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踩屎达人
“你昨晚跟那道士驱赶的僵尸傀儡打了一场，我过来时你已经破境了，只有死战至死地，然后绝处逢生被天道认可才能破境。”老人说道，他赶过来时在林间看到那道士驱赶傀儡，眼前这少年在岩石那一拳，明明只是刚刚突破武道第一境炼体境，却有开天辟地之势。
当时还想这不像是哪家大门高户里的孩子，只是后来有些猜到是那人的弟子、徐铁匠的师弟，也就释然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邱老头，马老头只教了他最基础的呼吸法门，我师弟跟我一样，是这个。”徐貊食指指向天空。
老人不再啃肉，饶有兴致的看着那黑瘦少年，说道：“光靠呼吸法门，你是怎么炼的体魄？”
“我，我不知道。”解兆新回答道。
徐貊一巴掌拍在老人头上，丝毫没有尊老爱幼的作风，“你这老泼皮，打我师弟的主意？信不信我替老头子教训你啊。”
那老人也并不恼怒，又埋头啃那半只兔子，低头想着什么。
兔子肉本就细致，烤过之后更是没有多少，可老人还是啃得津津有味，只是这一时间，这小破庙里就没人说话，只剩下火上的烤野猪被高温烤出热油，滴落在火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小庙门外，新立起了两座无碑坟墓，是解兆新用九蔸台碎掉的龙角岩堆起来的，冉齐鹏和李遥就躺在里面。
徐貊脸色忽然变得有些沉重，他从门口看向那两座新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本来坟墓不该立在庙门口，虽然这座山神庙已经无神位神像，更早已没了香火，不过徐貊说，这大岩石背后山神庙的位置很不错，藏风聚气之处不太适合立庙敬神，却是一个极佳的阴宅之所，将冉齐鹏埋在这里，说不定能保佑冉齐文科举成功。
如果不是解兆新坚持，那徐貊肯定要把冉齐鹏的尸体葬在这小庙院里，以证明自己的说法没错，他不相信那个小书呆能高中，只能搞点这种偏门办法。
三个人各自沉默，都不愿率先提起昨日那年轻道人的手段。
徐貊在意的是和玉的武学境界以及后来那个凭空出现又化虹而去的和尚，邱闵想到的是太平道的灭门惨案和那年轻道人的关系。
而解兆新因为刚入武道，况且又被今晚各种各样的事情给震撼得无以复加，所以对那年轻道人的神奇反而印象没那么深刻了，印象最深的只是那年轻道人双手掐诀隔空控制僵尸傀儡。
那个年轻道人控制傀儡的手段，让他一想到就浑身发冷，他炼的是人心。
徐貊忽然说道：“小螃蟹，你怕吗？”
解兆新一愣说道：“什么？怕？”
这段时间来，他确实没想过怕，更多的还是惊讶，只是当他现在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从树林偶遇那个大汉开始，到那位姓罗的老道人控制僵尸傀儡来杀他，再到九蔸台一战，仿佛有一张大网始终笼罩在他头顶。
“你不怕也是对的，这事儿本来也不是冲你来的。”徐貊又恢复了几分往日那吊儿郎当的状态，只是那双玩世不恭的眼里，忽然闪烁起了一丝厉色，被坑了这么几次，若还想不清楚问题的关键，那就不是徐貊了。
解兆新挠了挠头，怎么会是找齐文哥呢？村口黄葛树下谭祥憎恨的眼神到让解兆新直到现在都还有些背脊发凉。
刚刚那年轻道人想先杀的，分明是冉齐文。
那个名叫和玉的年轻道人自称是被里长请来的，如果说是因为冉齐文抢了本就属于谭家的祖丹丹，谭祥的恨意，解兆新算是见识到了。
“徐大哥，你是说？”解兆新灵光一闪，仿佛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冉齐文、冉齐鹏，冉家，谭家。
“没错，你这小子还不算太傻。”徐貊说道，“他们就是冲着冉家那两个傻小子去的。你只是不小心进到这里面了，你说你整天冉爷爷的叫着，他这怪老头还把你给拉进来，真不厚道嘿。”
之前解兆新就很纳闷，谭祥喜欢祖丹丹，以他们家在村中的地位，明媒正娶并非不可能，为什么会在树林里和李遥、冉齐鹏两人一起掳走祖丹丹。
现在看来祖丹丹也许只是诱饵，那林间的大汉说不定也是谭家找来的。
后续那罗道人控制僵尸，可能也是早就知道冉齐文会先到自己家里，准备先杀了自己再埋伏冉齐文。
只是没想到，谭家会有这么大的手笔，却被解兆新这个少年搅局，最后不得已请来那实力蛮横的年轻道人。
“不对，徐大哥，里长为什么一定要杀齐文哥呢？”解兆新问道。
“先割点肉下来，小螃蟹，还有辣椒面没有，烤肉不放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徐貊说道，对解兆新依旧叫他徐大哥并不在意，按照他的说法，解兆新是他师弟，应该叫他一声师兄，可是老马头在信上也没有说清楚，只是让他来照顾这少年，然后自然有人会告诉他想要的东西放在哪里。
都是老马头的徒弟，这待遇咋就差别这么大呢？徐貊手里拿起一块肉蘸了一大片辣椒面，满足的吃着，有些腹诽那个老人。
吃完一块肉后，徐貊拿起酒壶喝了一口，只是那壶酒早已喝光，他看向了老人。
“我的也没了，你别想。”邱闵说道。
“谭家的里长是从冉家手里抢过来的你知道吗？”徐貊只能回过头反问解兆新。
解兆新点了点头，他在村头那颗树下听过老人们聊闲话。可是里长这个位置虽然在乌杨一个小小村庄里风光得很，可就连没出过村的解兆新也知道，里长在城里来的那些衙役面前，也是恭恭敬敬的样子，一个里长又有什么可抢的呢？
“冉齐文和冉齐鹏的父亲应该也是被谭家给处理掉的。”徐貊说道，“不过这是我来乌杨之前的事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是在山里遇到的意外。”
解兆新割下一块肉给邱闵，老人扔掉手中没剩下多少人的野兔，接过烤肉，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壶，吃着肉喝着酒，让旁边的徐貊好一阵眼馋。
只是解兆新问道：“徐大哥，你是说谭家是想让冉家，绝后？”
徐貊把视线从老人手里的酒壶上移了过来，没有回答小螃蟹的问题，反问道：“这么大一座方斗山，只有乌杨、白杨两个村庄，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也没出过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这两个村庄。”解兆新说道，他想了想，在他的印象里似乎确实没听过有其他村庄。
徐貊自顾自的说道：“乌杨和白杨，这两个村子一个一甲子孕育山心，一个一甲子孕育水精。具体怎么产出我也不知道，现在看来，或许这两个村的里长应该是知道其中的奥妙了，或者说就是他们制作出来的。”徐貊说道。
“山心？昨晚那个年轻道人好像有说过。杀了我们，里长会给他一颗山心。”解兆新想了想。此时东方远处已经露出了半个日头，天有些微微亮了。
“他也想要山心？”徐貊有些诧异。
“嗯，他好像是这么说的。徐大哥，山心到底是什么？”解兆新问道。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邱闵说话了：“山心这东西，就是字面意思，山的心脏。”他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这山心是大山的精华，传说能够帮普通人延年益寿，还能帮助进入武道的人日进千里。我一直以为只是传说，现在看起来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当年听老马头提过一句，想要跻身天地圣人，就需要包括山心水精五样东西。”
邱闵好奇，问道：“哪五样？”
只是没想到被徐貊反呛一句：“你觉得你这辈子有机会到那个境界吗？”
老人这次脸皮很厚，说道：“我了解一下嘛。”
只是徐貊没有搭理他，对解兆新说道：“我也不知道具体哪几样，昨晚那个道人，可能就已经一只脚踏进圣人境了，只差些机缘就能一步登天。”
解兆新问道：“徐大哥，你刚刚说武道啊什么的，现在又说什么圣人境，这些？”
徐貊说道：“老头，这些就交给你了好吧。”
邱闵点点头，两人之间本早就有约定，要帮助这少年踏入武道，如今虽然解兆新已进武道，但在武道修行这条路上，这黑瘦少年还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此子的武学天赋值得他继续履行约定。
徐貊在乌杨这方小村庄里已经呆了十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还有更重要的架要打。
“那就这样了，我那只小毛驴还在山下等着我呢。再等一会儿，估计以那小毛驴的脾气，放它在那里这么久，估计回去不让我骑了就。”徐貊说罢就站起身来，顺手装起剩下的小半只烤野猪，“小螃蟹，你以后就先跟着这老头子，你别看这傻老头不经打，但还是有点真本事，他教你啥你就学啥，不亏的。”
解兆新也站了起来：“徐大哥！”这个早已认识，却只是忽然亲切起来的师兄有些依赖，昨晚要不是他赶到，说不定今天也看不到那边升起的太阳。
徐貊拍了拍解兆新的肩膀说道：“以后你会慢慢习惯的。”说完走出庙门，手上拖着酒壶。
解兆新不知道徐貊所说的习惯到底是什么，只是看着徐貊的身影消失在岩石之后，仿佛终于明白小胖墩祖洪杰常说的那句话，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不过冉崇林爷爷也常常说，月有阴晴圆缺，只看缺不看圆，人生就会没了希望。
“操，这也能踩到屎！”徐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当时还想这不像是哪家大门高户里的孩子，只是后来有些猜到是那人的弟子、徐铁匠的师弟，也就释然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邱老头，马老头只教了他最基础的呼吸法门，我师弟跟我一样，是这个。”徐貊食指指向天空。
老人不再啃肉，饶有兴致的看着那黑瘦少年，说道：“光靠呼吸法门，你是怎么炼的体魄？”
“我，我不知道。”解兆新回答道。
徐貊一巴掌拍在老人头上，丝毫没有尊老爱幼的作风，“你这老泼皮，打我师弟的主意？信不信我替老头子教训你啊。”
那老人也并不恼怒，又埋头啃那半只兔子，低头想着什么。
兔子肉本就细致，烤过之后更是没有多少，可老人还是啃得津津有味，只是这一时间，这小破庙里就没人说话，只剩下火上的烤野猪被高温烤出热油，滴落在火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小庙门外，新立起了两座无碑坟墓，是解兆新用九蔸台碎掉的龙角岩堆起来的，冉齐鹏和李遥就躺在里面。
徐貊脸色忽然变得有些沉重，他从门口看向那两座新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本来坟墓不该立在庙门口，虽然这座山神庙已经无神位神像，更早已没了香火，不过徐貊说，这大岩石背后山神庙的位置很不错，藏风聚气之处不太适合立庙敬神，却是一个极佳的阴宅之所，将冉齐鹏埋在这里，说不定能保佑冉齐文科举成功。
如果不是解兆新坚持，那徐貊肯定要把冉齐鹏的尸体葬在这小庙院里，以证明自己的说法没错，他不相信那个小书呆能高中，只能搞点这种偏门办法。
三个人各自沉默，都不愿率先提起昨日那年轻道人的手段。
徐貊在意的是和玉的武学境界以及后来那个凭空出现又化虹而去的和尚，邱闵想到的是太平道的灭门惨案和那年轻道人的关系。
而解兆新因为刚入武道，况且又被今晚各种各样的事情给震撼得无以复加，所以对那年轻道人的神奇反而印象没那么深刻了，印象最深的只是那年轻道人双手掐诀隔空控制僵尸傀儡。
那个年轻道人控制傀儡的手段，让他一想到就浑身发冷，他炼的是人心。
徐貊忽然说道：“小螃蟹，你怕吗？”
解兆新一愣说道：“什么？怕？”
这段时间来，他确实没想过怕，更多的还是惊讶，只是当他现在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从树林偶遇那个大汉开始，到那位姓罗的老道人控制僵尸傀儡来杀他，再到九蔸台一战，仿佛有一张大网始终笼罩在他头顶。
“你不怕也是对的，这事儿本来也不是冲你来的。”徐貊又恢复了几分往日那吊儿郎当的状态，只是那双玩世不恭的眼里，忽然闪烁起了一丝厉色，被坑了这么几次，若还想不清楚问题的关键，那就不是徐貊了。
解兆新挠了挠头，怎么会是找齐文哥呢？村口黄葛树下谭祥憎恨的眼神到让解兆新直到现在都还有些背脊发凉。
刚刚那年轻道人想先杀的，分明是冉齐文。
那个名叫和玉的年轻道人自称是被里长请来的，如果说是因为冉齐文抢了本就属于谭家的祖丹丹，谭祥的恨意，解兆新算是见识到了。
“徐大哥，你是说？”解兆新灵光一闪，仿佛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冉齐文、冉齐鹏，冉家，谭家。
“没错，你这小子还不算太傻。”徐貊说道，“他们就是冲着冉家那两个傻小子去的。你只是不小心进到这里面了，你说你整天冉爷爷的叫着，他这怪老头还把你给拉进来，真不厚道嘿。”
之前解兆新就很纳闷，谭祥喜欢祖丹丹，以他们家在村中的地位，明媒正娶并非不可能，为什么会在树林里和李遥、冉齐鹏两人一起掳走祖丹丹。
现在看来祖丹丹也许只是诱饵，那林间的大汉说不定也是谭家找来的。
后续那罗道人控制僵尸，可能也是早就知道冉齐文会先到自己家里，准备先杀了自己再埋伏冉齐文。
只是没想到，谭家会有这么大的手笔，却被解兆新这个少年搅局，最后不得已请来那实力蛮横的年轻道人。
“不对，徐大哥，里长为什么一定要杀齐文哥呢？”解兆新问道。
“先割点肉下来，小螃蟹，还有辣椒面没有，烤肉不放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徐貊说道，对解兆新依旧叫他徐大哥并不在意，按照他的说法，解兆新是他师弟，应该叫他一声师兄，可是老马头在信上也没有说清楚，只是让他来照顾这少年，然后自然有人会告诉他想要的东西放在哪里。
都是老马头的徒弟，这待遇咋就差别这么大呢？徐貊手里拿起一块肉蘸了一大片辣椒面，满足的吃着，有些腹诽那个老人。
吃完一块肉后，徐貊拿起酒壶喝了一口，只是那壶酒早已喝光，他看向了老人。
“我的也没了，你别想。”邱闵说道。
“谭家的里长是从冉家手里抢过来的你知道吗？”徐貊只能回过头反问解兆新。
解兆新点了点头，他在村头那颗树下听过老人们聊闲话。可是里长这个位置虽然在乌杨一个小小村庄里风光得很，可就连没出过村的解兆新也知道，里长在城里来的那些衙役面前，也是恭恭敬敬的样子，一个里长又有什么可抢的呢？
“冉齐文和冉齐鹏的父亲应该也是被谭家给处理掉的。”徐貊说道，“不过这是我来乌杨之前的事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是在山里遇到的意外。”
解兆新割下一块肉给邱闵，老人扔掉手中没剩下多少人的野兔，接过烤肉，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壶，吃着肉喝着酒，让旁边的徐貊好一阵眼馋。
只是解兆新问道：“徐大哥，你是说谭家是想让冉家，绝后？”
徐貊把视线从老人手里的酒壶上移了过来，没有回答小螃蟹的问题，反问道：“这么大一座方斗山，只有乌杨、白杨两个村庄，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也没出过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这两个村庄。”解兆新说道，他想了想，在他的印象里似乎确实没听过有其他村庄。
徐貊自顾自的说道：“乌杨和白杨，这两个村子一个一甲子孕育山心，一个一甲子孕育水精。具体怎么产出我也不知道，现在看来，或许这两个村的里长应该是知道其中的奥妙了，或者说就是他们制作出来的。”徐貊说道。
“山心？昨晚那个年轻道人好像有说过。杀了我们，里长会给他一颗山心。”解兆新想了想。此时东方远处已经露出了半个日头，天有些微微亮了。
“他也想要山心？”徐貊有些诧异。
“嗯，他好像是这么说的。徐大哥，山心到底是什么？”解兆新问道。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邱闵说话了：“山心这东西，就是字面意思，山的心脏。”他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这山心是大山的精华，传说能够帮普通人延年益寿，还能帮助进入武道的人日进千里。我一直以为只是传说，现在看起来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当年听老马头提过一句，想要跻身天地圣人，就需要包括山心水精五样东西。”
邱闵好奇，问道：“哪五样？”
只是没想到被徐貊反呛一句：“你觉得你这辈子有机会到那个境界吗？”
老人这次脸皮很厚，说道：“我了解一下嘛。”
只是徐貊没有搭理他，对解兆新说道：“我也不知道具体哪几样，昨晚那个道人，可能就已经一只脚踏进圣人境了，只差些机缘就能一步登天。”
解兆新问道：“徐大哥，你刚刚说武道啊什么的，现在又说什么圣人境，这些？”
徐貊说道：“老头，这些就交给你了好吧。”
邱闵点点头，两人之间本早就有约定，要帮助这少年踏入武道，如今虽然解兆新已进武道，但在武道修行这条路上，这黑瘦少年还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此子的武学天赋值得他继续履行约定。
徐貊在乌杨这方小村庄里已经呆了十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还有更重要的架要打。
“那就这样了，我那只小毛驴还在山下等着我呢。再等一会儿，估计以那小毛驴的脾气，放它在那里这么久，估计回去不让我骑了就。”徐貊说罢就站起身来，顺手装起剩下的小半只烤野猪，“小螃蟹，你以后就先跟着这老头子，你别看这傻老头不经打，但还是有点真本事，他教你啥你就学啥，不亏的。”
解兆新也站了起来：“徐大哥！”这个早已认识，却只是忽然亲切起来的师兄有些依赖，昨晚要不是他赶到，说不定今天也看不到那边升起的太阳。
徐貊拍了拍解兆新的肩膀说道：“以后你会慢慢习惯的。”说完走出庙门，手上拖着酒壶。
解兆新不知道徐貊所说的习惯到底是什么，只是看着徐貊的身影消失在岩石之后，仿佛终于明白小胖墩祖洪杰常说的那句话，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不过冉崇林爷爷也常常说，月有阴晴圆缺，只看缺不看圆，人生就会没了希望。
“操，这也能踩到屎！”徐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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