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往事不可追
李师勇站起身来，此刻他才想到，刚刚李长青竟然许诺将李楠雯嫁给罗石子，却没有继续说关于他和他亲生父亲的事。对李长青所说，刚刚回忆，看似合情合理，但有的地方实在是有些说不通，不过此时他心中也有些许谋划，这友福镖局最年轻最有前途的镖头决定隐忍不发。
那老人问道：“总镖头，就放任这几人轻松离去，我们这次可损失颇大啊。”
李长青没有回答老人的问题，而是询问已经缓过神来的李师勇：“勇儿，你认为你三人会不会帮助罗石子再来复仇？”
李师勇沉默片刻说道：“罗石子与那叫解兆新的少年不知为何会如此亲密，或许也和那刷枪的女子一样是早就认识的，不过……”李师勇欲言又止。
老人问道：“不过如何？”
李师勇回问道：“游镖头，以你的实力，你觉得那老人和那少年功夫如何？”
这位老人叫游果，当年在绿林里有个混元游龙鞭的外号，一次做响马劫镖恰好遇到陈友望和李福渠二人，三人连斗数场，终于游果认输，甘心做友福镖局的大镖头，几十年来一直稳坐友福镖局的二把手，足见其武学造诣之深。
游果想到刚刚那一掌，说道：“我与那少年对敌，百招之内不分胜负，百招之后我必败；我与那老人对敌，若老人身体无碍，我恐怕撑不过三招。”
这游果虽然平日里对自己的武功颇有自信，但知晓人外有人天外有的道理，那少年身法速度力度皆与自己相差无几，但自己年老体衰，百招之内若不能胜之，那自己必败。更何况那老人武道深不可测，自己恐怕只是一合之敌。其实当时在邱闵看来，差不多是同龄人的游果一身武学武术已是登堂入室，只是缺少机缘，没能进入武道。若是真动起手来，刚刚稳固炼体境的解兆新恐怕也会历经一番苦战。
李师勇说道：“对了，那一晚在林间，那少年和老人如果加入罗石子一伙，咱们当时的人马根本无法应对，可是那少年却帮助我们守住了镖。”
李爱斐说道：“师勇，你的意思是？”
李师勇缓缓说道：“现下想来，那少年当晚出手，似乎也是为了救罗石子而已，如果我们今天一定要留他们，或者将来想要找他们的麻烦，别说那少年，光是罗石子的姐姐就够我们友福喝一壶了，若是将来罗石子跟他姐姐想寻我们友福镖局的仇，恐怕很难挡住。”
李爱斐问道：“那咱们就只能坐以待毙？”
李长青说道：“那倒未必，罗石子不是奸险狡诈之徒，这次谋划恐怕也只是一时没能解开心中郁结。”他看了一眼李楠雯后继续说道，“而那三人所谋甚大，我们友福，恐怕别人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过，不过话虽如此，爱斐、师勇、楠雯，你们要更加用心习武，才能护住友福。”
李师勇点头应和道：“是！希望石头他将来会明白，我们对他没有恶意。”
游果咦了一声说道：“何以见得？”
李师勇从怀里摸出一封书信，是胡亮帆临死前交给他的。原来是冉齐文给胡亮帆为其子写的家书一封，今早出发前交给了胡亮帆，胡亮帆读后十分欣喜，给李师勇炫耀之后就藏在身上，直至临死前才交给李师勇。
“这三人，至少那两位翩翩少年，都是正直无双之人。罗石子与他们相处，希望会受到感化。”
罗石子扶着坐在马背上的姐姐牵马而行。此刻罗凌的身体已经好了五六分，毕竟是能飞天的佛陀所赐神药，治疗这种程度的伤自然是药到病除。罗凌现在仍然未痊愈，还是因为体内骨头被解兆新打断的缘故，不过，姐弟二人对解兆新，心中是一点怨气都没有。
“邱爷爷，刚刚为什么那么着急走啊？”解兆新问道，其实他还想要让罗石子和友福镖局的众人化干戈为玉帛。
“小螃蟹，你真以为李长青所说是真的？”罗石子问道。
解兆新牵着一匹大马，马上挂着他们三人的行李和一杆红缨枪，从那青岗岭出来之时，罗石子和冉齐文各自牵了一匹马离开，冉齐文从来不爱骑马，马的味道实在太臭，光是站在旁边他就难以忍受，牵出马后就将马绳扔给了解兆新，躲到了一旁。
冉齐文说道：“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也就只有你们当事之人才清楚了，我们三个外人，不想了解。”
冉齐文和罗石子年纪相差不大，可是读书甚多，他对罗石子并无恶感，也无多少好感，只是听任解兆新的感觉而走，护镖也好同路也罢都无所谓，反正没有解兆新，自己的命早就交代在九蔸台上了。但是，如果这罗石子一定要鼓动解兆新掺和他个人的恩怨，那他就不介意做这个恶人了。
解兆新说道：“没事的，齐文哥。”他转过头看向罗石子，青年镖师仍是目光澄澈，解兆新说道：“我也没有听出那大叔说的有什么不对，只是感觉他看我们的眼神有些……”
走在最前面的邱闵回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向解兆新，又兀自转过头去，什么事都没发生。
解兆新想说的是，李长青看他们的眼神有些阴冷，只是词汇太少，不知如何描述那种似是被狼群盯住的感觉。
他这句话没说完了，众人都没再答话。
行至一个分叉路口时，罗石子终于开口说道：“邱爷爷，齐文哥，小螃蟹。”
走在前面的三人转过头来看向罗石子，那女子也想下马，被罗石子制止了。
正当他们疑惑之际，罗石子猛然跪地，让三人不知所措，罗石子仍然没完，竟又俯下身磕了三个响头，直到即将扣下第三个响头时，解兆新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扶起。
“你这是干嘛？”解兆新说道。
罗石子低声说道：“对不起，小螃蟹，我不该欺骗你们，还把你们都算计进去了。”
解兆新沉默不语，冉齐文更是直接将头别向一旁，只有老人邱闵说道：“其实那晚我就看到了你跟你姐姐之间互换过几次眼神。”
几人皆是心里一惊，就连坐在马上昏昏沉沉的罗凌顿时间也来了精神。
冉齐文说道：“邱爷爷，你这玩笑开得有点过分了，既然知道为何不早说？害我们平白进入险境。”
邱闵抚须而笑，说道：“小螃蟹内心淳朴，需要上这一课，而且一路过来，这小子武道又扎实不少，不经历点事儿，怎么能成长起来嘛，我教他拳，若是没有这小妮子和小屁孩帮着打磨，不可能生发拳意。”
“那你？”罗石子有些疑惑，自己藏了将近十年，没想到被这老人一眼望穿，想到郑镖头最爱的那句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邱闵猛地就是一巴掌打在罗石子脑袋上，罗凌大惊，就欲跳下马来护住弟弟，可是罗石子被这一巴掌打中后也无甚大碍，连忙制止姐姐下马。
“你这小子，竟然喂毒！要报仇，手段也太阴了些，要不是小螃蟹相信你绝对是个好人，你看我当时会不会一拳打烂你的头。”邱闵故作生气，眼里却是笑意不止。
罗石子尴尬不已，连忙称是。
解兆新说道：“石头，你以后不要再去找友福镖局的麻烦了，和姐姐好好过日子，你这次，害死了你们镖局那么多兄弟，还有胡大叔。”
提及胡亮帆这忠实耿直的汉子，众人皆是唏嘘不已，特别是对胡亮帆痛下杀手的罗石子，眼中更是泛起泪花。当时只一心想完成自己的报仇大计，如今想起胡亮帆平时对自己的诸多好处，更是悔不自已。
罗凌说道：“弟弟，都是我不好。是我一定要你帮我的。”
冉齐文有些恼火，说道：“怎的？他还是个孩子吗？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了事就得认，犯这种错是要杀头的，你们还是得去哪里躲躲，以免他们镖局真找了关系报官。”
“这个是不会的，任何人都可能报官，唯有镖局不会，江湖事江湖了，一报官镖局的名声就彻底毁了。”邱闵说道，“不过，你们还是找个地方躲一躲吧，那叫李长青的家伙不像个好人。”
罗石子点头，望了一眼解兆新，解兆新也看向他，说道：“石头，我真的把你当成朋友，我也不知道你算不算好人，但是将来，一定要当个好人。”
罗石子点头无言，低头抱拳，便牵着马带着姐姐走向了小路。那小路通向哪里，几人都不知道，只知道大路去往忠州城，小路自然便不是去忠州城的了。
三人站定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这一次，罗石子没有像解兆新期望的那样回头，只是默默前行，倒是马上的罗凌转过头来，点头致意。
“担心他们不能自保？没事的，友福镖局那群镖师已是惊弓之鸟，生怕我们一发狠联手夺了那双翡翠马，定然是几位高手共同护镖，如果我没猜错，还会陆续有镖师跟上队伍，只要我们一直走在他们前面，让他们看不见我们，他们就不会去找这姐弟的麻烦。”邱闵拍了拍解兆新的肩膀说道。
解兆新脸上的担忧减轻了几分，可是仍然望着那远去的姐弟二人说道：“也不知道那几人会不会去寻他们的麻烦。”
老人说道：“都是命中注定，你也改变不了。”
姐弟二人的身影最终消失在了小路之上，三人再次踏上前往忠州城的旅途。
“邱爷爷，你早上喝鱼汤的时候，当真发觉里面有毒？”冉齐文问道。
“这个嘛，我当然是早就察觉到了。”邱闵回道。
“那你为啥还喝那鱼汤，还喝那么多？”冉齐文不依不饶的问道。
“你小子，要造反？”邱闵恼羞成怒。
“不不不，我就是想知道，像邱爷爷这样的高手，为啥会知道险境还往里面跳。”冉齐文嘴角已翘起。
“你懂什么，你可知道高手行走江湖，那必定是一往无前，不惧艰险，我辈修行武道，自然要多经历些磨砺……”邱闵叽叽歪歪讲了一大堆，没想到冉齐文一招制敌。
“我懂了，当高手不动脑子就行。”
邱闵一脚踢到冉齐文屁股上，冉齐文躲开，这一老一小竟然在官道上追逐打闹起来，而解兆新牵马前行，一步一步，身体越发轻盈。
那老人问道：“总镖头，就放任这几人轻松离去，我们这次可损失颇大啊。”
李长青没有回答老人的问题，而是询问已经缓过神来的李师勇：“勇儿，你认为你三人会不会帮助罗石子再来复仇？”
李师勇沉默片刻说道：“罗石子与那叫解兆新的少年不知为何会如此亲密，或许也和那刷枪的女子一样是早就认识的，不过……”李师勇欲言又止。
老人问道：“不过如何？”
李师勇回问道：“游镖头，以你的实力，你觉得那老人和那少年功夫如何？”
这位老人叫游果，当年在绿林里有个混元游龙鞭的外号，一次做响马劫镖恰好遇到陈友望和李福渠二人，三人连斗数场，终于游果认输，甘心做友福镖局的大镖头，几十年来一直稳坐友福镖局的二把手，足见其武学造诣之深。
游果想到刚刚那一掌，说道：“我与那少年对敌，百招之内不分胜负，百招之后我必败；我与那老人对敌，若老人身体无碍，我恐怕撑不过三招。”
这游果虽然平日里对自己的武功颇有自信，但知晓人外有人天外有的道理，那少年身法速度力度皆与自己相差无几，但自己年老体衰，百招之内若不能胜之，那自己必败。更何况那老人武道深不可测，自己恐怕只是一合之敌。其实当时在邱闵看来，差不多是同龄人的游果一身武学武术已是登堂入室，只是缺少机缘，没能进入武道。若是真动起手来，刚刚稳固炼体境的解兆新恐怕也会历经一番苦战。
李师勇说道：“对了，那一晚在林间，那少年和老人如果加入罗石子一伙，咱们当时的人马根本无法应对，可是那少年却帮助我们守住了镖。”
李爱斐说道：“师勇，你的意思是？”
李师勇缓缓说道：“现下想来，那少年当晚出手，似乎也是为了救罗石子而已，如果我们今天一定要留他们，或者将来想要找他们的麻烦，别说那少年，光是罗石子的姐姐就够我们友福喝一壶了，若是将来罗石子跟他姐姐想寻我们友福镖局的仇，恐怕很难挡住。”
李爱斐问道：“那咱们就只能坐以待毙？”
李长青说道：“那倒未必，罗石子不是奸险狡诈之徒，这次谋划恐怕也只是一时没能解开心中郁结。”他看了一眼李楠雯后继续说道，“而那三人所谋甚大，我们友福，恐怕别人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过，不过话虽如此，爱斐、师勇、楠雯，你们要更加用心习武，才能护住友福。”
李师勇点头应和道：“是！希望石头他将来会明白，我们对他没有恶意。”
游果咦了一声说道：“何以见得？”
李师勇从怀里摸出一封书信，是胡亮帆临死前交给他的。原来是冉齐文给胡亮帆为其子写的家书一封，今早出发前交给了胡亮帆，胡亮帆读后十分欣喜，给李师勇炫耀之后就藏在身上，直至临死前才交给李师勇。
“这三人，至少那两位翩翩少年，都是正直无双之人。罗石子与他们相处，希望会受到感化。”
罗石子扶着坐在马背上的姐姐牵马而行。此刻罗凌的身体已经好了五六分，毕竟是能飞天的佛陀所赐神药，治疗这种程度的伤自然是药到病除。罗凌现在仍然未痊愈，还是因为体内骨头被解兆新打断的缘故，不过，姐弟二人对解兆新，心中是一点怨气都没有。
“邱爷爷，刚刚为什么那么着急走啊？”解兆新问道，其实他还想要让罗石子和友福镖局的众人化干戈为玉帛。
“小螃蟹，你真以为李长青所说是真的？”罗石子问道。
解兆新牵着一匹大马，马上挂着他们三人的行李和一杆红缨枪，从那青岗岭出来之时，罗石子和冉齐文各自牵了一匹马离开，冉齐文从来不爱骑马，马的味道实在太臭，光是站在旁边他就难以忍受，牵出马后就将马绳扔给了解兆新，躲到了一旁。
冉齐文说道：“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也就只有你们当事之人才清楚了，我们三个外人，不想了解。”
冉齐文和罗石子年纪相差不大，可是读书甚多，他对罗石子并无恶感，也无多少好感，只是听任解兆新的感觉而走，护镖也好同路也罢都无所谓，反正没有解兆新，自己的命早就交代在九蔸台上了。但是，如果这罗石子一定要鼓动解兆新掺和他个人的恩怨，那他就不介意做这个恶人了。
解兆新说道：“没事的，齐文哥。”他转过头看向罗石子，青年镖师仍是目光澄澈，解兆新说道：“我也没有听出那大叔说的有什么不对，只是感觉他看我们的眼神有些……”
走在最前面的邱闵回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向解兆新，又兀自转过头去，什么事都没发生。
解兆新想说的是，李长青看他们的眼神有些阴冷，只是词汇太少，不知如何描述那种似是被狼群盯住的感觉。
他这句话没说完了，众人都没再答话。
行至一个分叉路口时，罗石子终于开口说道：“邱爷爷，齐文哥，小螃蟹。”
走在前面的三人转过头来看向罗石子，那女子也想下马，被罗石子制止了。
正当他们疑惑之际，罗石子猛然跪地，让三人不知所措，罗石子仍然没完，竟又俯下身磕了三个响头，直到即将扣下第三个响头时，解兆新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扶起。
“你这是干嘛？”解兆新说道。
罗石子低声说道：“对不起，小螃蟹，我不该欺骗你们，还把你们都算计进去了。”
解兆新沉默不语，冉齐文更是直接将头别向一旁，只有老人邱闵说道：“其实那晚我就看到了你跟你姐姐之间互换过几次眼神。”
几人皆是心里一惊，就连坐在马上昏昏沉沉的罗凌顿时间也来了精神。
冉齐文说道：“邱爷爷，你这玩笑开得有点过分了，既然知道为何不早说？害我们平白进入险境。”
邱闵抚须而笑，说道：“小螃蟹内心淳朴，需要上这一课，而且一路过来，这小子武道又扎实不少，不经历点事儿，怎么能成长起来嘛，我教他拳，若是没有这小妮子和小屁孩帮着打磨，不可能生发拳意。”
“那你？”罗石子有些疑惑，自己藏了将近十年，没想到被这老人一眼望穿，想到郑镖头最爱的那句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邱闵猛地就是一巴掌打在罗石子脑袋上，罗凌大惊，就欲跳下马来护住弟弟，可是罗石子被这一巴掌打中后也无甚大碍，连忙制止姐姐下马。
“你这小子，竟然喂毒！要报仇，手段也太阴了些，要不是小螃蟹相信你绝对是个好人，你看我当时会不会一拳打烂你的头。”邱闵故作生气，眼里却是笑意不止。
罗石子尴尬不已，连忙称是。
解兆新说道：“石头，你以后不要再去找友福镖局的麻烦了，和姐姐好好过日子，你这次，害死了你们镖局那么多兄弟，还有胡大叔。”
提及胡亮帆这忠实耿直的汉子，众人皆是唏嘘不已，特别是对胡亮帆痛下杀手的罗石子，眼中更是泛起泪花。当时只一心想完成自己的报仇大计，如今想起胡亮帆平时对自己的诸多好处，更是悔不自已。
罗凌说道：“弟弟，都是我不好。是我一定要你帮我的。”
冉齐文有些恼火，说道：“怎的？他还是个孩子吗？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了事就得认，犯这种错是要杀头的，你们还是得去哪里躲躲，以免他们镖局真找了关系报官。”
“这个是不会的，任何人都可能报官，唯有镖局不会，江湖事江湖了，一报官镖局的名声就彻底毁了。”邱闵说道，“不过，你们还是找个地方躲一躲吧，那叫李长青的家伙不像个好人。”
罗石子点头，望了一眼解兆新，解兆新也看向他，说道：“石头，我真的把你当成朋友，我也不知道你算不算好人，但是将来，一定要当个好人。”
罗石子点头无言，低头抱拳，便牵着马带着姐姐走向了小路。那小路通向哪里，几人都不知道，只知道大路去往忠州城，小路自然便不是去忠州城的了。
三人站定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这一次，罗石子没有像解兆新期望的那样回头，只是默默前行，倒是马上的罗凌转过头来，点头致意。
“担心他们不能自保？没事的，友福镖局那群镖师已是惊弓之鸟，生怕我们一发狠联手夺了那双翡翠马，定然是几位高手共同护镖，如果我没猜错，还会陆续有镖师跟上队伍，只要我们一直走在他们前面，让他们看不见我们，他们就不会去找这姐弟的麻烦。”邱闵拍了拍解兆新的肩膀说道。
解兆新脸上的担忧减轻了几分，可是仍然望着那远去的姐弟二人说道：“也不知道那几人会不会去寻他们的麻烦。”
老人说道：“都是命中注定，你也改变不了。”
姐弟二人的身影最终消失在了小路之上，三人再次踏上前往忠州城的旅途。
“邱爷爷，你早上喝鱼汤的时候，当真发觉里面有毒？”冉齐文问道。
“这个嘛，我当然是早就察觉到了。”邱闵回道。
“那你为啥还喝那鱼汤，还喝那么多？”冉齐文不依不饶的问道。
“你小子，要造反？”邱闵恼羞成怒。
“不不不，我就是想知道，像邱爷爷这样的高手，为啥会知道险境还往里面跳。”冉齐文嘴角已翘起。
“你懂什么，你可知道高手行走江湖，那必定是一往无前，不惧艰险，我辈修行武道，自然要多经历些磨砺……”邱闵叽叽歪歪讲了一大堆，没想到冉齐文一招制敌。
“我懂了，当高手不动脑子就行。”
邱闵一脚踢到冉齐文屁股上，冉齐文躲开，这一老一小竟然在官道上追逐打闹起来，而解兆新牵马前行，一步一步，身体越发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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