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心舞的往事
李一天原本没打算跟谁暴露自己先天猎命师的身份，包括自己身上的命格是被改造过的这件事。
原因很简单，他没觉得先天猎命师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从开始知道自己身上这股火烧一样，还动不动引发自己做噩梦流鼻血精神失常的能量叫命格之后，他的生活也被搅入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里，甚至多次面临当场逝世的危险。
在和会长以及其他大佬的谈话中，他了解到自己身上的命格就像是个定时炸弹，还很有可能和神秘组织有很深的渊源，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显然，现在大家都选择性的忽略了“被改造过”这件事，开始大惊小怪起来，如果不是心舞意外带出的新话题，李一天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
“怎么回事，愿意说说吗？”
心舞笑了笑，虽然看起来笑的勉强又难看。
“我记得...”李一天谨慎的选择着措辞，毕竟之前涉及车上单独的谈话，他也不想在没经过对方允许的情况下说太多，“你以前好像跟我提过基因药剂的事儿，和你...拒绝成为猎命师？不管于公于私，我觉得既然时候到了，大家不妨把一些东西摊在台面上，好好的聊聊...”
“我们之间有私吗？你不是一直满讨厌我吗？”
李一天适时的歪了歪头，“嗯，讨厌。”
心舞这才显得放松了下来，沉吟片刻，缓缓开口。
“我不想显得多么苦大仇深，但是以一个正常人的智商也能想象到，擅自改造命格力量，制造基因药剂，不是能在每个人身上都成功的吧？”
果然，真诚才是最好用的必杀技。
李一天刚准备开口提小白鼠，马上意识到自己差点说了蠢话...小白鼠在这种实验里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我和她同期进入白莲花，我想试着成为猎命师，她一直都比我优秀也比我踏实，可是在我的固执和劝说下，她愿意陪着我试试，我们都顺利通过了测试，注射了小绿瓶，也就是基因药剂。我的身体在半个月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她却在两天内成功的感受到了命格的能量...”
他翘着二郎腿轻轻晃动，声音平淡，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一切都很美好，直到那次意外发生。她哭着找到我，说自己快要失控了，自己再也受不了了。你能想象吗？她就这么看着我，面无表情，却止不住的留着眼泪的样子？”
他戛然而止，缓慢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一只手隔空指向萧阳。
“你爸...我去找他，我说出大事了。他皱着眉头从实验室走出来，告诉我，实验本就没办法保证百分之百，大家都尽力了，让我不要胡闹。他当然会是这种反应了，他是萧博士，是接近神的男人，可是，他难道就没有作为人的感觉吗？他只知道一年到头扎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满脑子只有艰深晦涩的实验，和他的伟大计划，他想名垂青史，推动整个人类的自主进化，却根本不在乎人的情感，人的处境。”
他无力的垂下了指向萧阳的手，无力的摊了摊手，动作有些滑稽，但到了此时，已经没人想笑。
“就是这么简单，该试过的都试过了，我那几天像发了疯似的翻所有我能找到的书和资料，甚至妄想自学成为心理医生，用些平凡甚至有些可笑的手段，帮助她缓和情绪，度过危机。”
他轻轻踩灭脚下的烟头，吐出根本不存在的烟。
“前后不到两个月，她连眼泪都不留了，但是我知道，她已经死了...有天半夜，她忽然清醒了过来，冲着我笑，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开心呢，她却跟我说，没有别的办法了，她想好了，还问我，哪种自杀方式会比较干脆，她看着我，整个人已经瘦的脱相了，可是她笑着跟我说，‘毕竟我没自杀过，第一次，有点紧张。’”
旁边的乌雨晴睁着眼眶湿润的大眼睛，两只手紧紧的抱在胸前缩成一团，这个故事搭配上心舞平淡到极致的语气，透出了一种超越了绝望的无力感，像一把匕首，深深的刺向她，和在场的所有人。
“她死之后，不知道是不是种讽刺，我觉醒了催眠能力。可后来我在想，就算我早几天觉醒，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真的催眠她，告诉她，一切都好，要坚强，要勇敢的活下去？从头到尾，我根本没办法想象她经历了什么，没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她不该就这么死掉...如果我当初听了她的劝，没有执意加入猎命师，你说结果会怎么样？”
李一天反应了过来心舞正冲着自己说话，他松开快被自己咬破的嘴唇，缓慢轻微的吐出一口气，“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很早之前的事了，十一年了，那年我23，还是个愣头青，干了一堆幼稚又很过激的事，后来被派到了海外执行任务，一走就是好几年。再后来，第二年，萧博士就消失了，所有的消息都被封锁了，我还申请查过，也私下去找过他。时间过得真快，一晃，我都已经三十多了，他儿子也这么大了，就坐在那里像他爹一样，一脸茫然又无辜，什么都不知道，天下所有的错都跟他无关，他只想推动人类的进步，呵，多伟大啊。”
听着这些闻所未闻的事，萧阳默默的低下了头。
“我很难过，但这件事确实跟萧阳无关...”李一天徒劳的缓和着，只是声音越来越小。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了。
“我都说了，三十多的人了。我没想那些了，这辈子没有命过幸福安稳的日子，剩下的日子我只想作为一个‘人’活着，七情六欲，灯红酒绿，开心一天是一天就好啦。”
他再次看向李一天，“李一天，是你执意要听这个故事的，我问你，在这个故事里，有个无辜的人死了，那么，是谁做错了呢？”
李一天此时已经无心再照顾谁的情绪了，事实上，他感觉自己的心态隐隐有些不稳，而这个问题，同样让他无法回答。
脑子里忽然闪过了宫叔第一次见面说过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好人坏人，只有不同的阵营和利益。”
那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对错吗？
眼看着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会议就要不欢而散，一心想要解决问题却不断被更重的负累压在肩上，李一天心力交瘁。
旁边的乌雨晴正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抽泣，看似还没从刚才的故事里走出来，萧阳则从刚才开始就陷入了醒着昏厥的状态，一句不发，直勾勾的望向前方。李一天不知何时又叼起了自己的空气烟，这本是他应对压力和沉重情绪时的一个习惯性动作，这段时间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了。
心舞沉吟半响，看上去反而是众人中最轻松的那一个，他拍拍手，“好啦。”
“我说过，我们之间没有私，只是碰巧在一起办事罢了。萧博士当年还在的时候，你们都没进入组织，现在要再去档案室找老王调档案，估计屁都不剩了，我能告诉你们的是，药剂最早是从我们白莲花里出来的，十一年前的那批是第一批，如果你胆子大，可以挑一天找会长问问看，所谓的‘伪神计划’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说的那篇报告我虽然没看过，但是估计大差不差。刚才你也说了，神秘组织里有个叫长泽美奈的人联系萧阳，希望从他那里交易有关资料，且没有伤害你们任何人。但这个人同样也是布下陷阱企图让我们和柯林斯两败俱伤的人，如果她是在和柯林斯争山头，把我们当刀使，那么这个人就可以作为我们了解那边的突破口，可以利用。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是萧阳说了实话。”
出乎意料的，萧阳这一次没有了任何的情绪，只是目然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
李一天显得有些脆弱，但依然开口道，“那天你要去，是萧阳劝我和你去的，如果他没被限制行动，也会跟我们一起去。从各种迹象来看，他没有理由骗我们，最可悲的失败不是被敌人算计，而是从团队内部破碎，我觉得目前为止我们还是应该相信彼此。”
“呵，你倒是比我们都像个领导。”心舞轻松的笑着，“行~至于昨晚的审讯，乔纳森知道的也不多，他说他们组织这次来华夏的主要任务和九天的钥匙有关，关注萧博士的资料纯粹是他在组织内部接收的另一个任务，看上去就是个小炮灰，知道的也不多。他倒是提到了神秘组织，但是信息很混乱，什么反对昂撒人对世界的统治，爱与和平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在我看来倒更接近于邪教。”
“什么叫信息很混乱？他说了神秘组织的名字叫什么吗？”
“那个组织...据说连他也不清楚，好像根本就没有名字。我动用了一点非常规的审讯手段，可惜的是他目前还活着...但多的信息也榨不出来了，那小子是个二代，头脑简单不过事儿，要不是仗着他有个身居A12高位的长辈，混到了药剂有了催眠能力，估计连个底层跑腿的都不是，也怪不得赵德才看他不爽了。”
“又是药剂？A12也有药剂？”李一天闻言又是一愣，看了看旁边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的萧阳和乌雨晴，只好追问道，“他们的药剂是从哪来的？”
“据他说，不是A12这个组织的，是他舅舅通过私人关系弄到的，但肯定不是从白莲花弄到的。我怀疑是萧博士去了海外之后重新制作开发，或者其他人拿到他的什么报告资料搞出来的，但我其实很怀疑其他人有没有能力制造这么夸张的东西出来。”
说到这里，心舞还有些浮夸的冲他眨了眨眼睛。
“你...这些线索也都重要的，怎么不早点提呢，心舞前辈？”
李一天惯性想爆个粗口，但还是忍住了，说话的语气出奇的温和。
“你问了我才说嘛，不然显得我一直针对萧博士，针对萧阳，这不是破坏团队和谐嘛领导。”
萧阳抬起头，像是大病初愈般脸色苍白，“没关系的，心舞...前辈，我没这么敏感。”
心舞却像浑不在意一般，连望都不望萧阳一眼，依旧看着李一天，“问了才说的不止我一个吧，关于那个线上空间，九天的事儿，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才讲？”
李一天无奈的笑了笑，“这倒不是我有意想瞒什么，确实是我自己也没搞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有点饿了，我点点东西，大家休息一下，边吃边聊好吗？”
他招了招手，“雨晴...乌雨晴！过来，陪我看看外卖。”
原因很简单，他没觉得先天猎命师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从开始知道自己身上这股火烧一样，还动不动引发自己做噩梦流鼻血精神失常的能量叫命格之后，他的生活也被搅入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里，甚至多次面临当场逝世的危险。
在和会长以及其他大佬的谈话中，他了解到自己身上的命格就像是个定时炸弹，还很有可能和神秘组织有很深的渊源，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显然，现在大家都选择性的忽略了“被改造过”这件事，开始大惊小怪起来，如果不是心舞意外带出的新话题，李一天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
“怎么回事，愿意说说吗？”
心舞笑了笑，虽然看起来笑的勉强又难看。
“我记得...”李一天谨慎的选择着措辞，毕竟之前涉及车上单独的谈话，他也不想在没经过对方允许的情况下说太多，“你以前好像跟我提过基因药剂的事儿，和你...拒绝成为猎命师？不管于公于私，我觉得既然时候到了，大家不妨把一些东西摊在台面上，好好的聊聊...”
“我们之间有私吗？你不是一直满讨厌我吗？”
李一天适时的歪了歪头，“嗯，讨厌。”
心舞这才显得放松了下来，沉吟片刻，缓缓开口。
“我不想显得多么苦大仇深，但是以一个正常人的智商也能想象到，擅自改造命格力量，制造基因药剂，不是能在每个人身上都成功的吧？”
果然，真诚才是最好用的必杀技。
李一天刚准备开口提小白鼠，马上意识到自己差点说了蠢话...小白鼠在这种实验里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我和她同期进入白莲花，我想试着成为猎命师，她一直都比我优秀也比我踏实，可是在我的固执和劝说下，她愿意陪着我试试，我们都顺利通过了测试，注射了小绿瓶，也就是基因药剂。我的身体在半个月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她却在两天内成功的感受到了命格的能量...”
他翘着二郎腿轻轻晃动，声音平淡，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一切都很美好，直到那次意外发生。她哭着找到我，说自己快要失控了，自己再也受不了了。你能想象吗？她就这么看着我，面无表情，却止不住的留着眼泪的样子？”
他戛然而止，缓慢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一只手隔空指向萧阳。
“你爸...我去找他，我说出大事了。他皱着眉头从实验室走出来，告诉我，实验本就没办法保证百分之百，大家都尽力了，让我不要胡闹。他当然会是这种反应了，他是萧博士，是接近神的男人，可是，他难道就没有作为人的感觉吗？他只知道一年到头扎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满脑子只有艰深晦涩的实验，和他的伟大计划，他想名垂青史，推动整个人类的自主进化，却根本不在乎人的情感，人的处境。”
他无力的垂下了指向萧阳的手，无力的摊了摊手，动作有些滑稽，但到了此时，已经没人想笑。
“就是这么简单，该试过的都试过了，我那几天像发了疯似的翻所有我能找到的书和资料，甚至妄想自学成为心理医生，用些平凡甚至有些可笑的手段，帮助她缓和情绪，度过危机。”
他轻轻踩灭脚下的烟头，吐出根本不存在的烟。
“前后不到两个月，她连眼泪都不留了，但是我知道，她已经死了...有天半夜，她忽然清醒了过来，冲着我笑，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开心呢，她却跟我说，没有别的办法了，她想好了，还问我，哪种自杀方式会比较干脆，她看着我，整个人已经瘦的脱相了，可是她笑着跟我说，‘毕竟我没自杀过，第一次，有点紧张。’”
旁边的乌雨晴睁着眼眶湿润的大眼睛，两只手紧紧的抱在胸前缩成一团，这个故事搭配上心舞平淡到极致的语气，透出了一种超越了绝望的无力感，像一把匕首，深深的刺向她，和在场的所有人。
“她死之后，不知道是不是种讽刺，我觉醒了催眠能力。可后来我在想，就算我早几天觉醒，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真的催眠她，告诉她，一切都好，要坚强，要勇敢的活下去？从头到尾，我根本没办法想象她经历了什么，没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她不该就这么死掉...如果我当初听了她的劝，没有执意加入猎命师，你说结果会怎么样？”
李一天反应了过来心舞正冲着自己说话，他松开快被自己咬破的嘴唇，缓慢轻微的吐出一口气，“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很早之前的事了，十一年了，那年我23，还是个愣头青，干了一堆幼稚又很过激的事，后来被派到了海外执行任务，一走就是好几年。再后来，第二年，萧博士就消失了，所有的消息都被封锁了，我还申请查过，也私下去找过他。时间过得真快，一晃，我都已经三十多了，他儿子也这么大了，就坐在那里像他爹一样，一脸茫然又无辜，什么都不知道，天下所有的错都跟他无关，他只想推动人类的进步，呵，多伟大啊。”
听着这些闻所未闻的事，萧阳默默的低下了头。
“我很难过，但这件事确实跟萧阳无关...”李一天徒劳的缓和着，只是声音越来越小。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了。
“我都说了，三十多的人了。我没想那些了，这辈子没有命过幸福安稳的日子，剩下的日子我只想作为一个‘人’活着，七情六欲，灯红酒绿，开心一天是一天就好啦。”
他再次看向李一天，“李一天，是你执意要听这个故事的，我问你，在这个故事里，有个无辜的人死了，那么，是谁做错了呢？”
李一天此时已经无心再照顾谁的情绪了，事实上，他感觉自己的心态隐隐有些不稳，而这个问题，同样让他无法回答。
脑子里忽然闪过了宫叔第一次见面说过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好人坏人，只有不同的阵营和利益。”
那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对错吗？
眼看着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会议就要不欢而散，一心想要解决问题却不断被更重的负累压在肩上，李一天心力交瘁。
旁边的乌雨晴正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抽泣，看似还没从刚才的故事里走出来，萧阳则从刚才开始就陷入了醒着昏厥的状态，一句不发，直勾勾的望向前方。李一天不知何时又叼起了自己的空气烟，这本是他应对压力和沉重情绪时的一个习惯性动作，这段时间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了。
心舞沉吟半响，看上去反而是众人中最轻松的那一个，他拍拍手，“好啦。”
“我说过，我们之间没有私，只是碰巧在一起办事罢了。萧博士当年还在的时候，你们都没进入组织，现在要再去档案室找老王调档案，估计屁都不剩了，我能告诉你们的是，药剂最早是从我们白莲花里出来的，十一年前的那批是第一批，如果你胆子大，可以挑一天找会长问问看，所谓的‘伪神计划’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说的那篇报告我虽然没看过，但是估计大差不差。刚才你也说了，神秘组织里有个叫长泽美奈的人联系萧阳，希望从他那里交易有关资料，且没有伤害你们任何人。但这个人同样也是布下陷阱企图让我们和柯林斯两败俱伤的人，如果她是在和柯林斯争山头，把我们当刀使，那么这个人就可以作为我们了解那边的突破口，可以利用。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是萧阳说了实话。”
出乎意料的，萧阳这一次没有了任何的情绪，只是目然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
李一天显得有些脆弱，但依然开口道，“那天你要去，是萧阳劝我和你去的，如果他没被限制行动，也会跟我们一起去。从各种迹象来看，他没有理由骗我们，最可悲的失败不是被敌人算计，而是从团队内部破碎，我觉得目前为止我们还是应该相信彼此。”
“呵，你倒是比我们都像个领导。”心舞轻松的笑着，“行~至于昨晚的审讯，乔纳森知道的也不多，他说他们组织这次来华夏的主要任务和九天的钥匙有关，关注萧博士的资料纯粹是他在组织内部接收的另一个任务，看上去就是个小炮灰，知道的也不多。他倒是提到了神秘组织，但是信息很混乱，什么反对昂撒人对世界的统治，爱与和平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在我看来倒更接近于邪教。”
“什么叫信息很混乱？他说了神秘组织的名字叫什么吗？”
“那个组织...据说连他也不清楚，好像根本就没有名字。我动用了一点非常规的审讯手段，可惜的是他目前还活着...但多的信息也榨不出来了，那小子是个二代，头脑简单不过事儿，要不是仗着他有个身居A12高位的长辈，混到了药剂有了催眠能力，估计连个底层跑腿的都不是，也怪不得赵德才看他不爽了。”
“又是药剂？A12也有药剂？”李一天闻言又是一愣，看了看旁边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的萧阳和乌雨晴，只好追问道，“他们的药剂是从哪来的？”
“据他说，不是A12这个组织的，是他舅舅通过私人关系弄到的，但肯定不是从白莲花弄到的。我怀疑是萧博士去了海外之后重新制作开发，或者其他人拿到他的什么报告资料搞出来的，但我其实很怀疑其他人有没有能力制造这么夸张的东西出来。”
说到这里，心舞还有些浮夸的冲他眨了眨眼睛。
“你...这些线索也都重要的，怎么不早点提呢，心舞前辈？”
李一天惯性想爆个粗口，但还是忍住了，说话的语气出奇的温和。
“你问了我才说嘛，不然显得我一直针对萧博士，针对萧阳，这不是破坏团队和谐嘛领导。”
萧阳抬起头，像是大病初愈般脸色苍白，“没关系的，心舞...前辈，我没这么敏感。”
心舞却像浑不在意一般，连望都不望萧阳一眼，依旧看着李一天，“问了才说的不止我一个吧，关于那个线上空间，九天的事儿，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才讲？”
李一天无奈的笑了笑，“这倒不是我有意想瞒什么，确实是我自己也没搞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有点饿了，我点点东西，大家休息一下，边吃边聊好吗？”
他招了招手，“雨晴...乌雨晴！过来，陪我看看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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