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伺机而动
京城某处郊外，一座废弃的流水线工厂。
一列猛禽车队缓缓在门口，路边的烟尘散去，一队人开门下车。
为首的中年人一头棕红色短发，两颊蓄满野草般杂乱的胡须，身上的军绿色短袖被鼓胀的胸肌撑起，他踩着锃亮的皮靴下了车，摘下宽大的墨镜，招呼身后的人搬动车上的设备，进入工厂。
噔，噔，蹬，蹬。空旷的厂房里回荡着脚步声。
走到厂房内的一排集装箱前，他站在入口处摆弄着什么，随着一阵密集的电子提示音响起，集装箱以不常见的方式整个向后滑动，一架看起来异常坚固的大型升降电梯升上地面。
人群抬着装备进入电梯，下降到了一片巨大的地下空间，整支队伍没人说话，自动分成了两队向着不同方向走去，所有的人都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领头人径直绕行到了一间全封闭的房间，通过了几道验证手续打开门，一面墙的监控屏幕映入眼帘，他盯着其中一队科学家和随行护卫队经过了消毒扫描室，回到了实验室里各自的岗位，又确认过其它各个岗位的人员情况，看了看自己能显示多时区时间的战术电子表，这才切换程序，拨通了经过特殊加密手段多层跳转的视频电话。
在感觉快过了半分钟后，视频那边才迟迟接起了电话，领头人小心翼翼的打了个招呼，一口浓厚的灯塔国西海岸口音，“Boss？”
在听到对面经过一声漫长的呻吟后终于开口说话，领头人这才确认自己的老板不是被人暗杀，而是伸了个夸张的懒腰，“Damn...Thefkyouwant？”
“老板，我们今天刚刚抵达华夏京城的郊外基地，我已经从三个不同输入渠道对接到了相关专家和所需设备，跟您汇报并等待下一步指示。”
“没有指示！柯林斯，没有指示！我是怎么告诉你我最近早睡早起这件事的！”对面一片漆黑，老板因为半夜被吵醒而显得有些暴躁。
“真诚的抱歉，老板，我忘记了注意15个小时的时差。”红发柯林斯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显得足够真诚，尽管他也不确定老板到底有没有看着他。
对面的视频里依旧黑暗一片，传来了类似于野兽进食的时候被卡到喉咙的痛苦低吼，柯林斯就这么静静地听着，仿佛老板正在训话。
低吼大概持续了一分钟后，终于传来说话声，并伴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踩在地板上走路的沉闷响声，“入境顺利吗？有没有遭遇什么本土势力？”
“一切顺利，预计明天可以开始和其他小队对接并执行任务，因为您对这次任务表达了高度重视，所以想第一时间跟您确认，我们目前并不清楚其它小队的动向，也没有建立联络，甚至没有任命这次任务的现场指挥，我认为应该尽快统一行动序列，这里毕竟是华夏。”
“ahhhhh...suchadickmove...”老板的声音远近飘忽不定，“完整复述这次任务计划。”
“首要任务计划，找到Doctor.Shaw遗留在华夏的关于‘ABNORMAL计划’的完整研究资料并封存带回。次要任务计划，配合保护科研团队完成华夏本土‘命运能量’的搜集研究工作，并确保有序散布相关实验体的过程中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和麻烦，直到所有实验完整进行。重要注意事项，不和华夏官方及‘DESTINYCATCHER命运捕手’主动发生争端，如遭遇需适当伪装并快速脱离战斗，不可被对方识别身份。附加任务：找到尽可能多的符合条件的COSMO钥匙，通过正常渠道获得。本次任务代号‘升级计划’。”柯林斯流畅的完成了任务的完整复述。
“OK，我现在任命你为‘升级计划’的现场总指挥，6小时内完成对其他小队的联系整编，直接向我汇报，任务优先级提升为S+级别，你获得对应的临时指挥权限，任命在东八区时间2028年8月6日0点正式生效。提高对这次任务的重视，我感觉长泽已经快搞砸了。”
“好的老板，不辜负你的期待！长泽美奈怎么也来了？”
“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战斗升级，她比你早到一个星期。但规劝好她不要失控，现在这都是你的任务了。”
“老板，您提到的命运捕手，我在执行手册里看到了相关描述，可我还是不能理解。”
“关于命运捕手，任何重视程度都不过分。谁也不知道他们如果认真了会做些什么，尤其是我们这次在他们的国家进行活动，本身就意味着挑衅。他们是‘升级计划’的关键，我总觉得我们之后还会有合作。我重复，你要提高对这次任务的重视。”
随着视频那头的沉默，柯林斯也沉默了下来，老板思考的时候不能打岔，这是众所周知的。
“以后不要在我十二点之后打来。”
接近一分钟的沉默后，老板挂断了视频信号。
柯林斯调了调椅背仰角，双腿顺势翘在了工作台上，他用怪异的手势拇指食指来回接触，看上去像是某种预防老年痴呆的手指操，就这样陷入了思考。
“Darian，报告任务进度。”
“亲爱的圣诞先生，自上次之后，我们又获得了新的钥匙，目前南美三枚，华夏一枚，同时我已经和华夏本地建立了联系，我的线人正在和养猫人进行初步接触，相信不久之后就会获得非常有价值的线索。”
“钥匙的表征信息有什么象征意义吗？关于COSMO目前我们掌握了多少？”
“目前有一些冗杂信息还需要进一步的确认，请您再给我一些时间。”
“没有时间了，信息的封锁已经没了意义，现在没有人知道有多少个组织正在华夏进行相关活动，你的速度远远不够！上次的冲突事件你至今没有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圣诞先生，我已经在能力范围内做到了我的极限。您也知道，那位把子侄安插在了我的队伍里，他的不受控制是上次发生计划外冲突的主要原因。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掌握了多少信息。。。”赵德才镇定自若的和电话里的人据理力争道。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赵德才不回答，他安静的等着，等着自己委婉传递的信息在圣诞的小脑袋瓜里发酵。
瓦伦丁和圣诞合不来，这件事何止是在组织内，可能整个圈子里没什么人不知道。
“你才是组织的DEALER，你才是这次调查的唯一指定负责人。”电话那头的声音沉吟片刻，接着说道，“我授权你使用那枚华夏钥匙，给我一点像样的信息，至于乔纳森...不要做的太明显。”
“明白。”
“当初任命你做这次调查的负责人，除了你华夏人的身份背景之外，你的履历和投资背景也极其符合，但这些都不重要，你知道的，我欣赏的是你的做事风格。”
“我知道了，圣诞先生，如果早点明白，我可能已经做出了一些决策。”
挂断电话，赵德才内心苦笑，瓦伦丁也是组织里没人能开罪的大佬，如果真越界了，圣诞不会保他。
毕竟他只是个专员，或者用他们的话说，一个DEALER，随时可以被替代。
当初进入A12的时候，他虽不年轻却还有些天真，选择的原因非常简单，因为他们说，如果一个坏蛋想合法的干坏事儿，金融圈投资圈将会是最好的选择。
可随着层级的上升，自己隐约开始接触一些事，并终于在有一天，被上级主管带进办公室，看着厚厚的保密合同，以及里面一些匪夷所思的条款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终究没有逃过做脏活儿的命运。
只不过他选择了一个主子，主子的实力可以上桌，甚至能偶尔制定一些规则，主子告诉他，这些不是干坏事，只是一些必要的商业运作，而现在这个社会，早就不流行明刀明枪，大家要文明的玩游戏。
而随着几次商业调查任务中的崭露头角，他终于明白，所谓的文明，只不过是隔着一道委婉的遮羞布，他现在做的事情，跟十年前自己干的也没什么不同。
一个曾经搞传销诈骗的坏蛋头子，在异国的高大上投资机构里如鱼得水，击败一众商学院的天骄才子，焕发了事业的第二春，多么伟大而又感人的故事，多么标准的灯塔梦。
“威廉~走，带上兄弟们，我们去海天喝个酒。”
“好的专员，今天有什么事情值得庆祝吗？”
倒也没有，只是还有好多钱没花完呢，不过这是能说的吗？
..
..
李一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三点。
他不知道今夜的京城，数个组织正在谋划着什么，联络着什么，某些电子信号可能正划过他头顶的漆黑夜空。
事实上，他甚至在猫咖的地下训练场就地睡了半个小时。
左胳膊脱臼了，萧阳说反关节技真是好，真是妙。
说归说，你比划一下就行了怎么就上手了呢？
还有肋骨，脾脏的位置在左边大概往下数第十根肋骨的位置。
可以用手轻轻隔空指给我看啊！！
萧阳说让他不要在意这些伤，以他们之前的经验，有B级命格能量的加持，他会一如既往好的很快。
可是疼痛感不会减弱啊！
不过也好，他现在只要想，确实随时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第十根肋骨的位置了。
“应该没断。”萧阳是这么轻拍他的肩膀信誓旦旦的告诉他的。
所以，准确来说，他应该是晕过去了半个小时。
醒过来了之后，乌雨晴已经独自回家，武疯子萧阳正坐在他旁边给自己上药。
根据周围陈设的混乱程度，和两处之前没见过的，触目惊心的地板开裂来看，两人完成了快乐的武学切磋。
畜生啊，这么可爱的姑娘，你也不知道轻点下手，怪不得你打光棍。
据说两人调用了战斗型命格的能量，甚至携猫一起上场。
应该很好看吧，好可惜。
临走的时候胖橘的眼神还是那么幽怨，大概是怪他太废物，连累自己没办法获得其它猫都有的热血战斗猫生？
平凡的生活有什么不好，知不知道什么叫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以后谁再在自己面前凡尔赛，说自己的生活太平淡了太稳定了没有热情，李一天可能真的忍不住会想给对方来一下。
哟，猎命师的热情战斗人生半小时体验卡一张！
就这样身心俱疲，李一天仰躺在沙发上给郑秋的飞鸽发了条简洁的消息。
“郑队长，麻烦给叶婉带个话，集体失眠这个案子，别再查了，大家都别再查了。有奇奇怪怪的势力介入，非常非常危险，我加了她，她不通过。”
这才看到了赵德才早前给他发过的消息，和两个未接电话。
“在海天，来喝酒，聊聊？”
“怎么？被绑上瘾了？（微笑脸）”
李一天仰天长叹，几欲潸然泪下。
自己现在这个状态，难不成要组织两个人抬着担架带他去？
算了，明天再回，就说自己睡得早。
下定决心，他把手机调回静音状态，扭头拿起了MR眼镜。
接通电源，开机，进入自己的电子钱包，找到NFT，进入九天。
随着眼镜上的震动传来，熟悉的大门在一片雪白迷雾间缓缓敞开。
一列猛禽车队缓缓在门口，路边的烟尘散去，一队人开门下车。
为首的中年人一头棕红色短发，两颊蓄满野草般杂乱的胡须，身上的军绿色短袖被鼓胀的胸肌撑起，他踩着锃亮的皮靴下了车，摘下宽大的墨镜，招呼身后的人搬动车上的设备，进入工厂。
噔，噔，蹬，蹬。空旷的厂房里回荡着脚步声。
走到厂房内的一排集装箱前，他站在入口处摆弄着什么，随着一阵密集的电子提示音响起，集装箱以不常见的方式整个向后滑动，一架看起来异常坚固的大型升降电梯升上地面。
人群抬着装备进入电梯，下降到了一片巨大的地下空间，整支队伍没人说话，自动分成了两队向着不同方向走去，所有的人都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领头人径直绕行到了一间全封闭的房间，通过了几道验证手续打开门，一面墙的监控屏幕映入眼帘，他盯着其中一队科学家和随行护卫队经过了消毒扫描室，回到了实验室里各自的岗位，又确认过其它各个岗位的人员情况，看了看自己能显示多时区时间的战术电子表，这才切换程序，拨通了经过特殊加密手段多层跳转的视频电话。
在感觉快过了半分钟后，视频那边才迟迟接起了电话，领头人小心翼翼的打了个招呼，一口浓厚的灯塔国西海岸口音，“Boss？”
在听到对面经过一声漫长的呻吟后终于开口说话，领头人这才确认自己的老板不是被人暗杀，而是伸了个夸张的懒腰，“Damn...Thefkyouwant？”
“老板，我们今天刚刚抵达华夏京城的郊外基地，我已经从三个不同输入渠道对接到了相关专家和所需设备，跟您汇报并等待下一步指示。”
“没有指示！柯林斯，没有指示！我是怎么告诉你我最近早睡早起这件事的！”对面一片漆黑，老板因为半夜被吵醒而显得有些暴躁。
“真诚的抱歉，老板，我忘记了注意15个小时的时差。”红发柯林斯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显得足够真诚，尽管他也不确定老板到底有没有看着他。
对面的视频里依旧黑暗一片，传来了类似于野兽进食的时候被卡到喉咙的痛苦低吼，柯林斯就这么静静地听着，仿佛老板正在训话。
低吼大概持续了一分钟后，终于传来说话声，并伴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踩在地板上走路的沉闷响声，“入境顺利吗？有没有遭遇什么本土势力？”
“一切顺利，预计明天可以开始和其他小队对接并执行任务，因为您对这次任务表达了高度重视，所以想第一时间跟您确认，我们目前并不清楚其它小队的动向，也没有建立联络，甚至没有任命这次任务的现场指挥，我认为应该尽快统一行动序列，这里毕竟是华夏。”
“ahhhhh...suchadickmove...”老板的声音远近飘忽不定，“完整复述这次任务计划。”
“首要任务计划，找到Doctor.Shaw遗留在华夏的关于‘ABNORMAL计划’的完整研究资料并封存带回。次要任务计划，配合保护科研团队完成华夏本土‘命运能量’的搜集研究工作，并确保有序散布相关实验体的过程中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和麻烦，直到所有实验完整进行。重要注意事项，不和华夏官方及‘DESTINYCATCHER命运捕手’主动发生争端，如遭遇需适当伪装并快速脱离战斗，不可被对方识别身份。附加任务：找到尽可能多的符合条件的COSMO钥匙，通过正常渠道获得。本次任务代号‘升级计划’。”柯林斯流畅的完成了任务的完整复述。
“OK，我现在任命你为‘升级计划’的现场总指挥，6小时内完成对其他小队的联系整编，直接向我汇报，任务优先级提升为S+级别，你获得对应的临时指挥权限，任命在东八区时间2028年8月6日0点正式生效。提高对这次任务的重视，我感觉长泽已经快搞砸了。”
“好的老板，不辜负你的期待！长泽美奈怎么也来了？”
“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战斗升级，她比你早到一个星期。但规劝好她不要失控，现在这都是你的任务了。”
“老板，您提到的命运捕手，我在执行手册里看到了相关描述，可我还是不能理解。”
“关于命运捕手，任何重视程度都不过分。谁也不知道他们如果认真了会做些什么，尤其是我们这次在他们的国家进行活动，本身就意味着挑衅。他们是‘升级计划’的关键，我总觉得我们之后还会有合作。我重复，你要提高对这次任务的重视。”
随着视频那头的沉默，柯林斯也沉默了下来，老板思考的时候不能打岔，这是众所周知的。
“以后不要在我十二点之后打来。”
接近一分钟的沉默后，老板挂断了视频信号。
柯林斯调了调椅背仰角，双腿顺势翘在了工作台上，他用怪异的手势拇指食指来回接触，看上去像是某种预防老年痴呆的手指操，就这样陷入了思考。
“Darian，报告任务进度。”
“亲爱的圣诞先生，自上次之后，我们又获得了新的钥匙，目前南美三枚，华夏一枚，同时我已经和华夏本地建立了联系，我的线人正在和养猫人进行初步接触，相信不久之后就会获得非常有价值的线索。”
“钥匙的表征信息有什么象征意义吗？关于COSMO目前我们掌握了多少？”
“目前有一些冗杂信息还需要进一步的确认，请您再给我一些时间。”
“没有时间了，信息的封锁已经没了意义，现在没有人知道有多少个组织正在华夏进行相关活动，你的速度远远不够！上次的冲突事件你至今没有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圣诞先生，我已经在能力范围内做到了我的极限。您也知道，那位把子侄安插在了我的队伍里，他的不受控制是上次发生计划外冲突的主要原因。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掌握了多少信息。。。”赵德才镇定自若的和电话里的人据理力争道。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赵德才不回答，他安静的等着，等着自己委婉传递的信息在圣诞的小脑袋瓜里发酵。
瓦伦丁和圣诞合不来，这件事何止是在组织内，可能整个圈子里没什么人不知道。
“你才是组织的DEALER，你才是这次调查的唯一指定负责人。”电话那头的声音沉吟片刻，接着说道，“我授权你使用那枚华夏钥匙，给我一点像样的信息，至于乔纳森...不要做的太明显。”
“明白。”
“当初任命你做这次调查的负责人，除了你华夏人的身份背景之外，你的履历和投资背景也极其符合，但这些都不重要，你知道的，我欣赏的是你的做事风格。”
“我知道了，圣诞先生，如果早点明白，我可能已经做出了一些决策。”
挂断电话，赵德才内心苦笑，瓦伦丁也是组织里没人能开罪的大佬，如果真越界了，圣诞不会保他。
毕竟他只是个专员，或者用他们的话说，一个DEALER，随时可以被替代。
当初进入A12的时候，他虽不年轻却还有些天真，选择的原因非常简单，因为他们说，如果一个坏蛋想合法的干坏事儿，金融圈投资圈将会是最好的选择。
可随着层级的上升，自己隐约开始接触一些事，并终于在有一天，被上级主管带进办公室，看着厚厚的保密合同，以及里面一些匪夷所思的条款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终究没有逃过做脏活儿的命运。
只不过他选择了一个主子，主子的实力可以上桌，甚至能偶尔制定一些规则，主子告诉他，这些不是干坏事，只是一些必要的商业运作，而现在这个社会，早就不流行明刀明枪，大家要文明的玩游戏。
而随着几次商业调查任务中的崭露头角，他终于明白，所谓的文明，只不过是隔着一道委婉的遮羞布，他现在做的事情，跟十年前自己干的也没什么不同。
一个曾经搞传销诈骗的坏蛋头子，在异国的高大上投资机构里如鱼得水，击败一众商学院的天骄才子，焕发了事业的第二春，多么伟大而又感人的故事，多么标准的灯塔梦。
“威廉~走，带上兄弟们，我们去海天喝个酒。”
“好的专员，今天有什么事情值得庆祝吗？”
倒也没有，只是还有好多钱没花完呢，不过这是能说的吗？
..
..
李一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三点。
他不知道今夜的京城，数个组织正在谋划着什么，联络着什么，某些电子信号可能正划过他头顶的漆黑夜空。
事实上，他甚至在猫咖的地下训练场就地睡了半个小时。
左胳膊脱臼了，萧阳说反关节技真是好，真是妙。
说归说，你比划一下就行了怎么就上手了呢？
还有肋骨，脾脏的位置在左边大概往下数第十根肋骨的位置。
可以用手轻轻隔空指给我看啊！！
萧阳说让他不要在意这些伤，以他们之前的经验，有B级命格能量的加持，他会一如既往好的很快。
可是疼痛感不会减弱啊！
不过也好，他现在只要想，确实随时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第十根肋骨的位置了。
“应该没断。”萧阳是这么轻拍他的肩膀信誓旦旦的告诉他的。
所以，准确来说，他应该是晕过去了半个小时。
醒过来了之后，乌雨晴已经独自回家，武疯子萧阳正坐在他旁边给自己上药。
根据周围陈设的混乱程度，和两处之前没见过的，触目惊心的地板开裂来看，两人完成了快乐的武学切磋。
畜生啊，这么可爱的姑娘，你也不知道轻点下手，怪不得你打光棍。
据说两人调用了战斗型命格的能量，甚至携猫一起上场。
应该很好看吧，好可惜。
临走的时候胖橘的眼神还是那么幽怨，大概是怪他太废物，连累自己没办法获得其它猫都有的热血战斗猫生？
平凡的生活有什么不好，知不知道什么叫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以后谁再在自己面前凡尔赛，说自己的生活太平淡了太稳定了没有热情，李一天可能真的忍不住会想给对方来一下。
哟，猎命师的热情战斗人生半小时体验卡一张！
就这样身心俱疲，李一天仰躺在沙发上给郑秋的飞鸽发了条简洁的消息。
“郑队长，麻烦给叶婉带个话，集体失眠这个案子，别再查了，大家都别再查了。有奇奇怪怪的势力介入，非常非常危险，我加了她，她不通过。”
这才看到了赵德才早前给他发过的消息，和两个未接电话。
“在海天，来喝酒，聊聊？”
“怎么？被绑上瘾了？（微笑脸）”
李一天仰天长叹，几欲潸然泪下。
自己现在这个状态，难不成要组织两个人抬着担架带他去？
算了，明天再回，就说自己睡得早。
下定决心，他把手机调回静音状态，扭头拿起了MR眼镜。
接通电源，开机，进入自己的电子钱包，找到NFT，进入九天。
随着眼镜上的震动传来，熟悉的大门在一片雪白迷雾间缓缓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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