会，包择天接着道：“我当即就去找鬼域四刀，协同他们一起，去把存存妈妈的遗体和存存一并抢了出来。临走我点了一把火，鬼域四刀以及其他几位兄弟却到处点火，把整个大宅子给烧了个干干净净。要不是我拦住不让杀人，恐怕整个家族的人都要被杀了。”
想起那天的情景，包择天还是历历在目，想起那天抱住存存妈妈的遗体，一天一夜不放，旁边存存一直在哭，这才把遗体烧了。后来带着骨灰，抱着存存一路到了嘉兴，眼见得存存一路颠簸，不是长久之计，见这里风景宜人，便就此居住下来。
最后包择天道：“存存妈妈叫汪敏英，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
自此，木人野和包适存才知道这中间有这许多故事，知道包择天出自少林，存存妈妈叫汪敏英。
包择天道：“拳出少林，所以我教你们最多的就是拳法，只不过我练的不怎么样，并不是说少林武功本就不怎么样。刚才说到那年寺里丢了本佛经，一开始我也以为只是一本普通佛经而已，过了好多年之后，我才知道，丢的那本所谓佛经是一本武学秘籍，叫《洗髓经》。”
木人野问道：“《洗髓经》？”
包择天道：“正是。少林寺千百年来就有两本武学奇书，一本叫《易筋经》，还有一本就是这《洗髓经》了。这两本奇书通常只有寺里的方丈以及各院各堂的首座才能拜读研习，一般的僧人根本连看都没看过，更不要说外人了。
“少林寺最高等级的武学秘籍《洗髓经》弄丢，这可是少林寺的奇耻大辱。方丈天月禅师严令彻查，查到后来，发现不是出了内贼而是被外人偷走了。”
木人野包适存齐声惊呼：“被外人偷走？”谁敢到天下武功出少林的少林寺那里偷东西？何况还是偷少林寺的武学秘籍？
包择天续道：“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至于少林寺如何查知是外人偷走，或者有没有指向是谁？这是少林寺的不传之秘，我一个弃徒如何得知？江湖上也只流传说少林寺的《洗髓经》被外人偷走，后来我跟鬼域四刀以及其他一些江湖朋友聊及此事，整个江湖中能从少林寺偷取秘籍的寥寥可数，可是都不大可能。这事过去那么多年了，江湖上还是传着以前的老谣言，看样子少林寺也还是没有任何眉目。”
包择天忽然说道：“小野，你想不想去见你的丁大哥？”
木人野听包择天说可以见到丁啸雷，甚是高兴，道：“他们在哪里？今天就去吗？”
包择天道：“现在在哪里我可不知道，不过下个月十六日，一定可以见到他。”见木人野一脸疑惑，笑道：“华山派孟天南下个月十六日嫁女，给他鬼域四刀发了请帖。”
这一来可把木人野和包适存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你瞧瞧我，我看看你，一齐望着包择天，等着他解释这其中的关窍。
包择天点点头道：“不愧是华山派掌门，有胆有识，好个孟天南！这一招出的好。”
接着道：“华山派冤枉鬼域四刀杀了谢玉，这是假。鬼域四刀杀了段奎，这可是真的。被人冤枉杀人，鬼域四刀不干了；鬼域四刀杀了段奎，他华山派还会善罢甘休？我们以前就说过，这里面有些不为外人道的隐情，华山派居然对外宣说谢玉是段奎所杀，于是他们清理门户把段奎给杀了。这么多年大家都以为就是这么一回事，除了少数几个当事人。这次孟天南嫁女邀请鬼域四刀，就是把这出戏做的更真更足而已。”
木人野问道：“丁大哥他们会去吗？我想不会去的。这些年东躲XZ就是为了躲开华山派的人，生怕遭了华山派的暗算，毕竟段奎是他们杀的。”
包择天嘿嘿一笑，道：“鬼域四刀一定会去的。”
木人野略加思索，一拍大腿，叫道：“我明白了，丁大哥一定会去的。他们只有去了，才会真正的解了这个结。”
包适存还是不懂，问道：“解了什么结？”
木人野道：“实际情况因为跟华山派对外所宣扬的不一样，所以这些年丁大哥他们始终躲着华山派，既然孟天南邀请他们去华山，只有去了，才真正的如华山派所宣扬那样，等于他们去就是告诉天下，事实真的如华山派所宣扬的那样。”
包择天道：“不错，只有去了，才会解了这些年的结。”
木人野有一事不明，隐隐有些担忧，道：“虽然段奎是丁大哥杀的，可却因为是我抱住他的腿才被杀，华山派会不会算到我头上。”
包择天摇摇头，道：“一来华山派只知道是鬼域四刀杀了段奎，可不知道具体细节，更不知道是由于你抱住他的腿。再说，孟天南连鬼域四刀都会放过，难道还会为难你吗？”
木人野这才放下心来，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包择天道：“我们？不，你一个人去。”
包适存几乎哭了出来，道：“就小野哥哥一个人去？我们不去吗？”
包择天道：“我这身子骨哪里还能去的了那么远的地方，存存要留下来照顾我，还得为我倒酒炖鱼呢。”
木人野道：“师傅你这身子骨还硬朗得很呢，再说这里也没什么事，一起去，就当游山玩水，散散心也好。”
包适存接话道：“对啊，反正我们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就陪小野哥哥一起去呗。”
包择天叹口气道：“不啦。小野你还年轻，是该一个人去江湖上走走了。历练历练，见识见识，只有经过一些事，才能长大。存存一个女孩子，就在这里陪爸爸了。再说，存存妈妈也在这里，不能没有人陪啊。”
木人野默然不语。包适存眼里噙满泪水。都不再说话。
次日清晨，木人野背着一个小包袱，跪别师傅包择天，正要离开这个待了五年的地方，踏上去华山的路。
包适存再也忍耐不住，跑过去抱住木人野一顿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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