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交代
到了猫咖，已是夜深。
乔纳森的问题暂时不需要李一天多做考虑，虽然看心舞的样子是想拖着他一起连夜审问，但他和萧阳有约，独自先撤了。
下到久违的练功房，一股浓重的烧烤味扑面而来，几只大猫正在沙发边的空地上快乐的吃着高级猫粮，乌雨晴和萧阳则窝在沙发里，笑眯眯的看向他。
“来的正好~给你留了点儿。”乌雨晴小手一挥，指着面前茶几上铺满的烧烤说道。
李一天也不客气，坐到二人身旁，向后一靠，深深的陷入松软舒服的沙发里，闭上眼睛吸了口气，“漫长的一天！”
“雨晴，你天天老这么整宵夜，怎么也不见长胖啊。”他抓起桌旁的烤串儿，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吃的都准备好了还堵不了你的嘴。”萧阳笑着摇了摇头。
“这跟吃多少有什么关系？保持身材的秘诀在于多运动嘛！吃完了接着训练不就好了~”
李一天揉着旁边胖橘的脑袋，看了看旁边的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酒吧调查之时，乌雨晴和萧阳显然也没闲着，看样子是又加强训练来着。
“没有没有，正中下怀，你不知道从酒鬼堆里跑出来，刚好面前摆满了一桌子宵夜有多幸福。”李一天指了指胖橘，“而且看着他们吃东西，食欲忽然就来了。”
说着，他从烧烤里扒拉出来一串火腿肠，去掉竹签，刮了刮表面的辣椒，在胖橘面前晃了晃“来来来小胖橘，有福同享～”
胖橘的猫粮瞬间不香了，扭过头瞄了李一天一眼，毫不迟疑的将火腿肠摁倒在地。
“哎哎！不能这么喂！”乌雨晴见状连忙冲了过来，“这可是你的猫啊李一天，吃烧烤多不健康，你有没有常识！我好不容易调教的它们一起愿意吃猫粮了，你瞎捣乱什么！”
李一天略带歉意的向后缩了缩，另一边的胖橘却明显加快了进食速度，等到乌雨晴成功阻止的时候，一小半火腿肠已经下肚。
胖橘满意的窝在地上扒拉了一下自己，又回头向着猫粮慢慢晃了过去。
乌雨晴回身瞪了李一天一眼，“它要是拉肚子了你可要负责！”
“不会...吧。胖橘可不是普通猫~”
乌雨晴凑近李一天身旁，像只小松鼠般的嗅了嗅，“又是酒又是烟的，你刚才去哪儿浪啦?”
“我啊...我刚才和心舞去了他的酒吧，说是白莲花的一个对外联络点，然后...见了点人，调查了点事儿，顺便喝了点酒。”李一天看似漫不经心的回应着。
屋内的气氛忽然从温馨欢乐变得沉静了下来，三人安静的吃着东西，彼此都没说话。只有旁边炸弹和萧阳的猫偶尔叫一嗓子，念叨着刚才的训练多么辛苦。
乌雨晴打破了沉默，她微低着头，满脸的不在乎，“我就知道，最近快有事儿了。”
话她依次看了看萧阳和李一天，语气轻松，“怕什么，又不是我们的错。好好训练，有人惹上门了，揍他们就行了。”
李一天放下手边的签子，静静地斟酌着，而另一边，萧阳也早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眼带微笑，静静地看向李一天，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不管什么。
不料，李一天下定决心似的深吸一口气，却看不出什么背负了压力的样子，他一脸轻松向后一仰，直直的盯着天花板，“不用说也知道，在白莲花里我走的最近的，也最相信的就是你们俩，但我们认识了这么久，好像还没正经的聊过什么天儿吧？”
“聊天儿？平时还没陪你闲扯够啊？怎么聊算聊？”乌雨晴也被这句话整的有点懵。
“就是朋友间的那种聊天儿呗，知根知底的那种，比如，彼此的父母呀，家庭呀，过去呀...那些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会清楚的家常，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去谁家做做客，吃吃饭的那种。”
见二人因为各自的原因都没接话，李一天也不在乎自己的话头起的有多突兀，他转头笑眯眯的望向乌雨晴，“跟你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吧，如果我们三个是铁三角，就像哈利波特和罗恩，赫敏那种的，那萧阳才是那个主角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虽不是这个年代依旧炙手可热的故事，但因为经历过多次换演员，重拍改编，所以另外两人倒也知道这个魔法世界的人物关系，算是大致明白了意思，萧阳一乐，“你可得了吧，就算我们是铁三角，你跟罗恩也半点儿不沾边儿，你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当个反派少爷马尔福什么的。”
他又指了指乌雨晴，“乌雨晴同学虽然也挺学霸，自学了挺多东西，但离书呆子可也差得远了。”
“那可不~我这么可爱，为什么要当别人！”乌雨晴说完就又臭美的晃了晃，三人相视，笑了起来。
“哎呀你扣什么字眼，我这不是随便举了个例子嘛。”李一天拿过旁边的一罐汽水，“呲”的一声开了罐，抽了一口，又深深的吐出口气，“呼...其实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他握着汽水罐子的手伸出根手指，点了点乌雨晴，“你这么聪明，估计也知道。”
乌雨晴笑着顺手夺过汽水，完全没有少女形象，假小子般的仰头隔空倒了一口，随即厌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咦，上面这么多油，你也不知道擦擦干净。”
她拿过一张湿纸巾，擦了擦表面的油，又顺手递给了萧阳，萧阳无奈的看着二人笑了笑，接过汽水喝了一口，“得，那我们就三个人分一罐吧，汽水喝多了真的会长胖。”
李一天清了清嗓子，低沉的声音传来，“要不我先来吧，以前没机会跟你们聊过，我爸妈过得很潇洒，对我也很好，所以我从小就觉得自己很幸运，能拥有这么完美的父母，和幸福的家庭...”
“你要不要主动交代？”
乔纳森醒来之后，耳边响起这样的声音。
他努力压抑着脑子里传来的眩晕感，努力睁大眼睛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眼前充斥着一片混凝土的灰，再往深处望去，因为光线的缺乏一片漆黑。
这是一间空旷的大屋子，根据刚才对面那个瘦麻杆说话的声音和后续的震动感来判断，房间四周做了很好的吸音隔音。
他下意识的晃了晃手，不出意外，自己的四肢和身体都被困在了自己此时坐着的靠背椅上。
“Darian和William在哪里！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没人回答，坐在对面的心舞静静注视着他，缓缓的点燃一根烟。
乔纳森在椅子上挣扎，却意外的发现，作为绑架审问专用的椅子，这张靠背椅...还挺舒服？
专精催眠，日常负责逼供审讯的他，初到这个环境，下意识道，“你这是什么审问环境，太业余了吧？”
心舞僵硬的抽动了一下嘴角，“嗯？”
“绑犯人肯定需要金属感重，破败感重的椅子啊，而且一定要坐着不舒服，这不是最基本的常识吗？”乔纳森不合时宜的继续说道，“嘿，你是没见过我留在A国的那把椅子，上面就差写着‘坐过就得破伤风’这几个字了，那才是专家用的椅子。”
“好好好。”心舞有气无力的叼着烟拍了拍手，“看不出来你作为一个这么猥琐的反派角色，人还挺开朗的，你继续。”
“哼，我怕说多了你自卑啊！”乔纳森已经逐渐恢复了清晰的理智，事实上，作为这方面的专家，他有一套固定的应对方式。他清楚一旦清醒，最重要的就是先拖延时间，然后才来得及想好对策分析局势，实在不行，再搬出自己背后的组织出口恐吓。
实在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我希望你等一下不要又是搬出摩萨德过时的那一套，什么坎大哈多功能钳啊，什么家用电锯牙医小电钻啊，我会觉得你很没有品味的。”
心舞笑的浑身一抖，轻微的挥了挥手，“怎么会，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玩那么低级的暴力逼供啊，我又不是A国的甜甜圈探长。大家直接一点。”
随着他的挥手，隐于黑暗中的几个工作人员推着两辆小推车向着乔纳森靠了过来，而在乔纳森注视不到的视觉盲区，另两名工作人员正郁闷的推着一车载有坎大哈钳，小电锯，喷火枪的小推车悄悄的离去，力求全程不被发现，就像自己从没出现过一样。
这绝对不是同行之间的倔强，这是为了不让被审讯人员在心理上占上风，从而增加心理抵抗时间，拖慢工作效率！
拖着推车的工作人员看着心舞若无其事胜券在握的表情，这样安慰着自己。
心舞弹飞烟头，走到新推过来的小推车旁，无视调试着机器的工作人员，径直拿起几个接触头，用酒精湿巾擦了起来，一边还轻歪嘴角对着乔纳森晃了晃接触头，“喏，脑机，我们白莲花独家的最新版本，这不委屈了吧？”
乔纳森不屑一顾的眼神瞬间消失，眼神中出现了意思不可置信和挣扎，“你们...这是synchron?你凭什么有这台机器？你知道怎么用吗？你不要乱来！”
“哟，还真是同行啊。”心舞满意的笑了起来，“能知道synchron脑机的，你也算是入门了，不过我们在1年前就淘汰了那个产品了，现在使用的是我们自主研发的新版本，全球独家。”
“呐，通过对大脑接口的连接，我们现在不仅可以对你实施情绪检测，对话测谎这些玩腻了的基础功能，甚至可以读取到你60%以上的记忆数据，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删除，篡改一部分数据。简单来说，你的脑子现在在我面前，就是一台没有防火墙的破电脑，而我...不好意思，我是个比较暴力的黑客。”
乔纳森此时交织的情绪无比的复杂，一方面来说他难以置信，如果真像这个瘦麻杆心舞所说，自己做梦都没幻想过的高科技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马上就可以亲自体验了。
另一方面来说，马上就要亲自体验了，可面前这个瘦麻杆完全一副没有分寸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不惧怕自己背后的组织，不怕遭到打击报复吗？
“你...你别冲动！大家好好商量一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好。总算醒了。”心舞捏着一张酒精湿巾，擦完接触头之后，若有似无的顺着乔纳森脖子旁边的大动脉侧着划了过去，感受到对方因为冰冷和恐惧而发出的一阵无声战栗，他重新回到了面无表情的状态，一字一顿。
“你要不要主动交代？”
乔纳森的问题暂时不需要李一天多做考虑，虽然看心舞的样子是想拖着他一起连夜审问，但他和萧阳有约，独自先撤了。
下到久违的练功房，一股浓重的烧烤味扑面而来，几只大猫正在沙发边的空地上快乐的吃着高级猫粮，乌雨晴和萧阳则窝在沙发里，笑眯眯的看向他。
“来的正好~给你留了点儿。”乌雨晴小手一挥，指着面前茶几上铺满的烧烤说道。
李一天也不客气，坐到二人身旁，向后一靠，深深的陷入松软舒服的沙发里，闭上眼睛吸了口气，“漫长的一天！”
“雨晴，你天天老这么整宵夜，怎么也不见长胖啊。”他抓起桌旁的烤串儿，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吃的都准备好了还堵不了你的嘴。”萧阳笑着摇了摇头。
“这跟吃多少有什么关系？保持身材的秘诀在于多运动嘛！吃完了接着训练不就好了~”
李一天揉着旁边胖橘的脑袋，看了看旁边的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酒吧调查之时，乌雨晴和萧阳显然也没闲着，看样子是又加强训练来着。
“没有没有，正中下怀，你不知道从酒鬼堆里跑出来，刚好面前摆满了一桌子宵夜有多幸福。”李一天指了指胖橘，“而且看着他们吃东西，食欲忽然就来了。”
说着，他从烧烤里扒拉出来一串火腿肠，去掉竹签，刮了刮表面的辣椒，在胖橘面前晃了晃“来来来小胖橘，有福同享～”
胖橘的猫粮瞬间不香了，扭过头瞄了李一天一眼，毫不迟疑的将火腿肠摁倒在地。
“哎哎！不能这么喂！”乌雨晴见状连忙冲了过来，“这可是你的猫啊李一天，吃烧烤多不健康，你有没有常识！我好不容易调教的它们一起愿意吃猫粮了，你瞎捣乱什么！”
李一天略带歉意的向后缩了缩，另一边的胖橘却明显加快了进食速度，等到乌雨晴成功阻止的时候，一小半火腿肠已经下肚。
胖橘满意的窝在地上扒拉了一下自己，又回头向着猫粮慢慢晃了过去。
乌雨晴回身瞪了李一天一眼，“它要是拉肚子了你可要负责！”
“不会...吧。胖橘可不是普通猫~”
乌雨晴凑近李一天身旁，像只小松鼠般的嗅了嗅，“又是酒又是烟的，你刚才去哪儿浪啦?”
“我啊...我刚才和心舞去了他的酒吧，说是白莲花的一个对外联络点，然后...见了点人，调查了点事儿，顺便喝了点酒。”李一天看似漫不经心的回应着。
屋内的气氛忽然从温馨欢乐变得沉静了下来，三人安静的吃着东西，彼此都没说话。只有旁边炸弹和萧阳的猫偶尔叫一嗓子，念叨着刚才的训练多么辛苦。
乌雨晴打破了沉默，她微低着头，满脸的不在乎，“我就知道，最近快有事儿了。”
话她依次看了看萧阳和李一天，语气轻松，“怕什么，又不是我们的错。好好训练，有人惹上门了，揍他们就行了。”
李一天放下手边的签子，静静地斟酌着，而另一边，萧阳也早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眼带微笑，静静地看向李一天，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不管什么。
不料，李一天下定决心似的深吸一口气，却看不出什么背负了压力的样子，他一脸轻松向后一仰，直直的盯着天花板，“不用说也知道，在白莲花里我走的最近的，也最相信的就是你们俩，但我们认识了这么久，好像还没正经的聊过什么天儿吧？”
“聊天儿？平时还没陪你闲扯够啊？怎么聊算聊？”乌雨晴也被这句话整的有点懵。
“就是朋友间的那种聊天儿呗，知根知底的那种，比如，彼此的父母呀，家庭呀，过去呀...那些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会清楚的家常，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去谁家做做客，吃吃饭的那种。”
见二人因为各自的原因都没接话，李一天也不在乎自己的话头起的有多突兀，他转头笑眯眯的望向乌雨晴，“跟你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吧，如果我们三个是铁三角，就像哈利波特和罗恩，赫敏那种的，那萧阳才是那个主角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虽不是这个年代依旧炙手可热的故事，但因为经历过多次换演员，重拍改编，所以另外两人倒也知道这个魔法世界的人物关系，算是大致明白了意思，萧阳一乐，“你可得了吧，就算我们是铁三角，你跟罗恩也半点儿不沾边儿，你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当个反派少爷马尔福什么的。”
他又指了指乌雨晴，“乌雨晴同学虽然也挺学霸，自学了挺多东西，但离书呆子可也差得远了。”
“那可不~我这么可爱，为什么要当别人！”乌雨晴说完就又臭美的晃了晃，三人相视，笑了起来。
“哎呀你扣什么字眼，我这不是随便举了个例子嘛。”李一天拿过旁边的一罐汽水，“呲”的一声开了罐，抽了一口，又深深的吐出口气，“呼...其实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他握着汽水罐子的手伸出根手指，点了点乌雨晴，“你这么聪明，估计也知道。”
乌雨晴笑着顺手夺过汽水，完全没有少女形象，假小子般的仰头隔空倒了一口，随即厌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咦，上面这么多油，你也不知道擦擦干净。”
她拿过一张湿纸巾，擦了擦表面的油，又顺手递给了萧阳，萧阳无奈的看着二人笑了笑，接过汽水喝了一口，“得，那我们就三个人分一罐吧，汽水喝多了真的会长胖。”
李一天清了清嗓子，低沉的声音传来，“要不我先来吧，以前没机会跟你们聊过，我爸妈过得很潇洒，对我也很好，所以我从小就觉得自己很幸运，能拥有这么完美的父母，和幸福的家庭...”
“你要不要主动交代？”
乔纳森醒来之后，耳边响起这样的声音。
他努力压抑着脑子里传来的眩晕感，努力睁大眼睛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眼前充斥着一片混凝土的灰，再往深处望去，因为光线的缺乏一片漆黑。
这是一间空旷的大屋子，根据刚才对面那个瘦麻杆说话的声音和后续的震动感来判断，房间四周做了很好的吸音隔音。
他下意识的晃了晃手，不出意外，自己的四肢和身体都被困在了自己此时坐着的靠背椅上。
“Darian和William在哪里！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没人回答，坐在对面的心舞静静注视着他，缓缓的点燃一根烟。
乔纳森在椅子上挣扎，却意外的发现，作为绑架审问专用的椅子，这张靠背椅...还挺舒服？
专精催眠，日常负责逼供审讯的他，初到这个环境，下意识道，“你这是什么审问环境，太业余了吧？”
心舞僵硬的抽动了一下嘴角，“嗯？”
“绑犯人肯定需要金属感重，破败感重的椅子啊，而且一定要坐着不舒服，这不是最基本的常识吗？”乔纳森不合时宜的继续说道，“嘿，你是没见过我留在A国的那把椅子，上面就差写着‘坐过就得破伤风’这几个字了，那才是专家用的椅子。”
“好好好。”心舞有气无力的叼着烟拍了拍手，“看不出来你作为一个这么猥琐的反派角色，人还挺开朗的，你继续。”
“哼，我怕说多了你自卑啊！”乔纳森已经逐渐恢复了清晰的理智，事实上，作为这方面的专家，他有一套固定的应对方式。他清楚一旦清醒，最重要的就是先拖延时间，然后才来得及想好对策分析局势，实在不行，再搬出自己背后的组织出口恐吓。
实在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我希望你等一下不要又是搬出摩萨德过时的那一套，什么坎大哈多功能钳啊，什么家用电锯牙医小电钻啊，我会觉得你很没有品味的。”
心舞笑的浑身一抖，轻微的挥了挥手，“怎么会，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玩那么低级的暴力逼供啊，我又不是A国的甜甜圈探长。大家直接一点。”
随着他的挥手，隐于黑暗中的几个工作人员推着两辆小推车向着乔纳森靠了过来，而在乔纳森注视不到的视觉盲区，另两名工作人员正郁闷的推着一车载有坎大哈钳，小电锯，喷火枪的小推车悄悄的离去，力求全程不被发现，就像自己从没出现过一样。
这绝对不是同行之间的倔强，这是为了不让被审讯人员在心理上占上风，从而增加心理抵抗时间，拖慢工作效率！
拖着推车的工作人员看着心舞若无其事胜券在握的表情，这样安慰着自己。
心舞弹飞烟头，走到新推过来的小推车旁，无视调试着机器的工作人员，径直拿起几个接触头，用酒精湿巾擦了起来，一边还轻歪嘴角对着乔纳森晃了晃接触头，“喏，脑机，我们白莲花独家的最新版本，这不委屈了吧？”
乔纳森不屑一顾的眼神瞬间消失，眼神中出现了意思不可置信和挣扎，“你们...这是synchron?你凭什么有这台机器？你知道怎么用吗？你不要乱来！”
“哟，还真是同行啊。”心舞满意的笑了起来，“能知道synchron脑机的，你也算是入门了，不过我们在1年前就淘汰了那个产品了，现在使用的是我们自主研发的新版本，全球独家。”
“呐，通过对大脑接口的连接，我们现在不仅可以对你实施情绪检测，对话测谎这些玩腻了的基础功能，甚至可以读取到你60%以上的记忆数据，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删除，篡改一部分数据。简单来说，你的脑子现在在我面前，就是一台没有防火墙的破电脑，而我...不好意思，我是个比较暴力的黑客。”
乔纳森此时交织的情绪无比的复杂，一方面来说他难以置信，如果真像这个瘦麻杆心舞所说，自己做梦都没幻想过的高科技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马上就可以亲自体验了。
另一方面来说，马上就要亲自体验了，可面前这个瘦麻杆完全一副没有分寸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不惧怕自己背后的组织，不怕遭到打击报复吗？
“你...你别冲动！大家好好商量一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好。总算醒了。”心舞捏着一张酒精湿巾，擦完接触头之后，若有似无的顺着乔纳森脖子旁边的大动脉侧着划了过去，感受到对方因为冰冷和恐惧而发出的一阵无声战栗，他重新回到了面无表情的状态，一字一顿。
“你要不要主动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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