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朝廷鹰犬
天亮之后，小庙里的三人就熄灭了碳火朝更山处走去，还有很长的一路要走。
本来解兆新还是想让冉齐文再多休息一下，可老人却说，昨晚那么大的动静，有心人自然会慢慢摸过来，早点动身会少很多麻烦。苏醒后的冉齐文也说，自己身体没什么大碍，随时能出发。
昨晚那场架，他是看得最少的，虽然惊异，可他早就知道这天下有无数能人异士隐匿于山川田野，有一些人出世就能让整个天下为之惊艳。
三人步行于方斗山的隐秘小路，老人一个人慢慢走在后面，虽然步子缓慢，身子也看起来轻飘无力，却始终紧紧的跟在两个年轻人的身后，没有丝毫掉落。解兆新则扛着扁担走在中央。昨天那场大战，他似乎受伤很重，可那年轻道人实质上并没有对他下什么大杀手，他知道，真正受伤严重的是老人和徐貊。
冉齐文走在前面，出发后就一直沉默不语，埋着头走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解兆新并不知道，冉齐文很早就醒了过来，这个还未及冠礼的年轻书生听到了徐貊说的那些关于乌杨的秘密，正在细细回想在乌杨村里生活的那段时光。
徐貊和那名为邱闵的老人其实早就察觉到了他醒已经过来，只是两人都不愿意说破，因为现下来看，毕竟是他冉家亏欠着这个从小独自在乌杨长大的少年。
可回想又有什么用呢？冉齐文默默想着，爷爷、大爷爷以及冉家的其他老人，他们在乌杨生活了这么久，自然有办法保全周全，而且里长谭瑁现在要杀的，是他。
“邱爷爷，你说有心人会找上来，那些有心人是谁？”解兆新在一段宽阔路上放慢了脚步，走到老人身边问道？他知道，老人现在的身体有些问题，于是在中间放慢了速度，冉齐文始终不紧不慢的走着，昨晚一宿让他实在有些疲惫，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即使身体再怎么强壮也不如其余二人。
“是朝廷的鹰犬。”老人抚了抚自己的胡子，“这点伤慢慢养就是，你别在意，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我最好都不要再出手了。”
“朝廷鹰犬？是什么？”解兆新又问道。
“就是朝廷豢养的高手，朝廷有些见不得光的事，需要他们去做。”走在前面的冉齐文说道，“昨天那场架打得整个九蔸台都炸了，朝廷肯定会派高手过来查看。”
“养高手？那朝廷肯定很有钱咯。”解兆新问道，一提到高手，他现在满脑子想到的是徐貊、老人还有昨天的那个年轻道人。
这时冉齐文才反应过来，原来解兆新问的不是“鹰犬”，而是“朝廷”。一直在方斗山里上山下水的解兆新自然见过天上飞鹰与地上猎犬，也见过村里那个崔姓老人专门驯养的猎鹰捕兔，自然一下就懂了的鹰犬比喻的是什么。
然而对朝廷这个概念，这个山里少年可能连一次都没听说过，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完全没有概念的词。
“朝廷就是国家的另一个说法而已，小螃蟹。”冉齐文说道，“我们村子往上有县郡，县郡往上有州城，州城之上就是国家，一个县城有好几个村子，一个州城又有好多个县城，一个国家又有很多个州城。”
“那国家上面还有更大的吗？”解兆新继续问。
冉齐文没有答话，此时日头已到天空的正上方，，冉齐文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对老人和解兆新说道：“要不休息一会儿？”
老人回头看了一眼大山，这一段主要是下坡，其实并不费力。他走在后面的原因，自然不是受伤后脚力受到影响，而是他在后面抹去三人前进的痕迹，再走一段时间，基本就能走出这座山。从峡谷的大路走，那里过往的行人虽然依旧很少，但总还是偶尔有那么几个。
三人刚刚坐下，解兆新从担子里拿出一个水壶递给老人，这是解兆新在村里自己做的，一个是隔壁老大娘家种的老葫芦，老大娘死后，她的儿媳妇送了院子里的这个葫芦给解兆新，解兆新将它掏空后晒干，还拿碳火烘烤，做成了这个略显简陋的水壶。
老人接过葫芦，仔细瞧了瞧，又伸手敲了敲，问道：“啧啧啧，这葫芦是你做的？”
解兆新一脸疑惑，回答道：“嗯，是我家隔壁那个大娘亲手种的。”
说到我家，解兆新忽然想到，那个地方似乎从来就不是他的家，是老马头的家，自己从来都是乌杨的外人。
老人喝了一口水后，放下葫芦，慢慢站起身来，说道：“看来是休息不了了。”
只见在他们来的路上，缓缓走出三个身着暗红色衣服的健壮男人，而他们要去的前方，也有一个绣着金边黑衣的中年人挡住去路。
“一路抹去踪迹，不知道这几位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呢？”老人说道，随即气势一变，展现出了武学大宗师该有的压迫感，要是徐貊在这又要嘲讽这老头开始装了。
“阁下昨晚到过九蔸台？”前方那黑衣人问道。
“到是到过，不过那里的动静不是我们闹出来的。”老人回答道。
“是吗？那可否请几位跟我们走一趟？”那黑衣人显然不信，这一路过来只有些许足迹，那九蔸台的打斗痕迹实在太过耸人听闻，看到这几人后本想派一个人回去找支援，却没想这几人小队一动就被这老人锁定住了。
那种被武道大家锁住的感觉就像被一只山间猛虎盯住，只要你敢轻举妄动，就会遭受猛虎的反扑，无奈之下只能大大方方的从藏身之处走出来。
“我说了，那动静不是我们闹出来的，不信你们就来试试吧。”老人挥了挥手。
“阁下也不是普通人，只是请阁下回去作客而已。”那黑衣人似乎还在犹豫要不要动手。
可是老人已经先动了，“既然你们不相信，那我就证明给你们看好了。”
解兆新只见老人手一挥，就是一记长拳冲向那黑衣人，声势不大，招式简单，却蕴含着天下武功为快不破的圭臬。
那黑衣人作为朝廷七衙门负责监视西梁道的四位千户之一，手里的功夫也不弱，但他却并没有要接住一拳的意思，身形后掠，与老人又拉开一段距离。
而那身后的三个身着暗黑衣服的朝廷鹰犬见那容貌已是古稀的老人如此不讲道理，身形也迅掠了过去，四人刚好围住老人四个身位。
“我等并无恶意，只是朝廷当前是用人之际，希望阁下能为我大瑔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那黑衣人嘴里的话听不出一点敌意，可是轻聚在腰间的手已经随时准备好拉出背上藏着的武器。
“我已是半截身子埋在土里，报效朝廷的事让给后辈们去做就好了，老头子回老家种种田就行，放心，丁税我肯定不会少。”老人轻轻笑了笑说道。
“我朝向来忌讳以武乱禁，既然如此，昨晚闹出这么大动静，阁下不愿意跟我们回去，只能得罪了。”
老人毫不在意，说道：“还怕你们不得罪呢，小螃蟹，你是不是还不会什么拳法？”
解兆新点头道：“马爷爷只教过我蹲马步。”
“那好，我现在就教你一套最基本的拳法，虽然招式简单，却能千变万化。”老马头面对四人抬起手来，做了一个起手式。
“那黑衣人是武道三境，后面三人除了离你最近那个和你一样是炼体境以外，其余两个都是二境修魂境，我以二境修为对敌，你仔细看了。”
说罢，起手式双手交叉化了一个圆弧，随即又是一记长拳，只是这次老人并没有跳起身来移动身形，而是踏着步子，直向站在他正前方的那个黑衣人。
“老人家，口气倒是不小。”那黑衣人听那老人说其要以二境修为对敌，误以为这老人只有二境，唱起那空话壮自己胆，本来想招呼手下就把老人擒住带走，可哪想那老人竟然不自量力朝自己过来，于是双手呈虎爪式朝着老人挥去。
解兆新看着老人与那黑衣人距离越来越近，二人只差一步，那黑衣人招式已经变化几次，可老人那一拳过去却一直没有变化，招式已老只能发出。
只是在场众人都没有注意到，老人脚步越来越大，最后一步，竟然直接一步跨过了那黑衣人的爪式，长拳正中那黑衣人腹部。
那黑衣人顿时感觉体内气血翻涌不止，多年来厮杀累积起来的经验让他本能的用铁爪排向老人头颅，可是一爪过去，却如同打到那铁板之上。
解兆新也学着老人的动作做了一下，原是那老人一拳击中黑衣人之后，招式即刻改变，身体下沉，马步扎下，右手立马是护住头部的一记顶心肘，挡住那黑衣人的爪击，同时再一次击中了那黑衣人的胸口，那黑衣人吃疼不已，只能后退拉开距离。
可是他刚刚一跃起，老人便是一记鞭腿，踢中了黑衣人的腰部，那黑衣人直接横飞出去。
老人并没有停下动作，而是迅速转身一记大范围右砸肘，那身后袭来的三人正以为要得手，看那肘击过来只能被迫退了一步，跳出老人攻击范围。
可邱闵如何能放过他们，脚步迅速向前，朝着那名炼体境的壮汉的头上就是一记抬肘，正中那大汉百会穴，那大汉嘴里喷出一口鲜血，血花喷了一地，他也倒在地上再也动不了。
二境实力重击炼体境，足以致命。
老人站起身子，对着解兆新说道：“看懂了吗？”
解兆新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再瞧仔细了。这套拳法招式的确简单，也不需要太强的内力驱动，只需体魄足够坚韧，可用心练到最后，再简单招式也能引起天地共鸣。”
那黑衣人被打飞出去之后，虽然惊异老人那霸道招式，可仔细查看体内气府，发现受了两次重击之后，却并未受太重的伤，被击中的地方有些隐隐作痛，不影响大局，这老人真的只有二境！
听到老人这话，有些生气，便开口说道：“阁下功夫不高，只是口气倒是不小，虽然我朝正在广纳能人异士，但诸如阁下这版不听劝的，也没说一定要带回去。”
说完，便以自己的巅峰状态，双手伏于地上，臀部微微翘起，脚上用力一登，如那猛虎下山扑向老人。而剩余的那两个部下，也同时出手，各自拿出生平绝学。
原来是这黑衣人刚开始听这老人自说压境在二境，交手之后便猜测这老人其实只有二境修为，刚才交手更是印证了他的判断。
只是那弓着背的老人接下来说的话让那几个朝廷鹰犬有些心寒。
“小螃蟹，刚刚为了让你看清楚招式，所以压境到跟你现在的境界一样，炼体入门，接下来的才是焠魂境。”
本来解兆新还是想让冉齐文再多休息一下，可老人却说，昨晚那么大的动静，有心人自然会慢慢摸过来，早点动身会少很多麻烦。苏醒后的冉齐文也说，自己身体没什么大碍，随时能出发。
昨晚那场架，他是看得最少的，虽然惊异，可他早就知道这天下有无数能人异士隐匿于山川田野，有一些人出世就能让整个天下为之惊艳。
三人步行于方斗山的隐秘小路，老人一个人慢慢走在后面，虽然步子缓慢，身子也看起来轻飘无力，却始终紧紧的跟在两个年轻人的身后，没有丝毫掉落。解兆新则扛着扁担走在中央。昨天那场大战，他似乎受伤很重，可那年轻道人实质上并没有对他下什么大杀手，他知道，真正受伤严重的是老人和徐貊。
冉齐文走在前面，出发后就一直沉默不语，埋着头走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解兆新并不知道，冉齐文很早就醒了过来，这个还未及冠礼的年轻书生听到了徐貊说的那些关于乌杨的秘密，正在细细回想在乌杨村里生活的那段时光。
徐貊和那名为邱闵的老人其实早就察觉到了他醒已经过来，只是两人都不愿意说破，因为现下来看，毕竟是他冉家亏欠着这个从小独自在乌杨长大的少年。
可回想又有什么用呢？冉齐文默默想着，爷爷、大爷爷以及冉家的其他老人，他们在乌杨生活了这么久，自然有办法保全周全，而且里长谭瑁现在要杀的，是他。
“邱爷爷，你说有心人会找上来，那些有心人是谁？”解兆新在一段宽阔路上放慢了脚步，走到老人身边问道？他知道，老人现在的身体有些问题，于是在中间放慢了速度，冉齐文始终不紧不慢的走着，昨晚一宿让他实在有些疲惫，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即使身体再怎么强壮也不如其余二人。
“是朝廷的鹰犬。”老人抚了抚自己的胡子，“这点伤慢慢养就是，你别在意，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我最好都不要再出手了。”
“朝廷鹰犬？是什么？”解兆新又问道。
“就是朝廷豢养的高手，朝廷有些见不得光的事，需要他们去做。”走在前面的冉齐文说道，“昨天那场架打得整个九蔸台都炸了，朝廷肯定会派高手过来查看。”
“养高手？那朝廷肯定很有钱咯。”解兆新问道，一提到高手，他现在满脑子想到的是徐貊、老人还有昨天的那个年轻道人。
这时冉齐文才反应过来，原来解兆新问的不是“鹰犬”，而是“朝廷”。一直在方斗山里上山下水的解兆新自然见过天上飞鹰与地上猎犬，也见过村里那个崔姓老人专门驯养的猎鹰捕兔，自然一下就懂了的鹰犬比喻的是什么。
然而对朝廷这个概念，这个山里少年可能连一次都没听说过，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完全没有概念的词。
“朝廷就是国家的另一个说法而已，小螃蟹。”冉齐文说道，“我们村子往上有县郡，县郡往上有州城，州城之上就是国家，一个县城有好几个村子，一个州城又有好多个县城，一个国家又有很多个州城。”
“那国家上面还有更大的吗？”解兆新继续问。
冉齐文没有答话，此时日头已到天空的正上方，，冉齐文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对老人和解兆新说道：“要不休息一会儿？”
老人回头看了一眼大山，这一段主要是下坡，其实并不费力。他走在后面的原因，自然不是受伤后脚力受到影响，而是他在后面抹去三人前进的痕迹，再走一段时间，基本就能走出这座山。从峡谷的大路走，那里过往的行人虽然依旧很少，但总还是偶尔有那么几个。
三人刚刚坐下，解兆新从担子里拿出一个水壶递给老人，这是解兆新在村里自己做的，一个是隔壁老大娘家种的老葫芦，老大娘死后，她的儿媳妇送了院子里的这个葫芦给解兆新，解兆新将它掏空后晒干，还拿碳火烘烤，做成了这个略显简陋的水壶。
老人接过葫芦，仔细瞧了瞧，又伸手敲了敲，问道：“啧啧啧，这葫芦是你做的？”
解兆新一脸疑惑，回答道：“嗯，是我家隔壁那个大娘亲手种的。”
说到我家，解兆新忽然想到，那个地方似乎从来就不是他的家，是老马头的家，自己从来都是乌杨的外人。
老人喝了一口水后，放下葫芦，慢慢站起身来，说道：“看来是休息不了了。”
只见在他们来的路上，缓缓走出三个身着暗红色衣服的健壮男人，而他们要去的前方，也有一个绣着金边黑衣的中年人挡住去路。
“一路抹去踪迹，不知道这几位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呢？”老人说道，随即气势一变，展现出了武学大宗师该有的压迫感，要是徐貊在这又要嘲讽这老头开始装了。
“阁下昨晚到过九蔸台？”前方那黑衣人问道。
“到是到过，不过那里的动静不是我们闹出来的。”老人回答道。
“是吗？那可否请几位跟我们走一趟？”那黑衣人显然不信，这一路过来只有些许足迹，那九蔸台的打斗痕迹实在太过耸人听闻，看到这几人后本想派一个人回去找支援，却没想这几人小队一动就被这老人锁定住了。
那种被武道大家锁住的感觉就像被一只山间猛虎盯住，只要你敢轻举妄动，就会遭受猛虎的反扑，无奈之下只能大大方方的从藏身之处走出来。
“我说了，那动静不是我们闹出来的，不信你们就来试试吧。”老人挥了挥手。
“阁下也不是普通人，只是请阁下回去作客而已。”那黑衣人似乎还在犹豫要不要动手。
可是老人已经先动了，“既然你们不相信，那我就证明给你们看好了。”
解兆新只见老人手一挥，就是一记长拳冲向那黑衣人，声势不大，招式简单，却蕴含着天下武功为快不破的圭臬。
那黑衣人作为朝廷七衙门负责监视西梁道的四位千户之一，手里的功夫也不弱，但他却并没有要接住一拳的意思，身形后掠，与老人又拉开一段距离。
而那身后的三个身着暗黑衣服的朝廷鹰犬见那容貌已是古稀的老人如此不讲道理，身形也迅掠了过去，四人刚好围住老人四个身位。
“我等并无恶意，只是朝廷当前是用人之际，希望阁下能为我大瑔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那黑衣人嘴里的话听不出一点敌意，可是轻聚在腰间的手已经随时准备好拉出背上藏着的武器。
“我已是半截身子埋在土里，报效朝廷的事让给后辈们去做就好了，老头子回老家种种田就行，放心，丁税我肯定不会少。”老人轻轻笑了笑说道。
“我朝向来忌讳以武乱禁，既然如此，昨晚闹出这么大动静，阁下不愿意跟我们回去，只能得罪了。”
老人毫不在意，说道：“还怕你们不得罪呢，小螃蟹，你是不是还不会什么拳法？”
解兆新点头道：“马爷爷只教过我蹲马步。”
“那好，我现在就教你一套最基本的拳法，虽然招式简单，却能千变万化。”老马头面对四人抬起手来，做了一个起手式。
“那黑衣人是武道三境，后面三人除了离你最近那个和你一样是炼体境以外，其余两个都是二境修魂境，我以二境修为对敌，你仔细看了。”
说罢，起手式双手交叉化了一个圆弧，随即又是一记长拳，只是这次老人并没有跳起身来移动身形，而是踏着步子，直向站在他正前方的那个黑衣人。
“老人家，口气倒是不小。”那黑衣人听那老人说其要以二境修为对敌，误以为这老人只有二境，唱起那空话壮自己胆，本来想招呼手下就把老人擒住带走，可哪想那老人竟然不自量力朝自己过来，于是双手呈虎爪式朝着老人挥去。
解兆新看着老人与那黑衣人距离越来越近，二人只差一步，那黑衣人招式已经变化几次，可老人那一拳过去却一直没有变化，招式已老只能发出。
只是在场众人都没有注意到，老人脚步越来越大，最后一步，竟然直接一步跨过了那黑衣人的爪式，长拳正中那黑衣人腹部。
那黑衣人顿时感觉体内气血翻涌不止，多年来厮杀累积起来的经验让他本能的用铁爪排向老人头颅，可是一爪过去，却如同打到那铁板之上。
解兆新也学着老人的动作做了一下，原是那老人一拳击中黑衣人之后，招式即刻改变，身体下沉，马步扎下，右手立马是护住头部的一记顶心肘，挡住那黑衣人的爪击，同时再一次击中了那黑衣人的胸口，那黑衣人吃疼不已，只能后退拉开距离。
可是他刚刚一跃起，老人便是一记鞭腿，踢中了黑衣人的腰部，那黑衣人直接横飞出去。
老人并没有停下动作，而是迅速转身一记大范围右砸肘，那身后袭来的三人正以为要得手，看那肘击过来只能被迫退了一步，跳出老人攻击范围。
可邱闵如何能放过他们，脚步迅速向前，朝着那名炼体境的壮汉的头上就是一记抬肘，正中那大汉百会穴，那大汉嘴里喷出一口鲜血，血花喷了一地，他也倒在地上再也动不了。
二境实力重击炼体境，足以致命。
老人站起身子，对着解兆新说道：“看懂了吗？”
解兆新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再瞧仔细了。这套拳法招式的确简单，也不需要太强的内力驱动，只需体魄足够坚韧，可用心练到最后，再简单招式也能引起天地共鸣。”
那黑衣人被打飞出去之后，虽然惊异老人那霸道招式，可仔细查看体内气府，发现受了两次重击之后，却并未受太重的伤，被击中的地方有些隐隐作痛，不影响大局，这老人真的只有二境！
听到老人这话，有些生气，便开口说道：“阁下功夫不高，只是口气倒是不小，虽然我朝正在广纳能人异士，但诸如阁下这版不听劝的，也没说一定要带回去。”
说完，便以自己的巅峰状态，双手伏于地上，臀部微微翘起，脚上用力一登，如那猛虎下山扑向老人。而剩余的那两个部下，也同时出手，各自拿出生平绝学。
原来是这黑衣人刚开始听这老人自说压境在二境，交手之后便猜测这老人其实只有二境修为，刚才交手更是印证了他的判断。
只是那弓着背的老人接下来说的话让那几个朝廷鹰犬有些心寒。
“小螃蟹，刚刚为了让你看清楚招式，所以压境到跟你现在的境界一样，炼体入门，接下来的才是焠魂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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