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那个茶杯，我用过
这语气听得木辞汗毛直竖，摸了摸肩膀，又忍不住盯着他看，看到后面却越看越不对劲：
奇怪，这人没有欲望的吗？怎么什么都看不到？
要说这两天，她也碰见不少人，或多或少地都能看见一些画面，倒是今天连续两人都是一片空白。
先前在牢里，她在大叔身上也是看到过画面的，不过闪的太快，并没有注意。可既然连同有超能力的大叔的未来都能看到，那张圣濡和这个男子是怎么回事？无欲无求？
难道是这预知能力的打开方式有问题？
“小丫头，你要是真喜欢我这眼睛——”
白穆蘅拖着尾音，微微低下头，神色慵懒地看着她，“——就自己去买一个，不然你这样看着我，我很为难。”
木辞：“呃......”
“国师别忘了，皇上还在等您。”
小太监懦懦的声音响起，木辞脑袋一震，才想起自己的俸禄来。
“那白什么都督，后会有期哈。”
木辞匆匆说了一句，便脚下生风，往内殿冲去，这一冲，好死不死，撞上了刚出来的曹太傅。
“粗鄙！粗鄙至极！”
曹清赋被撞倒在地，怒气冲冲地骂了一句。
“诶，太傅又想体验社会的毒打了？”
木辞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衣服，幽幽看向他。曹清赋眸光一裂，动了动嘴唇，终是没再说出这两个字，冷着脸站起来。
“哼！一个女子，不堪至此，粗俗至此。”
木辞颇为无奈地看着他，她知道的，她现在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位太傅对她的看法，至少在短时间内都无法改变。既然改变不了，那还反驳什么，憋屈什么，骂回去就是了。
“我特么****，你发癫了***”
一口气骂完，木辞揉了揉肩膀，朝他挥了挥手，“拜拜，下次继续哈。”
曹清赋憋得秀脸欲裂，在原地指着她的背影颤抖了好一会儿，才捂着胸口离开。
殿内，皇帝端坐在桌前，白皙的手指捏着桌上的宣纸，眼眸微垂，安静地如睡着了一般。四周香炉白烟缭绕，恰好散在皇帝的衣袖上，这副模样着实是美极仙极！
木辞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顿时热血沸腾，魂飞天外。要死要死，这皇帝的颜值还是与日俱增的。
“国师来得...真早。”
陌子旭微微抬眼，语气一如既往地淡漠，但又比平时轻了一些，似乎是累着了。
“那可不，一起床就赶来了，像我这么积极的员工，不多了啊，老板可得给我加工资。”
木辞脸不红心不跳，自我夸奖了一番，笑嘻嘻地凑到皇帝桌前。
“......”
陌子旭打量了她几眼，静默片刻，道：“衣服不合身？”
“啧，你们这的标准不科学，不能怪我，毕竟我在我们那儿，那也算得上是凹凸有致，玲珑身材。”
皇帝似乎无语了一瞬，敛眸看向手上的白纸，淡声道：“曹清赋是我与皇兄的老师。”
“啊？曹清赋是谁？”
陌子旭声音淡淡，“你说呢？”
“不会就是那个什么曹太傅吧？”
“嗯”
“嘶~”
木辞抹了一把冷汗，默默往边上退了一步。
“那啥，是太傅先动的口，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他骂我粗鄙来着，我不过就是问候了一下他的祖宗十八代。”
陌子旭微微抬眸，“粗鄙？”
“对啊，你要知道，这男人骂女人粗鄙，就跟女人嫌弃男人不行是一样的。皇上你想想啊，若是你的妃子，当着一众宫人的面说你嗯...那啥，你会不会直接砍了她？”
陌子旭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见状，木辞佯作正色，轻咳一声，“咳，所以啊，我没刨他祖坟就不错了，而且，我已经很...”
“骂得好。”
皇帝的语气不含丝毫情绪，木辞一时搞不明白他是在夸曹清赋，还是在夸自己。
“他话太多，有人说说也好。”
陌子旭微微偏过头，一双淡眸中泛出斑驳醉意，就这么瞧着木辞，“做得不错。”
木辞稳了稳心神，“咳咳，既然你都夸我了，那什么时候考虑一下加俸禄的事呀！”
“看国师明日表现。”
“明日？做什么？”
“上朝。”
陌子旭拿起笔搁上的笔，沾了些许墨汁，在纸上写下几个字，“你算是扶栖第一个站在朝堂上的女子，明日说话需得谨慎些。”
木辞看着纸上的字，“陆啸？楚稷？”
“小心这两人，朝中局势我会让张圣濡与你详说，之后如何做，你自己决定。”
“嗯——”
木辞点着头，想了半会儿，突然又凑近他，“那要是我闯祸了，老板你会罩着我吗？”
女孩的眼睛轻轻眨着，眸光中尽是希冀，陌子旭略微一怔，捏了捏中的笔，淡道：“会扣俸禄。”
我靠！
木辞一把捂住胸口，惨兮兮地望着他，仿佛要吐出血来，“扣...扣多少？”
“一次，扣一个月。”
木辞长“嘶”一声，正想讨价还价间，忽然明白过来，这皇帝的意思貌似还是要罩着她。
“好好好，你肯罩着我就行了”，大不了，到时候找老头儿坑回来就是了。
这么盘算好，木辞小嘴一翘，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
陌子旭方画完局势，听见这“咯咯”声，忍不住问了一句。
木辞嘿嘿一笑，看着他的侧脸道：“老板愿意罩着我，我开心呗。”
陌子旭轻怔，敛眸“嗯”了一句，便盯着手中的笔不说话了。
木辞见他默然，还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郁闷了一会儿，又想起一件事。
“对了，皇上，解药什么时候给我呀？我是不是快毒发了？”
陌子旭手中一顿，似乎才想起来这件事，默了片刻，才开口：“暂时...不会有事。”
顿了顿，又道：“过几日再给你。”
木辞一脸迷惑地点着头，点了几下，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毒药，还有缓冲期？”
“不要多想，该给你的解药会给你。”
陌子旭搁下笔，卷起桌上的纸张，递到她手里，“好好琢磨。”
“哦，知道了。”
木辞将东西塞进袖子后，摸了摸有些饿的肚子，才发觉自己还没吃一点东西，放眼扫了一圈殿内，瞥见右边的桌上放着几盘糕点，不由地舔了舔嘴唇。
“皇上，我今天赶着见你，都没来得及吃早饭，你看能不能...”
陌子旭顺着她的目光往旁边看了一眼，淡道：“自己拿。”
“好咧！”
木辞麻溜地跑过去，端着盘子往嘴里塞了几个，如往常吃饭一般，嚼了几下就往下咽，结果不出意料，噎了个半死。
“呃——，我擦。”
她拍着胸口，顺手端起绝美皇帝桌上的茶杯，一杯喝完才算咽下去。
陌子旭眉头微蹙，盯着她手里的茶杯看了几秒，视线又落在她的唇上。
木辞方缓过劲儿来，就见绝美皇帝看着自己，心中一慌。
“这...是你喝过的？”
陌子旭摇了摇头，垂眸道：“不是”
“哦——”
木辞故意拖长了音，摸了摸下巴，状作很失望地开口：“我还想说味道不错来着呢？”
闻言，陌子旭拿起笔的手微微一颤，几滴墨汁溅到雪白的纸上，片刻便晕染开来，他眉头一蹙，将笔落在晕染处，淡声道：“你可以回去了。”
“......”，我没还开撩呢？这就吹了？
“哦。”
木辞撇了撇嘴，塞了几个糕点到袖袋里，拢着袖子转身，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道了一句，“老板再见哈。”
陌子旭专注着，并未做任何回应。
木辞见他不语，也不多留，踏步子离开，边走边感叹，这皇帝果然不好撩！幸好没听老头儿的馊主意。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陌子旭忽然停了手中的动作，困惑地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后，将纸扔到了一边。
恰时，帘外有脚步声靠近。
“子旭，听说子衿有消息了？”
来人一袭白衣，眉眼带笑，眸光泛的是温和惬意。
陌子旭抬眸，“嗯，还活着。”
苏景陌扬唇一笑，眉间尽是喜色，“太好了，辛苦你找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有消息了。”
陌子旭道：“不过，只知道还活着，不知道在何处？”
苏景陌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陌子旭默然片刻，将近日发生的事与他说了一遍。
“你是说，这个木辞同先皇一样，都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嗯。”
“这倒是件好事。”
苏景陌微微一笑，略带深意地看着他，“这皇宫清冷，有个人陪着你也好。”
“陪？”
“对啊，而且这人还是你最喜爱的父皇的同乡，想来你也不会太过抵触，就是不知道这姑娘心性如何？能不能受得住你这淡漠的性子。”
陌子旭面色略显疑惑，“为何要人陪？”
苏景陌无奈一笑，“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只纠结这个啊，那我问你，这十多年来，你一人与那些个牛蛇鬼怪斗，当真不曾觉得孤独。”
“不曾。”
苏景陌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道：“你怕是都没有多余的功夫去体会这种感觉吧。”
陌子旭敛了眸子，重新铺开一张纸，声音淡淡：“也许。”
苏景陌见他又开始忙，也不再多说，寻了个地儿一坐，无意瞥见那张放在桌旁的只写了一行字的纸，不由地细看了几眼，看完后便忍不住疑惑。
奇怪，子旭行事向来谨慎，即便是在需要极度细心的书写方面，也很难出现错字的情况，可这张纸上，竟然仅一行就接连写错了三个字。
到底是什么事情令他分心至此？
苏景陌怔怔地瞧着那行字，实在想不出原因，又不忍心打扰他，思虑之间，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水。
“那个茶杯，我用过。”
陌子旭的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苏景陌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茶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抱歉。”
放了茶杯，又道：“平时也没见你介意过这种事。”
陌子旭默然片刻，搁下手中的笔道：“你那可有什么美容养颜的药？”
苏景陌面色诧异，“你上次不是要了一个冰肌玉骨丸？那已经是太医院最好的养颜丸了，而且我看你皮肤状态极好，并不需要用药。”
“那便寻一些看上去像解药的药。”
苏景陌有些迷惑地点了点头，没去问他为什么，因为他知道陌子旭没有主动说出来的事情，问了也无用。
“好。”
奇怪，这人没有欲望的吗？怎么什么都看不到？
要说这两天，她也碰见不少人，或多或少地都能看见一些画面，倒是今天连续两人都是一片空白。
先前在牢里，她在大叔身上也是看到过画面的，不过闪的太快，并没有注意。可既然连同有超能力的大叔的未来都能看到，那张圣濡和这个男子是怎么回事？无欲无求？
难道是这预知能力的打开方式有问题？
“小丫头，你要是真喜欢我这眼睛——”
白穆蘅拖着尾音，微微低下头，神色慵懒地看着她，“——就自己去买一个，不然你这样看着我，我很为难。”
木辞：“呃......”
“国师别忘了，皇上还在等您。”
小太监懦懦的声音响起，木辞脑袋一震，才想起自己的俸禄来。
“那白什么都督，后会有期哈。”
木辞匆匆说了一句，便脚下生风，往内殿冲去，这一冲，好死不死，撞上了刚出来的曹太傅。
“粗鄙！粗鄙至极！”
曹清赋被撞倒在地，怒气冲冲地骂了一句。
“诶，太傅又想体验社会的毒打了？”
木辞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衣服，幽幽看向他。曹清赋眸光一裂，动了动嘴唇，终是没再说出这两个字，冷着脸站起来。
“哼！一个女子，不堪至此，粗俗至此。”
木辞颇为无奈地看着他，她知道的，她现在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位太傅对她的看法，至少在短时间内都无法改变。既然改变不了，那还反驳什么，憋屈什么，骂回去就是了。
“我特么****，你发癫了***”
一口气骂完，木辞揉了揉肩膀，朝他挥了挥手，“拜拜，下次继续哈。”
曹清赋憋得秀脸欲裂，在原地指着她的背影颤抖了好一会儿，才捂着胸口离开。
殿内，皇帝端坐在桌前，白皙的手指捏着桌上的宣纸，眼眸微垂，安静地如睡着了一般。四周香炉白烟缭绕，恰好散在皇帝的衣袖上，这副模样着实是美极仙极！
木辞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顿时热血沸腾，魂飞天外。要死要死，这皇帝的颜值还是与日俱增的。
“国师来得...真早。”
陌子旭微微抬眼，语气一如既往地淡漠，但又比平时轻了一些，似乎是累着了。
“那可不，一起床就赶来了，像我这么积极的员工，不多了啊，老板可得给我加工资。”
木辞脸不红心不跳，自我夸奖了一番，笑嘻嘻地凑到皇帝桌前。
“......”
陌子旭打量了她几眼，静默片刻，道：“衣服不合身？”
“啧，你们这的标准不科学，不能怪我，毕竟我在我们那儿，那也算得上是凹凸有致，玲珑身材。”
皇帝似乎无语了一瞬，敛眸看向手上的白纸，淡声道：“曹清赋是我与皇兄的老师。”
“啊？曹清赋是谁？”
陌子旭声音淡淡，“你说呢？”
“不会就是那个什么曹太傅吧？”
“嗯”
“嘶~”
木辞抹了一把冷汗，默默往边上退了一步。
“那啥，是太傅先动的口，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他骂我粗鄙来着，我不过就是问候了一下他的祖宗十八代。”
陌子旭微微抬眸，“粗鄙？”
“对啊，你要知道，这男人骂女人粗鄙，就跟女人嫌弃男人不行是一样的。皇上你想想啊，若是你的妃子，当着一众宫人的面说你嗯...那啥，你会不会直接砍了她？”
陌子旭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见状，木辞佯作正色，轻咳一声，“咳，所以啊，我没刨他祖坟就不错了，而且，我已经很...”
“骂得好。”
皇帝的语气不含丝毫情绪，木辞一时搞不明白他是在夸曹清赋，还是在夸自己。
“他话太多，有人说说也好。”
陌子旭微微偏过头，一双淡眸中泛出斑驳醉意，就这么瞧着木辞，“做得不错。”
木辞稳了稳心神，“咳咳，既然你都夸我了，那什么时候考虑一下加俸禄的事呀！”
“看国师明日表现。”
“明日？做什么？”
“上朝。”
陌子旭拿起笔搁上的笔，沾了些许墨汁，在纸上写下几个字，“你算是扶栖第一个站在朝堂上的女子，明日说话需得谨慎些。”
木辞看着纸上的字，“陆啸？楚稷？”
“小心这两人，朝中局势我会让张圣濡与你详说，之后如何做，你自己决定。”
“嗯——”
木辞点着头，想了半会儿，突然又凑近他，“那要是我闯祸了，老板你会罩着我吗？”
女孩的眼睛轻轻眨着，眸光中尽是希冀，陌子旭略微一怔，捏了捏中的笔，淡道：“会扣俸禄。”
我靠！
木辞一把捂住胸口，惨兮兮地望着他，仿佛要吐出血来，“扣...扣多少？”
“一次，扣一个月。”
木辞长“嘶”一声，正想讨价还价间，忽然明白过来，这皇帝的意思貌似还是要罩着她。
“好好好，你肯罩着我就行了”，大不了，到时候找老头儿坑回来就是了。
这么盘算好，木辞小嘴一翘，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
陌子旭方画完局势，听见这“咯咯”声，忍不住问了一句。
木辞嘿嘿一笑，看着他的侧脸道：“老板愿意罩着我，我开心呗。”
陌子旭轻怔，敛眸“嗯”了一句，便盯着手中的笔不说话了。
木辞见他默然，还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郁闷了一会儿，又想起一件事。
“对了，皇上，解药什么时候给我呀？我是不是快毒发了？”
陌子旭手中一顿，似乎才想起来这件事，默了片刻，才开口：“暂时...不会有事。”
顿了顿，又道：“过几日再给你。”
木辞一脸迷惑地点着头，点了几下，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毒药，还有缓冲期？”
“不要多想，该给你的解药会给你。”
陌子旭搁下笔，卷起桌上的纸张，递到她手里，“好好琢磨。”
“哦，知道了。”
木辞将东西塞进袖子后，摸了摸有些饿的肚子，才发觉自己还没吃一点东西，放眼扫了一圈殿内，瞥见右边的桌上放着几盘糕点，不由地舔了舔嘴唇。
“皇上，我今天赶着见你，都没来得及吃早饭，你看能不能...”
陌子旭顺着她的目光往旁边看了一眼，淡道：“自己拿。”
“好咧！”
木辞麻溜地跑过去，端着盘子往嘴里塞了几个，如往常吃饭一般，嚼了几下就往下咽，结果不出意料，噎了个半死。
“呃——，我擦。”
她拍着胸口，顺手端起绝美皇帝桌上的茶杯，一杯喝完才算咽下去。
陌子旭眉头微蹙，盯着她手里的茶杯看了几秒，视线又落在她的唇上。
木辞方缓过劲儿来，就见绝美皇帝看着自己，心中一慌。
“这...是你喝过的？”
陌子旭摇了摇头，垂眸道：“不是”
“哦——”
木辞故意拖长了音，摸了摸下巴，状作很失望地开口：“我还想说味道不错来着呢？”
闻言，陌子旭拿起笔的手微微一颤，几滴墨汁溅到雪白的纸上，片刻便晕染开来，他眉头一蹙，将笔落在晕染处，淡声道：“你可以回去了。”
“......”，我没还开撩呢？这就吹了？
“哦。”
木辞撇了撇嘴，塞了几个糕点到袖袋里，拢着袖子转身，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道了一句，“老板再见哈。”
陌子旭专注着，并未做任何回应。
木辞见他不语，也不多留，踏步子离开，边走边感叹，这皇帝果然不好撩！幸好没听老头儿的馊主意。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陌子旭忽然停了手中的动作，困惑地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后，将纸扔到了一边。
恰时，帘外有脚步声靠近。
“子旭，听说子衿有消息了？”
来人一袭白衣，眉眼带笑，眸光泛的是温和惬意。
陌子旭抬眸，“嗯，还活着。”
苏景陌扬唇一笑，眉间尽是喜色，“太好了，辛苦你找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有消息了。”
陌子旭道：“不过，只知道还活着，不知道在何处？”
苏景陌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陌子旭默然片刻，将近日发生的事与他说了一遍。
“你是说，这个木辞同先皇一样，都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嗯。”
“这倒是件好事。”
苏景陌微微一笑，略带深意地看着他，“这皇宫清冷，有个人陪着你也好。”
“陪？”
“对啊，而且这人还是你最喜爱的父皇的同乡，想来你也不会太过抵触，就是不知道这姑娘心性如何？能不能受得住你这淡漠的性子。”
陌子旭面色略显疑惑，“为何要人陪？”
苏景陌无奈一笑，“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只纠结这个啊，那我问你，这十多年来，你一人与那些个牛蛇鬼怪斗，当真不曾觉得孤独。”
“不曾。”
苏景陌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道：“你怕是都没有多余的功夫去体会这种感觉吧。”
陌子旭敛了眸子，重新铺开一张纸，声音淡淡：“也许。”
苏景陌见他又开始忙，也不再多说，寻了个地儿一坐，无意瞥见那张放在桌旁的只写了一行字的纸，不由地细看了几眼，看完后便忍不住疑惑。
奇怪，子旭行事向来谨慎，即便是在需要极度细心的书写方面，也很难出现错字的情况，可这张纸上，竟然仅一行就接连写错了三个字。
到底是什么事情令他分心至此？
苏景陌怔怔地瞧着那行字，实在想不出原因，又不忍心打扰他，思虑之间，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水。
“那个茶杯，我用过。”
陌子旭的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苏景陌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茶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抱歉。”
放了茶杯，又道：“平时也没见你介意过这种事。”
陌子旭默然片刻，搁下手中的笔道：“你那可有什么美容养颜的药？”
苏景陌面色诧异，“你上次不是要了一个冰肌玉骨丸？那已经是太医院最好的养颜丸了，而且我看你皮肤状态极好，并不需要用药。”
“那便寻一些看上去像解药的药。”
苏景陌有些迷惑地点了点头，没去问他为什么，因为他知道陌子旭没有主动说出来的事情，问了也无用。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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