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老家（八）
围城3日，闯王让被俘的太监捎信一封，大意是：我李自成当年也是大明的臣民，现在这么作也是被朝廷奸臣所害，迫不得已。现在我提三个条件，一、把陕西山西划给我，封我为陕西王，世袭罔替。二、我当陕西王，永不奉召觐见。三、犒赏一百万两军费。只要满足我这三个条件，我不但马上退兵，而且还会带领我的虎狼之师为皇上荡平满清，消除国家祸患。
当天下午，崇祯帝急招群臣商议，捧笔太监念过李自成来信，照惯例应该是大臣们发表意见的时刻了，大殿上鸦雀无声，各位大臣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仿佛坐定一般。崇祯坐在龙椅上眼睛逐个扫视，最后目光落到了兵部尚书张缙彦脸上，“张大人，李自成的信，你怎么看？”，“回皇上，我堂堂大明，岂是逆贼可以要挟的？！臣愿带兵死战，决不让逆贼犯我京师！”张大人高声奏道。
崇祯的眉毛拧到了一起，“各位大臣，还有其他建议吗？都说出来，朕听听！”
无人发言，崇祯开始挨个点名，被点到的人回答出奇的一致，“张大人说的对，臣愿意与逆贼死战，绝不让逆贼犯我京师！”
崇祯脸变成了猪肝色，最后将头转向魏藻德，“魏大人，李自成的条件，朕如何答复？”，“臣等誓死忠于皇上，唯皇上马首是瞻！”
崇祯帝大怒，一把推翻龙椅，没有结果，散朝了。
晚上，捧笔太监小心翼翼对崇祯帝说，“皇上，逆贼李闯的信使还在午门外侯旨呢。”
“拟旨吧！”崇祯无力的回答。
“朕即定，另有旨”，看着崇祯帝的回旨，李自成和他手下大将面面相觑，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连续等了三天，闯王真的生气了，自从起事以来，俺老李骗过熊廷弼，骗过洪承畴、对了，俺还骗过孙传庭。可是俺不认为俺丢人，因为俺是土匪嘛，俺骗人理所当然啊。万万没想到啊，堂堂大明朝的皇帝也骗人！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闯王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第四天一早，攻城开始了。
当日早朝，兵部尚书张缙彦奏道：“闯贼攻势甚急，守军人少，坚持不了两日！”。吏部尚书手持牙笏走出朝列：“山海关总兵吴三桂已带领我大明关宁铁骑4万，由宁远城星夜来援，已到玉田，不出五日即可到达京城。臣建议，由我朝列位大臣筹集白银50万两，募集城内敢死之士参与守城。只要我等坚持5天，待到大军到日，闯贼必能土崩瓦解！”。
崇祯帝大喜，忙道：“朕内务府尚有白银3万两，朕全部拿出。各位大臣不要保留，捐出你们的家资，待到打退闯贼，朕不但如数归还，还要重重赏赐你们！”。朝堂上鸦雀无声，各位大臣如同入定一般。
崇祯爷急了，抬起右手重重的拍了一下龙椅，眼睛望向他的老丈人，“国丈，你是朕的岳父，你给朕带个头！”。
国丈忙走出朝列，“启禀皇上，臣家里人口多，消耗大，这些年一直没有攒下积蓄啊！”。
国丈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崇祯，看到崇祯脸色铁青。忙有补充道：“臣愿意将家中所有的积蓄3000两全部拿出！”崇祯帝叹了一口气，徐徐说道：“国丈已经带头了，其余各位大臣都报一下可以拿出的银子！”。下面依旧一片寂静。
崇祯彻底急了，扭头对站在龙椅旁边的太监王朝恩道：“让庭外的守卫把大门给朕关上，今天拿不出银子来，谁都不能走！”。
大门关上了，崇祯又道：“给朕倒碗热茶，朕倒要看看，谁敢不拿银子！”
户部侍郎杨献忠第一个表态了：“臣愿捐资1千两。”
其余各位纷纷表态，有一千，有六百的。我们的魏藻德大人捐资1500两。加上崇祯爷的三万两，最终筹得八万三千两白银。
崇祯脸色有绿变红，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到地上，茶杯摔的粉碎。“滚！滚！滚！”连说了三个滚字。各位大臣被放生了。
崇祯帝的贴身太监王朝恩追上兵部尚书张缙彦，“张大人稍等片刻，奴才这些年攒了80两银子，奴才这就回去拿！”。
回到家中，张缙彦对老妻说到“你把咱家存的八千两银子，还有你们女人的首饰都给我拿来。”
老妻倒是听话，吩咐下人把东西备齐，心情忐忑的问道：“咱这京城还能守住吗？”
张缙彦长叹一声，“国难当头，我只能是尽为臣的本分了！”
沉默片刻，又道：“城破的时候，我一定是不能活了，你带着几个孩子，躲到下人的房里千万不要出来！”。
凑齐的八万多两银子，在京城里募集到了4千敢死的壮士，BJ城周长十里，这点人撒到城墙上如同在一桶井水中倒入半杯白酒，根本品尝不出酒味来，井水还是水。
第二日，未时，朝阳门升起了浓烟。BJ城被攻破了。
紫禁城的钟声响了起来，崇祯帝召集大臣紧急商议对策。
太和门大殿中，崇祯帝倒背双手，围着大殿转了一圈又一圈，几个太监手持拂尘肃立两边。苦苦等了半个时辰，没有一个大臣前来。崇祯累了，歪坐龙椅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殿穹顶，一行清泪沿着脸颊流了下来。这个时候的崇祯帝没有了往日帝王的尊严，宛如一个失去父母依靠的孩子般，那么的可怜与无助。
太监王承恩小心翼翼的说到：“皇上，大臣们应该不会来了，事已至此，还是另想办法吧。”“什么办法？只有等死而已！”
“皇上，奴才倒是有个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都什么时候了！说吧！”
“皇上，趁着闯贼还没有打进皇宫，咱们还是马上便衣出城吧。”
“出了城，咱们还能去哪里啊？”，“去南京啊，那里还有一套完整的班子啊，在调湖北的孙传庭手下的30万精兵勤王，我大明中兴，指日可待啊！”
一语点醒梦中人，崇祯帝坐了起来。“一时糊涂，朕把南京给忘了！马上点齐宫中卫士，朕这就去南京。”
王承恩立即跑出宫殿，开始张罗事宜。
两袋烟的工夫，王承恩跑了回来，手中抱着一套宫中卫士服装。
“皇上，卫士们已经集合好了。请皇上马上更衣。”
崇祯在王承恩的帮助下，脱掉身上的龙袍。崇祯的内衣破旧，下裤松松垮垮，膝盖部分补着两个补丁。此时顾不得体面，穿上卫士服装，大步走出。
大殿之外，五十几个卫士及太监手牵马匹等候。一个小太监跪下，崇祯踩着小太监，在另外两个太监的扶持下，跨上马。一行人打马奔向紫禁城后门，走到御花园的时候，崇祯猛的一拉缰绳，马站住了。
“王承恩，马上去把太子和两位皇子带上，一会在御花园集合。其余的人跟我走！”
崇祯打马去了坤宁宫，此时的坤宁宫乱成了一团，崇祯帝出走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这里，往日肃静庄严的后宫，全没有了一点规矩。几个年轻有力气的太监已经穿戴利索，平日的细软被打成一个包袱，个别胆大的还会顺手将皇后的玉如意或者摆放的花瓶收入包袱中。时刻在寻找机会溜出宫中。年轻的宫女们放下平常的架子，围在这几个太监的周围，主动用自己的身体贴向太监，说尽好话，希图太监逃走的时候能够带上自己。个别被太监选中的宫女就如同在水中拼命挣扎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浮木，希望之光从新出现在她们的眼中，她们紧紧拉着太监的衣角，生怕被甩掉。
年老色衰的宫女和走不动的太监三三两两聚成一团，或蹲或站，空乏的眼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老了，他们走不动了。只能被动的接受一切，一个老太监不停的叨咕着“这都是命啊！这都是命啊！”
走进宫中时，一身卫士打扮的皇上全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换成往日，不苟言笑的崇祯绝不会轻饶他们。此时此刻，哪有心情，撩开纱帘，走进皇后寝宫。
寝宫不大，分为三间，正对门口的是客厅，左手边住的是陪侍的宫女，右手边房间摆放一张挂着龙凤幔帐的大床，崇祯不好女色，一年365天，到有360天住在这里。周皇后正眼睛通红的坐在客厅的椅子上，两个宫女站在背后。一见到崇祯，周皇后如同见到了主心骨，马上站起来，不顾往日礼仪，一把死死的拉住崇祯的左胳膊，带着哭腔喊道：“皇上，你可来了！我以为你不管我们啦！”转头又对后面的宫女吩咐道：“你们快去收拾东西，咱们马上跟着皇上走！”
回过头来，又问道：“皇上，我是不是也要换身宫女的衣服啊？！”崇祯脸上铁青，轻轻推开皇后拉着自己的双手。喃喃道：“皇后，你不会骑马，带不出去啊！”
周皇后脸上煞白，结结巴巴的问道：“那，那，我该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等死？！要不我，要不我去娘家躲躲？！”
崇祯摇摇头，“你是大明的皇后，不可落到闯贼的手里！”
皇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两手抱住崇祯的大腿。“皇上，我不想死啊！，在想想办法！在想想办法！，对了，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一定会有办法的！！”
崇祯回过头，对带来的两个太监大声的吩咐道：“把皇后扶到里间，送皇后上路吧！”
两个太监站在原地，不敢动。崇祯急了，大声喊道：“快去！快去！”
二人走上前，架起瘫软在地上的周皇后，一条白绢穿过大梁，打个死结，两个太监跪下向皇后磕了三个头，“恭请皇后归天！”。
周皇后此时已经站了起来，回头冲着客厅里的崇祯帝道：“皇上，我真的只有这条路了吗？”，崇祯帝没有出声，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周皇后凄笑一声道：“皇上，带好咱们的两个皇子！我走了！”说完踩着太监摆好的凳子，把脖子伸进白绢中，太监撤走凳子，可怜的周皇后，一辈子与崇祯相濡以沫，勤俭度日，崇祯下裤的补丁是她亲自缝的，她自己的内衣又何尝不是带着补丁呢，就这样结束了生命。
当天下午，崇祯帝急招群臣商议，捧笔太监念过李自成来信，照惯例应该是大臣们发表意见的时刻了，大殿上鸦雀无声，各位大臣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仿佛坐定一般。崇祯坐在龙椅上眼睛逐个扫视，最后目光落到了兵部尚书张缙彦脸上，“张大人，李自成的信，你怎么看？”，“回皇上，我堂堂大明，岂是逆贼可以要挟的？！臣愿带兵死战，决不让逆贼犯我京师！”张大人高声奏道。
崇祯的眉毛拧到了一起，“各位大臣，还有其他建议吗？都说出来，朕听听！”
无人发言，崇祯开始挨个点名，被点到的人回答出奇的一致，“张大人说的对，臣愿意与逆贼死战，绝不让逆贼犯我京师！”
崇祯脸变成了猪肝色，最后将头转向魏藻德，“魏大人，李自成的条件，朕如何答复？”，“臣等誓死忠于皇上，唯皇上马首是瞻！”
崇祯帝大怒，一把推翻龙椅，没有结果，散朝了。
晚上，捧笔太监小心翼翼对崇祯帝说，“皇上，逆贼李闯的信使还在午门外侯旨呢。”
“拟旨吧！”崇祯无力的回答。
“朕即定，另有旨”，看着崇祯帝的回旨，李自成和他手下大将面面相觑，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连续等了三天，闯王真的生气了，自从起事以来，俺老李骗过熊廷弼，骗过洪承畴、对了，俺还骗过孙传庭。可是俺不认为俺丢人，因为俺是土匪嘛，俺骗人理所当然啊。万万没想到啊，堂堂大明朝的皇帝也骗人！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闯王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第四天一早，攻城开始了。
当日早朝，兵部尚书张缙彦奏道：“闯贼攻势甚急，守军人少，坚持不了两日！”。吏部尚书手持牙笏走出朝列：“山海关总兵吴三桂已带领我大明关宁铁骑4万，由宁远城星夜来援，已到玉田，不出五日即可到达京城。臣建议，由我朝列位大臣筹集白银50万两，募集城内敢死之士参与守城。只要我等坚持5天，待到大军到日，闯贼必能土崩瓦解！”。
崇祯帝大喜，忙道：“朕内务府尚有白银3万两，朕全部拿出。各位大臣不要保留，捐出你们的家资，待到打退闯贼，朕不但如数归还，还要重重赏赐你们！”。朝堂上鸦雀无声，各位大臣如同入定一般。
崇祯爷急了，抬起右手重重的拍了一下龙椅，眼睛望向他的老丈人，“国丈，你是朕的岳父，你给朕带个头！”。
国丈忙走出朝列，“启禀皇上，臣家里人口多，消耗大，这些年一直没有攒下积蓄啊！”。
国丈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崇祯，看到崇祯脸色铁青。忙有补充道：“臣愿意将家中所有的积蓄3000两全部拿出！”崇祯帝叹了一口气，徐徐说道：“国丈已经带头了，其余各位大臣都报一下可以拿出的银子！”。下面依旧一片寂静。
崇祯彻底急了，扭头对站在龙椅旁边的太监王朝恩道：“让庭外的守卫把大门给朕关上，今天拿不出银子来，谁都不能走！”。
大门关上了，崇祯又道：“给朕倒碗热茶，朕倒要看看，谁敢不拿银子！”
户部侍郎杨献忠第一个表态了：“臣愿捐资1千两。”
其余各位纷纷表态，有一千，有六百的。我们的魏藻德大人捐资1500两。加上崇祯爷的三万两，最终筹得八万三千两白银。
崇祯脸色有绿变红，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到地上，茶杯摔的粉碎。“滚！滚！滚！”连说了三个滚字。各位大臣被放生了。
崇祯帝的贴身太监王朝恩追上兵部尚书张缙彦，“张大人稍等片刻，奴才这些年攒了80两银子，奴才这就回去拿！”。
回到家中，张缙彦对老妻说到“你把咱家存的八千两银子，还有你们女人的首饰都给我拿来。”
老妻倒是听话，吩咐下人把东西备齐，心情忐忑的问道：“咱这京城还能守住吗？”
张缙彦长叹一声，“国难当头，我只能是尽为臣的本分了！”
沉默片刻，又道：“城破的时候，我一定是不能活了，你带着几个孩子，躲到下人的房里千万不要出来！”。
凑齐的八万多两银子，在京城里募集到了4千敢死的壮士，BJ城周长十里，这点人撒到城墙上如同在一桶井水中倒入半杯白酒，根本品尝不出酒味来，井水还是水。
第二日，未时，朝阳门升起了浓烟。BJ城被攻破了。
紫禁城的钟声响了起来，崇祯帝召集大臣紧急商议对策。
太和门大殿中，崇祯帝倒背双手，围着大殿转了一圈又一圈，几个太监手持拂尘肃立两边。苦苦等了半个时辰，没有一个大臣前来。崇祯累了，歪坐龙椅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殿穹顶，一行清泪沿着脸颊流了下来。这个时候的崇祯帝没有了往日帝王的尊严，宛如一个失去父母依靠的孩子般，那么的可怜与无助。
太监王承恩小心翼翼的说到：“皇上，大臣们应该不会来了，事已至此，还是另想办法吧。”“什么办法？只有等死而已！”
“皇上，奴才倒是有个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都什么时候了！说吧！”
“皇上，趁着闯贼还没有打进皇宫，咱们还是马上便衣出城吧。”
“出了城，咱们还能去哪里啊？”，“去南京啊，那里还有一套完整的班子啊，在调湖北的孙传庭手下的30万精兵勤王，我大明中兴，指日可待啊！”
一语点醒梦中人，崇祯帝坐了起来。“一时糊涂，朕把南京给忘了！马上点齐宫中卫士，朕这就去南京。”
王承恩立即跑出宫殿，开始张罗事宜。
两袋烟的工夫，王承恩跑了回来，手中抱着一套宫中卫士服装。
“皇上，卫士们已经集合好了。请皇上马上更衣。”
崇祯在王承恩的帮助下，脱掉身上的龙袍。崇祯的内衣破旧，下裤松松垮垮，膝盖部分补着两个补丁。此时顾不得体面，穿上卫士服装，大步走出。
大殿之外，五十几个卫士及太监手牵马匹等候。一个小太监跪下，崇祯踩着小太监，在另外两个太监的扶持下，跨上马。一行人打马奔向紫禁城后门，走到御花园的时候，崇祯猛的一拉缰绳，马站住了。
“王承恩，马上去把太子和两位皇子带上，一会在御花园集合。其余的人跟我走！”
崇祯打马去了坤宁宫，此时的坤宁宫乱成了一团，崇祯帝出走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这里，往日肃静庄严的后宫，全没有了一点规矩。几个年轻有力气的太监已经穿戴利索，平日的细软被打成一个包袱，个别胆大的还会顺手将皇后的玉如意或者摆放的花瓶收入包袱中。时刻在寻找机会溜出宫中。年轻的宫女们放下平常的架子，围在这几个太监的周围，主动用自己的身体贴向太监，说尽好话，希图太监逃走的时候能够带上自己。个别被太监选中的宫女就如同在水中拼命挣扎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浮木，希望之光从新出现在她们的眼中，她们紧紧拉着太监的衣角，生怕被甩掉。
年老色衰的宫女和走不动的太监三三两两聚成一团，或蹲或站，空乏的眼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老了，他们走不动了。只能被动的接受一切，一个老太监不停的叨咕着“这都是命啊！这都是命啊！”
走进宫中时，一身卫士打扮的皇上全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换成往日，不苟言笑的崇祯绝不会轻饶他们。此时此刻，哪有心情，撩开纱帘，走进皇后寝宫。
寝宫不大，分为三间，正对门口的是客厅，左手边住的是陪侍的宫女，右手边房间摆放一张挂着龙凤幔帐的大床，崇祯不好女色，一年365天，到有360天住在这里。周皇后正眼睛通红的坐在客厅的椅子上，两个宫女站在背后。一见到崇祯，周皇后如同见到了主心骨，马上站起来，不顾往日礼仪，一把死死的拉住崇祯的左胳膊，带着哭腔喊道：“皇上，你可来了！我以为你不管我们啦！”转头又对后面的宫女吩咐道：“你们快去收拾东西，咱们马上跟着皇上走！”
回过头来，又问道：“皇上，我是不是也要换身宫女的衣服啊？！”崇祯脸上铁青，轻轻推开皇后拉着自己的双手。喃喃道：“皇后，你不会骑马，带不出去啊！”
周皇后脸上煞白，结结巴巴的问道：“那，那，我该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等死？！要不我，要不我去娘家躲躲？！”
崇祯摇摇头，“你是大明的皇后，不可落到闯贼的手里！”
皇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两手抱住崇祯的大腿。“皇上，我不想死啊！，在想想办法！在想想办法！，对了，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一定会有办法的！！”
崇祯回过头，对带来的两个太监大声的吩咐道：“把皇后扶到里间，送皇后上路吧！”
两个太监站在原地，不敢动。崇祯急了，大声喊道：“快去！快去！”
二人走上前，架起瘫软在地上的周皇后，一条白绢穿过大梁，打个死结，两个太监跪下向皇后磕了三个头，“恭请皇后归天！”。
周皇后此时已经站了起来，回头冲着客厅里的崇祯帝道：“皇上，我真的只有这条路了吗？”，崇祯帝没有出声，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周皇后凄笑一声道：“皇上，带好咱们的两个皇子！我走了！”说完踩着太监摆好的凳子，把脖子伸进白绢中，太监撤走凳子，可怜的周皇后，一辈子与崇祯相濡以沫，勤俭度日，崇祯下裤的补丁是她亲自缝的，她自己的内衣又何尝不是带着补丁呢，就这样结束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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